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反击:为了将杀死哥哥的凶手绳之以法,我假意爱上他

  

  未婚夫是冷漠残忍,劈腿成性的浪子。

  他被捕那日,却只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

  我坐在证人席上,面无表情冲律师说:“我的诉求很简单,让他死。”

  一贯冷静稳重的他忽然不可置信地红了眼,浑然不像那个抽着烟说“爱我就要接受我去泡别的女人”的男人。

  1

  我遇见赵若鸱的那一年,我哥死了。

  那年,我学会了抽烟,也学会了泡吧。

  我在酒吧里遇见赵若鸱。

  赵若鸱长得很斯文,即便在穷魔乱舞的酒吧里,也没有跟着他那一卡座的朋友一起闹,他就冷冷地看着,脸上带着笑,既不会太过亲近,又不会显得太过疏远。

  非常精准的笑,像是通过复杂公式,精密计算后得出的答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赵若鸱打了我一巴掌。

  他不轻不重地扇过来,侮辱性质大过伤害。

  我摸了摸脸,好脾气地说:“你说的,我挨一巴掌,你就把你的微信号给我。”

  他身旁的人大声乱笑,男人们荤气满满的眼神肆意地在我身上打量。

  “鸱医生,小心啊,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害,她看起来顶多一晚三百块。”

  “放屁,人家要倒贴,给鸱医生钱还差不多呢!”

  乱嚷嚷的一片,男人嘲笑的目光和几个女孩不善的眼神像针一样刺过来。

  我缩了缩身子,感觉裸露在外的肩膀起了鸡皮疙瘩。

  赵若鸱抱着手看我,故意撂下我,带着点漠然和拿捏,直到我伸出的手开始发抖时,他才不耐烦地掏出手机,加我好友。

  “你能干么?”他问。

  我抬头:“啊?”了一声。

  赵若鸱皱着鼻子笑,笑不达眼,又重复了一遍:“你能干么?”

  我沉默了几秒说:“我很能干的,随叫随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显然,我这种木愣的回话让赵若鸱的兴味有点缺失,他摆摆手,又坐了回去。

  他眉眼长得很怪,不是说他丑,而是说他长了一双丹凤眼,像是描摹的水墨画一样,怪在明明应该是一副江南佳公子的模样,却偏生带着生冷的戾气。

  赵若鸱靠在椅背上,几个袒露胸脯的女人挤了过去,给他递烟,他叼烟时,嘴角微翘,宛若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配上这一副斯文俊俏的好皮相,像个动人心魄的好人。

  我看着他,心脏剧烈跳动。

  赵若鸱倦倦躺了半天,才想到我,他支着头,轻声细语冲我招手——

  “滚。”

  从那以后,我成了赵若鸱的狗。

  一开始,他的朋友都觉得我坚持不了三天,可是慢慢地,他们开始不再叫我三百块,而叫我的名字了。

  我打动了所有人,除了赵若鸱。

  2

  赵若鸱还是老样子,百无聊赖。

  他和他那群朋友很不一样,他的朋友们都是醉生梦死的酒友,直脑筋,被人夸就高兴,有女人来就开黄色玩笑,被拒绝后就骂街。

  他们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赵若鸱不一样,他没什么情绪,唯一的情绪,就是无聊。

  他总是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切,像一头野兽,搜索着给自己找乐子的猎物。

  有的时候,他的乐子是我。

  有一天,赵若鸱凌晨三点叫我去他家。

  一个抱着大衣的女人慌乱从他的卧室中跑了出去。

  赤着上身,叼着烟的赵若鸱说:“我饿了,做点饭吧。”

  我说好,然后平静地走去厨房。

  赵若鸱本来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的脸,然后满脸无聊地转开头,跟了我几步,忽然从后面踹了我一脚。

  我打了个踉跄,稳住身子,扭头冲他笑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赵若鸱看着我,忽然翻了个白眼,瘫倒在沙发上。

  有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二人不像是谈恋爱,更像是在比赛,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输了。

  赵若鸱先翻的白眼,我觉得他输定了。

  我做了两道菜,先端过去让赵若鸱垫肚子,然后又在厨房里煲汤。

  隔了一会,有人无声地凑了过来,从后面捏住我的脖颈,像是捏小狗的皮毛一样,下手没什么轻重。

  “这是什么?”赵若鸱问。

  “莲藕猪骨汤,我加了点生姜,喝完会暖和点,你手脚都太冷了,得补补。”我说。

  赵若鸱嗤笑:“麻烦。”

  他的手不安分地往其他地方摸:“其他方式暖得更快。”

  我好脾气地摁住他的手:“我说过,我不想婚前做。”

  赵若鸱淡淡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和你结婚。”

  我一声不吭地低头搅动砂锅里的热汤。

  赵若鸱的手掌依旧放在我的衣领下,隔了一会,我的体温便把他冰凉的手指变热了,他蓦地说:“把你的手放进去。”

  我不动了:“放哪?”

  赵若鸱微微耷拉的眼皮终于掀起,他生起点精神气,难得耐心地解释道:“把手指放进烧开的汤里,你不爱我吗?那就……放进去坚持五百二十秒好不好?”

  我的眉头跳了一下,然后小声说:“会把汤弄脏的。”

  赵若鸱显然没搭理我,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好玩的游戏,带着不容拒绝的笑,睇向我。

  我沉默了几秒,将手指放进滚烫的水里。

  冷汗瞬间席满我的全身,不到几秒的时间,我就下意识想要撤出手,但是赵若鸱猛地将我的手摁住,不让我动,我抽搐了一下,终于痛到流出眼泪。

  也许是我挣扎得太用力,赵若鸱没有成功摁住我,让我逃了出来,我大步奔到水龙头前,颤抖地将手指往冷水下面淋。

  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还站着个难缠的主。

  我扭头,轻声地对他说:“抱歉,你先去吃饭吧,菜冷了,对胃不好。”

  赵若鸱看着我,脸色有点复杂。

  我笑了笑,讨好般问:“好玩吗?”

  他站在原地,神色微变,头一回,没有说任何话。

  3

  那晚,赵若鸱让我留下来,原话是说我的体温很热,帮他暖暖床。

  我躺在那张带着别的女人香水味的床上,有点不习惯。

  赵若鸱歪头,点火,抽烟,语气平静:“怎么?不舒服吗?”

  他冷淡而蛮横说:“爱我就要接受我去泡别的女人。”

  我笑着说:“没有不舒服。”

  赵若鸱不吭声了,隔了足足一分钟,忽然平淡地指出:“许燃犀,有没有人说过,你挺奇怪的。”

  “哪里奇怪?”

  黑暗中:“哒”的轻响,打火机的火焰亮出他半边脸,猝不及防照出他有些疑惑的神情。

  他叼着烟,摇头:“不好说。”

  可隔了一会,久到我又快睡着了。

  赵若鸱突然轻声回答:“犟,犟得很。”

  半梦半醒的我迷迷糊糊应道:“没事,再过几天,我就不犟了。”

  半躺在我身侧的赵若鸱忽然一僵,他轻声说:“什么意思?”

  我彻底睡了过去,没有回答。

  赵若鸱却像是见了鬼似的,平日里漠不关心旁人的事,今晚却难得将一个问题又问了第二遍。

  “什么意思?”

  我皱眉,纵然再好的脾气,被连连干扰着不能入睡,也有些烦躁,我呓语般说:“你不应该开心么?”

  他却没有吭声。

  也许是我晚上吃的止疼药带了点助眠的功效,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故人。

  猛地睁开眼睛时,我颤抖着身体,下意识叫了声“哥。”

  “你在叫谁?”赵若鸱蓦地出声。

  我猛地扭头,清醒过来。

  赵若鸱竟然一直没有睡,他冷冷看我,像是野兽观察着的猎物。

  我向来叫他若鸱或者鸱医生,那声“哥”自然唤的是别的男人。

  我揉了揉额角,笑道:“我有说话吗?”

  赵若鸱看着没什么情绪,实际上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他掐着我的喉咙,轻笑道:“很好。”

  我被赶了出来。

  这是赵若鸱的另一种整人游戏。

  放在以往,我会蹲在门口,在露水和冷风中安安静静地等他消气或者求饶。

  或许是因为残梦未消的原因,今晚我没什么兴致继续配合这种游戏。

  我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刚要叫车去宾馆,却在街边看到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到肘弯,靠在便利店门口,小臂肌肉线条明显,唇边叼着一根没点火的香烟。

  他长得很年轻,但神态间有些疲惫和衰弱,眼梢带着点聪明劲,我的目光刚落在他的脸上,男人便察觉出来,抬头冲我招手。

  “燃犀。”他淡笑着,将烟收了回去:“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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