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蒋奇明:女友是超女,曾卑微求职的话剧天才该火了

  《漫长的季节》真不无愧于豆瓣9.2的高分,演员的演技是一个赛一个的好。

  

  其中有一个新面孔更是让人眼前一亮,还不知道他叫啥名呢,就被他给征服了。

  剧里的傅卫军,一个又聋又哑地被遗弃的“混混”。

  

  他有多“混”呢,拿着菜刀就敢跟人硬碰硬,连命都不要了;

  

  人狠话不多,一个猛子,刀就过来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

  

  一个铺垫没有,一声招呼不打,“咔嚓”一下就把人胳膊扭了。

  

  但是你要说他有多“丧尽天良”却也很难下这个论断。

  毕竟绝大多数“恶行”都是出于保护“姐姐”,或者用于“自保”。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角色。

  对姐姐沈墨的守护;

  

  对陪酒女殷红的心动和讨好;

  

  对兄弟的体贴和关心。

  

  都让人无法对这个“狠厉”、甚至有点“疯批”的角色投以完全的恨意。

  因为一细想,就会发现他暴戾的面具之下尽是无限的悲哀。

  

  “傅卫军”这个角色能让人又爱又恨又怜,演员蒋奇明是“功加一等”的。

  蒋奇明自带的“沉默”“锐利”“纯粹”的特质通过他松弛又专注的表演给角色注入了灵魂。

  

  这个30岁的男演员真的不可小觑。

  在影视剧上,他是一个绝对的新面孔,塑造的角色寥寥。

  《亲爱的小孩》里那个“吊儿郎当”“啃老”“烂泥扶不上墙”的“妈宝男”肖旭;

  

  《宇宙探索编辑部》里那个偏享乐主义、痴迷喝酒的那日苏;

  

  尽管给他的机会不多,但蒋奇明都能深度诠释好角色,让观众眼前一亮也刮目相看。

  就像在话剧圈,音乐剧圈里,他也能被不少观众称之为“天才”一样。

  

  是金子,总是难掩光芒的。

  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之后,跟大多数涌入影视剧的同学不一样,蒋奇明驻扎在了戏剧舞台上。

  “我的同学大多去拍影视剧了,只有我在坚持演话剧和音乐剧,这也是一种态度吧。”

  

  这不是他盲目且被动的选择,是他深思熟虑之后主动的选择。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加入影视剧的大军,有一年的时间,蒋奇明一直在拍电视剧。

  但是他发现,那不是他喜欢的生活状态。

  

  拍电视剧轻松省事得多,周期很短,拍完一场戏就可以休息,有时候第二天才去拍第二场戏。

  蒋奇明不喜欢这种轻省。

  

  足足两天的时间只能拍两场戏,这一点儿也不过瘾。

  “我宁愿挣少一点,也要每天汲取新的东西,我希望每一步更扎实一点,虽然会苦一点。”

  

  话剧最过瘾的地方就是身处其中的演员能整场连贯下来演到最后,把人物完整地呈现出来。

  拍戏,是不可能有大量的时间去琢磨一个角色的,而话剧它是一个能用大量时间去揣摩自己的创作方式是否有问题的平台。

  

  话剧就像每天生活一样,拍电影留下一个特好的作品,能留住一个永恒的东西,但舞台和戏剧,是不能丢的。

  

  于是,蒋奇明毅然决然从电视屏幕回到了舞台。

  “回到舞台上,我觉得是一个特别明确的事,也是一个特重要的事。”

  

  从小,他似乎都很叛逆。

  1992年,蒋奇明出生于广西河池号称“长寿之乡”的巴马。

  出生之后,他就跟爸妈到南宁了。

  

  他的父亲蒋剑是著名的彩调演员,唱了一辈子的戏。

  彩调是广西地方传统戏剧,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唱彩调要有韵味儿,唱得好的人能给你唱出一身鸡皮疙瘩。

  后来,在原创话剧《杂拌、折罗或沙拉》,蒋奇明就哼了一段广西彩调小曲。

  

  父亲又高兴又自豪:

  “广西彩调弘扬到了首都,又是儿子唱出来,太开心了!”

  在后台的时候,父亲还特意提醒他得注意气息。

  

  不过蒋奇明并没有“继承家业”,也没有满足父亲对他的“长大做个外交官”的厚望。

  

  大人们无暇顾及的日子里,他就骑着电瓶车逃出学校,到处飞,到处溜达,无所事事。

  不少人都称蒋奇明身上有一股“瞎溜达”的气质。

  现在想想,那也许来自于飘散于南宁潮湿街道的那段时光。

  

  但是那却形成了蒋奇明在表演上独特又吸引人的特殊魅力。

  他就像一杯醇酒,至刚至烈。

  

  南京大学的副院长吕效平看了蒋奇明的话剧就对其大为赞叹:

  “演员好!张懿曼是松弛而温和的,陈雅狄极具能量,蒋奇明则不可替代。”

  

  从中戏开始,蒋奇明就能松弛、自然、游刃有余地游走于舞台之间。

  《我是月亮》《谋杀歌谣》《杏仁豆腐心》《仲夏夜之梦》《面试》《拉赫玛尼诺夫》《I do I do》《幸福不等待》......

  

  不管是话剧,还是音乐剧,蒋奇明都能于其中发挥自己的潜力。

  他荣获了第四届少数民族戏剧会演的优秀表演奖和个人优秀奖、第五届华语戏剧盛典的最佳男配角。

  

  但是2020年,疫情的到来,戳破了这些华丽的泡泡。

  对一个靠舞台维生的演员来说,疫情带来的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没有收入”。

  

  蒋奇明才直面到现实生活的残酷和血淋淋,作为一个只会演戏的演员,是没有其他任何的生活技能的。

  

  薄弱的抗风险能力在疫情面前暴露无遗。

  在微博上,他发布了一条求职的微博,字里行间言辞恳切:

  “请放心,本职工作必定尽心尽力,薪资待遇可议且空间大,如有意向,望请联系。”

  

  评论区莫不为此“卑微求职”唏嘘不已。

  整个大经济环境一片萧条,话剧上座率只有30%,蒋奇明很愤怒。

  这种愤怒不是对整个环境,不是对观众,而是对自己。

  “你不能干别的吗?别人能活着,凭什么你就不活不下去,你除了演戏,你还会什么?”

  

  蒋奇明知道自己不能眼巴巴地就祈祷盼望着上座率能“哐哐哐”上升到60%甚至70%,这不现实。

  他得维持自己的生活。

  

  不是说到了要住街边的地步了,而是收入不断降低,而对于靠戏剧本来就达不到大富大贵的他,只进不出必定不是长久之计。

  蒋奇明投了很多简历,“杀猪的”、“配音的”、”行政的“等等,他都投了。

  

  但唯一回复他的只有罗森便利店。

  面试的时候很潦草。

  “干过吗?”

  “没干过。“

  “为什么想来干这个?”

  “没啥事干。”

  “那熟悉熟悉?”

  “行。”

  

  就这样,蒋奇明成了罗森的服务员。

  戴着耳环,戴着口罩,戴着帽子的他每天就给顾客热饭、盛饭,有一次还被人问:

  “你是练习生吗?”

  等他回答“不是”又继续问:

  “那你对练习生感兴趣吗?”

  

  还对蒋奇明的面部结构吹起了“彩虹屁”,让他哭笑不得。

  回到家,他跟女朋友吐槽了这件事,还遭到了“嘲笑”:

  “你摘了口罩让人家再看一眼,看他还找你嘛。”

  是的,蒋奇明有女朋友。

  

  她是崔恩尔,是一名音乐剧演员。

  他们就是因为音乐剧《谋杀歌谣》相识相恋的。

  

  崔恩尔曾登上过2016年《超级女声》,不过仅仅止步于全国20强而已。

  

  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的她如今成为了开心麻花的签约艺人,在音乐剧圈默默耕耘着,小有名气的同时小有成就。

  

  他们也不时在音乐剧中有过合作。

  看得出来,两个人很是情投意合。

  

  蒋奇明在罗森的各个班次中选择了白班,不上夜班,也是因为她,因为“家里有人”。

  

  赚罗森这份钱,也不怎么容易。

  蒋奇明能记40分钟的独白台词,却记不住关东煮的名字。

  对他来说,最难的就是这部分了,他还因此被人骂过。

  毕竟关东煮的名字对他来说实在没逻辑。

  

  当然,他并没有放弃表演,当演员本来就不该放弃生活这一根基,蒋奇明还拿自己的部分工资拍了一部短片。

  后疫情时代,蒋奇明选择更多地让自己回到了当初主动放弃的影视圈。

  

  电影、电视剧、话剧、音乐剧,他都想抓。

  30岁的蒋奇明不能说自己“稳定”了。

  他喜欢自己的“不稳定”。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事,不要对自己太了解,也不要对自己太不了解,这样你的可能性就会多一些。”

  

  他还在探索的阶段,他有着自己的野心。

  蒋奇明一直在力求一个属于自己的“平衡点”,试图在素人和专业之间找到一个中间值。

  

  “不能太刻意地塑造人物,但你想当绝对的素人去演也是不可能了,那就只能做到让别人琢磨:‘这个人是不是素人?’——这个还是有可能的。”

  现在看来,他的探索是有成效的。

  

  疫情后他回归的原创话剧《杂拌、折罗或沙拉》在乌镇戏剧节引发了热议,蒋奇明这个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人们的嘴边。

  

  他出演的第一部院线电影《宇宙探索编辑部》成为了平遥影展史上罕见的“大满贯得主”,口碑爆棚。

  

  同样反响不错的还有他出演的正在热播的电视剧《漫长的季节》。

  

  让人感觉到欣慰的是蒋奇明迎来了雨过天晴,他似乎正成为一匹势如破竹的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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