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色胆包天
明朝时期,平凉府桃花村有户姓董的人家,家主名叫董三贵,人懒家贫,相貌平平,没有什么出彩儿的地方。
有道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他靠着一张巧嘴,愣是娶了肤白貌美的梁氏为妻。婚后,两口子先后生下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一家七口缺衣少食,日子过得非常拮据。
转眼过去十多年,三个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各个出落得亭亭玉立,尤其是大女儿玉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十里八村绝对能数第一。
这日,彩娘子受人之托前来董家提亲,说有人看上了玉娘,想娶她为妻。董三贵嘿嘿一笑,不问男子的人品和长相,先打听起对方的家世。
听说那人家境一般,他二话不说就拒绝了这门亲事,不仅如此,还冷言冷语地说道:“我家玉娘天生就是做夫人的命,以后不是受大户人家之托千万不要来登门提亲,不然白跑一趟还伤和气!”
彩娘子闻言,脸上有点挂不住,本来是一片好心,却被人当成驴肝肺,这事放谁身上都有点生气。梁氏见彩娘子面带不悦,连忙出面打圆场,说丈夫是个粗人不会说话,劝她不要放在心上。
大家都在一个村子里住着,不好意思为这点小事儿翻脸。彩娘子心里不高兴,可嘴上没说什么,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送走彩娘子,梁氏气呼呼地回了屋,埋怨丈夫不会说话,闲着没事净得罪人。董三贵不以为然,笑道:“我一定要给玉娘找个好人家,出不起彩礼休想当我女婿”。

村子就巴掌点儿大,谁家有点什么事,片刻功夫便能传遍全村。彩娘子提亲遭拒,出门逢人便说董三贵认钱不认人,想靠着女儿咸鱼大翻身。
大家得知此事,都说董三贵想钱想疯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主动登门帮玉娘提亲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梁氏焦虑万分,生怕耽误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镇上有个王婆,专门靠着帮人说媒维持生计。她消息灵通,认识的人也多,董三贵请她帮忙给女儿物色个好婆家。
古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即使玉娘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农家女子,想要嫁入豪门当夫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过了十来天,王婆登门报喜,说道:“城里有个汤老爷,家财万贯,一年前妻子因病离世,最近正打算续弦。听说玉娘长得国色天香,倒是非常乐意,只要你们觉得合适,我就从中撮合促成这桩好姻缘。”
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梁氏放心不下,追着王婆问东问西。听说汤老爷已经年过四十,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说道:“不行,不行,这年龄差距太大!”
王婆听罢,连忙出言辩解:“恕老身直言,有钱人娶妻,哪个不挑三拣四,人家不嫌弃咱的家世就已经烧高香了。再说,玉娘进门后做妻不做妾,多少人都求之不得,这可比嫁给富家少爷做妾强的多!”
董三贵觉得王婆说的在理,思忖片刻,眯缝着双眼说道:“那汤老爷可出的起银子?”梁氏看了丈夫一眼,忍不住摇头叹息。
“有钱人出手阔绰,这彩礼钱好商量,你们觉得多少合适,回头我去跟汤老爷说”。王婆话音刚落,董三贵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五十两银子。
王婆嘴上答应着,心里却骂董三贵贪财,嫌他靠着闺女发财致富。从董家出来后,王婆直奔汤府,打算去给汤老爷回个话。来到府上,她又把玉娘从头到脚夸了一遍。

汤老爷非常满意,当即答应下这门亲事。王婆见机行事,笑着说道:“玉娘人美心善,前去家里提亲的人都排成了队,为证明老爷的实力,您看这彩礼是不是能多给一些?”
汤老爷未加思索,开口反问道:“彩礼不是问题,您看给多少合适?”
“老身最近给几个富家公子做过媒,人家财大气粗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老爷您家财万贯,自然不能让别人比下去,老身觉得五十两银子不多不少正合适。”
汤老爷觉得五十两银子有点多,可王婆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大手一挥,爽快地答应下来。
玉娘听父母说要把她嫁给汤老爷,说什么都不同意。自古婚姻大事遵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无济于事,最终只能认命。
两家过完彩礼,择取吉日,开始筹备婚礼。结婚当天,玉娘流着眼泪坐上花轿,埋怨父母太狠心,逼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为妻。
大喜之日,汤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亲朋好友欢聚一堂,祝贺汤老爷结婚大喜。汤家是个高门大户,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众多,直到三更时分众人才陆续散去。
汤老爷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洞房,挑开新娘头上的红盖头,一脸惊喜,说道:“王婆果然没有说谎,娘子貌若天仙,美艳动人,只可惜……!”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又咽了回去,随后领着玉娘来到八仙桌旁,夫妻二人开始喝交杯酒。玉娘面无表情地看着丈夫,不知道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待到两人上床休息,她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年间,汤老爷外出经商惨遭不幸,身体落下隐疾,不能行夫妻之事。玉娘不知是喜还是悲,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次日一早,少爷汤宝昌领着妻子前来给父母请安,玉娘礼貌性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开始怀疑起这个少爷的身世。后来,她从丫环萍儿嘴里得知,汤宝昌并非汤老爷的亲生儿子,两人竟然是叔侄关系。
有一天,汤老爷不在家,玉娘声称身体不适,想让丫环萍儿出去请郎中。平顺大街有个济民堂医馆,在城里非常有名气,方郎中医术高超,收的诊费自然比普通的医馆要贵一些,一般大户人家都会找他看病。
萍儿刚想出门,玉娘忽然叫住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头疼的厉害,你快去乌衣巷请周郎中过来,记得速去速回!”
萍儿闻言,迷惑不解地说道:“夫人,奴婢从来没去过乌衣巷,更没听说过周郎中这个人,想必他没有什么名气,唯恐会延误病情。依奴婢看来,不如请方郎中过来更为合适!”
“我以前请周郎中看过病,跟他比较熟悉,你无需多言,尽管去请便是!”玉娘说话的口气有点生硬,似乎不容置疑。萍儿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家门。
她一路边走边打听,好容易找到周记医馆,看到这个不起眼儿的铺子,心里直打鼓。再看那周郎中年纪轻轻,好似没有什么经验,顿时心凉半截。
萍儿觉得纳闷,东家又不缺钱,为何看病偏偏指名道姓,非要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周郎中不可?又转念一想,觉得夫人可能是穷日子过惯了,八成是想省点诊费。
在萍儿的引领下,周郎中来到汤府,一撩门帘走进卧房,看到躺在床上的玉娘,忽然心跳加速,表情变得有点不太自然。
玉娘跟周郎中打过招呼,扭头说道。“萍儿,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自然会叫你!对了,出去的时候帮我关上门,我头疼怕着凉风!”
萍儿应承一声,转身走出卧房,顺手关好门窗,屋里只剩下两个人。这时,玉娘“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拉着周郎中的手说道:“永祥哥,如果你不嫌弃,快带我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呆在这里!”

周永祥含情脉脉地看着玉娘,顺势把她搂在怀里,叹息道:“老天不公,为何非要拆散一对儿有情人?要说也怪不得别人,都怨我没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与他人为妻!”
“永祥哥千万不要自责,这事儿怨不得你,只怪家父见钱眼开,硬是逼我嫁给汤老爷为妻。殊不知,这汤老爷的年龄比家父的年龄还大着两岁,我们在一起不是夫妻,反而更像父女……”话未说完,玉娘嘤嘤地哭起来。
周永祥看着青梅竹马的恋人伤心落泪,心如刀绞,连忙撩起衣袖,帮玉娘擦干眼角的泪水。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铃铛声,玉娘透过门缝朝外张望,发现汤老爷跳下马车,正朝屋里走来。
他推开门直奔卧房,看到躺在床上的玉娘,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周永祥递上一张方子,回道:“老爷放心,夫人只不过是伤了风寒,身体并无大碍,照方抓药不出三日,病情定有好转。”
汤老爷说了几句客套话,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招呼丫环送客。从那以后,玉娘经常背着汤老爷跟周永祥私会,一来二去,两人跨越雷池,有了夫妻之实。
有一天,玉娘恶心干呕,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趁着汤老爷不在家,独自一人走出家门。她来到乌衣巷,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进周记医馆。
周永祥看到心爱之人,满心欢喜,听说玉娘身感不适,连忙帮她号脉。这一号脉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原来玉娘有喜了。
看着周永祥那惊愕的表情,玉娘已经明白了一切,笑着说道:“傻子,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难道你不高兴吗?”

“哦,你……你怎么断定这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周永祥一脸狐疑,吞吞吐吐地说道。
“你有所不知,那汤老爷身有隐疾,不能行夫妻之事,那汤宝昌根本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继子!”
周永祥听完玉娘的一席话,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真得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等我安顿好一切,咱们就远走高飞”。
“好你个周郎中,你竟然色胆包天,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跟我见官去!”汤宝昌气呼呼地走进门来,拉着周永祥就往外走。
原来,玉娘经常趁着汤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外出,汤宝昌看到后渐渐起了疑心,今日一路尾随来到周记医馆,果然有重大发现。
周永祥见事情已经败露,只好连声求饶,汤宝昌怒火中烧,说一定要告诉父亲,让他们两个人把牢底坐穿。
想到玉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周永祥顿时起了杀念,趁其不备,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砚台,朝着汤宝昌的脑袋砸去。玉娘吓得发出一声惨叫,只见汤宝昌闷哼一声,当场毙命。
周永祥来不及多想,拉着玉娘就走。城里闹出人命案子,知府大人下令捉拿嫌犯周永祥。三日后,两人被捉拿归案,面对知府大人的询问,玉娘说出实情。
杀人偿命,周永祥当场被判处死刑,玉娘背着汤老爷与人私通,虽不至死却难辞其咎。知府大人得知她有孕在身,网开一面,没有对其施以大刑,命人将她关进大牢。
时隔俩月,周永祥被推上断头台,就在他去世的当天,玉娘在狱中自尽而亡。母亲得知这一消息,伤心欲绝,对丈夫董三贵说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贪财,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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