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赌神》:如果“神”都散了,那还看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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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叫我赌神》:如果“神”都散了,那还看能什么

  星期五言:《阿郎的故事》也是演父子情的,导演是杜琪峰,主演周润发和张艾嘉。这部电影从故事到细节,再到表演,堪称经典。当年的香港电影,潇洒、柔情、逍遥又悠远,犹如《甜蜜蜜》《旺角卡门》等等,那种感同身受的伤心,那种忽然间在电影面前肃然起敬的感受,似乎随着香港电影的衰落不再来了。

  

  《别叫我赌神》按理说算也是一部类家庭类的“传记片”,片中周润发饰演的吴光辉无疑是电影的主角和轴心。

  提起传记片,“星期五文艺”在以往文章中提到,它们大多数都是“反故事”的——故事并非电影重点。因此过多纠结传记片的故事性意义不大。

  但故事可以轻视或松散并不代表主题也可以松散,换句话说:《别叫我赌神》并没有严谨地围绕一个主题和轴心去叙述。相反,类型定位上的游移不定,主题的模糊与松散,加之故事的空洞,造成了其情节不得不东拼西凑,使这部电影只剩下了那些“煽情戏”以及尴尬而夸张的表演。再好的演员在这种编剧的缺陷下也无从施展。

  

  我们来看全片:就类型而言,电影上半段它涉及到了黑帮、赌神、治愈、父子甚至兄弟情义,下半段及至结尾又转化到了爱情(闪回)、励志、家庭伦理。如此多主题元素杂糅拼凑到一起,且用一种“反故事传记”的文艺片形式表达,能不出问题吗,能不散吗。即便像散文,如果“神”都散了那还看什么。

  《别叫我赌神》的某些人设固然能让我们想到当年杜琪峰的《阿郎的故事》,同样是表现了父子以及母亲间的关系,但后者自始至终围绕这“阿郎”这一人物主轴线进行,其他人物、事件、情感作为副线以及二级角色与主线打开层次,如此电影主次分明,主题集中,任何人和事不会抢了主角人物的地位。这便是“主题”的严谨度。《别叫我赌神》缺的便是这个。

  

  有人会说李安的《饮食男女》更散,一会儿讲大女儿,一会儿讲二女儿,一会儿讲爹……但要知道,即便是这种“群戏”电影,也没有偏离主题,主题是什么?主题是“家庭的统一性”,任何家庭成员在外部遭遇的故事情节都和主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会对这个家庭的统一产生正面的或负面的影响,矛盾冲突和戏剧张力由此主题而生,这还是体现了一个“主题的严谨性”。另外在这个主题下的任何一组人物,围绕轴线都会有极强的“对位”性,这便是“反故事片”的逻辑。杨德昌的《一 一》也是如此。大家可找来这些片子与《别叫我赌神》对比观看。

  最后来看《别叫我赌神》里提出的一个算不上主题的主题吧——“寻找自我”。

  且不说这个主题与很多情节设置是完全脱离开来的(包括那些摆脱赌债,母亲得绝症,父子备战马拉松等等段落),单是这一主题,导演编剧也仅仅是把它跟励志、向善捆绑在一起,用一种生硬的、煽情的方式表现开来,而并没有把“自我”的深层概念讲明白,脱离了现实。电影开篇那些“自闭”、“自私”的人物概念更是避而不谈,没了下文。

  

  综上,《别叫我赌神》没了清晰的主题,没了故事核,没了对人物深度的剖析,没了对自闭症、黑社会、单亲等社会问题的现实还原,剩下的也就是一点戏剧上的煽情戏以及发哥(周润发)、仪姐(袁咏仪)两位过气明星的尴尬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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