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助我登上皇位，我却想将他灭口。只因他想要的赏赐是我！
沈舟衡毒杀皇帝，一手将我送上皇位。
我满足不了他的要求，想杀他灭口。
毒发时他依然对我笑着。
“殿下真觉得化骨草能要了我的命？”
我喉头血气弥漫，不可置信。
他眸色深沉，幽幽道：“殿下送我化骨草，我回殿下子母蛊，也算公平。”
……
“殿下，舟衡在此预祝殿下登基顺利。”
我看着沈舟衡举杯敬我，心里残留的一丝愧疚划过。
面上不显，我端起酒杯饮下。
喝完，我担忧道：“听阿奴讲，你近些日又咳血了？”
他抬眸看我，一身素衣总觉得没了往日孱弱之感。
“化骨草之毒，殿下，我怕是命不久矣……”
“化骨草？！”
我佯装震惊，当即上前扶住他：“阿衡，你……”
沈舟衡朝我笑笑，苍白的面容映衬唇色殷红。
他面上一派平静，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看过来，让我心生不安。
他声音平淡，答非所问：“听闻殿下登基后要纳曹家女为后。”
我登基在即，曹家嫡女确实为最佳的皇后人选。
他看着我，忽地笑了，唇角溢出血色：“不过可惜啊，殿下送我的汤，我也给曹家女送了份，她喝的比我多，怕是现在已经撒手人寰了。”
我脊背发寒：“沈舟衡！”
那日汤里的化骨草毒怕是早被他识破。
既然发现又为何要喝？
沈舟衡毫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唇角，他看着我，眸色深沉：“殿下真觉得化骨草能要了我的命？”
事情不妙。
我刚想开口辩驳，喉头血腥味上涌，我捂住胸口，不可置信抬眼：“你给我下毒？”
视线模糊，我无力的往后倒去。
耳边，沈舟衡的声音传来：“殿下送我化骨草，我回殿下子母蛊，也算公平。”
我心中大骇，偏偏像是灵魂被剥出，根本无法控制四肢。
“起来。”
在他一声令下，我的身体像是有了自主意识，自己磕磕绊绊的站了起来。
视野恢复，沈舟衡上前，他唇畔带着浅笑，“还是这样听话多了。”
他抬手抚上我的眉眼，轻呵一声：“早知殿下是女子，我就不弄出这副娇弱的模样了。”
我眼睫颤着，被他揽入怀中。
沈舟衡拇指细细摩挲着我的后颈，语意沉沉：“殿下，我能保你一辈子安安稳稳坐在那帝位之上，但殿下想娶别人—”
下巴被捏住被逼转过头，他咬住我的唇瓣慢慢探入。
我无力的看着，目光连瞪他都做不到。
鼻息交融，他语气凶狠：“想都别想！”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有些出神想，沈舟衡何时变成这样的？
那时我刚封太子，被授命彻查洛城郡守贪污一案。
案件牵连朝中几位权臣，我顶着压力前去。
一路刺客一波又一波，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我活了下来。
不仅活下来，我还将贪污案查了个底朝天，从被抄家的郡守府中救出了被关押的沈舟衡。
一个男子容貌比女子还昳丽。
我当他是因为容貌太艳被好色的郡守看上强抓来的，心生同情时，他求我带他一同回京。
我见他无家可归又身形孱弱，一时怜悯，便同意了。
现在想来，他从一开始就是冲我而来。
想到这，我心生冷意。
“殿下在想什么？”
我被唤回神。
沈舟衡将我抱在怀中，他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脸，嗅着我颈间的气息：“木头人还是太无趣。”
2
不知他怎地操作，我突然能张嘴说话。
万一说错什么惹他生气……
我张了张嘴唇在他期翼的目光下又闭上。
沈舟衡见状眼神一黯：“怎么，殿下连话也不想跟我说了吗？”
我：“……不是。”
斟酌片刻，我道：“沈舟衡，我明日要登基。”
耳边，他嗤笑：“殿下果然最在意的还是皇位，就算被我轻薄也不计较，当真是大度得很。”
要是之前，我早就一句放肆吼出去。
但眼下，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沈舟衡，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不娶妻纳妃，你先放了我。”
沈舟衡看着我，那双眸子好看，但也危险。
“殿下这是缓兵之计？”
他抚摸着我的脸，漫不经心：“我又改变主意了。”
在我的注视下，他笑吟吟：“殿下登基，舟衡要当殿下的皇后。”
我闻言沉默着，嘴唇压成一条直线。
我虽为女子和男人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但问题就在于，姜国内百姓视女子为帝为灭国之兆。
我若公布女儿身即是惹众怒。
到时，就算我为帝王也会被姜国的子民推翻。
我看着沈舟衡，只道：“男皇后是为世人不齿的。”
这话也没说错，姜国最唾弃的就是断袖之癖，要是街上出现一对男子手牵手，那是会遭人白眼吐口水的。
沈舟衡神色不变，毫不在意，他随口道：“那我便扮作女子，反正在东宫一直如此。”
我欲言又止。
男女是问题之一，再则是身份。
沈舟衡只是我东宫的一个乐女，娶一个乐女当皇后，我点头又有何用。
我刚登基还压不住朝中那群老顽固，若是下诏，他们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我。
似乎知道我的犹豫，沈舟衡颇为善解人意道：“殿下不用担心那些子大臣，我的子母蛊多的是，就算他们不点头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点头。”
是哦。
我无奈妥协：“我答应你，你先解了我身上的蛊。”
沈舟衡充耳不闻，只是将我拦腰抱起，放上床榻。
“等殿下许诺成亲后，洞房花烛夜，我自会解蛊。”
他语音一转，隐隐含笑：“殿下要是着急想提前解蛊，今晚我们就圆房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他的手放上了自己的腰带上，我憋屈十足咬着后牙道：“我不着急。”
但他手上动作不停，褪去外衣躺在了我的身侧。
呼吸撒在我的颈间，我连转头避开都做不到。
“殿下，记住你答应的事情。”
他说完就环住我似乎睡了过去。
我满心烦乱想挣脱这莫须有的束缚，额头冒出汗，也没能抬起一根手指。
耗尽力气我昏睡过去，再睁眼已经换上了龙袍。
沈舟衡亲手为我束发，他动作轻柔：“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意思不言而喻。
镜子里，他柔和的面孔唇畔带着浅笑。
我闭了闭眼：“沈舟衡，我可以封你为王，赐你府邸，京城贵女任你挑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为何非执拗于皇后一位？”
镜子里沈舟衡面色沉下来。
他靠近我的耳边，呼吸灼灼。
“殿下自己一心为权便看不清别人的心，可真教人心寒。”
3
他不再多言，默自为我戴上冕冠转身出去。
我转头去看，惊奇发现自己能动了。
想来他也知道用蛊虫控制一国皇帝登基太过大胆放肆。
登基仪式繁琐，当我坐上那高台皇位，心里却是奇异的平静。
众人叩拜，我看见曹尚书眼眶红肿。
身旁太监见状低声道：“陛下，曹大人的嫡女昨日中毒身亡了。”
曹家女因我而死，我叹了声：“晚点你代我去慰问一番。”
“嗻。”
我看向藏在角落观礼的沈舟衡，他今日一身浅蓝色宫裙是女子扮相，出尘脱俗。
他冲我勾唇，僵硬感席卷，我睁大眼睛，片刻间又恢复如常。
警告。
这是沈舟衡的警告。
我头皮发麻撇过脸。
叩拜完毕，我沉吟后开口：“朕要封沈舟衡为皇后，下月十五大婚。”
话落，满朝哗然。
“陛下不可！”
孙迁站出，“沈舟衡一介乐女，怎可配为皇后！”
孙迁一心辅佐我，他的话要是以往我肯定会听。
但眼下，我只觉头疼。
曹宁附议：“陛下，你若对沈舟衡有意随便封个贵人就是，若封皇后，他一个乐女实在是德不配位难以服众。”
我苦笑，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我挥袖起身：“朕意欲已决，退下吧。”
“陛下——”
不等他们再说，我匆匆离开。
刚回到乾清宫，就撞见了沈舟衡。
侍从自觉退下，我刚想转身出去，全身一软被他接在怀里。
我有些气急：“沈舟衡，你这是欺君罔上！”
任我生气，他抱着我，温柔的将我头上碍事的冕冠摘下。
“殿下，下月十五还是太久，真想明日我们就成婚。”
他说着，唇齿厮磨着我的耳垂，折腾起一阵发麻的灼热感。
实在是得寸进尺。
我咬着牙，“沈舟衡，你别逼朕杀你。”
回应我的是他的一声轻笑：“殿下哦不，该叫陛下了。”
“陛下当然可以杀我，但我体内有母蛊，若是我死，陛下刚登基怕是就要暴毙而亡了。”
他语义森冷，指尖划过我的脊背，勾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压下火气，不再吭声。
两年来沈舟衡在我身边逆来顺受示弱卖乖，如今两天原形毕露。
他就是一个偏执记仇的疯子。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他乖顺。
我暗自咬牙。
“陛下，孙大人带着几位大人在门口跪着。”
门外顺德来报。
我怕他进来撞见我这副受人桎梏的样子，喝道：“退下！”
耳边一声轻笑，“陛下怕甚？”
沈舟衡捡起冕冠重新为我戴上，“走吧，我陪殿下一起去看看。”
殿门打开，孙迁见到我，刚想开口目光落在了我身后。
他脸一白，忽地不吱声了。
我怕沈舟衡真给他们下蛊，便佯装生气：“朕说了，朕意欲已决，你们跪也无用！”
底下孙迁沉默着，忽地起身，目光看向我时欲说还休：“陛下……”
他酝酿片刻也不见说话，转身退下。
他身后的几个官员你看我我看你摸不着头脑。
半晌都起身追了上去。
我狐疑的回头看沈舟衡，他冲我莞尔一笑。
顺德上前：“奴才恭喜陛下和娘娘了。”
喜什么？
我沉默的看了顺德一眼，暗骂道：不长心的奴才！
沈舟衡倒是能装。
他笑意吟吟，“自个儿去领赏。”
顺德乐颠颠的跪下磕头，“谢陛下娘娘，奴才这就去吩咐内务府筹备喜事。”
我：“……”
4
我与沈舟衡的婚事定下，有了孙迁的沉默，朝中竟然再无人反对。
宫中到处张灯挂彩一派喜气。
很快到了大婚。
我看着被宫女搀扶走过来的沈舟衡。
他一袭红色衣裙，奢华大气。
今天似乎上了妆，那张脸勾人魅惑。
我已经做好被骂昏君的准备了。
沈舟衡已经走到了我的身旁，他伸出手：“陛下。”
我只是犹豫了下，就听见他压低嗓音，语气不悦：“陛下，别让我生气。”
我立马抬手牵住他，和他并肩走上高台受众人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耳边，沈舟衡似感叹幽幽道，“真想让陛下的眼睛永远只看着我。”
我背上发寒，装傻充愣假装没有听见。
宴席过后，我被连推带赶的送进坤宁宫内。
我看着端坐在床榻边的人头有两个大。
“陛下，奴才们就先退下了。”
“欸等—
不等我拦，顺德领着一群宫女太监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沈舟衡自顾掀开了盖头。
“陛下。”
他目光灼灼，“陛下站那么远作甚？”
“过来。”
说着，我的腿不听使唤向他走去。
距离拉近，他将我拉入怀，“陛下好像还未见过我真正的模样。”
我巴巴的睁着眼睛看他。
只见他抬手从耳旁撕下一张人皮样的面具。
场面惊悚瘆人。
伪装被摘除，面具下，深邃的眼睛鼻梁高挺，五官立体充满野性。
沈舟衡勾着我的下巴，他悠悠叹了一声。
“我还未见过陛下穿裙子的模样，陛下今晚穿给我看可好？”
我一愣“什么？”
沈舟衡笑意吟吟将我放在床上，他起身去泄了繁琐的钗发。
再次看见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个子拔高了几个头，他上身一层里衣松垮垮的披着，腹部肌肉坚实，线条流畅。
我面上有些发热，将目光移到他手里的东西。
是个盒子。
他将盒子打开，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我：“我让他们多做了一套嫁衣，是陛下的尺寸。”
我睁圆眸子，忽地有些不安。
果然。
沈舟衡笑吟吟的把嫁衣展开来，目光炽热：“我替陛下换上。”
外衣被褪下，我紧紧闭着眼睛只能任由他摆布着。
温凉的指尖划过腰间，激起一阵酥麻痒意。
他轻柔的为我穿上嫁衣，一层一层的整理，动作细致。
我羞恼的撇过脸。
他揽着我的腰靠近，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尖：“陛下真美……要是有一天陛下做够了皇帝，便随我回西域可好？”
耳边，沈舟衡兀自笑了笑，“那时我们再成亲一次，换我娶你。”
最后四字落下，他靠近在我唇角落下一吻。
“不说话我就当陛下答应了。”
我咬住唇瓣，终于敢睁眼看他：“不是说解蛊吗，沈舟衡，你不讲信用。”
男人呼出的气息灼热，“蛊自然会解……”
不等我再开口，他翻身虚压着我，嗓音低哑暗沉：“但洞房花烛夜也不能耽搁了。”
“！”
我咬着牙忍着那起起伏伏头皮发麻的感觉。
身上的男人吻了吻我的唇角：“陛下，别咬自己，外面没人，叫出来好吗？”
视线迷蒙，入目是他一片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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