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为了14岁女儿,大叔追了一个男人29年,最后关头被迫用险招

  今天我们讲个法国大叔的案件,

  为了帮女儿伸张正义,

  这位大叔花了29年时间,轰动了整个欧洲。

  制作不易,希望大家看完后常按点赞键支持一下。

  

  班博斯基一家人

  在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生活着这么一家人,

  男人叫做班博斯基,女人叫做丹妮尔,

  两人养育着一个儿子和女儿,其中女儿叫做卡林卡。

  在一次去学校接孩子放学时,班博结识了邻居克朗巴赫,

  两人都住在同一个社区里。

  在班博的邀请下,克朗巴赫来到他家中作客,

  交谈中克朗巴赫表示自己是个德国人,

  在德国驻摩洛哥大使馆里面当医生。

  逐渐地 克朗巴赫和班博一家熟络了起来,

  遇到重要节日时,两家人还会聚在一起。

  

  克朗巴赫

  可让班博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认识克朗巴赫,

  居然成为了他这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因为没多久后,丹妮尔就向班博提出了离婚的要求,

  她觉得自己对这场婚姻很失望。

  在经历反反复复的冷战后,在1975年时丹妮尔和班博两人正式分道扬镳。

  而让克朗巴赫怎么也想不到的是,

  这边自己刚离婚,那边克朗巴赫也离了婚。

  本以为同是天涯沦落人,

  不料第二年妻子就搬到了克朗巴赫家中,

  成为了他的第三任妻子。

  班博十分懊悔和恼怒,因为他感到自己头上有一片青青大草原,

  还是自己亲手种的那种。

  

  卡林卡

  离婚后的五年时间里,靠着会记工作这份微薄的工资,

  班博吃力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虽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但两个孩子的听话懂事,却是班博最大的安慰,

  直到丹妮尔抢走了监护权,

  并带他们回到了德国的林道,与继父克朗巴赫住在一起。

  1982年临近暑假,又到了与孩子相见的时间,

  这是班博一年中最开心的时候,但也是最无奈的时候,

  因为短暂的相聚后便是离别。

  可在7月10号时,班博却收到前妻消息,女儿卡林卡不幸意外去世。

  从前妻口中听到这消息后,班博错愕了好久,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前妻解释说,也许是天气炎热导致卡林卡中暑,

  又也许是前几年卡林卡车祸的遗留症发作。

  挂断电话后,班博立即买了飞往德国的机票,

  只为见上14岁女儿最后一面。

  

  继父与女儿和妻子

  在班博的追问之下,丹妮尔描述了卡林卡死亡的大致过程。

  7月9号从学校放学后,卡林卡去附近的湖里划水,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她说自己很累便上床休息。

  晚上10点左右从床上起来找水喝,由于一时睡不着,

  卡林卡便躺在床上看书,半夜时克朗巴赫发现卡林卡卧室灯没关,

  便进去提醒卡林卡不要熬夜。

  第二天早上9点左右,

  克朗巴赫上楼喊卡林卡起床晨练时,

  却发现卡林卡失去脉搏。

  也就是说卡林卡去世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继父克朗巴赫。

  听到妻子的描述后,班博提出了质疑。

  丹妮尔解释说,克朗巴赫当时刚好在家而且又是医生,

  为了唤醒卡林卡,还给她注射了强心剂。

  可不管妻子如何解释,班博始终无法接受,

  他恨妻子没有好好照顾女儿,更恨自己没能把女儿留在身边。

  女儿从小到大没有任何遗传病,也没有任何慢性疾病,

  怎么会突然因病去世,加上去世前女儿没有受到外界刺激,这不科学。

  带着疑问班博找到了警方,警方表示,为了抢救你的女儿,

  克朗巴赫医生当天给她注射了可拉明(Coramin),以及另外两种强心剂。

  当被问到另外两种药物时,警员却一问三不知。

  

  继父住所

  几天之后班博收到了尸检报告,

  报告上写着卡林卡下体有新鲜血迹和撕裂症状,

  阴D内含有不明粘稠液体,

  翻译过来就是,卡林卡去世前几小时,曾可能被侵犯过。

  班博虽然不是医护人员,但因为会计职业的原因,

  他是个非常严谨的人,他觉得应该为女儿做毒理检测。

  可对于前夫的要求,丹妮尔根本就不理解,警方不是已经进行了尸检了吗?

  为何还要额外做毒理检测。丹妮尔甚至觉得,

  前夫之所以会如此固执,是因为他父母是死于德国纳粹之手,

  而克朗巴赫又刚好是德国人,还帮自己把抚养权从他手中抢走,

  很可能是记仇才提此要求。

  在一番激烈的争吵后,丹妮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为了找出女儿死亡的具体细节,班博写信给当地检察官和警方,

  要求重启案件调查,可这些要求都被以各种理由拒绝。

  没有强大的律师团,也没有舆论的优势,

  班博只能独自辗转各地求援。

  

  在女儿去世一年后的1983年9月,迫于压力之下,

  德国警方不得不让法医重新鉴定卡林卡留存的器官样本,

  结合当年的尸检报告,法医表示当年克朗巴赫的操作有违常理,

  因为这种药剂在进食后注射的话,可能会引发副作用,

  严重的话会导致生命危险。

  卡林卡肺部和气管的食物残渣痕迹表明,她在接受注射后,

  很可能出现了过敏性休克。

  恰巧在短暂休克时,体内食物返流引起呕吐物窒息,

  就有点像我们醉酒后晕倒在床,然后发生呕吐,

  但由于食物卡在气管导致窒息死亡。

  那为何此前德国警方和医生都没发现这一点呢?

  这是因为克朗巴赫在注射时间上说了谎,

  同时卡林卡下体受伤的程度,

  没有严重到让他们能够直接判定她生前遭遇了侵犯。

  

  调查到了这里,有个关键的问题,

  克朗巴赫到底是什么时候为卡林卡注射强心剂的。

  如果注射时间是第二天早上,那卡林卡胃部不应该有未消化完成的食物残渣。

  也就是说实际上克朗巴赫注射的时间,应该是案发前一晚,

  也就是卡林卡吃过晚饭后没多久,

  可作为一个医生,在明知道药物风险的情况下,

  为何克朗巴赫要做出此举危险行为。

  除此之外 班博发现克朗巴赫曾不听其他医生意见,

  大胆的为妻子注射某种危险药物,导致妻子不幸去世。

  放到卡林卡这件事情上,结合女儿下体的受伤情况,班博越想越不安,

  他需要更多证据证明他的猜测。

  可当时医护人员到达现场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警方因此未能第一时间勘察现场,导致很多现场证据没有被搜集到。

  卡林卡被送到殡仪馆后,工作人员直接为她做了处理,

  也没有保存身体上的相关证据。

  虽然这些处理程序上的确存在漏洞,但警方却依然以证据不足为由,

  拒绝重启调查,在案发次年后就宣布结案。

  

  就当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即将被翻过去时,

  1983年9月,也就是卡林卡去世一年多后,

  班博趁着当地举行啤酒节,上街为女儿伸冤。

  他不断向游客派发传单,传单上印有卡林卡的照片和一段文字,

  大意是说自己女儿被继父克朗巴赫侵犯后杀害,

  可德国政府却不顾案件疑点,执意掩盖凶手的罪行。

  有人接过传单后转头就扔在了地上,也有人默默看着班博,

  很少人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班博本以为此举能利用舆论让德国当局服软,

  不料手上传单没派发完,自己就被警方带到警局,

  还被克朗巴赫以诽谤等罪名起诉,被判6个月的监禁,

  赔偿克朗巴赫50万马克(15万美金),五年内不得再次进入德国。

  

  班博上街抗议这件事曝光后,引起了某位记者的注意,

  班博需要舆论,记者需要题材,双方一拍即合。

  为了获得更多信息,记者进行了多方采访。

  各方态度清晰明了,班博认为克朗巴赫是杀人凶手,

  克朗巴赫认为班博在污蔑他,丹妮尔坚信克朗巴赫没有杀人。

  出乎意料但不出意外的是,德国再次忽视班博。

  无奈的班博改变策略,选择向法国法院起诉克朗巴赫。

  虽然案件发生在德国,克朗巴赫是德国人,

  可作为卡林卡的亲身父亲,班博是法国人,所以法国对该案也有管辖权,

  因此根据法国司法部提出的要求,

  1985年时德国当局不得不进行了开棺验尸,

  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卡林卡部分关键的身体器官却不在棺材中,

  因此德国警方老调重弹,证据不足无法重启调查。

  搞了半天,班博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在班博律师的施压下,德国警方把当年尸检时留存的样本寄到法国。

  经过一番鉴定后,法国三位顶级的病理专家一致认为,

  卡林卡的窒息状态与注射针剂几乎是同时发生的,

  也就是说克朗巴赫在注射时间上,的确向警方撒了谎,

  这说明卡林卡的死不是意外。

  

  案发10年后的1993年4月,

  法国检方以蓄意谋杀罪起诉克朗巴赫,

  要求德国警方将其逮捕,并引渡至法国受审,

  却被德国方面直接拒绝。

  德法相关部门纠缠两年后的1995年,

  在克朗巴赫缺席审判的情况下,法国直接单方面宣布他罪名成立,

  判处15年监禁。

  恼羞成怒的克朗巴赫,直接将法国告上欧洲人权法庭。

  虽然没能把法国怎么样,但克朗巴赫还是成为赢家,

  因为他在德国境内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对于法国司法部来说,他们认为作出这个判决,

  就相当于已经为班博伸张了正义。

  考虑到两国的关系,以及当时欧盟正在推进一体化的国际形势,

  所以法国司法部并没有对克朗巴赫发出国际逮捕令。

  如此一来 班博好像得到了国家的支持,又好像根本没有。

  事已至此,最大的一张司法牌已经打了出去,

  那接下来班博会怎么办呢?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会就此结束时,

  事情出现了戏剧化的发展。

  

  在被法国单方面做出判决后的1997年,

  德国16岁的女孩劳拉向警方报警,

  称克朗巴赫在为她做身体检查时,偷偷将她麻醉强奸了她。

  在劳拉的带头下,另外六个女孩也站了出来,她们称同样被克朗巴赫侵犯过。

  在充足的证据面前,德国法院吊销了克朗巴赫的行医执照,

  并判处30年监禁。

  可实际上克朗巴赫受到的惩罚,只是两年缓刑。

  这件事被曝光后,立马引起热议,这样的一个禽兽医生,也配得到缓刑吗?

  那“死里逃生”的克朗巴赫会就此低调做人吗?

  并没有 相反,从监狱里走出来后,他还高调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

  面对观众和镜头,克朗巴赫满脸春风得意,

  还说自己没有错,因为被侵犯的女孩没有拒绝自己。

  

  时间到了1999年,也就是卡林卡去世后的第19年,

  即使班博已经年过六甲,可他依然在为寻求公正四处奔波,

  为此还放弃了自己的工作。

  苍天不负有心人,在2000年时克朗巴赫在越境时,被奥地利海关逮捕,

  班博本想趁此机会,引渡克朗巴赫回法国受审。

  可就在这时克朗巴赫的律师跳了出来,

  他说审判是法国单方面进行的,而我当事人是德国人,

  德国政府已经判他无罪,加上他是从德国进入奥地利,

  所以你们没有权因为法国的审判结果引渡我当事人。

  被这么一说,奥地利只能被迫放人。

  就当班博还没从奥地利的变卦反应过来时,

  欧洲人权法庭宣布,法国当年的单方面宣判是违法的,

  所以法国政府得赔偿克朗巴赫10万法郎(2万美金),

  这又泼了班博一盆冷水。

  被欧洲人权法庭这么一弄,法国当局也被惹恼,

  他们转头就修改了自家法律,针对的就是克朗巴赫这类人。

  

  事情到了这里,越多越多的人劝班博就此放手,

  你天堂的宝贝女儿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受折磨。

  可班博依旧决心不改,他甚至带头上街游行,

  让队伍举着女儿的照片,并用毛巾捂住嘴巴,

  以此抗议自己的诉求被驳回。

  班博甚至当着记者的面,指责法国司法部与德国人沆瀣一气。

  班博的这一操作,直接让他的律师取消了合作。

  这边是抗议 抗议 再抗议,

  而另一边却是忽视 忽视 再忽视。

  直到2006年,也就是卡林卡遇害的24年后,

  克朗巴赫又走到了德国警方面前,因为他被吊销医生执照后,

  居然一直偷偷在各地行医赚钱。

  可仅仅18个月后,克朗巴赫就获释出狱。

  

  在一些热心群众的支持下,班博找到了克朗巴赫在德国的住所,

  因为他觉得必须在30年诉讼有效期之前,将其绳之以法。

  可来到住所后班博却发现大门紧闭,上面还有个告示。

  房东告诉班博,你找的这个人要去非洲了。

  听到这话班博心急如焚,因为一旦克朗巴赫离开欧洲,

  那自己就很难追踪他,更不用说把他引回法国。

  那怎么办呢?无奈的班博只好放出消息,

  谁能把克朗巴赫给绑到法国,

  这两万英镑就是谁的,很快就有人接了这单生意。

  可让班博无奈的是,钱是花出去了,可自己也被骗了。

  2009年10月,距离有效诉讼期还剩3年时,

  快要绝望的班博一直徘徊在德奥边境。

  直到某天一个叫做安东-科兰斯基的男子打电话给他,说可以帮他抓人。

  班博半信半疑,这不会又是想骗钱的吧。

  直到见面时,安东说自己不要酬金,班博才相信了他。

  出于礼貌,班博在安东临走之前还是强塞了一笔钱给他,

  兄弟,这钱就当做你朋友的小小伙食费。

  就这样在2009年10月某天,带着两个小弟,

  安东踏上了长达250公里的跨国绑架路。

  几天后班博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让他马上赶到法国东部城市米卢斯。

  可刚到米卢斯没多久,班博就被当地警方逮捕。

  可走进警局时,班博却一点都不慌张,

  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接到了警局电话,

  说在一间小房子里发现了克朗巴赫。

  

  安东

  顺着现场的线索,法国警方很快找到了安东,

  大批媒体也被吸引了过来,争相采访他和班博。

  两年后的2011年3月28号,针对该案法国再次召开庭审,

  开庭当天法庭内外挤满了各路人群,记者的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例如班博前妻丹妮尔。

  这一次丹妮尔是作为检方证人出庭,

  那为何此前极力帮克朗巴赫脱罪的她,这次要选择站在班博这边呢?

  因为就在前一年,她得知丈夫克朗巴赫曾多次迷晕自己,

  然后趁机和隔壁16岁女孩亲热,整个过程就发生在楼下,

  她无法容忍克朗巴赫带给自己的耻辱。

  凭借新一代的法医技术和多份有力的证词,

  在历经六个多月的辩论后法院宣布,

  克朗巴赫因蓄意暴力行为,造成卡林卡意外死亡罪名成立,

  判处15年监禁。

  但实际上仅过了9年,85岁的克朗巴赫便因身体原因,

  被允许出狱居住在德国一家养老院里,半年后死于器官衰竭。

  对于实施绑架的安东,法院则判其一年监禁。

  对于策划绑架的班博,法院则判他一年缓刑。

  庭审结束后有记者询问丹妮尔,难道你对女儿的死就没一点怀疑吗?

  或者说为何你此前会如此相信克朗巴赫呢?

  对于这些问题,丹妮尔并没有直接正面回应,

  她只是不断强调,自己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

  从1972年案发到2011年终审结束,班博整整花了29年,

  与其说是邪不压正,不如说是父爱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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