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是怎么让身边的男人一个个死光的?

  

  不论是彼岸之花,还是苦难之果,故事还是得从花开时分讲起,来看看潘金莲是如何从一个小花骨朵,慢慢慢慢地散枝开叶的。话说,15岁的小小潘再次被亲妈重新估价后,以30两银子的价钱从无福消受撒手死去的王老头手上转会到另一个老头——张老头身下。潘少女成长的身体,是在一个老头后又一个老头的调教下发育成熟的。

  三年后,当她在张家长到亭亭玉立18岁的时候,张大户,60多岁的张大爷沉痛吸取了王校长王大爷死不瞑目的遗愿,终于趁张大娘外出的一顿饭功夫,把小小潘吃了,当时张大爷想着调教了小小潘六年的王校长就很是替自己窃喜,经常在完事后看着小潘摇着身子出去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发出得意而满足的叹息。

  

  只是这世上有一种遗憾,如果说王大爷的遗憾是小小潘出现得太早的话,张大爷的致命之处就是小潘来得太迟。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张大户,钱财有万贯,房屋有百间,可是,年过六旬,一直无子嗣,家中除了原配那个堪比武松打死的那只母老虎的悍妻外,家里的女佣不是凤姐一个款的,就是如花那一型,张大户回家就生气,举目四望更生气,妈蛋,这是人过的日子不?这是男人过的日子不?又不敢对老婆大人发脾气,而且关键是老婆管得之严,既不敢出去喝花酒,又不敢养小三。

  张大户终于在60岁以后,才想到一种反抗的方式,那就是整天对空长叹:“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念啊念,念得日月无光,念得星辰暗淡,念得家里的猫都不忍出去偷腥了。最后,念得张大娘余氏动了恻隐之心,给买了两个漂亮丫头回来给张大爷开眼。当时余氏也是想过的,“你个狗日的老不死的,快70岁的老牙齿了,给你两个小南瓜,看你哪里去下口?!”

  

  小潘姑娘和另外一个叫白玉莲的也是音乐班毕业的小丫头一起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进的张府。余氏最先还是本着有钱就是任性的脾气对金莲玉莲进行了精美包装的,两个丫头继续请老师深造乐理,平日的穿着上也赞助个穿金戴银什么的,很是展示了张氏娱乐公司的形象策划和推广。

  我发觉潘金莲自带瘟疫,在她身边的人,近一个死一个,最先是老爸死,然后是王校长死,这到张府也就年吧,玉莲又莫名其妙的病死了,马上,就是张大爷甜蜜死,死于甜蜜的前列腺等几个老年性男性功能症状,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则是她主动的并亲自动手请武大死了。

  一般情况下,小潘姑娘和张大爷双修的玉女心经都是在张大娘走亲访友或者晚上去跳坝坝舞的时候才进行的,但是,氮素的氮素,张大爷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灵魂。几个月后,张大爷生病了。在各大医院检查后,所有专家诊断的病症如下:肾虚引发腰痛,看了不该看的引发的老年性流泪,听多了不该听的呈现老年性耳聋,闻多了不该闻的味道造成了老年性习惯性流鼻涕,最后是前列腺典型症状:尿急尿痛尿频而且点点滴。

  

  叔可忍婶不可忍,张大婶心知病灶在哪里,于是先大骂张大爷还要不要命,接着喊来潘金莲一顿痛打,再也不去跳坝坝舞了,每天就严防死守张大爷,同时喝令潘金莲在院子里的坝坝头每天跳十遍江南Style,心说跳不死你个小贱人!

  美丽的小潘不再光鲜亮丽在水银灯下,现在的她每天穿着粗布衣服,挑水砍柴做家务,一到傍晚还得被张大娘逼着跳江南style,一天跳10多遍,累得像狗一样,整天翻着白眼欲哭无泪,走路都摇摇晃晃,没精打采。

  潘金莲的幸福生活和性启蒙运动,刚刚开始就又不得不暂时宣告结束了。张大爷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你近在尺咫我却无法拥你入怀。张大爷跟张大娘力争了几次,说想要了小潘做二房,为张家传宗接代。

  

  奈何张大娘那时候就有比尔盖茨和扎克伯格的胸怀,很严肃的说什么时候大家死翘翘,什么时候就把万贯家财捐给国家。

  张大爷郁闷之下,赌气说这不行那不行,那我给我这亲亲宝贝找个好买家!于是某宝上这天出现了一个完败所有充气娃娃的真人宝贝,同时,卖家张大爷对外宣布,该宝贝不但吹拉弹唱针线女红秀色可餐娇嫩欲滴,同时还有诸多金银首饰等小礼品

  亲,还包邮哟,亲!要是当时武松早点从柴大官人家出来找哥哥就好了,这样早点到清河县,如果刚巧就碰到某宝这样搞活动的话,武松也肯定会立即下单的,那时的那时,历史上就会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标配了,想一想都觉得世间最美妙的爱情莫过如此。可惜,先下单的是武大。

  

  近水楼台先近月,武大一看自己微信加的张大户家的下人们的朋友圈里都在鼓动他买单,心动了,就羞嗒嗒的说各位帮着去你家大爷面前给我说说亲呗,改天请你们吃炊饼。

  张大户家的下人们也是恶作剧,潘金莲如此风流妖艳的美娇娘,这群瞎了钛合金狗眼的下人们给哪个男人做媒都行呀,偏偏尽力给武大做这桩媒,这究竟是小潘潘的美貌和智慧并存让张大户家其他下人们羡慕嫉妒恨呢?还是武大娃平时的勤劳善良乐于助人的优秀老好人品质让那些下人们觉得武大就是那么的般配潘金莲呢?

  卖家张大爷一看,最先下单的居然是武大,在一短暂的闪念为小潘觉得憋屈后,心里的小算盘立马啪啪啪的敲了起来:“一上一,二上二,三下五去二,巴拉巴巴拉……”

  

  妈蛋,天下最配我小潘的非武大莫属!为毛?笨笨啊!小潘嫁与不嫁,她都在我这里!成交!亲!请问收货地址就是清河县东大街张大户旁边偏房吗?收货人是武大郎还是张大户?哦,武大郎。ok! 请及时查收,及时好评哟!好评晒图返现嗷!亲!爱你!

  一个星期后,武大的评价也出来了,全五星!详细评价是酱紫的:“谢谢卖家的礼物,卖家好厚道,宝贝很好用,售后服务做得一等一,我卖炊饼的银子周转不灵,卖家还追加了部分投资!谢谢亲!”

  于是,贫嘴张大明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哦,不是张大明,是贱民武大郎的幸福生活开始了!天资平平被从天而降的人肉馅饼砸中头后性福得一塌糊涂的武大,断然不会预见到,这个自带瘟疫的女神潘金莲,日后为他带来了何种完全不可逆的人生厄运。

  揭秘少妇潘金莲“挑逗”武松为什么却没有成功

  

  武二爷才坐下来,金莲也进来了。金莲就朝对过靠房门口这张椅子上一坐。武二爷见嫂子坐下来,心里不安。为什么呢?你叫我到房里来,这是我的房间,你就应该上楼到你房间里去,要各避嫌疑,这怎么讲啊?照这一说,就应叫嫂子出去。想想,也不能。

  在我认为,年轻叔嫂应避避嫌疑,我家这个嫂子年纪轻,她还有点小孩子脾气,在她是不避嫌疑;再则,听见我要出远门,也许有什么家常话,特为要同我谈淡。我如叫她走,未免叫嫂子心里不乐。武二爷只得把头一低,坐在那里不开口。

  金莲把他望望,心里也好笑,这个人真老实。老实人我也见过的,没有见过他这样老实的,坐在这里大眼望小眼。哎!要防他坐不住,他一个坐不住,站起来走掉了怎么办?嗯,有个章程了,他喜爱喝酒,最好不过拿壶酒给他稍微消遣消遣。“二叔叔!”“嫂嫂。”“一人静坐无聊,愚嫂拿壶酒给二叔小饮,候大郎回来,再为畅饮。”“好,多谢嫂嫂!”这一点武二爷心里很中意,最喜爱的就是酒,坐在这里等也难过,不如弄壶酒打打岔吧!金莲起身出了房,酒燉在锅里,锅盖一掀就拿到了。

  

  她面对灶神,恭恭敬敬,端端四拜,暗暗祷告。祷告的话语很低,等于在她肚里,这叫心到神知。这刻我不能以心相照,喉音当然要高一点:“灶神菩萨:女弟子潘氏金莲,想与二叔结个鱼水之欢,望神圣庇佑,早点成功,大香大烛,拜谢菩萨!”她家菩萨可在家?怕是不在家,早已吓得溜掉了。什么道理呢?嘿,灶神乃一家之主,灶神管你家周正事,不能管这些没魂的事,还不吓溜了吗?

  金莲祷告之后,锅盖一掀,拿了一壶酒和两碟菜,锅盖朝起一盖;还有一壶酒两碟菜,等丈夫回来再吃。拿了两双杯筷,进了房,就朝桌上一放。里口座位上摆了一双杯筷,金莲自己这边座位上摆了一双杯筷。“二叔请上坐!”“是。”叫武松坐在里口一张椅子上。

  武二爷想想,先坐下来再说,等哥哥来了,首座座位再让给哥哥。武二爷提着衣服,跨过火盆,绕过桌角,到里口座位上坐了。他以为坐下来嫂子就可以走了。嘿,金莲不仅没有走,在对过把酒壶一把抓:“二叔请用酒!”“啊唷!得罪嫂嫂!”武二爷心里不安,你把酒拿来就让我自己吃呗,怎么好要嫂嫂斟酒呢?已经倒下来了,金莲把她面前的酒杯也斟满了。

  

  武二爷望望,以为代哥哥虚设的。哪知金莲把酒壶放下,又朝椅子上一坐。武二爷诧异:啊!你怎么又坐下来呢?金莲手一抬,把酒杯一端,面带笑容,两眼关顾着武松:“二叔请!”啊,奇怪了,哪晓得嫂子特为坐下来陪我吃酒。年轻的叔嫂岂能同席,何况又没有旁人,这太不雅观了。武二爷倒也好,头一低,没有理她,把金莲惶下来了。

  金莲把酒抿了一口,看他没有动,把杯子朝下一放,把他望望:有趣!这个人真老实得好玩呢!你不开口就让你不开口了吗?我非要来同你谈谈,挑逗挑逗你。

  “二叔叔!”“嫂嫂。”“愚嫂听伙计言道你要出差,不知上哪里去?”“进京解费。”“多晚动身?”“就是今天。”“几时回来?”“要到明年春末夏初方可回来。”“要这许多日期?”“路程怪远。”就谈到这里为止。金莲住了口,武二爷又把头低下来不开口了。

  

  金莲好笑:笑话!我说一句,他答一句;我不开口,他就不说话了,再来找两句话挑逗挑逗:“二叔,你此次奔东京,家中有个人儿,你怎样放心得下?”“这个,啊,莫非是咱的大哥吧?不妨,有嫂嫂照应。”金莲才听到大老爹,双手齐摇:“不是大郎。”“啊?”武二爷诧异:奇怪了!我只有把我哥哥放在心里,试问,除掉了哥哥还有哪个?没有了。

  我对你这个嫂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哎,这不是诧异吗。“不是大哥是谁?”“你休要蒙混愚嫂,愚嫂早已知道了。”“知道什么?”“愚嫂坐在楼上,听见街坊人传说,说二叔在东街上娶了一房婶婶了。你此次奔东京,婶婶何人照应?”“嘿嘿!”武二爷望着她冷笑。这话怎讲?她直接讲武松东街上有个相好的了。武松可有这件事呢?他有这件事我能赌咒。既没有,金莲因何又说呢?金莲晓得他没有这回事,有意拿这句话来挑逗他。

  武二爷并不生气,反而好笑:“嫂嫂,你老未曾同小弟多处,不知道小弟的个性,等大哥回来,你老就明白了。”心里话:我也不至于同你辩白了,你同我家哥哥谈谈,我是哥哥手里领大了的,看看我是什么人?我从来就怕同妇女们说话,今日同你嫂子坐下来谈个三言五句,真算难得的,我哪里来这些事呢?

  

  你不相信,你问我家哥哥就晓得了。武二爷把头又低下来,不开口了。金莲望着他,坏了,这个人真正老实,我同他远转山摇,直接没用,不能耽误时间,丑鬼丈夫要回来了,同他开门见山地谈吧!

  金莲站起身,走到火盆前,就把炭篓里一双火筷子拿了,拣了两块生炭,把火盆里的炭堆了堆,手拈住一只火筷子,底下就挂搭着一只,两眼望着英雄,两摇两晃:“二叔叔,你看这火筷子天天成对,日日成双。”“这个……”武二爷诧异,不解其意。火筷子在一起么,因当中有个小铁链连着,你如果把小铁链摘断了,也就东一只,西一只了。这话不懂,既不懂就不敢乱答话了。

  

  武二爷又把头朝下一低。金莲把他望望,直接是对牛弹琴,一窍不通。哎,不能再耽搁了。金莲急了,就把火筷子朝炭篓里一插,手一抬,就把自己面前这一杯酒朝起一端,跨步准备绕过炭火盆。绕炭火盆怎么样?她就想到武松旁边,直接朝他大腿上一坐,不容他分说,右手就把他一搂,左手就把这杯酒朝他嘴里倒。嘴里还有话:“二叔,你休要装假,你早巳就有愚嫂在心了,你把这杯酒吃了吧!”说着,就要跨炭火盆了。

  武二爷坐在座位上,见她这种形容,如同一只妖狐向他扑来,不由怒火上升,随即右手一抬,两个指头指着金莲,眉头一竖,目光炯炯,一声大喝:“呔!嫂嫂住手,不要动!”就这一声喊,金莲吓得魂飞魄散,“啊呀!”倒退几步。金莲吓得战战兢兢,得得得得一阵子抖,抖到自己座位面前,一屁股坐下来。怎么又退回头了?武二爷是一股纯正之气,金莲是一颗邪淫之心,邪不压正,正能克邪。这一股正气,把她这股邪气顶回头了。金莲再朝酒杯里望望,好!一杯酒泼得干干净净。这杯酒还经得起这一阵子抖吗?当然泼掉了。

  

  金莲也知道这件事难以成功,把酒杯一放,心里是大不如适,悔之不及。原来以为这件事是手到擒拿,早晓得不成功,也不该现这个痕迹啊。手肘就朝椅背高头一挂,手托香腮,面带怒色,低头不语。她坐在那里不开口,武二爷才稍微放心了。“嫂嫂,你把小弟当作什么人?小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何能干出这等披毛带角禽兽之事?你叫我太下不去!”教训下来了。

  这一教训,金莲实在下不去,不得不同他抢白几句:“二叔叔,你此话怎讲?想愚嫂不戴网巾也是个男子汉,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好妇人。”“好!这才是咱的嫂子!讲话口要应心,心要应口,心猿紧系,意马牢拴,篱牢犬不入,你可知道吗?”武二爷直接痛训她了。妇女面前有三尺禁地,你不惹人,没有哪个敢来惹你;你门户关得紧,外人不能进门;篱笆扎牢,狗都拱不进来。

  

  武二爷这些话语是很重的。金莲也不是土牛木马之人,她懂得这个意思,觉得自己更下不去了。下不去怎么办呢?自己就应下台了:“啊!二叔此话怎讲?什么叫‘心猿紧系’?什么叫‘意马牢拴’?我也不同你讲,等那矮鬼回来,再同你论理!”矮鬼是哪一个?她就是骂的武大郎。可是这一骂,武二爷忍不住了。你推板武松本人不要紧,你就骂武松两句,武松可以忍耐;你伤毒他的哥哥,武二爷可是不行。

  “什么?嫂嫂你嘴中骂谁?你敢伤毒我的大哥,那是不行!打定了你了!”说着站起来,右拳朝起这一举。“啊呀!”金莲这一吓,起身就走。武二爷望望,你朝哪里走?就来追赶金莲了。哪晓得有个炭火盆挡在走路口,武二爷分了下子神,忘记跨炭火盆,腿就在炭火盆上一跨一绊,火盆连架子朝地下倒了。“啊唷!”武松赶快把腿停住,双手把火盆架子扶住了。就这样,已经掉了两块炭在地下。武二爷把地下两块火炭捡到火盆里去。为什么呢?火烛要紧,回头不要烧起来。就这一辗转,武松提着衣服、跨过炭火盆,出了厨房,再想来追金莲,追不上了。金莲已经上楼了。

  

  金瓶梅太毁三观!武松曾向潘金莲求婚?

  《金瓶梅》中的武松,继承了《水浒传》中武松的一贯性格,却将其掩盖在英雄面目下的阴暗心理暴露无遗。在十字坡中,面对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武松极尽挑逗、调戏之能事,就证明武松并非一个正人君子。在他英雄的背后,其实有另一个狂野的自我。其实,有又几个人不是带着面具生活?真正坦诚相对,只怕如刺猬一样,彼此都会受伤。

  在西门庆死后,潘金莲被正室吴月娘看出家门,发放到王婆处寄卖。王婆开价要一百两,可前来看货的一些老爷们只肯出六七十两,于是一直没有谈成。而此时武松恰巧遇上大赦,免去了鸳鸯楼杀人罪,就回到了清河县,依旧在县当差,还做都头。

  一切貌似回到从前,其实在平静的冰面之下,却暗流汹涌。一天,在街上武松遇到了武大以前的邻居姚一郎,找到了武大前妻的女儿迎儿。武松重新回到武大家中,把十九岁的迎儿也接到家中,一处居住。这时,有人告诉他:“西门庆已死,你嫂子又出来了,如今还在王婆家,早晚嫁人。”武松一听,记在心头。作者感叹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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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人看来,潘金莲虽然嫁给了西门庆,但此时西门庆已经死了,潘金莲又恢复了自由身。“你嫂子又出来了”,一句“嫂子”韵味无穷,一个“又”字让人浮想联翩。是否左邻右舍都知道潘金莲曾经喜欢武松,或者说,如果潘金莲跟了武松,大家也不会觉得奇怪,反而会感叹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可是,此时的武松,完全没有存一丝风花雪月的念头,他所想的,就是如何杀死自己的嫂子,杀死那个叫做潘金莲的女人。武松来到王婆家中,表示要娶潘金莲,话说的非常诚恳,连一向奸猾的王婆都信以为真:“我闻的人说,西门庆已是死了,我嫂子出来,在你老人家这里居住。敢烦妈妈对嫂子说,他若不嫁人便罢,若是嫁人,如是迎儿大了,娶得嫂子家去,看管迎儿,早晚招个女婿,一家一计过日子,庶不教人笑话。”

  本来潘金莲看到武松来了,“连忙闪入里间去”。是潘金莲害怕武松吗?根本不是。在潘金莲的一生中,虽然有很多男人,可是能让她心动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给了她无数快乐的西门庆,一个是冷漠无情拒绝她的武松。看到武松,这位很久不见,却一直心中难忘的男人,潘金莲第一反应是躲起来。看看武松如何,在做打算。想必她心中也在猜想:我二叔来王婆家干什么?莫非是来赎买我做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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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松的话,打动了潘金莲。西门庆死了,我嫂子出来了。一个“我”字,让潘金莲当何等喜悦。若是不嫁人便罢了,若是嫁人,想让潘金莲回家看管迎儿。武松不是西门庆,没有那些油腔滑调,说不来那些海誓山盟,可是能说出为了看管侄女,娶的嫂子回家,已经是天大的幸事。

  迎儿都已经十九,还要看管什么。而最打动人心的还是那句“一家一计过日子”,在潘金莲的一生中,从来都不计较什么金钱名位,就算是她西门庆通奸,后来又嫁入西门家,也根本不是贪图西门庆的家产。潘金莲一生最渴望的,就是“一家一计过日子”,有个配的上自己的男人,永远疼自己爱自己的男人。

  潘金莲大喜,就等不得王婆叫他,自己跑出来了出来,她说:“既是叔叔还要奴家去看管迎儿,招女婿成家,可知好哩。”三十二岁的女人了,还是这么单纯,完全忘记了当初武松是如何厌恶自己,忘记了自己手上曾经染满武大的鲜血。此时的潘金莲满眼都是这位打虎英雄,这位有千百斤力气的男人。

  

  自己心爱的男人答应娶自己了!这时候难道还要讲究什么礼仪,讲究什么矜持?当武松送给王婆一百两,又另外给王婆五两,就催促王婆和潘金莲快点过门。王婆心花怒放,完全没看武松此时阴沉着脸色,还取消武松:“你今日帽儿光光,晚夕做个新郎”。

  在回禀吴月娘的时候又说:“兔儿沿山跑,还来归旧窝。嫁了他家小叔,还吃旧锅里粥去了。”看语气,王婆是不相信武松是清白的,若非当时有染,此时怎么肯娶潘金莲。而潘金莲几经辗转,竟然回到旧时窝中,也让王婆很是感慨呢。王婆的言语当中,没有一丝对潘金莲的谴责,反倒是有几分庆幸了。

  潘金莲让武松心惊肉跳的色情勾引艺术潘金莲自打在《水浒传》和《金瓶梅》中成名之后,就一直成为中国文化的热点人物,以致如今家喻户晓,无人不知。虽然数百年来,她一直被订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成为美艳、淫荡、悲哀三位一体女人的典型!但是,也有不少人同情她的遭遇,羡慕她追求自由、反抗旧伦理的勇气。

  其实,潘金莲首先是一个美女,然后才成为荡妇的。那么,潘金莲到底有多美,竟让男人不顾死活拼上性命也要追求与她一度春风呢?这还要从潘金莲的身世和际遇说起。

  

  潘金莲自小命运堪怜,七八岁就被卖到清和县的张大户家做使女。岂料长大之后,穷人家的女儿偏偏生有一身姿色,肌肤胜雪,妩媚生香。谁想羊肉落在色狼的嘴边,好色的张大户自然不肯放过她。可怜潘金莲此时正是个怀春的姑娘,虽然也有梦想,但她中意的情郎,显然并不是张大户这样的人。

  潘金莲无疑又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知道好女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便在悄悄地答应了张大户之后,却又偷偷帝告诉主人婆,适时拿奸……就这样张大户狐狸没逮着,反惹了一身骚。于是,他想出一个报复女人最恶毒的法子,救是倒赔嫁妆,把潘金莲白送给武大郎。从此,揭开了潘金莲从美女到荡妇悲剧人生的序幕。

  武大郎何许人也?为何让张大户如此慷慨大度?原来武大郎是个丑陋的侏儒,人称三寸丁谷树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关键的是武大郎没有性能力,连“爱情”一下的能力都没有,既不能满足潘金莲的肉体,也不能满足她的精神,更不能保护貌美如花的妻子,致使潘金莲常常受到无赖的戏弄,不但无情侮辱了潘金莲的肉体,也彻底摧垮了她的心灵。

  

  人们是无法想象,潘金莲是如何在别人的歧视目光下,走进武大郎的花烛之夜的新婚洞房的?又是如何在拜过天地、成为夫妻之后的一个个漫漫长夜备受煎熬的?尽管潘金莲出身于一个使女,不怕吃苦,不怕受累,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过正常女人的生活。于是她选择了红杏出墙,也选择了她悲剧的人生。

  一次说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的相遇,使她的人生的目标有了新的定位。这就是当她的小叔子武松景阳岗打虎成名之后,她首先选择了这位后来成为梁山好汉的打虎英雄。

  潘金莲选择勾引武松始于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天,武大出门卖炊饼不在家,已经当上捕快都头的武松去衙门里点名完毕,提早回到家里,一进门发现潘金莲早升起了火,准备好了酒菜。《水浒传》和《金瓶梅》大概都有这样的一段描写:

  

  那妇人早令迎儿把前门上了闩,后门也关了。却搬些煮熟菜蔬入房里来,摆在桌子上。武松问道:”哥哥哪里去了?”妇人道:”你哥哥出去买卖未回,我和叔叔自吃三杯。”武松道:”一发等哥来家吃也不迟。” 妇人道:”哪里等的他!”说犹未了,只见迎儿小女早暖了一注酒来。

  武松道:”又教嫂嫂费心。” 妇人也掇一条凳子,近火边坐了。桌上摆着杯盘,妇人拿盏酒擎在手里,看着武松道:”叔叔满饮此杯。”武松接过酒去,一饮而尽。那妇人又筛一杯酒来,说道:”天气寒冷,叔叔饮过成双的盏儿。”武松道:”嫂嫂自请。”接来又一饮而尽。武松却筛一杯酒,递与妇人。妇人接过酒来呷了,却拿注子再斟酒放在武松面前。

  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来,说道:”我听得人说,叔叔在县前街上养着个唱的,有这话么?”武松道:”嫂嫂休听别人胡说,我武二从来不是这等人。” 妇人道:”我不信!只怕叔叔口头不似心头。” 武松道:”嫂嫂不信时,只问哥哥就是了。” 妇人道:”啊呀,你休说他,哪里晓得甚么?如在醉生梦死一般!他若知道时,不卖炊饼了。叔叔且请杯。”

  

  在这里,潘金莲出手就来个欲擒故纵,但却是十分强而有力的色诱艺术的展现。她问武松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这话说来云淡风轻,但却是摆明了要剥去武松的”道德”假面。武松争辩了半天,还要她不信去问武大,正好给了潘金莲机会数落武大一番,表明她看不起武大的意思。

  这种轻描淡写的挑逗味道,恰像跳脱衣舞一样,从外面往里面一层一层把衣服剥掉的挑逗过程。潘金莲对武松的挑逗,就是她先把武松最外面那层道德礼教的衣服剥开,再剥掉自已早已厌倦的那件叫做”婚姻”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剥落,一步一步地挑逗,直到两个人都一丝不挂地露出赤裸裸的情欲肉体为止。

  连筛了三四杯饮过。那妇人也有三杯酒落肚,哄动春心,哪里按纳得住。欲心如火,只把闲话来说。武松也知了八九分,自己只把头来低了,却不来兜揽。妇人起身去烫酒。武松自在房内却拿火箸簇火。

  

  妇人良久暖了一注子酒来,到房里,一只手拿着注子,一只手便去武松肩上只一捏,说道:”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武松已有五七分不自在,也不理他。妇人见他不应,匹手就来夺火箸,口里道:”叔叔你不会簇火,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

  当潘金莲用手去碰触武松肩膀,挑逗的层次再度被拉高─从身外之事跳到身体本身了。潘金莲的肢体碰触绝对是个逾越,但她却用:”叔叔只穿这些衣裳,不寒冷么?”来合理化她的行为。潘金莲在这些方面绝对是聪明而有天份的,她擅于用隐喻的功力一点也不下于当代最优秀的文学家。

  你可以看到,当她顺手夺过火箸,对武松说着:”我与你拨火,只要一似火盆来热便好。”这一句听来合情合理,却又直接撩拨武松内在欲火的双关语,虽然多么生动、自然,但在武松听来却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以致他竟然推了这位美女嫂嫂一把。

  

  就这样,潘金莲为了向打虎英雄武松示爱,以向武松敬酒为名,表露她的仰慕之情。潘金莲身著暴露的内衣,施展她优美的身材,风情的魅力,希望以此吸引武二郎的垂青,“那妇人一径将酥胸微露,云鬟半挽,脸上堆下笑。”

  潘金莲为什么如此,无非认为这种暴露的内衣可以展现她女性身体曲线和凝聚在她身体上的性感之美。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武松的面前,潘金莲的暴露酥胸的色诱艺术失去了艳光四射的魅力。

  潘金莲在这样出师不利的情形下,终于鬼使神差的撞上了西门庆,让她的性感之美和色诱艺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即便是烟花巷里的祖宗、风月场上的班头的西门庆,在潘金莲的万种风情面前,也不禁心荡神迷,不能自持。

  

  他不顾潘金莲的那个打虎英雄小叔子的利害,猛追潘金莲以求春风一度,无疑是“老鼠给猫做三陪”那种要风流不要命的男人。于是,一番云雨,百般恩爱,这一对被人们称之为史上最放荡的男女,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潘金莲究竟有多美?《金瓶梅》似乎描写得更为详细。其中第四回里写道:“却说西门庆在房里,把眼看那妇人,云鬟半挽,酥胸微露,粉面上显出红白来,一径把壶来斟酒,劝那妇人酒。一回推害热,脱了身上绿纱褶子。

  《金瓶梅》第二十八回在西门庆扶潘金莲到房中时又写道“脱去上下衣裳,着薄纩短襦,赤着身体,妇人上着红抹胸儿……两个并肩叠股而坐……西门庆一手搂着她的粉颈,一递一口和她吃酒,极尽温存之态。睨视夫人云鬟,酥胸半露,妖眼乜斜,犹如沉醉杨妃一般。

  然而,就是这样美得像杨贵妃一样的女人,却是西门庆的夺命追魂之人。《水浒传》写的是西门庆的死在武松的手下,《金瓶梅》写的是西门庆死在潘金莲的床上,其实,无论哪一种死法,无疑都是西门用潘金莲的美色,为自己挖下的人生的坟墓。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潘金莲最后也死在自己的小叔子武松的刀下,是她的这个心目中的第一情人成就了她人生最后的悲剧。其实,纵观潘金莲悲剧的一生,可用两个字概括:这就是“美色”。

  当然,潘金莲的悲剧不仅是她个人的悲剧,更是时代的悲剧和社会的悲剧。在男权的社会中,即便是再美丽的女人也是身不由己的。但值得一提的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无疑大都是宁愿做西门庆的断头情人,也不愿做武大郎的窝囊老婆,潘金莲就是最典型的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