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故事:当年他抛弃初恋去参军,晚年知道她的曲折经历他好懊悔

  陆鹏飞今年70岁,当年他17岁就下乡到广州中山县插队,在此期间,他与美丽善良的村姑阿秀相恋,两人感情甚笃。可从陆鹏飞参军走后,两人的感情没有经受住时间的考验,陆鹏飞迫于妈妈的反对,提出和阿秀分手。

  后来,陆鹏飞复员回乡,成家立业,但事业和感情都出现了波折。回想起与阿秀的感情,他特别遗憾,当初没能娶阿秀。当他缓过神来,阿秀留下一个他俩爱情见证的女儿就撒手人寰了,留给陆鹏飞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思考。

  一)

  1970年10月,陆鹏飞下乡到广州中山县三角镇沙栏渔村插队,他和村姑阿秀相识相恋。一天夜里,两人在村外约会,没能抵挡住那激荡的情感,有了肌肤之亲。村里的阿岩也喜欢阿秀,她却最终选择了陆鹏飞。

  

  就在两人爱得难分难舍之际,陆鸿飞却参军走了,陆鸿飞到部队两个月以后,阿秀就来信说她怀孕了。陆鹏飞回信让她保重身体,把孩子生下来。孩子毕竟是他俩爱情的结晶。

  阿秀一边待产,一边等待着心上人的信件。陆鹏飞告诉阿秀,他复员回来就会娶她,把她接进城去过好日子。

  阿秀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她写信向陆鹏飞报喜,谢鹏飞想着自己就要当爸爸了,他心里特别激动,就写信告知了自己的爸妈。

  陆鹏飞的爸妈听说儿子和一个乡下姑娘好了,并且她还给他生下一个女儿。他们来信坚决反对儿子娶她。

  陆鹏飞迫于压力写了一封绝交信。阿秀满心欢喜等待着心上人回来娶她,却等来了一封绝交信,她嚎嚎大哭。

  村里人都知道阿秀被陆鹏飞甩了,有人出主意让阿秀抱着孩子去部队找陆鹏飞,被阿秀的阿爸劝住了。

  他说,既然他下决心抛弃阿秀,就说明他们两个的缘分已经到头了,自古就有强扭的瓜不甜的说法,这个苦果只有她自己尝了。

  未婚先孕这顶帽子已经扣到阿秀头上了,那是见不得人的事,阿秀臭名在外了,在本地嫁不出去了。

  即使嫁出去,也只能嫁给歪瓜裂枣的男人。阿秀的阿爸就托媒人给阿秀介绍外地的对象,媒婆答应了。

  不曾想,有一天阿岩找上门来要娶阿秀。他说他不介意阿秀生过孩子。

  阿岩特别喜欢阿秀,当年要不是来了城里的知青,阿秀就嫁给阿岩了,阿秀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了。

  可偏偏来了城里的知青,偏偏阿秀遇到了高大帅气的陆鹏飞而动了心。

  吃一堑长一智,阿秀怕阿岩又玩弄自己的感情,她问阿岩:你真不介意我已经生过孩子吗?

  阿岩说:我真不介意。就这样阿秀选择嫁给了阿岩,因为这是阿秀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婚礼异常热闹,村里的人都来喝阿秀的喜酒,有部分人是来瞧热闹的,瞧阿秀怎样抱着孩子嫁给阿岩的。

  

  拜过天地之后,有人提议让阿秀的女儿喊阿岩爸爸。小女儿刚刚两岁,阿秀让女儿喊爸爸,小女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这下满足了那些人的好奇心了,都啊啊地叫起来。婚礼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推向了高潮。

  阿岩不在乎刚结婚就有了女儿,在他眼里,阿秀即使生了女儿,但穿上新娘服照样娇羞美丽。阿秀也知道,有阿岩疼爱这就足够了。

  婚后,阿秀又给阿岩生下一个儿子,一家人皆大欢喜。阿岩果然没有嫌弃阿秀,一家四口恩恩爱爱非常幸福。

  可阿岩却不满足过那种苦日子,和别人一起晚上偷渡去香港被抓了回来,公社领导开大会要批斗他。

  阿秀哭哭啼啼地去找阿岩,阿岩让她不要哭了,在家好好看孩子,他没事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过了几天,阿岩被批评教育了一番之后就放了回来。

  阿秀哭着说,阿岩,你干嘛呢?能不能别干了?我带着孩子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受不了。

  再说了,别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吗?种甘蔗收甘蔗卖钱,大家怎么都不觉得苦呢?

  阿岩答应阿秀不再去偷渡了。

  从此,日子过得平淡无奇,阿岩干活是把好手,种的甘蔗又粗又甜又能卖个好价钱。

  卖了钱阿岩都给了阿秀。阿秀觉得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也挺好,每个人不都这样吗?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可一年后的一天夜里,阿岩又走了,这次一去杳无音信。也不知道他是偷渡成功了,还是让海里的大白鲨给吃了。

  三年都没有音讯,阿秀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她被村里人嘲笑,在村里抬不起头。

  如果证实阿岩是偷渡,将来孩子上学都要受影响。

  阿秀的阿爸阿妈也替女儿发愁,就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二)

  阿爸阿妈商议了一下,认为趁着阿秀还年轻,看能不能找个人嫁了?省得夜长梦多。

  在媒人的张罗下,阿秀嫁给了一个35岁的光棍汉,他愿意娶带着两个孩子的阿秀。日子虽然过得苦一些,但总比没有女人强呀。阿秀就嫁过去了。

  阿秀的新男人叫阿龙,早些年因为家里穷没能说上媳妇。

  阿龙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阿秀一点也不爱他。两个人就是搭伙过日子,毫无激情可言。

  阿龙急切得想让阿秀给他生儿子,为家里传宗接代。毕竟阿秀带来两个孩子和他一点血缘都没有。

  但阿秀不想再生了,两个孩子足够了,再生个孩子,日子还怎么过啊?

  阿龙有一天看见阿秀在偷偷吃避孕药,一气之下就打了她。

  我就是想让你给我生儿子,可你倒好,偷吃避孕药了,这是人干的事吗?难不成让我专门为别人养两个孩子吗?阿龙气咻咻地说。

  阿秀的婆婆听见两个人吵架,知道因为阿秀偷偷吃避孕药引起的,她就批评了阿龙,不让他动手打人。

  她又批评了阿秀,说女人要学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想生就不生,啥时候想通了再生也不迟,吃避孕药只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阿秀听了婆婆的话,心里特别感动,打那以后就再也没吃避孕药。

  过了一段时间,阿秀就怀孕了。十月怀胎后,阿秀又生下了一个儿子。

  但阿秀这一次不那么幸运了,她遇到了难产。

  那天阿龙下地干活了,阿秀在家里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她知道有可能要生了,就让邻居大嫂去请了接生婆。

  接生婆赶来的时候,阿秀躺在床上疼得直冒冷汗,怎么也生不出孩子。

  

  接生婆给她检查一下,发现她胎位不正。又过了一个时辰,阿龙急匆匆从田里赶回来了,看到阿秀生不出孩子,他心里很着急。

  接生婆就让阿龙赶快把阿秀送往公社医院,要不然阿秀有生命危险。

  到了公社医院,最终阿秀生下一个男孩,但阿秀却再也没能醒过来。

  阿秀临终交代交代阿龙:如果养不起这三个孩子,就找到他们的亲生父母,把孩子还过去,这样就能减少负担了。

  阿龙哭着点头,答应了阿秀的临终请求。

  送走了阿秀,阿龙非常难过!

  现在他要挣钱养活三个孩子,谈何容易啊,可要找到那两个孩子的生身父母,又谈何容易?

  阿秀的妹妹阿珠来参加姐姐的葬礼了,哭成了泪人,她也听见了姐姐的临终嘱咐。

  她对阿龙说,大女儿的阿爸叫陆鹏飞,参军走了,听他的知青战友说,陆鹏飞已经转业到广州,他会继续打听他的下落,然后把女儿还给他。

  二儿子的生父是阿岩,前几年偷渡去了香港,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个二儿子只有靠阿龙养活了。

  当地有个说法,姐姐去世了,妹妹可以顶替续弦。阿龙的妈妈看到长相俊美的阿珠,就有了那样的想法。

  她托媒人去说,结果阿珠的阿爸阿妈都嫌阿龙年龄太大,阿秀嫁给他,年纪轻轻就落到这个下场,他们可不愿意让阿珠再步姐姐的后尘,所以,他们就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

  三)

  一天,一个打扮入时的男人来到了阿珠家,一进门就打听阿秀的下落,原来来人正是消失了八年的阿岩。

  从阿岩的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这小子混发财了。

  从他的谈论中知道,当年他偷渡去了香港,投奔了一个老乡,先是在他饭店里当学徒,挣了钱之后,他自己开了个饭店,慢慢积累了财富。现在他名下已有五家大饭店,他成了有钱的大老板了。

  虽然他有钱了,但他始终还是单身,因为他时常惦记着阿秀,阿秀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儿子转眼间都有十岁了。

  他终于等到了两岸关系缓和了,他可以回乡接妻儿去香港定居了,所以已接到通知,他就立即乘船过来了。

  阿珠向他简单介绍了阿秀的情况,当阿岩得知阿秀已经不在人世时,这个大男人竟然呜呜哭了起来。

  他说:阿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你怎么就不能等我回来呢?

  第二天,阿珠带着阿岩找到阿龙,要把儿子带走,阿珠的阿爸、阿妈被阿岩对阿秀的一往情深所感动,他们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阿爸对阿岩说:当地有个说法,就是长姐去世了,阿妹可以续弦,不知道阿珠代替阿秀嫁给你如何?

  阿珠说:感谢阿爸、阿妈的抬爱,这样再好不过了。

  阿珠也对这个男人生出了爱慕之情,她当然愿意代替长姐嫁给阿岩。

  

  虽然阿岩比阿珠年长几岁,但他已经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了,自古就有美女爱英雄的说法,这桩婚事一拍即合。

  阿岩拿出一对金手镯给阿珠戴上。这对金手镯是阿岩准备送给阿秀的,阿秀红颜薄命,无福消受,他只好送给阿珠了。

  婚后,阿岩准备带着阿珠和儿子去香港了。阿珠现在打听到陆鹏飞在广州的地址了,临行前她决定成全长姐的临终心愿,把大女儿送给陆鹏飞。

  那天,阿岩一家三口去了广州城,找到了陆鹏飞。

  陆鹏飞复员到地方后,在一家工厂当保安。由于工厂不景气,他下岗了,赋闲在家,妻子受不了他失业的打击,两个人经常吵架,最后以离婚收场,儿子也被妻子带走了。

  陆鹏飞正处于人生的低谷中,这时阿珠一家三口找上门来,身后还带了一个12岁的女孩。

  阿珠向陆鹏飞介绍了阿秀的情况,她对陆鹏飞说:我把你女儿送过来了,你要不愿意抚养她,我就把她带到香港去了。

  陆鹏飞对阿秀的意外去世感到很心痛,当年两个人爱得难舍难分,后来他们的恋情遭到了他妈妈的强烈反对。

  现在代表他们爱情见证的唯一的女儿,来了,他不能不管,女儿身上可流淌着他的血呢。他决定让女儿留下来,好好把她抚养长大。

  就这样,这个女儿总算找到了一个归宿,可以告慰阿秀的在天之灵了。

  如今,陆鹏飞和女儿一家生活在一起。他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娶阿秀。

  如果当初他娶了阿秀,和心上人一起生活,他的人生或许是另一个样子。

  阿秀兴许不会因难产而亡,但人生从来没有如果供你选择。

  您说呢?

  本文根据知青陆鹏飞的讲述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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