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恋爱不靠CP,《星空下的仁医》凭什么成为一部职场剧黑马

  撰文/时歆

  一声巨响,车水马龙的街道发生车祸。镜头聚焦于消防员从侧翻的汽车里抱出的小孩,浑身血迹昏迷不醒,胸腔也没再因呼吸而起伏。

  送去医院还来得及?安妮医院的儿科医生况丛昕路过,稍加诊断,胆大心细地用了消毒过的美术刀就地进行手术,割开气管排出浓烟,小孩恢复了呼吸被救护车送往医院。

  

  可以,这很医生。冷静,心思缜密,临危不惧。

  另一名儿科医生许甘枫则不一样。母亲带着两个孩子来到西北医院,淘气心思的哥哥小健当然不愿意乖乖等着妹妹就诊,各种医疗器械都是他的潜在玩具。

  许甘枫常年与小朋友打交道,最明白小孩应该怎么哄——他轻车熟路拿出一个健身球,挑起小健的好胜心,哄得他乖乖坐在健身球上面。

  

  更从小健妈妈的无意间抱怨,推断并确诊了小健体内有畸胎瘤。

  不光对小朋友有耐心和爱心,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在手术时也恢复一丝不苟的专业状态,技术顶尖。

  理性和感性,两者齐备即仁医。

  

  完结播出,豆瓣9.1,依然是对味的TVB职业剧。

  2001年,医院的三个儿科实习生况丛昕和许甘枫、章以芯因一场手术分道扬镳。

  缘由老套但管用:当年况许两人获准进入手术室学习,该场手术还是当时香港的第一例微创切除。

  途中被调去送检的许甘枫回到手术室却发现病人手术过程缺氧长达12分钟,术后昏迷不醒。而原因,就是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手术失误。

  

  手术室出来后,所有人默不作声,整件事被敲定为意外。死因庭规定,如果病患术后48小时内死亡,必须提交报告进行追责,而况丛昕为病人进行的抢救刚好踩在48小时的两分钟后结束。

  章以芯相信况是想坚持到最后一刻,而许甘枫则明白,况丛昕这样的行为不过是为了给主刀医师和院长洗地。

  

  虽然剧本依然是老一套的追求真相,但剧集更多是着墨于当下的香港。

  二十年后之所以三人可以凝聚到一起,原因是况丛昕打算成立一个医疗团队,攻克罕见病例,争取到政府的预算建立独立的儿科大楼。

  为什么需要这么辛苦?

  在于儿科的特殊。

  照顾小朋友本来就辛苦,还没有牙科眼科这么受人重视又赚,麻烦事和意外一大堆。儿科的棘手程度就连实习医生,都觉得在儿科实习是一种煎熬。

  而且医疗资源也不是那么容易争取。

  第一集的小健病人,手术需要换肝,西北医院的领导层反而拒绝手术。

  有钱不赚?其实是赚不到——西北医院每个月只有一个换肝名额,而更大的安妮医院则有着用不完的20个名额。

  

  何其讽刺?救人性命的资源由政府下拨,变成医院间划分权力的筹码?

  而新上任的新院长,更是只看医院的效益滥用职权,动用紧急手术室只为讨好富豪、台风天挪用医院的资源给家人等。

  位于医患链的最底层也是最重要的患者,更浓缩了整个行业的百态。

  有的小孩才六岁就开始被判定终其一生都靠手术来防治复发——这还是算“幸运”的,有的是治不起病,还恳求医生把肿瘤报大来获取补助(又是政策)。

  这次港剧让我们深受触动的,不止是钟嘉欣第一集的那句好久不见,而是最熟悉的TVB职业剧终于回来。

  

 电影盒子 脚踏实地从医院取景,向医疗人员来请教剧中细节。还原行业实情的同时包裹出真实的人性。

  从每一集的以点映面可以看出,《星空下的仁医》不屑于靠恋爱和CP来赚取收视率。

  它做的是明目张胆的把整个医疗体系的弊病和现实抛给我们。

  你说医生应该妙手仁心,舍己为人?他们可能也是个普通打工人,同样考虑着自己的“业绩”。

  那患者就应该咄咄逼人,一切站在“受害者”角度去逼迫医生,出现更多类似某眼科医生的悲剧吗?

  没有答案。

  何为“星空下的仁医”?

  

  二十年前的三位主角,都是热爱天文学的实习生,他们会在晚上相约用天文望远镜来看星星。况丛昕把医院的墙壁刷成星空、许甘枫会为病童安排窗前的病床并赠送望远镜给病童可以观察星星,而章以芯也一直收藏着星星照片。

  无论是病人还是医生,都能从星空收获到美好,浩渺的星空包容人生百态。

  童话吗?

  之前出的港剧《叹息桥》和玛嘉烈确实让我们看到港剧里能有新的东西,而这部《星空下的仁医》比起来,依旧是不变的叙事和套路。

  但这份脚踏实地的温暖,我们一直在内地剧里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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