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遗梦》⑥:爱是欲望,更是克制
昨天的共读中,金凯德和弗朗西丝卡共读了4天美好的日子,爱得难舍难分,但是为了责任,还是选择各奔东西。
当晚,理查德和孩子们回到家里。
理查德打开电视,说玉米饼做得真好吃。
十点钟,他看完节目,伸个懒腰说:“还是回家好。你好像有点累,或者有点没精神,没事吧?”
以后的几天里,她避免进城,因为金凯德就在几英里之外。
如果见到他,她就很难控制自己,可能会和他一起走。
星期二,她和理查德去采购东西。
回来时,就在加油站一街之遥的地方,她看见了金凯德的车。
他们紧跟在那辆旧卡车后面行驶,过了好几条街。
雨大雾浓,他们停了20秒钟左右,他就在前头30英尺处。
从他上星期五离开后,她才明白大大低估了自己的感情。
但她端坐不动,被责任冻结在那里。
他的车灯亮了,瞬间一去不复返,她的双眼被泪水、雨水、雾气模糊了。
“再见,金凯德。”她轻轻地说,然后公然地哭了。
理查德回过头来:“怎么啦?”
“我需要自己待一会儿,过几分钟就好了。”
理查德把收音机转到畜禽报告节目,摇摇头。
夜幕降临,她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了。
22年前的一切,她都还看得见,摸得着,闻得到。
在雨雾中远去的红色尾灯把她定住了二十多年。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做,除了毁了她的家庭。
她下楼坐到旧餐桌边,理查德曾买过一张新桌子,她要求把旧桌子留下来放到机器棚里,她仔细用塑料薄膜包好。
理查德死后,她让迈克尔又把这张旧桌子搬进屋子。
她拿出两只白蜡烛和一对小烛台,轻声说:“我记得你,金凯德。”
理查德死之前,她从来没有跟他联系过,尽管每天都在刀刃边缘权衡。
他只给她寄过一包照片和那篇文章。
从1965年9月起,她订了《国家地理》,关于廊桥的文章是第二年刊出的。
杂志背面常有介绍作者和摄影师的特写,她把这些剪下来放进一个牛皮信封中。
1967年的一张照片中,他脖子上的银项链系着一个小小的圆盘,她用高度放大镜看到圆盘上的字是“弗朗西丝卡”。
以后的所有照片上都有这个小圆牌。
1975年之后,她再也没在杂志上看见过他。
理查德1979年去世后,她想给金凯德打电话。
打遍了可能的电话,也没找到他。她停止了搜寻,害怕可能发现的情况。
她买回一个笔记本,记下和他恋爱的详情和对他的思念,一共写了三大本。
除了几个女友外,她完全退出了社交,她时常站在罗斯曼桥边。
1982年2月,她收到一个包裹。
公文信是已故罗伯特.金凯德先生的财产代理寄来的。
“1987年,他给你留下一封信。他的骨灰已经按照遗愿撒在罗斯曼桥。”
她知道那小小的信封里是什么,就像确定春天一定会来一样。
她掏出那条银项链,圆牌上刻着“弗朗西丝卡”。
信封下面还有他的银手镯,一张纸条和它包在一起,就是她钉在罗斯曼桥上的纸条。
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她的东西,是证明她存在的唯一见证。
三个盒子每个都装着一架相机带一个镜头,留给她做纪念。
信上写道:
“从1965年到1975年,我常年在大路上,只是为了抵挡给你打电话和来找你的诱惑。”
“在你之前有过几个女人,在你之后一个也没有。我爱你,深深地,全身心地爱你,直到永远。”
包裹是在五年前收到的,翻看它们成为她每年的生日仪式。
最后一道仪式是读文稿,她总在一天结束时在烛光下读,点上一年一支的骆驼牌香烟,啜一口白兰地,然后开始读。
“在这呵气之中的某个地方有乐声飘飘,那奇异、盘旋上升的舞蹈开始了……”
她把信封放回抽屉里。
理查德去世后,她决定把这包东西放进银行的保险柜里,每年此时拿回来几天。
下午早些时候,她曾去过罗斯曼桥。现在,她坐在前廊的秋千上。
事隔22年之后,她仍然看见他走出卡车来问路。
金凯德和弗朗西丝卡自从分手之后,再也没有相见,通信也仅有一次。
可是,他们都深深地烙在了对方心里。
22年过去,弗朗西丝卡回忆当初的相遇,一切宛如在昨天。
仅仅相伴4天,却默默爱了一生一世。
欲望是冲动,而感情是克制。
也正是因为这份克制,才让这份婚外情变得感人肺腑,令人肃然起敬。
故事的结局将会怎样?
敬请期待明天的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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