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位杰出领袖:他们正在改变美国医健行业

  导 语:

  上月,《商业内幕》(Business Insider)评选出“改变行业的100人”名单,其中包括10位医疗行业领袖。这10位行业领导者中,有1位利用自己医疗经验来弥补行业缺陷的医生,1位自己曾在医疗体系内有过痛苦经历的保险公司高管,还有1位开创了一种可能改变遗传病治疗方案的教授。

  来源 | Business Insider

  文 | Erin Brodwin, Emma Court and Lydia Ramsey

  译 | Sushi

  医健行业占美国经济的近五分之一,但有时美国人会觉得,虽然花了这么多钱,却并没有得到多少好处。

  《商业内幕》采访了试图改变该现状的10位领军人物。他们当中,有些人正在倡导治疗疾病和护理病人的新方法,其他人则想方设法改变治疗费用的支付方式。

  他们的方法从高科技到完全模拟,各不相同,但都在努力寻找新的方法来让人们更健康、更长寿。

  以下是这10位改变医疗行业的人物名单。

  1.Rick Doblin

  现年65岁的瑞克·多布林(Rick Doblin)在18岁生日当天决定,他想成为第一个合法使用迷幻药一类药物的治疗师。那是1972年,迷幻药如神奇蘑菇和LSD都是非法的,只有摇头丸(即MDMA)是例外。

  在美国各地的学术领域,多布林发现了一个“迷幻治疗师的地下网络”,这些临床医生对MDMA非常熟悉,并帮助指导患者用MDMA提高传统治疗的效果。多布林也想成为一名这样的治疗师,但是他想公开地做这件事。

  多布林告诉《商业内幕》:“通常对人们来说,处理某些想法太痛苦了,但当MDMA和治疗支持双管齐下时,人们的焦虑水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降低。”

  因此,在20岁时,多布林创立了迷幻药研究多学科协会,简称MAPS。在他的领导下,MAPS已经筹集了7000万美元,用于研究迷幻药治疗各种精神疾病的能力,包括抑郁症、焦虑症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投资者和临床医生越来越多地使用迷幻药来治疗抑郁症等疾病,FDA最近批准了一种基于氯胺酮的药物。多亏了MAPS,更多的这类药物可能会面世。

  2.Jennifer Doudna

  詹妮弗·杜德纳(Jennifer Doudna)通过电子邮件得知,中国一名科学家使用了她参与发明的轰动全球的基因编辑工具,据报道说“编辑了一对双胞胎女婴的DNA”。

  这位55岁的加州大学遗传学家告诉《商业内幕》:“这太令人震惊了,我惊呆了。”

  2012年,杜德纳在对细菌的早期实验中发现了这种名为Crispr的工具。从那以后,她设想了几十种应用,从治疗镰状细胞等疾病,到创造更美味的产品,甚至是抗旱作物。多年来,她一直担心有人可能会秘密使用它来破坏人类DNA。

  当报道说研究人员贺建奎编辑了双胞胎女孩的DNA时,这一担心成为了现实。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杜德纳说,我们需要向任何考虑调整人类胚胎基因的人提供“国际论坛认可的非常具体的一套标准”。

  杜德纳仍然对Crispr在其他领域的应用充满希望,比如治疗疾病和创造优质食品。她说:“我认为,就Crispr对人们日常生活的影响而言,未来5年内最深刻的影响将出现在农业领域。”

  3.Rushika Fernandopulle

  15年前,Rushika Fernandopulle产生了一个激进的想法。

  这位初级保健医生开始意识到保险并没有涵盖所有他想为病人做的事情。

  Iora Health的首席执行官Fernandopulle告诉《商业内幕》:“在这个系统中工作,你必须是盲聋哑的,才能装作意识不到它已经崩溃了。”

  所以他决定创造一种全新的医疗实践,每月向患者们收取约40至50美元的费用,而且不需要他们买保险。作为回报,Fernandopulle可以让患者们有更长的看病时间和更多的实际护理。

  从那时起,他就在努力证明这种方法是值得代替现有体系的。Iora没有让患者直接按月支付,而是与“赞助者”(雇主或老年人医疗保险优惠计划)合作支付。

  如今,Iora在美国大约有34家诊所,并且计划在2019年底达到50家。在Fernandopulle看来,他和Iora团队正在建造一种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东西。

  Fernandopulle说:“我们正在为医疗保健建立一个全新的以消费者为中心的关系模型,它与当前的事务型的‘为人们做些什么(Do stuff to people)’模型没有什么不同。”

  4.Kenneth Frazier

  2017年,唐纳德·特朗普总统被要求谴责白人至上主义者及其在弗吉尼亚州夏洛茨维尔举行的致命集会,但他没有。当时市值2100亿美元的制药巨头默克公司(Merck)的首席执行官肯尼斯?弗雷泽(Kenneth Frazier)是《财富》(Fortune) 500强中仅有的四位黑人CEO之一。

  为了表示抗议,弗雷泽退出了特朗普的高管委员会。在特朗普彻底解散该组织之前,有7名商界领袖效仿了弗雷泽的做法。弗雷泽说:“作为默克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出于个人良知,在面对不宽容和极端主义时,我有责任坚持立场。”

  这位64岁的哈佛法学院毕业生有着非凡的人生和事业。在Drinker Biddle律师事务所工作期间,他帮助释放了一名被误判有罪、在死囚区待了大约20年的男子。

  弗雷泽过去30年一直在默克工作,在2011年成为首席执行官。

  弗雷泽以身作则,展示了如何以有原则的方式成为成功的领导。他计划继续担任这一职务到今年下半年,但他已经表示,他渴望下一个角色,很可能是在公共服务领域。

  制药行业正与丑闻作斗争,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像他这样的领导人。

  5.Atul Gawande

  阿图尔·加万德(Atul Gawande)对规模3.6万亿美元的美国医疗保健行业保持高度警惕。

  外科医生、哈佛大学教授、《纽约客》(New Yorker)撰稿人加万德今年6月成为Haven的首席执行官。Haven是由摩根大通(JPMorgan)、亚马逊(Amazon)和伯克希尔哈撒韦(Berkshire Hathaway)共同创办的一家合资医疗企业,旨在降低公司雇员的医疗成本。

  包括美国最大的一家医疗保健公司在内的老牌医疗保健公司,正很认真地看待这一合资企业,担心可能会对他们的业务产生影响,而且理由很充分,Haven管理的3家公司每年在100万名员工及其家人身上花费40亿美元。

  加文德在医疗行业的工作经验使他成为领导这家雄心勃勃的企业的有利候选人。摩根大通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在接受《商业内幕》采访时表示:“阿图尔·加万德有一个厉害的大脑和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有非常杰出的职业道德。他有真实世界的经验,他知道问题在哪里。”

  6.Scott Gottlieb

  过去两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已经让那些缓慢、拖沓的政府机构变成了过去式。

  FDA批准了一系列新药,并且在去年创下历史新高,还推动打击了青少年使用电子烟和烟草产品。

  为此,大家应该感谢时任局长斯科特·戈特利布(Scott Gottlieb),这位46岁的商人、医生、健康政策专家和癌症幸存者,他在FDA的工作赢得了两党人士的赞扬。

  这位三个孩子的父亲刚刚从这个角色上退下来,以便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但这是艰难的一步,他告诉商业内幕,FDA是一个“理想的工作”。

  戈特利布开创了一个先例:由一位坦率直言的领导者领导的敏捷而充满活力的FDA。他还告诉《商业内幕》,他在一个特殊时刻上任,当时还没有制定出新的、具有变革意义的医学领域的规则。

  他告诉我们,FDA能够开始定义这些规则“将对推进和推进全新科学领域的能力产生深远和持久的影响。”

  7.Annie Lamont

  现年62岁的安妮·拉蒙特(Annie Lamont)在苹果公司(Apple)首次公开发行(IPO)路演上,提着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的包之后,就迷上了创业。

  但她没有创办自己的公司,而是决定从事风险投资,这在当时是一个相对不为人知的领域。她在Oak Investment Partners工作了30年,投资生物技术、医疗保健公司和软件。

  2014年,她和她的团队成立了Oak HC/FT,这是一家投资医疗保健和金融科技的风险公司。该公司目前管理着11亿美元的资产,支持的公司包括医疗保险优势公司保险公司Devoted Health、姑息治疗公司Aspire和初级医疗公司One Medical。

  拉蒙特说:“我们的使命是降低成本,提高品质,我们正在和正确的人一起努力。这意味着,我们专注于让病人远离医院,让他们在正确的环境中得到正确的治疗。”

  8.Karen Lynch

  健康保险公司安泰保险(Aetna)总裁、业务主管凯伦?林奇(Karen Lynch)早年曾接触过美国的医疗体系。林奇12岁时,她的母亲自杀了。后来,照顾林奇和她的兄弟姐妹的姨妈被诊断出患有肺癌和乳腺癌,最终死于疾病。

  林奇在接受《商业内幕》采访时表示:“当这些事情在人生非常早的时候发生时,我就有了那种帮助人们改变医疗保健方式的使命和热情。”

  林奇过去30年一直在医疗行业工作。她于2012年加入安泰保险,领导该公司的专业产品部门,并于2015年晋升为总裁。在安泰与CVS合并后,林奇接替前首席执行官马克?贝托里尼(Mark Bertolini)执掌安泰业务。

  作为新合并的公司的一部分,她认为自己在转变医疗保健方面的方法是找到机会与人们见面,无论是在社区的CVS商店、家中,还是通过科技手段。在一些门店,CVS一直在试点“健康中心”,在更多门店投放诊所、健康室或医疗设备等医疗服务。

  9.Steve Pearson

  美国药品价格居高不下,而且还在不断攀升。史蒂夫·皮尔森(Steve Pearson)是负责解决方案的人。皮尔森的非营利组织临床与经济评论研究所(ICER),在关于尖端的新疗法应该花费多少这个问题上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独立且权威的声音。

  58岁的皮尔森在一次采访中说:“有时候,由于药品价格上涨,我们的存在有了巨大的价值。有时候病人和公众都被骗了。”

  ICER帮助大家识别价格。该组织将来自患者、医学专家、制药商和健康保险公司的信息与经济分析相结合,以确定对美国卫生系统来说具有成本效益的价格点。

  ICER发现制药公司的标价通常比他们应该定的价格要高。制药商当然也在关注:至少在两个公开的案例中,他们使用了ICER的分析来定价。

  随着有更新、更昂贵的药物可以使用,皮尔森及其组织的创新型角色对美国和其医疗行业只会变得更加重要。皮尔森说,ICER已经在为蜂拥而至的可能治愈严重疾病的昂贵新疗法如何定价做准备。

  “因为即将要做更艰难的决定,我们只需要确保我们已经为此做好了准备。”

  10.Anne Wojcicki

  基因检测初创公司23andMe的首席执行官兼联合创始人安妮?沃西基(Anne Wojcicki)认为,人们可以通过了解自己的DNA开始预防疾病,而不是在他们被诊断出患病后再去治疗。

  沃西基在接受《商业内幕》采访时表示:“如果我知道你的DNA蓝图,我基本上就知道你是由什么构成的。” 23andMe的测试可以让你了解你的祖先和你患阿尔茨海默氏症和乳腺癌等疾病的风险。该公司拥有1000万客户,是首批让人们基本了解基因如何影响他们生活的公司之一。专家表示,随着我们的DNA成为个性化医疗的基石,这一点将变得越来越重要。

  沃西基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的客户积极关注他们自己的健康。”

  23andMe的测试并不全面。和市场上的其他一些测试一样,它们只分析与某些特征和疾病紧密相关的一小部分DNA。

  23andMe面临着来自外部专家的批评,他们认为测试提供的见解是有限的,可能会被客户误解,其他人则提出了隐私方面的担忧。

  沃西基说,这些问题归根到底是个人选择。

  “不习惯的人不应该这样做,”她说。“能接受的人绝对应该这么做。”

  原文链接: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people-transforming-healthcare-20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