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替身在一起了(快穿)

  []

  [投诉]

  投诉色情有害

  投诉涉未成年有害

  投诉数据造假

  投诉伪更

  其他

  郁辰和陈秋回到营地里的时候,营地外一个等候已久的内侍连忙上前说道:“郁公子,您怎么才回来?您伤了工部尚书大人家的公子,现在陛下都在等着您和您身边的公子呢。”

  陈秋闻言,立即看向郁辰,紧张地拽着他的袖摆。

  郁辰安抚地拍拍陈秋的手背,说道:“别怕,我们一起过去。”

  随即他又向后吩咐道:“乌金,把我们早上猎到的小兔子送去皇贵妃的帐篷,送给怀玉公主。”

  乌金立即回道:“是,公子。”

  郁辰和陈秋下马随着内侍前往中间的帐篷。短短的距离,陈秋早就六神无主紧张不已。郁辰牵着他的手,示意一切有自己在,这才消弭了陈秋的一些紧张感。

  郁辰和陈秋来到中间的主帐篷前,内侍立即向前通报。

  “陛下,郁辰公子来了。”

  乾元帝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来:“还不赶快进来。”

  郁辰先捏了捏陈秋的手,让他不再那么紧张后,这才放开一直牵着的手,上前一步先进了帐篷。陈秋紧随其后。

  郁辰先扫视了一眼帐篷里的人,除了坐在高位的乾元帝,一边是一脸平静的郁达,另一边是一脸悲愤的工部尚书李业和抱着伤手的李兮来。

  郁辰看了一眼,当下情况便了然于心。他一脸平静地上前拱手行礼。

  “臣郁辰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草民陈秋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早在知道要来西山围场秋猎的时候,郁辰便教了陈秋一些御前礼仪。此时陈秋有模有样的行礼,倒也没有差错。只是第一次面见圣上,他心中的紧张不可避免。只是想着不能给郁辰丢脸,便强装作一脸平静。

  乾元帝看着面前行礼的两人,主要是看了看郁辰身边的人。看着年纪不大,身形瘦弱。模样不是很亮眼,顶多算是秀气。行礼倒是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来。就是看着有些紧张,身子都有些颤抖。

  就这么看了几眼,乾元帝才开口说道:“免礼,都起来吧。”

  “谢陛下!”

  两人起身后,乾元帝首先开口问道:“郁辰,你可知错?”

  陈秋立即紧张地看向郁辰。

  郁辰脸色平静地回道:“回禀陛下,臣不知有何错?还请陛下明示。”

  乾元帝还没有开口,李业先跳出来说道:“郁辰,枉我儿此前与你关系交好,你竟然射伤了我儿的手腕。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要耍赖吗?而且你公然在秋猎上伤人,置圣上的威严于何地!”

  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把这件事从私底下的伤人事件演变成无视皇家威严的大事,好像郁辰已经犯了大罪一样。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估计就要心神失守,惶惶认错了。

  就像陈秋已经惶惶不安起来,若不是郁辰一直对他示意安心,他就要当场认错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了。

  不过李业这样的说辞,也就能骗过场上的陈秋,其他人却是依旧面不改色。郁辰则面色冷静,直接无视了他。

  郁达等李业说完了之后,才慢慢说道:“李大人可不要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你也知道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你儿子李兮来先动的手。我儿郁辰只是主动防卫罢了。要说冒犯圣上威严,那也是李兮来胆大妄为。”

  李业闻言连忙向乾元帝拱手行礼道:“陛下明鉴,我儿绝对没有这个想法。他当时是受到挑衅才会一时冲动的。如今郁辰毫发无伤,他这只手却是废了!”

  郁辰眼睑下垂,虽是意料之中,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陈秋更是担心地看向郁辰,怕他受到怪罪。

  郁达反驳道:“谁说我儿毫发无伤。我儿的身子才刚好,就被李兮来用弓箭指着,虽然没有伤到身子,但肯定受到惊吓了。你可知道他身子从小就不好,这回要是有个差池,我掀了你的尚书府。”

  李业老脸都气红了,郁辰哪里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且伤人之后还有闲情逸致继续打猎。这样郁达居然还有脸睁眼说瞎话。他指着郁达怒道:“你,你厚颜无耻……”

  郁达一点都不慌,这次他儿子占理,顶多就是伤人伤得重了点,大不了赔点医药费就是。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乾元帝只好摆手叫停,“好了,两位爱卿都歇着吧。这次主要是两个年轻人发生了冲突,还是问问他们当事人比较好。郁辰,你这次确实是伤人了,而且伤势不轻。”

  郁辰回道:“是,陛下。臣知错。臣不该在陛下秋猎时伤人,扰了陛下的兴致。”

  郁辰这话好像是认错了,但又好像没认错。但你还不能反驳。李业的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有开口,只能愤愤瞪了郁辰一眼。

  乾元帝看向李兮来,问道:“李兮来,朕问你,你为何要暗箭伤人?你们到底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李兮来从看到郁辰和陈秋并肩过来时,就一直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他眼里的嫉妒。此时被乾元帝一问,他本就苍白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这个问题在郁辰回来之前也有人问过,只是当时李兮来手腕上的疼痛让他无心回答。更重要的是这个问题他不能回答,若说是因为他和一个下九流的戏班乐师争风吃醋,那他的名声就要一败涂地了。

  所以李兮来只说是失手,想要息事宁人。奈何李业最近在朝堂上受了些郁达的气,想要靠着李兮来的伤扳回一局。怎么都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才在御前耽误到现在。

  此时乾元帝问题重提,而且场上还有另外的当事人郁辰和陈秋。就算李兮来不说,最后乾元帝也会知道的。

  李兮来嘴巴嗫嚅了几下,只好简单说道:“陛下,我与郁辰冲突,只是因为他身边的乐师。这个乐师,我以前认识,只是京城下九流里的戏班乐师。我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妥。郁辰则不这么觉得。我们便争吵了几句。我与郁辰相交多年,不忍他被带坏,两人之间产生嫌隙。所以我一时冲动上头,便想射伤这个乐师。不想最后伤得却是我自己,不过这都是我该得的。若我没有冲动之下想要伤人,自己也不会受伤。”

  李兮来的这番话言简意赅,漏掉了当时真正让他冲动上头的原因。把多年对郁辰望而不得的原因变成了不忍多年好友被带坏从而冲动伤人。虽然他心里也的确这样想过。而且他最后承认自己受伤都是应得的。

  这样一来,倒也完美契合事情的发生过程。而且李兮来也算是交代清楚了动手的动机,让人一听,不忍责怪。虽然他动手不对,但已经得到了惩罚,而且受伤不轻。

  乾元帝暗自点了点头,看向郁辰,问道:“郁辰,事情是这样吗?”

  郁辰瞥了眼紧张看过来的李兮来,眼神微动,正准备说点什么。

  李业却是突然说道:“陛下,在秋猎这样的彰显您威严的地方,郁辰居然带了下九流的乐师进来,实在是有碍观瞻。这件事绝对不能姑息,否则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西山围场,圣上的安全岂不是得不到保证。”

  李业眼看从郁辰伤人的角度讨不到好处,只能另辟蹊径,势必要让郁家付出点代价。他最有前途的儿子手废了,怎么能不让人付出点代价。

  郁辰眉眼低沉,冷冷地回道:“李大人不要什么高帽子都扣到我头上来。若是围场有失,那是护卫的职责。也不要动不动就下九流地说出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片大地上的子民都是陛下的子民。就算迫于生计从事行当不同,但不分贵贱都是大乾的子民。李大人为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百姓让这些人更好的生活吗?”

  这话让李业无法反驳,难道他要当着乾元帝的面,说自己当官是为了权势和财富。那他真是不想要命了。

  乾元帝闻言则心里一动,面上依旧不改其色。

  郁辰接着指着陈秋说道:“我给李大人介绍一下,他叫陈秋,以前是个乐师,但现在是我郁辰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李大人看清楚了,如果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我郁辰,看不起郁家。”

  李业没想到郁辰就这样承认了,而且还是这样的光明正大。连一旁的郁达都一脸平静地没有反驳,可见也是承认了陈秋的身份。

  李业无法,只好对着乾元帝喊道:“陛下……”

  眼见后续如此,乾元帝开始做个总结。

  “朕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李兮来是不明情况好心劝阻,但方法用错了。最后反而自己受了伤。”

  至于其他的一些细枝末节,乾元帝不想再追究,直接拍板定案。不过看着李家父子灰败的脸色,乾元帝吩咐道:“念在你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来人,着太医好好看看李兮来的伤,务必尽心尽力。还有健身补血的药材也都准备一些。”

  李业和李兮来连忙谢恩。

  刚好外面有人通传:“陛下,皇贵妃娘娘来了。”

  乾元帝连忙说道:“宣。”

  李家父子立即识趣地说道:“陛下,臣等告退。”

  乾元帝点点头,挥手示意他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