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求你，别在这”当着竹马将军的面，敌国皇帝狠掐我脖子吻上我
在我的青梅竹马江奢面前，莫原明用力啃咬着我的唇，直到我的嘴唇鲜血直流。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在江奢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也是在告诉江奢，我们两个再无可能。
汉渊别离那晚，江奢眼中含泪，却笑着说“祝公主日后万事胜意，喜乐无忧。”
三年后再相遇，他孑然一身，我却早已儿女双全。
1.
看到江奢的那一刻，我手中的碗盘打翻在地，接连发出清脆的声响。
莫原明，我的丈夫闻声望向我，锐利的眸子在我和江奢身上一带而过，看不出情绪“内人行事毛躁，吓着江将军了，实在该罚。”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嘴角轻轻上扬，不寒而栗的感觉漫上心头，我低着头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静谧了几秒钟，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一些小事，若之王不必放在心上。”
“将军不知，朕这位皇后，不罚不行。”莫原明从高位走下来，踱步到我面前“我们若之人生性热情好客。见到客人，怎么不打招呼，嗯？”一只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故意将我的头抬起面向不远处的男人。
江奢盯着我的脸，袖袍下的手慢慢收紧。
三年未见，他成熟了不少。我的鼻头不可控制地一酸，莫原明看着我的神色，转过我的脸轻声道“你说，该不该罚。”
我努力让自己眼中的泪水不掉下来，用极小的声音恳求“求你，别在这。”随着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莫原明眸色一深，低头吻住我，肆意啃咬着我的唇，直到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下，我隐忍地呻吟出声。
“够了。”
江奢的声音有些急促，然后微微作揖“若之王，我们还是谈谈如何对抗匈奴吧。”我看着他袖袍下微微颤抖的双手，甚至不敢抬头再看向他的脸。
莫原明是故意的。
我和江奢差一点就结婚了，就差一点。他是汉渊的少年将军，我是汉渊的小公主。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感情天下知晓，人人称赞我和江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婚书未下，为了与若之携手抗击匈奴，父皇不得不满足若之王莫原明一个条件。
若之王指名道姓，要我这个汉渊的小公主，黎暮，做他的皇后。
“暮儿，为了汉渊的黎明百姓，你且忍一忍，到了若之，要与若之王相敬相爱，繁衍子孙。”
听到父皇的话，我跌坐在地，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是一名公主。
父皇，你要儿臣忍的是一辈子啊，父皇，女儿难道不是这黎明百姓中的一个。
江奢听到此事口吐鲜血，大病了好久。
莫原明说就算我恨他也无所谓，只要能得到我。
第二天，听人说江奢回去的路上被人用箭射死了，是若之军队的箭。
嫁给莫原明三年，我第一次想到去死。
很快就有人禀报莫原明，说皇后拒绝饮食。
毡帐的门被人踹开，一只大手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提起来，莫原明咬着牙质问我“你想死？”
我腹中饥饿，浑身无力，被他提起来，我的手无力地在他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莫原明抓着我领子的手收紧“黎暮，你真想死？”
2.
耳边的哭喊声让我意识渐渐清晰，是我那才两岁的儿子。
几乎瞬间，我用尽全力推开莫原明，抱住那小小的人，轻声道“不哭了，宝贝。”
说来可笑，我还给莫原明生了一对龙凤胎。
男孩叫莫清，女孩叫莫音。
我还有两个孩子，我还不能死呢。拿过已经冷掉的饭，我胡乱吃了几口抱着莫清走到一边“他只是个传信的来使，莫原明，没想到你这么小肚鸡肠。”
莫原明闻声脸色难看的可怕，突然，他笑了“黎暮，如今江奢死了，你也该收收心了。”
“贱命一条，死了又能怎样。”
听他这么说江奢，我放下莫清冲到他面前“贱命！他才不是贱命！莫原明，江奢他比你强上一百倍！一万倍！”
咬着牙，莫原明揽着我的腰往身前一带“再比朕强上一百倍，一万倍，如今你也是朕的皇后，那小子现在还横尸荒野呢。”
横尸荒野，我闻声想往外跑，怎么能让他横尸荒野。
腰上的手收紧，莫原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再乱跑，朕保证让你后悔。”
他的声音阴冷的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我，让我不寒而栗。
一支箭不合时宜的透过毡子射在地上，不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有人慌忙禀报，说是匈奴来犯。
我们的战斗力是远不如匈奴的，这些年来也没少被他们欺负，估计是知道了一些汉渊派人来若之的消息，认定我们会勾结。
莫原明神色一凛，把孩子交给贴身的婢女，叫我们先和其他人离开，他带着军队拖延时间。
一连五天，莫原明都没再回来，大臣议论纷纷，猜测莫原明多半是遭遇不测了，这么一小支队伍和匈奴对抗，能活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没想到，莫原明这人在官场上人缘还不错，这些大臣虽然都猜测他遭遇不测，却待我仍然彬彬有礼，处处照顾，没有一个人提出要重新立王。
莫音趴在我的怀里，扎着两个小丸子，脸蛋软软的，奶声奶气地问我“爹爹呢。”
“爹爹......额爹爹他......”我也不知道你爹爹他到底死了没有啊。
如果他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回汉渊了。
不等我细想，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叫喊声，听着像是莫原明回来了。
我打开毡帐的门，见人来人往忙的不可开交，随即上前拉住一个人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见有人拦路，那人本来想发作，看到是我才勉强缓了脸色“娘娘，皇上回来了，受了重伤，臣得赶紧去救治，失陪了娘娘。”
说完，那人就小跑着往另一个毡帐里跑。
莫原明回来了，还受了重伤。
毡帐一直有人来来回回的跑，已经进去四个老大夫了。
待到天黑了，这些人忙碌的身影才慢慢消失，我见状走到跟前，轻轻推开毡帐的门进去。
屋子里刺鼻的药味混合着血腥味直冲天灵盖，我忍住干呕的冲动走到床边，看着一动不动的莫原明，心下一惊。
莫原明的脸色发白，嘴唇干的有些起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最要命的还是胸口的两处箭伤。
要是他死了，我就能回汉渊了，就是面前这个男人，让江奢如今还横尸荒野，就是他让我的人生一落千丈。
袖口里寒光乍现，锋利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我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
“为我们拖延的队伍基本上全死了，就回来了三个兵，皇上是被他们带回来的。”我不知道这里还有人，被吓得浑身一抖。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正是白天那个被我抓住问路的人。
那么多人，全死了，老大夫眼眶含泪“我们这些做臣子的，都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先帝去世早，皇上才十四岁就登基管理朝政，那么小的年纪吃了多少苦，我们都有目共睹，如今见皇上昏迷不醒性命堪忧，为臣的真是心痛，无意在娘娘面前失态。”
我被老人家的诚心感动了，鼻头也有些发酸“莫原.....额.....皇上他......”
“每次打仗，皇上都是第一批跟着军队冲锋陷阵，若之要是没了皇上，唉。”
老大夫越说越难过，深蓝色的衣袖都湿了。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您也别太担心，天色不早了，我来侍奉就好了，您先下去休息吧。”
那老大夫早就疲惫不堪，听我这么说点点头“那微臣告退。”
看着他关上门，我转头又看向莫原明的脸，那张平日里霸道凌厉的脸，如今倒是显得柔和了不少。
手中的匕首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举着匕首，想着给他来致命一击，可是那老大夫的话总是在我脑子里响，老大夫那红了的眼还历历在目。
我的手握紧匕首，却迟迟捅不下去，正要收手
“啊-”我险些惊叫出声，手里的匕首滑落在地，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冷冷看着我。
慌乱地捡起匕首，我想着该如何解释，还是现在就了结了他，在一瞬间我的脑子里想了一万种可能。
“哈哈哈，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哈哈哈，你渴吗？想喝水吗？”
“......”
莫原明面上有些无语，没理我。
我给他少喂了一点水，空气安静得可怕，我想了一下开口“你还是快点好起来吧，有个老大夫刚才都哭了。”
“他们都很想你活下来。”
我说不下去了，抿着嘴唇，脚下偷偷把匕首踢到床边。
“那你呢？”
“嗯？”
床上的人突然看着我发问，我一愣，眼睛瞪得老大“额......我，我肯定是最希望皇上活下去的......”
莫原明笑了，在我震惊的目光下坐起来，简简单单的动作，他的额头已经布满汗珠。
“你坐起来干什么，快躺下。”
可床上的人不但没躺下，还弯下腰捡起床边的匕首，正反看了看“这是朕送给你防身的。”
把匕首上的灰擦干净，莫原明把它放在我的手里“拿住了。”
我的面容十分尴尬，张了张嘴想解释解释，可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把匕首别在腰间，我干脆跑出毡帐，不敢再面对他。
刚来若之的时候我胆子小，莫原明就送给我这个匕首，说要我防身用。
看到不远处的沈将军，我大步上前“沈将军，你可知道汉渊的江奢江将军尸首现在何处，好歹朋友一场，我想替他收尸。”
那个将军恭敬行了个礼“江奢？可是前些日子来议事的那个年轻将军？”
我连连点头“就是他。”
沈将军一愣，眼睛里有些疑惑“江奢将军早就平安回到汉渊了，何来尸首之说？”
平安回到汉渊？
“前些日子有人和我说，江奢被人用箭射死了。”
那将军闻声震怒“是哪个混账竟敢欺骗娘娘，前些日子有两三个匈奴闯入国境打探军情，被我们的人用箭射死了一个，怎么传成江奢将军了。”
江奢没死，我的欣喜溢于言表，可随即我又想到，那我岂不是错怪莫原明了。
还好刚才没动手。
等我再轻手轻脚的摸回去，莫原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站在一旁看着他
“第一次没得手，又来了？”
床上的人没睁眼，只是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就是来看看你，你睡吧。”
他这才睁开眼，往一边挪了挪，我见状非常“懂事”地躺了上去，枕在他旁边小声道“我知道江奢没死的事了，对不起，那天错怪你了。”
“是么，可惜了，朕还想着你以为他死了，就死心了。”
“.......”
莫原明身体素质很好，没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伤还没好利索就又钻到议事的毡帐里去了。
夜里，我见他还没出来，担心他一个人在里面有什么意外，毕竟伤还没好。
轻手轻脚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边的身影，莫原明一只手臂弯曲放在桌子上，额头枕在上面睡着了。
我伸手轻轻推了他一下，莫原明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看清我的脸，他伸手一揽，我就坐在他的腿上“你怎么来了。”
我不去看他的眼睛，盯着桌面的地图
“你要睡觉就回去睡，趴着怎么睡。”
莫原明沉默半晌，突然双手环住我，把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是朕无能，才让朕的子民居无定所。”
这倒怪他无能，我们无论是兵力还是粮草都比不过匈奴，连汉渊那样大的国家也因为匈奴头疼了多少代。
怎么能怪他呢。
我有些别扭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已经很优秀了。”
3.
当我再次见到江奢的时候，之前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莫原明最后决定和汉渊联手和匈奴作战，江奢穿着一袭黑色的铠甲手持兵器，见到我微微点头，犹豫半天还是问出口“他待你还好吗？”
他的额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疤痕，衬得他更像个将军“他......”
“朕和皇后的家事，就不由江将军烦心了。”身后，莫原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揽着我的肩膀“莫音找你呢。”
我闻声低下头“好。”
虽然很不愿意，莫原明还是穿上铠甲，和江奢并排坐在马上“江将军小心点，战死沙场，朕可不会给你收尸。”
江奢闻声扬起唇角“若之王也要小心，若之还这么多人等着你呢。”
这次莫原明不是被人抬回来的，而是带着大队伍轰轰烈烈地走回来的。
看着他疲惫却兴奋的目光，我不自觉的也跟着扬起唇角“早就听人来报了，你们赢了。”
莫原明长臂一挥抱住我，我的脸贴在他的铠甲上，铠甲冰冰凉凉的，我却能感觉得到他的心很热。旁边的人见状纷纷大叫着起哄，我的脸突然就红的不像话埋在他的怀里小声道“赢了就好。”
事实上战况并没有我看到的这么轻松，这次大战死伤十分惨重，也只是初步打退了匈奴，日后还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周围的士兵各个灰尘满面，嘴唇干裂，几乎各个都受了不小的伤，可现在都笑得眉眼弯弯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就是若之兵，莫原明带出来的兵。
“皇上，这次我们立了大功，不给发媳妇吗？”
“就是就是，打仗都没有动力了。”
“您倒是有皇后娘娘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安排一下他们的婚姻大事。”
莫原明看着我，眼里含笑“朕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没弄明白，哪有功夫管他们。”
“......”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我们回到从前生活的地方。
夜里，篝火升起，我坐在毡帐外抬头望着远方，在看不到的那边，是汉渊，每逢胜仗也会全民狂欢。
宫里会有人准备漂亮的烟花在夜色最浓的时候点燃，点点星火绽放夜空，宣示着国泰民安，祈祷着再无战乱。
身上多了一件外套，莫原明出现在我身侧“能听到汉渊的烟火声吗？”
我闻声苦笑“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
莫原明挑眉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里映着篝火大漠，夜空，还有我。
“可是我听到了。”他说他听到汉渊的烟火声了，他一定在开玩笑。
可是我怎么好像也听到了.
循着声音望去，我的瞳孔收缩，目光定格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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