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调音师》人性极限中的伦理失控

  影片中另一重要角色,西米的形象建构也成为影片的亮点之一,从西米的第一个镜头段落开始,所展现的形象便倾向于人物性格的极端与变态,前一秒还在发怒的西米下一秒就用沾满辣椒的双手拥抱着大自己十几岁的丈夫,面对镜头,西米从容不迫的讲述如何将螃蟹完美的杀死,这一桥段的设置也为之后丈夫普拉莫之死埋下伏笔。

  从婚内出轨到失手杀死丈夫,西米逐渐迷失在一种近乎变态的心理恐惧之中,为了除掉潜在的目击者再次出手杀掉住在对门的老夫人,迷乱的西米一步步陷入人性权衡的漩涡,最终换来更大范围上人性的反噬与伦理的失控。

  回归电影本体,《调音师》除了在剧情上的不断反转与悬念设置之外,导演还融入较多隐喻意象,进一步强化影片风格增加其戏剧张力,其中兔子的形象分别出现在影片的开头与结尾,形成较为典型的回环叙事,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其真正内涵却引人深思。

  用一场猎杀兔子的戏码作为一部悬疑片的开头,让整部影片更富有了寓言的意味,从兔子的眼部特写不难看出兔子形象就是男主阿卡什的又一变体,逃窜的兔子便是之后疲于求生的阿卡什。

  从外在的相似到内在的隐喻,导演将两个不同的生物放置于同一故事语境,通过对兔子的形象展现剖析人物内心,直视伪装的内心欲望,从而力求直视人性黑暗之处,致力于透析外在掩饰下人物兽性的表象。

  影片中的每一个角色建构都成为推动故事逻辑完整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在展现印度真实社会风貌的同时,导演试图将传统文化中善恶轮回的概念融入其中,将人性的弧度发挥至极限。

  都说没有绝对的善与恶,《调音师》也是如此,直至影片最后对于剧中的人物我们似乎很难依据某一评判准则对其中的任何一个角色下以善恶的定论,出于立场与角度的不同又仿佛人人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或是源于生存的压力又或是出于对梦想的执着。

  生活与现实的残酷总能不断激发人性的黑暗与内心深处的兽性潜能,影片所传达的对人性深度的探索是相同类型影片中少有的贯彻,不禁让人们去思考是否存在关于人性评判的准则。

  印度版《调音师》在完美改编法国原版的基础上保留影片的悬念,增加影片逻辑层次与观赏性,在富有印度风情的歌舞中使得本应严肃紧张的悬疑片变得富有情趣。

  开放性的结局设置与耐人寻味的手杖打飞易拉罐的镜头定格不禁让人猜想连篇,似乎这滩人性的沼泽中还有无穷无尽的可能与反转,导演的高明之处便在于最后把影片回归到人性的限度之中,又不会使得影片结尾落入俗套。

  《调音师》的成功也让我们看到有关“人性”的深刻话题也能如这般被展现与接受,这点也是当下国产电影应该不断学习借鉴的地方,如何更好的融入民族特色与民族文化,客观而理性地辩证问题,摆脱刻板生硬的说教模式,这才是改编电影在文化共享语境下如何回归本土亟待解决的现实问题。

  end

  一影一话谱人世虚实

  俱是覆舟风雨书字可抵愁

  终南影话电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