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公司同事有新恋情,她的男友,正是我那坚持隐婚的总裁丈夫

闺蜜说,她喜欢上了我的老公。
我笑着祝福她,并倾听着她分享的甜蜜瞬间。
我是戏中人,亦是看戏人。
*
今晚要不要到我家?
一条简讯跳进我手机里,我下意识看向坐在对角的阿莹,她冲我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我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下班的时候,我们分开两路,她走南门,我走北门,最后在地铁站汇合,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很有精神的样子,穿着粉色的鞋子在人群里穿梭,就像一头盲目的犀牛,所有人都为她让路。
“嗨,这里!”阿莹挥舞着手和我打招呼,我看着那只手,内心充满了感激,整个公司就只有她愿意跟我交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迎上去,阿莹自然而然挽着我,她对我的沉默寡言已经习惯了,她年轻的肌肤和叽叽喳喳的性格吸引了不少高中生的目光,他们望着她,只敢羞涩的挠挠脑袋,毕竟有我在,他们不敢太放肆。
阿莹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八卦,“你知道吗?张辉的婚外情被踢爆了诶。”
阿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递给我,画面里是一张昏暗的停车场牵手照片,旁边是那个明星的大头贴。
“我觉得他没准有什么难言之隐啦,”阿莹压低了声音,“我不是他的粉丝,但谁说得准呢?”
我点点头,开口称赞她,“你真是个富有同理心的人。”
阿莹不禁笑了,她得意忘形的说,“你明明嘴巴很甜,为什么公司里的人总说你难相处?”
她把话说完,才意识到不妥,因此缩了缩肩膀,不说话了。
我假装被地铁响起的报站声迷了耳朵,不明所以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阿莹连忙解释道,“没说什么,下一站要下车了。”
我点了点头,余光中,看见她如释重负的笑了,我非常乐意成全她这一点天真。
人们都说,人如其名,阿莹则是家如其人,她的家不大,拢共二十多平方,标准的出租屋,这个小小的天地,令她的癖好展露无疑。
装修都是甜美的风格,就连鞋柜上也摆着一个粉色小熊,阿莹把钥匙丢进小熊口袋里,伸手拍了拍熊脑袋说,“我带朋友回来了,辛苦你看家噢。”
阿莹弯腰拿了一双粉兔子拖鞋给我,那拖鞋很洁净,四只兔子耳朵软软的趴在地板上,就好像它们生来就是魔鬼的孩子,需要被人千万次踩踏,才能赎罪。
我略愣一愣,穿上了鞋。
阿莹这时踮起脚尖,做了一个芭蕾舞里的旋转,她很快停住了,倚在穿衣镜前,问我,“我家里怎么样?”
“挺有品味的。”我对她说,看她再次欢快的笑了。
夜里九点钟,我离开了阿莹家。
我谢绝了阿莹要为我召计程车的好意,一个人独自走在马路上,几个年轻人迎面走来,他们看了我一眼,嘟哝着真老土,就很快大笑起来。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心情,远处大厦还亮着灯,经过雾气的折射,就好像万花筒一般绚丽。
这令我头晕目眩,直到回家躺在床上时,这种症状才稍稍缓解,我开始感到疲倦,但宽绰的床让我萌生了一股冷意,我拉起毯子覆盖住自己的肩膀。
这张床实在太大了,纵然我尽可能的舒展了四肢,但再躺一个人,仍有富余。
我静静地想了会儿阿莹,这才沉沉睡去。
周五的早晨,我照例早起,挑了一身西装上班,一进办公室,我就听到一条爆炸消息——老板回来了。
我打开电脑,一张黑天鹅的图率先跳出来,
它那双红色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过了几秒,所有的图标才加载完成。
我打开办公软件,又朝阿莹的工位看去,她天生的好人缘,尽管她入职才几个月,但周围人都被她迷倒了。
此刻碎嘴的美工小哥正在跟她耳语,老板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他看到这个场景,用力咳嗽了一声。
“怎么?都不用做事!”
老板冷冰冰的语气吓得美工小哥快速移回自己的工位上,不敢再动弹。
老板又咳嗽了一声,紧接着他朝阿莹点了点头,就好像自己选中了一块璞玉,嘴巴翘了翘,得意的说,“阿莹,进来一下。”
阿莹刚进总经理办公室,百叶窗就迅速拉上了,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充满了暧昧的眼神。
“切,怪不得刚刚骂人呢。”美工小哥先低声抱怨道。
“他这是又看上了?”一个人搭腔后,办公室里的气氛都活跃了起来。
“是啊,谁让你撞到枪口上呢。”
美工小哥皱着眉,这对他来说,完全是场无妄之灾,“我当阿莹是好姐妹嘛。”
“行了,行了。”旁边的女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难为直男。”
“他要不是直男就好咯,简直是天菜。”美工小哥又发起癫来,被他握住的策划女组长嫌弃地抽回手,“人家是老板,还不到三十岁,帅气又多金,家里人肯定要他传宗接代。”
“是啊,他是金龟婿来的。”
他们的讨论就好像往我的心脏里塞了一只毛毛虫,它不停的爬来爬去,搔的我心惶惶。
我在忍耐了几分钟,终于站起身,这大概是一场敌强我寡的战争,于是我下意识整理了口袋,才随手拿起一个文件夹走向老板的办公室。
我敲了几下门,片刻后老板才发话,“进!”
“老板,需要你签字。”
我把文件摊在老板的桌面上,眼睛去看阿莹,阿莹的口红依旧鲜艳似玫瑰,她冲我弯了弯眼睛。
老板抽出签字笔迅速在文件上签好字,随后他瞪我一眼,冷哼道,“行了。”
这下我只好离开了,临关门时,我又看向阿莹,她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就像童话里受尽嫉妒的蝴蝶。
我从她的眼神里受到鼓舞,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敲门,直到老板心烦意乱的把阿莹赶出来。
阿莹依旧是那副活力十足的样子,她站在走廊上摇了摇手机,对同事们说道,“请奶茶咯。”
同事们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便异口同声的说,“谢谢阿莹。”
阿莹捋着自己的长发,微笑着。
这个动作让我有些恍惚,其中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意味。
老板这时也出现在阿莹背后,他一个眼神压下来,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他大声在阿莹耳边嘟囔道,“我要一杯冻咖啡。”
说罢,他微笑的望了我一眼,他知道我会用余光看他们,我只能呆在工位上,目不斜视的盯着屏幕,就像所有打工人一样,我并不想真正惹怒他。
奶茶外卖很快上了门,同事们因为这点甜度又重新交谈起来,分到我手里的是一杯新品——樱花奶茶。
我一猜就知道这是阿莹特地交代的,我朝她微笑,但她忙着社交,对我无暇顾及。
当冰凉凉的奶茶滑进胃里时,我的手指突然短暂的痉挛起来,我立刻奔向卫生间狂吐起来。
我大约花了十几分钟整理自己,走出卫生间时,老板又在训话,他手拿着冻咖啡,不紧不慢的说,“有警察朋友告诉我,最近案件多发,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老板的脸就像一只得胜的公鸡,骄傲自贵。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它正在隐隐作痛,大概是早餐吃坏了东西。
因为上午的这一通闹剧,我不得不留下加班完成工作,当办公室的灯一盏盏关闭时,我桌子上的那只台灯就显得尤为亮眼。
已经是夜里十点了,我伸手调低了亮度,依旧研究报表上的小瑕疵。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不少电影镜头,血腥、可怖。
“还没下班呢?”
就在我不知如何应答时,老板就转过脸和我四目相对,他漫不经心的说,“你最近做事很鲁莽啊,再这样下去我只能不留情面了。”
“嗯,知道了。”我实在不敢对他发火,于是只好干巴巴的答应下来。
“我不能不在这上班,你知道,这是……”我抬头看着他,他的下巴落在台灯的阴影处,显得格外有棱角,这足以让所有男人相形见绌。
老板这才露出嘲讽的笑容,他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肩膀,“你真让我倒胃口,不想滚蛋就别坏我的事。”
就像他交代的一样,阿莹第二天又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与此同时,一通电话让我清醒起来,电话那头的父亲带着哭腔,他用方言大声对我说,“你二叔要死了,快点回家。”
在我尚未完全消化这个消息时,他就撂了电话,我努力使自己想起二叔的脸,但最终留下的却只有圆脸和模糊的五官。
我掏出手机简短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老板,大约五分钟后,阿莹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而我的手机却仿佛一个哑巴。
为了赶上二叔的葬礼,我订了深夜的机票,赶当其他人都酣然入睡时,我猛地想起阿莹和老板,那双温柔的手又在抚摸谁呢?
这样的情绪使我如同坠入深渊,直到回到家,见到父亲那张悲戚的脸,我才短暂的回过神来。
“去看看你二叔吧。”父亲对我说,他大概痛心万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亲手供养长大的小弟会先走一步。
我从几个亲戚中间挤过,踏过那条高门槛,堂屋的水泥地上有几个坑,圆滚滚的,正好可以塞进一颗核桃。
“二叔,我回来了。”我低声对他说。
他紧闭着眼睛,脸上终于没有满足的快感,取而代之的是死气沉沉的灰色。
我望着他,忍不住干呕起来,也许人生就像观众一样,一瞬间,灯光暗下,戏台上只有童年的我,和坐在那里神采奕奕的二叔。
二叔把玩着两颗核桃,他朝我招手,眼神那么平静。
那时候我几岁呢?大概十岁?或者十一岁了,总之老师对我们讲,下学期要增设一门生理卫生课。
老师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学生暧昧的笑起来,他们似乎得知了什么了不起的真相。
那种笑让我的好奇心陡升,因此我决定拿这四个字去考母亲。
但偏偏不巧,外婆突发疾病,我的父母匆匆走了,只留下瘸腿的二叔照顾我。
二叔用他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头顶,他竭力用一种平等的语气对我讲,“吃核桃好吗?”
我点点头,他便从身后抽出一把锤子,把两个核桃砸碎,亲切地对我说,“去捡来吃吧。”
于是我背对着二叔去捡,有些核桃仁掉到沙发的缝隙里,我就不得不趴下来去够。
“今天,今天学了什么?”二叔顿了一下,只是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听到他汹涌的心跳。
于是我便自然而然的问他,“老师讲要开一堂生理卫生课,二叔,什么叫生理卫生啊?”
我转过脸去看他,发现他的脸很红,舌头也打结一样,他又冲我招手说,“生理卫生嘛,好复杂的,你过来,我慢慢教你。”
二叔剥开我的衣服,捂住我的嘴巴,他像一只巨大的白蝴蝶,用翅膀一点点把我盖进密不透风的黑暗里。
他对我说,“你要告诉你爸妈,我很用心在照顾你。”
“他们应该知道,你没有受一点伤。”
当二叔的呢喃从我耳边消失,我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疼痛使我蜷缩起身体,他跪在我的腿边,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你不能跟任何人讲真话,哪怕动一点点念头,你都会遭报应的。”
那时的我,并不相信他的话。
所以当父母回家时,我立刻迎上去,二叔还是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盯着我。
“妈。”我刚叫了一声,就看母亲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抱住了我,低声说,“你外婆过世了。”
我扭头看向二叔,他冲我点点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那种恐惧一直留在我的身体里,即使是到了如今,再见到他,我还是忍不住发抖。
“去多穿件衣服。”母亲伸手摸了摸我的胳膊,她重新端详起二叔的容貌,随后她感慨道,“你二叔真是苦命。”
我点点头,退出堂屋,外面大雨连绵,我从房檐下走过,一只燕子飞走了。
等我一觉醒来,父亲依旧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只是呆在堂屋里,为他的弟弟守灵。
阿莹正在此刻发了一条简讯,“你怎么样了?一切还好吗?”
“还好,没问题。”我回复她。
过了片刻,阿莹又传来一条简讯,“我跟治彦在一起了,你回来,一起吃顿饭啊。”
治彦,那是老板的名字。
再见到阿莹是周末的晚上,她坐在我对面,一脸甜蜜的样子。
老板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阿莹倚的舒服点,阿莹却有点不好意思,她轻轻捶了一下老板的肩膀,两个人相视一笑。
私底下的老板很少这么宽容,他把一盘菜朝我的方向推了推,温和的说,“多吃点,不要客气。”
“是呀,千万不要客气,治彦请客,放心吃。”阿莹对我笑,随后她双手合十,讨巧一样对我说,“我去洗手间。”
老板留恋着看着阿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你们很要好?”老板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垂着头不作反应。
老板嗤笑一声,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朝我脸上喷了一口,迷雾中,我看不清楚他的面目。
当阿莹回来后,这场饭局就到了尾声。
老板把阿莹送回家,又顺路送我,我坐在后座,偶尔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的侧脸。
老板轻车熟路的进了车库,他大跨步把我甩在身后,却金贵的不肯按电梯。
在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他始终紧盯着亮起的楼层,不与我讲话。
我们一前一后走进屋子,门锁落定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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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老板,而是治彦。治彦一把扯过我。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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