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这一回,电影成为了游戏衍生品?
原标题:这一回,电影成为了游戏衍生品?
这次电影变成了游戏衍生品?《光明日报》本文转自【光明网-《光明日报》】;
经典游戏《超级马力欧》被改编为《超级马力欧兄弟大电影》,上映一周内火爆全球:首周末票房3.77亿美元,大大超出行业预期。这不仅是今年全球首映周末最高的电影,也打破了动画电影首映周末的纪录——超越了任天堂40岁以上的“资深”玩家《冰雪奇缘2》。岁,夺得迪斯尼女主角。
《超级马力欧兄弟大电影》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疯狂的票房,更是直接刷新了“游戏改编电影”的面貌。这是一部挑战电影规则的“故事片”。最后是大屏幕上一个接一个放大的游戏奇观。有观众戏称这是彩蛋拼凑而成的大片。的确,说得更透彻一点,这就是游戏的主权宣示,而电影却沦为衍生品。
游戏的乐趣是电影无法替代的
《超级马力欧》是一款极度缺乏戏剧性和剧情的关卡游戏。游戏中有马里奥、路易吉、库巴王和桃子公主等著名角色。有路易吉一路穿过的下水道,是没有历史和逻辑的情况。马里奥兄弟一路上得到的金币和蘑菇,或者他们遇到的食人鱼和鳄龟,这些元素都没有理性逻辑的支持。“当然”存在。玩家从游戏中获得的乐趣在于参与、奖励和升级。
1993年的真人电影《超级马力欧兄弟》试图在扁平化的游戏设定之外构建一个复杂的剧情宇宙。编剧在《逃离世界末日》的科幻设定下,赋予了马里奥兄弟等人物特定的人格。简单的生存游戏复杂化,拍成扣人心弦的灾难片。结果是一场灾难,这个《超级马力欧兄弟》是一个彻底的失败,一部失去一切的烂片。
《无敌破坏王》《乐高大电影》是“游戏改编电影”的悲剧开端,随后一众热门游戏在这部电影的滑铁卢战场上栽了跟头,包括但不限于《古墓丽影》《魔兽世界》《生化危机》《刺客信条》等,还有一些业内声音乱入说:没有成功的游戏。可能是成功的真人改编。
在游戏和真人电影之间,有两个问题是不能妥协的。首先,影片为观众提供了一个他们“想象可以进入”的世界,但这个世界是完整的、单向的退出,观众的身体和动作是无法替代的。一切都相互作用。游戏对玩家的激励机制不同。游戏是关于获得技能和通过关卡的。的确,强调参与感的通关模式很难找到对等的剧情模式。毕竟,玩家没有办法假装自己是在电影院玩游戏。其次,虽然电影是“无中生有”,但视听电影创造的世界是真实的,具有坚实的物理质感。游戏的视听呈现解构了房间的真实性。例如,《刺客信条》的“跑酷”美学只有在网络虚拟图形世界中才有意义。真人电影那种将虚拟数据变成真实世界的“史诗”质感,不仅令人唏嘘,更破坏了游戏原有的生命力。
迭代不迭代,电影可以合并游戏
动画电影格式短暂地隐藏了游戏和电影之间的界限。在和《愤怒的小鸟》中,“年轻”的视觉动画风格均匀地嫁接到了游戏和电影中。这些电影的剧本和视听创意遵循传统故事片的所有规则。无论是80年代街机中的游戏形象,还是手游中的卡通形象,这些网络世界中的“硅基人”,本质上还是成为了人类虚构故事中的“人物”,他们也为梦想而受苦,在面临选择时不得不付出代价。片方将游戏IP中的“角色”带出来,观众在影院短暂告别游戏,观看了一场人间大戏。如果《无敌破坏王》还算电影对游戏的浓厚怀旧,上世纪末的街机文化;那么《愤怒的小鸟》就是电影的反客套,电影制造了一种错觉,就好像手游是卡通的副产品一样。
在这个阶段,这部电影似乎通过利用特定主题和形式的好处而小幅东山再起。
但在《无敌破坏王2》、《头号玩家》等影片中,电影人明显的焦虑在动作中流露出来:虚拟世界中的景物渲染是否面临着电影媒介表达和审美的迭代?《无敌破坏王2》的动作就变成了鲜明的比喻。当朋友想要进入一个新的世界,是祝福的跟随,还是遗憾的分手?这既是主人公拉尔夫的纠结,也是创作者的困惑。老导演斯皮尔伯格在《头号玩家》中干脆澄清了自己的保守立场,请正义的孩子们安慰一下所有玩家。现实是唯一的真理,所以每个人每周有两天要断网——现实比游戏重要,电影也一样。
《失控玩家》在疫情期间制作发行,是再次退守到保守主义怀抱的电影制作。编剧导演退一步进。故事中,一群“真实玩家”观看了失控的网络游戏。叙事与玩家所在的现实世界、玩家所见的游戏世界、游戏角色认为自己所处的“真实世界”平行展开。真实世界,交织的视觉风格与两者相对应。“虚构”和“虚拟”的世界。创作者明确地以电影的形式呈现了一场关于游戏的冒险。这种创作思路假设影片的表达不存在审美迭代的焦虑,“游戏”只是影片叙事的一个元素。
重回“吸引力电影”是游戏的反击
《超级马力欧大电影》的出现,是对《失控玩家》《头号玩家》等影片的逆袭。《超级马力欧》的创作者宫本茂深陷于这部“大电影”之中。他向电影制片人兼照明娱乐动画电影公司首席执行官梅勒丹德里提出明确要求:《马里奥》在一部电影中,情节不重要,角色设计不重要,“谁是马里奥”也不重要。影片必须解决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在“比生活更重要”的屏幕上唤起玩家玩游戏的体验,让观众放大屏幕看到他们在游戏中看到的一切。
在这一点上,梅勒丹德里也有同感。他回忆说,自己对《超级马力欧》印象最深的是多年前看着自己的孩子抱着遥控器面对电视,沉浸在金币和蘑菇中。世界。所以,“在这部电影里,逻辑是多余的,马里奥为什么要冒险?古巴王为什么要作恶?马里奥为什么要打金刚?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建立观众的信仰感,相信吃蘑菇后身体会变大变小的魔力,相信奇迹。”
影片严格执行游戏创始人的想法,摒弃了正片的元素。导演用尽全力营造视听节奏的起伏。当你安排和组合这些奇观场景时,就会产生一种永恒的运动般的节奏。于是,脱离剧情的动画和音节取代了剧情的动作,让人回想起最早的“吸引片”。也可以说是工作服的水管工、蘑菇、乌龟和金币创造了这个时代。
这是电影和游戏第一次能够从容地同时呈现,两者之间的隔阂和摩擦得到了抚平,回归童年的“有吸引力的电影”显然成为了游戏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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