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击俱乐部》想表达的是什么?是仅仅为了讲述精神分裂的故事吗?里面的爱情有什么用
表达什么?
你的,我的,我们的生活已经被固化。
产品,广告,金钱,品味……我们已经被外界影响改变。
读书工作赚钱养家生子。
皮特和诺顿在浴缸的谈话:我要怎么做?父亲说上个大学吧?上完大学然后呢?不知道,找个姑娘结婚吧?
可一切是你真正想要的吗?
在现代广告金钱的社会,我们越来越被一些东西束缚而迷失了本来的自己,阴阳图案的咖啡桌,手工制作的陶瓷盘子,内心寻求解脱却无处释放。想要睡去却被困于梦境和现实。
"slide"
皮特的存在就是对这个固化社会的破坏。在电影里剪上大鸡巴,在汤里撒尿……
我们在对自己、别人、甚至对社会的原有进行破坏中,重塑自我。
“在满嘴是血的咳嗽声中,你才活了过来”
而在这种破坏和重塑中往往要丢失平衡。
其实从任何的个人角度分析另一个人的思路和作品总是不纯粹的。
导演大卫芬奇的风格总是带着对这个物质社会的一点点叛逆。
《商标的世界》
其实他大概也只是想拍一个好看又卖座的电影吧。
其实这个问题就是这个电影拍出来的原因之一。“表达什么”“有什么用”
而我的答案,无疑也是这原因之一的另一表现。
^_^
感谢点赞的每一位朋友!
希望你能从我的扯淡中得到一些关于这部影片的感悟。
原标题:逐梦者上天堂
chapter 1
死·循环
FC:我的家里摆满了宜家的玩意儿,我坐在光溜溜的牛皮沙发上面翻看商品目录,纠结接下来要买些什么来填充我这漂亮的大房子。我是个让人艳羡的白领,拿着不菲的薪水,每天坐在电脑前,偶尔出个差,帮我的老板赚钱然后给自己赚钱,吃饭睡觉、睡觉吃饭,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人生不就该是这个样子么?
我们的生活是个圈,不过多久,你就会再次光临方才去过的点,说到底,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点,连起来是个圆,小心,圈着圈着就成圈套了。
我们从小要么被溺爱要么被“无”爱,总之,我们依赖人,我们没有安全感,我们害怕孤独。于是,我们有意无意给自己画个圈儿(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些人给我们画的),以为自己有齐天大圣的金箍棒,以为躲在里面就可以遮风挡雨、毫发不损,以为这就是自己的一生。
稀里糊涂地降生,规规矩矩地长大,安分守己地读书,拼死拼活地考试,为了找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把自己当成个物件四处推销,“嘿,跳楼价啊,一个月两千就可以雇佣我哦!”;为了赚些让自己爱慕虚荣的钱把自己当成个动物去拼命工作,“我这件大衣挖空我的小金库了,我又看上一条白金项链怎么办?”;恋爱、甜蜜、吵架、分手、恋爱、甜蜜、吵架、分手···到了某个时间,你一拍脑门:哎呀,得结婚了!可没有房子怎么结呢?于是在父母的帮助下用自己几十年才能赚到的钱去买一个可供自己支配70年的小空间,还有可能只是首付;于是接下来找个彼此看对眼的ta步入婚姻殿堂(or坟墓);接着,好像是时候生个孩子了,不管女孩男孩总得生一个吧;娃也有了,可奶粉不要钱啊、念书不要钱啊、吃喝拉撒不要钱啊,一家三口啊(or更多口),到处都要钱啊,于是,继续想办法赚钱、赚钱、攒钱、攒钱;等孩子终于被拉扯成人,再介入孩子的找工作、结婚、买房···不知不觉,老了,不中用了,脸上布满皱纹,躺在床上,哄孙子,生病,吃药,早起打太极,养生,生病,打针输液,又生病,住院,生病,快不行了···圈圈原来也有尽头,如果真有投胎转世,就继续乖乖走进这个圈,继续绕啊绕···告诉我,你跟那个放羊娶妻生娃再放羊的山里娃有分别么?
每天坐飞机的不值得羡慕,每天喝咖啡吃西餐的不值得羡慕,每天开名车住豪宅的不值得羡慕,每天左搂美女右谈生意不值得羡慕,他们也都在圈里,来回往复而已。你,应该羡慕你自己,羡慕自己什么都没有,羡慕自己倒霉,羡慕自己无依无靠,羡慕自己累死累活,羡慕自己在努力,羡慕自己有自己的想法,羡慕自己有可能打破那个圈,羡慕自己有可能活得更像自己,羡慕自己还有理想,羡慕自己还是自己。
《肖申克的救赎》里说:忙活,或者等死。
其实,生活的真相是:忙活,然后等死。
搏击会的真相是:等死之前,先干把大的!
chapter 2
同类项
FC:我进入了自己的冥想世界,钻进那个属于自己的精神之洞,我看到一只胖嘟嘟的企鹅,它竟然张嘴对我说话了:滑啊!我怎么看他像是穿着西装的自己,只知道跟着别的家伙一起滑啊滑,至于滑去哪里,鬼清楚。
我们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垃圾食品,喝一样的碳酸饮料,开一样的车子,住一样的房子,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放一样的屁···
我们是那么相似:眼神呆滞,焦躁,恐惧,疯癫,嘴角上扬,吹口哨,满嘴脏话,挤公车,上网闲聊,摇一摇,浪费时间,看电视,逛街,打呵欠,上厕所,睡觉,白日梦···
我们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玩具,我们是一条流水线出来的产品,我们为自己后脑勺上贴个“合格”的标签开心,我们为自己跟别人差不多暗自庆幸,我们为自己脑袋上贴的各种标签骄傲自豪,殊不知,那些残次品、半成品也比我们强出一截,至少人家独一无二。
相信我,你纵是芸芸众生的一员,纵是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纵是无甚天赋的凡夫俗子,你也是与众不同的,你拥有无穷的力量,你完全可以活得更像自己。
我很反感一个如今随处可见的问题:“你最想成为谁?哪个名人?”我干嘛要成为别人?!
同类项,从来是用来被合并的。
chapter 3
我的脑子怎么了?
FC:我睡不着觉,整夜整夜地失眠,然后,我认识了泰勒。他是我的好朋友,他是我的精神导师,给我力量,助我重生;他控制我,他操纵我于股掌之间,他让我不能自已,他是个疯子、恐怖分子,我想摆脱他···
我的思想在控制我吗?到底是我控制自己的思想还是反过来被其控制?我的思想是怎么形成的,天性使然么还是受人指使?我的思想真的是属于我的吗?我要怎么同其相处,听之任之,还是与之抗争?你难道不想超越自己的思想?你难道还想跟自己那该死的思想纠缠在一起?我们痛苦的本源就在于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大多数时候任其幽灵般随意出现,佯装成你的朋友,其实根本就是你的敌人。我们成为强迫性思维的奴隶,我们没有安全感,我们被囚禁。
我们的大脑是被编好程序的计算机,输进一些东西就一定会输出相应的一些东西,出一样的错,犯一样的傻,发一样的神经,你以为自己长大了,其实只是同样的思想换件衣服而已。如果你不打算及早做一些改变的话,不打算敲烂那台控制你脑子的垃圾计算机的的话,不打算给自己的思想一个重生的机会的话,那么,就继续做奴隶吧,一切都是习惯,只要习惯了,你就会怡然自得,怡然自得地被奴役。
chapter 4
暴力量
FC:泰勒的拳头毫无规律地落在我的脸上,我的鼻子在冒血,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我的一颗门牙似乎松动了···起初我受不了,我受不了自己光洁的脸上伤痕累累,受不了整洁的衣服血迹斑斑,不过渐渐地,我爱上了那感觉,那是来自身体的真切感受,那是摧毁陈旧的爽快体验,我被彻底颠覆。
破坏的终极意义在于新生,任何新事物都是踩着旧事物的尸体诞生的,没有牺牲,没有舍弃,便一无所获。
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有的人愿意一辈子安然无恙地做个懦夫弱者,有的人愿意哪怕用一生去换一分钟的英雄王者,这都是个人的选择,权利在你。
不得不提暴力,革命需要暴力,改变需要暴力,发泄需要暴力,暴力是手段,不一定是唯一的手段,但一定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等等,我不是在鼓吹暴力。
“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乔治奥威尔在《1984》里不断重复的的这句话似乎直到现在依旧在大发神威,停下来好好想想吧,你就甘愿如此?
摧毁已成的自己,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涅槃?他们给我们灌输了太多“这样做,那样走”之类的条条框框,然而真相却是,那些属于他们的准则往往存在于隐匿之处,你不去逆流而上如何击碎他们的谎言、如何知晓真正的自己、如何剪断悬在你脑袋上的木偶线?
我们活着就是为了给别人盖那一座座冷冰冰的摩天大楼吗?凭什么你要做棋子?凭什么你要成为牺牲品?当那几栋大楼瞬间坍塌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了重生的美好。暴力美学便不过如此罢。
chapter 5
痛感解毒剂
FC:泰勒舔了舔嘴唇,在我的手背上深深地吻下去,那个吻亮晶晶,他把碱罐的盖子揭掉,对准那个吻印倒下去,泰勒道:“这是一种化学灼伤,会比你以前所有的灼伤都痛!”他说得没错,我疼地几乎昏厥,我不敢看我的手,我尽量避免去想关于痛的词汇与体验,我需要引导性冥想。注意接下来泰勒对我说的话:“肥皂和‘人牲’ 是手拉手出现的。人牲是在一条河上的一座小山上献祭的。有成千上万人。听我说。人牲献祭完成后,尸体都架在柴堆上烧掉。”“你可以哭,不过你滴到碱片上的每一滴眼泪都会在你的皮肤上烧出一个烟疤。”
“这是你人生中最伟大的时刻,”泰勒道,“可你却心不在焉,就要跟它失之交臂。”
痛苦是瘟疫,我们避之不及。
为了抵御伤痛,我们穿着厚厚的盔甲,举着重重的盾牌,不去招惹,不做出头鸟,委屈地作受害者,不爽憋在心里,装孙子,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让自己的痛在酒水里学会游泳,让自己麻醉···
被恋人甩,被老师打板子,被老板开除,被领导骂,被家人指责,被朋友背叛,被路人嘲笑,被社会否定,被上帝抛弃···这辈子,你“被”痛苦的机会多得不可胜数。
也许,痛苦是最好的老师,不必给自己手背上烧个”死亡之吻“,也不必找路人干上一架,你只需勇敢地面对痛苦,体味疼痛的感觉,倾听伤痛发出的声响,把那当做难能可贵的经历,无畏地接纳它,与他交朋友,像个来自远方的老友,偶尔小聚,喝喝酒,聊聊天。然后,你还会惧怕他吗,你还会处处躲着他吗,你还会哭得像个软弱的小孩吗?
你难道想做一件永不开封的“崭新”工艺品?!
chapter 6
逐梦者上天堂
FC:泰勒用枪顶在一个便利店服务生的脑袋上:“小子,这辈子你最想做的是什么?”那小伙子被吓得魂飞魄散,半晌说不出话,泰勒有些不耐烦,提高嗓门又问一遍,那服务生痛哭流涕道:“当一名兽医···我的理想是当一名兽医。”泰勒又说:“很好,如果你在六周内没有做成兽医,我就杀了你!”泰勒放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明天将会是他一生中最美的一天,他的早餐会比我们吃过的都甜美”。
我特别稀罕那些怀揣小小梦想的人,也许只是开个小店、养几条小狗、建个漂亮的小花园,而不是想着去当大官、做大富豪(情人)、买豪宅。那些被无数人追捧的“成功励志学”教导我们:这样才叫成功,那样才叫牛逼,有钱有权有地位,告诉我们:这个社会只会淘汰一种人——穷人。没错,它们说的很现实很有道理,它们能激励人能鼓舞人,但,你能容忍这群家伙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把“成功”物化么,准确地说,根本就是恶心化!王朔可谓一语中的:成功不就是挣了点钱被SB们知道吗?
营销学里这样说,你所要做的就是满足消费者的需要,你需要给消费者创造欲望,如果他们已经有了欲求,那就创造更大更高的欲求。知道吗,你以为那就是你想要的,其实都是别人迫你想要的!名牌货,装逼货,无用货,你就用这些填充自己那可悲的虚荣心。你真的需要一座几百平的大房子么,你真的需要一台奔驰车么,你真的需要一个LV(驴?)包包么,你真的需要坐在星巴克喝咖啡么,你真的需要吃鱼翅龙虾穿山甲么,你真的需要买广告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漂亮玩意儿么?
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那就算你捧着一万件东西,对你的心来说也都是废物!
现实残酷地好似时刻悬一把大铡刀在我们脑袋上,稍一不慎,咔嚓落下!压力大得顾不得思考,忙得忘掉自己本身的才华,匆忙地工作,匆忙地忘记,匆忙的活,匆忙地死···梦想与现实的差距根本无需赘言,大家心知肚明,于是索性争做“三无橡皮人”(无梦无痛无趣),走个过场,打瓶酱油,帷幕落下,演职员表里遍寻不到你的名字。
我们又没什么信仰,以前也许自私狂妄地以为自己就是上帝,后来发现随便哪个人都可能是自己的上帝,到最后干脆连自己都不信了,作践自己,把自己丢在臭水沟里,躺在水池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离岸愈来愈远。
告诉你,不会有人拿把枪顶在你脑袋上迫你逐梦,也不会有人好似全知全能的上帝般给你激励助你改变,更不会有人无故丢给你一麻袋钞票:“嘿,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告诉我,除了你本身,你还有什么东西是完全属于自己的?钱包?里面的钱花光后你还拥有它吗;名表?除了指示那不可控的时间外它就像一条锁链捆在你手腕上,你何时真正拥有过它?车子?你是说那个夺走无数无辜者性命的铁家伙么···所以,你改变的突破口在于自己,那个拿着枪的家伙应当是你,那个催促自己不断前进的智者应当是你,那个给你物质给你精神的真神应当是你!
刘瑜说:“每个人的心中,有多么长的一个清单,这些清单里写着多么美好的事,可是,它们总是被推迟,被搁置,在时间的阁楼上腐烂。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是被误以为是时间的问题,而那些沉重、抑郁的、不得已的,总是被叫做生活本身。”
千万别到了悬崖边上才大腿一拍:“早知道···”早知道个屁啊!
chapter 7
爱情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FC:一切都跟玛拉有关。她跟我选一样的互助会,她嘴里永远叼着一根烟,她随时准备迎接死亡却一直活得潇洒自如,我恨她···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许有点喜欢她。我惊奇地发现,每次寻找我的精神动物时我遇见的总是她,难道她才是我的精神支柱?我创造了泰勒,我以为他才是玛拉所爱,我以为玛拉不需要我,她只希望跟泰勒在一起,可事实上,我错了,她还是喜欢我的,我很感谢她。她给了我希望,给了我责任感,给了我温暖。我不想伤害她,更不想她因为我受到牵连,为了她,我打烂自己的脸,驱走了泰勒,我又寻回自我了!
透过敞亮巨大的玻璃窗,我情不自禁地牵起玛拉的手,望着眼前一座座大楼在灿烂绚丽的“烟火”下支离破碎、土崩瓦解,也许我本该不安与惶恐的,但是我惊奇地发现我没有。我想,这算得上是最幸福的时刻了罢:
“你在我生命最奇怪的时候遇见了我。”
不顾一切地找寻,不顾一切地爱上,不顾一切地在一起,不顾一切地幸福。
爱情,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请,一定握住了。
有人问:世界末日来临时还会有爱情吗?
那个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没有爱情之时便是世界末日来临之际。
FuCk this dirty world!
This time,just fight for yourself!
PS:《搏击俱乐部》是本人最爱的电影,前后共看过5次,几乎每年看一次,权当是进行一次洗礼,精神的洗礼。话说我是不喜欢返回去看已经看过的电影的,但《搏击俱乐部》是个例外,每次看我都会有新的感受,每次看都会发自内心地振奋,有的人奇怪这不就是部讲精神分裂的片子么,有什么了不起?还有的人质疑这片子说不通的地方太多,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热爱呢?对此,我不置可否,个中的精彩与伟大还需你细细琢磨、慢慢品味,总之,我们绝不是被什么人格分裂之类的表面技巧所震撼,这一点还请那些不解之人一定要搞清楚。不得不说,这世界上万万没有任何一部作品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喜爱,不喜欢也不会强求你去喜欢,但去鄙视侮辱别人就不好了。共勉吧!
豆瓣原评地址:逐梦者上天堂 (搏击俱乐部 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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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独眼易龙写的实在是诚恳 分享他的影评
电影《搏击俱乐部》的主演布拉德皮特几年前曾放话说这部片子一百年之后人们才会懂。此片导演大卫芬奇也说,在他拍出来的所有的电影里,这是最让他感到骄傲的一部,“因为它涵盖和表达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这部影片充斥着晦暗的色泽,破败的场景,片中的一些情节似乎都能闻到血腥的气息,观众会被血腥,暴力,搏杀的种种场面所震撼,有朋友留言说这个电影荒诞难懂,其实荒诞的不是电影而是我们真正的现实生活。在影片最后20分钟之前,我真的是还没明白这部电影要表达什么样的主题。影片中自我解嘲般地以旁白的形式说“看到这里,电影会继续,观众却是一头雾水”。主角杰克说:“观众还没弄懂,电影还在继续。”直到看到最后才知晓,这个电影主题是关于自我毁灭与自我成长,只有自己是拯救自己的英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 电影中的主角杰克认为自己就是30岁的小孩,就是在这种接近底限痛苦和接近死亡的状态中寻找真我的存在目的。导演大卫芬奇在《搏击俱乐部》中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影片开始镜头,就是泰勒把枪捅在杰克的嘴里,而后以杰克的回忆描述整个故事:杰克是美国社会中最普通的一个白领,一个生活中的软脚虾,失败者,懦弱的人,长期的郁郁不得志、恐惧和失眠使他不得不奔走于各个身患绝症的人组成的团体中,假装同病相怜,听取比他还惨的人的遭遇,从而获得一种变态的满足感。在这个过程中,杰克结识了同样动机不纯的女人玛拉。此后,又在飞机上“结识”了泰勒——他的另一个角色,导致了离奇和古怪的一系列事情发生。 当时听第一遍根本没搞懂,重看一遍才发现,其实在整个影片中,导演大卫芬奇已经多次对观众作出暗示,比如杰克自语“我从未见过泰勒和玛拉同时出现”;泰勒与杰克对话时,玛拉问“你在和谁说话”;泰勒与杰克在地下停车场搏斗时摄像头下只能看到杰克自己……从一开始都是杰克在与自己打斗,在影片最后,即承接开篇时的镜头,大卫芬奇终于借杰克之口说出了事实:“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是同一个人。”正是在坚信这一点的情况下,杰克才有勇气开枪射向自己,这就是他心目中最敬佩的海明威的方式,而最终摧毁了自己的另一半的角色泰勒。
为了便于理解,我单从杰克的角度来讲述一下导演大卫芬奇要表达的一种意思: 杰克从六岁时起父母离异,父亲代表的就是实生活中的上帝,但上帝和父亲都抛弃了他——→毕业后工作,在一家数一数二的大汽车公司专门负责处理交通事故,整天飞来飞去到事故现场,看到很多车毁人亡的惨状,但是只要可以庭外和解,赔偿受害者而不用召回,公司就付钱给受害人,继续让有缺陷的汽车继续销售,继续危害人,内幕让他很痛苦,压力极大——→重压下开始看色情杂志来排解压力,长期看色情杂志让他成了精神阳痿,后来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玛拉也不敢与之上床——→再后来转移到按照邮购目录消费,成了购物狂,物质上应有尽有,从宜家购买的各种高档家具和高级音响,满足了虚荣心但压力依然如故,一切都很虚幻,事情都成了相同的拷贝,依然睡不着——→终于,他找到了一种发泄渠道:参加各种绝症安抚团体。一些睾丸癌,胃癌,肠癌,肺结核,酗酒团体等等,一群同病相怜的人诉说自己的痛苦,哭泣,得到解脱。杰克冒充不同的绝症病人,混迹于各种团体的每周聚会,阴暗的聚会,看不到任何希望。每当一个人说出自己的痛苦,其他人就要配合着同情和安慰。深刻印证了一句话—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然而就是这样的聚会,让杰克找到了内心压力宣泄的出口,他又能睡的象猪一样沉了——→好景不长,直到一个类似病态的女人玛拉的出现。玛拉和他一样,是一个健康的“骗子”,因为这里比电影院便宜,又有免费的咖啡喝,玛拉就像一面镜子,映射了杰克的谎言。杰克看到了自己的卑琐—他失去了他刚刚上瘾的宣泄出口,失眠再一次回归,折磨的他整日神情恍惚——→严重的失眠让这时的杰克开始变成双重人格,睡不着觉的杰克开始在八小时之外做一些兼职。比如酒店的服务生,成了酒店服务业的恐怖分子,电影接片员,把色情图片巧妙的剪接到影片中,用人体脂肪制造手工肥皂卖给百货店。在制造肥皂的同时,杰克自学开始用肥皂制造炸药。他无法接受现实中懦弱的自己,并试图逃离。一心想死的他希望飞机出事故,慢慢的另一个自我角色开始形成,既然一切无法毁灭就自己来,用自制的炸药亲自炸毁了自己的公寓,炸毁了一切他苦心收集来的代表他说身份的物质累积。换了另外一个破烂不堪,肮脏的老旧房子,——→疯狂的杰克在酒吧门口和自己打斗,懦弱的自己终于被勇敢的另一个自己征服,不再精神阳痿和自己内心深处喜欢的玛拉在床上疯狂做爱,并创办了地下搏击俱乐部,并在全美国各地开设分部。杰克勇敢一面的角色反社会的观点受到有着相同压抑和压力的成员们广泛认同,在众人的崇拜和信任中,杰克策划并实施了大破坏计划,摧毁位于纽约的十个信用卡中心,让不平等的世界重新回到所谓的原点。
作为一个双重人格者,导演大卫芬奇用了两个演员两个角色来表达一个人物的思想,一个角色就是懦弱受困的杰克,另一个角色是勇敢的泰勒,杰克是虚弱的物质崇尚者,那么泰勒就是强大的精神至上者;杰克渴望拥有一切,泰勒热衷抛弃一切;杰克懦弱退缩,泰勒勇敢强壮。他们好像是一体两面。精神阳痿懦弱的杰克潜意识里爱上马拉,但内心的恐惧使他不敢表露自己内心的情感,于是自己另一个角色勇敢狂野的泰勒与玛拉上了床; 杰克的角色表面是空虚,但实际上是一种内心深处的恐惧,对失去所拥有的恐惧,对女人的恐惧,对性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他的身心被囚禁,无法入眠,没有清醒时刻,无奈和绝望,却无法挣脱,渴望身心的自由而无法达到。 泰勒的角色有一套自己的哲学:抛弃一切才能获得自由。这也是贯穿整部影片的思想。你的工作不能代表你,你的银行帐号不能代表你,你开的车不能代表你,皮夹里的东西不能代表你,衣服不能代表你,你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在你的世界你不自觉地被限制住,你衣着被外界所定型,为了生存遗忘本身的才能。从得失角度来说,懦弱的角色杰克失去了旅行箱、失去了公寓、失去了一切收集的高档家具和高级音响,没有了一切,但其实他又得到了很多,那就是重生,那就是救赎,那就是自由。 杰克和泰勒你喜欢哪个角色呢? 现在我们也来对号入座吧,看看我们日常生活中杰克的角色和泰勒的角色占多少比重, 杰克的角色几乎成为都市现代人生活的一个典型:工作,赚钱,从杂志上网络上选择商品,通过不断的赚钱,不断的花钱来充实自己的生活,按照广告和媒体宣传的那种方式来消费,成了典型的物质奴隶。但是像杰克这样被物质奴役的人,都拥有无法摆脱的问题——空虚和恐惧,这种空虚和恐惧是杰克自己感觉不到的,它只会通过焦虑,失眠等等不健康的生活状态反映出来,他在公司没有朋友,也没有女朋友,对性的恐惧使他无法和女人建立正常的关系。杰克拥有高薪,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他生活的并不快乐,他没办法找出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在现实的生活中,就像泰勒所说的:“广告诱惑我们买车子,衣服,于是拼命工作买不需要的东西”,每当看到别人拥有的,不管自己是否真的需要,想法设法也要让自己拥有,而当我们购买到一件自己喜欢的一部手提电脑、一部最新款手机,一件时尚服装,一套高档家具或是一辆汽车、一幢豪宅,我们都会很喜悦,对这件商品爱不释手。我们把这些自己拥有的东西展示给没有能力拥有的人看的时候,换取来了他人的羡慕而再次欣喜,获得了虚荣心的满足,这和杰克去参加各种癌症团体的心理是一样的,看到别人的痛苦更能感受到自己的幸福。但这种感觉也不会长久,随着这种喜悦的感觉慢慢淡去,开始追逐另一样新的东西,周而复始,最后我们都和杰克一样,会觉得空虚,无聊和无助。. 每天都是“睁眼就是生的一天,晚上闭眼就是死去的一天”。

现在让我们来找找自己心中的泰勒的角色吧。你是否想过酣畅淋漓的痛斥自己的老师或老板?是否也想彻底放弃一切眼下堆积如山的文件去旅游度假放松一下?是否也想无拘无束的不为钱所困,不为人情所累?是否也想在寂静的夜晚挥舞球杆尽情发泄?这就是我们内心中想要的泰勒,叛逆,豁达,自由,无拘无束。泰勒生活在杰克的意识中,生活在没有物质的世界里,他对物质没有需求,并且他嘲弄物质的一切。他有勇气摧毁舒适的生活,让所有人再次从原点开始追求梦想。 “我们是被历史遗忘的一代,没有目的,没有地位,没有世界大战,没有经济大恐慌,我们的大战只是心灵之战,我们的恐慌只是我们的生活。”这是一个人内心深处两个角色的精神之战,

人面对痛苦一般有以下几种方式: 1,沉迷麻醉,如看色情杂志,疯狂购物或者赌博,滥交,酗酒,吸毒来麻醉自己,用各种东西来填充自己,这是用另一种方式来代替痛苦,最后演变成更多更大的痛苦。 2,退缩逃避,如参加各种宗教活动拜神或者跑去参加各种研讨会,看各种无聊的电影,看大量的励志书籍,看无聊的电视一直到屏幕变成白屏,这都是精彩的逃避,参加各种俱乐部,都无效最后可能会选择自杀来逃避,杰克在绝症团体中曾一度找回睡眠并且上瘾,后来又想要自杀却没有勇气,只盼望飞机坠毁或爆炸。 3,触及底限,不一定要人格分裂,只是一种角色的转换就可以达到,但大多数人没有勇气做到,杰克做到了,通过触及体验极限的痛苦来解脱。人的束缚来自于惧怕痛苦,如果你穿越底限来体验痛苦,那么你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在片中你已经看到杰克为摆脱自己的恐惧,空虚,和失眠带来的痛苦,以上三种方式他逐个都尝试过了,最后是在他自己意识不到的双重人格双重角色中彻底摆脱了痛苦,他和泰勒在一起的时候总可以沉沉地睡去。因为当他睡去的时候,泰勒将苏醒,去完成在他的内心深处真正想去做的所有一切。 影片中的杂货店小老板西蒙从没有想过突然一天,他被告知接下来就是死亡呢?当泰勒没有装子弹的枪指着他的头的时候,西蒙的生活骤然改变,六个星期他一定会实现他的心中梦想,开始努力争取最后的时光,为什么?为什么很多人非要等到直面死亡的时候才开始反省自己。一年又一年,你逃避自己的恐惧,安于自己的惰性,耗费自己的生命,遗忘自己的梦想,每日浑浑噩噩,不会有人用枪指着你的头点醒你强迫你。但是你想知道便利店老板是否真的成为了一名兽医吗,答案是肯定的,一定会的,他真正会体验到自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剩下的生活是多么美好,第二天的早餐都会比从前吃过的甜美,他内心一直想要做的兽医事业指日可待。做自己真正想做的,有激情的事情,无需置疑,他的生活将是快乐和自由的。

下面我来说一些观看影片中泰勒代表的角色拯救杰克的救赎方式: 泰勒对杰克进行了四种触及底限的挑战:搏击痛苦,化学灼伤,濒死体验,打输作业。 触及底限的意思是体验痛苦的极限,当触及底限的时候就开始反弹,一个人开始彻底醒悟,唯一治疗你的痛苦只有你的痛苦,其余的都是回避,只要回避就会有距离,有距离就会永远有恐惧,只有零距离才能消灭恐惧。 泰勒首先进行的是搏击痛苦的底限挑战,在搏击中感觉重生: “在呐喊声中,你只能听见单调、猛烈的打斗声,或是有人屏息或者喷血时带着体液的咳嗽声,刚来俱乐部的人,屁股都像酥饼面团一样柔软光滑,但几周过后,就变得像木头一样坚硬粗糙。搏击过后,犹如被救赎一般,你才真正活了起来,比在其它任何地方都更真实地活了起来。”

在搏击中能体验到最原始最野性的痛感。在一场打斗结束的时候,不论搏击是赢还是输,双方都体味到最真切的痛,他们就在这种接近死亡的痛苦中找寻到自己,认为自己被救赎或是自己找回了本性。搏击俱乐部更像一个地下医院,在搏击俱乐部中不管是对于参与者还是旁观者,搏击中流血和伤害实际上一种自我治愈的方法。肉体上的痛苦释放了精神上所受的折磨,让我们觉察到自身的存在。搏击在此时是一种药方,也是一种精神疗法,比心理医生开出的方法还有效。带着满身的血污和伤痕得到解脱。你尽情的发泄,你感觉自己真实存在,那一刻只有身体碰撞即便是断裂的声音,都是那么真实。不要去健身房徒劳的挥洒汗水了,正如杰克嘲讽公交车上男时装模特那句话:我觉得上健身房的男人真是可悲,完美的胸肌,条格般的腹肌,光滑而曲线优美的肱二头肌,都是为讨女人喜欢的华而不实的噱头,是这些在搏击中体验到的力量的男人所不屑的,是成长成熟过程中必须毁灭的陈腐假象。 俱乐部规则第八条就是,如果你第一次到搏击俱乐部,那你一定要打一架。绝不能退缩和旁观,如果第一次不打,以后你就不敢再打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每次你血脉贲张,热血沸腾,深刻感受打与被打的快感!很原始!很暴力! 但是必须要在这种贴身的搏击中才能体验到这种发泄和力量吗?不是的,在生活中也有很多人,也能通过其他形式体验到这种宣泄。比如那些赛车手,在跑道中车速达到极致时,体验到一种解脱,并且很上瘾,比尔盖茨曾公开说过很迷恋这种速度到达极限的解脱;还有一些人通过攀岩,狂热的舞蹈和拳击,甚至有人通过酣畅淋漓的大笑或者痛哭就能达到宣泄和解脱,压抑的许多东西被宣泄,如释重负获得重生,获得救赎。其中赛车和攀岩需要专业工具和专业训练,不是普通人能够享受的,但运动到极致后获得一种释放,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例如,一般我们经常跑步或者打球,也就运动到适可而止,运动过度有碍健康,这是运动的常态和常识,但可以每隔两个月左右就让自己运动到极致,运动到倒床就睡的状态,第二天浑身酸痛,也有可能重病一场,但这都是让你的身体和精神宣泄的途径。独眼易龙每隔两个月都要进行一次运动到极致的体验,酣畅淋漓,精疲力竭,而后六十天内正常的运动量就感觉轻松惬意,每天感觉精力旺盛,做任何事情都感觉应付自如,并且乐在其中。如果不是考虑运动过度对视力的影响,我甚至想每隔三周就进行一次极致运动的宣泄。
泰勒对杰克进行的第二种触及底限的挑战是化学灼伤: 这是泰勒在杰克手背上倾倒化学药品时的对话: “这要比你经历过的任何灼伤都疼,比癌症还要痛,而且会留下伤疤。感受一下这疼痛,不要挣扎,最早的肥皂是用英雄的骨灰做成的,” “不经历痛苦和牺牲,我们将一无所有,不要动!这就是你的疼痛。这就是你正在被灼烧的手。不要用快死的人的方式躲避疼痛!感受你的疼痛!这是你一生最伟大的时刻,哥们,你却想逃到别的地方去”, “父亲对我们而言就是象征上帝的模范。如果连他们都抛弃我们,那你认为上帝又会怎样呢?你必须考虑到上帝可能不喜欢你,我们根本就不需要上帝。去他妈的天谴,去他妈的救赎!我们都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 “首先,你必须要放弃。首先,你必须要知道,终有一天你会死去,而不要畏惧死亡,唯有失去一切,我们才能获得自由、随心所欲。” “恭喜,你触及底限又近了一步,你越来越接近极限了。” 从这以后,杰克抛弃了进他的洞口寻找精神动物的做法,他的意识再度升级,他正在使用痛苦让他自己变得更快乐,他正在把痛苦当成走向喜悦的垫脚石。对疼痛的忍受可以让人的意识提升到一个新的层次,这点我深有体会,在俄罗斯多次受伤和在狱中惨遭毒打,很奇怪,一开始疼痛难忍,疼痛到一定程度时候能感觉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那是一种获得解脱的感觉,随后对疼痛的概念有了全新的定义,原来我一直对疼痛敏感,经过几次毒打虚脱后,对疼痛变得不敏感了。一个人一旦经历过剧痛,以后对疼痛感会有不同程度的迟钝,但收获最大的是剧痛过后的那种轻松放松的感觉,犹如获得救赎的感觉。 如果你没有经历过,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你体验到这种感觉,比如你的手上有个伤口令你疼痛难忍,你可以用外力的方法加剧这种疼痛,疼到极致后再恢复到刚开始时那种疼痛,你就会发现疼痛缓解多了。另外的方法你可能体验过,你有大便或小便很内急的时候,但一直没有场所方便,或许你在出租车上,你忍耐了许久,极度难受,下车后你终于找到地方畅快的排泄出来,那一刻你会体验到一种如释重负和轻松的感觉,那种感觉和疼痛达到极限后的轻松感觉差不多。

泰勒对杰克进行的第三种触及底限的挑战是打输作业: 在泰勒在酒吧的地下搏击现场给人们示范了打架打输的全过程,没动一个手指头就彻底击溃了地下搏击场的拥有者酒吧老板卢,尽管他的保镖带着枪,最后都吓得仓皇逃窜。被打的满身伤痕浑身是血的泰勒给每个俱乐部成员留一个作业:“必须找一个陌生人打架,你引来一场打斗,可是你必须输”。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作业,因为正常人是尽量避免打架的,杰克完全按照泰勒的套路在自己顶头上司面前进行一次自殴,吓得上司目瞪口呆,如愿以偿的变成编外人员,享受从前不可能有的待遇,从此每天都可以去搏击俱乐部了。 这种挑战说白了就是一种自残,这是完全背离常规的做法,是常人无法接受的。在东北老家我知道的几个黑道人物都具备这种自残的魄力,遇到很难通融的拆迁钉子户,这些人去了一不打二不骂,直接剁掉自己一个手指头,所谓钉子户也立即配合马上搬迁。只不过这种极端自残的方式不能效仿,这种自残也属于这种打输的反常规思想的一种。 常人思维都是会想打赢,那才光彩,才有面子,所以你就可以试着挑起一场争端,不一定是武力的,只要引起争执就好,但是在争执高峰或刚刚结束时,立即承认是对方赢了,并且马上道歉,这需要一定的勇气,所以一般人做不出来。我试过很多次,每次这样都会交到一个朋友,比送礼或者请客吃饭交到的朋友关系要牢靠的多。这个方法运用起来的关键是第一时间承认自己的错误,马上认输。 所以,你也可以体验一下争论要争输,吵架要让对方赢的感觉。你会感觉你输了也很强大,比你赢的感觉更美妙。

泰勒对杰克进行的第四种触及底限的挑战濒死体验: 其中一次是拿着枪指着杂货店老板雷蒙的头,在那种时刻谁都会以为死期临头了,经历了一遭死里逃生的濒死体验,西蒙的生活将换一种全新的版本。另外一次是在大雨磅礴的车里,杰克质问泰勒关于打破坏计划,他感觉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泰勒问车上的几个人,兄弟们,在临死之前你们想做什么?如果你现在马上就要死了,你对自己的人生有何感想?别再尝试控制一切,应该放开一切。 然后汽车就在雨夜车来车往的公路上急速狂驰,在高速奔驰中被泰勒故意冲进公路两旁的沟里,这次车祸几个人死里逃生,让从前一直处理交通事故工作的杰克有了全新的生命体验,这是泰勒最后一次帮助杰克触及底限,帮助杰克成长。 很多人也有这种经历,比如有人曾被医院误诊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痛苦一段时间后发现是误诊,但经历过一段即将死亡的心理历程之后,整个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也开始换了一个活法,也就是真正想明白了,也开始活明白了。 总之,这是一部男人的电影,这也是为什么影片中几次出现男性生殖器的镜头一闪而过的原因,因为现在的社会,无论是欧美还是亚太,全球范围内男人都有些退化,女性化倾向, 男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中性打扮 去健身房也只是为了练的更象个中看不中用的病夫,因为那样会有更多的女人喜欢,男人已经把自己的雄性特征给隐藏起来,按照更多社会上广受欢迎的一些奶油小生形象来装扮自己,而导演大卫芬奇就是通过一些暴力和原始的东西来唤醒一些退化的男性回归,找回男人身上失去的激情,释放身上原有的雄性能量。 这也是一部自我毁灭,自我成长,自我拯救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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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你生活的36部电影》(图文版)
《搏击俱乐部》是一部非常迷人的作品,关于它有很多方面值得细说。比如你可以用《黑客帝国》的那句话来概括它:欢迎来到真实的荒漠。当你这么做的时候,会发现《搏》带你见识的才是真正的荒漠,而《黑客帝国》与之相比就变成了一个用英雄救世故事包装起来的哲学二道贩子。
题主的这个问题很有讨论价值,今天就从这格维度来说说《搏击俱乐部》。
想表达的是什么?两个字:遗弃。
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甚至不是太阳系的中心,人类也不是万物的主宰。作为常识,这些东西几百年前大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从伦理层面接受它其实并不容易。
多年来我们造出了上帝,造出了救赎,造出了来自生命彼岸的终极关怀。社会不止把你活着的生活安排好了,甚至还要回答你死后会怎样的问题。
如此一来,一种有自我意识、向命运索求意义、并知道自己终将死去的动物,终于得以有了片刻的安宁。事出有因,报应不爽。好人和坏人不一样。
即便是有个疯狂的尼采想靠一句“上帝死了”来警醒梦中人,社会这个利维坦仍旧能够启动应急措施,用物质、分工、被细分的生活方式、以及各种似是而非的互助社、心理咨询来营造“世界非常稳固”的假象。
你遇到了问题,社会会告诉你去找某某相应的机构,在那里能够拿到解决方案,完了之后你便可以继续回到正常生活,直到老死。
即便偶然察觉到了荒诞、诡异、魔幻现实,也会立即有些新鲜玩意儿分散你的注意力。
很少有人会冲破现实坚固的外壳,直视自从我们已被确证不是上帝的宠儿、万物主宰以来所出现的道德伦理体系的裂隙。
而《搏击俱乐部》的主人公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
他说道:必须想到有这样的一种可能,上帝根本不爱你。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
正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意识到了“上帝根本不爱我”这种可能性,杰克这个人格才逐步经历了生活的瓦解,驱动着他和一切被社会安排好的角色断舍离。另一方面,社会经验又在非常粗暴地提醒他:这太疯狂了,你不能这样子。
杰克人格和泰勒人格有一个共同点,从小被父亲抛弃。
没有父亲意味着他从小就处在一种没有靠山的生活里,没有最后的屏障,没有注视的目光,不能构建一种稳定的坐标场。
他们深深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的弃儿,这个年代的弃儿。
他们必须在这样的伤口上愈合自己,为“没有父亲意味着什么”这样的问题而困扰,怀疑自己存在的价值,将自己视为世界的不速之客。严肃面对这种现实是很痛苦的,你可以通过自我解嘲去减轻这种痛苦。
对于“没有父亲”这样的处境,杰克人格和泰勒人格采取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解决路径:泰勒凭借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原始生命力,质疑父亲的必要性,进而是上帝的存在必要性,最终构建起一套完全反社会的价值观体系。
而杰克呢,仍旧试图像成长之路上必然遭遇的那样,在“适应社会”的框架下寻求解决之道,寻找自我与社会的结合点,试图以一种社会的方式治愈自己。毕竟社会给了他一切,成就了现在的他,让他在各种一次性的物品中暂栖精神。
这种妥协,是有问题的。他失眠,紧张,失去了生活的坐标,不知道自己在哪。

荒诞的是,社会并不认为他有病,甚至不认为他有痛苦。
他的那句“你就给我开点药吧”,显得尤其绝望和滑稽。

他像无数次遭遇的那样,又在社会中得到了一个非常不近人情的结果。社会不愿意处理他的焦虑,并且按照社会的运行机制、评判标准,他也压根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你生病了,就看医生。饿了,就吃东西。渴了,就喝水。没钱了,就找工作。但如果你没病呢?
吊诡的是,这个看似无时无处不在为你提供解决方案的世界,偏偏在一些本质性的焦虑上不能给你答案。
当这种问题出现的时候,世界的应对之道就是告诉你:问题不存在。
失眠,似醒非醒,被冷落,渴望关注,渴望宣泄……杰克人格已经直觉到了精神危机,但是由于没有人能够直接给他答案,他只能拼命在现有的社会框架里寻求替代性的治疗。参加互助社并不能解决精神危机,但是能得到关注,能坦荡地宣泄自己都无法深索缘由的悲伤,令他在净化之后得到安宁,暂时睡去。

一个精神上失去父亲(上帝)的被遗弃者,通过自己的努力,又一次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折中方案。
他可以和自己、社会暂时妥协了,虽然不能够帮他上岸,至少也不至于继续沉沦。他可以继续保留那些定义着他、拥有着他的东西,车子,公寓,用钱买来但是带有回忆的一切居家生活品,公司,工作,各种一次性以及浅尝辄止的社会关系……
在泰勒人格出现之前,杰克便是这样一种生活状态。他似乎处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无意再往前跨越一步,他不渴望光明,只是想在黑暗中得到些力所能及的慰藉。
更直接地讲,他可以假装自己在生活。
在故事的开头,杰克描述了一种不深究可以接受、一深究则非常恐怖的未来:现代社会之子——企业——将触角伸向地球之外,正在把自己的基因带向更空旷遥远的所在:IBM星系,微软银河系。
这种延伸一方面继续挤兑着上帝的存在性,另一方面也在把一种内核已开始朽烂的生活方式传染到更多地方。

这是一种已经被人所熟悉、却不见得正常的生活,是杰克的致困之由,也是杰克赖以存在的基础。
玛拉的到来彻底粉碎了杰克这种虚妄的慰藉。与杰克一样,玛拉也是个到处蹭关注的人,是个向死而生者,出现在肠癌、结核病、血液寄生虫病、甚至睾丸癌患者的互助组织中。
玛拉的出现,令杰克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行为多么荒唐。被关注的假象因为另一个扯谎者玛拉的存在而被无情撕破,逼着他不得不从一种已经上瘾的解决方式里走出来,去另找精神栖居之地。
卑微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杰克仍旧没有放弃妥协的可能性。
他试图和玛拉划定范围,通过分割互助组避免见面,然后继续依赖这种病态的精神危机解决方案。

导演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反讽态度,把两个社会上的无助者塑造成了扯谎者。他们给自己营造虚妄的温情和关注,不惜以癌症患者的身份再次融入正常社会,却非常戏剧性地遭遇了彼此的揭露,并在互助组“拥抱彼此,哭出来吧”的安慰中拥抱在一起。

这令他们显得滑稽、轻佻、甚至亵渎。
二人自身出现的深刻危机,再一次被社会判定为不存在。
两个痛苦的人,甚至是绝望的人,不仅得不到安慰,反而成了搅局者,成了消遣绝症者的恶棍。
对杰克而言,这等于剥夺了他被治愈的资格。他如果不愿意继续在一种已经自觉到欺骗、因而显得恶心可笑的互助环境里缓解痛苦和绝望,就必须另谋他就,甚至需要在社会框架之外寻找解决之道。
于是泰勒人格出现了。
泰勒出现在由各种一次性物品构造的旅途场景中,并充当了杰克的一次性朋友。
但非常不同的地方在于,泰勒一出现就在重新审视周围看似正常的一切事物。他甚至重读了飞机上的安全须知,并问出“为什么飞机上会有氧气面罩”这样的正常旅客极少会深思的问题。

泰勒是个独特的人。
泰勒的独特,在于他能够抛弃一切成见,抛弃这个社会教给一个人的一切知识、经验、默认的成规,重新审视一切,并给出自己的答案。
对于主人公来说,泰勒人格的出现并非偶然,而正是他一次次对这个世界发生疑问、找到妥协的过程中,累积的、不被严肃对待的不解之处。这些不解堆积在一起,自我生长、阐释,重新理解着世界,最终长出了一个要打破一切、重构一切的人格:泰勒·德顿。
泰勒的出现,代表着一种新伦理、新价值体系的诞生。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否定上帝。从认识上坦然接受上帝的不存在,并从必要性层面上剔除上帝对生活的影响。
泰勒将这种生活命名为“堕落”并非毫无道理。堕落即远离上帝,相信自己,不要怂,就是干,相信自己动物的直觉和人的理性。

这是人类的一次自我加冕。
不借助上帝,完全凭征服力宣布自己是万物之灵,是一切的主人。
与杰克相比,泰勒不犹豫,不反省,即刻宣示答案,即刻开始行动。对于现有的社会他要做的就是爆炸,通过爆炸粉碎旧的生活,也通过爆炸来解放人的精神。
耐人寻味的是,搏击俱乐部一旦出现,便以一种完全地下的方式传遍城市,吸引远道者加入。这也非常辩证地揭露了如此真相:并非杰克一人在遭遇精神危机,假装生活者大有人在。无数个或深或浅遭遇杰克式精神危机的人,被社会机构宣布为正常,甚至不愿开一剂替代性药品。他们只好压抑,妥协,苟且,直到把自己完全消融到社会身份里,成为利维坦的一部分。
搏击俱乐部不止给他们提供了一个释放戾气的机会,更重要的是还给他们送来一位精神导师,指引他们感知到自我的存在。
泰勒·德顿颁布着规则,泰勒·德顿定义生活。泰勒·德顿不是上帝,不是先知,而宣称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泰勒·德顿也得服从规则,甚至在特定情况下会遭遇同样无情的制裁。



俱乐部的人开始了革命狂欢:他们未必知道更好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现有的生活显然已经给不了答案。它的荒诞的秩序,它的对完整性的叙述,它的虚伪的人道主义,都令它显得腐朽不堪。
搏击俱乐部要摧毁秩序,重回混沌,

这赋予了故事某种史诗感。
从某种意义上讲,《搏击俱乐部》并不是什么多重人格的黑色电影(就像《致命ID》那样),这是一部现代世界的《失乐园》——人类已被遗弃,你必须重新思考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任何一个严肃的人,倘若想严肃地活着,像主人公那样分裂出杰克和泰勒的情况将不可避免。
面对生活,你已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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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答为删减版)
1
我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看了《搏击俱乐部》的电影,深受震撼,把小说至少看了九遍,看到会背的地步。我发现对这么伟大的作品现有的评论还是太狭隘了一点。
《搏击俱乐部》的精神分裂绝不是仅仅只是主人公的精神分裂,我觉得更基本的层面是社会的精神分裂,一方面是母性的、不断给人提供满足的、温柔的高度消费社会,另一方面则是泰勒为代表的追求毁灭的绝望社会,因为父权社会在美国经历了一堆运动之后已经遭到了根本性的打击,它的复兴不可能再是单纯的“回到过去,好好当爹”,而是发展成为发现爹已经跑路了之后绝望地报复社会的自杀性组织。这个绝望社会是由从高度消费社会中产生的,简单地说,消费到了一定程度必然会绝望,消费不可能给人提供永久的满足。马克思说资本主义自己生产了自己的掘墓人,就是这个道理。
这两种社会的对比是非常明显的,消费主义的平滑没有疤痕的社会,与之对应的泰勒则给自己社会的每个人刻下伤疤。
消费主义会让人产生一种永远被保护的错觉,但这是虚假的,这种错觉迟早会被打破,电影最后的世界最高大楼爆炸让人联想起了911,那之后美国人感觉自己随时受到恐怖主义的威胁。这是很多人说的搏击俱乐部的寓言维度。在电影中,世界上最高的楼被爆破之前首先是主人公自己的房子被爆破的,一屋不炸何以炸天下,在小说中,搏击俱乐部就是在主人公房子炸了之后成立的。主人公讽刺地叙述:我跟那警探说,没有,我出差前根本没让煤气灶开着。我爱我的生活。我爱那套公寓。我爱我的每一样家具。那就是我整个的人生。所有的一切,那些灯具,那些椅子,那些地毯就是我。餐具橱里的那些盘子就是我。那些植物就是我。那台电视就是我。被炸了个干净的就是我。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一段也很好地说明了消费主义社会对人的物化。这是电影和小说中都反复强调的。搏击俱乐部的作者恰克帕拉尼克最擅长的就是不停地用一种非常搞笑的语气来说明人是怎么被消费社会物化的,在一个地方,他写道:“从道德层面来说,杀死一个人和杀死一辆车没什么区别。”(都是商品)
2
搏击俱乐部是一个寓言,它是一部夸张的舞台剧,是否真实,是否可行,并不是这个寓言所考虑的。主人公在小说里连名字都没有。
我觉得这个寓言首要的力量在于把各种焦虑汇聚在了一起,通过鲍勃呈现了对男性气质的焦虑。在电影中泰勒和杰克在公交车上对健身表示不屑。因为很多男人通过健身获得安全感,其实是一种消费社会的思维,把自己当成物来看。把自己塑造成一种完美的商品来获得安全感,小说里这样形容为了健身服用了过多睾丸激素最后不被不摘除睾丸的鲍勃:
你曾为之骄傲的一切都将被当作垃圾扔掉。
对男性气质感到焦虑过度健身把自己弄成假人,等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不要说男性气质了,连男性也做不了了。当然这也是对消费主义强大的一种表达。 鲍伯哭是因为六个月前他被摘除了睾丸。然后是荷尔蒙维持性治疗。鲍伯长出奶子是因为他的睾丸激素太高了。睾丸激素升得太高,你的身体就会提升雌性激素以维持平衡。这种时候我就会哭,因为你的生命已经一无所有,甚至比一无所有更糟,是一片空白。
开始主人公和鲍勃都会因为自己是一片空白而焦虑,后来主人公精分了之后发现,一无所有挺好,“正因为我一无所有,所以才能无所不能”“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怕失去,你敢跟我作对?”这就是表情包常有两只狗的对比,悲伤的那只说:“我一无所有,我好难,消费主义把我害了。”强壮的那只则说:“我一无所有,好耶,谢谢你,消费主义!”
3
穷人有穷人的焦虑,富人也有富人的焦虑,他们的焦虑当然是穷人的报复,往他们汤里加的“作料”,顺便这是一个在美国流传了很多年的都市传说,会警告你不要使用哪些颜色的酱之类的。更焦虑的当然是穷人歇斯底里的报复,害怕泰勒,害怕911。总之,搏击俱乐部呈现的是一个大焦虑时代。带有世界末的启示录感觉。
另外搏击俱乐部这种迅速扩张、无法限制的感觉,和消费主义本身也是有结构上的类似之处的。
搏击俱乐部电影被认为最煽动的一段话,“我们成不了摇滚明星、千万富翁”那一段本身来自小说,另外小说中泰勒不仅认为消费主义把人毁了,还把自然也毁了,但是报复消费社会不是搞环保主义,而是加速,把消费主义尚未摧毁但是迟早会摧毁的东西提前摧毁就好了,小说里这一段非常有张力: 泰勒曾说过我们都是历史的狗屎和奴隶这样的话,这正是我的感受。我想摧毁一切从未归我所有的美的事物。烧掉亚马孙的热带雨林。把氯氟烃直接打到高空吞噬掉臭氧层。打开超级油轮的安全阀,揭开近海油井的盖子。我想把我吃不起的所有鱼类统统杀光,把我从来无缘得见的法国海滩统统埋掉。 我想让整个世界万劫不复。 在猛揍那个孩子的同时,我真想朝每一头濒临灭绝的大熊猫眉心开一枪,就让它们这个物种灭绝去吧,还有每一条绝望之后主动搁浅的鲸鱼或海豚。 别把这个想成是灭绝。就当是精简吧。 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就在这颗行星上兴风作浪、制造垃圾、随处拉撒,如今历史期望由我来把这一切清楚干净。我不得不把我的汤罐头盒洗干净而且踩扁。我不得不为用过的每一滴电动机润滑油做出解释。
精简在小说里是一个商业上的用语,可以象征消费主义的逻辑,“别把这个想成解雇,想成精简吧”,这里就讽刺地表示,你不是想要精简吧?我们就加速一下。
4
同时搏击俱乐部还比较超前地讽刺了新世纪的冥想修炼的思想,很多西方人都认为只要这样就可以超脱俗世,和消费主义保持距离。不过齐泽克已经指出来了,当今消费主义的意识形态正是这种冥修主义,它是最适合晚期资本消费主义的意识形态:按照佛教与道教的主张,我们不应试图让自己适应日益加速的技术与社会变革……我们要做的,是放开自我随遇而安,并与所有这些疯狂地不断加速的进步保持超然的内心距离。倘若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能活到今天,他很有可能为其成名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写一部续集,名字就叫《道教伦理与全球资本主义精神》。
本来充满智慧的东方宗教沦落成了逃离社会的一种健康型鸦片,让西方人只是单纯地无视现实。搏击俱乐部通过互助组主人公和马拉“争抢”各种疾病的荒谬一幕来展示这种意识形态的欺骗性。所谓的灵修可能也是一种疾病而已。唯一可取的地方大概是幻想里面出现的企鹅真的很可爱。
5
小说的结局和电影的结局不同,一开始我对电影版的结局是拒绝的。我觉得过度强调了主人公和马拉的爱情(当然两人的爱情在小说里也是一条贯穿始终的重要主线),以至于可能有些模糊了更重要的主题。小说版的结局是主人公被炸死了,在天堂醒来的时候发现搏击俱乐部的人已经偷偷地潜入了天堂,并随时等待着他的指挥……
我们期待您的回来,泰勒先生。
真就是全场高呼泰勒德顿。总之小说是循环式结构,而电影以一个崇高的瞬间——主人公和马拉手拉手看着大楼爆炸——而结束。现在想想我觉得电影是非常得到了小说的要领的,小说里有这样的一段,发生在主人公和泰勒的第一次相遇时:泰勒创造的是一个巨掌的影子。只不过眼下四根手指已经像吸血鬼的那么长,而拇指又太短了,不过他说在四点半的时候那只手完美无缺。那只影子巨掌完美无缺地维持了一分钟,泰勒就在他自己创造的完美巨掌中坐了一分钟。 你醒来,发现你不知身在何处。 一分钟就够了,泰勒说,为了这一分钟一个人得费好多苦工,不过一分钟的完美值得你付出的努力。对于完美,你能期望的最多也就那么一瞬。 你醒来,那就够了。
这一段是对电影结局的一个完美的注解。这一段真的挺有禅意的,小说里不少关于梦与醒的片段都有点庄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