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女友、移民、永生?这部纪录片剧透了人类的未来。

  AI技术在我们身边的应用屡见不鲜。

  Siri能够帮我们发短信、打电话,甚至还可以陪我们聊天;

  扫地机器人在家里窜来窜去,宛如一个莽撞的小孩;

  淘宝更是对我们的品味熟悉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在电影《她》中,无法走出失败婚姻阴影的西奥多偶然接触了人工智能系统萨曼莎。

  萨曼莎温柔体贴而又风趣幽默,更好的是,她不会给西奥多带来心理上的压力。

  失意的男主逐渐发现自己对电脑系统产生了情感。这种爱的形态虽十分罕见,但感情的真挚却是毋庸置疑的。

  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人与人之间交流方式的转变,很多过去出现在科幻电影里的情节都转而变成了现实。

  更多魔幻的故事也正在发生……

  

  “我们可能拥有一个像人一样真实的机器人伴侣吗?”

  “非法移民该如何被对待?”

  “我们应该追求永生吗?我们又是否有权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问题,离我们到底有多远?《明天之前》正试着找出答案。

  《明天之前》

  

  豆瓣8.6,这个奥斯卡级别的制作团队往返近20个国家,采访了世界各国的专家和代表人物,只为带给你一场思想的盛宴。

  

  让叔从其中两个问题出发,带大家去看一看“明天之前的世界”。

  「? 机器人伴侣? 」

  

  比起同性恋,也许“爱上机器人”要遭到社会上更多人的非议。

  “爱上机器人的人是不是在现实中受到了挫折?”

  “他们是不是对人际交往产生了什么心理障碍?”

  此类疑问从来就没有中断过。

  但即使恋爱关系“正常”,金发碧眼、皮肤细腻、还能与人沟通的仿生人也永远占据着我们的好奇心。

  而在美国,一家叫做Abyss Creations的公司就正在研发这样的产品。

  有研发,就要有受众。制作团队于是采访了几位成人玩偶的资深用户。

  他们发现,购买成人玩偶的原因主要分为两类——解决生理需求和寻求心理安慰。

  

  注重前者的玩家通常不会注入过多的私人情感。

  对于玩偶,他们爱护她,需要她,但却将其视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

  与这样的“女性”相处让他们感到舒适。

  不必有过多纠缠,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但也有像戴夫一样的男人:他将人偶谢朵奈视作自己的人生伴侣。

  戴夫将自己的“新恋情”公之于众,并为谢朵奈庄严地戴上了结婚戒指。

  在他看来,自己在谢朵奈身上投入了很多的时间、感情、爱和关心,因而,她的位置是无可取代的。

  

  娃娃虽然不能像人类一样与自己进行交流,但却可以忠实地反映出你给予她的爱。

  而未来AI技术的植入,无疑会更进一步增进“夫妻”之间的情感。

  

  人机之间的情感虽然是人类自己虚构出来的,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如何证明?

  不擅长与人相处难道不可以吗?

  这背后,又是否真的有对错。

  对此,机器人与人工智能伦理学教授凯瑟琳·理查森提出了坚决的反对意见。

  她认为,机器人不具有像人类一样会进化的意识,它不能取代人的存在。

  机器不仅会更进一步疏远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这种“把人当作财产的文化”也会加剧男性对于女性的物化。

  男性任意虐待机器人的思维方式转而会影响世界上的每一个女性。

  

  而Abyss Creations公司的马特则有不同的观点。

  马特指出,之所以伴侣机器人会引起如此大的争议,是因为大家把机器人和人放在了等同的位置。

  而植入AI技术的机器人实际上不过是像汽车、电视一样的存在而已,它的出现只是为了让人更好地生活。

  最终的选择权仍然在人类手中。

  

  但正如汽车、飞机、互联网这些技术扎扎实实地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一样。如果伴侣机器人真的得到了大面积推广,我们的生活会变成怎样呢?

  如果机器人有一天真的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全世界上演《西部世界》一样的反叛,这个世界还属于我们吗?

  「? 近邻?近敌?」

  

  在美洲,每年有数以万计的人从墨西哥、中南美洲北上,他们偷偷进入美国边境,渴望在新的国家得到解放。

  

  这些人大多是来自贫穷国家的难民。

  他们被黑帮压榨,受内战煎熬,被政府忽视。他们不求富贵,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和平的国家安静地生活。

  但由于美国当局资源紧张,每天只有几十名寻求庇护者可以顺利入境。

  余下的难民经受不住漫长等待,常常选择铤而走险,私自穿过边境。

  这些人不仅要忍受恶劣的天气条件和警惕执法机构的追捕,有时还会碰见难以预料的凶险。

  有男孩从火车上跌落被碾断了一条腿;更有一位女性偷渡者被18个毒贩强奸,而他的丈夫却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遭受这一些。

  

  面对这样的现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它表示同情。

  要知道,在预防非法移民这一问题上,美国每年都会有巨大的开支。

  年预算合计500多亿的三个相关机构并不能有效防止或减弱非法移民的发生。对于美方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

  

  另外,成功过境的“客人们”极大地挤压着合法居住者的生存空间。

  非法移民者的任劳任怨加剧了资本主义剥削。

  中下层劳动者的工资骤减,而边境侦查队员蒂姆曾从事的建筑行业就是受到威胁的行业之一。

  降薪、失业,在善行背后,却是本土居民的痛苦哀嚎。

  这样想来,总有种得不偿失的感觉。

  2008年金融危机过后,美国边境的贩毒集团利用偷渡人口赚取豪利,使得移民的好坏更难以分辨。

  对少数人的人道主义却以国家的安全和合法公民的幸福为牺牲,蒂姆并不觉得这是正确的决断。

  完全封闭边境,这是蒂姆的愿望。

  

  事情总是有相反的两面:当以蒂姆为代表的一些人坚决抵制非法移民的同时,很多热心人士却向难民们伸出了援手。

  在气温高达五十度的荒漠中,史蒂文这样的志愿者就为偷渡者专门设立了水桶。

  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会去检查水的饮用情况并再次将水桶注满。

  在人烟稀少的荒漠里,一瓶水可能就是一个人生的希望。

  

  在墨西哥一家民间救助站里,工作人员将被拦截的越境者们安置在舒适的集体宿舍中。

  工作人员虽反复言说边界线那边的生活未必会更好,但从不试图阻止越境者们再进一步的尝试。因为这种阻止,是没有意义的。

  在美国,一个小时的工作所得可以抵得上中南美一整个周的收入。

  一位在教会工作的母亲更是由于被黑帮盯上不得不踏上非法移民之旅,她害怕自己三岁的女儿会在某个夜晚突然死亡。

  美国丰厚的报酬和本国的灾难都让他们成了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不,他们只是没有资格怕死罢了。

  

  这些人有太多的不幸。而不幸带来的,又是更多人的不幸。

  似乎没有任何一个完善的制度可以照顾到所有人,这看起来像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我们在认识世界的过程中,实际上认识到的是有着私欲、有着偏见的自己。

  国家的边界就在那里,它几乎隐形,却让人与人之间无比遥远。

  而我们心中的边界,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