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主人间清醒的小说?
我穿越成了挖野菜的王宝钏,系统要我毒死薛平贵这个负心汉。我端来野菜毒蘑菇汤,喂到平贵大爷嘴里,看他汤汤入口,喉结滑动,毒死他不是轻而易举?哪成想下一秒便被他强吻灌入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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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越成正在快乐挖野菜的王宝钏,提着小裙裙,挎着小篮篮,幸福地挖着野菜。
“喂,小鬼——”
一个面色阴冷白皙的男子叫住了我。他唇红齿白,面无血色,却高高扎起头发,洒脱英俊之中也掩盖不了柔弱破碎之感,像风中等着被摧残的小白花。
但是小白花说的话却很没有礼貌!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王宝钏的女人?”
今年是我挖野菜的第十八个年头,离薛平贵来寒窑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咋了,你找她有啥事?”
面前的穿着华贵衣服的男人略微诧异,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小鬼,你认识她吗?你如果领我去她住的寒窑,我可以给你银两。我是她上了战场的夫君。现在我富贵加身,特来寻她!”
“我就是王宝钏。你莫非......是平贵哥哥?”我夹着嗓子,试探道。
薛平贵充满疑虑地打量着我,我每日在太阳下挖野菜,穿着粗衣麻布,喝着野菜汤,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短短几年,薛平贵这个负心汉怎么可能认得出我?
“我是。”
这一句话让我彻底炸裂了,没想到薛平贵这个狗男人长得这么周正!
我拎着锄头,走到他跟前,踮起脚尖,却只到了他的肩膀。
仔细看,这男人更好看了。剑眉如峰,高挺的鼻梁,清晰锋利的下颚线。腰窄肩宽的,我好像忽然能理解为啥王宝钏能等他整整十八年了。
可惜,这样的人间尤物很快就要成为我的汤下魂了。
我把他带回了阴暗潮湿的寒窑,煮了野菜毒蘑菇汤端到他面前。
看着他如墨一般多情的双眸,这种眼神盯着你看就好像要把你吸进去似的。
我把冒着热气的毒蘑菇野菜汤吹了又吹,等它温度降了下来,亲手把它喂给我的好夫君。
平贵稍微愣了一下,“宝钏,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他顺势拿下汤碗,按下勺子,放在一旁。
“什么事?”
“我上了战场没死是因为代战公主救了身负重伤的我。我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他侧过身,微微低着头,坐在土炕上,似是无奈委屈。余光却在悄悄撇我。
这是人能说出的话吗?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许,你难道忘了你还有老婆?
心中对薛平贵外貌建立起的好感彻底被摧毁,我赶紧拿碗给他多添了几个毒蘑菇。
“我知道夫君你是无奈之举,没事,我不介意。你快把野菜炖蘑菇汤喝了,汤要凉了。”我端起他放在一旁的汤,笑盈盈地递给他。
他接过毒蘑菇汤,拉住我递碗的手,拇指摩挲着我的四指,红红的眼尾微微上扬,活像一个妖精 ,“宝钏,你的手都出老茧了,想必是你天天挖野菜的缘故吧。看着你粗衣麻布,身材瘦小,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差点没认出来。”说着,他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野菜汤喂我。
我紧闭着嘴,不敢张开。
糟糕,忘记给自己煮没毒的野菜汤了,可恶。
我迅速别过头,扯着打满补丁的袖子去擦不存在的眼泪,语气带着委屈和心酸,“夫君,我都吃了十八年野菜汤了,吃腻了,我这里没别的吃的,现在天色已晚,下山估计比较危险,你不要嫌食物寒酸,但也能填饱肚子。”
我的意思是塑造一个深情宝钏的形象,宝钏自己饿着肚子,把辛苦炖着的野菜汤全部给了丈夫薛平贵,以唤醒平贵的良知,然而我突然意识到:平贵没有良心,何来良知?
于是,我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握住平贵拿着碗的手,笑盈盈地看着平贵,“夫君,其实这汤很好吃的。你看它翠绿的野菜,还有很多好看的蘑菇,你闻一闻它沁人的香气,你尝尝它诱人的紫色汤汁,你就能知道它是多么的美味。”
平贵肉眼可见地缩回了手,好像碰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这让我尴尬地愣在原地。
他却轻而易举转了话题,“我听说有些蘑菇有毒,不能乱吃,尤其是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强。这野菜蘑菇汤里的蘑菇颜色鲜艳地不太正常!”
这话让我后背都出了冷汗,不会要被识破了吧。
“哦~不是所有颜色好看的蘑菇都有毒,这些蘑菇都是经过我仔细摘选过,是没毒而且可以作为食材食用的好蘑菇哦!”
“啧—这样啊—”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声音酥麻麻,像蛇钻入你的皮肤一样,危险得让我头皮发麻。
忽然猛地向我靠近,身躯遮住了蜡烛的光线,面孔在我眼前放大,一双百转千回的桃花眼微眯,就像警察审视犯人一样,我的心不自觉地悬了起来。
他怎么这么有压迫感?
我不自觉地后退,却被他逼入了角落,他把手撑在土炕墙上,身形压迫着我。
我缩着脑袋,看着这种巨大的身高差,心里盘算起直接往他嘴里灌毒汤成功的可能性。
“宝钏”,他突然喊我的名字,我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喂我—”这句沉声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照着他说的,颤颤巍巍地拿起汤勺,把汤喂进平贵的嘴里。
拿汤勺的手不自觉地抖,腿也抖。
看着野菜汤顺利地进入薛平贵的口,他的喉结滑动—就这样成功了?
心中暗喜,神经紧绷。
却不想下一秒,汤汁被打翻,陶瓷碗和勺掉在地上,碎了。
身体被一股强力拉入薛平贵的怀里,唇瓣被强制撬开,灌入液体。
反应过来,想要挣扎,身体却被死死制住,直至他已经确定我吞下了汤汁,才松了口,露出邪魅阴森的笑。
我拼命地咳,都快把肺给颠出来了,可是,吐出来的只有口水。
难过啊,痛苦啊,悔恨啊,半个时候后我就会毒发身亡!
如果我死了或者任务失败了的话,我将会永远困在王宝钏的世界,不断循环。
想到这个,我就更难过了,拿手抠着舌头,呕出来的却仍然只有口水。
而罪魁祸首却一把轻松地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头,一手把玩腰上的玉佩,语气轻挑,“王宝钏啊王宝钏,你能把汤里有毒这四个字表现得再不明显点吗?居然还想谋杀亲夫,真是最毒妇人心。可惜啊,蛇蝎心肠却是个笨蛋。”
“混蛋—”我气得拿起地上挖野菜的锄头,朝薛平贵砍去。
得,没砍着,平贵反手把我的手制住,我的脑袋被他摁在土炕上。潮湿狭小昏暗的土炕尽是他爽朗得意的笑声。
空气中还残留着我小小的啜泣声。
“想活吗?我有解药,能解百毒,想要我救你吗?”
他俯身,呼吸喷洒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
“想的,快给我解药!”我红着眼,压抑着胸口的怒火,催促道。
“看来你是没有体验过毒发时候的痛苦。你不知道你接下来会怎样吧?不到半个时辰,你便会产生幻觉,然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胸口就像千万只蚂蚁噬咬过般,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左眼皮止不住地跳,“你怎么这么清楚?”
他冷哼一声,没有答我,反手抽出腰上的腰带,把我捆绑在桌子腿旁。
一刻钟过后,我忽然感到全身发热,面前仿佛是一片火海,我知道是幻觉,但是却挣脱不了这幻境。
忽然,一口白色泡沫开始从我嘴里源源不断流出,大腿开始抽搐,停都停不住,胸口更像千万只蚂蚁噬咬一般,钻心的疼痛让我喘不上气来。
“救......救我!”我全身瘫在地上,费力地呼喊。“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