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好看的悬疑凶杀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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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辞掉了年薪百万的工作,专门回老家收废品。

  警察找到我之前,我收的最后一件废品,是我叔叔的尸体。

  他们很清楚是我计划了一切,但是他们永远都不能抓住我。

  因为对我来说,这是一场“完美谋杀”。

  刑警队的询问室,远没有电视剧里布景那样宽敞。

  狭小,逼仄,昏暗。

  我一个人坐在询问室里,手心不停冒着冷汗。

  从我发现尸体,到报案,再到被带来刑警队,已经过去了3个小时。

  除了在现场被简单询问发现过程外,再没有一名警官向我询问什么。

  他们只叫我在这等着。

  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刑警讯问嫌疑人的时候,会故意把嫌疑人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为的就是破坏他们的心理防线。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我这个报案人。

  我明明才是受害者,好好收了个旧衣柜,在里面竟然发现一具尸体。

  还是我叔叔的尸体。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一名年轻警官推门进来,后面跟了个拿着保温杯满脸胡茬的老刑警。

  “咱这十八线小城,一年到头也出不了几个命案,冷不丁一下子,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年轻警官与我握了下手,“您好,我叫于彬,这位是我师父聂明海。”

  于彬在我对面坐下,打开电脑敲击键盘,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

  “我们过来就是想和您详细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您不用有心理负担,把您发现尸体的过程如实告诉我们就好。”

  于彬语气清和,谈吐十分有教养,与坐在他身边翘着二郎腿,直勾勾盯着我的聂明海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

  “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询问,”聂明海厉声说,“你要如实地提供证据、证言,有意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明白吗?”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师徒两个打的好配合。

  我点头没有半点犹豫,“明白。”

  “那就从旧衣柜开始说吧。”于彬替我开了个头。

  “嗯,衣柜是我从我婶婶,哦,也就是我叔叔……啊,不是,就是衣柜里那个人,我是前几天从他们家收的衣柜。

  “我婶婶说衣柜年头太久了,想换个新的,正好我这不是回来做这一行么,她找到我,我就收了。”

  “您不用紧张。”于彬再次劝我。

  我勉强扯嘴角笑了笑,“我能不紧张么?我可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儿……那可是我亲叔叔啊……”

  聂明海盯着我的眼神依旧不友善,似乎想要把我的面皮撕开,看看下面藏着的是什么。

  “您是最近才回这边的吧。”于彬问我,“周边调查取证的民警回来说,您原来是做金融行业的,怎么想到干废品收购了?”

  我叹了口气,“是,刚回来没几个月,做金融太累了,想换个轻松点的活。”

  “呵呵。”聂明海嘬了一口茶水,“废品收购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我笑笑说:“至少不累脑子,而且好多人对这行都有偏见,其实这行还挺挣的,也没那么累。”

  聂明海瘪了瘪嘴,又恢复到冷面阎王的感觉。

  于彬接过话头,继续询问:“收了衣柜之后呢?”

  “之后我就把衣柜搬走了,在我家院里放了几天,本来想着衣柜品相还不错,想看看能不能直接倒手卖了,但是没人要,我就拉去收购站,准备按木材的价格卖了……”

  “然后呢?”于彬追问。

  “然后就发现了,就报警了。”

  聂明海把手里的保温杯咣地一下磕在桌上,“发现什么了?说清楚!”

  我缓缓抬头盯着聂明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发现了我叔叔,周志成的尸体。”

  说完,我躲闪开聂明海审视的眼神。

  “聂警官,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是报案人,不是你们的嫌犯。”

  “谁说你是嫌犯了?”聂明海依旧咄咄逼人,“我只是依法对你进行询问而已,录口供要把人名地点说清楚。”

  我勃然站起,冲着聂明海吼道:

  “我是家属!死的是我亲叔叔!你想让我怎么说!?像汇报公务那样不带感情跟你陈述么!?”

  聂明海不为所动,于彬忙起来打着原场:

  “您冷静一点,我们也是执行公务,请您谅解。”

  我喘着粗气,气血上涌顶得我一阵发晕。我扶着椅背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抱着脑袋。

  “您能跟我们说一下周志成的家庭情况,交友圈子一类的么?”于彬继续问道,“或者您知不知道他和什么人有过节一类的?”

  我叹了一口气,“我离开老家很多年了,之前和叔叔婶婶交流顶多也就是过年发个信息而已。我叔叔是大学老师,他的交友圈子应该也就是学生和同事吧……他们有个女儿,也就是我堂妹,在北京,做心理咨询。再多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您叔叔婶婶感情怎么养?”

  我抬头看向于彬,无力地反问:“于警官,咱俩年纪差不多,你会关心自家叔伯辈的人,他们跟自己老婆感情怎么样么?”

  “不会吧……”我自问自答,顿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对了,之前去他们家小区收废品的时候,听邻居嚼舌根,说是经常能听到他们家叮咣砸东西的声儿,但是具体到底是不是他们家,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你对自己家亲戚还挺漠不关心的啊。”聂明海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脑仁都跟着发疼。不想落个不配合公安机关执法办案,我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谁家发达了,不得防着自家亲戚,疏远点也是不想给自己找事儿。”我忍不住怼道,“想来聂警官一辈子在小城里,应该不了解这种心情吧。”

  聂明海冷哼一声,拿起保温杯溜溜喝茶,视线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询问室静默里一会儿,只有于彬敲击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

  两声敲门声。

  一位小警察推开门,招呼于彬、聂明海出去。

  我在屋里只能听到他们在门口说话,具体说什么听不清。

  过了一会儿,于彬进来跟我说已经可以回去了。

  “之后可能还会有需要您协助的地方,还请您配合。”

  我当然明白这些,在案件水落石出,抓到凶手之前,我的日子都不会安生。

  于彬交代我不要把事情往外说,免得干扰他们办案。

  我一一应下。

  期间聂明海在旁边看着我,脸拉得老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多大事儿,从他手里跑掉了一样。

  “没什么别的了,需要我送您回去么?”

  于彬这客套话,我自然也听得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说完,我没再停留,迈步往外走。

  等走到刑警队大门口,隐隐约约的,我听到身后于彬小声说:

  “师父,你怎么询问过程中,那么不留情面,小心人家回头投诉你。”

  “这小逼崽子给我感觉不实在,肯定有什么问题。”聂明海没有压低音量,浑厚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听得一清二楚,“我以我30年的警龄担保。”

  我站定侧头看向聂明海,微微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迈出刑警队的大门。

  聂明海的感觉没错,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

  是,的确。

  我辞掉金融界年薪百万的工作,筹划半年,最后回到老家收废品。

  目的只有一个,

  就是杀掉周志成。

  半年前,我的未婚妻自杀了。

  我们已经回老家拜访过各自的家人亲戚,连举行婚礼的日期、地点都已经定好。

  我们计划着婚礼结束后,直接坐着婚车去民政局领证。

  可就在我们拍结婚照的当天,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从我们刚买的公寓跳了下去。

  28层。

  民警后来告诉我,她这一跳,一尸两命。

  我万念俱灰,甚至想过跟她一起,就那么死了算了。

  我找了心理咨询师,也看过精神科。

  最后的诊断是——“双相情感障碍”。

  我辞掉了工作,卖了房,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买了个小院,又承包了一处废品收购站。

  我刚回到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时,更多的是陌生。

  从我上高中开始到现在,已经离家将近20年了。

  但神奇的是,小区里的大爷大妈们还认识我。

  我开着那辆刚入手的二手皮卡进小区,站在垃圾站旁边一件一件收捡能卖钱的废品时,甚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当初出国求学,到后来回国在金融街工作,我爸妈应该没少对院里的这些老相熟炫耀。

  “小周,你不是搞什么股票期货啥的,咋在这……”

  邻居大妈掩着嘴,欲言又止。

  真正期望你过的好的,除了父母以外,绝不会有第三个人。

  我甚至能猜想到,他们看似关切的语句下,心里是怎样嘲笑我如今的落寞。

  我不在乎。

  我自有我的目的。

  看热闹的人群中,我看到了我第一个目标。

  我的婶婶,王慧芳。

  她拎着超市的购物袋,躲得远远的,似乎不太想和我扯上关系。

  但扯不扯上关系,由不得她。

  我抬手跟她打招呼:“婶婶,好久不见啊!”

  看热闹的人们将目光转向她,众人注视下,她明显变得局促。

  我笑着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复。

  目光的压迫下,她上前勉强笑了笑。

  “小锜,回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找不到工作让你叔通通气,学校里安排个老师什么也好啊,怎么干上这个了,你爸妈知道么……”

  “哪敢跟他们说啊,亏了他们现在搬去云南了。”我讪笑着说完,顿了顿,客套着问,“最近怎么样啊,和晓雪联系了么?”

  晓雪是我的堂妹,她家庭观念比较淡薄,三五个月都不和家里联系。王慧芳和周志成说过她很多次,软硬兼施,也改变不了什么,到最后只能顺着晓雪的意思。

  他们家的家庭关系,只能用“微妙”两个字形容。

  “害……”王慧芳摆摆手,“她你还不知道,没心肝的东西,不提她了……”

  我笑笑,也没什么话好接,只好说:“婶婶这买菜刚回吧,咱们有空再聊,晚了叔叔下班该没饭吃了。”

  王慧芳点头应着,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扭头就走了。

  等她走远,一大妈拍了拍我。

  “小周,你不知道吧!”大妈一边说,一边贼眉鼠眼瞄着身后走远的王慧芳,“就你那小叔,你没事儿还提他干嘛?”

  我故作不明白,问了大妈怎么回事儿。

  那大妈嚼起舌根,兴致就来了。

  “诶呦,你一家可是发达了都走了,不知道他们家那点事儿呦,俩人天天叮咣的,恨不得把房顶儿都掀了呢!”

  我拧起眉毛,假意不相信。

  “不会吧……平时家里聚餐,人俩看着感情好着呢!您可别乱说!”

  “我怎么就乱说了!”大妈反倒生起气来,“上次,就前两天,那片儿警都来了!你们说是不是!”

  大妈向周围人求证,七嘴八舌都议论开。

  我听着话头,不是猜测周志成出轨,就是说王慧芳不检点,要么说什么俩人互相埋怨对方挣不到钱,再么就是说周志成地方大学的小副教授回家还耍脾气。

  老旧小区邻里街坊的哪个不是十几二十年的交情,各家各户有点儿什么事儿,哪逃得过大妈们的嘴。

  只是我根本不需要从她们嘴里知道这些。

  因为晓雪一早就全都告诉我了。

  周志成家暴。

  晓雪从小就是被打着长大的。

  而王慧芳面对周志成,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甚至有时候还会帮着周志成打晓雪。

  另外还有一点……

  周志成睡女学生。

  威逼、利诱,或是迷奸。

  邻居们说了会儿话,就散了各自回家。我整理完东西,看见保安大哥坐在门口刷手机,蛮无聊的样子,就凑上去跟他闲聊。

  似乎平时没什么人搭理他,一有人跟他说话,他也非常热情,东扯扯西扯扯,拉着我说个没完。

  “我跟你讲,就那个物业主管,绝对是自己密了不少物业费,你瞅瞅小区里这些东西,就没一个好的。业主交那么多钱,给按个什么人脸识别啥的不好么,还非得让我天天在这看着。”

  “可能是物业有规定吧。”我随口说,“再说了,咱不也就挣这份儿钱么?”

  大哥一脸不屑,仿佛我就是个三岁小孩,没见过世面。

  “他肯定是这样的,你瞅瞅后面那围栏,坏了个那么大的大洞,别说狗了,200斤胖子来回过都没事儿,我就一个人,怎么看啊!回头出了事儿还算我的。我跟你讲,以后见了物业主管,别给他什么好脸色,听哥的,准没错。”

  我笑了笑,看样子,这保安也是个认死理的人。

  这种人,只要他认定的,你跟他讲什么都没用。就算你告诉他一件假事儿,他要是觉得你说的对,认准了,假的也能让他说成真的了。

  我们俩正唠着,门口进来几个拎着工具箱的工人,箱子上印着“滨江电网”。

  保安见他们进来,打了个招呼,没多问,就让他们进去了。

  我问他怎么有电网的人来,是小区谁家电路坏了么?

  他跟我讲,这片小区是老校区,电路都挺旧的了,现在家家户户电子产品那么多,用电量大,动不动就跳闸,架不住三天两头居民投诉,电网派人电路改造来了。

  “改了也没见好哪去,该跳闸还是跳闸,改造之前就跳一个单元,现在可好,整个小区都歇菜,连监控都没电。”

  “这样……”

  我看着门口唯一的监控,心里倒是有些轻松。

  不管我准备怎么做,监控永远是最大的障碍。有缝隙可钻,我自然也轻松很多。

  我装作望天发呆,余光瞄着保安室里的屏幕。

  监控安装的视角并不是很好,如果从监控下往小区外走,根本看不到脸。

  “下班啦,周教授。”

  “嗯,下班了。”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过去,见到我叔叔周志成低头刷着手机走进来。

  他回应保安的时候根本都没有抬头,看样子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出现,他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在跟他搭话。

  保安似乎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就像这句招呼是他每天一定要完成的打卡任务。

  “小叔,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周志成愣了一下,抬头看过来,很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

  “小锜?你怎么回来了?”

  比起王慧芳,周志成的态度亲切了许多。

  但这并不是因为我们的亲戚关系,只是周志成想要联系我帮忙已经很长时间了。

  周志成这些年投资理财总是没有什么起色,几次三番通过我爸传话,希望我能通过职位便利,透露他一些内部消息。

  小来小去的消息告诉他,他还不乐意听,问的很多都是我们禁止外传的高级决策。

  我之前都是能推则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毕竟还要保着自己的饭碗。

  后来听说他亏了不少钱在股市里,前段时间又刚查出来心脏不太好要做个大手术,家里的资金缺口想必更大了。

  不过现在好了,我也辞职了,跟他说什么也都不会妨碍自己。

  更何况,人只要有需求,有欲望,那他就更容易被拿捏。

  我把之前准备好的那套说辞,什么工作干累了,什么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以及我现在承包了一个废品收购站,我把这些事儿都和周志成说了一遍。

  他倒是没像王慧芳那样,觉得有我这样的亲戚丢脸,三两句话就绕回到投资的问题上,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看涨的股票啥的。

  “这不好说吧……”我依旧稍微延续了一些之前的态度,想看看周志成的反应。

  他拍了拍我的肩,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你都已经辞职了,这有啥的,你透点消息给叔,你要是没本金投,大不了叔赚钱了给你点分成呗。”

  我着实想不明白,周志成一个大学教授,怎么就掉到钱眼里出不来了呢?

  不过说到底,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迷奸犯罪这些事儿都能干出来,为了点钱撺掇自家侄子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我装作犹豫不决,但又做出些心动的感觉。周志成自认为终于能撬开我的嘴,又拉起感情牌。

  “你叔眼瞅着要做手术了,说是医保也报不了几个钱,这之后修养什么的,都是钱。你小时候叔待你也挺好的,你就算帮帮你亲叔吧。”

  我叹了口气,“行吧……”

  见我松口,周志成立马喜上眉梢。我又补充道:

  “不过我也有阵子没盯大盘了,有些我也得问问之前的同事,毕竟叔你也知道,大盘一天一个样,我这都辞职好一阵儿了……”

  “没事儿没事儿,叔懂。”周志成满口答应,“你肯问就比之前强了。”

  看他这么高兴,我也笑起来。

  他是见钱眼开。

  而我,

  却是已经提前预见了计划的成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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