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gay圈中0比1多呐?

  个人感觉,欢迎反驳。0.5大多感觉也比较偏0一点……纯1比纯0少得多哪……

  

  男同性恋角色的1/0划分,在中国已经有许多年的历史。今日,更多的中国同性恋者处于“深柜”状态,但角色区分在中国同性恋中非常普遍,男同性恋者中偏好插入角色的同性恋个体自我标签为“1”;偏好接受角色者自我标签为“0”;对二者偏好相当的自我标签为“0.5”。[1]然而,相较于西方更多以性行为角色进行区分而使用的“Top”“Bottom”“versatile”表述。中国的“1”“0”“0.5”的符号背后则承载了更多社会、文化、心理的角色划分意义。

  这也是为什么,当我们描述一个中国男同性恋者是1或0时,无论何种性取向的中国人脑中都可能更容易呈现一个既有的刻板形象:1是相对较为“阳刚”的,而0则是相对“阴柔”的。然而,这种刻板划分造成了诸如LGBT社群内部歧视链、男同性恋人群亲密关系暴力、约会暴力、自尊水平降低甚至抑郁症、焦虑症等诸多问题,对男同性恋者本身的生活幸福感有着严重的负面效应。

  郑丽军博士[2]对于同性恋者的1/0角色划分做过系统全面的研究,研究以多个维度对1/0角色划分进行研究与分析,研究可以得出一个非常重要的推论,在中国同性恋的1/0角色划分中,无论是从生理特质还是从社会、文化、心理层面,1更“男性化”,而0则更为“女性化”。郑丽军. 同性恋的角色区分研究[D].西南大学,2012.

  1更偏好主动性行为,0更偏好被动性行为,与以往的研究结果一致,这不难理解,因为同性恋角色区分最直观、最外在的表现就是按其性行为方式进行区分。而这一特点显然可能和个体的生物学因素相关,有研究显示1的血清睾酮水平显著高于0[许毅]。

  “同性恋年纪大了(或者甚至可以精确到30岁以后),不做1就没有市场了!”这一句调侃背后存在着诸多可供细品的原因。男同性恋角色类型在生理指标上有显著的差异,1年龄、身高、体重和都显著大于0。而0对自己的身体关注最高,与异性恋模式中的女性角色一致,因此可能会认同更多的女性特质,在身体满意度方面也有更多的关注与不满意。同性之间择偶更注重外表,在数量上,0比例显著高于1,因此为了提高择偶竞争力,0对自己身体有更多的关注。这也就有了0的“争奇斗艳”,即男同性恋中0的“内卷”程度显著大于1。

  男女同性恋在性别有关的特质上差异均显著。1在Self-MF量表和工具性测试上得分显著高于0,而0在表达性上得分显著高于1。这与西方研究中男同性恋被动角色与主动角色在儿童期性别不一致上存在显著差异的结果一致。[3],正如假设所述,生理性别与角色不一致的个体在儿童时期性别不一致更为明显,即男同性恋中的0角色比1在儿童期性别不一致上更为明显,而1角色在儿童期的表现更为男性化。正如角色类型在儿童期性别不一致上的差异一样,生理性别与角色不一致的个体在成人期性别不一致更为明显。

  同时,1在性别有关的人格特质方面也更男性化,由此,可推论同性恋角色划分那可能与出生前母体环境的荷尔蒙水平有关。

  1比0更注重对象的外在,而0可能更在乎1是否是或可能成为“成功人士”(或者说0比1更喜欢“金主爸爸”)。1/0两种角色男同性恋者在人格、空间认知、大脑类型、性别不一致等很多方面都存在显著差异,0可能心理上更认同自己的“女性化”角色,因此在择偶偏好上也与女性的择偶偏好保持一致,因此表现为对伴侶“成功取向”特质的偏好高于1。而男性比女性更注重“外表取向”的特质,所以男同性恋中1比0更偏好“外表取向”特质。

  信度和效度指标都支持同性恋角色结构的心理角色、依恋和性角色的三维度模型。研究表明,在中国的同性恋群体中,约定俗成的1/0角色并不是单纯指性角色,也包含了心理角色和依恋。在同性间的浪漫关系中,像异性恋一样,常常有主动和被动一方。主动方更倾向于照顾对方,被动方更倾向于被对方照顾。这可能受异性恋模式的影响,同性爱双方也会区分出“老婆”“老公”的角色。这种区分可能更能满足个体心理上的需要,也是角色区分心理上的体现。

  同时,研究表明角色判断和男性化水平相关很高,个体在角色判断的过程中,可能会根据男性化水平进行判断。与判断角色0相比,判断角色1的过程中,中央前回和扣带回均有激活,从大脑激活层面证明了角色判断机制可能和男性化水平有关。因为中央前回和扣带回在女性对男性化面孔大脑的反应中有激活。在角色判断的过程中,激活脑区强度最大的是梭状回,梭状回的激活可能和对面孔男性化加工有关。

  综上的全部科学研究结果说明,中国的男同性恋者的1/0划分,并不仅仅是指“性行为时的角色”划分,男性化/女性化的程度是影响中国男同性恋角色划分的重要因素,1比0表现得更男性化。也就是俗常所说的,1更为“阳刚”,0更为“阴柔”。同时,研究也表明了另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问题:0比1在生物学生理特征上,“雌性化”的水平也更高。这也使得中国的男同性恋1/0划分变得更容易被任何人理解,也更为“刻板”。

  可以大胆地说,在今日大部分中国男同性恋者的眼中,1/0划分依旧是刻板模仿男女异性恋模式的直接产物,的0仍然就是扮演着“同性恋”时(刻板模仿异性恋者)角色中的“女性”角色,这便产生了后续的一系列问题,直接影响了男同性恋者生活的幸福程度。

  陈曼[4]在长达一年的网络民族志的观察中发现,中国LGBT社群及男同性恋社群内部存在着鄙视链。

  于LGBT社群内部而言,男同性恋者常常会鄙视女同性恋者。大部分男同性恋本身就比较反感女人,认为女同性恋是女人,同时认为女人大多自身带有婆婆妈妈、小肚鸡肠的属性。男同性恋认为女同性恋喜欢小题大做,很多无所谓的事情都可以捏造出一堆乱七八糟的理论,“作”而不可理喻。同时,一些男同性恋认为女同性恋中的T本身模仿男人,是用男人的特质骗取女人爱意的一种手段,其本身其实还是女人。

  值得关注的是,无论在国内外,双性恋和跨性别人群本身被异性恋人群边缘化,同时也要遭受同性恋人群的鄙视,以至于他们是最孤立无助的少数群体。有被访者提出“其实大部分的男同性恋和女同性恋都不喜欢双性恋,因为大家都觉得双性恋是靠不住的,总感觉双性恋最后在要结婚的时候还是会选择异性。其实双性恋相对于同性恋来说,主流社会对他们的了解更少。”而跨性别者面临的来自主流社会和社群内部的问题则更大,这很可能是由于主流社会或同性恋群体内部对于此类人群的科学认知度低下所导致的。陈曼. 互联网LGBT群体内部鄙视链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8.

  对于男同性恋群体内部来说,常见的情况是,具有明显的阳刚气质的“狼”“熊”鄙视具有阴柔气质的“猪”“猴”。甚至有肌肉的“狒狒”和“狼”不喜欢跟没有肌肉的人说话。“熊”“猪”“狒狒”“狼”基本上都不喜欢瘦如排骨的“猴子”。有胡子的或者喜欢胡子的一般不跟没胡子的人交往。这样的社交风俗似乎在近些年愈演愈烈,正与此同时,在中国的一线城市,相较于异性恋喜欢“小奶狗”,男同性恋社群内部的审美风潮则越来越向“络腮胡肌肉男”去靠拢。根据前述研究,男同性恋者外在的“男性化”“阳刚”表征成为了一种社群内部的“社交优势”。

  而在男同性恋者内部提起“伪娘”,很多人会觉得他们是“娘娘腔”甚至是“人妖”,一些负面词汇如“假女人”“阴阳人”“二姨子”“异装癖”几乎成了“伪娘”的代名词。从调查研究中发现,让人误以为是女性的“伪娘”在男同性恋社群内部是饱受歧视的。甚至有很多人认为,是“伪娘”这一群体让大众对男同性恋有了误解和偏见。而实际上,“伪娘”本质上需细分为“跨性别者”“母0”“异装癖爱好者”等不同类型的具体族群。但无论是怎样的族群,“伪娘”确实在男同性恋者中鄙视链的底部。但若我们深究其原因,可以发现,其实在中国,在很多情况下,“母0”“纯0”和“跨性别者”的认知界限是模糊的。如研究显示,跨性别者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处于LGBT人群鄙视链的底部,这甚至导致有很多其实了解自己可能是“跨性别者”的群体,由于害怕受到更多的不公和歧视,而无法认同自己是“跨性别者”,强行自述自己为“母0”“纯0”的情况。

  此外,男同性恋者中还很常见“姐妹相称”的问题,但若究其本质,还有必要注意甄别是否符合“性别认同障碍”(现多称为“性别焦虑”)的问题。

  来自DSM-V的诊断标准显示,“性别认同障碍”的诊断标准为:个体体验或表达的性别与生理性别之间显著地不一致,持续至少6个月,表现为下列至少2项情况:①体验或表达的性别与第一和(或)第二性特征之间显著地不一致(或在青少年早期,则为预期的第二性特征);②由于与体验或表达的性别显著地不一致,因而产生去除自己第一和(或)第二性特征的强烈欲望(或在青少年早期,防止预期的第二性特征的欲望);③对拥有另一种性别的第一和(或)第二性特征的强烈欲望;④成为另一种性别的强烈欲望(或与生理性别不同的某种替代性别);⑤希望被视为另一种性别的强烈欲望(或与生理性别不同的某种替代性别);⑥深信自己拥有另一种性别的典型感觉和反应(或与生理性别不同的某种替代性别)。该状况与有临床意义的痛苦或社交、学校或其他重要功能方面的损害有关。

  直至今日,仍有一些男同性恋者会说出一些符合以上特质的话语,比如“我的β很胀很痒。”“给本宫请安。”“叫我大姐。”“妹妹你来啦。”“塑料姐妹花”。语义空间上,很多男同性恋者可能认为“姐妹相称”或使用一些“女性专属”的语料可能是风趣幽默,或者开玩笑,但其中有一部分却可能是真实存在“性别焦虑”问题者。而对于一部分男同性恋者来说,使用女性化的语料,更“母”的语言与行为会让他们感觉在社交中更为舒适。在主观上与他人眼中,这有意或无意地更加模糊了“男同性恋”中的0角色与“跨性别者”“性别焦虑者”的界限。

  实际上这种界限模糊造成的结果与“有临床意义的痛苦或社交、学校或其他重要功能方面的损害有关”是相通的——一个“母0”会不自觉地去倡导和宣扬这种“鸡言鸡语”的亚文化,以求一种社区性宽慰,尽管他们或多或少也认知到了一个问题——越女性化的0在男同性恋群体中越不受欢迎。而更为使他们社交痛苦的是,这种亚文化氛围,会使得他们眼中的1减少,“越母的0眼中的1越少”,即将他者同化,减少“异己”,生成“你最好是1”“你是1啊?别搞笑了。”“0.5都是0。”“喜欢有男人味的男人都必须是0。”这样的想法。换个角度,从常规的社会交往行为来看,这种对他者性别认同和角色认同的否认,其实是对他者主体的一种不尊重。

  基于男同性恋人群结构,自我角色认同为“0”的,实际上可能占有目前中国男同性恋者人群中的大多数,但“0.5”“不分”“其他”的角色认同者比例也正在逐年增多,对于男同性恋社群来说,这本身是一件好事。但由于人群结构在数量上的基数问题,于身份认同划分的维度而言,0处于男同性恋社群鄙视链的底部,其中“母0”“伪娘”则处于更底部,造成明显的“择偶劣势”,产生更为严重的男同性恋“内卷”,严重影响了此类男同性恋者的幸福感。

  自古以来我国就是男权社会,社会规范以父权为核心。男性在家庭中处于绝对的统治地位,是家庭的主宰和支柱。男性作为社会的主宰,从内到外都处于统治者的地位,女性的权利一直是处于被剥夺的状态。在这种男权主宰的社会规范中,女性是没有独立性、没有发言权的存在。在男权社会下,女性在无意识中被压迫、被歧视。从家庭到社会,男权存在于我们社会结构中的各个角落。

  从历史文献记载中不难发现,关于男同性恋的记载很多,但是关于女同性恋的记载却很少。这是因为,自古以来我国编写历史的人都是由男人组成,由于父权主宰的思想,使得他们的撰写一直以男性为主,歌颂、容许男性之间的友谊和爱情,但是很少关心女性。在他们眼里,女性的主要角色是在家中守候男人、生儿育女,进行家务劳动而已。由此可见,女性在男权社会中权利被剥夺、社会地位低下的状态。

  在LGBT群体中,存在明显的“阳刚”(男)对“阴柔”(女)的歧视,这就是典型的从男权社会所延伸出来的性别歧视。对于极具男性气质的“狼”“熊”来说,在男同性恋圈子中具有很高的人气,会得到大家的欣赏。而具有“阴柔”气质的“猴”和“伪娘”,在男同性恋中就处于被歧视的处境。这就是因为他们身上带有这种阴柔性,具有不符合男性规范的气质。

  男同性恋鄙视女同性恋,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人认为女同性恋之间不具有性的能力。同时,女同性恋中的“T”,也是去模仿男性打扮,模仿男性特征以达到同性恋的特质。这些鄙视从文化根源上来说,其实就是男权社会中性别偏见的延伸。

  中国同性恋缺乏男男夫夫相处模式的榜样,缺乏可靠的“男-男”相处的模式参考。从发展心理学的视角,一个男同性恋常常最初从哪里去学会爱另一个男人?一般来说答案便是母亲。所以成年的同性恋男性在没有可供学习的相处模式材料之时,只能不自觉去刻板模仿异性恋的相处模式,产生模仿“夫妻”式“核心家庭”模式,使用“老公”“老婆”等称谓,甚至在社会角色、家庭伦理、心理角色中,也出现了扮演“夫妻”的现象。而这又非常可能与该男同性恋者本身的自我认同程度相关。

  因而,由于前述我国男权社会的现状,这也诞生了男同性恋社群中0的地位更低的现状。笔者在访谈中曾听闻过这样的言论:“我找的0就是要伺候我,做饭、洗碗、洗衣服。”“1就是去多赚钱养家的”“0就是要满足1的需要的”。这种“大男子主义”的言论也存在于同性恋社群的内部,而在人口的地理空间上也存在失衡。由于中国目前的经济发展仍处于不均衡的状态,来自文明程度“未开化”或更“封建”更具有“大男子主义”或严重受制于“儒家思想”地域文化的男同性恋者,则会越显得“大男子主义”,也会更要求自己“阳刚”“像个男人”,继而在实际的交往中,很容易表现出对于0角色的不尊重,或体现出自身的“社交优越感”,使得0角色的幸福感进一步下降。

  而一些0或者1喜欢在性爱的过程中出现“叫爸爸”的行为,助长了这种男权态势。“叫爸爸”于性爱过程中体现,表达了对“父系权威”的崇拜,甚至是“阳具崇拜”。简单来说,对1/0的形象越是进行刻板划分的人,其本上就是一个深深被印刻“父系权威”“男权社会”“大男子主义”文化思想的人,甚至其中一部分人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文化糟粕。

  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接受了主流社会对于性别的划分。同性恋亚文化所创造出来的“T”“P”“0”“1”①“0.5”等符号,是为了区分同性恋者的性行为和性偏好,同时也指代了他/她们在同性关系中所需承担的性别角色,在无形中也带有两性的划分。

  另一方面,在传统性别文化中,对外貌的装束早已有了要求。青年同性恋者虽然认知并且认同自我的性取向,但在这个亚文化圈子里仍会用异性恋世界的装束、外貌特征来建构自己的外形,比如“0”看起来比较“娘”,则可以进行化妆或者“阴柔”的装扮,在性关系中为被动方,这些都是社会性别规训的结果。[5]

  至今人们仍会认为男同性恋者都是女子气、 娘娘腔的,而女同性恋者则是阳刚的、充满男性气质的等。人们甚至还以外貌、性格特征等外在的因素来揣测同性恋者在性行为中扮演的角色。性行为被想当然地认为是由一个人的性别角色决定的,也就是说,“男性”与“女性”的二分法所决定的社会性别同时决定了性对象的选择。这种性角色与性别角色之间的“天然联系”是由于早期人们对非遵从性的社会性别与同性恋的刻板印象产生的,而早期的性研究更是巩固了这种刻板印象及其带来的污名。同性恋与异性恋之间是性取向上的差异,而非性别角色认同的差异。

  事实上,性行为与性别角色定位没有直接关系。同性恋“男性化”和“女性化”的称谓,只是异性恋者为了理解同性恋而强加的标签,而这往往形成对同性恋者的性角色与性别角色之间关系的刻板印象,并进而影响同性恋者对自身的认识。这种现象类似于布尔迪厄所谓的“符号统治”,“它不仅与可见的性别特征而且与性习俗相联系,而且男同性恋者还将统治原则用于自身,也即在自己的伴侣关系中再现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的区分”,符号统治的情形在同性恋的生活世界中并不少见.

  符号化本身便减少了认知成本。1/0划分为男同性恋社交甄别提供了便利。在认知碎片化的今日,短视频、算法、微博统治了很多人的信息源,当我们连读一本书都无法静下心来阅读的时候,我们何能静心去深度认知一个“人”呢?1/0角色的刻板划分其“工具化”“符号化”本身减少了大量的认知成本,也成为了通常所说的“标签化”,当我们为一个男同性恋贴上“1”或“0”标签的时候,常常会有“先入为主”的认知基础。

  符号的力量可以任意地塑造、强暴与规训个体,迫使个体就范、服从已有的规范与设置。把同性恋行为简单地与性别角色联系,甚至混淆在一起。[6]

  刻板1/0划分可能对各种类型的男同性恋角色来带自尊感的损害,而低自尊感会损害男同性恋者的自我认同程度,产生内化嫌恶,进而引起抑郁、焦虑等心境障碍[]。同时刻板的男同性恋角色划分,带来了更多的社会压力:性少数污名、性取向隐瞒、自我批评、抑郁和自伤之间均呈显著正相关[]。严重影响了男同性恋者生活的幸福感。

  当社会对LGBT的认知越来越丰富,全球视野总体上对性少数人群的宽容程度越来越高。在中国,仍然仅有不多的性少数群体开始认知“非二元”划分法则。而当我们开始挥舞彩虹旗的时候,LGBT内部仍然存在客观上的鄙视链,而LGBT内部也开始使用符号创造新的“二元”来试图符合旧有的社会规训,以试图蒙蔽“认知瓶颈”。仅仅基于语义空间上,LGBT社群内部就应推广和开发更为中性化的非二元语料,如使用“爱人”等非性别代称的语料以替代含有性别意义的语料,从语言文化视角改善性少数群体内部以及外部社会对于社群的认知。

  当今国内学界对于LGBT社群的研究更多注重于社会发展与稳定层面,很少将LGBT社群的个体作为真正的主体进行研究。国内的更多研究专注于LGBT个体的自我认同层面与相关问题层面,这显然是正确的,因为更多的中国LGBT群体仍然处于自我认同水平较低的阶段。但由于我国的经济水平和文化水平发展存在区域间的不均衡,甚至从另一种维度分析来看,可能存在阶级固化的问题。但关于男同性恋者生活主体的幸福感问题的研究严重匮乏,并且也缺乏相关的学者将研究成果转化实际应用到性少数社群的建设中来。为此,笔者在此呼吁更多的学者加入到性少数社群的学术研究与转化应用中,为改善中国的LGBT社群的生存、生活状态真正开发有益的策略。

  本文作者丨包翔,90后,医学博士后,十余年LGBT领域社群工作经验

  联系邮箱丨windtide@126.com

  [1]李银河. 同性恋亚文化[M].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2002.

  [2]郑丽军. 同性恋的角色区分研究[D].西南大学,2012.

  [3]Weinrich J D , Grant I , Jacobson D L , et al. Effects of recalled childhood gender nonconformity on adult genitoerotic role and AIDS exposure[J]. Archives of Sexual Behavior, 1992, 21(6):559-585.

  [4]陈曼. 互联网LGBT群体内部鄙视链研究[D].华中师范大学,2018.

  [5]袁娥,吴梦琦.青年同性恋者社会交往的“逆差序格局”研究[J].山东女子学院学报,2021(03):78-89.

  [6]王晴锋.男同性恋者的性角色与性别角色[J].中国性科学,2013,22(10):102-107.

  [7]杨婉怡.同性恋者自尊感与身份认同的关系——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J].现代交际,2019(12):75-76+74.

  [8]李放,郑雪,麦晓浩,邬俊芳,王一博.年轻男同性恋者内化同性恋嫌恶与主观幸福感的关系:自尊与孤独感的中介效应[J].心理科学,2014,37(05):1204-1211.DOI:10.16719/j.cnki.1671-6981.2014.05.025.

  [9]陈丹睿,应洁峰,周星霖,吴慧娇,攸佳宁. 性少数污名对LGB群体非自杀性自伤的影响:性取向隐瞒、自我批评、抑郁的中介作用[C]//第二十三届全国心理学学术会议摘要集(上).,2021:84-85.DOI:10.26914/c.cnkihy.2021.041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