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你看他笑靥如花- 第二十五卷
文/与花祁共同执笔
第二十五卷:
经过几日的装饰宣传,终于准时准点开了炸的出师宴,宴请了不少政治上的官儿,以及各个戏班子。
卷曾犹豫过要不要这样百家争鸣,请那么多的戏班子,更何况,他们还不一定来,壳摇摇头,只是笑笑。
“这样热闹。”壳只这样一说。
现下,等到那些戏班子一一到来,左顾右盼之际,卷才明白壳的意思。
叫了那些人,一是为了让他们见识一下挽棠园除了壳老板,还是有不少青年才俊,有本事的;二是为了捧着炸,壳亲自公开挽棠园易主的消息,公开来声明,炸往后更有些说服力;三是……他与壳的关系已然公开于众,这场子是他办的,更说明他们关系之亲密,不被人说闲话。
卷忽的觉得还是自己太年轻,这些许人情世故,壳看的比他透多了。
万事都考虑的周到,或许这就是壳的处世之道之一。
后台。
“别乱动我东西。”炸一脸嫌弃地看着卷,撇了一眼他送来的行头。
卷撇撇嘴,嘴里还叼着烟:“呦,炸老板好大的排场啊,我亲自为您服务安排场地,您倒还嫌弃上我了。”
炸倒也不客气:“不敢不敢,您是谁啊,我就算有一百万个不乐意,也没辙啊。”
壳放下为炸画眉的笔,打开红扇扇了扇,磕了几个瓜子趣味盎然的看着两人掐架。
眼看着再一会儿就打起来了,壳轰走了叼着烟头的卷,让他前去看看菜食,一边又封了炸的嘴,让他叼着眉笔别动,为炸戴上行头,等到万事具备,炸才敢小声问道:“先生,我能不叼了吗?”
“罚你再叼一刻钟。”壳怕炸那双嘴一得闲,又开始跟他说卷的坏话,他嫌烦,炸在一边委屈的叼着,壳在一旁悠闲地磕着瓜子。
直到卷又转回到后台,撑着化妆镜向下弯腰,靠近壳的耳边时,被炸狠狠的踩了一下脚。
卷无语了。
“唔……壳哥哥,你该出去镇场子了。”卷特意突出了“壳哥哥”这三个字眼,他气死炸。
炸眯着眼看了卷好久,气不打一出来,只得作罢。
“诶!壳老板,壳老板来了。”壳一露面,就有不少人起立向他看去,壳举手作揖,而后标志性的红扇打开,被众人请着让着,坐在了正中间的席位。
卷在那时候,才意识到壳在梨园的地位、在上海滩的地位。
可是他就这样被圈住了,他的自由与尊严,是不是没了。
卷跟在壳身后,他的身份也少不了人们的尊敬,只不过与方才他们对待壳有区别,那种明显的拘谨,带给卷对于外界的自我保护与没有表情的脸。
两人一一上座,自然而然的挨坐在一起,卷第一次这样以壳的丈夫的身份受人万众瞩目,有些不自然。
半晌,壳打开了扇子,故意遮住了自己的口型,离卷很近道:“搂着我。”
卷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不自然的搂过壳。
他主动要求的!!!!他主动要求的!!!!
而后,卷才反应过来,壳只是为了让众人看的他们的亲密无间,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是演戏,也是片刻的真实。
“这壳老板也真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就违背了中华老祖宗的伦理,这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真是……离经叛道啊。”说话的是另一个戏班子的班主,在炸眼里,那就是个只配给壳在台上当衬景的,基本功不扎实,行头不够精美,做人也不够坦荡。
“壳老板碌碌一生,有个归宿也是好的。”有好人出现了。
壳看了眼卷胸前佩戴的怀表,手指尖轻轻蹭过衣料,留给卷阵阵搔痒。
“诶!你看卷爷的耳朵红的,都要冒烟了。”名媛们凑成一团,格外兴奋。
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离卷又近,卷更不自然了,他用余光撇了那些姑娘们,而后咋咋嘴,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可是内心不听话,带动着心脏也开始跳地急了。
“卷爷也不是没抱过,怎的这样紧张?我可不敢教你抱了,免得一会儿出了人命。”壳笑着调侃,直起腰来抓了把瓜子磕了两口,看时间差不多了,壳倒了口茶清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不错,而后起立看向众人。
“今日多谢众人受邀前来参加小炸的出师宴,相信众人也知道,小炸是我一手带大的,现下孩子长大了,也有不少捧他的,看好他的,”壳打开扇子,继续道“现下我已有了爱人有了家,挽棠园的印章也早已传给了炸,往后,愿那些座儿们多多捧场,多多照顾挽棠园。”
众人一片掌声,喊着好,壳深鞠一躬,又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咳了几声,生生将涌上来的鲜红又咽了回去。
这些天吃的药,还是不大管用。
壳老板几句话,让众人更期待今日的表演了,二胡响的那一瞬间,可谓是万众瞩目。
炸缓缓地从台下走上来,整场演出行云流水回味无穷,说不上是多么惊艳,但是给人耳目一新,高山流水的清澈感。
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淡淡的忧伤,他没有看见立风。
不过也是,他一个日本人,来了这儿,恐怕会惹起不少事端。
炸换了便服,便拿着酒杯前去敬酒,刚刚走到壳身边,就听见有人笑道:“想当初炸老板还是个毛头小子,如今都已经如此厉害了,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炸腼腆一笑,看向壳:“先生,您就别碰酒了,倘若累了就先回去,没有关系的。”
壳点点头,转而又有一堆人围过来,恭维他们了。
卷远远地看见那几个戏班子的人坐在原地各自寒暄,不一会儿,有人上前,似乎是挑衅道:“壳老板,许久不见,您可还记得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