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姨太太范秀美18岁丈夫去世,护送嫡子朋友胡兰成,却彼此暗生情愫
原标题:姨太太范秀美18岁丈夫去世,护送嫡子朋友胡兰成,却彼此暗生情愫
胡兰成,中国现代作家、抗日战争时期著名汉奸,因成为中国著名女作家的第一任丈夫而被世人皆知,又因其一生的感情生活过于“丰富多彩”而被世人鄙夷、诟病。
在他一生众多的的风流韵事里,除了与张爱玲的那段感情纠葛,能够让人关注的就是他与斯佳小娘“范秀美”的故事了。
原本好好在斯家守寡多年的美丽姨太太范秀美,却因为护送嫡子的朋友胡兰成而怀孕,结局却让人叹息不已。
那么,范秀美的结局究竟如何呢?谜底还是要从她遇见胡兰成那年说起。
见友姨娘相安无事 造访斯宅寻求庇护
1945年,日本投降,胡兰成因策划武汉独立失败,从武汉逃往浙江避难。
奔逃路上,胡兰成便打定了主意——去好友斯颂德家避难。
当然,斯颂德家胡兰成并不是第一次去。
早些年,胡兰成还是20多岁的时候,便因为各种事叨扰过斯家:
问斯家借过钱、在斯家长久借住被斯家当自家子侄照顾着,领月钱、领红包,随即勾引斯家16岁的四小姐,被斯家发现,给了路费委婉劝离。
胡兰成此次再次选择去斯宅居住避难,想来也是有原因和底气的。
胡兰成是与斯颂德在蕙兰中学读书时成为好友的,斯颂德当时就是官宦子弟,为人又仗义,所以好友颇多,胡兰成便是其中之一。
后来,斯颂德做了共产党员,一心为革命,官至第四国际中国支部的中央委员时,与陈独秀等人一起被捕。
斯颂德的父亲当时是国民党高官,斯颂德只要稍有悔过之心,就可以被保释。
但是斯颂德不同意在监狱中硬抗,被关了两年。
卢沟桥事变时,斯颂德吃生鸡蛋,敲开发现每一只生鸡蛋都是黑的,斯颂德自此断了荤腥,说自己能看见菩萨。
随即不知怎么的,斯颂德坚持了两年的信仰瓦解,悔过出狱,被开除党籍。
与他一同被抓的陈独秀等人一直都没有悔过,但是两个星期后因为国共联合对外抗战,陈独秀等人也被释放了。
斯颂德与陈独秀等人沟通后,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失了气节,心中顿时惊痛不已。
但他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便到了武汉办报刊,武汉陷落后,斯颂德回到斯宅。
斯颂德住了两个月,精神就有点不正常,经常口中说自己是“乌鸦”,看见四处都是菩萨。
于是斯颂德又跑去了上海,但他病情加重,却不赶紧看病,而是大肆挥霍钱财,从而感染了淋病。
胡兰成那时在香港,并不知道斯颂德此时已经生了病,单记得斯颂德学问做得好,便邀请斯颂德办刊物。
斯颂德在病中为胡兰成翻译了一篇“论世界黄金数字的英文稿”,二人沟通中,胡兰成才知道斯颂德得了淋病。
看病,图片来源于网络
胡兰成赠送了些财物给斯颂德,让其回家照顾母亲。
斯颂德被家中送去市外疯人院时,胡兰成主动承担了斯颂德一年的疯人院费用,随后,斯颂德死在疯人院。
由于先前的脸皮没有被撕破,后期又与斯颂德有着这些牵扯,胡兰成此次前往斯宅,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前往斯宅的路上,胡兰成是由侄婿相陪。
疯人院,图片来源于网络
他先到了绍兴皋埠侄婿姐姐家里落脚,在那里借住两夜后,便前往诸暨拜谒斯颂德家。
斯家居住在五指山下,由于民国以来,家中多有人外出做官,山场田地的耕作也很勤勉不曾荒废,所以斯家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到达斯家后,斯伯母还是认得胡兰成的。
当年胡兰成勾引斯家四小姐,是斯家伯母顾及胡兰成面子没有追究,且给了胡兰成路费,让其回家。
如今再见斯伯母,胡兰成表明来意,斯伯母不但没有拒绝,反而连一句打听盘问都没有。
她只是亲自为胡兰成收拾客房,安排其住下,并对胡兰成表示让他放心住下,对待邻居只称胡兰成为“张先生”。
由于斯颂德之事,斯伯母对胡兰成是感激的,前嫌过往不究,反而私下里也处处为胡兰成考虑打算、以礼相待,竭力保住胡兰成无事。
逐渐相识打破隔膜 成为朋友距离拉近
在斯家居住的日子里,斯伯母与媳、姨奶奶轮流为胡兰成奉茶饭点心,扫地抹几,胡兰成与范秀美便也是在这个时期接触、相识的。
范秀美便是斯家的“姨奶奶”,是斯颂德父亲的姨太太。
范秀美十八岁时,斯颂德父亲去世,从此便守了寡。
但她没有改嫁,而是帮着斯伯母一起料理家务、经管家族。
二十三岁那年,范秀美被斯家送去杭州桑蚕学校读书,毕业后在临安蚕种场当指导员。
抗日战争时期,杭州临安沦陷,蚕种场无法继续经营,她便又重新回到斯家,采茶种地帮着谈生意,与斯伯母一起维持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
范秀美原本生的明眸皓齿、皮肤雪白,岂料二十八岁时生了一场大病,皮肤便不如之前白皙。
范秀美虽只比胡兰成大一岁,但也是斯家姨太太,因此,胡兰成初见范秀美时,称范秀美为“范先生”。
起初,胡兰成与范秀美很少交谈,胡兰成是客,范秀美是主,胡兰成因客而规矩,范秀美因主而端庄。
范秀美只是在斯伯母的嘱咐下,注意着胡兰成的日常生活是否有短缺。
而胡兰成那时,也单单只是觉得斯家有范秀美这么个人。
住了七八天的时候,斯家人怕胡兰成憋闷,便派家中男丁陪同他到村边的山上游玩。
在山上,胡兰成偶遇了范秀美,但范秀美并不理会胡兰成。
胡兰成那时已经阅女无数,怎么会不知道如何引起范秀美的注意。
《今生今世》一书中,胡兰成是这样形容这次山涧相遇的。
胡兰成说:一日,他与斯君前往山上赏景,遇到范先生,范先生却并不与他答话。
他观察范秀美,发现她的样子竟有些楚楚可怜,蓦地又觉得她千娇百媚、温柔安详了。
而范秀美因斯伯母的嘱托,便对胡兰成所要做的事格外上心。
一日,范秀美见斯家想带胡兰成去托朋友办事,将胡兰成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却总是迟迟办不下来。
范秀美就自告奋勇,用自己的关系亲自帮胡兰成安排。
她先是带他来到了县城自己在蚕种场结识的好朋友家,希望胡兰成能以自己表弟的身份住在朋友家避难。
范先生表示,在此期间,胡兰成的一切花费开销均由自己承担,岂料遭到朋友的委婉拒绝。
范秀美为胡兰成抱不平,两人因此拉近了许多距离,投奔无门,只好再辗转返回斯宅,一来一回,二人从无话不说成了朋友。
结成连理秀美怀孕 堕胎分离结局唏嘘
后来是斯伯母拿了主意,叫胡兰成以范秀美表弟的身份暂住在枫树头住在雅珊的奶妈家。
期间,范秀美去探望过胡兰成一次,为了掩人耳目,二人以姐弟相称。
后来胡兰成离开了枫树头去金华城外傅家,斯伯母让范秀美和斯家一名男丁同送。
20多岁时,胡兰成曾与傅家小娘在斯家有过一面之缘。
如今傅家小娘在乡下开酒厂,刚好缺一个账房先生,便邀请胡兰成过去。
斯伯母考虑到女人与女人之间好讲话,便让范秀美陪同胡兰成同去,范秀美对此也很愿意。
就这样,三人一同上路前往金华,从而衍生出了后来的故事。
斯家男丁在前边骑车,胡兰成与范秀美并肩步行,一路上话并不多。
二人在此时心中仍旧有男女收受不清之边界,后来,胡兰成以一随意提问打开了话匣子。
二人从路边风景聊到梁山伯与祝英台,三天后,他们越来越熟络,范秀美也没了以往的拘谨,开始变得爽荡起来。
再后来,胡兰成再次转移,那里有斯家男丁(后文中称为斯君)的岳家,亦有范秀美的娘家,毫无例外,此次又是范秀美陪同。
雇了辆马车,二人便开始又一次同行。
此时的两人早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拘谨,马车上,胡兰成频频对范秀美关切询问其是否觉得寒冷。
路途中,二人越来越熟稔,胡兰成很坦诚,他给范秀美讲起他的发妻玉凤、讲起他的其他的女人爱玲、小周,每一桩每一件都不曾隐瞒。
范秀美则给她讲她初嫁到斯家时被十二三岁时的斯颂德欺负,是怎样由受气到被敬重。
聊天中,胡兰成得知了范秀美的学名叫“秀美”,并且也引诱着范秀美不断地说自己的往事给他听。
文中胡兰成说:“而且我也坏,引诱范先生也说她的事给我听,因为我想要断定眼前景物与她这个人都是真的。我这对她,亦即是格物,第一要没有禁忌,纔能相亲。
男女之际,神秘无穷,皆只是自怜自惊,其实不曾看见对方本人,而神秘亦到底不能无穷,因为幻惑必终于幻灭,我对范先生却没有这种惊吓,竟是甚么都不管,好比可以亲手抚她的眉毛,抚她的眼睛,乃真有亲爱之不尽。而范先生亦说话没有隐蔽,如此刻她的人在日月山川里。”
后来胡兰成问范秀美是否在外边有爱的人,范秀美回答没有,胡兰成借着这个问题更进一步询问。
询问中,胡兰成得知范秀美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蓝颜知己厉先生,便暗自与厉先生吃醋较劲,认为厉先生不及自己有男性魄力。
就这样,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再不避讳、含蓄了。
到达丽水后,胡兰成和范秀美便结为夫妇之好,胡兰成为自己又征服且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芳心为傲。
为了显示自己十分受女人们欢迎,胡兰成经常在范秀美面前将张爱玲、小周的好故意讲给范秀美听,以此逗弄范秀美吃醋生气,从而满足自己被需要被在乎被争抢的虚荣心。
在张爱玲和小周面前亦然,让人唏嘘的是,胡兰成用“真诚”换得了他身边所有女人的宽容,彼此之间竟然全部知晓甚至常有往来。
而对于他与范秀美的结合,胡兰成在文中只单用了“感激”描述,就像是报恩般地以身相许,言辞间无不透漏着因需利用故而结合之意。
胡兰成曾问过范秀美:如果没有结婚,你能够对我这样真心处处为我考虑吗?
范秀美说:即便没有结婚,我也是要帮你安顿齐整才好交待的,谁料想,你是这么个人,我送朋友,竟给自己送出了个老公。
范秀美对胡兰成动了真感情,一如胡兰成之前遇到的所有女子,无一不对他倾心爱慕,只愿唯一。
然而胡兰成是感情中的善变者,或是女子色衰、或是女子为村妇,或是新鲜感过后的嫌弃,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女子,都未能与其白首终老,在爱情里,胡兰成谁都不爱,只爱自己。
胡兰成将他与范秀美的爱情比作是《白蛇传》,他是许仙,范秀美是白蛇娘娘。
然而旧版的《白蛇传》里,许仙终究辜负了白素贞,现实中的胡兰成也终究辜负了范秀美。
一日,报上登载行政专员公署发动突击检查,胡兰成和范秀美得知消息后吓得心惊肉跳,立刻与胡兰成离开温州外婆家返回斯家。
斯家人像往常一样接待了胡兰成,对于胡兰成与范秀美结合之事并未表现出异样,将他安置在楼上的房间里。
因风声紧张,胡兰成几乎不下楼,饭食都是范秀美给端上去的。
回归斯家不久,范秀美觉得身上有异样,疑似怀孕。
但在当时的情况,是不可能生下这个孩子的,况且两人早已身无分文,因此胡兰成让范秀美独自一人前往上海找张爱玲。
范秀美找到张爱玲后将胡兰成写的纸条递给张爱玲,纸条上仅寥寥数字:“有毛病,资助一点”。
张爱玲看后毫无迟疑,直接取了自己的一个手镯递给范秀美,让范秀美当掉换取打胎费。
胡兰成在文中回忆起这段时,丝毫没有愧疚,反而有着“看吧,女人都围着我转,都愿意为我无条件付出”般的得意。
后来,胡兰成离开了斯家,便跟范秀美分开了。
在后来,张爱玲也被他无情抛弃,1954年,胡兰成再娶妻佘爱珍。
讽刺的是,一直吹嘘女人有多离不开他的胡兰成却并未被佘爱珍看中,对胡兰成来说,自己把佘爱珍当知己,佘爱珍却没有像胡兰成情史中的其他女人一样,把胡兰成当做全部。
后又因抗日战争时曾跟随汪精卫,做其执笔,被称为汉奸,后期又因其与才女张爱玲的情感纠葛被认为“渣男”,一直被唾骂至今。
1981年7月25日胡兰成逝世,享年75岁,自他从斯家离开后,再也没找过范秀美。
对于范秀美,她的结局令人唏嘘,而胡兰成的女人中,哪一个的结局又不令人唏嘘。
见一个爱一个是胡兰成的多情与花心,但是却也不能抛开时代的烙印一味批判,只愿那些女子在下一世,再也不要遇到如胡兰成般的男子了罢。
参考文献:
胡兰成《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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