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有哪些残忍的科学实验?

  科学的发展是否需要不人道的实验?或者说这些实验是否对科学发展产生了积极作用?

  渐渐出现了一些不属于科学范畴的答案,讨论的范围好像扩大了。

  (感谢各位的关注,更新一些对评论的补充说明,放在文末,不想看的朋友可以忽略)

  一半是科学, 一半是冷血。

  为了战胜恐惧,我们化身魔鬼,用黑暗来驱赶黑暗。

  (摘自2012年08月29日《中国青年报》)

  照片上的小家伙叫做小艾伯特,当时他只有8个月零26天大。从拍照那天起,他开始收到来自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教授送来的礼物——耷拉着耳朵的小狗用鼻子蹭着他的衣服,小猴子在他面前沿着绳子跳舞,小灰兔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还有一只小白鼠绕着他转圈。

  看着这些新鲜事物,小艾伯特嘟起小嘴,睁着圆鼓鼓的大眼睛,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周围。他甚至主动伸出手,想摸摸那只小白鼠。

  一切看上去都很温馨,直到送礼人约翰·沃森教授悄悄躲到小艾伯特背后,用力敲响了事先悬挂在房中的钢棒。一记响亮的“咚”声吓到了小艾伯特,他“剧烈地抽搐”,但沃森没有停止,他又敲响钢棒,小家伙开始“紧闭嘴唇,身体颤抖”,这还没完,沃森冷静地第三次敲击钢棒,小艾伯特终于趴倒在坐垫上,哇哇大叫。

  这些看似恶作剧的行为,是心理学史上最出名也最富有争议的实验之一。心理学家沃森希望通过观察小艾伯特的反应,把巴甫洛夫从对狗的研究中获得的认识应用到人的身上。他和助手选定了在大学收养所做保姆的哈丽雅特·莱恩的儿子,在1920年对他进行超过3个月的实验。

  沃森认为,乖巧的小艾伯特“镇定且被动”,“实验对他的伤害应该很小”。

  对于单亲母亲莱恩来说,让孩子参加这项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实验,每天可以换来1美元。

  只会爬行的小艾伯特成为人类现代实验史上最年轻的实验对象。在他11个月零4天的时候,沃森开始培养小家伙对于小白鼠的恐惧。当小艾伯特每次伸手想去摸小白鼠,就会换来沃森用力敲击钢棒的巨响。一开始,“孩子吓了一跳,脸向前趴在坐垫上,但没有叫喊”,但在持续的巨响后,他“开始呜咽”,在第7次白鼠和噪声一同出现后,他只要看到白鼠就会尖叫。

  但沃森还在继续他的实验,他要实验这种恐惧是否可以转移到其他物体上。小艾伯特开始害怕长绒毛的家兔,对着曾经抚摸过的小狗大叫,他甚至不敢触碰皮毛大衣、棉花甚至是头发。

  直到今天,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还会在课堂上看到沃森拍摄的实验影片。在短短几分钟的影片里,沃森趁着小艾伯特不注意,戴上长胡子的圣诞老人面具,凑到小家伙的面前,孩子立即惊恐地睁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哭起来。可还不会走路的他没法逃跑,只能用胖胖的小手抓着坐垫,努力把身体别过去,低头避开那张脸。

  在科学实验史上,人类进行过许多疯狂的实验。他们把猴子扔进漏斗状的笼子,让它们在这个“绝望陷阱”里产生抑郁症状,把小猫从高处一次次推下,记录它们平稳落地的细节。但“小艾伯特实验”却引发了学界广泛地讨论——实验的道德底线在哪里?

  “如果通过他们,我们能够发现根除恐惧的方法,那么这些代价都是值得的。”面对质疑,沃森这样回应。

  此后,美国心理学协会公布了实验伦理规范,严禁进行违反伦理的实验。事实上,沃森曾担任美国心理学协会主席。为了保护实验对象,他没有使用婴儿的真名,而是为他取了个代号“小艾伯特”。这似乎是他为保护这个实验对象做出的唯一努力了。

  在整个实验中,沃森一直在寻找恐惧的联系,而没有为解除这些恐惧联系做出努力。他在实验成果里这样写道:“如果不是偶然发现解除恐惧条件的办法,孩子的恐惧反应很可能一直存在下去。”

  虽然这项实验已经过去近100年,但在今天的心理学期刊上,还能看到诸如《寻找小艾伯特》、《小艾伯特到底经历了什么》等文章。来自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乐团还为他特意制作了一张专辑《献给小艾伯特的摇篮曲》。

  根据2012年年初的调查报告,小艾伯特的真名叫做道格拉斯·梅瑞崔特。他很可能患有脑积水,调查人员认为,大概是由于他的视力不佳,反应迟钝,导致他“镇定且被动”,这意味着,他从一开始就不是合适的实验对象。

  小艾伯特于1925年去世,年仅5岁。

  那首《献给小艾伯特的摇篮曲》既没有甜美的旋律,也没有母亲的喃喃细语,而是一阵阵刺耳尖刻的电子金属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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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各位的赞同,每一条评论我都看了,无法一一回复,抱歉。就评论区的一些问题作出说明:

  1、关于华生的翻译问题,我希望保留原作中的翻译,应该不影响阅读

  2、关于小艾伯特的死因,2009年,Beck、Levinson和Irons想调查该实验对小艾伯特后来的生活的影响,他们发现该婴儿已经在6岁(因为是从照片判断的年龄,所以可能会有所偏差)的时候死于脑水肿,因此该实验对其后来的发育的影响无从知晓。

  3、关于“偶然发现解除恐惧条件的办法”评论中有人提到脱敏疗法,但也有一说,该实验完成后,实验者并未去除婴儿的条件反射扭曲了婴儿的心理。根据我所查到的并没有进行,参考资料Harris, B. (1979).Whatever happened to Little Albert?American Psychologist, 34, 2, pp. 151–160.如果有人查到进行了脱敏疗法的相关资料可以私信我,感谢。

  4、有人评论说文中的图片和用词,太过主观,会对读者产生误导,我不想在此问题上进行争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同时希望大家能更多的对于问题中提到的“是否需要”和“是否促进”进行讨论。

  5、关于《献给小艾伯特的摇篮曲》,用中文我没查到,英文是Lullabies For Little Albert,放一个可以试听的链接Lullabies for Little Albert

  试听了一段,心烦意乱,真的不想再找了。

  6、再加上一段维基百科上对该实验的描述吧,相对更客观

  约翰·华生和罗莎莉·雷纳从一所医院挑选了9个月大的艾伯特进行这项研究。艾伯特的母亲是哈里特巷(Harriet Lane Home)残疾儿童的奶妈。“艾伯特是华生和雷纳进行实验的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斐马克诊所一名雇员的儿子”。在实验开始之前,小艾伯特接受了一系列基础情感测试:让他首次短暂地接触以下物品:白鼠、兔子、狗、猴子、有头发和无头发的面具、棉絮、焚烧的报纸等。结果发现,在此起点,小艾伯特对这些物品均不感到恐惧。

  大约两个月后,当小艾伯特刚超过11个月大,华生和他的同事开始进行实验。第一步,把艾伯特放在房间中间桌上的床垫上。实验室白鼠放在靠近艾伯特处,允许他玩弄挥它。这时,儿童对白鼠并不恐惧。当白鼠在他周围游荡,他开始伸手触摸它。第二步,当艾伯特触摸白鼠时,华生和雷纳就在艾伯特身后用铁锤敲击悬挂的铁棒,制造出刺耳的声音。毫不奇怪,在这情况下,小艾伯特听到巨大声响后大哭起来,表现出恐惧。该过程重复数次。第三步,把白鼠放在艾伯特面前,没有声音刺激。艾伯特对白鼠出现在房间里感到非常痛苦,哭着转身背向白鼠,试图离开。显然,这名男婴已经将白鼠(原先的中性刺激,现在的条件刺激)与巨响(非条件刺激)建立了联系,并产生了恐惧或哭泣的情绪反应(原先对巨响的无条件反射,现在对白鼠的条件反射)。

  这个实验导致如下一系列的后果:巨响(非条件刺激)出现,引起恐惧(无条件反射)。白鼠(中性刺激)与巨响(非条件刺激)同时出现,引起恐惧(无条件反射)。白鼠(条件刺激)出现,引起恐惧(条件反射)。在这里,学习发生了。

  而且,这种恐惧对其他相似的东西也有效。在实验的17天后,当华生将一只(非白色的)兔子带到房间,艾伯特也变得不安。对于毛茸茸的狗、海豹皮大衣,甚至华生戴上有白色棉花胡须的圣诞老人面具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显示出相同的反应,不过艾伯特并不惧怕一切有毛发的东西。

  实验的一张照片,左边是打扮成圣诞老人的实验员,右边是小艾伯特。下面一行字的意思是“现在他连圣诞老人都害怕”

  最后,若有错误毗漏,还望批评指正

  那么多对别人残忍的,贴一个对自己“残忍”的:

  戈德伯格与糙皮病

  约瑟夫·戈德伯格(Joseph Goldberger 1874~1929)

  在20世纪初期,数以万计的美国南部民众罹患并死于一种叫做糙皮病的疾病(大约每年100000人死亡)。糙皮病被认为是由一种不明微生物引发的传染性疾病,其主要症状是头晕、嗜睡、溃疡、呕吐和严重腹泻(Chase,1977,p.205)。此后,许多来自全国糙皮病研究学会的医生都认同这样的证据:糙皮病和卫生条件有关。

  这并不令人吃惊。家在南卡罗来纳州斯帕坦堡的人们似乎总是远离糙皮病的困扰,因为他们有自来水管道和良好的污水处理设施。这种相关恰好验证了这样的观点:由于糟糕的卫生条件,传染性疾病是通过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传播开来的。

  一位叫约瑟夫·戈德伯格(Joseph Goldberger)的医生对这种解释非常怀疑,在美国公共卫生部部长的指示下,戈德伯格针对糙皮病开展了许多研究。他认为糙皮病是由于营养不均衡的饮食引起的,简而言之,是美国南部普遍的贫困造成的。许多的患者赖以生存的都是高碳水化合物、蛋白质含量极低的饮食,如很少量的肉类、蛋类、牛奶,以及大量的谷类、燕麦和玉米粥。戈德伯格认为污水处理条件和糙皮病之间的相关在任何一个方面都无法反映因果关系。

  他认为根本原因在于,拥有清洁管道的家庭通常也都是经济状况良好的家庭,经济上的差异也会反映在他们的饮食上,经济状况好的家庭在其饮食中包含更多的动物蛋白。

  但是,请等一下!为什么戈德伯格的因果推断就一定是对的呢?毕竟,两派人马都是坐在那里,根据相关数据推论什么才是造成糙皮病的原因的。为什么医学会的医生们不能说戈德伯格的相关同样也是误导性的呢?为什么戈德伯格能够推翻别人的假设―种微生物通过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传播,而这种传播是因为不完善的污水处理设施造成的?

  戈德伯格对糙皮病的判断还涉及一个小细节,这个细节我刚才没说:戈德伯格给自己注射了一名患者的血液,并和妻子、助手吃下了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并随后对自己的设想进行了严格的检验。本段节选自《对“伪心理学”说不(How to Think Straight about Psychology)》 (p84)

  顶礼

  插曲:在这之后仍然有人反对戈德伯格的理论,这些人出于政治动机而否认贫困的存在

  这个答案是我曾经的一项研究,关于科学的黑暗面。答案会大致介绍一些有记录的,确可称之为泯灭人性的科学实验。

  在写下这个答案前,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能够看到的,有记录和卷宗的所谓“残忍的”实验,也许与古代的那些残忍的刑罚,甚至某些暴戾无道的帝王娱乐相比,并不能算得上什么。有些实验从肉体上而言,痛苦也并非那么明显。然而这些实验,却大多发生在启蒙运动之后,在人文关怀已经普及的西方社会,依然能够产生这些实验,不能不说是对人性的一种拷问。

  按照福柯的观点,很多实验虽然残忍,但却并非是野蛮的,相反,甚至是文明的象征。对此,我不置可否。虽然实验的目的是为了获得科学真相,但实验品便是人类本身这一点,是否是违反人伦的,依然值得我们思考。更何况,很多实验品之所以成为实验品,并非他们自愿的自我牺牲,而是被利用了他们的无知所进行的诱骗,有些甚至是以暴力强迫的方式进行的。

  =======图片预警================

  根据评论区反应,本答案中部分图片可能会令读者带来不适。。请选择性遮眼观看。。

  实验一. “孤儿怨” 恶魔研究 (Monster Study)

  让我们从一个至少还没那么黑暗的实验开始好了。。

  1939年的一个寒冬,22名孤儿被领出退伍军人孤儿院,转送至达文波特( Davenport),爱荷华大学在当地的实验室。在那里,一名叫Wendell Johnson的语言学教授正在进行一项针对儿童的研究。在他的助手,硕士生 Mary Tudor (居然和血腥玛丽同名。。真是叫人不寒而栗)的引领下,22名孤儿被分为四组。他们被隐瞒了真相,而只是被告知将进行关于语言能力的治疗。

  这22名孤儿中,有10名本身就患有口吃的孩子。他们被均分成两组,一组5名被视为语言能力正常,另一组5名被视为严重口吃。而另外12名正常的孩子,也被分为两组,一组6名被告知有口吃的毛病,另一组6名被告知语言能力正常。实验开始后,Mary告知被标记为口吃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6名完全不口吃的正常孩子),他们的语言能力存在问题,必须采取治疗,用心克服。而她又告知被标记为正常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5名患有口吃的孩子),他们的语言能力很好,但是在治疗下可以更上层楼。

  整个实验从1月持续到5月,期间Mary多次通过交谈和引导的方式,对孩子进行实验。这其中,产生最严重后果的,是那6名原本健康而被告知口吃的孩子。Mary通过不停地灌输诸如,“你们的语言有严重的问题,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纠正”,“你们如果不会好好说话,干脆就不要说话”,“XXX,你们看到他口吃的样子了吗?”此类的言语,对孤儿们进行引导。

  在她的引导下,那6名本来正常的孤儿,变得交谈困难,拒绝交谈。他们自我意识中对自己定义为口吃,并且产生严重的焦虑、自卑症状。他们的学业几乎全部荒废了,上课时无法集中注意,与人的交流也产生了各种困难。其中一名12岁的孤儿在两年后逃离了孤儿院。

  Mary在实验结束后,良心自责并试图挽回这一切。她告知那6名孩子你们根本就没有口吃,然而无济于事。她在论文中写道:”我曾经坚信他们会复原……然而我们对他们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

  (根据评论区特为补充一下,那些原本口吃但进入鼓励治疗组别的孤儿,并没有因为鼓励疗法而改善,他们依然我行我素,保持着原本的说话方式。)

  这个实验在当时的业界产生了轩然大波。同行们纷纷谴责其为“恶魔研究”。Wendell Johnson和Mary的论文也因此没有见诸于任何同时期的期刊,Wendell害怕自己声誉受损,他的实验会被拿来和当时二战时纳粹进行的一系列人体实验相提并论。

  六十多年后的2001年,爱荷华大学公开为此研究道歉。2007年,爱荷华州为那6名孤儿承担了总价值925,000美元的赔偿。但是依然有一名该校的语言学教授Patricia Zebrowski为此辩解,认为该实验获得了当时最多的关于口吃研究的数据。并声称Windell是首位研究口吃患者的心理、感受、想法和态度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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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二. “核乌云下的人型小白鼠” 4.1 计划 (Project 4.1)

  1954年3月1日,美国政府在马绍尔群岛的比基尼环礁( Bikini Atoll,也就是比基尼这个词的由来)进行了当量巨大的氢弹实验。实验的名称叫“Castle Bravo nuclear test”,中文译为喝彩城堡核试验。然而,美国人为自己的成功喝彩,而岛上的当地民众却面临着灭顶之灾。

  核爆后仅仅六天,一支身穿严密生化服,以医疗人员为主的实验小队就来到了岛上。并展开一项预谋好了的计划——针对核爆的生化研究。也便是臭名昭彰的4.1计划。全名为:“高当量核武器的高强度β和γ射线辐射对人体影响的研究”( "Study of Response of Human Beings exposed to Significant Beta and Gamma Radiation due to Fall-out from High-Yield Weapons.")

  美国国家海军医疗中心的尤金P.克朗凯特(Eugene P. Cronkite)是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项目的所有文件在当时都是高度机密的。包括海军医学研究所,海军放射国防实验室和华盛顿大学在内的多家组织都参与了该项目。

  核试验后,立刻产生了巨量的辐射粉尘,并很快随风扩散到整个马绍尔群岛。懵然无知的岛民们全然不晓自己正赤裸裸地暴露在这辐射当中。美国政府没有对岛民们透露任何信息,也没有提供相应的医疗救治,只是兴致勃勃地等待着他们的身体所产生的反应和变化状况。根据后来的档案揭露,马绍尔群岛人之所以被选为实验对象,只是因为马绍尔群岛当时在二战时的边缘地位。他们是不折不扣的核试验中的小白鼠。

  核试验后的数天里,岛民开始出现各种核辐射反应。他们的头发和牙齿开始脱落,皮肤上出现擦伤状的伤痕。然而很快这些症状又复原了。因此报告中这样写道:根据对人体负担的推测,核辐射并不会产生长期的危害。

  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虽然在核试验后起初的十年,岛上居民受到的影响并不显着,统计数据也无法说明这些影响与受到辐射这一事实有必然联系:最初五年里,受到辐射的当地妇女流产率、死产率翻了一番,但随后即恢复到正常水平。

  然而之后的事情开始恶化。岛上的孩童普遍出现了发育障碍和生长缺陷,并且没有确切的模式可循。然在接下来的十年中,辐射的影响是无容置疑的。到1974为止,孩子们相继不正常地患上甲状腺癌(由于暴露于放射物之中),几乎三分之一受辐射的岛民出现赘生性肿瘤。

  值得一提的是,当时在马绍尔群岛附近捕鱼的一艘日本渔船“第五福龙丸”,也受到了严重的辐射影响。船员爱吉久宝山仅仅半年后就不治身亡了。其余22名船员也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核辐射症状。日本人根据此事件大开脑洞,创造出了后来声名远扬的怪兽——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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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三. “医生还是屠夫?” 奴隶实验(Slave Experiments)

  在南卡罗来纳州的哥伦比亚市,州议会广场的西北角的一块空地上,矗立着一座塑像。塑像上刻着:Dr. J. Marion Sims,现代妇科之父。然而谁又能想象,在这冠冕堂皇的称谓背后,却暗藏着许多关于这位医生不为人知的勾当?说到这位医生的黑历史,那真可谓是罄竹难书。以至于记者Wendy Brinker在自己的著作中,毫不客气地称其为屠夫。

  1835年十月的一天,在失误操作导致两名婴儿的死亡之后,年轻的Sims医生为免于名声扫地,火急火燎地驾着马车逃离兰开斯特。三周的颠沛流离之后,他来到了阿拉巴马,并在当地的一所医院找到一个实习医生的职位,给Lucas医生和Childers医生当学徒。值得一提的是,Lucas医生同时也是位政治家,以种植棉花为主业。他热衷于蓄奴,家中有多达两三百名奴隶。而Childers医生则是个老派的乡村医生,Sims亲眼看到他用最爱的放血疗法治疗病人时,直接导致了病人的死亡,然而更可怕的是,Childers似乎对此不以为然。自那时起,Sims便意识到,医术并不只是一门精密的科学,也是一种危险的杀人之术。

  一个月后,Sims花了二百美元买下了Childers的诊所。并在一次独立行医中,奇迹般地治好了一个人的腹部囊肿。他从此在当地成名,并以治疗斗鸡眼、兔唇和马蹄足闻名。从这时起,他也开始了对于黑人奴隶的治疗。然而可笑的是,在他的观念里,黑人奴隶的体弱多病并非是因为物质条件低下,而源自于黑人孱弱的道德水平。并且,他从未有过改善他们生活条件的想法。有个例子恰好说明了这点,当时的黑人奴隶婴儿经常会患新生儿破伤风,病源是因为新生儿经常住在马厩里,被马粪所感染导致。但Sims完全不了解这一点,他的论文中,毫不掩饰地将此归结为黑奴的道德低下,受教育水准差。

  持有这样的想法后,他开始对奴隶的婴儿进行各种实验,包括拿死婴的头骨做实验。为此他甚至用修鞋的钢锥开发出一种可以插入婴儿颅骨的手术器材。他声称自己“拥有”这些可怜而无辜的孩子,并有自由的权利拿他们的身体做任何实验。

  在当时,因为缺乏足够的钙补充,黑人奴隶的孩子往往会得佝偻病,而妇女则会因为缺钙而骨质疏松、盆骨收缩。膀胱阴道瘘,或阴道撕裂的症状,在奴隶妇女当中非常普遍。1845年春天的一个下午,Sims医生在为一名黑奴女性助产时,发生了难产。Sims不由分说用钳子强行伸入产道,夹住婴儿的头部试图将其拖出来。婴儿生了下来,却不知死活。产妇也在生产后罹患了严重的阴道瘘,破损达好几处。只是现在已无从考证,这究竟是因为助产器械所致,还是归结于产妇自身的原因。

  与当时其他医生普遍感到难堪不同,Sims医生表现出对治疗妇科疾病罕见的热情。他的诊所拥有十六张病床,他甚至为了医疗实验开发出多达71种器械。以至于各地的种植园主都乐于将自己的女奴送来治疗。 1846年1月到1849年6月间,Sims对多达11个病人实施了妇科手术。这些女病人多数患了膀胱阴道瘘,因阴道和膀胱之间的撕裂,受尽拆磨并且失禁,遭到社会排斥。其中一名女病人甚至接受了多达30次的手术。

  丧心病狂的是,Sims坚持认为黑人女性拥有一种对疼痛与生俱来的耐受度,因此对她们的手术无须使用麻药。为达到Sims的实验目的,这些可怜的病人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痛苦,想想那位经受了30多次手术的女人吧。。。这是怎样的一种折磨。。。Sims甚至坚持认为术后的两周,只需要给病人极少量的食物和水就够了。而对白人女性进行同类型手术,Sims则会使用鸦片等麻药对其止痛。

  在起初的岁月里,Sims会邀请一些同僚来参观他的手术。然而随着手术数量和失败案例的增多,Sims转而开始单枪匹马作战。他的家人多次劝阻他停止这些手术和实验,然而Sims不以为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狂热的医学怪人,他自称为了医学实验,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Sims医生因为自己对于妇科研究的杰出成就,被竖立成了丰碑,以他名字命名的大楼、医院、基金会也比比皆是。只是那些惨死在他手下的黑人奴隶们,那些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们,如若他们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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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四. “同志们的受难日” (The Aversion Project)

  1971至1989年间,南非处于种族隔离时期。军人中的同性恋在此时的南非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军政高层认为同性恋具有破坏性。( @GayScript 还好你没有生在那里哟~)

  于是,由 Dr. Aubrey Levin牵头,一项灭绝人性的医疗酷刑项目启动了。这个项目被称为“The Aversion Project”,可以理解为“反感计划”,目的是通过各种惨无人道的手段,令同性恋者对自己身为同性恋产生反感和厌恶。

  项目针对的是现役军人和义务兵中的同性恋者。他们利用部队中的随军精神病医生与牧师,通过秘密审讯,逼迫他们作供,交代出军中的同性恋者。这些同性恋者并没有简单地被逐出军队,而是被秘密送往比勒陀利亚(Pretoria)附近的一家军队医院。来到一个名为“22号病房”的地方。(简直和恐怖电影一样。。)

  在这间恐怖的病房里,受害者们被施加了化学阉割和电击休克疗法,试图“治疗”他们的同性恋“症状”。治疗方式包括在受害者的上臂缠上电线和电击,通过操作一个1-10刻度的电击器,对其进行不同程度的电击。医生们对受害者展示裸体男性的照片,并引导他们进行性幻想。如果受害者出现性冲动反应,则医生便对其进行电击。如果受害者的性冲动反应持续,电击的强度便不断加大。

  不止是同性恋者,Levin博士坚信此疗法对其他人群也有效。比如吸食大麻的瘾君子。他甚至还将这种毫无人性的疗法用于那些试图逃离种族隔离军队的军人身上。

  一些受害者的性取向无法通过该疗法改变,项目的工作人员便对他们使出了更加无耻的手段——迫使他们变性,并伪造他们的出生证明。多达900同性恋者(这其中大多是16-24岁的年轻人),被迫签字服从,通过手术变成了女性,并被给予新的出生证明,以适应新性别。然而变性手术并不是件一了百了的事情,很多变性后的军人因为无法支付高昂的激素药物,而变得非男非女。

  令人讽刺而惊讶的是,该项目的负责人Dr. Aubrey Levin,后来成为卡尔加里大学(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的临床教授。(这学校离我好近啊。。。)直到2010年,Levin教授由于对一名男生作出性骚扰而被吊销了教授资格。后来,又因为他对一名男性作出的性侵犯行为,而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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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五. “真实版尤里的复仇” 精神控制实验(Project MKUltra)

  熟悉《红色警戒2》的玩家应当知道,游戏中的大反派尤里拥有一项骇人听闻的超能力——精神控制。(牧狗们,不要来拉嘲讽了。。自行退散吧)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这种精神控制计划居然真的存在,但却并非苏联人尤里所为,而是属于他的死对头,盟军美国。这便是中央情报局CIA部署的机密计划——Project MKUltra。这里的MKUltra是行动代号,“MK”指代的是该计划是由中情局技术服务部门负责,Ultra则表示的是计划的机密等级。附带一提,Ultra级是二战情报中最高的机密等级。

  Project MKUltra计划由中情局负责牵头,美军用化工公司的特别行动部门负责配合,并牵涉到多达80家大学院校、医院和制药公司。如此庞大却又机密的一个计划,究竟目的何在呢?

  故事的缘起,要追溯到1945年美国政府的“回形针行动(Operation Paperclip)”了。这项秘密引进德国纳粹科学家和尖端科技人员的行动,成功地吸引了许多纳粹科学家赴美工作。这些人里,不乏一些科学狂人,有些甚至在纽伦堡审判中被判为战犯。正是他们,催生出了一些惊人的人体实验项目。比如1947年的Project CHATTER,1950年的Project BLUEBIRD,还有1951年的Project ARTICHOKE(这也是个极度反人类的计划,私以为应当就是Project MKUltra的雏形)。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Project MKUltra。

  1953年4月13日,在中情局局长Dulles的秘密授意下, Sidney Gottlieb博士展开了Project MKUltra计划,旨在发明出一种精神控制(Mind Control)的药物,用以对抗在朝鲜战争中苏联人对美军囚犯所使用的精神控制技术。同时,CIA还希望能藉此开发出一种针对敌方领导人的精神控制的技术,用以对类似卡斯特罗这样的大佬实施。(简直是科幻片。。X博士泪目。。)只是,大多数研究人员对于他们研究的真正目的一无所知。

  实验中,中情局的研究人员通过给毫无防备的美国以及加拿大公民使用迷幻药,在他们身上开展各种实验。迷幻药包括麦角酸二乙基酰胺(LSD),普斯普剂(PCP),巴比妥类( Barbiturate)药物和安非他明(Amphetamine)。其他使用的药品还包括:海洛因,吗啡,替马西泮,麦司卡林,裸盖菇碱(就是那种迷幻蘑菇),东莨菪碱,大麻和酒精。受害者在使用致幻剂类药品的过程中,会逐渐失去意识,并开始自言自语,研究人员认为此时是获得秘密的最佳时机。他们还对精神病人,囚犯,吸毒者和妓女下药,试图找出一种可以令人被深度控制,乃至于被清洗意识的药物,用以培养出一种只会绝对服从的超级特工。

  Project MKUltra计划还涉及其他诸多非法行为,如电击、催眠,可能包括化学、生物以及放射剂的使用。另据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估计,大约有7000名士兵被迫参与了这项研究。该项目还衍生出了很多异常邪恶的子项目,比如海军的最高机密“完美震荡”计划 (Perfect Concussion),旨在利用次声波音爆令人消除部分记忆。

  1973年,迫于水门事件的压力,时任中情局长下令销毁Project MKUltra的所有卷宗。然而事与愿违,约有20000份文件免于此项清理行动,并在1977年参议院的许可下进行对此项目的彻底调查。邪恶的Project MKUltra终于大白于天下。

  Project MKUltra持续了二十多年,期间中情局花费大约两千万美金。许多人在实验中死亡,其中包括较有名的Frank Olson案例(美剧《识骨寻踪》中曾经提到他),但由于档案大部分被销毁,如今想获得具体的伤亡人数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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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六. “芥子气” 拉瓦尔品第实验(Rawalpindi experiments)

  芥子气,学名二氯二乙硫醚,英文名为Mustard Gas,是一种挥发性液体,属于糜烂性毒剂。芥子气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化学武器。芥子气主要通过皮肤或呼吸道侵入肌体,潜伏期2-12小时。它直接损伤组织细胞,对皮肤、粘膜具有糜烂刺激作用:皮肤烧伤,出现红肿、水疱、溃烂;呼吸道粘膜发炎坏死,出现剧烈咳嗽和浓痰,甚至阻碍呼吸;眼睛出现眼结膜炎,导致红肿甚至失明;对造血器官也有损伤;多半有继发感染。摄入芥子气会引起呕吐和腹泻。有人认为芥子气还会导致人体发生癌病变。正常气候条件下,仅0.2毫克每升的浓度就可使人受到毒害,大约有1%的死亡率。由于在战史上使用量、普遍性和杀伤性最大,因此被称作“毒剂之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期,为了打破僵局,芥子气被应用于战场,1917年6月12日,德军在比利时的伊普尔地区(Ypres)首次对英军防线使用芥子气,造成2000多人的伤亡。由于德军在炮弹上标以黄色的”十”字与其他毒剂炮弹区分,所以当时德军内部通常称其为“黄十字”毒剂。

  芥子气强大的杀伤力和心理震慑作用,使得各国军队纷纷效仿。英国便是其中一个。从上世纪三十年代起,英国军队就一直进行着秘密的人体毒气实验。他们的所为,甚至比美国人在马绍尔群岛的4.1计划更黑暗。英国人选择了一支印度部队作为实验对象。因为该部队驻扎在拉瓦尔品第(Rawalpindi,在今巴基斯坦境内),因此实验被称为拉瓦尔品第实验。

  由来自英国伯顿科学院(Porton Down)化学武器实验室的多名科学家牵头,对数百名印度士兵实施了芥子气实验。然而这只是伯顿科学院大规模化学实验的一部分。实验的目的主要是测试芥子气的毒性,以及相应剂量对人体的影响。他们期望威力强大的芥子气,能够在亚洲对日本的战争中派上用场。

  大量的印度士兵被送入毒气室,仅仅戴着简单的防毒面具,身上更是穿着单薄的短裤和开领棉质衬衣。当芥子气释放出来时,他们的皮肤接触到毒气后,立刻产生严重的灼伤反应。而有些防毒面具本身并不严密,毒气泄漏进去,立刻烧伤了受害者的眼睛和面孔。很多士兵受伤严重,不得不立即送往医院救助。在实验笔记上,科学家们这样写道:“很多严重受伤者往往感到悲惨而沮丧,并且伴随着巨大的痛苦,这应当被正视。”

  除了测试芥子气的瞬时毒性外,对其的致癌可能性研究也是项目的重头。这也是为什么拉瓦尔品第实验能够维持长达十年的原因。十年的化学实验摧残,毋庸置疑是泯灭人性的。而英国国防部对于这些印度士兵是否属于自愿者,持保留意见,他们只是声称:“英国生化研究机构在印度开展的研究包括防御研究,武器研究和生化研究。这些研究主要为模拟不同环境下英国部队的反应。”

  2007年9月1日,英国《卫报》的记者Rob Evans将这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大白于众。然而伯顿科学院的官方看法是,毒气实验发生在二战期间,属于非常时期,因此不应以如今的眼光来审视这项实验。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伯顿科学院因对不知情军人使用LSD致幻剂实验,而不得不做出赔偿。

  (补充,50年代时,伯顿科学院曾因使用神经毒气实验,导致一名英国空军Ronald Maddison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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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七. “监狱中的恶魔” 圣昆廷育种实验(San Quentin Eugenics Experiments)

  让我们把视线再一次投向美国。在加州的圣昆廷市,有一座臭名昭彰的圣昆廷州立监狱。这座监狱建于1852年7月,是全加州最古老的监狱。此监狱是加利福尼亚唯一执行死刑的监狱,曾设有一间毒气室。但出于人道主义考虑,自1996年开始,毒气室被关闭了,只通过注射死刑执行死刑。圣昆廷监狱曾囚禁过许多著名的犯人,是电影和美剧里的常客。

  1913年至1951年间,该监狱的首席手术医师Dr. Leo Stanley(好像名字前面不带个Dr. 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科学怪人)以研究优生学的名义,在监狱里长期从事着各种人体研究。自然,他的研究对象以犯人为主。而这座本就黑暗而压抑的监狱,也因他的恐怖研究而更加暗无天日。

  虽然如今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优生学(Eugenics)只是门伪科学,但在上世纪初,这门学科在西方社会大行其道。优生学主张通过人为改良人的遗传素质,使其产生优秀后代。优生学忽视人的生物多样性,并衍生出各种涉及种族歧视,对残疾人以及先天不足病人的歧视的观点。最极端化的优生学事例当属纳粹德国。当时的纳粹分子大肆宣传雅利安人种的优越性,并打着此旗号声称雅利安人理应统治世界,而其他民族都是劣等民族,只能接受他们的统治或被淘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纳粹以优生学为信条,对犹太人、斯拉夫人等实行残酷了种族灭绝政策,不仅如此,他们对本民族中的老弱病残也采用“安乐死”的办法来进行“淘汰”。

  与纳粹的直截了当相比,Stanley医生的研究方向就奇葩得多了。他主要研究人的回春之术(Rejuvenating,GRE红宝书里我记得俞敏洪称之为返老还童。。)。这项研究又细分为两个方面:绝育和生殖器重组。在Stanley医生看来,只要把年轻人的睾丸移植到老年人身体里,他就能返老还童,重振雄风。

  虽然现在看来,这样的观点简直令人啼笑皆非。然而在当时,此观点却是很流行的风潮。当时的美国白人面临这样的一个局面:越来越多的有色人种移居美国,令这个国家越来越像一个大熔炉。而美国中产阶级白人却面临着严重的老龄化问题。鉴于此,很多老年白人男性非常渴望通过某种手段,来令自己返老还童,至少,在性能力方面。

  而Stanley医生更是认为,白人种族的老龄化,以及白人群体男性活力的降低,将导致美国整体道德水准的降低。(看来变态都是有共通之处的啊。。至少种族歧视这一点,和屠夫医生Dr. Sims相比难分轩轾)他认为白人基督教徒是“更好的人”,而其他种族是“不被需要的人”,并且深深担忧,那些“不被需要的人”的繁殖速度,会超过“好人”,并给整个社会带来大量的“坏基因”。他进一步认为,通过将老年白人返老还童,将其他种族实施绝育,可以减少社会的犯罪率。

  在当时的加州,自愿绝育属于合法行为。Stanley医生便在圣昆廷医院里鼓吹这样的思想,希望那些犯人自觉进行绝育。他向犯人们声称,绝育可以令他们身体更健康有活力,并且能增加他们的性欲。他的宣传是行之有效的,到1940年之前,共有大约600名犯人自愿接受绝育。他们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要更多的孩子,也因为他们不希望将自己的坏基因传给自己的下一代,担心孩子会和自己一样糟糕。(这是多么高的境界。。真是讽刺啊。。)

  与此同时,Stanley医生还在进行着另一项研究,也就是上文提到的生殖器重组。他通过将年轻犯人的睾丸移植到年老犯人的体内,来研究其返老还童的可能。同时,他认为内分泌失调和腺体的失常,会令人产生犯罪的冲动。他希望通过对他们的生殖改造,来重塑犯人的道德标准。

  由于人类睾丸的供给毕竟是有限的,无法跟上实验的需求,Stanley医生更是丧心病狂地将野猪、山羊、鹿和其他动物的睾丸移植进入人的体内。后来。他觉得移植的方法没有效果,于是干脆将那些动物的生殖器直接碾成浆液,通过注射的方式注入到犯人的腹部。而很多犯人出于对男子气概的追求,甘愿成为牺牲品,他们甚至觉得自己在改造社会的进程中,贡献良多。

  二战爆发后,Stanley医生参加了战争,在太平洋海军担任手术医师。战争结束时,他重回圣昆廷监狱,企图继续摆弄他的那一套。然而值得庆幸的是,战后的监狱里,思想环境已经变化了,他的那些实验再也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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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八. “主体思想照万代” 朝鲜人体实验 (North Korea Human Experiments)

  伟大的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除了有金氏家族,有主题思想塔,还有一个叫会宁集中营的地方。

  会宁集中营,又称22号营房(话说为什么都是22号。。南非那个也是。。),位于朝鲜东北部接近中国边境的会宁市的一座山谷之中。该集中营建立于1965年,是用于关押政治犯的集中营之一,可容纳五万名囚徒。所谓的政治犯,多是因为批评或指责金氏家族领导人而因言获罪,也有一些是被当局判定为不可靠者,如:朝鲜战争归国的战俘、基督徒、日本回流侨民等。也关押脱北者的家属和一干受牵连人士。整个集中营被大约大约1000名警卫和500至600名行政人员控制。

  多年来,这所监狱多次被揭露参与人体实验,从一些脱北者口中,人们终于了解到这座黑暗的监狱中,曾经发生的一幕幕惨剧。这些脱北者包括曾经的囚犯,后来的作家李顺玉(Lee Soon Ok),狱警权赫( Kwon Hyok)和安明哲(Ahn Myung Chul)等等。他们的证词证实了集中营的作恶。1999年,李顺玉亲自撰写了一本揭发集中营黑暗事实的回忆录——《无尾兽的目光》(Eyes of the Tailless Animals,这里的无尾兽所指的是什么,我想应当不言而喻了吧。)

  在书中,李顺玉含泪控诉了集中营的人体实验。在一个实验中,50名健康的女囚被挑选出来后,被迫食用含有毒性的卷心菜。尽管吃下白菜的女囚们不断地发出绝望地哭喊,她们仍然被逼着吃完所有的卷心菜。仅仅过去了20分钟后,50名女囚就开始吐血,并伴随着肛门出血,最终全部死亡。如果拒绝食用这些食物,便意味着她们或她们的家人会遭到报复。

  曾身为22号集中营的狱警权赫,则是这样描述的:在配备有毒气、窒息性气体和血液实验设备的实验室中,监禁着3到4个人。他们通常是一家人,在这里成为实验对象。体检过后,密封室关闭,毒气从通风管道注入实验室中,而专家们则在玻璃的另一侧进行观察,并掌控着实验状况。权赫称其曾见过由一对父母和一对子女组成的一家在窒息气体中毙命,临死前,父母拼上了最后一口气,试图通过人工呼吸,来挽救孩子的生命。(写到这里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权赫的证词与22号集中营中关于犯人实验的文件不谋而合。权赫还参加了BBC的纪录片录制。在片中,当被问及他对于孩子被采取如此残忍的方式杀害是何种感觉时,他坦率作答:“如果说我对孩子这样痛苦的死亡感到同情,那完全是撒谎。在我生活的那个社会和政权下,我只会认为他们是敌人。所以我对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同情或可怜。”(下图为权赫在纪录片中的截图)

  这部纪录片还包括90年代以来,集中营幸存者的诸多证词。2002年,东京的一个非政府组织RENK,采访了前宁边核研究中心研究员董春玉(Dong Chun-ok),她透露,朝鲜除了研究核武器,还研究化学武器。她说,在咸兴研究实验室,各种化学和生物武器实验,是通过注射在囚犯或重刑犯身上来进行的。

  另一个脱北者是2004年被从中国遣返的人,康炳炫(Kang Byong-sop),他自称是咸镜南道化学工厂的总工程师。他自称曾偷运出官方的“转移文件”,文件中指示其将囚犯从22号集中营转运到化学建筑里,并进行“瓦斯气人体实验”。

  退休的联合国官员和朝鲜人权数据中心主席金相勋(Kim Sang-hun)告诉《洛杉矶时报》,他认识康炳炫家人多年。在周密地检查了这些盖上朝鲜国家安全局官方印章的文件后,他绝对确信这些文件是真实的。

  康炳炫在将这些文件偷运出朝鲜后,被朝鲜方面搜寻,很快他和妻子以及小儿子在中朝边境被逮捕。他被迫承认此前的故事纯属子虚乌有,并对原先的叙述逐一解释,此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可能遭遇了肉体毁灭。。)

  据报导,康炳炫的另外一个儿子,康晟奎(Kang Seong-kuk)惊险地逃脱了朝鲜特工在泰国对他的绑架企图。2009年,他告诉半岛电视台,“在朝鲜,人体实验是很广泛的做法。这个计划目前在朝鲜公众之中,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还有一名脱北者,前朝鲜精英特别部队成员林俊勇(Im Chun-yong)也透露道,“如果你天生有脑子或身体上的缺陷,那么政府会说,你最好的给社会的贡献,就是给生物和化学武器试验做一只小白鼠。”据说,他当时的指挥官甚至将自己12岁的,有智力残障的女儿贡献了出来。守卫实验设施的另一名同事作证说,看到一些人被“玻璃室”内的毒气杀害。2013年5月,总部在首尔的朝鲜人权公民联盟发布了一份报告,声明朝鲜在22号集中营中,使用残疾儿童进行化学和生物武器实验。

  而最近一次有关22集中营的消息,是由于所在地过于接近中国和俄罗斯的边境图们江,为防止犯人越狱逃跑,22号集中营已于2012年后关闭。根据目前的卫星照片,22号集中营的岗哨、审讯和拘禁设施去年已被夷为平地。根据知情人士透露,约有7000至8000名囚犯通过火车,被连夜转移到类似的16号集中营和25号集中营,而剩下的犯人不知下落。(考虑到关押的总人数,剩下的人去了哪呢。。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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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预警:以下内容包含大量残酷、黑暗、灭绝人性的内容。

  实验九. ”集中营中的怨魂“ 纳粹人体实验(Nazi human experimentation)

  奥斯维辛、达豪、拉文斯布吕克、布痕瓦尔德,一个个滴着血的名字。一幕幕人间惨剧,曾在这些黑暗的集中营中上演。而纳粹科学家和医生,更是打着医学、武器、心理研究的旗号,利用关押在集中营的囚犯们,进行各种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在这些实验面前,任何语言的形容都显得苍白无力。让我们忍住愤怒,来看看他们都做过些哪些灭绝人性的实验。

  骨骼,肌肉和神经移植实验

  1942年9月至1943年12月年间,为帮助德国军人研究骨骼,肌肉和神经的再生,以及骨骼的移植,拉文斯布吕克(Ravensbrück)集中营进行了大量医学实验。实验中,在不使用麻醉剂的情况下,纳粹医生们从受试者体内中取出骨骼,肌肉和神经部分。这些实验导致许多受害者遭受酷刑一般的剧烈痛苦,并伴随着永久性的残疾。

  高空实验

  1942年初,在达豪(Dachau)集中营的囚犯,在西格蒙德·拉舍尔(Sigmund Rascher)的威胁下,被迫接受了一项实验。实验的目的,是为研究怎样让德国飞行员在高空弹射后存活。这些囚犯们被送进一种特制的低压室,以模拟在高达2万米高空中的气压条件。据传,拉舍尔会对在实验中存活下来的囚犯实施活体手术,以研究他们的脑部构造。200名实验对象中,有80名当即身亡,而剩下的则送上了手术台。

  海水实验

  1944年7月至1944年9月间,在达豪集中营进行了很多关于研究海水直接饮用的实验。在汉斯·埃平(Hans Eppinger)博士的授意下,90名实验对象不允许进食,也禁止饮用淡水,只能被迫饮用海水。高盐度的海水,导致了他们身体器官的严重受损。由于失水严重,饥渴难当的他们,甚至去舔刚刚清洁过的地板,以获取微不足道的脏水解渴。

  疫苗实验

  自1942年2月起,直至1945年4月,纳粹科学家们在达豪(Dachau)集中营开展了一系列以研究治疗疟疾的疫苗为目的的实验。健康的囚犯被以蚊子叮咬,或注射雌蚊的粘液腺提取物的方式强迫染上疟疾。染病之后,受试者接受不同的药物治疗,以测试它们的相对效率。1000多名囚犯中,有超过半数死于这些实验。此外,在萨克森豪森(Sachsenhausen),布痕瓦尔德(Buchenwald)等集中营,科学家同样利用大量犯人来测试用于预防和治疗传染病的疫苗化合物和血清,这些疾病包括疟疾,伤寒,肺结核,伤寒,黄热病和传染性肝炎。

  双胞胎实验

  为研究双胞胎基因的相似和相异,纳粹科学家对集中营中的双胞胎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他们也试图通过对双胞胎的研究,找出人为控制人体的可能性与途径。实验在约瑟夫·门格勒(Josef Mengele)的领导下进行。在1943到1944年间,共有大约1000对集中营中的双胞胎被迫接受实验,而在一次次实验后,最终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人数不超过200名。双胞胎们被依照着年龄和性别关押在不同的营房中。所进行的实验有:在双胞胎的眼睛中分别滴入不同的染料,来观察他们的瞳膜是否会变色。将双胞胎缝制在一起,试图创造出连体人。

  绝育实验

  1933年7月14日,预防后代基因缺陷法在纳粹德国通过。该法案强迫那些患有残疾和先生性心理、生理缺陷的人们进行非自愿节育。其中包括:精神分裂症,酗酒,精神错乱,失明,耳聋和身体畸形。法律通过鼓励淘汰他们来增加健康雅利安种族的数量。

  短短四年间,有30万人惨遭绝育。1941年3月至1945年1月间,由卡尔·克劳伯格(Karl Clauberg)博士牵头的大批绝育实验,在奥斯威辛、拉文斯布吕克等集中营进行。这些实验的目的,是为了开发出一种高效的绝育方法,用以花费最少的时间和精力,对数以百万计的人进行绝育。实验尝试了各种方法,包括X射线、手术和各种药物手段。数以千计的受害者进行了绝育。实验证实了,对妇女进行含有碘和硝酸银的静脉注射可以有效绝育,然而却往往伴随着副作用,如:阴道出血,严重的腹痛和子宫颈癌。最终,辐射被证实为最有效的方法。只需暴露于大剂量辐射中,便足以摧毁一个人产生精子或卵子的能力。

  在实验中,囚犯被带入一个房间,花几分钟填写完一份表格。他们浑然不知,这个房间就是辐射的实验室。在他们填写表格的同时,大剂量辐射悄无声息地作用在他们身上。不明就里的囚犯从此完全不育,并伴随着许多严重的辐射灼伤。

  冰冻实验

  1941年,德国在东线作战中面对了严寒天气,大量德国士兵被冻伤。纳粹学者试图通过对东欧和俄罗斯囚犯进行研究,来检验他们是否具备耐寒的基因。于是,对于低温症状的研究也纷纷在各大集中营展开。在零下六度的气温下,囚犯被迫赤身裸体地在户外待上几个小时。除了研究暴露于低温中对身体的影响,纳粹学者们还评估了恢复幸存者体温的不同方法。一位研究者证实,在恢复温度的研究中,部分受害者甚至被扔进了沸水之中。

  毒物实验

  1943年12月至1944年10月间,布痕瓦尔德(Buchenwald)集中营进行了关于各种毒物作用的研究。在实验中,毒物被秘密地掺入囚犯们的食物中。而毫不知情吃下这些的犯人们,很快出现各种中毒症状。他们中毒身亡后,立刻被医生们送去解剖,以研究毒物对人体的危害。1944年,很多囚犯被迫参与了毒物子弹的研究。他们被含有各种毒素的子弹击中,以此来研究这些毒物子弹的效力。这些可怜的实验对象们,在经历了巨大的痛苦后,纷纷死去。

  燃烧弹实验

  1943年11月到944年1月期间,在布痕瓦尔德集中营中,进行了一系列测试不同化学物质对于燃烧弹效果的实验。纳粹们将燃烧弹中提取出的含磷物质涂抹在囚犯的身上,并测试燃烧效果。

  颅脑损伤实验

  1942年间,在被占领后的波兰Baranowicze,在纳粹安全局官员的带领下,一项极其灭绝人性的实验在一座小楼中秘密进行。实验对象全部是十一或十二岁的小男孩,他们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完全动弹不得。小孩们的头顶正上方,是一个机械化的装置,每间隔几秒钟,就有一把钢锤砸在小孩们的头颅上,以测试对他们的颅脑所造成的损伤。无辜的小男孩们,无不经受着地狱般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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