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年轻的士兵拿起最后一颗子弹”开头,写一个故事?

  年轻的士兵拿起了最后一颗子弹,处理完了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名字

  1.

  年轻的士兵拿起最后一颗子弹。

  他熟练地把子弹拆开,闻了闻,接着把里面黑色的粉末一口吃了下去。

  那也不是火药。

  而是巧克力粉。

  2.

  好在虽然被叫作帝国的忠犬,又单身了二十多年,士兵其实还是一个人类。

  变成狗了就不能吃巧克力了。

  巧克力里的咖啡因和可可碱会在狗的体内代谢成甲基尿酸,最终引起急性肝损伤。

  士兵以前吃提拉米苏时总会被上面的巧克力粉呛得直咳嗽,

  他现在是吃巧克力粉的行家了,

  但他真的再也不想吃巧克力了。

  与其再吃巧克力,

  他宁可上军事法庭!

  那恶心的恼人的黑色毒药粉。

  3.

  大概是三个月前吧,世界上的火药突然都变成了可可粉。

  子弹打不出,

  炮弹发射不了。

  甚至连小朋友过年放的炮仗都变成了一串串巧克力。

  长官派士兵最后去清点一下物资,

  看看有没有什么漏网之鱼,

  如果是巧克力粉的,那就由士兵吃掉!

  4.

  没有了火药,

  那战争该怎么办?

  国会里的老爷们还等着前方军队的战报呢。

  要不退回冷兵器时代?

  练练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结果练习时还好好的,一到战场上,刀剑长矛都变成了饼干和蛋糕了。

  仗没打成,

  还便宜了当地的灾民。

  他们也不怕得了糖尿!

  看着啃食着兵器的饥民,将军愤愤不平的。

  5.

  好在参谋灵机一动,

  杀死人的方法多了去了,

  何必执着于武器?

  真有心杀人,那草木花石都能杀人啊!

  比如吧,咱们可以开车撞人啊。

  将军从国内调来了大批的公交车和拖拉机,

  浩浩荡荡地冲向了对面的阵地。

  对面也如法炮制,

  开着出租车和泥头车就迎了上来。

  6.

  结果开到一半,

  车都抛锚了。

  打开油箱一看,

  里面的汽油都变成了可乐和奶茶!

  那边宅民们正好吃多了饼干噎地慌,

  这下好了,

  喝的也有了。

  看着灾民们一口提拉米苏一口珍珠奶茶,

  喝得红光满面,不时打一个嗝。

  将军从心眼里担心起了他们的血糖了。

  7.

  不能打仗了,那就只好谈判。

  两个国家都找来了自己国内最好的专家和口才大师,

  专挑嘴皮子厉害的!

  有辩论队的,有辩护律师,还有说相声和脱口秀的。

  他们一连辩论了几天几夜,

  最后一个说相声忍不住了,打了对面那个专家一巴掌。

  老专家捂着自己的脸,

  喊着,不好了,说相声的打人啦!

  就这样,

  两边代表团彻底打了起来,

  主流表演艺术家踹了地下歌手一脚,

  脱口秀演员偷偷怼了对面陈词的一辩,

  那个唱二人转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娘俩一起打倒了秃头的心理医生。

  8.

  场面越来越混乱,

  两边的军队也趁机加了进来,

  赤手空拳地一起斗殴!

  结果打着打着,

  大家发现不对,

  怎么对面的拳头甜丝丝的呢?

  原来打人的人都逐渐变成各种各样的点心!

  他们看着周围满眼饥渴的灾民,

  都停下了手。

  这下好了,

  打架也不能打了。

  谁打人谁就会变得好吃起来。

  9.

  那就只剩下对骂一条路了!

  国会的老爷们撤掉了给军队的投资,

  转而把钱都投给了脱口秀,曲艺队和说唱歌手。

  甚至不少国会议员都亲自上阵,

  打架不行,

  骂街还不会吗?

  你爸爸我妈妈的,

  嘴快点都有了!

  就这样,战场上每天都充满了欢声笑语和伦理哏。

  老百姓一边听着相声看说唱歌手battle,一边喝着可乐吃着点心。

  年轻的前士兵朝那个吃巧克力麻花的姑娘竖起了大拇指。

  敢吃巧克力,

  姑娘真是好胆识!

  他盘算着,要不回老家去学学相声吧。

  到时候还回来,穿个大褂再上前线,

  他要说一段最长的贯口,

  给那个吃巧克力的姑娘好好炫耀炫耀!

  完。

  年轻的士兵拿起最后一颗子弹

  树梢上的乌鸦传来了聒噪的悲叹。

  子弹要射向那边呢?

  是眼前奔涌而来的恐惧,

  还是心房里的天真和烂漫?

  年轻的士兵握紧了最后一颗子弹

  树梢上的乌鸦们传来了焦急的哀叹

  子弹是要射向谁呢?

  是对面素不相识的敌人,

  还是记忆里的自己和读书的湖畔?

  年轻的士兵装入了最后一颗子弹!

  树梢上的乌鸦们发出了欣喜的赞叹!

  子弹要出膛了啊,

  火药的味道伴随着他们的晚餐,

  他的血肉将是那样的甜美和好看!

  年轻的士兵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

  最大的乌鸦死了,

  树梢上的乌鸦们被吓得四散。

  最后士兵亲吻了最后的照片,

  他在最后的枪口上装上了最后刺刀,

  他一言不发的,

  走进了冰冷的黑暗。

  完。

  年轻的士兵拿起最后一颗子弹,他将这颗子弹填装进手上的莫辛—纳甘里,没有瞄准镜,他以优秀的视力瞄准了山下的敌人。

  山下的敌人乌压压一片,那些联邦的士兵们穿着黑色的战斗服,领头的高举着他们神道教教主的旗帜,旗帜上印着一位盘坐在石头椅上的“神”,这是联邦这个以教义为立国之本的信仰。

  他叫张育德,今年21岁,来自仑加帝国的南方的一座小镇。这是他进入部队的第二年,他原本应当在18岁被应征入伍。但他在征兵的那天偷偷跑到了自己的初恋家里躲了两年。

  这两年里,他一直在自己的未来老岳父家里当一名雇工。他的未来老岳父是一名渔夫,生活在一片小湖泊旁,那里人迹罕至,他就这样在那片亮晶晶的湖泊里打了两年的鱼。他可怜的老岳父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苏珊早就恋上了这个能干的小伙子。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他20岁那年,他会向老岳父挑明自己的身份,并壮着胆子迎娶那位美丽的姑娘。但是同样是在他20岁那年,联邦和帝国开战了。帝国征兵进度进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帝国的铁甲十字军甚至开始挨家挨户搜罗男丁。

  在张育德还撑着船打鱼的时候,铁十字军们进入了他老岳父的家里,他们甚至想让年过半百的老人进入战场,张育德不答应,他认为是自己为苏珊这个家做出一些贡献的时候了,他谎称说自己就是苏珊的丈夫,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愿意为帝国应征入伍。就这样他进入了帝国的铁十字军。

  他们的战场不在帝国境内,而是在帝国的北方的一个小国家里。

  他们乘坐帝国的高速空轨列车从南方运到了北方,被送进了一个名为坦布尼亚的小国家,他们和联邦的战争就发生在这个小国家里。

  “列兵。不要发楞。”张育德的后脑勺被人用皮带抽了一下,他的神经绷的很紧,立马往战壕里缩了一下脖子,扭过头,发现是自己的兵团长,诸葛长青。

  诸葛长青为张育德整理了一下肩章,说:“不要浪费子弹了,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我们要撤退了,我们有别的任务。”

  “是。团长。”张育德蹲在战壕里冲诸葛长青敬礼。

  诸葛长青说完就蹲着身子穿梭在战壕里,去向了远方。

  他们也开始在战壕里如同刺猬一样,一个衔着另一个的尾巴,开始快速地撤退。

  “我们完了。”

  “你们看到没有,联邦有一个喷火的异能人。”

  “这场仗我们输定了。”

  张育德听到他们一群人在撤退的路上窃窃私语,他们的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这场仗打的很不顺利,他们节节败退,但是他们的长官们好像很不在意一样,他们的阵地从一个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从来不恋战,也从来不打歼灭战,他们每次都是浅尝辄止。

  张育德很好奇,他们的长官到底在想什么?

  来这个国家作战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是战场如同火葬场,给他的感觉就是身处一个热腾腾的锅炉中。

  联邦的J98式迫击炮漫天狂飞,他们帝国的士兵尽管深处高地战壕中,侥幸不被炸到,但是被这些炮火烧灼的厉害,他们也难以忍受了。有好些士兵的衣服都已经被烧的破裂了全是洞,

  “妈的。迫击炮里的炮弹爆炸完,怎么还会烧这么大火?”张育德狠狠地往壕沟里啐了一口。他的袖口已经被大火撩到,他赶紧用碎散的泥土里把火埋灭。这种火很特殊,好像很难灭,他一边甩手一边大骂,废了半天的劲才把火灭掉。

  他很鸡贼地用工兵铲在壕沟上方挖了一个小口子,他伸出头去迅猛地看了一眼。

  他看到联邦的军人在前方冲锋,而后方排列迫击炮的地方是几头像蜥蜴一样的怪兽,它们身体却像猪一样大,背生倒刺,它们被人牵着,绑在锁链上。炮兵们用迫击炮里的炮弹在怪兽的喉咙里转一圈后,粘上那些怪兽的粘液,再放在炮筒里发射。有好几头怪兽不受管制,四处扭头,向天空喷射出深蓝色的火焰。

  张育德看了一眼赶紧缩了回来,因为敌人已经冲了上来,他得赶快跟着他们部队撤退。

  “小子,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是火地龙,联邦西部沙漠的一种野兽,被他们军方训练来参战了。”一个面容很老相的老兵叼着根烟说。张育德认识他,他们都叫他老海,是个参战多年的兵油子了。

  “我们为什么要脱离大部队?”张育德问。

  “你甭管的太多,上级让咱干啥咱就干啥,甭琢磨,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跟我当年一个样。”老海边弓着腰走,边弹了弹香烟上的灰。

  他们从侧方走出了大部队,进入了一片密林。

  张育德回头看的一瞬间。

  他们这方,帝国这里已经开出了最新型的装甲坦克,那是一种穿甲效果非常强力的坦克。

  看到这架坦克,张育德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因为他作为列兵期间学到过这种坦克,这是帝国新型开发的坦克,名为剑齿鲨H-5。

  之所以这样子命名,是因为这架坦克的装甲是重型的,厚度就是一层20cm厚的钢板,这种钢板有成年人的小臂那样厚。除了有坦克都具有的炮筒之外,还具有着别的坦克没有的设计,那就是在坦克的前方和侧方布满了电锯一般的竖行电锯,这些电锯延伸出去就像是海底的海胆。

  这样变态的设计百分之百出自于帝国的拉姆实验室。那是一个由神经病变态天才组建的实验室,他们集中在一起,拿着帝国的科研经费,胡搞八搞,搞出很多乌七麻糟的变态兵器来,他们的兵器往往超出敌人和自己人的想象,甚至于有的人会怀疑那到底是不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兵器。

  比如从拉姆实验室出来的武器中,有的看上去像是打火机,可是其实它竟然是刮胡刀;有的看上去是刮胡刀,它竟然是迷你手枪;更可恶的是,他们在给女特工们提供武器的时候,有的时候甚至于会把女特工的“奶搂子”改装成迷你手枪发射器。

  当你去问他们什么是“奶搂子”的时候,他们的领袖拉姆.克汗会拖着自己因为肥胖变得比女人还肥硕的胸脯说,“奶搂子不就是,搂住女人胸前两块肉的套装吗。”

  这往往会让帝国的女特工脸红不已,尽管她们身经百战,在枪林弹雨中闪转腾挪,可是她们在面对拉姆.克汗这个猥琐的胖子时,也会忍不住掏枪毙了对方。可是她们又不能毙了对方,因为对方可是帝国领导们最喜欢的武器供应头子。

  想到这里张育德心里倒是充满了腹诽,“没想到这种规模的战争居然出动用了剑齿鲨H-5。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他大致数了一下,这次派出来的剑齿鲨H-5居然有五辆之多。

  “更搞不懂我们为什么撤退了,明明剑齿鲨H-5这种强力的坦克都已经登场了,我们肯定是打赢这场阵地战的了。”张育德摇了摇头,表示很费解。

  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小队队员们已经快要绕到了这所高地的后方。

  那些剑齿鲨H-5坦克轰隆隆轧过壕沟,杀向高地下方的联邦士兵。

  张育德的心里现在还对留在高地上面的士兵们充满了些许的羡慕,因为他预感到在这些强大的剑齿鲨的加持下,他们很可能就会马上赢得这场高地保卫战的胜利了。而他们呢,却要在兵团长诸葛长青的带领下,去执行什么狗屁不知名的任务。想到这里,张育德又忍不住说一句“他奶奶个腿的,老子看样子居然是倒霉的一方。亏了啊。”

  “都不要多想,士兵们,执行命令,跟随我火速撤退。”处在队伍正前方的诸葛长青的声音传来。

  他看上去很是着急的样子。就好像他再不走,下一分钟就走不掉一样。

  他们这群数十人的队伍,在壕沟里就像是过路的刺猬们,弯着腰,首衔着尾,这样子穿梭像高地的山下方。

  而在他们的后方,火榴弹和子弹的穿梭依然密集。高地上的战士们仍在激战。

  高地的后方是一所茂密的树林。

  他们用军刀砍开灌木,开拓出了一条路,走了进去。

  后方高地的战斗好像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他们急促呼吸着,在诸葛长青的带领下,飞速前进着。

  可是任谁都明白,随着五架剑齿鲨H-5坦克的加入战场,他们后方的战斗就绝对会处在一种稳赢的局面。而他们这种在兵团长的带领下像刺猬一样抱头鼠窜,真的是很不让人理解。

  他们这些人都滋生了很多负面情绪。

  忽然间的一声爆响,惊动了他们。

  包括诸葛长青在内,他们整齐地回头望去,令他们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一架剑齿鲨H-5坦克,忽然从高地的背面飞了过来。这架剑齿鲨H-5就像是个玩具一样在空中翻滚。它在高地的上方滚落到高地的下方,轰隆隆,伴随着泥土的四溅。

  这架坦克刚好翻过他们的头顶,滚落进他们前方的树林里。巨大的惯性冲击力直接砸折了好多的树木。

  他们惊呆了。

  这是他们想不到的事情。

  如此强大的剑齿鲨H-5,居然从高地陡坡的另一方被抛飞了过来。

  连丝毫不信神的张育德都惊得吐出一句:“oh……我……我……滴神呐。”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们不约而同地惊在当场。一秒,两秒,三秒。

  诸葛长青狠狠拧了一下眉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很快地像前挥手:“急行军!快速,急行军!”

  然后他又很小声地讲了一句:“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这句话被距离诸葛长青不远的张育德听在了耳中。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回头!一直往前,急行军速度!”诸葛长青又大声说。

  张育德隐隐揪住了心。

  他们飞快的向前走。

  忽然,又是轰隆隆地一声出现。

  他们都被惊地一怔。

  虽然诸葛长青已经说了,不让他们回头看。

  但还是有的人忍不住,回头看。

  有的人回头了。

  “快闪!”

  “赶快闪!”

  他们中有的人大叫。

  张育德本来在飞速的弯腰奔跑着,被这惊声一叫,立马回头看去。

  妈的。

  一架剑齿鲨H-5正朝着他们滚了过来,方向正是他们这个方位。他们处在一个直线上,根本躲不了。

  妈的妈的妈的。

  张育德急得都抖了起来。

  “不要管,走!”这个时候诸葛长青大跑了起来,拉了张育德一把。

  张育德拼了命地跑啊。

  坦克在后面滚。

  有的弟兄处在后面很不幸地被压在了坦克下,成了肉泥。

  他们前方的弟兄在诸葛长青的带领下,走的是s型弯,几个弯下来,绕过来几颗粗壮的大树。

  “躲到树后面去!”鸡贼的老兵油子老海说了一声。

  大伙们赶紧找周围的粗壮的树木躲到了后面。

  张育德和老海躲在了同样的一颗树后面,那棵树两人合抱,他俩呼呼喘着粗气。

  不一会儿,轰隆的声音停了。

  他俩才在树后面探出头来。

  他俩看到后面很多人已经被滚落的坦克压成了肉泥,根本不成人样了。看到这里,老海还好,张育德这个新兵差点吐了出来。

  诸葛长青又是眉头一拧,他飞快的从惊魂甫定的状态中缓过来,说:“还活着的,快,抛弃伤员!急行军。”

  现在的张育德终于明白几分钟之前的诸葛长青为什么会那么那么着急了。

  原来在他们的后面,在他们刚刚脱离的战场中正在发生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变故。正是这种变故才会让那些帝国新型的剑齿鲨H-5坦克,从空中被莫名的力量抛到他们的近前来,他刚刚看到了那些坦克已经冲下那座山坡。

  那种越过整个山坡的抛物线,绝对是超越了常识的力量!

  两架坦克了,已经两架了。

  还有三架,命运未卜,看来它们的命运肯定是不好。

  并且,随着坦克的一架架被扔下,他们发现后方高地上面的枪声已经变得很小很小了。几乎没有了。这种情况,正常人用脑子想就能明白,无外乎两种结果,一种是休战了,另一种就是一方已经全部阵亡了!

  他们开始害怕。

  但他们走的很快,他们已经进入了密林的深处。

  他们每个人都拿出了急行军越野的力量。

  终于,在诸葛长青的一挥手下,他们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他们大口喘着粗气,歇息着。

  但诸葛长青丝毫不敢怠慢。

  他叫了声张育德:“你爬到树上,回头看看战况,看完就下来,不要停留。”

  “是。”张育德在说了声是后,顺着一颗树爬到了顶端。

  然后。

  他看到了他这辈子永远也忘记不了的一副景象。

  那是地狱的模样。

  他看到了一个人形的生物

  没错。

  那是一个人形的生物。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能用“人形的生物”这句话来形容。

  那个生物非常高大,他看到“它”正在屠戮他的昔日战友们。

  他的战友们被那个生物刺穿,或者被劈裂,他们哀嚎着,发不出声音。

  张育德战栗着。

  他不敢去想,难道说,刚刚的那些坦克,都是被这个生物抛射过来的?

  他狠狠摇了摇头。

  他不敢相信。

  就在他刚刚要下树的时候。

  接着夕阳落日的余晖,他将这个图片狠狠印在了脑子里。

  那个高大的人形怪物站在山顶上,它的脚下踩着翻个的剑齿鲨H-5,它的右手是一个螃蟹一样的爪子,那个爪子上面现在正串烧烤一样串着张育德的两个战友的尸体。然后那个生物居然毛骨悚然地用嘴巴扯下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咀嚼了起来。

  它,吃人了!

  然后,那个生物竟然出乎意外地看向了张育德这方向,张育德害怕地差点从树上秃噜了下去。

  “不可能地,不可能地,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我又藏在那么茂密的树枝间。我能看到它,它不可能看到我的。”张育德心想。

  但是,张育德看到了,那个怪物举起了右手螃蟹一样的爪子,它遥遥地指向张育德。

  然后,那个怪物伸出来舌头舔了一圈嘴巴,笑了。

  如此远的距离,它居然冲张育德笑了。

  (《灵国》2之最后的驭甲师,开始连载……公众号:干天慈雨,同步更新。)

  年轻的士兵拿起最后一颗子弹,盯着它的屁股仔细看了十秒,确定这是一发能塞进长枪里面的原厂正品。

  战争打了七八个年头了,景况依然是胶着又暧昧的:士兵效忠的联邦政府控制着海洋和旷野,天空与城市则是叛军的乐园。

  日复一日的杀戮消耗着天文数字般的资源与人口,同旧时的战争相似的,舰队和飞行器之间的厮杀尚存一丝骑士精神,而步兵与步兵的贴脸近战则与斗兽无异。

  年轻的士兵麻木地托起长枪瞄准了百十米外的叛军军官,被地雷炸碎了大半条小腿的目标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却早已丧尽了求生欲望,靠在弹坑边缘翻着破烂的眼皮等待着死神降临。

  长枪充满了电,不需要瞄得太准,孤零零的子弹自会在简易制导系统的支配下确切无误地搅碎目标的心脏或是大脑。

  “似乎好像,这么多年了,武器的进步也就这么点了吧...”年轻的士兵有点瞧不上联邦政府的科研效率。“飞机和半个世纪前一样还是导弹格斗,激光武器依然只是极少数舰艇的最后一道护身符...野战口粮依然是狗都不肯吃的...”

  “你还是一样多愁善感,呵...白痴...你忘了联邦政府这么多年一直在给生物改良技术烧钞票了?”躺在士兵脚下的班长听到抱怨,有气无力地搭了句话。

  受了致命伤的班长说罢便昏了过去,看来是醒不来了。年轻的士兵顾不得低头看上一眼,对着百十米外的断腿的家伙扣动了扳机。

  他的判断没错,这最后一发弹药是可靠的,目标还没来得及惊愕便没了声息。士兵见状顾不得被狙击手打爆脑袋的危险俯着腰身滚出掩体,磕磕绊绊地冲向了那具尸体。

  “或许能找到一些弹药吧?阵地上的子弹早就用光了,班长也死了,我就算逃命也不能空着手?”年轻的士兵这样想着,极为卖力地搜刮着断腿尸体的口袋和携具。

  在这个粗野的过程中,一张脏兮兮的证件漫不经心地自尸体的口袋滚到沁透了血污的土地上,年轻的士兵手中攥了几发成色很不错的子弹,略带好奇地翻开证件瞟了瞟,他觉得照片上的老人很是眼熟。

  士兵摇摇头,把证件甩到不远处的一个污水坑里,迟疑片刻,又掏出自己的士兵身份卡撇了过去。

  “看来叛军也在偷尸体搞克隆士兵啊,身份都不知道改一改,真他妈懒。是吧,谢谢你的子弹,亲爱的爸爸。”年轻的士兵想了想,扒了尸体的军服内衬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深处。

  年轻的士兵是很在意保暖问题的,就在三个月前,他从辐照培养液罐体中爬出来的第二天,便有一位军官告诉了他,克隆士兵怕冷不怕热,体温稍低便有生命危险。

  年轻的士兵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