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度完蜜月刚回家,婆婆却抱出个陌生小孩:老公前妻生的

如果不写遗嘱,我突遭变故离世。
过亿财产将全部落到和我只有一个月婚姻关系的男人和继子身上。
可是,这份遗嘱,我还能写给谁?
1、
深夜,寂静笼罩城市,星光与灯光拼凑成微弱的光线,在夜幕下流转入窗前。
书桌上,一张纸落寞地躺在那里,上面写了两个字:遗嘱。
我拿起笔簌簌地写道:穆瞻云,女,汉族,37岁……为防止意外死亡和遗产继承纠纷,特立本遗嘱。
本人现有主要财产如下:远瞻文化公司1家,营业额年收入过亿;房产4套,总价值上千万元;汽车2辆,股票若干……
对于上述财产,本人处理如下:
我懊恼地把笔扔在一边,盯着白纸上一串串数字,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荒诞了。
我,无病无灾,身体健康,为什么要写遗嘱?
但如果不写遗嘱,我突遭变故离世,过亿财产将全部落到和我只有一个月婚姻关系的男人身上,
以及早晚落到只有一个月大的继子手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情感关联的人手里。
可是,我还能写给谁?
我是父母的独女,他们的身体并不好。如果我走到他们前头,财产都给了他们我可以接受,可是他们再走了呢?
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会落入那些我并不相熟的亲戚们手中。
我离婚的时候,他们的风言风语我还记得:“因为不生孩子,被男人不要了吧”
“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女人顾事业不顾家,就这种下场”……
一头是虎,一头是豺,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周晓捧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
看见我脸色不好,柔声问道:“还生气呢?”
“我还不能生气了?咱俩前天还在马尔代夫度蜜月,昨天刚回国,
今天你妈就抱着个小婴儿说这是你的儿子,我不应该生气么?”
“我也很生气。我哪知道离婚的时候,秦黎娟怀孕了?
我也不知道她不能打胎,只好把孩子生下来啊。
我更不知道我爸妈自作主张就把孩子留下来了……”
周晓不疾不徐地慢慢说,柔声安抚着我。
我看了他一眼,他忙改口,说:
“我爸妈是想要抱孙子,但他们留下小宝来,我是真不知道。”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
周晓放下牛奶,轻手轻脚地往出走,关上门的一瞬,他说:“我等你,一起睡。”
盯着写着遗嘱的白纸,上面的字眼歪歪斜斜地嘲笑我,
嘲笑我失败的婚姻和喜提后妈的困境,一切都已经失控。
我生气地把纸团成一团,扔了出去。纸团落地后骨碌了两圈,滚到了旅行箱前。
箱子里装满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一件件都在提醒着我:我和周晓已经结婚了,木已成舟。
2、
我和周晓初次见面的那天,是我和薛超协议离婚的日子。
薛超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我创业打拼成了老总,
他读博留校成了教授。我们虽然早早结了婚,
但一直没要孩子,薛超觉得孩子是累赘,想丁克,我也觉得没孩子挺好。
我一直认为,自己会和薛超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最先提出离婚的人是我。
薛超精心做了一大桌子海鲜,气势汹汹地质问我:
“你在这个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家里酱油在哪里放着都不知道吧?”
薛超说,“你在外面忙事业,每天早出晚归,这些都不说什么。
你忙起来,我顾不上,家也顾不上,我也不说你。
我对你,对这个家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要离婚?”
我没答话,蹙着眉看着满桌的海鲜,权衡再三,只夹了一筷子鱼放入口中,咸了。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几道裂痕趴在挂着结婚照的白墙上。
这房子是我买的,当时公司做文旅行业赶上了好时候,
全款买了这套当时全市最好的房子,和薛超从八十平米的小房子搬到了这里。
不过五年,当时最好的精装房,也陈旧的让人想重新装修一遍。
“既然是你提出的离婚,我事事都依你,这件事我也同意。”
薛超把家中的银行卡和房产证齐齐整整地分了两摞。
“咱们家主要就是存款和房子了。这些年,你的钱没往家里拿过,都投给公司了。
存款我刚才算了下,三百多万,对半分吧。
这四套房子里,有一套是学校分给我的,我留下,结婚时候的老房子平米数小,
我拿上。这样从价值上也差不多。车留给你。
咱俩都是白手起家,离婚平分财产也算公平吧。”
我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没怎么拿过钱,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你学校的房子也是我全款买的,老房子是咱俩平摊的,其他两套都是我全款付的。”
“什么叫你全款付的?家里的水电暖费不是我支出的啊,咱们家日常支出,我也是分担的。
这个家是我们共同撑起来的,非要分得这么仔细?”
薛超提高了嗓门,看着对面毫无表情的我,忽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小云,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答话,而是没好气地问:“你要房子干嘛?给儿子娶媳妇啊?”
“什么?”薛超扶了扶滑落到鼻梁上的眼镜,瞪大眼睛问:“什么儿子?”
我从包里掏出两张照片,摆在薛超面前。
那是一张三个人的合影,薛超抱着一个不足一岁的男孩,
旁边的女人温柔地看着他们。还有一张是薛超和男孩的合影,一派父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薛超的脸瞬间变成和桌上的糖醋鱼一个颜色,他抿了抿嘴唇,嗫嗫地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又合上了。
“想要房也情有可原,毕竟她因为生孩子错过了职称评定,到现在也才是个讲师,一个人带孩子确实拮据。”
我淡淡地说:“所以你去帮她照顾吧,和她说,孩子可是个吞金兽,
想给他最好的,就得自己挣,靠别人,尤其是别人的老婆养,可不行。”
我又拿出一份文件,说:“你说一周能见到我四天,其余几天你在哪里,就不用我说了吧。
当年,咱俩结婚一穷二白,不拖泥带水,离婚也别闹得太难看了。这么多年你也挺辛苦。
存款对半分我没意见,房子我三你一,学校那套你拿走。要是同意,就签字。
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咱们就走法律程序,婚内出轨的话,我要能让你带走一分钱,都算我输。”
薛超沉默半响,叹了口气说:“到底是你。”他拿过文件,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就签了名。
薛超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我,说:“当时她怀孕后,我让她把孩子处理了。可她主意特别正,还是生下来了,
这点你俩真像。你知道么,岁月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我一直不喜欢孩子,可是当我一天天老去,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孩子了,
也越来越想有自己的孩子。当我一看到他的时候,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告诉我,我的基因就遗传给他了,
他是我在这世界上的另一种的传承。我当时心里是那么懊悔,如果有个孩子,身上有我和你的基因,该多完美。
可是,你36岁了。已经错过了生育的最佳年龄……”
“那是因为在我最佳的生育年龄时,我们说好不要孩子的。”我收起合同,转身就要走。
“吃了饭再走吧。”薛超淡淡地说。
“不了,”我指了指桌上的盘子,“结婚这么多年,你一直不知道吧,
我不爱吃海鲜的,是因为你爱吃,我才开始吃的。”
看着错愕的薛超,我接着说:“还有,女人36岁也可以生孩子。出轨就出轨,别往孩子身上扯。”
房门“咣”一声被关上,长达十年的婚姻就这样平淡收场,我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掉落。
自己收到小三邮寄来的照片时,好像还落了一滴泪。不是为了薛超,而是照片上的孩子。
结婚十年,我们也讨论过孩子的问题,我无所谓,
但薛超态度坚决。他说了无数次自己不想被孩子束缚,想要自由的身体和灵魂。
没想到,他只是想要自由的身体罢了。
我的手机忽然亮了,是助理打来的。
“什么事?”我的声音里没有离婚的失落,也没有重获自由的喜悦,仿佛这就是平常的一天。
“媒体记者们问您约采访时间,约到明天可以么?您今天安心办事。”助理请示道。
“不用,我已经办完了,下午吧,早弄完早省心。”
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女人,才不要陷入儿女情长中,不可自拔。
这场采访,内容是什么我忘记了,来了多少人也忘记了。
这一天,在我的记忆中平淡如水,泼出去,地湿了,蒸发后,就忘了。
3、
都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自从离婚后,我原本就风生水起的事业更加平步青云。
省市推荐的女企业家有我,各种“三八红旗手”“青年人才”的荣誉里有我,
文化产业公司表彰名单里有我的公司……
除了每天正常的公司运营工作,七零八碎的社会活动也让我应接不暇。
省里评选出“十佳文创机构”,点名邀请我作为代表出席并发言。
活动的最后一项是前往即将营业的文创展馆参观,
我应酬了一圈后,已经没什么精力了,独自走在最后边。
展厅一侧的长椅上没人,我坐了过去,难得的给自己回回血。
“今天的活动安排得太满了,我这参加惯了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一个男人在我身边坐下。
我礼貌地应了两句,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
他儒雅干净,气质优雅而流畅。
因为参会的缘故,只穿着简约大方的白衬衫和浅蓝色西裤,
脚上穿着一双光洁的黑色皮鞋。都说白衬衫西裤是销售人员的标配,
但穿在这个人身上,却干净利落、非常清爽,是路上偶遇都会回头多看两眼的气质。
一只笔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游荡着,像个浪子,
不愿在任何一根手指上多流连一刻。男人笑盈盈地看着我,问:
“穆总已经把我忘了吧?”
我打量着男人手中的那只笔,大脑飞速转着。那只笔似乎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游荡过。
“周晓,日报社的周老师。”我微笑着,游刃有余地应酬着,
“上次您去公司采访,大作我都看了,要不是挂着我的名字,
我都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好。”
“穆总这是批评我言过其实了吗?”周晓笑着回答。
“是夸你有发现美的眼睛。”我也没有客气,
“您都已经是大手笔了,还来参加这种级别的会么?”
如果我没记错,周晓是一家国家级报刊的记者部主任,早就过了需要亲自参会动笔的级别了。
“我是代表社里来的,本来安排的是别人,电话都拨出去了,
我又挂了,觉得还是应该自己来。”
周晓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我,“果然,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和他对视的一瞬,周晓就抓住视线,缠绵地随着我的眼神游移。都是成年人,我能读懂。
我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次见面。
当天的采访很顺利,我和三四家媒体朋友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下午五点。
我在悦滨楼宴请大家,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几杯红酒入口,离婚的情绪一点点蔓延了上来。
我抿着嘴唇,时不时有人来敬酒,也强颜欢笑地喝下每一杯。
知道原委的助理偷偷把红酒换成了果汁,可酒精在心里和身体里不断发酵,时不时就冒出一个气泡,对我说:
“你离婚了,男人和别人跑了。”“你是个家庭失败的女人。”“没有男人喜欢你。”
我面无表情地默默数着自己的呼吸,试图放空自己。
似乎还有人来敬酒,似乎被边上的什么人拦住了,
好像还替自己挡酒了,好像还是个长在自己审美上的男人。
我蓦的一惊,看向周晓,“是你替我挡了酒。”
周晓嘴角一挑,笑着说:“那天可能是我们采访耽误了你太多时间了,
感觉你好像有点疲劳,所以就自作主张了一下,穆总别见怪呀。”
满桌子人,就他发现了,不愧是记者出身,察言观色能力真强。
我笑着说:“那真的是要谢谢你了。”
“正好,也该吃晚饭了。不如请我吃顿感谢饭?”周晓顺势说。
“应该的,你挑地方吧。”
周晓带着我七拐八绕地来到一个居民区。
小区正在改造,地面上挖掘机、混凝土随处可见,路面上大石头、钢筋条处处绊脚。
我这种踩高跟鞋如履平地的人走在这坑坑洼洼的路上,也紧盯着地面,生怕崴脚。倒是周晓走得轻车熟路。
这地方能有什么吃饭的地方?第一次吃饭,不说挑个多有档次的,
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吧。我先前对周晓的几分好感,现在被这破路走得稀碎。
“过了这里,一转弯就到。”
周晓站在一处碎砖头垛成的小坡上向我伸出手,说:“前面不好走,我扶着你。”
我把手搭在周晓手上,周晓用力握住,扶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上走。
“我看你走得很稳啊,不会就住这小区吧?”我说。
“年轻的时候当记者,全国各地跑,跋山涉水,什么路没走过?这算好走的了。”
周晓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过砖头路,到了平整的路段,他才松了手。
一转弯,家属楼一层外面挂了个大招牌,上面写着“羊满院”。
哎呦,吃羊肉。
“很多人觉得羊膻味重,都不吃羊肉的。周老师爱吃啊?”我笑着问。
周晓笑而不语,拉开门,把我让进去。
店就是家属楼的三室一厅改的,大厅里六张桌子都已坐满人。
每张桌上都摆着热气腾腾的羊肉锅,浓白的汤、嫩白的豆腐、鲜绿的葱花、
橙黄的胡萝卜,汆熟的羊肉沾着喷香的辣椒,一下就把我看饿了。
我们坐在包间里,周晓点了羊肉锅,把菜单递给我,“喜欢吃什么菜再点些。”
我捡着爽口的蔬菜和豆制品点了两份。羊肉锅很快上来了,我夹了一块羊肉,
蘸着调料尝了一口,鲜美的肉汁与酱汁在口中绽开,
细嫩的羊肉与舌尖纠缠在一起,温暖、甘美。
我眼睛一亮,频频点头,“真的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肉了。”
周晓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一边,笑着说:
“说不定这辈子就只能和你吃这么一顿饭,一定要带你吃最好吃的羊肉。
只是没想到小区改造,让你走了那么难走的路。没对我有意见吧?”
我心里一动,弯着眼睛问:“为什么要带我吃羊肉?”
“你不是爱吃羊肉么?”周晓错愕。
“你怎么知道?”
“上次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就动筷子吃了两口羊肉,别的都没吃。
就记住了。后来,我和朋友来这里吃饭,觉得这味道太棒了,
和我当时去宁夏吃的羊味道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就想到你了。”
周晓抬头透过袅袅的水汽看向我。
那眼神带着水汽,湿漉漉的,好不遮掩地向我释放着爱意。
我低下头,又夹了一块羊肉,装作没看见。
“我这人慕强,尤其是穆总这样的女性,极其吸引我。
你就像一棵榕树,靠自己,就可以独木成林,可以庇佑别的生命,让别人仰望赞叹。
不像我的前妻,就是一只花儿,风还没怎么吹呢,自己就先弯腰把花瓣都掉了。”周晓依然大大方方地说着。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结婚?”我问。
“她刚开始也不这样,是个很上进的人。
后来我的工作越来越有起色,她就变了,每天只想着吃喝玩乐,什么事都想靠着我。
后来,都没和我商量,就把工作辞掉了。”周晓说。
“她说不定只是想当好贤内助吧。”我说。
“真这样就好了。全职在家后,她也不顾家,就每天盯着我,疑神疑鬼。我采访出差,她非要跟着。
我有个应酬,和我朋友吃个饭,她非要和我视频,证明我真的是在吃饭。”
周晓叹气,“
后来,我俩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话说不了两句就吵起来了,还好没孩子,就离婚了。”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多。我对你前妻不感兴趣。”我说。
“那你对我感兴趣么?”周晓打来一记直球。
自从离婚后,我没少接到各方男士的示爱,有领导,有老总,有下属,
也有小鲜肉,对方存着什么心思,我没考虑,全部一笑而过。
“我们才见了两面,我要说就对你感兴趣,你相信吗?”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你说,我就相信。”
成年人之间的暧昧与撩拨都转瞬而过,甚至连判断是不是暧昧都凭自己一念。
周晓转而把话题引向了日常生活与工作,我也没再纠结。
这顿饭说好是我请客,周晓也没抢着付钱。
大快朵颐后,周晓说:“我知道一家豆腐店,早晨卖豆腐脑、豆花,中午主打豆腐之类的豆制品,
晚上有豆浆。老板是东北人,豆子都是从东北运来的,很正宗,下次我请你吃。”
我又笑了,“你们记者眼光真的毒辣。看人准,还知道这么多好吃的小店。”
周晓说:“我刚才就说了,我得把每次和你吃饭的机会,
都当作最后一次。所以每次,都要为你选最好的。”
我笑着摇头,“可是如果每次和你吃饭,我都想的是,
以后每次吃的都不如这次好吃,我还有动力和你见面么?”
“你说得对,下次我选一家我最爱吃的菜,下下次再请你吃早餐。”
4、
周晓口口声声说的最正宗的豆浆,第二天清早就冒着热气出现在我的办公桌上。
我喝了一口,豆香浓郁,是真的好喝。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周晓在追我,我也没有拒绝。
他名校毕业、学识渊博、风度翩翩、事业有成,长相还在我审美点上,
这样一个人总是殷勤地围着我转,心里也挺受用的。
周晓只是在生活中对我很关照,但从不对工作指手画脚,每次我怕吐槽工作时,
周晓永远都在顺着我的情绪安抚。
永远能注意到我的变化,无论是妆容还是情绪。
周晓对美食和我的胃异常了解,无论是在家做饭还是去饭店,都能让我吃到心坎里。
我想,如果就和周晓这样暧昧着,也挺好。
有时候我在公司加班,晚上回家后,都会收到他的电话,再确认我平安到家后,他才挂断电话。
“我又不是小孩子,路上很安全的。”
我看着家里的挂钟,已经指向12点,我打了个哈欠,在电话里给周晓报平安。
“那不行,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一个人在家我都担心,何况走在路上呢?”
周晓说。
他总是这样,情话张开就来,夸我夸得没边儿。
“你还没休息?”我问。
“明天一篇重点报道见报,还在审。”周晓回答。
我把鞋放在鞋架上,发现家里隐隐传来水声。“我先挂了啊,一会聊。”
我匆匆挂了电话,循着声音向厨房走去。
越靠近地面的积水越深。
我推开出门的门,水流哗地流向客厅。我打开洗菜盆下面的橱柜门,一股水流呲了我一脸。
水管爆裂了。
我摸索着去关总闸,哪知道水闸锈死了,根本拧不动。
我着着急急找了一条毛巾,胡乱把管子绑住,忙给物业打电话。
“水电工师傅不在,明天早上再说吧。”
被吵醒的物业值班人员还没等我说完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刚想再拨回去,门被敲响。
“你们家漏水了,把我家墙壁都泡了。”楼下的邻居火急火燎地上来。
“我关不了水闸,你爱人在家么?能试着帮我关一下总闸么?”我问。
“哎呀,我老公也不在家,你再找别人吧。”
邻居说:“你快把水往下水道里划,要不然整个家都泡了,我家的墙皮也保不住。”
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周晓。
“是出了什么事么?”周晓问。
“我家水管漏水了,物业不管,总闸也关不了。”我急得嗓子都冒烟了。
“别急!我马上过去。”
“你家有工具么?”
“有,扳手、钳子都有。”
我挽着裤腿,拿着扫帚拼命地把积水往卫生间的下水道划,那边“哗啦啦”的水声催促着我加快速度。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在用实际行动来验证数学中的进出水的问题。
很快,周晓就来了。
“扳手给我。”
他顾不上换鞋,一手把提包扔在沙发上,一手接过扳手往厨房走。
他蹲下,把扳手卡在总闸上,使劲扭。生了锈的总闸像一只慢蜗牛,一点点地挪动着,水声越来越小,蜗牛终于挪到了终点,水闸关掉了。
“你坐到沙发上去,别动了。”
周晓边说边解开湿透了的上衣,摘下被水花打湿的眼镜甩了甩,
用衣服擦了擦镜片。“这水太凉了,别在水里站着。”
“没事,我得把水扫了呢,楼下邻居都来找了。”
“就一把扫帚,我干活快。”周晓拿过立在一边的扫帚,“哗哗”地到了起来。
我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站在水里。
周晓弯着腰,原本挺括的衬衫被水打湿了,紧贴在他的背上,
勾勒出结实有力地臂膀。裤子也不例外,湿漉漉地贴在腿上,显露出硬朗的线条。
地上的水渐渐少了,他身上的水却多了起来,身体随着他扫水的律动,
有节奏地伸展着,像是一副画,赏心悦目。
“怎么了?”或许是我的眼光太过露骨,惹得周晓来问。
我笑着摇头没答话。
又响起了敲门声,周晓去开。邻居出现在门外。
“我家的墙都被泡起皮了,墙纸什么的都翘起来了。你们家得管啊。”
我忙穿上拖鞋,走到门口,说:“我家这边还没处理好,现在只是关了水,
水管还没修好呢。物业现在也没人,要怎么处理也得等明天啊。”
“你家不准备管了么?”邻居说。
“我没说不管。”
“泡了水,电路万一坏了怎么办?我家人中电了,出了事怎么办?”
邻居压根不停我解释,大声吵吵起来。
“美女,您冷静一下。”周晓把我挡在身后,对邻居说:
“这事我们肯定管,您看是要自己找师傅来修,我们花钱呢,还是我们花钱找人来修。”
“呃……这个我回去商量一下。”
“我们明天找师傅过来修水管,方便的话也去您家看看。
看看是光泡了墙壁了还是电路也要看,您家里留个人方便联系。”周晓说。
邻居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离开。
我看着周晓游刃有余地处理着,心里没来由得踏实了起来。
“我认识一个靠谱的装修队队长,明天让他来就行。
水管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
周晓回头看着我泡的发白的脚,皱着眉说,“快坐回去,脚都凉了。”
我用脚趾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腿,笑着说:“凉么?还行吧。”
“冰凉!你是看得我热火朝天,给我降温么?”周晓笑着回答。
我笑着往沙发走,湿漉漉的鞋底和没干透的地面轻轻一接触,
就飞速分开。我脚底一滑,身子向后仰倒。
周晓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的腰,温柔地说,“慢点呀。”
我顺势搂住他,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嫌我凉,那你暖暖我呗……”
一夜后,我从浴室里出来,
看见周晓正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地看着稿件。
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暖暖的,
也照着我的心暖暖的。和他结婚过度余生,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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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周晓捧着戒指出现在我家。
一起带来的还有一份婚前协议。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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