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先刀砍丈夫逼其离婚,后毒害二婚离异丈夫!1996年四川情杀案
1996年5月5日是一个平静的星期日。对于四川省宣汉县公安局大队的队员来说,这样的平静倒让人生出几分不安来。
“叮铃铃,叮铃铃……听到电话铃声,刑警大队熊队长不得放下手中的饭碗,便站起身来,疾步走过去,抓起了话筒。
电话是宣汉县公安局胡家派出所顾所长打来的:今天下午,派出所接到报案,胡家镇跳河村五社河边发现一截下肢,无头及躯干,请刑警队赶紧去人。
案情重大,熊队长不及细想。即与孙副大队长联系,请他通知队员。同时将案情向局领导作了汇报。10分钟内,副大队长及队员在熊队长的带领下追着西去的夕阳,匆匆向胡家镇赶去。
到达胡家镇后,随即成立了“505案侦破指挥部”,干警们会同胡家镇领导及派出所所有干警乘车沿着穿过跳河村2社、3社的乡村公路,到达跳河村村委会所在地。然后,一行人马乘船顺流而下,约半小时后,到达现场。
现场位于后河(当地人俗称小跳河)南岸,这里是江口湖尾水区,群山环抱,树木丛生,杂草繁多,平时人迹罕至。
河滩上,用两条男下装包裹得十分严密整齐的尸块装在一个白色编织袋里,包裹里有两块沉甸甸的石头。其中一只脚伸到袋外,另一只脚蜷缩在口袋里。双腿膝关节处有明显外伤痕迹。尸体着蓝色针织外裤,脚穿白色线袜, 内穿红色秋裤及尼龙骨裤。腰系黑色牛皮皮带。尸身沿皮带一圈被人拦腰砍断,肠子膀胱等内脏暴露于外。尸身已开始腐烂,长出了蛆虫,并发出了令人作呕的恶臭。
天阴霾霾的,孕育着一场骤雨,山谷里不住啼鸣的夜鸟,叫得十分凄厉哀婉。
沿尸块向西10米内,有3截很新的铁丝,直径3mm,没有锈斑,铁丝结头处部分扭曲,最近的离尸块仅几十公分,显然是包扎编织袋用的。
翻过河滩上的一道岩坎,乱木丛中,隐隐显出一条小径。小径上发现了一截绳子,两截铁丝,草丛中隐藏着几块石头,有明显搬动痕迹,经与编织袋里的石头对比,证实编织袋中的石头系此处所搬。侦查员还发现,小径上的杂草有倒伏痕迹,向着河边,依稀6米多远。
5月6日凌晨3时,侦查员们回到胡家派出所。队员们一边啃着面包,喝着开水,一边发表对案情的看法。综合分析各方面的情况意见后,案侦组得出初步结论。
首先,发现尸体的地点即第二现场(抛尸地点)。排除了因涨水从上游冲下来的因素。
其次,5月1日跳河开始涨水,5月2日中午达到最高位,一直持续到5月3日凌晨。涨水前无人发现尸体,水退后的5月3日,即有群众发现了尸块。这一情况说明,抛尸时间是在5月2日或1日。
第三,罪犯是从河的南岸到达河边的。因为初步调查的情况反映出案犯没有用过船,同时倘若用船,在河中心即抛尸河中,根本无需抛尸南岸。
从南岸到达跳河有3条路可走,一是从普光乡翻越一座大山,逆河而上到达抛尸地点,这条路山高坡陡,路途遥远。二是从跳河村二社、三社进入现场,5月1日,2日连绵大雨,道路被淹。三是从四社、五社进入现场。案侦组综合分析后,认为罪犯从四社、五社到达抛尸地的可能性最大。
鉴于案情重大,熊队长随即向局里及地区公安处刑侦支队汇报,同时请刑侦支队派人支援;同时由于本案的特殊性,决定不采取惯常的以被害人为重点,围绕被害人进行调查的侦破方法。而采取逆向破案的方式,先查找线索。为此,熊剑派出二个侦查组,在二、三、四,五社展开侦查,重点了解这些地方有劣迹的人员近段时间的活动情况:了解案后前后外来人员的情况;调查案后前后本地打工回家人员的情况,注意调查当地人之间的有冤仇的情况。
5月6日上午9时许,地区公安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率技侦人员赶到现场,与案侦组共同开展工作。
打捞组以尸块为圆心,一圈一圈地向外搜寻。在尸块以西150米处的一个灌木丛里,搜寻人员发现了一个麻袋。麻袋距水边210cm, 以上是一道坎,坎上的草全部倒伏,有许多树枝折断。麻袋已十分陈旧了,补了许多补丁。打开麻袋,露出两块石头及一个装得鼓囊囊的装石膏粉包装袋,石膏粉包装袋装着两包物体。一包用塑料薄膜包裹得严严实实。另一包用一件毛衣包扎着。
剪开双层塑料薄膜,露出一件白色的膨体衫,再打开,赫然滚出一个用蓝色花布包裹着的头颅。双目圆睁,死不瞑目,龇牙咧嘴。鼻子塌陷,令人恐惧。头部是从第七颈椎的地方割断的。而另一包,则是上身躯干。
技术人员紧张忙碌地进行了6个小时的尸检。发现死者的头部没有大的创口,身体没有钝器或锐器造成的致命伤。尸体衣物也没有喷溅血迹。所有的刀口均是死亡后形成的。经解剖胃检验,有中毒反应,初步断定是中毒身亡。
死者为男性,年龄在35-40岁之间,身高1.64米左右,死亡时间是在7-10天左右,从衣着分析,不是本地的农民。根据碎尸分布情况,作案人至少是2人以上。从现场环境看,从乡村公路断头处,走小路到达河边要40分钟左右,这条乡村公路外人都很少知晓,更何况这是人迹罕至的小径,可见罪犯比较熟悉现场周围情况。由此可以断定本地人作案或参与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包裹碎尸的物品是室内随手可取的,诸如床单、窗帘、衣物等,同时包裹物没有泥土、杂草,包裹十分仔细、严密,说明罪犯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包裹碎尸。据此判定罪犯是用毒毒死被害者,并将其大卸三块后,运到此地销尸灭迹的。
谁是凶手?被害人又是谁?
跳河边发现了一具碎尸的消息在宣汉城乡不胫而走。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沸沸扬扬。宣汉县领导指示公安局,一定要尽快破案,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
两个侦查组在二,三,四,五村100多产人家开展了篦头似的调查, 可谓大海捞针,掘地三尺。
其中一个侦查组在群众中得到了一个线索,近段时间,一个名叫“小杨”的人活动频繁。4月24日,“小杨”与一陌生男子从四社到了五社,该男子下落不明。
这一消息宛如一剂兴奋剂。刑侦人员立即对“小杨”进行周密侦查。这“小杨”是本地一位杀猪匠的姐夫,本名杨远仲,阆中人,他是一名江湖郎中,无正当职业,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到处招摇撞骗。最近在五社出现过。因他不是当地人,很少有人知其真实姓名,大家都叫他“小杨”。
侦查人员随即将杨远仲传讯。杨远仲一口咬定近日没有到过五社。这一情况引起案侦人员的高度警惕。
杨远仲的嫌疑上升了。
经过反复较量,在政策与法律的威慑下,杨远仲供认了其犯罪事实。
去年9月以来,杨远仲在跳河四社罗柏章家制造土制火药枪,到被抓获止,共制造了5支火药枪,并出售了3支,获赃款900多元。
通过调查核实,杨远仲的交代基本属实,排除了他抛尸灭迹的可能。(杨远仲与罗柏章两人已被依法逮捕)。
这一意外收获并没有给刑警队员带来喜悦。相反,队员们愈加感到了破案的艰难。
侦查员们在地毯式的调查中又发现了一个重要情况,现场附近的一个农民家中, 四壁床铺,被盖有大量喷溅血迹及擦拭痕迹。屋角一个背篓的内壁也有不少血痕!
难道这就是第一现场吗?
队员们仿佛发现鬼子的地雷似的,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开展排查。
但调查的结果却又让侦查员们失望了。原来,这一家4口人, 男主人生性老实,因妻子久病不愈,在投医无果的情况下,求到本地王神婆名下。王神婆到其家中跳神驱邪,杀了一只大公鸡,将鸡血四处滴溅,闹腾了一天一夜。
山区的农民眼见侦查员们不分白昼地调查走访,也纷纷向案侦组提供线索。有群众反映,本地一个农民家中有一条麻袋与包裹尸体用的十分相似。通过正面接触,这位村民交出了麻袋。
一个接一个的线索都断了。眼见本地700多号人都要快调查完了,案子还是没有一点头绪,案侦组的同志心凉到了极点。
在跳河村二社,三社展开调查的侦查员们,在一位村民那里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5月2日,大雨滂沱。这时村民夫妇在新屋内整理物品。夜23时许,这位村民在阳台上看见一辆“警车”沿着乡村公路向跳河方向驶去。这么晚了,谁会到这里来呢?村民担心是盗贼,于是站在阳台上注视着车子的动静。
“警车”在其住房10米远的地方停下了。约1分钟,车子又向前行驶了约50米远。再次停下,又过了1分钟,车子再次发动,在前方100米远处停车。接着熄了火,关了灯。只见一束手电光在车子附近来回晃动。这位村民认为是找东西或找人,便回屋睡觉。其妻在屋内看电视,一直到四川电视台节目结束,此时大约是5月3日凌晨2时左右。女主人关掉电视机,准备上床睡觉。这时,她听见一阵汽车马达声,盖过雨声, 由跳河方向从下而上驶来。
进一步调查的结果令人振奋。当晚汽车停车处没有人家,这一夜也没有哪位村民的亲友回家。同时还有两位村民证实当晚也看到了这辆神秘的“警车”。
外地车是不可能到达这个地方的。熊队长得知情况后,当机立断,立即逐一清查胡家,双河辖区内带有警灯的小车。
胡家这几台带警灯的小车查完了,去路清楚。双河区的所有特种车辆几乎查遍了,侦查人员才得知,双河搬运社有一台带警灯的通工车。抱着一线希望,案侦组匆匆赶到双河搬运社。该单位提供,5月2日下午该公司合同工陈中义将车辆借出,5月3日归还该车。车身泥浆很多。
胡家反馈的信息证实,有人于5月2见过陈中义驾驶这辆车出现在胡家。
陈中义是重大嫌疑人,他有条件,也有时间在5月2日晚驾车去跳河边。案侦组立即对陈仲义的情况进行调查。
陈中义,男,41岁。宣汉县双河区搬运社合同驾驶员。性格内向,工于心计,他上班准时,对安排的出车任务从不挑剔、推托,与领导同志关系处的不错。他长年累月在外跑车,对家庭,妻儿照顾甚少。平时基本不回家,娃儿的学费也是托人带回。陈中义喜欢拈花惹草,而他的妻子是一位典型的村妇,对陈中义的作为不闻不问。也许正是这点使陈中义更加放纵自己。他与烽火机械厂一女工的艳史,几乎是人所共知。今年元月,陈中义与妻子离婚。
5月9日上午11时,熊剑带队赶往双河将其抓获。
陈中义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当他被押回双河区派出所审讯室时,他镇定自若,轻松地坐在椅子上。
好猎手尤喜斗猛虎。陈中义的表情尽收干警眼底。熊队长等人针锋相对,表情严峻, 目不斜视,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陈中义。
沉默。
时间在“滴滴答答”地走过。
侦查员的目光与陈中义的目光在交锋。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中义渐渐不安了起来。他一会儿翘起左腿,一会翘起右腿,一会搓右手,一会搓左手,一会儿将头靠在墙壁上,一会儿用手支起脑袋……短短时间里,陈中义反复变换了10余种姿势。
熊队长将陈中义的变化一一看在眼里。他不失时机,决定敲山震虎:“陈中义,啷哎说?”
静谧的室内突然响起一句威严的问话。陈中义禁不住一怔。他抬起头来,不敢面对又很快低下头去:“啥子哟,我又不搞赌博,各自开各自的车。”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为了进一步增加对陈中义的心理攻势,熊队长开了一炮:“我们这几天是在胡家开展工作,你是不是需要到胡家派出所去说。”随后,熊队长等人将陈中义押上警车,带回了胡家派出所。
案侦人员不给案犯片刻喘息,他们顾不上吃饭,接着突审陈中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面前,陈中义内心的堤防一点一点溃败。但他仍抱有侥幸心理,百般狡赖,拒不承认到过胡家。
“你可以不讲,态度可以比较。”眼见时机成熟,熊队长加重语气,甩出杀手铜。
陈中义大吃一惊,反复琢磨这一句话,思想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终于,陈中义要过一只烟,开始了交代。
5月2日下午,陈中义接到烽火机械厂女工韦德珍的电话,要运点东西回家,请陈中义借一辆车到双河岔路口接。
陈中义与韦德珍关系暧昧。情人的吩咐他自然言听计从。当晚19时许,韦德珍与弟弟韦德亮带着两口大木箱坐上了陈中义的车。途中,韦德珍下车。韦德珍告诉陈中义,姐姐杀了一个人,尸体就装在木箱里。陈中义二话不说,轻车熟路赶到跳河边,两人一人背上一包,踹了下去。在河边随手搬几块石头,装进袋子里,然后分别从两道坎上将碎尸箱丢进河中。
听完陈中义的供述,熊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多日不见的笑容,他赶紧命令石海波等人,前往花池乡捉拿韦德亮。
5月9日下午17时许。干警们在韦德亮家中将其擒获,在对其住所进行秘密搜查后,发现这里不是第一现场。
韦德亮被带到花池乡乡政府时,猛地见到一辆警车,吓得脸色煞白,机械而慌乱地连问几声:“干啥子,干啥子。”
干警们反诘道:“有什么事你心里清楚。”便不再理睬他,风驰电掣般向胡家驶去。
一进胡家派出所的大门,韦德亮已魂不附体,炒豆般地交代了作案经过。
案侦组又通过一分局电告烽火机械厂派出所,请立即捉拿韦德珍,并封闭现场。晚上21时,烽火机械厂派出所回电,韦德珍已被抓获。
1983年,韦德珍接父亲的班,跳出了农门。后来与胡家镇一教师结婚。婚后两人生育了一女, 日子过得平淡又平静。
但韦德珍是属于那种不甘寂寞的人。 日子过得没劲了,沉闷而重复,她便觉得自己的生活不是生活。恰在这时,他认识了陈中义。陈中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自然知道怎样去讨女人的心。两人很快勾搭成奸,难舍难分。 1992年,韦德珍的单位集资建房,找到陈中义,陈中义慷慨地借了2万元给她。
韦德珍开始找丈夫闹离婚,但遭丈夫拒绝。韦德珍气急败坏,手提菜刀,在丈夫颈部割了两刀。其夫迫于淫威,偃旗息鼓。
尽管女儿跟着韦德珍,但这并不成为韦德珍风流快活的障碍。她个子不高,仅1.50米多,但体态丰腴,人虽长得不漂亮,但搔首弄姿颇有功夫。
1995年7月的一天,在麻将桌上,韦德珍结识了一个叫“杨麻将”的男子。
这“杨麻将”年届38岁,五短身材,外表平平,但他能说会道,擅长博戏,以致人们忘了他的本名叫杨树清,而一提“杨麻将”,几乎在烽火机械厂内老幼皆知。
韦与杨两人均刚离婚不久,又有共同爱好,可谓臭味相投。两人一拍即合,在烽火机械厂迁往温江之际,他们匆匆办了几桌酒席,举行了不合法的婚礼。
两人的婚姻本来缺乏基础,加之杨树清结婚后依旧故我,沉湎于赌博之中, 日不落屋,夜不归家,这场儿戏的婚姻很快破裂了。
1996年2月1日,温江法院作出判决,解除两人非法的婚姻关系。但杨树清仍然对韦德珍纠缠不休。韦德珍遂萌生了杀人的歹念。
4月24日,韦德珍经长时间的策划,在街上买了一包毒药。25日午饭时,偷偷放在杨树清的碗里,杨吃后不久即毒发身亡。为了掩盖杀人事实,韦德珍四处散布杨树清离家出走的谎言。28日凌晨,她将杨树清以前写好的一张假条塞进车间主任的家里。然后乘车回到宣汉。
韦德珍将杀死了杨树清一事告诉了弟弟韦德亮。两人带上编织袋,乘车潜回温江,在住所内将杨的尸体大卸三块,包裹好后,装进两只大木箱内。
5月1日,两人从成都乘车返回宣汉。韦德珍将碎尸交给陈中义及韦德亮处理,自己于5月3日回到温江,企图制造一直在厂里的假象,以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但殊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正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在婚外情中投入的一方都比较不愿意相信另一方其实是另有目的,但实际上很多婚外的情感都不是纯粹的,都掺杂着经济利益、地位、声望和虚荣等种种现实因素,往往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职场上最为常见的上司和下属之间的情感纠纷,就很有代表性。有的上司喜欢借用自己的地位优势,利用自己可以帮助提携下属的便利,加固两个人在私人感情上的累积。这时候即使下属心有不愿,但是碍于面子、权威,面对唾手可得的利益,也很可能半推半就了。
在婚外情中,可能这样的模式最世俗、最缺少感情含量,大家都互为跳板,彼此相互利用,聪明人会用最少的投入来换得尽可能多的利益,反正也是一场交换,当然是越精明越好。当然,也一定会有一部分最终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的人,尤其是女人,即使是假戏,最后也做得太真了,连自己都能欺骗过去。
物质利益是婚外情最诱人的诱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当更多的潜规则开始盛行的时候,要按捺住一颗淡泊的心,从容地看着别人或多或少地走着捷径,而继续自己的信念和坚持,是不怎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