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1934年出生,如何活到1979或者会以什么方式挂掉?
因为我外公就是1934出生的,却一直没有谈起1979年之前的事情
我是1932年出生,如何活到1979年的。
1940-1947.2是我的童年。
1947.2—1950.11我产加了解放战争。
1950.11—1953.7我参加了朝鲜战争,然后帮助朝鲜建设55.10回国。内容请看我的博客。
55.10—1958.5。在军校学习,参加反右运动
1959.5—1989,反右运动 在军队表现不好,到北京邮局搬云邮袋30年,带着161元的工资退休息
老兵回忆录
老兵的童年 难忘的经历
1940-1947年,我八岁有记忆力说起,家中贫穷没吃没穿,每年春天吃糠、吃野菜、,全家盖着一床破被 度日。
我回想 那时人民为什么那么贫穷?
原因一,封建社会给中国造成经济落后、人民贫穷。
为什么说?先说中国封建社会是什么样子,男人只管种地,女人不上学、不结婚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结婚后只管生孩子、在家照管男人、干家务,减少了社会生产劳动力,所以经济落后、贫穷。
从我记忆中的邻居说起,我们村有个15厘米长的小脚妈妈,给她四岁的姑娘裹小脚,开始孩子痛的一个劲的苦,她妈责备说:你哭啥!,长大了怎么找婆家;叭,就是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站不起来还让她扶着墙走;太残酷了。
每年3月28日,山东莱州西由有个庙会。1942年我妈领着我去逛庙会,有很多大姑娘的妈妈领着自己的姑娘找婆家,我看到在庙会的两侧,有五寸长的小脚大姑娘,穿着花鞋装扮得很漂亮,坐在一排排的板凳上,等待着有男孩子家的父母来挑选,然后再通过介绍人介绍,父母,包办成功。要是不裹小脚就会受到社会谴责,说,‘家中无教养’,找不到好婆家。我到庙会的那一天,妈对我说:‘我长到十八岁,还不知到我家门外面有颗大槐树’,可见中国妇女在封建社会不能参加社会劳动、不能上学,全家只靠一个男人做工能不穷吗?。
封建社会贫穷的另一个原因。民族资产阶级(地主、土豪、劣绅),有钱的人才能到县城上学,上学的人智慧多,才能代代当人领导民众。有90%得穷人不能上学只能代代当民众,成为人和民两个级别的社会。民众只能听天由命;没有能力发明、创造、竞争,中国能不贫穷吗?
在封建社会里,人们贫穷不怨统治者,怨个人无能,命穷,或者怨祖坟埋的不好,要么怨住的房子风水不好,找不到原因就经常到庙里去烧香烧纸磕头许愿,让(上帝)让老天爷救救他。使人们老老实实受封建社会的富人统治,不能对邪恶势力进行斗争;影响中国生产力的发展,使经济科学长期落后。这就是人民贫穷、落后的原因。
二是, 1926年孙中山去世后,执政党(国民党)不作为,地主、土豪、劣绅、官商勾结繁乱,造成贫富差距拉大,穷人没有吃、没有穿。
民族资产阶级垄断中国经济,控制着国家的经济命脉。农村的地主、富农只有5%,却占有50%的土地。另外50%由贫下中农耕种,所以很多人没有地种,给地主富农打长工或是打短工,长期贫穷,每年95%农民,到旧历3月~5月期间靠吃树叶、野菜维持生活,尤其赶上天灾经常饿死人。
地主、土豪、劣绅、官商勾结繁乱是怎样收寡民财的
每逢过年过节,我爸爸都要领着我到北岭、北边、安后、南碱,别人家的田地里去祭奠祖坟,去烧香、烧纸;我十三岁那年旧历十月一日,父亲又领着我到北边祭奠祖坟,我父亲看着正在我家老祖坟旁边用石滚子压高粱穗脱粒的盛占科,(是现在的我岳父)他想起了他父亲盛显明当乡长时,霸占我家这块田地的往事才愤怒的说:“您在这里用场院,把我家的老祖宗的头都压扁了。
这时,我有两件事情想不通。一,咱们的老祖宗为什么埋在别人家的田地里?二,我家为什么穷的厉害?开始问我爸爸。
他回答:你爷爷哥们五个,因为贫穷没有结婚,有四个绝户没有后代。你爷爷(我爸爸)两个儿子一个姑娘,他们哥四个死后都埋在自己的田地里,由我们给他们顶门户,给他们上坟拜土。所以他们把遗产(田地)全给了你爷爷(我爸爸),你爷爷死后又把田地、房产撇给我和你大爷,你大爷傻不识数字,没有结婚与我一起过,他死后遗产全归我们家。
地主、土豪、劣绅借此机会开始搜刮民财。地主、土豪、劣绅对我说,你们家的财产有你哥哥的一半。强迫我拿出一半家产殡葬,不经过我准许,土豪劣绅买了上千斤大米、白面,杀了10多头猪,让全村的人大吃七天,再进行大殡葬、唱大戏、放洋炮、放洋枪、吹喇叭、“扎金桥,扎银桥”,让死者上西天,大闹七天,把我家一半家产花光,然后让我负债。最后土豪劣绅一伙人又到我家里去搬磨,我不干了开始纠缠,把其中的一个人被我推倒了;磨,没有搬走又惹出乱子。
第二天他们准备好了擅子(就是用两头驴抬的担架),写好告状书。然后他们走到一颗小槐树旁边,其中被我推倒的那个人,面对着小树把自己脑门、鼻子撑破了皮,乡长盛显明说成了(这个乡长就是我岳父的父亲)。接着上了‘擅子’,驼到40里的掖城(现在的莱州)。他们把钱递给门卫进了衙门,把状子交给法官,法官一看状子,说尹东财(我父亲)在村内无法无天,不但打他的父亲,谁都打。并拿出证据说:‘你看这个邻居就是被他打得头破血流’。旧社会儿子打父亲有罪,法官必须让他的父亲作证。乡长把钱递给县法官,县法官派衙役到我家领我父亲(你爷爷)到法庭作证。你80岁的爷爷没有见过世面,耳聋,到了庄严的法庭,看到全部武装的门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吓得全身哆嗦,法官严肃的问:是你的儿子经常打你吗?常年耳聋的老人,见到法官的嘴一动,吓得,哼、哼、哼。乡长对法官说,这不是他承认了。接着,把着你爷爷的手,在状告书上签上手印,把他架出法庭他们就不管了。法官就把我关进县城监狱。你爷爷有没有回家,你妈在家中急了,小脚的女人在家到处求人去找,终于把你爷爷找回家了。接着县法官送给你妈传票,要求你妈迅速拿二百块大洋到监狱把我保回。你妈到你姨家去借了一百块,又到尹关老婆家借了高利贷一百块,二百块大洋凑齐了,托本村尹召先去保。结果二百块大洋又被截道的劫走,没有保回。我被蹲了监狱40天。你妈在家无法过,她穿着大襟衣服走到井边,把衣襟向头一蒙投入井中;幸好捞的及时没有死去。
我出狱之后,家中没有钱只好买地换账。当时穷人没有钱买,富人家和土豪劣绅有钱,把你爷爷留给我家的田地、房子全被他们半价买走,所以咱们才到别人的田地去祭祖;因此我家没地种才年年受穷。
中国国民党执政时期,对人民的吃穿不问不闻,只管向人民收公粮,各县的官僚衙门,为有钱的人服务,老百姓称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无钱进不来。
1927年国、共两党因为政治分歧不和,互相残杀引起内战,38年日本鬼子趁机而入,中国又开始八年抗战。使中国经济、军事、文化落后,原来就落后,就更落后
人民贫穷从我家乡说起。
有的年轻人实在无法忍受,饥寒交迫的生活,为了吃饭就当了日本兵或是国民党兵。我印象最深的是,有对亲兄弟,一个是当了日本兵,另一个是当国民党兵,亲弟兄两个在战场上对着打。
看,我家穷到什么样子。我说说当时的社会
因为田地少,我父亲农忙时去给地主、富农打短工挣钱,冬天推着独轮小车出去60多里到东南山沟去买白薯,回家倒卖,养家糊口。
1940年我8岁,有两个妹妹,一个5岁,一个2岁,有两个姐姐,一个11岁,一个15岁;冬天我与两个姐姐和五岁的妹妹铺着半拉炕席,盖着一床破被;到处是虱子、臭虫。还有两个哥哥,一个18岁在姨家学木匠,一个19岁闯关东,在牡丹江面粉厂学徒三年,刚能挣钱溺水而亡;所以我家每年春天的3-5月缺粮,我就与两个姐姐经常到小凹子去挖‘油泊菜’,来家煮、泡,去掉苦味,再买点小麦皮参一起,蒸着吃;大便像羊粪蛋。到街上去看看,也不只是我家到处都是穷人倒得泡野菜的绿水。
我为什么抱着妈妈的大腿哭。
有一天我打草回家,看到姐姐用麦草掐辫子,父亲用姐姐掐辫子的钱到集上买白薯干去了。我饿得难受,找不着一点能充饥的东西,想起昨天母亲在缸里盐的菠菜,打开缸我就吃起来。妹妹饿的迷迷糊糊,不会说话,坐不起来,我母亲赶快找卖糖火烧的邻居‘稳堂娘’,稳堂娘用糖水把她灌好了。好心的尹万宝老婆知道了,来动员我妈说:你快想办法吧,我要不想办法,去年就被饿死了。你看把我五岁的小姑娘送人,换回120斤玉米渡过了难关,现在我只顾嘴,被子我都买了,冬天睡在草里。她对我妈又说,你也把你的四姑娘送人吧,我给你找主,也能换来一百多斤粮食。我妈答应了,我听到后,立即抱住我妈的大腿哭起来了“妈妈不给呀,妈妈不给呀”,我妈也跟着我哭起来了,妹妹终于没有送人
我差点被白署干噎死的故事。
45年春,父亲为了便宜买了一些带煤油味得白薯干(奸商偷着贩卖日本煤油所致),母亲煮一锅,姊妹五个分着吃了一顿。剩余的用泥盆扣到锅里不让吃了,等下午晚饭再吃。十三岁的我饿了。看家中无人从锅里拿出三块白薯干,急忙放到嘴里一块就吃。听到门响,知道我妈回来了,我连忙把手里的其余两块白薯干填到嘴里去了,快嚼猛咽。结果咽不下去,噎死了。不知到什么时间又把我救活了,只知道我醒后,妈妈还在哭。
三是,中国战乱造成经济落后,看我的所见所闻
44年12岁的我不能上学,去给日本鬼子修炮楼
1937年“七七事变”后,国民党抵挡不住日本鬼子的进攻,边打边往南方撤,日本鬼子后面追,他们后方空虚没有正规军队,为了后方道路畅通,日本军在中国交通要道建立很多据点。鬼子到处抓些老百姓给他们修。在烟台至潍坊公路旁边,十里路修个据点,八里路修个岗楼,内驻有30~50人的日本军队,还有三分之一的二鬼子(中国人),有1~2辆汽车。岗楼约有十米高,便于瞭望、射击,外有围墙加铁丝网,墙外有二米深二米宽的壕沟,进行防守;根据土八路军当时手中的武器,根本攻不进去。
我12岁那年,村长让我到离我家4公里的平里店给日本鬼子修据点。为什么让我去?当时日本鬼子向我们村要民工,加修据点,村保长不敢不派,不派就要掉脑袋。又不敢让青年人去,青年人去,怕被日本鬼子留下当日本兵,只能派60岁以上的老人或是我这么大的孩子。让我去给他们搬砖,有的挖壕沟,有的盖门楼。鬼子拿着棒子监工。谁要站着或是坐着没有干活,就向他屁股上打一棒子。我看到一个老头坐下刚歇一会,被鬼子监察工的过来一棒子打在后背上。没有爬起来。以后被人抬走了。人们等监工的鬼子不在时就说:“鬼子不打勤,不打懒的,专打没有眼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监工的鬼子拿着棒子又出来了,走到盖门楼的底下,门楼上的木头,砖头突然掉下,正砸到监工鬼子的头上肩上,我当时看到太高兴了, 想拍手不敢拍,想大声喊“活该”也不敢喊。只是咬着牙我小声喊:“好好真解气”。
亡国奴生活不好过
我们村往南四公里是平里店。往东四公里是朱桥,都是日本鬼子看守烟台至潍坊公路的据点,据点又遭到有少量武器的‘土八路’游击队封锁,他们吃粮吃菜都很困难,肉类就更缺了,所以它们经常开着汽车派十个人带着武器,‘二鬼子’领路,一边到农村抢粮一边抓人。那时每个村头都有人民自己组织的民兵、儿童团,站岗放哨,听说鬼子来了,岗哨立即用敲盆、吹哨、大喊的办法,通知全村人民,逃跑到村外,大姑娘怕被奸污女扮男装隐蔽起来,有些没有来得及跑的人,也被鬼子吓呆了。鬼子们不管农民将来怎样生存,他们见了粮食和有用的东西就拿走,农民养的鸡、猪绑起来装到汽车上,装满了车,拉回据点。过了几天吃完了又出来抢。
凡是日本鬼子怀疑你是‘土八路’就抓、就杀,房子就烧。(因为侵略军在国外都有免予起诉权,不受追究),搞得人心惶惶,民不得生。
44年秋,鬼子在离我村三里的诸冯村抢粮,我看到一名穿黑衣服的青年人(可能是土八路)在尹、迟村中间,摔了一枚手榴弹,鬼子闻声赶来,把尹、迟村包围,凡是村里的青壮年,男人逐个检查,看看他的肩膀上有没有背抢带勒的皮带印,手上有没有干活磨得茧子。有怀疑就被捉走,迟家村的“破头生”被捉走了。一星期后,鬼子通知村去领尸。把尸体抬回来,在迟家老坟茔埋葬,我听埋葬的人说:他身上被鬼子用刀拉了很多的小口,灌上盐水逼他说出土八路军的组织和活动,他说不知道就被杀死了。
鬼子到我村邻居富农张秀君的母亲家,她的金耳环被鬼子扯走了。她的两个耳朵被撕裂,我看到还流了很多的血。所以村里的人们,要听说鬼子来了,非常害怕,都不知道要往哪里藏,向哪里躲。人民对他们恨透了。
亡国奴的生活不敢回想,
帝国主义的侵略军到外国,他有免于起诉权,杀人不受追究。我记得1943年,突然一位男人敲我家的门,喊着“这是尹东财家吗?”,“是啊”我妈回答,又问“招贤村的闵高约是你们家的什么亲戚?”,我妈回答:“我孩子的舅爷家。”传信的人又说:“他们家四口人,全被日本鬼子杀光了,你们去看看吧”。我妈一惊就哭起来了。立即,我父母领着我到了离我家四里的‘招贤村’。鬼子走了,离我舅家很远就看到他们门前站了很多村民。到跟前一看,他家一扇门立着,另一扇门倒下。我那年11岁,先跑进他们家的大门,向门里边一看,一个老头倒在血堆里,把我吓得立即跑回我妈跟前,哭着对我妈说:“妈,那里有个死人,我害怕”,我父母领着我走进了他家,门里死的老头,是我舅爷,再往里走,看到院里有个草垛,被烧光了,灰堆底下有一片油渍,他家15岁的孩子是我舅爷的孙子,也被鬼子的刺刀刺死躺在正间里。东厢房的老太太是我舅奶奶,被刺死躺在炕上,我没敢看。我妈哭着出了大门,门外很多人。我妈问,为什么鬼子要杀他们全家。一位40多岁的妇女说:“他家15岁的孩子在村头站岗,见了鬼子就往家便跑便喊,鬼子来了,鬼子来了。鬼子在他的后面追,鬼子看到孩子进了他们家的大门,把门关上了。鬼子叫门他不开,就砸门,鬼子的火上来了,屋里的老人刚要出来开门,大门被鬼子砸开了,一扇门倒在老头的身上,鬼子看到后,又捅他刺几刺刀。他的媳妇子见事不好,急忙向草垛里钻,又被鬼子看到了,立即把草垛点上火,妇女见事不好,便向外跑,又被鬼子捉住甩进火堆里活活的被烧死了。她指着那堆灰渍说:“你看,周围一片油渍,孩子的妈就是烧死在那里。鬼子到了他家的正间,15的岁孩子无处藏,被鬼子向他胸前连刺两刀。倒在地下。又把炕上的老太太刺了两刀,结束了他家四口人的生命。
亡国奴生活每天提心吊胆
日本鬼子把老百姓吓破胆。 1943年秋凌晨三点多钟,人们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突然外面传来了村头站岗人的喊声,“日本鬼子来了!日本鬼子来了!”那时农民穿着前后不分的‘大挡裤’,女人穿花裤。张洪彦听到外面的喊声,日本鬼子来了,立即想到,日本鬼子又来烧杀抢夺、捉人、强奸妇女了,把他吓慌了。来不及点上油灯,叫醒了孩子和老婆,穿上衣服领着孩子老婆,跑到野外的高粱地里藏起来了。全村的人也乱起来了,田野里到处是人,天快亮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们表现的特别丧气,我们提心吊胆都在想:日本鬼子走了吗,敢回家吗!突然人们看到张洪彦,穿着他老婆的花裤子,人们哈哈的大笑起来,张洪彦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裤子,也跟着笑起来了,到了八九点钟,人们相互转告,日本鬼子走了,村里的人全回家了。你知道人民对日本鬼子的恐惧到了什么程度了吗?
在我记忆里,从1940年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在这段时间里,孩子们或是成年人在大街上一跑,人们就害怕,认为日本鬼子兵又来烧杀抢夺了。立即每人的心被吓得都像要跳出来似的。成年人没有心事干活,学生没有心事学习。造成人民贫穷、落后、缺吃、少穿。日本帝国主义害了中国。
从我童年的生活亲身的经历事实教育了我,谁都改变不了我热爱共产党毛泽东的观点。所以我写了一篇博客:《中国的历史确定了我的人生观》
老兵的青年时代 1947-1959
我难忘的经历
我在军队共十三年,参加了解放战争、朝鲜战争,在前线纯打仗七年半,别人死了我还活着,感觉到兴味。具体内容请看《春生的新博客_新浪博客》。
我回想起战争年代,没有薪饷,不图名不图利,只想让中国人民过上国家独立,没有压迫,没有剥削、安定、富裕的生活。我的思想那么简单、那么纯洁。
解放战争时期,我跟随共产党一心一意想打到南京去活捉蒋介石。1949年蒋介石跑到台湾,又一心一意为解放台湾在浙江平湖练兵准备活捉蒋介石,串了日本血吸虫,好了后1950年情况转化,美国帝国侵略朝鲜,我又一心意义跟随共产党想把美帝国主义赶出朝鲜 保家卫国。
1953年7月,朝鲜战争停战了,被美国飞机炸的断墙缺壁的村庄,我们开始帮助朝鲜人民重建家园。我的思想就复杂了;开始想家了。
妈妈我想你啊
53年10月上级通知我们可以免费向家通信,战士们纷纷向家写信报平安。
当晚我正夜没有睡着觉,在想:1947年2月至53年7月我在枪炮弹头底下钻了七年半,天天行军打仗部队一天换个地方,战争年代没有邮局无法通信。15岁的我离开父母八年了没有回家也没有通信,我想,她们才想我哪,但是我也想他们啦。
夜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联想起46年七月的晚上,1 4岁的我,像往年一样在院里用门板搭了个床铺,两个姐出嫁了,我和两个妹妹、母亲在床铺上边凉快、边睡觉。我问妈,天黑两个小时了,我爸给人家打短工怎么还没有回来?妈妈回答:好孩子你睡吧,你爸爸带回的好东西,等到明天早晨再吃。我面向上仰着,看着蓝色的天空密密麻麻的星星,流星一个个的掠过去,我在想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可能等待着趁雇主不防 偷回块玉米面大饼子给我吃。想着想着院门声响了,我知道爸爸回来了立即坐起来,我问:爸爸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回答:雇主今天收工晚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半玉米面大饼子笑着说:囔给你。我吃到嘴里真甜啊,掉个渣都捡起来吃,母亲说,别都吃了,给你妹妹留点(我写到这里流出眼泪)。我童年的生活在脑子里像电影一样一幕幕过着。爸爸、妈妈我八年没有见到你们啦,家中还那么穷吗?我妈还穿着那件破衣服吗?我想你们呀,你们给我寄张相片来吧。第二天我立即写信,半月之后真的把相片寄来了,我拿着照片看半天眼泪止不住了,妈妈、爸爸你们老了。
54年一月全国出现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胜利的高潮。
朝鲜战争停战之后,祖国大批慰问团带着“最可爱的人”水杯,到朝鲜慰问志愿军,并给我们照了相。接着祖国各地青年学生寄来的慰问信,也一批一批的到了战士们手中,战士们看到祖国人民来的信特别高兴,把慰问信一抢而光,纷纷给他们回信,以后交上了朋友。有些战士专给**英**花**兰女性回信也交上朋友,开始来信说亲爱的叔叔,以后改为亲爱的哥哥,成了未见面的情人
54年4月丹东市志愿军家属接待处,给我们连队寄来一份电报,说:你连彭德刚的家属在丹东志愿军家属招待所等他,速回。连队批准后他乘火车回国,在丹东只准住一个星期返回。我听到这个消息后,也给我从来没有出过家门的60多岁的父母去了信,也让他们到丹东看我,她们接着信后,知道我还活着可高兴了,拿着我寄得信老两口立即步行10多里到平里店,坐上汽车三小时到达潍坊火车站,边走边问到了丹东。丹东火车站专设置一个接待志愿军家属的大牌子,火车到达后在车站有人接。服务员像接待客人一样把她们接到招待所,用我寄去的信进行登记、分类,安排住宿,并打电报向军队联系 让士兵回国接见。
我接到通知后立即晚八点起身乘坐火车,夜12点到达丹东招待所,接待所介绍,这里有两间50长 10米宽造酒用的大厂房,四边全是新搭建的通铺。看儿子的老太太住在东大厂房,看丈夫的妇女住在西大厂房,老头分散驻在酒厂周围的小房间里。接待处临时搭建的食堂,内有100多张饭桌,吃饭时每桌10个人、八个菜一汤,志愿军及家属每人给个牌,一日三餐管吃管住。
那里已经有30多名士兵等候早晨6点开门。有的看老婆,有的看父母。我们15个人,五点钟在老太太住的东大厂房门外等候。
六点一开门我们15个人就涌进老太太的房间,各寻找自己的母亲。房间里100多位母亲不眨眼的盯着这15位士兵,看那个是我儿子。很短时间都找着了自己的母亲,母子互相抱着感动的大哭一顿。我看到这个情景,心酸流出眼泪。我又一看,墙角处的那个老太太就是我母亲。我想,我15岁离开父母八年了,她们还能认识我吗?一个厂房哭成一团,我想,要去接见她,她一定也会大哭一场。我怎样来避免她哭,我在房内转了三圈寻找对策,上百个老太太的眼睛都盯着我,认为他是不是我的儿子?。最后我终于坐到母亲跟前聊起天来,她问我你姓什么?我姓尹,说成姓李,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失望了。我问,你见了儿子也哭吗?我指着哭的那些老太太说:你看他们哭得多么伤心,你见到儿子可不要哭。她点点头说我不哭。我承认了,我就是你儿子春生。母亲激动的与我极了,说:你这个鳖羔子,她哇的一声抱着我的脑袋哭起来了,并说,我在家经常去问村长,我儿子还有没有,认为你不在世了。边擦着眼泪便说走,我领你找你父亲去。
还有一段笑话,另外20多个军人,早晨5点到妇女住的厂房等侯,六点开门涌进10多个军人领着自己的爱人到了办公室登记,住进单间。还有10多个军人,因为是在慰问信上认识的没有见过面,在门外叫名,大喊,什么花,什么兰,什么英,只要女方答应,因为军人只能在丹东住七天时间短来不及交流多谈,领着就到派出所登记,给结婚证,每人发给15尺布票,再回到办公室登记,给一间客房。女人重名重姓太多,有些人结婚结错了。以后怎么办?有的错事错办了,有的各走各的了。哭、笑不得。
我成了姑娘门的追踪目
1955年10月我们24军炮团由朝鲜回国,祖国人民说成是最可爱的人回国,受到祖国热烈的欢迎,给我们唱京剧、放电影。那时谁要与志愿军交友就是她的光荣。23岁的我、一米八四的大个、带着个少尉肩牌,成了姑娘门的追踪目标 但是都被我拒绝。因为我家有个60岁的老父母,姊妹都进城了家中没有人照管,公社分的粮草没有人领,所以我确定在老家找。56年在本村找到,57年结婚。
领导把我看成是个可培养的军官,
让我到沈阳唐冠屯炮校学习一年,回部队教新兵。结果归队后,我在教学中不会写教案。党组织又通过审查,让我到张家口军校85速成中学,学习文化,说毕业后再让我到南京军校深造。58年26岁的我在想,说明党相信我没有在军队白干。我高兴极了,很想一步蹦到学校。增加了我对共产党的信任,我暗暗下定决心,相信党的号召,听党的活跟着党走,党指到哪里我不惜一切牺牲打到哪里。决心下到了,以后怎样。
天有不测飞云。1958年春我到军校报到后, 校领导让我们先回家看看。半月后回来再开学。
我去年才结婚,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进门老婆不在家,58年大跃进,到‘罗泰’挖水库去了,村里砸锅炼铁、我家把老婆娘家配送的箱子上面四个角的铜活及铜鼻子、铜锁全拆掉,成了个破箱子。先让农民集体吃大锅饭,而后又挨饿。我母亲说:让农民卖余粮,实际是逼迫百姓买口粮,造成‘小刘家’个别人自杀。我在家看到的,听到的关于农村大跃进的事很多,心里不满。我认为我们党是为人民服务得,我不惜生命打天下也是让人民吃饱穿暖的,为什么农村搞得这样遭?
我返校后班里开会,班长先说:我们都是共产党员,军队干部,说班务会好,党小组会也好,上级领导要求我们给党整风。同学们,你回家里看到的,听到的,都可以说说 。要知无不言,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我听党的话,第一个发言,把我听到的看到的全说了,并做了记录,而后又给我念一遍,让我签字。我想,这些都是实话,不信你们去调查,我怕什么?聪明的人,看到要签字都紧张起来了,要么不说,要么只说好听的。半月之后校园院里拉上绳索,沾满了上万张大字报,其中给我写了20多张,被打成右派,经过调查落实,最后定案,因为我的家庭成分好,处理轻,被划成右倾分子,写进了个人档案,政治上判处死刑。把我九死一生的功绩毁于一旦。学没有上好学,深造的梦破灭了。哪些家庭成分不好的人,都发到北大荒劳改去了。还好,没有让我去,把我退回本单位教育改造。
经验教训,我把真事当成真理了,倒霉一辈子。
1959年我带着档案回到部队,部队领导看到我的档案就说:你对大跃进表现不好啊,我的右倾思想立即被领导歧视,受到冷淡。我感觉到在军队没有前途了,这时我脚踏两只船昼夜在想,我在军队好,还是到地方好。当时我要顺从不对抗、承认错误、积极工作可能也就没事了,会继续留在军队;结果我想不通,我认为共产党是为民造福的,我死不承认错误,认为共产党在出尔反尔,我的思想钻到牛角尖里去了。对共产党产生了对立情绪,所以工作消极。我又不会口是心非,又不会拍马屁,使领导对我更加不满,成了领导的烫手的山芋,想哄走我。同时也给我增加了思想的压力。再加上军队又不准带老婆,家里的老婆又在老家婆媳闹意见,我想干脆转业到地方工作,把老婆从家调出来,又能解决婆媳矛盾,我的思想也能减少压力。我征求老婆的意见,老婆怕事后受埋怨,让我自己做主。只好我自己做主,要求转业到地方,上级同意了,于59年5月20日把我转到地方,到北京邮局押运邮政火车,运送邮件。
以后反省,我为什么甩了这么一跤。我把真事当成真理,把农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把国家的安定放到第二位了;(以后才知道时机不对,正是民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向共产党进攻,中央民革罗隆基等人让共产党下台之际,我给他们补充了内容,替他们说了话)不打你打谁!。
老兵的成年(1959-1989)经历教育了我
后悔药不好吃
59年5月,我由军队转到北京邮局,邮局把我分配到邮件转运处,让我押运北京至广州的火车当搬运工。
第一关就是晕车。我与王德一班,再与祝正身一班,又与王立秋一班,到广州往返五个昼夜,我在火车上喝水吐水,吃饭吐饭,不用说干活站都站不住,经过三个月身体瘦了八斤,没有人过问。我实在坚持不了,病倒了;我在床上偷着哭 问自己,我犯了什么错误?不是说了大跃进人民公社浮夸风,大练钢铁砸锅,劳民伤财吗?我这个为国献身九死一生的军官,说得都是实话,犯了什么罪?你们为什么撤了我军官的职务,这不是让我在这里劳动改造吗?在解放战争我没有被国民党打死,我去朝鲜没有被美国鬼子打死,我在和平环境要被共产党整死吗?我为什么这么倒霉。你们把我右倾分子的资料写进档案,你们可以随时抓住我对国家领导大跃进不满的言语、行动发动群众批评我。这时我连发个牢骚都不敢发,苦只能咽到肚子里;否则要给我扣上个阶级敌人的帽子,万一要扣上,我的后代都跟着遭殃。只能顺着潮流老老实实过渡吧;死不了,也活得难受。又赶上1960年大饥饿,我全身浮肿,没有人过问,后悔药发作了。
这时我想:当时若有个亲人或者是有个好友,劝劝我,我也不会转业了。
在这30年里我经常回想,我要不到军校学习,我在军队是个小领导,知道领导的目的,决不会被打成右派改为右倾,政治上被处判死刑。
我太实在了,58年大跃进我认为是真的给党整风,而是套你的话,当时我不知道。结果我把看到的、听到的全说了,掉进悬井里。假设我在部队继续当领导,是领导别人的,决不会被打成右派改为右倾,结果把我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九死一生的功劳全毁掉,落到今天的命运;想着想着落下了眼泪。
生米做成熟饭了我该怎么办
邮局领导看到我的档案,也对我另眼对待,让我押运火车,我晕车,实在不能押了,领导又把我调到永定门当邮局当营业员,押车是重体力劳动,每月49斤定粮。当营业员是轻体力劳动,每月30定粮,由于没有肉、油、水果、菜副食等,纯吃粮食确实不够到月底挨饿。军队党组织把我推到这里,衣食住行 没有人过问了叫天天不答,叫地地不应,我该怎么办?,只能堵着气,不求天、不求地、不求共产党,自己自力更生了。
1959年秋,我老婆由农村迁到北京。邮局不给房,我住在妹妹租的大红门西街三号4平方米的小房里。60年秋老婆又怀孕八个月,家庭妇女没有工作每月25斤定粮,我在永定门邮局营业30斤定量;肉、油每月每人二两,我挨饿开始了。
有一天我捡了一些野菜,包的菜团子。因为厕所离得远,尿盆没有倒,不慎一个菜团子掉进尿盆里,我被饿得舍不得甩,捞出来,用水一冲我就吃了。
我的长子两条腿为什么细
1959年9月,我在珠市口的墙角下捡了一张一斤北京的粮票,一看是9月份的高兴极了,想,我到饭馆买五个烧饼,今天我们两口可以足吃上一顿饱饭。结果我去买,被饭馆工作人员扣下了。说这是58年9月过期的粮票,你来冒充欺骗我们。并且打电话告诉了我们单位,回到单位我受到批评。老婆长期吃不饱缺乏营养,60年10月孩子生下后不足三公斤。两周岁两腿发软还不会走路,五岁走路不稳经常摔跤,把上嘴唇、右鼻角摔裂,经医生缝合至今还有两个大巴,他的腿比别人都细,差点成为残废。
60年代人们被粮食逼得无亲无友。母亲在山东要来京看我,我说这里没有吃的,她在老家到粮食局卖了十斤粮食,换了十斤全国粮票来京了;只住了十天就被饿得回家了。
老邻居也是我的老战友尹鹏年(三老头)到北京看他哥哥,又到我家探望,我没管饭,他对我长期有意见;几年过去了还说我无情无意。
我吃猪食省个馒头给老婆,1961年2月,我被调到邮政机械厂,学习邮政机械。我的户口迁至工厂,管理我们的是张国良,每月发给我30斤食堂粮票,当时没有副食品,就是单纯得吃点粮食。28岁一米84的我,不足20天就吃完了。张国良怕我提前吃完分两次给我,让我早晨吃二两,中午、晚上各吃四两,食堂多吃点,给的量又不足,没有任何副食,几乎天天喝白水酱油汤。每天下午四节课,到第三节课时,我饿得坐不住了。向嗓子里咽口水。这时,我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水的响声,转头向水声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做饭的李师傅向水缸里倒喂猪的泔水,倒完后,还向缸沿上磕了几下,我想,缸底下一定有稠的,猪能吃我就能吃,等到下课后,没有人看到时,我把手伸到泔水缸的底下捞着稠的吃了。当时只顾肚子不饿就行,几乎天天如此。
老婆没有工作,每月28斤粮食定量。才生个小孩每月定量六斤。肉、油每月每人配给二两,凡是粮食制品都要粮票,买菜要菜票,买糖要糖票,每月每户凭本供给二两芝麻酱。58年大跃进,因为吃大锅饭果树没有人管理,有的死掉,没有死掉的树长了几个果子,也给苏联还账了。市场上没有卖水果、花生之类的东西。
我在学习班的食堂吃饭,心中始终挂着家里的老婆孩子。由于我吃猪食不太饿,晚上我还常带着二两一个的馒头回家给老婆。
饿极了不顾一切
61年9月北京邮局机械厂食堂病死一头猪,我看到食堂人员把猪的五脏,肝、肺、心、肠、肚子,埋到墙外的田地里去了,我也不怕中毒,等到晚上没人看到时,我就把它扒出来带回家去了;进门我对老婆说:把它洗干净煮熟吃了它,若中毒咱们一起死,‘能当撑死鬼,也不当饿死鬼’。结果我们吃了也没有药死。
一个月过去了,食堂李师傅看到我饿的可怜,他偷偷的对我说:“晚上我值班,等到他们下班你来一趟”,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晚上我没有吃饭,等到食堂人下班我就去了。一看桌子上一盆汤煲饭,李师傅给了我一个直径12厘米的碗,我吃了11碗,把一盆‘米饭菜粥’全吃光。现在想好笑,饭足有十斤,顶到嗓子眼,低下头都能出来,没有撑坏 打几个咯就过去了。
饭,总是不能常在肚子里,1961年10月我被饿得浮肿了,腿上用手指头一压一个坑,11月份进了北京南河沿邮局浮肿疗养所,一个月后养好。
1960年三年自然灾害不光是我一家,家家都缺粮挨饿,当时要不用阶级斗争抓得紧,像现在样,全国早乱了。
个人档案的作用
我是个敢说、敢干、敢做的人为什么到了邮局成了绵羊。
个人的档案起了作用,在毛泽东时代档案是个人的政治生命,不准许本人看,调到哪里带到那里。你到达一个新的单位领导先看你的档案。看完后,就对你种下一个刻板的印象。我的档案上写的右倾分子,他们就知道了,此人不能重用;用阶级斗争这根线对待你,开始受到歧视,60年秋我买了200斤萝卜说我抢购,给我写了10多张大字报。好事没有你的,单位要抓坏的典型教育群众时,你有对社会不满的言论,比别人轻也先抓你,万一不服,用你的档案施压,给你加上个一贯的,就吃不消。所以我在文化大革命中,生怕说错话扣上阶级斗争的帽子;我只有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生怕带链子女。有苦、有怨,只能咽到自己的肚子里。
六零年,别人家三年自然灾害我家三十年
原因,一是 我的政治身份受到歧视,因而我的衣食住行公会、领导不过问。二是,我老婆没有工作,六零年之后,每隔二年连续生了五个男孩,定量低,吃得多 穿的费,我的工资每月68元3毛1分,每月还得给农村的父母寄去十元,造成雪上加霜。
要问我怎样把五个男孩养大结婚的,具体请看下面。
我是怎样自救的
在叫爹爹不答 叫娘娘不应之际,61年12月,我由机械厂学习班回到本单位中心局。因为我在机械厂和在永定门干营业这两单位挨饿挨怕了,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干什么都行,不让我和老婆、孩子挨饿就行。最后我选择还是继续押运火车。因为押车每月能给49斤定粮,还能在火车上三两粮票管吃饱,在外地还能买点便宜货,我决定,克服晕车继续押运火车。管我的韩九如,开始让我到转运,装卸火车,我不同意。所以我要求继续押运火车,领导同意了。
我突破了四关。
第一,关晕车关,在车上吃了吐,开始连胃里的苦水都吐出来甭说工作站都站立不起来;同事劝我不要押运火车了,去干别的工作吧,我想,为了老婆孩子吃饱饭,死也死在火车上;通过三个月的锻炼总如好了
第二,关炎热关。我与王允启一班,45次车到福州每十天一趟,杭州到金华白天气温42度,门、窗、电扇不敢开,怕刮跑信件。太阳光直射在火车的铁皮上,车厢内温度在50度以上,身上根本看不到汗,有汗立即被蒸发,坚持了多年。
第三,是寒冷关。我与马家鹏一班,每七天一趟牡丹江,气温零下30多度,办公间的暖气管经常被冻坏,喝水杯里的水都被冻实,门把手粘手,在寒冷的车舱里搬邮袋,每一个往返要搬上万次。
第四,劳累关。在火车上不分昼夜,除了抓紧时间吃饭、轮流睡觉之外,就是干活。北京都要装五、六千个邮袋和报纸捆,每件都在10-15公斤左右,有的超过15公斤。开车之后,脑力劳者登单。我在前后两仓搬动邮袋分拣,第一遍,初分各个站应缷的邮件,做好与来单核对的准备,第二遍搬动邮件逐个核对有无缺少;一袋邮件在火车上只少要搬动2-3遍,甚至还要多。两仓邮袋搬完后,再到室内,拆袋分拣信件,从北京开车一干就是4-5个小时。我为了老婆孩子吃饱饭,每天1.05元的出班费,为了与同事搞好关系,不管天冷、炎热,我总是捡重活干,一直干了30年。
1960年别人家三年自然灾害,我家三十年自然灾害。
因为我家五个男孩每天比女孩多吃二两不算多,长期下去不得了;我老婆再没有工作每月25斤定粮,我家每月至要缺少30多斤粮。我这个被军队淘汰的右倾分子被推到邮局,我只能自救。
办法一,押运一趟福州往返五个昼夜,在火车上每日两餐,每餐三两粮票管吃饱,我在家为了给老婆孩子省点粮食,少吃点,经常饿着半拉肚子上火车吃,结果在火车上吃的很多,同事警告我说,老尹饭是国家的,命是自己的!。因为在火车上每人每日限制只能吃两餐,我从福州返回北京时,在车上吃第一餐时,我用大饭盒承回来分两次吃,吃一半留一半,天热怕坏,经常用开水烫烫留着下午吃。剩下下午这一餐,再用饭盒承回来带回家(足有一斤半米、一个荤菜)老婆孩子吃一顿。
我饿怕了,五个男孩心中无底,还不知到今后还能遇上什么困难,所以我特别简朴。我们到上海休息一天,别人在食堂吃半斤饭,买个甲级菜,我只吃五分钱二两粮票一碗的‘养成面’,空着肚子第二天到火车上再去吃。因为我经常这样做,有人就挖苦我。我们到福州邮局宿舍,吴宏泰对李清亮刺笑我说:‘老尹看到地下有一份钱他去捡,捡了一手痰’;真是他们不知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得饥。
二是,靠靠亲戚、邻居帮助,在和平二村卖菜的王惠珍她家五个姑娘知道我家吃粮困难,每月给我家10斤粮票,姐、妹家每月再给点,就这样凑扶着生活。以后让我押运承德火车,那里没有餐车家中的吃粮就更紧张了。我每月拿凭票供给的20%的面粉到承德,一斤换一斤半的玉米面回家维持生活。以后我又看到市场上有买0.38元一斤的小带鱼,没有油煮着无法吃,那时我押运沈阳,邮政车与行李车挂在一起,行李车经常运送牛、马。到了沈阳我看到行李车地下的木槽沟里,有很多运输中漏撒的黄油与牛、马粪凝固在一起,不知道能吃不能吃,没有人要了。我到市场买了两个大塑料袋子,装了十多公斤带回家,把黄油加温,把粪末烧成灰烬再沉淀,炸三毛八分一斤的带鱼,吃了一冬天也没有药死。为了老婆孩子吃饱饭我什么招都用了,就这样度过了33年,1993年取消粮票我家才过了粮食关。
再看我的住房.可把我惹急了‘造反’
我感觉领导总是把我当成政治劳改犯对待。1973年我家五个男孩七口人,宋玉符家三个男孩5口人,住在我隔壁同样大的七米长,2.75宽营业厅改的房间,单位给他两居室的楼房住上了。我问付科长窦国堂:“宋玉符家五口人,我家七口人,为什么不给我?”他的回答:‘你那是干着急!’可把我惹急了,我说看着谁着急!
回家我把宋玉符家搬走的门锁一撬我占上了。因为是我抢占的房,房管局不管改修,我自己从隔壁打门住进去了,一年之后这间房子终于批给我了。
1980年之后,我家七口人住着两间7米长、2.7米宽的长筒房,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要结婚了,钱,我用的出班费准备好了,做家具的木头也准备好了,没有房怎么办?,我向管房子的郭俊英要房,他说,已经给你房子了,你的孩子结婚我们不管,让他到自己的单位要。我说,单位规定职工要够10年工龄以上才给,那么我怎么办?他回答,谁让你要那么多的孩子来!。我又问,你们让房管局给我把七米长的房子打隔断行吗?回答,你去找房管局去吧?我知道我抢占了房子他们对我不满,不会给我打个断,我只好自力更生,自己打隔断,自己做门,把长条的两间房子改为四间,一、二、三子结婚各占去一间,四、五子和我们两口共四人住在九平方米的一间。以后我实在无法住,只好自己捡砖 在院门口盖了一间三平方米的小房,住了六年;我盖小房和给儿子盖厨房,我总共做了六个门。
1992年单位又分房还是不给我,我坐在党委办公室不走,要求党委书记刘兆英到我这个九死一生的老兵住处去看看。我便质问他,你们让我住在三平方米,高1.8米的小房、下雨漏,冬天有煤气,夏天的然热你们忍心吗?。以后给了我沙子口一间12平米的南房;终于有房住了。
有一次把我气急了 真想把副科长窦国堂的腿砸断
77 年我押运北京至牡丹江的邮车,北京缺木头王振明等人在牡丹江有熟人,给他很多的像铁道枕木一样的木头,用邮车带到北京。按着铁路规定是不准带。我看到别人带我也想带,但是没有门路。这时哈尔滨我有个哥哥,我对他说,我的五个孩子没有床铺板睡觉,你能否给我找几块。他给我了八块两米长的木板,捆了两捆送上邮政车让我带到北京。没想到窦国堂半路从锦州上邮车,被他发现,他当时不说,被他跟踪。到北京站他坐在站台上看我怎样拿走。邮件卸完后,我从车后门将两捆木头卸下 扛着就走,窦国堂下了站台就跟踪我。我停下,想对他说说木头的来由,承认错误让他放过,结果他离我十多米也停下。我生气了,扛起两捆木头继续走,我在想你要从我肩上拉木头,我就借你的力量倒在你身上,砸断你的腿,把事情闹大,进法院解决。结果窦国堂没敢动我。我没进值班室交班,扛着两捆木头(由北京站后门到和平二村有两公里)回家了。以后窦国堂快速的进了值班室,对值班员霍安远下命令说:‘老尹扛着两大捆木头走了,你们快去追!’值班员急速出动追,没有追上又返回了。第二天我应该到科里去学习,我知道一定要点名批评我,结果我没去。第三天下午又让尹传霞到家传我,让我到单位,我还没去,我知道我惹事了。
借此机会我以守为攻给我补贴 40 元
第四天该我出班把我扣下;我发牢骚的机会来到了。工会主甄西汉提前把一间房子摆上三张桌子,铺着白布,上面放着暖壶和茶杯,让科长、科员就位,让我进去受审。我进门一看,科长王丰年坐在当中,右边是科员,左边是工会主席,摆设很严肃,真像个审判室,我站在桌前科长审问开始了。
问:你为什么前天不来学习?
答 : 天气结冰了,我的五个孩子还没有棉鞋,到大红门我姐姐家借钱去了。
问,你的两捆木板从哪里来的?
答:我家五个孩子没有床铺板睡觉,我哥哥在哈尔滨他知道后给我的,你们要罚我,我可以拿运费。但是,我不承认错误,你们不管我,我还不能自救吗?
科长王丰年与甄西汉工会主席点点头说:‘给他补助点’。 1977 年,我这是第一次得到 40 元得补助,给五个孩子每人买了一双棉鞋,又渡过一个冬天。
我的孩子就业难
我总是认为,他们把我当成劳动改造政治犯对待。比如说: 92年邮局大楼盖好了,缺空调制冷人员,我的五儿子,正式制冷学校毕业。我找管人事的刘小明问:咱们要不要制冷工人,他说要。我又问需要几个,回答要三个。结果连我儿子来了三个。由五月一日实习到七月一日,他带来的那两个人被留下,把我得儿子哄回家了。管人事的换了一位姓王的,我问他为什么不要我儿子了?他回答:‘用人的单位要我们就要,用人的单位不要我们就不要’没有什么原因。第二期北京西站建起,邮政中心局需要60名司机。这时我四儿子在内燃机总厂下岗,(他有大小汽车司机本子)。我找姓段的人事,他开始说:‘人数够了’,我说我在本局干了30年连个接班的人都没有,您看看插进一个去吧;他一拍屁股说:行。结果无影无踪了。
小结,我到邮局三十年的生活背了30年的政治抱负,使我的孩子吃饭、住房、就业,产生了很大的困难,直到退休我的思想包袱才慢慢地放下。
要问我是怎么放下包袱的?我找到原因,主要是国家穷,政局不稳,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奔,狼多肉少。干部先上楼台先得月,吃到肉的高兴,吃不到的骂大街,这些都一些自然规律,不愿毛泽东共产党。要问为什么贫穷?建国时毛泽东就说中国一穷二白,我说一点不假,把几代老祖宗储存的金银财宝 全被国民党转到台湾,再加上国家三年半抗美援朝战争,中国能不穷吗?蒋介石要反攻大陆,还要国防建设、还国家的基础建设,哪里有那么多的钱?中国的老兵太多了照管不过来。所以我写了一篇博文《人生的价值不是当官,而是为人类付出的贡献》http://blog.sina.com.cn/s/blog_62633f730100fy4p.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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