故事:不愿联姻我找男神假结婚,3年期满他挽留,我:你作什么妖

  

  裴易之的初恋情人回来了,我与他的婚姻终于走到尽头。

  不过没关系,本来就是契约而已。

  三年期到,离了便好。

  1

  早上被猫一屁股坐醒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养的猫一向很乖,每天早晨不管是饿了渴了,还是该换猫砂,都只去我的冤种老公头上蹦迪,从不闹我。

  今天真是反常。

  迷糊中将猫从脸上赶下去,我揉着眼睛坐起身,被清早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这栋房子是结婚时裴易之买的,窗帘也是他挑的,蕾丝花边宫廷风,薄如轻纱,欲语还休。

  非常梦幻,非常透光。

  因为此人有一个怪癖,他从来不定闹钟,而是紧跟太阳的脚步。

  太阳起床他也起,夏天五点冬天七,日出而作,日落不息,极其勤勉,极其自律。

  只是苦了我,顶着名义上的“贤妻”名号,总不能这么点小毛病都包容不了。

  于是在每一个被窗外霓虹照亮的夜里,我都是戴着眼罩入睡……

  对了,我的眼罩呢?

  我低头往枕头边摸索,却猛地双眼瞪直,动作僵在原地。

  咫尺之遥,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一头长发铺洒在枕边,面容恬淡,正戴着柔软丝滑的真丝眼罩睡得天昏地暗。

  惊雷从脑中劈过,我动动胳膊抻抻腿,看向自己新装的四肢。

  手指,修长;腹肌,八块;腿长,两米。

  确认是我怨种老公的本体无误了。

  把酣睡的人摇醒,我薅着裴易之的吊带睡衣质问:“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裴易之扒开眼罩,看到我的脸时眼神有一瞬的怔忪,但很快就淡定下来,沉声道:“不是。”

  我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审视他的表情。

  结婚几年,虽然算不上正经夫妻,但这个人的习惯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不想回答的问题他直接不理,但从来不说假话。

  “好吧。”我颓唐地松开手,“赶明儿我请个大师来家里跳跳。”

  莫名其妙地灵魂互换,日子赶得真是不巧。

  离婚协议书前一晚上已经签好,就差去趟民政局盖章定论。

  为了庆祝双方重获自由,昨晚我们还特意开了瓶珍藏的红酒庆祝。

  结果一觉醒来,煮熟的快乐飞走了。

  我叹了口气,正要翻身下去洗漱,又被一种从未体会过的异样猛烈袭击。

  重新盖好腰间的小被子,我忍不住怀疑人生。

  裴易之适应角色还挺快,拢了拢头发,懒散地撑起身子来,贴心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助?”

  我扭头怒目而视:“不必!别玷污了我的手!”

  2

  站在盥洗镜前洗漱,我仔细端详着镜中人的模样。

  脸颊消瘦,五官立体,深邃的眉眼颇有几分混血的味道。

  当了三年夫妻,我还没有机会这么清楚地看过他。

  作为独自撑起家族企业的青年才俊,裴易之实在太忙了,天一亮就出门,加班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神龙见首不见尾。

  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一年到头也就那么几个特殊日子不用预约:给我爸妈过生日,或者给他爸妈烧纸。

  还有就是今天,协议上拟定好去领离婚证的日期。

  裴易之靠在浴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上午有要紧事,稍微快一点。”

  我皱起眉,擦掉下巴上的水:“知道了,民政局9点才开门呢,急什么?”

  门外的人不吭声了,我开门出去时,裴易之顶着我的脸,露出一副难以启齿又可怜巴巴的表情。

  我狐疑地打量他:“干嘛?”

  我的亲戚一向很准时,不可能出现提前造访这种抓马事件。

  我问他:“作什么妖?”

  裴易之抿了抿唇,“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来谈合作,我必须跟着你一起出席。”

  “行啊。”我点点头,“合理要求。”

  裴易之继续道:“今早这种情况事发突然,且不知会持续多久,我接下来还有很多重要工作需要处理,

  这期间我们只能暂时绑定在一块,离婚的事需要推迟一段时间再说。”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原来幺蛾子在这儿等着我呢。

  可惜他一脸坦荡,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我揪不出毛病来。

  我舔舔后槽牙,只得应了:“好。这些天签合同赚的钱咱们五五开,我要拿分成。”

  裴易之笑了下:“没问题。”

  绕开他走向餐桌,在我洗漱的十几分钟里,这人已经做好了方便又营养的早餐。

  也不知从哪儿学的,一周七天总能不重样。

  我们结婚的时候经济正拮据,本着能省一笔是一笔的原则,没有请过保姆,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每天早上裴易之都会将饭做好再走,留张便签条,叮嘱我起床后热一下再吃。

  尽管后来经济状况有了很大改善,这个习惯始终没改。

  那些便签纸我都保留着,以此证明我们比起纯粹的合租室友,还是多了一丝微弱的联系。

  刚拿起餐勺,猫就跳上桌子给我一爪子拍飞了。

  我扭头瞪它,这个竖子!

  看不出谁才是你亲妈么?

  裴易之哈哈笑着把猫抱起来,捏着猫爪挠我的头发,“你还没给我们球球喂猫粮呢。”

  嗓音之做作,简直令我不能忍。

  “不要用我的嘴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我推开椅子去拿猫粮。

  裴易之抱着猫笑嘻嘻跟在我身后,等我倒上满满一碗,他蹲下将猫放下来。

  球球看都不看我一眼,把头扎进碗里就是一顿猛吃,吃两口还要抬头亲昵地在裴易之身上蹭两下。

  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场面。

  原来我怎么没发现这只肥猫这么谄媚?

  “你别在这儿站着啦。”裴易之抚摸着猫的脊背,声音软软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我刚要回去继续吃饭,听他说道:“把猫砂铲了。”

  我:“……”

  裴易之仰起脸,露出一个无辜的眼神:“不是我偷懒,你这副身体香香的,我怕给你染上味道。”

  我:“……”

  看着他眼里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我狠狠一磨牙。

  “你给我等着!”

  3

  鸡飞狗跳的清晨落幕,九点一刻,我们准时到达裴氏大厦。

  从车上下来,我望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大楼,与行走其中川流不息的人群。

  当时脑子里突然涌现出一个词:人丁兴旺。

  然而就在三年前,这幢楼差点就要易主了。

  当年裴氏医药集团资金链出现问题,又赶上裴易之的父亲病重去世,股价暴跌。他的继母带着巨额遗产毫不犹豫地离开,只留给他一个随时可能破产的没落公司。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拿着一纸契约找上他的。

  “跟我结婚,我家出资金帮你周转。”

  裴易之跟我不熟,除了我叫唐盈之外,其他估计一概不知,但他不可能没听说过唐氏地产。

  他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但表情也是真的屈辱。

  “裴家虽然没落了,也不至于。”

  我叹口气:“好吧,其实是因为家里催婚,他们已经物色好了女婿人选,但我不满意。反正都是商业联姻,还不如自己挑个顺眼的,先下手为强。”

  裴易之微微蹙眉,目光中充满疑惑:“你了解我吗?”

  我顿了一下,不仅了解,我还知道他早就有喜欢的人,藏在心里很多年,亮如白月光。

  但是,管他呢。

  “契约而已,三年期限。我在等一个人,兴许那个时候我已经等到他了。”

  我曲起手指点点桌面那张纸,“你需要资金,我需要挡箭牌,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

  没想到三年时光眨眼即逝,我要等的人终究没有等到。

  而裴氏集团被裴易之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引进新技术,聘请大量专家研发新兴药物与仪器,打破行业壁垒,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技术革新与转型。

  短短三年,岌岌可危的企业重新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在个人能力方面,我对裴易之是很佩服的。

  但今早上的插曲,实在是令人滤镜稀碎一地。

  就在我们出门之前,这人还穿着我的裙子对镜顾影自怜,左转右转,狠狠地矫揉造作了一番。

  并且腆着脸问我:“你不给我化个妆吗?”

  我严重怀疑他在借我的身体解放天性。

  “不,我清水出芙蓉。”我才不想满足他的恶趣味,拎起包就往外走。

  裴易之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望,换上高跟鞋一步一崴脚地跟着走了。

  想起这些,我又忍不住满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此时裴易之困在我的身体里,踩着五厘米的高跟也就刚过我肩膀,他抬眸与我对视,然后朝我轻轻招了招手。

  我疑惑地弯腰朝他靠近,见他神色肃穆,伸手抚向我的嘴角。

  ……拽出一根猫毛来。

  “球球每天会在我脸上蹦两次,最近它在换毛期,你睡醒之后记得先吐一吐嘴里的猫毛。”

  我:“……”

  好的。

  4

  带着裴易之走进大厦,临时给他加了一个顾问的名头,光明正大地安排他坐在我旁边,全程参与会议。

  来公司的路上,他已经将本次要谈的重点内容给我详细讲解一遍,会议还算顺利,两人都没有掉马。

  回到裴易之的私人办公室,阳光正好,高层的视野开阔且明亮。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叹道:“原来我认真工作的时候这么迷人呐!”

  我抬起他的下巴:“你别说,这张脸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挺御姐的,以后我就走这个路线了。”

  裴易之破功,哭笑不得地拍开我的手,“就你这身高,御什么?”

  我:“……”

  这人也太擅长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我忿忿转身,不想再搭理他。

  早上来时,我在后备箱里装了画板和颜料,下月要举办画展,我必须抓紧时间赶工。

  油画我学了多年,但手还从未如此不听使唤过。

  画废三张之后,我把裴易之抓了过来。

  “手腕放松,不要用力,我带着你的手画。”

  把裴易之按在画板前,我拖了把椅子坐他身后,他握着画笔,我握着他。

  体型差太多了,这种坐姿我能将他整个人笼罩住,完全不影响视野。

  还是自己的手用着顺手,挥毫泼墨,色彩绽放,我简直要为自己精湛的画技所折服!

  容我自恋半天之后,我嘚瑟着问裴易之道:“感觉怎么样?当画家爽不爽?”

  裴易之轻笑一声,好半天才回我句:“嗯。”

  这反应我很不满意,我低头去逼视他的眼睛:“就这?多夸几句。”

  裴易之笑着把脸别开。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我这才看清,这人居然从脸颊到耳根,全都红彤彤一片。

  我大惊。

  许是我天生脸皮厚吧,这种娇羞的表情多少年没在我脸上出现过了。

  我掐着下巴将裴易之转过来,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熟不?这是你的手,你自己摸自己还会脸红?”

  纯爱战士都得应声倒地。

  裴易之无奈地看着我,颇有些人艰不拆的羞耻感。

  我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这种融洽且欢乐的气氛,出现在我跟他之间,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不可思议。

  我真想再调戏他几句,然而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我整理下衣服站起身,脸上的笑容顿时土崩瓦解。

  门口的女人一身白粉色的职业套装,包臀裙,细高跟,工作服都能被她穿出优雅迷人的气质。

  她有一张小巧而白净的脸,柔顺的长发挽在耳后,很难不让人回想起初恋的感觉。

  她叫唐茉,裴易之的特助之一,也是他高中时的校友,更是他暗恋多年的女神。

  上帝就是看不得我痛快,该来的总会来。

  我真是不甘心,明明我遇见裴易之更早,凭什么就被别人插了队?

  5

  没错,所谓契约结婚不过是我打的幌子而已。

  我要等的人就是裴易之,我想借这三年的时间,等他爱上我。

  但我大概是等不到了。

  一如当年一样,我与他宿命般地相遇,再眼睁睁望着他离我而去,一步一步走向别人。

  16岁那年的夏夜,我第一次遇见裴易之。

  那时的裴氏企业正如日中天,裴家在自己的别墅内举办了一场私人的商业酒会。

  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全被邀请,并且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谈谈生意,置换下资源,顺便看一眼下一辈的继承人里,有没有合眼缘的。

  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场合。

  我爸要我去时,我一百八十个不乐意,故意在外面拖拉到很晚,最后穿着一身校服直奔现场。

  在一众精致体面的少年少女当中,我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我爸又吹胡子又瞪眼,最后拿我无可奈何,大手一挥:“算了,你玩去吧。”

  然后又补上一句:“饿了没?门厅那儿有甜点,自己去吃。”

  我笑嘻嘻地抱了抱拳,很没良心地看着老爹萧瑟的背影汇入人群中,独自去social。

  我吃了一块可丽饼,发现门厅外连着一条走廊,穿过繁花小道,直通幽静的花园。

  花园不大,打理得却很细致,大片的茉莉与白兰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可惜我有些花粉过敏,保险起见,还是把口罩戴上了。

  “什么人?”刚走进去没几步,就见一个男生跟看贼一样打量着我。

  这人瞧上去跟我年龄相仿,长得倒是挺高,而且很好看,就是语气冷冰冰的,没礼貌。

  输人不输阵,我继续往前走去,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男生面无表情,声音淡淡的:“裴易之,这是我家。”

  噢,原来是这家的小主人。

  我回道:“我是你家的客人。”

  从兜里掏出邀请函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眼中的警惕这才松懈下来。

  瞟了眼我身上的校服,他没发表任何看法,事不关己地转过身去,继续摆弄架在地上的望远镜。

  “你在干嘛?”我好奇地走过去。

  “看星星。”

  “给我也看看。”

  我随我爸,有点社牛的基因在身上,从来不知“客套”俩字怎么写。

  裴易之还一脸无语的时候,我已经走上前去霸占了他的望远镜,并感慨道:“真美啊!”

  眼中星河灿烂,广阔的宇宙浩瀚无垠,数不尽的星星凑在一起,熠熠生辉。

  只是看着,就感觉心境也跟着开阔起来。

  裴易之没有赶走我,他默不作声地微调着寻星镜的角度,带我看另外不同的星云。

  “家里视野不好,在山上能看到更多。”

  我将目光收回来,投在他脸上:“你为什么自己在这儿?”

  裴易之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自眼睑洒下一片阴翳:“不想凑热闹,这里安静。”

  “可你家是主办方啊,你不露面不合适吧?”

  少年嗤笑一声,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有那个小的在就够了,不需要我。”

  我默然。

  裴家那点家务事,基本上人尽皆知。

  几年前,裴易之的生母刚去世,他爸就迫不及待地把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带回家来,把小三扶上了位。

  这等骚操作不仅寒了儿子的心,也让知情者背后笑掉了牙。

  我皱起眉头,同仇敌忾道:“我也讨厌他们,我跟你是一伙儿的!”

  裴易之看着我,忽而轻轻地笑了。

  这般凌厉的长相,笑起来居然如此温柔。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我承认,那一瞬我被蛊了心神,从此移不开眼。

  也就是这一次相遇,彻底改变了我俩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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