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症的行为治疗是如何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ABA定义及研究
应用行为分析 [1] (Applied Behavior Analysis,简称ABA),是行为分析学的应用形式。行为分析学是研究行为、行为的变化及影响因素的一门科学,应用行为分析是将行为分析所得的结果进行应用,以达到理解行为和环境之间功能性关系的科学。行为分析学的另外两种形式是激进行为主义和实验行为分析。
20世纪初,约翰华生提出心理学的研究对象不是心理状态或思想过程,而是可被测量的行为,对于行为的客观研究是一门自然科学,观察环境中的刺激与引起的反应。华生的行为学被称作“刺激-反应心理学”。虽然华生由于“一打婴儿”的大胆言论饱受争议,以至于整个行为学受到质疑,但他对于该领域的贡献是巨大的。
1938年,实验行为分析诞生,代表人物为B.F.斯金纳。他抛弃了所有在试验中无法操作的假设性的概念,专注于在寻找在环境中影响行为的因素。通过系统地控制行为发生前后的环境刺激,斯金纳和同事们发现了许多基本的行为原理,为今天的行为分析学奠定了实证基础。后来,斯金纳提出了激进行为主义的概念,他将想法与感受称为“内在事件(private event)”,也属于行为,受到环境因素的影响。
1949年,第一例将行为分析运用到人类的研究诞生,实验对象是有严重发育迟缓的18岁男性,观察的医师都认为他不可能学会任何东西,然而研究者Fuller在4个实验时段内就让躺在床上的男孩学会了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将手臂举直。50年代,研究者们将在动物试验中得出的行为原理应用到人类身上,并证实了其有效性。60年代,行为原理被用于改善有重要社交意义的行为。到70年代,很多运用在教育领域的行为原理诞生了,例如代币制、有后效作用的赞赏和课程设计等。同时,大学开始开设应用行为分析的专业,《应用行为分析》期刊于1968年开始出版。
应用性:针对的行为是可以改变个体生活质量、同时具有社会意义的。比如社交技能丶语言丶日常生活丶自理丶工作技能丶娱乐等。
行为性:被选择的行为第一是需要有改善的行为,第二是可以被测量的,第三是可以被观察到的。
分析性:实验者会分析被操控的因素和行为的“功能关系(functional relation)”。
技术性:所有实验步骤都详细地阐述,让其他实验者利用同样的操作方法之后可以得到同一种效果。
概念系统化:所有改善行为的方法以及相关解释都要有行为原理作理论支持。
有效性:有实际意义地改善行为。
泛化性:行为的改变在没有直接介入过的情景与时间里得到维持。 [2]
前因-行为-后效原理,也称为A-B-C原理。所有应用行为分析的操作手段都包含对ABC其中一项或几项的操控。
前因是指在行为发生以前就存在或发生的环境中的刺激,后果是指在行为发生以后发生的刺激的改变。前因和后果共同决定了行为如何改变。如果在未来该行为发生的频次增多,该后果被称为强化物;反之如果该行为发生的频次减少,该后果被称为惩罚。
ABA被广泛认为是治疗自闭症最安全、有效的方法。许多研究证明通过综合性的密集的ABA训练,自闭症儿童的学习、逻辑、沟通与适应能力得到显著的提高。一些学龄前儿童在2年以上的训练以后可以在普通学校就读,有些需要影子老师的辅助。
DTT(Discrete Trial Teaching),回和式教学法,主要具有以下特点:(1)将每一项要教的技能分成小的步骤,然后一步步地练习;(2)强化性教学,反复训练每个步骤;(3)使用提示帮助孩子做出正确的反应;(4)使用强化物及强化手段。
ESDM (Early Start Denver Model)早期丹佛模式是针对1-4岁自闭症儿童的综合性干预方法,通过增加学生与其他人的互动来创造学习机会,需要家长的大量参与。
PRT(Pivotal Response Treatment)关键反应疗法是以游戏为基础、以儿童为主导的一种行为疗法.
PECS(Pitcture Exchange Communication System)图片交流系统是一个由图片组成的功能性交流系统,使用者能通过选择图片提出要求、进行评论和沟通。
能教导正确行为,以替代问题行为;
加强学习能力、沟通交流能力和自我管理能力;
让孩子参与到更多的活动中。 [3]
耗时长。有效的ABA训练需要达到每周25-40小时。
对家长要求高。ABA不止在康复中心有用,而应该运用在日常活动中,因此家长对ABA原理的掌握与实施必须非常熟练,从而最大化训练成效。
费用昂贵。在美国,自闭症儿童每年的ABA训练费用在16000美元-25000美元, [4] 上门康复更是高达每年40000美元。在中国ABA的训练费用为每小时50-400元不等。
“ABA伞下的知名孤独症干预有:DTT、PRT、TEACCH、ESDM,还有一些可能不太知名的:PACT、JASPER、ACT。当然就市场而言,可能会遇到用ABA理念的孤独症干预技术,虽然它们没有带标签的包装。
我并不想借此文来反对或抵制将ABA应用于孤独症干预,而是希望ABA更进一步地与时俱进,虽然迄今为止ABA应用在孤独症干预上已经改进了不少。
作为孤独症孩子的父母,您的工作就是保护孩子,尽可能地为孩子提供最好的支持和治疗。找到一位真正能帮助您孩子的治疗师和治疗方式是必要的,并且应该进行彻底的研究。”___RAY
? ABA基于的学习理论不是人类学习理论的全部
? ABA最初的目标是让孤独症孩子“与同龄人无异”
? ABA是一种基于顺从性的治疗
? ABA自称的行为分析技术并不适用于孤独症
? ABA问题行为处理并不像ABC那么简单
? ABA的正宗与山寨版强化物,你用对了吗?
? ABA的泛化,能够实现吗?
? 我们认为的就是对孤独症孩子最好的吗?
? 关于孤独症最常见的治疗方法的争论,作者 ELIZABETH DEVITA-RAEBURN
? 早期干预的解释,作者 JEN MONNIER
? 有前途的孤独症疗法的最新测试显示只有轻微的益处,作者 ANNA NOWOGRODZKI
? 低标准侵蚀了流行的孤独症治疗的质量,作者 EMILY SOHN
当今孤独症治疗中的主流是心理干预疗法,支撑其治疗有效性的外显技术和操作都是其底层的心理学的学习理论。
这些学习理论从基于对动物行为的观察推导出的行为主义出发,其中最典型的有:巴甫洛夫的“狗”、桑代克的“猫”、斯金纳(强化物概念)的“鼠”、苛勒的“黑猩猩”,到后来的基于对人类行为的观察推导出的认知主义,再后来的建构主义和人本主义。但目前孤独症心理干预的理念和技术还是行为主义的天下。
如果您认可Charles Darwin的进化论,那么我们人类属于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的物种,人类的行为模式中必定包含着哺乳类或者灵长类动物的行为模式,但是不能就用哺乳类或者灵长类动物的行为模式来解释人类全部的行为模式。行为主义只能解释了从哺乳类到人类这一连续体中的典型神经发育的一小部分行为模式,不仅不可能是全部而且也不包含非典型神经发育(比如孤独症)的行为模式。同时,就这一小部分而言如今肯定不是人类行为模式的主要及关键的成分,因为自大约10万年前人类产生语言,1.2万年前的农业革命、私有制、社群、社会,以及14到16世纪的文艺复新,人类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同于那些哺乳类或者灵长类动物的大脑。(社会脑:基因、环境与孤独症)
作为ABA治疗孤独症和其它早期ABA项目的先驱之一,Dr. Ole Ivar Lovaas博士发表的目标是帮助孤独症孩子与他们的同龄人变得“难以区分”,其中包括将诸如拍手和脚趾走路之类的行为标记为问题,并积极努力减少此类行为。但我认为孤独症孩子接受的所有服务、支持、干预和治疗的最终目标应该是支持他们成长为一个快乐、健康、自主生活和有一份工作的孤独症成年人,而不是“与同龄人无异”。这个概念基本上还没有被家长和社会充分地理解,更可惜的是时间和金钱将继续被浪费在对孤独症孩子没有帮助的研究上。
那么,ABA真的是孤独症孩子的最佳选择吗?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另一个问题围绕着行为心理学的整个概念,它是否真的对人类有益。它主要用于研究动物的行为,直到Dr. Ole Ivar Lovaas (ABA之父),从未被用于人类。虽然它可能会有效地控制部分行为,但它也可能会对被实施的对象产生长期的负面影响。
对于ABA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定义,一些治疗师比其他人更宽泛地使用这个术语,在美国,一些疗法被命名为ABA是为了获得保险资金。
我认为ABA的昌盛是多种因素的综合的结果:社会不接受差异;不了解孤独症孩子的行为或不了解如何支持孤独症孩子; 也不相信孤独症孩子在没有ABA的情况下也能学习。更强大的一方(非孤独症人士,他们有大多数人的支持)对边缘群体(孤独症人士)成员的行为做出判断。他们不喜欢或不理解他们所看到的,于是他们决定需要改变它,而不是适应它。通常最善良、最有爱心的人相信帮助孤独症孩子的方法,就是帮助他/她们变得更“正常”。ABA只关注行为,最早期设定目标让孤独症儿童“与同龄人无异”,无疑迎合的人们的普遍认知。
虽然ABA多年来已经发生了变化和发展,但记住它的来源也无妨。这里有几句来自“ABA之父”Dr. Ole Ivar Lovaas的几句话。“当你和一个孤独症儿童一起工作时,你几乎是从零开始。你有一个生理上的人——他们有头发、鼻子和嘴巴——但他们不是心理上的人。看待帮助孤独症儿童的工作的一种方式是把它看作是塑造一个人的问题。你有原材料,但你必须塑造一个人(Lovaas cited by Chance, 1974, p76)”。Lovaas也对孤独症孩子使用电击疗法。
当然,今天的ABA很少有人在表面上公开支持Lovaas对孤独症人的看法。大多数人甚至都不知道。但是他的想法在ABA的许多方面仍然是清晰存在着——太多的行为学家继续忽视这样一个事实,即孤独症孩子做事的方式是有正当理由的,即使现在有一个完整的孤独症倡导者团体来解释他们自己的经历。“康复”、“摘帽”、“出圈”依然吸引着家长和人们的目光。
孤独症孩子努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这通常意味着他/她们妥协自己,与非孤独症孩子“合得来”。他/她们强迫自己做一些伤害自己或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这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他/她们社区中精神健康问题和自杀率高的原因。
尽管他/她们做出了这些努力,但他/她们仍然经常因为与众不同而脱颖而出,因此仍然会受到评判和批评。这个“难以区分”的目标仍然被ABA提供者引用。当社会努力实现这个目标——让他/她们变得“正常”的目标时,他/她们的人权将受到侵犯。以“正常”为目标是不道德的,通常是无法实现的,许多第一手资料表明这对孤独症孩子来说代价太高。
ABA使用行为技术来奖励期望的行为或惩罚不期望的行为(顺从性)。孤独症儿童受到的教育是,当他们把自己的感情和欲望放在一边,去做别人想要他们做的事情时,他们就会得到奖励。当他们为自己的感觉和愿望挺身而出时,他们就会受到惩罚(或被扣留某些东西)。许多孤独症的成年人甚至在成年时也分享了他们在遵守,同意在身体自主方面的挣扎。每周20-40个小时的时间里,孤独症孩子的身体都是在别人的控制之下,而没有完全考虑可能会对孩子造成的压力影响。
ABA的设计初衷从来就不是为了帮助孤独症孩子。它被设计用来抑制一个人的孤独症行为表现,并试图使他们顺从,神经正常行为的机器人。
顺从性训练,这给他们传递了一个非常有害的信息——永远不允许孤独症孩子说“不”。它告诉他们,他们的感觉是无效的,最糟糕的是,如果他们被那些没有伤害我们或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事情所伤害或不安,那他们就有了很大的错误。
如果顺从性培训不是根植于对孤独症孩子经历的真正理解,那么它就会变得双倍危险。通常,在ABA的许多目标背后的一个潜在原因是教孩子们在外表和行为上看起来少一些孤独症样行为。如果孩子有任何看起来“重复”或“强迫性”的行为,或者任何他们周围神经正常的人无法理解的行为,行为学家通常会试图改变这些行为。踮着脚尖走路,过多地谈论同一个话题,使用模仿语言,有强烈的兴趣,不进行眼神交流,捂着耳朵,不以特定的方式玩玩具——任何行为学家认为“不合适的”事情往往成为孩子必须努力改变的目标,而孤独症孩子必须顺从这些目标。
问题是,这些目标完全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每个人都有做某件事的理由。仅仅因为别人不理解孩子为什么要拍手、捂耳朵或做其他事情,并不意味着孩子没有正当的理由这样做。
孤独症治疗的大多数研究的另一个问题是,它没有着眼于长期结果。当我们不知道长期后果的时候,证明干预满足短期(有缺陷的)目标的意义是什么? 孤独症给孩子带来是主要伤害之一是认知的弹性变差(认知僵化),那么ABA可以解决此问题还是加重此问题呢?
ABA进行顺从训练,这会迫使孩子们忽略自己的本能和界限,这会影响判断和关系处理。坦率地说,毫无疑问地教导人们服从权威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教导完全服从权威会让神经发育障碍的人更有可能被利用、更容易受到虐待和欺负。孩子们没有被教导同意的重要性,因此ABA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持久的创伤。ABA疗法也只是强迫他们沉默他们的内在和外在的“不”。
他们基本上是在学习压抑自己的表达方式。这可能会消除一个不需要的行为,但它不会改变个人的内部运作。即使Lovaas在晚年也承认,他认为的大多数不服从行为只不过是孩子们试图用他们知道的唯一的方式来表达自己。
接受强化ABA治疗的儿童也不能拥有一个正常的童年,因为这需要每周在一个治疗中心接受长达40小时的治疗。2018年发表在《孤独症进展》杂志上的一项研究发现,有46%接触ABA的儿童和成人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比未接触ABA的同龄人患病的可能性高86%。根据这项研究,创伤在治疗开始后不久就会出现。例如,一名每周接受20小时ABA治疗的三岁儿童在五个月内会经历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ABA自称的行为分析技术并不适用于孤独症
说ABA是一种理解分析行为的方法是很有问题的,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方法,而是因为ABA的理念和技术与理解孤独症孩子及孩子的内在体验无任何关联性。ABA是一种“由外向内”的方法,关注于可观察的、可测量的行为,而不是“由内向外”的方法,即关注于满足需求:几乎没有关于孤独症焦虑、感觉或认知差异的ABA文献。
因为孤独症孩子最常见的一些问题是他们对感官刺激的敏感性过高或过低。他们的感觉似乎过于敏锐(超敏)或根本不起作用(低敏感性),所以孤独症孩子对世界的反应与正常人完全不同是完全有道理的。他/她们有可能有:超视觉(hyper-hearing)、超听觉(hyper-hearing)、超嗅觉(olfactory hypersensitivities)、前庭超敏症(vestibular hypersensitivity)、本体感受性超敏(proprioceptive hypersensitivity),或者视力低下(hypo-vision)、听力低下(hypo-hearing)、味觉低下(hypo-taste)、嗅觉低下(hypo-smell)、前庭神经感觉低下(vestibular hyposensitivity)、本体感受性低下(proprioceptive hyposensitivity)。
一些神经正常的人几乎不会注意到的事情,比如荧光灯或柔和的背景音乐,对一个有高度感官系统的人来说可能是难以承受的。他们会注意到地毯上最微小的绒毛,抱怨“飞蛾(空气微粒)在飞”,不喜欢明亮的灯光,大多数时候会向下看,可能会被强烈的闪光吓到。在荧光灯下,这样的孩子可以看到60个周期的闪烁:整个房间的脉动时高时低。
他们不喜欢雷雨、人群,也害怕理发。当噪音让他们感到痛苦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捂住耳朵,尽管房间里的其他人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令人不安的声音。有时,超听觉儿童会发出重复的噪音来屏蔽其他令人不安的声音。
他们逃避气味,远离人群,坚持穿同样的衣服。对一些人来说,任何食物的味道都太浓了,不管他们有多饿,他们都拒绝吃。他们通常吃得很差,容易呕吐,只吃特定的食物。
家长们经常报告说,给孩子洗头发或剪指甲变成了一种折磨,需要几个人来完成。许多人拒绝穿特定的衣服,因为他们无法忍受皮肤上的纹理。一些有超触觉的孩子会对冷热反应过度,避免穿鞋,避免变得“脏乱”,不喜欢某些质地的食物。
眼神交流也是类似的,许多孤独症孩子也谈到直接的眼神交流是一种非常难以承受的感官体验。对孤独症孩子来说,眼神交流通常会让他们感到不舒服、尴尬,甚至是身体上的疼痛。
孤独症孩子会表现出非伤害性行为,而非孤独症孩子通常不会,比如刺激(stimming)、保持特殊兴趣或避免眼神接触,所有这些行为都有某种目的。事实上,许多孤独症孩子已经解释了他们的刺激和其它重复性行为是有原因的,增加或减少刺激是用来自我调节、自我表达,而这些行为在正常的正常人看来可能很奇怪。特殊的兴趣使他们快乐,正如一位患有阿斯伯格症者说,他们是“暴风雨的避难所”。这些行为让他们感到舒适,是一种自然的自我表达或运动形式。
然而,一些疗法会试图压制甚至惩罚这些“不寻常的”、无害的行为,只是为了让孩子看起来更“正常”。拒绝让孩子从事刺激——通常包括通过强迫他们的手垂到身体两侧或桌子上来打断或阻止他们接受兴奋剂刺激——可能会让他们感到身体疼痛。
使用ABA是可以改变行为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尽管不像有些人让你相信的那样有效。但这不是重点。我们应该考虑是否应该改变这种行为——这种行为通常是无害的,但往往是有益的。但是很多时候,改变这些行为的主要受益者不是孤独症孩子,而是他们周围的人。利用行为技术改变行为并不是特别困难。也许我们应该问:“我们应该改变这种行为吗?”“谁将从改变这种行为中受益?”以及“我们是否在没有解决根本原因的情况下改变了行为?”
ABA认为所有的行为都是对前因的回应,都是由结果驱动的,强调:前情(Antecedent)—行为(Behavior)—结果(Consequence)这三者之间的关联是“因果事件”,所以也常简称为“ABC分析”。ABA干预的目标是改变行为。它可能是增加期望的行为,代替一个有问题的行为或消除一个危险或困难的行为。为了增加所期望的行为,学生需要知道得到的强化与行为直接相关,或者“取决于”行为。这种因果性的关系对于应用行为分析程序的成功是非常重要的。
ABC,已被公认为评估具有挑战性或困难行为的最佳实践,几乎与操作性条件作用相同,除了它在教育方面框架策略:不是刺激,而是前情;不是回应,而是一种行为;而不是强化,而是一个结果。
在孤独症孩子中,这种方法并不总是有效。有时前情不容易识别。让我解释一下。
一些孤独症孩子可以检测到的东西,而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不一定会注意到,我们不能看到/听到/感觉到某些刺激,因为我们的感觉太‘正常’了。而孤独症孩子的感官非常敏锐,他们能够看到、听到、感觉到等刺激,而“正常”的人则是失明、失聪和麻木的。不幸的是,这种超感官能力在某些环境中可能(通常) 是一种障碍,而且可能所有的感觉器官都会受到影响。孤独症孩子可能会发现许多噪音、颜色和明亮的灯光几乎无法忍受,孩子表现出的任何“挑衅行为”都会被理解为“出其不意”。
许多孤独症儿童很容易感觉超负荷。在对他人没有影响的环境下,但他们可能会超负荷工作。他们可能会在他们无法跟上的情况下超载。
信息超载的原因有:
● 无法过滤掉不相关或过多的信息
● 延迟处理
● 如果这个人在单通道工作,但被迫从多个渠道处理信息
● 高灵敏度
● 扭曲或碎片化的感知导致过敏、焦虑、困惑、沮丧和压力,进而可能导致具有挑战性的行为。
易受感官超负荷影响的孩子需要控制自己的环境。学会识别即将到来的感官超负荷的早期信号是非常重要的。预防比‘处理后果’要好。孩子可能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安全岛”)来恢复,他可以时不时地去那里“充电”。
教孩子如何识别超负荷的内在信号,以及如何使用策略(例如,放松)来防止问题的发生。应该随时准备一个“急救箱”(用于感觉超负荷)。可能的内容可能是太阳镜,耳塞,挤压玩具,最喜欢的玩具,“我需要帮助”卡。
不仅是某些刺激,任何突然的不可预知的刺激都可能是痛苦的。对“伤害”的刺激的恐惧往往是具有挑战性的行为的原因。这些前因很难被识别,因为它们是“可能的未来前因”。一些孤独症儿童可能会试图打破东西(例如,电话或闹钟),这些东西可能会产生不可预测的痛苦的声音。它们这样做是一种保护反应。
例如,一个患有孤独症的男孩,不能忍受婴儿哭泣。即使婴儿睡着了,他也会“攻击”(打,踢)它。当他“准备好了”并能看到哭泣的来源时,他反而更能容易忍受婴儿哭泣。这解释了他的“挑战性”行为——发出(并控制)痛苦的声音,让它们变得可预测,而不是在婴儿意外地开始哭,他没有准备好时,哭声突然冲击耳膜。
工作人员不仅要考虑对个人的直接环境威胁,还要考虑任何可能导致痛苦经历的潜在因素(如:学校铃声、火警、电扇、狗叫声、婴儿啼哭),总是提醒人们他害怕的刺激的可能性,并指出它的来源。
有时,任何刺激(不仅是感官上的,还有情感上的)都可能带来痛苦、愤怒或恐慌(发生在过去)的记忆。当任何被带到表面(即意识)的记忆变得非常现实时,孩子可能会像他或她在过去糟糕经历发生时的反应一样。什么能激起愤怒、恐惧、焦虑和恐慌?任何事情!从气味到充满感情色彩的语调。例如,一些气味可以带来愉快的回忆,而另一些气味会让人想起不愉快的回忆。或者采取另一个触发点——这个词的情感方面。有些词带有带负电荷的情感色彩。在孤独症中,传统的解释通常并不重要。例如,当孩子听到“对不起”这个词时,如果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他会把这个词与这个经历联系起来。每当孩子听到“对不起!”他可能会做出愤怒的反应——这种经历会重演。
有时没有明确的诱因。挑战行为的原因可能是超负荷,也就是说,如果孩子已经在挣扎,那么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他们继续试图处理所有的信息,尽管他们无法跟上,这可能会导致过敏,最终带来焦虑,困惑,沮丧和压力,进而导致崩溃。
关机可能不同的人感觉不同,但它是非常不愉快的,往往是可怕的。如果感觉刺激过大,孤独症孩子可以关闭他们的系统。为了避免痛苦的声音,他们关闭了听力。(尽管某些频率无法关闭。) 持续的噪音(风扇,微波炉,暖气),这些不打扰别人的可能是非常恼人的。为了关闭痛苦的通道,他们可能会进行刻板的行为,或故意通过其他通道转移注意力(例如,当听力压倒一切时触摸物体),或完全退出。
当感觉输入变得过于强烈(通常是痛苦的)时,孩子就会学会关闭自己的感觉通道,退回到自己的世界中去。格兰丁假设孤独症儿童通过这种方式产生了他或她自己强加的感觉剥夺,从而导致继发性中枢神经系统异常,这是由于孤独症儿童避免输入的结果。她回忆说,听觉和触觉的输入常常让她不知所措,巨大的噪音伤害了她的耳朵。当噪音和感官刺激变得过于强烈时,她能够关闭自己的听觉,退回到自己的世界。
格兰丁认为,神经系统继发性损害的可能性可以解释为什么接受早期干预治疗的儿童预后比未接受特殊治疗的儿童好。如果在生命早期不加以处理,这些问题可能会导致不可逆转的发展障碍。感觉问题发生的时机通常可以解释他们的认知、语言、沟通、社会和情感发展的不同路径。
如果一个婴儿(可能会被诊断为孤独症)试图使用不同的感觉知觉机制,而没有一个有知觉的照顾者的帮助来整理和处理这些差异(包括问题和能力),可能会使病情恶化。如果护理人员能够更早地理解这些差异并适应这些人(通过环境的调整和适当的干预),那么这个人就更有可能成为一个完全功能性的人,但在才能和思维上却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没有适当的支持,他们可能会远离外部世界,一直到成年,不愿意也没有时间离开孤独症的“庇护所”。他们的世界变成了“简单的存在”——没有语言的世界,但拥有丰富的声音、图案、颜色和纹理的经验。
当感觉输入变得太强烈,而且经常是痛苦的时候,关闭感觉通道可以帮助孩子回到他/她自己的世界。因此,当大脑为了提高其他系统的功能水平而关闭某些系统时,系统关闭可能被认为是一种非自愿的适应(补偿)。
因为大多数孤独症儿童的感觉都是“超敏感”的,感觉开始于感觉(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难怪很多孤独症孩子在情感上都是超敏感的。有些人与周围人的情感状态产生共鸣。
有时候,照顾者自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们的情绪状态)会引发这些孩子具有挑战性的行为(他们会感受到照顾者的负面情绪,但无法解释他们的感受)。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不管是什么原因——家里的问题/工作上的问题),不要以为你可以假装一切都很好,孩子们就不会注意到。他们不会理解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他们会感觉到你发出的消极信号(潜意识)。
强化物是行为主义代表人物斯金纳提出的概念。在实验的基础上,他认为学习实质上是一种反应概率上的变化,而强化是增强反应概率的手段。如果一个操作(自发反应)出现以后,有强化尾随,则该操作的概率就增加;已经通过条件作用强化了的操作,如果出现后不再有强化刺激尾随,则该操作的概率就减弱,甚至消失。
我们先回顾2个经典的动物实验。
桑代克(E.L.Thorndike)是是最早用动物实验来研究学习规律的心理学家。桑代克把一只饥饿的猫关进一个有机关的迷箱里,箱外放一条鱼(猫是可以看见这条鱼)。猫必须踩到机关,才能打开笼门,出来吃到鱼。为了吃到鱼,猫就会乱蹦乱跳,企图逃出迷箱。猫开始只是盲目尝试,在大量错误反应中偶然踩到了机关,打开了箱门,跑到外面吃到了鱼,将猫重新放回迷箱。经过同样的多次反复之后会发现,这只猫逐渐减少不成功的反应,将成功的反应保留了下来,每次打开笼门的时间逐渐缩短,最后掌握了打开笼门的技能。
在桑代克的基础上,斯金纳(B.F.Skinner)改进了实验。他用白鼠等动物为测试对象,进行精密实验研究,运用了一种特殊的实验装置——斯金纳箱。箱内有一个伸出的杠杆,下面有一个食物盘,只要白鼠按压杠杆,就会有一粒食丸滚到食物盘内,白鼠便可得到食物。斯金纳将饥饿的白鼠关在箱内(白鼠是看不见箱外的食物),饥饿的小白鼠在并未见到明确刺激物(食物)的情况下就开始了大量的自发性“操作行为”,不停地在箱里到处乱跑乱咬,活动中偶然压到了杠杆,一粒食丸滚到食物盘内,白鼠吃到了食丸。以后白鼠再次按压杠杆,又可得到食丸,由于食物强化了白鼠按压杠杆的行为,白鼠后来按压杠杆的速度迅速上升。而没有得到食物的那些操作(其它错误反应),其反应概率就会下降。经过多次反复,正确操作因不断得到强化,反应概率不断上升,小白鼠最终掌握了获取食物的技能。由此,斯金纳发现,有机体做出反应与其随后出现的刺激条件之间的关系对行为起着控制作用,它能影响以后反应发生的概率。
斯金纳箱与桑代克的迷笼有些相似,区别在于斯金纳箱里的白鼠是看不见食物的,是在没有食物刺激下由动机产生的行为。
因此,斯金纳的实验揭示了这样一个原理:当某种行为能够带来期望的结果,这种行为就会不断地出现,反之,则不断减少直至最后消失。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斯金纳(Skinner)的操作性条件反射的前提是,动物由自觉、主动、积极的知觉探索后获得了食物,而在此之前并没有直接看到了食物(这点是本质)。操作成功后得到的食物被斯金纳标签为强化物,这是一种生命进化出来的本能所带来的行为与结果。是探索在先、得到好处在后。是由机体自身发出的自主行为,与任何已知刺激物无关,在探索前并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在前头。
使用奖励是ABA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您找不到强化物,那么你就没有办法实施ABA干预。但在某些情况下,它可能是有害的。在有争议的ABA中,孩子最喜欢的东西成为强化物,这些东西有时只局限于治疗的情境。他们只有在每件事都做对的情况下才能接触到强化物,在某些情况下,每件事都做对,没有抱怨或消极反应。
山寨版强化物:如果先给了强化物,孩子是有动作了,但是只有在有强化物的刺激下才会有“能力”,那就得走“泛化”和“强化物消退“流程,你不得不把孩子已经“学会的”能力寄予未来的某天可以真正的拥有。孩子“学会的”能力越来越多的,你等的日子自然也越来越长,因为每一项“学会的”能力都得等待泛化、强化物消退的时间。这种方法的干预没有效果,一般会听到“强化物不对”。强化物成立开启孤独症大门的密钥,满世界找强化物,无论怎么找还得在“吃”字上做文章。因为孤独症孩子对你热情肯定的表情、拥抱、赞赏都不会由真正意义的响应,你以为是,其实是模仿;给玩具,他们只对自己已经沉迷的玩物感兴趣,玩物与玩具不是一回事
正宗的强化物:如果你是在孩子有了自发动机后、展开行为后获得了强化物,那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化物。问题也随之而来,如何让孩子有自发动机行为呢?教案书上说:可以把孩子想要的食物、玩具或玩物放到一个可以看见,但够不着的地方;或者故意把孩子想要的食物、玩具或玩物遗忘在锁住的房间;再不就是说话、做事时故意违背孩子的已有“常识”;总之就是“刁难”孩子来激发孤独症孩子开口或者主动要求来寻求帮助。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孩子根本不“配合”你的意图,或者情绪爆发后你乖乖的就范,从此多了一条凡事有求必先情绪爆发的问题行为。
那么如何才能启动孩子自发的动机,而不是先给强化物呢?而且在我们看来,自然界不存在“给强化物”这个概念,一切皆是有机体在乎的奖赏和惩罚和内在的驱力和动机交互作用带来了接近-回避行为反应,
对于强化物的严格使用,也有可能会对孤独症干预起到相反的作用。
对于TD孩子,我们可能会做一些稍微相似的事情,说:“在你做完作业/家务之前,不要看电视/视频游戏/上网/发短信/吃甜点。限制的数量是有限的。” 但这两者之间有很大的区别:对孤独症儿童来说,治疗强化因素可以是任何东西,而不仅仅是娱乐放纵或消磨时间。这包括有益健康的活动,如阅读或被阅读,以及安慰对象,如泰迪熊或最喜欢的玩具。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它甚至可能包括情感。
所以,问题又来了:如果真正激发TD孩子的是一本书、一个玩具或感情,我们会把同样的原则应用到TD孩子身上吗? 我们会只把这些东西作为一种强化物,还是会在他们完成当天的任务后给他们无限的时间?
请记住,如果ABA严格使用强化物,你的孩子可能会喜欢去治疗,只是为了他们能接触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孤独症孩子经常在特定的条件下学习一项新技能,这些条件可能包括教他们的人,他们使用的材料,以及他们学习这些技能的环境。当你使用浑身解数“教会”了孤独症孩子“掌握”一项技能时,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有漫长的泛化过程等着你。
泛化是指在没有明确的教学或程序的情况下,将在一种环境或情景中所学的知识转移到另一种环境或情景中。在应用行为分析中,当我们谈论泛化时,我们通常谈论的是在一种环境或情况下教学某种技能,而让人们自然地开始在另一种环境或情况下使用这种技能。
泛化是指孤独症孩子:(1)在不同条件下执行某项技能的能力(刺激泛化),(2)以不同方式应用某项技能的能力(反应泛化),(3)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继续展示该技能的能力(维持)。
众所周知,患有孤独症谱系障碍(ASD)的人通常很难泛化新学到的技能。患有孤独症的儿童常常不能将他们在一种情景中所学到的知识应用到类似的情景中——尽管不是完全相同——尤其是与习得的社交技能相关的情景。例如,一个患有孤独症的孩子在去自助餐厅排队时可能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却不知道去健身房时全班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排队。与此同时,对于普通的孩子来说,似乎“显而易见”的是,如果你为了一件事排队,你当然会为了另一件事排队。
泛化是与有特殊需求的个体一起工作的行为分析师的主要目标。它很重要,因为它增加了学习者成功地独立完成任务的可能性,而不需要依赖某个老师的帮助或只在一个教学环境中找到的材料。技能泛化的重要性常常被忽视。当一个人学习新的技能和行为时,他或她会自动地泛化它们。然而,与有学习障碍和其他挑战的儿童和成人打交道的教育工作者和分析人员不仅必须教授新技能,而且还必须采用额外的策略,以增加他们的学生能够泛化这些技能的可能性。
“淡化Fading”、“泛化Generalizing”是所有基于ABA理念的干预方法中最重要的2个技术。因为只有完成了这个2技术所赋予的内容,孩子才算是真正地掌握了你用尽浑身解数所教的技能。
基于ABA理念的干预,比如塑造某种行为能力,其方法及流程大致如下:
1. 根据量表,确定了所要干预的目标行为,比如,排队等候。
2. 发现并确定强化物,强化物是ABA的镇寨法器。
3. 设定一个情景去教孩子学会这种技能,肯定是需要使用强化物的。
4. 当孩子在这个特定的情景能够表现出来目标行为后:(a)淡化强化物,就是孩子在没有强化物刺激的前提下,也是能够表现出目标行为;(b)泛化,就是孩子不仅仅能够在特定的场景下表现出目标行为,也能够在其它类似的情景下变现出目标行为。比如,不仅会在公交车站排队等候上车,还会在学校里排队等候参与集体活动,也能够在自助餐排队等候用餐;
5. 只能完成了第4步所述的内容,那么我们可以讲,目标行为的干预成功了。
由于ABA镇寨法器-强化物的特殊功效,对干预师和孤独症孩子而言,淡化、泛化的过程往往变得很艰难,甚至的不可能的。
传统上,许多行为理论家认为概化是一种被动现象。泛化不被视为可编程的操作反应,而是作为任何行为改变过程的“自然”结果的描述。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验的重复,教学操作不可避免地涉及到不同的刺激样本,而不是每次都是同一套刺激物;同样,它不可避免地唤起和强化了不同的行为样本,而不是每次都是同一套。因此,可以预见,新教授的反应不仅受到教学程序刺激的控制,而且还受到与这些刺激类似的其他刺激的控制(Skinner, 1953, p. 107ff.)。同样,类似于直接建立的、但本身并没有被教学过程所触及的反应,会作为教学的结果出现(Keller and Schoenfeld, 1950, p. 168ff.)。
于是乎,泛化是发生的事情,而不是由特定的程序产生的事情。
如果泛化似乎没有出现或无效,那就可以简单地假设,教学过程已经成功地保持了对相关刺激和反应的异常严格的控制,几乎不允许对它们的多样性进行取样。泛化被认为是没有充分使用强化技术的自然结果,因此仍然是一个几乎没有技术的被动概念。
泛化一直是并且无疑将继续是应用行为分析的一个基本关注点。一种治疗性行为改变,要想有效,通常(并非总是)必须随着时间、人和环境的变化而发生,这种改变的效果有时应该扩展到各种相关行为。但是我们常常看到是,孤独症ABA干预中,当行为的变化是通过人为设置的环境下完成的,那么这种行为变化在这种特定环境下是明显的,在其它环境下则无。
常常需要对治疗的行为改变进行泛化已被广泛接受,但人们并不总是意识到,泛化不会因为完成了一个行为改变而自动发生。因此,需要积极地规划一般化,而不是被动地期望它作为某种培训程序的结果,这一点既需要强调和也需要有效的技术(Baer, Wolf, and Risley, 1968)。当它不是“自然”发生时,对原则和程序的强调、细化和阐述旨在解释和产生泛化,是应用行为分析未完成业务的一个重要领域。
这里提出的泛化概念本质上是实用主义;它并不遵循传统概念上的泛化(Keller and Schoenfeld, 1950; Skinner, 1953)。在此文中,泛化将被认为是在不同的非训练条件下(即,跨越主题、设置、人员、行为和/或时间)发生的相关行为,而在这些条件下没有与训练条件中的相同事件的安排。
这就引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为什么要先教、然后消退、再泛化呢?能不能一步到位?,同时,这个问题想透了,你也就知道什么才是孤独症有效干预了。
● 训练和希望:在应用行为分析研究中,迄今最常用的检验泛化的方法可以称为“训练和希望”。当一个行为改变通过操纵一些反应结果而受到影响后,对反应、环境、实验者和时间的任何存在的泛化都会同时和/或随后被记录或标注下来,但不会积极地去追求。通常希望出现一些泛化,这种泛化是受欢迎的,但不明确地编制程序。在许多情况下,社交技能可以很自然地泛化,尤其是在典型的儿童发展中。然而,对于孤独症孩子和那些有相关智力障碍的人来说,我们不太可能预见到泛化的发生。因此,需要其他技术来增加这种可能性。迄今为止,训练和希望,是最常用的泛化的技术。
● 跨环境、跨人群、跨情景的策略一致性:让多人参与一项技能的教学。这可能包括支持人员,其他教师和行政人员,确保学校和家庭都清楚孩子的目标。我们通常会首先发现在某一情景下有效的教学或行为改变策略。然后,我们将观察这些变化如何推广到新的设置或情况。如果没有泛化,我们将需要添加有效的干预策略来观察行为的改进或技能的泛化。尽管这可能是一种常见的实践,但等待并观察泛化是否会发生可能是低效的,特别是在与那些已经证明泛化具有挑战性的人一起工作时。从一开始就要在不同的环境、人员和情况下进行一致的干预。如果同样的社会挑战或社会技能缺陷发生在家庭、学校和社区,家长、教师和孤独症谱系障碍专业人士将希望共同努力,制定出可以跨环境一致应用的策略。这些策略包括环境变化、教学和激励策略以及行为偶发事件。这种最基本的一致性策略将在很大程度上促进普遍技能和行为的改变。
● 引入自然维持事件:在自然环境中教授一种技能,无论是社交还是学习,因为这种技能最常被使用。尽快从人工的线索转向更自然的线索。当我们第一次教ASD孩子社交技能时,他们可能很少有动力去学习,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发现社交互动是很有益的。事实上,社交活动可能会让人感到困惑、焦虑和厌恶。所以在教授社交技能时,我们很可能会加入一些“外在的”奖励来建立社交技能,比如对接近同伴的人给予代币奖励或与同伴一起玩耍; 这些代币随后会被换成与社会环境不一定相关的高偏好活动。有时(不是所有时候),只有通过使用外部奖励,我们才能克服焦虑,激励ASD孩子与同伴交往;后,只有大量的参与和积极的体验与同伴的人焦虑将会减少,他/她可以开始享受我们大多数人喜欢被社会(如微笑带来的快乐,包括我们在玩耍或谈话,分享高偏好玩具或利益)。如果我们需要使用人为的奖励来开始互动,我们会想要尽快地淡化这些奖励——一旦我们看到这个人开始体验到和同伴在一起的快乐。通过这些自然的社会随因强化(微笑、赞扬、分享、被包含在内等)来维持的社会行为更有可能推广到新情况,因为在其他环境中的大多数人都经过了自然的训练,能够提供社会强化。
● 训练足够的范本: 当我们教授任何一项新技能时,如果我们只教一个例子,我们就不能期望ASD孩子将技能推广到新的情况。因此,在规划你的社会干预(例如,一个社会技能小组)时,你要考虑如何让一个人与许多不同的社会伙伴进行大量的实践,跨越许多不同的环境,在许多不同的社会环境中,真实的或模拟的。例如,如果我们教某人如何向同伴提问,以表示对对方的兴趣感兴趣,我们希望提供广泛的一般性问题和评论,这些问题和评论可以应用到与不同兴趣的人的对话中(例如,“你喜欢做什么?”,“你有什么爱好吗?”, “这很有趣!那听起来很有趣。告诉我更多”等等)。有了这些一般的问题,你就可以通过角色扮演训练5-10个例子。在孤独症谱系障碍孩子可以泛化为与一个新认识的人谈论他或她的新奇兴趣类型之前,他(她)有不同类型的兴趣。
● 松散训练:我们倾向于向孤独症孩子传授社交技能,使用脚本来确保培训的一致性,让他们更容易学习新技能。使用脚本的一个限制是,ASD孩子可能会在他们的回答中听起来生硬或机械,或者当人们在自然环境中不遵循训练脚本时,他们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说什么。我们需要训练各种各样的反应,给人多种反应选择。我们还需要确保有大量的机会来实践使用这些选项。例如,如果我们训练ASD孩子使用几种不同的方式来开始互动(例如,坐在某人旁边对他们微笑,在远处挥手,说嘿,你想玩吗? 你在干什么?,那看起来很有趣,我能和你一起去吗?他们会有更好的机会在新的情况下找到合适的话语或行动。
● 使用不可区分的偶发事件:当我们教授一项新技能或试图增加一种低效率的行为时,我们知道,在每次尝试使用新行为时保持一致是最有效和高效的——学习进行得更快! 然而,社会并不是这样运作的——我们并不是每次参与适当的社会行为都能得到回报。事实上,有时我们被忽视了。那么,我们如何教导学生,使他们能够适应被忽视或每次都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作为教师,我们的工作就是快速地从“持续强化”过渡到所谓的“间歇强化”,即不是每一个反应都得到奖励。间歇性的强化让人很难知道他或她什么时候会得到奖励。在几个适当的回答后随机地奖励这个人会使学习者更专心,并让他/她更努力地工作来获得奖励。通常,我们从高强化率开始(也就是说,在每一个适当的反应或每一对反应之后进行奖励),然后逐渐地、系统地“稀释”我们的强化,直到那个人无法预测奖励何时到来。在社交技能培训中,在与同伴的自然互动中给予奖励,可能会对互动造成太大的干扰。所以我们经常使用延迟强化。例如,我们可能会在自然环境中播放与同伴的互动或对话(当然是有许可的!),然后将视频放回给人或组,以便他们能够识别自己何时在使用特定的目标社交行为,并获得表扬或其他奖励。此外,他们还可以发现自己在哪些地方没有使用适当的社交行为,并得到反馈,练习这种社交技能。
● 程序化共同刺激: 当在一个正式的环境中教授社会技能时,例如在一个治疗小组或在学校的一个特殊的房间里,我们会想要考虑这个环境与需要社会技能的泛化环境有多相似或多不同。在训练和泛化设置中可以包含哪些“常见刺激”来促进泛化? 我们可以包括相同的同伴、老师、玩具、活动、设备、物理空间、房间设置或突发事件(例如:代币系统的使用)。人物、活动和环境越相似,在非训练环境中就越容易泛化。事实上,对于那些在泛化方面有严重挑战的人,我们可能希望避免任何类型的模拟,只在需要社交技能的环境中进行训练。
● 介导泛化:任何时候,练习社交技能的人都要为在自然环境中使用新获得的社交行为设定一个目标,然后继续进行此类的社会行为,我们可以说这是“介导泛化”。承诺或目标设定是有助于促进泛化的中介变量。调解可能包括自我报告;例如,当一个孩子在游戏开始前声明她将与同伴进行什么行为(通常是刚刚教过的行为),然后,在泛化阶段结束时,她报告,如果她参与了目标社会行为,她就会得到强化。说我们要做什么和做我们说什么之间的对应是一种习得的行为,这种行为在幼儿中并不总是存在; 然而,它可以通过明确地强化自我报告和成人观察者报告之间的对应关系来教授。例如,孩子可能被教导分享玩具,然后被要求报告她是否分享她的玩具;如果她说“是”,而老师也注意到了她的分享,她就会得到表扬或有形的奖励。
● 训练“泛化”: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在教授和强化非常具体的目标社会行为,这可能会限制ASD孩子的行为范围。如果我们明确地要求这个人进行泛化(例如,“我想看看你在课堂上或课间休息时,在社交技能小组中使用今天所学的内容”),然后我们设置偶发事件来强化训练有素的行为当它们发生在非训练环境时,然后我们可能会看到泛化。这和上面描述的目标设定有点不同,在这里,我们谈论的是强化社会反应的多样性。多样性可能与一个特定的环境有关,例如,在学习会话技能时,一个人会因为说了新东西或问了新问题而得到强化,而重复一个问题或评论则不会得到强化。反应的多样性也可以在不同的社会环境中得到加强,例如,在一个社会技能组中,有许多目标被依次教授,参与者可以得到加强,从而将之前的任何目标归纳为自然的互动。家庭和社区的家长以及学校的教师可以接受培训,以观察和强化任何观察到的目标社会技能。
以上所列的促进泛化策略和范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泛化技术的基础,以此可以增加我们所教授给孤独症孩子的社交技能在现实生活中得到应用的机会。在完善孤独症干预的泛化方面,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可以确信的一件事是,为从训练环境到自然环境的行为的泛化和维护进行设置将极大地增加ASD孩子的能力持续增长的机会。
但是当今的ABA干预中又有多少有意或无意地在运用所列的泛化策略和范式,应该是极少的。因为在机构里干预,是根本无法做到以上所列的泛化策略和范式,除了不具备足够技术实力的外,更主要的是受限于人员、财物成本、环境等客观因素的严重制约。
总之,就好像作为一个神经典型者的我们,就是意味着我们不知何故就应该会知道什么是对孤独症孩子来说是最好的,事实是这样的吗?即使在我们神经典型者的世界里,也没有人知道什么对你是最好的,除了你自己。
对ABA超过40年的科学研究经验证明,该方法在提高孤独症儿童的智力能力和调整其社交和情感行为方面是有效的,但是对于“有效”二字如何看待值得商榷。
1. 是的,ABA使用的方法是“有效的”,但只是在某种意义上说,许多通过ABA的孤独症患者显得“不太孤独”。也就是说,一个孤独症孩子很可能通过ABA来学习抑制孤独症行为,而ABA在本质上要正常化的。但这并不能说明ABA是如何影响孤独症患者的自尊、情绪状态和世界观的,并没有说明ABA是否符合道德标准。如果我们要衡量ABA是否能帮助孤独症孩子在一个神经正常的世界里感到安全、舒适和被接受,根据来自孤独症群体的压倒性证据,这是非常无效的。
2. 从孤独症孩子的个体纵向发展可能会看到可喜的变化(也不排除会进一步倒退),但是实现自立自决的目标的可能性很低。
3. 通过强化物进行服从训练,只关注孤独症孩子学会正确的“答案”和“行为”,强迫孤独症的大脑以一种他们不习惯的方式去工作。同时漠视和埋藏孤独症的本质,不去探究孤独症行为的底层的神经生物学机制。那些只想取悦他人、看起来‘正常’的有效不应该被认为是有效。
我主张的是:(1)基于孤独症孩子的当下的实情来选择用什么样的理念和什么样的技术,(2)基于大脑(brain-based)的精准干预。在我长期与孤独症孩子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假定(认为)所有的孤独症个体,不管他们的困难如何,都想努力地学习、发展和参与这个世界的。通过假定,我会把负担放在了自己身上,以便为孤独症孩子提供更有创造性、更创新的学习方法。问题不再是谁能被包容,谁能学习,而是如何实现对孤独症孩子全面支持的个性化干预的计划。
但是现实世界里,有些治疗师:(1)没有受过训练,或(2)只是为了薪水而在那里工作,根本不关心孩子们在做什么。家长是在与一种自己完全不明的疾病在做斗争,当专业的人士告诉你ABA有效,尤其在保险可以覆盖支付时(在美国),有选择就会变成了无法选择。
如今,ABA是ASD最被广泛接受的治疗形式。在美国大多数州,它也是保险公司承保的唯一一种治疗方式。不幸的是,这限制了许多父母可以选择的治疗类型。那些负担不起私人治疗费用的父母,基本上会被迫把孩子送到认证的ABA治疗师那里,即使这对他们来说可能不是最好的治疗方式。
底线是,如果做得好,ABA可以使生活变得更好;并不是所有的ABA都是糟糕的,你可以找到一个好的治疗师,在确保你的孩子得到尊重的同时也能取得好的效果。作为孤独症儿童的父母,你的工作就是保护他们,尽可能地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支持和治疗。找到一个真正能帮助你的孩子的治疗师和治疗方式是必要的,并且应该进行彻底的研究。
借此机会推荐一些基于ABA理念的早期干预的有效性的讨论或质疑的文章,既不是反对也不是支持任何标签的早期干预技术或者其基于的理论依据。让我们一起来思考和讨论!这是关于在成长过程中感觉受到创伤和被贬低的孤独症儿童和成年人。这是为了真正帮助孤独症患者,让社会变得更安全,更能接受和包容所有的神经类型。确保你是在为这个目标而奋斗,而不是与之对抗。
以下文章皆来自于西蒙斯基金旗下的孤独症研究计划(Simons Foundation Autism Research Initiative,SFARI)的Spectrum(https://www.spectrumnews.org)。西蒙斯基金创始人,詹姆斯·西蒙斯(James Simons)是世界级的数学家,也是最伟大的对冲基金经理之一。他曾经是华尔街收益最高的基金经理,他管理的基金年均收益率高达35%,而“股神”巴菲特的同期水平不过20%。他与巴菲特的投资方法正好是两个极端,巴菲特是基于基本面分析的价值投资,而西蒙斯是基于模型分析的量化投资。
SFARI成立于2003年,SFARI的任务是通过资助高质量和相关性的创新研究来提高对孤独症谱系障碍的理解、诊断和治疗。
SFARI的使命:提供孤独症研究进展的综合新闻和分析。通过我们的工作,我们希望催化关于孤独症的新的合作和观点。我们筛选了大量关于孤独症的论文,并突出了其中最值得注意的部分。我们深入报道的新闻文章解释了每个发现的背景和影响。我们也向该领域的专家寻求他们对孤独症研究趋势或争议的意见。2008年,Spectrum开始作为SFARI.org的新闻和观点板块。2015年夏天,我们拆分公司创建了一个独立的网络身份。随着我们多年的发展,我们尝试了各种类型的文章,添加了几十种声音——但有一件事从未动摇,那就是我们对孤独症研究提供准确而客观的报道的承诺。
应用行为分析是应用最广泛的孤独症治疗方法,但有些人说它的训练和惯例很残忍,其目的是错误的。
当Lisa Quinnes-Fontanez的儿子Norrin在2岁时被诊断出患有孤独症时,她和她的丈夫就像大多数父母一样,匆匆忙忙地制定了一个计划来帮助他们的孩子。
最终,他们听从了专家的建议。他们把Norrin送到了一所使用应用行为分析(ABA)的学校,这是治疗孤独症儿童最长久、最完善的一种疗法。他们还聘请了一名ABA治疗师来指导一个家庭项目。
ABA包括每周长达40小时的一对一治疗。认证治疗师提供或监督治疗方案,根据孩子的个人需求组织治疗方案——比如培养社交技能,学习写名字或使用卫生间。这种方法将可取的行为分解为步骤,并在每一步完成后给予孩子奖励。
刚开始ABA对每个人都很苛刻,Quinnes-Fontanez说:“在会议期间,他坐在桌子旁哭,歇斯底里地哭。我不得不走出房间,打开水龙头,因为我听不到他的哭声。”
但她说,一旦儿子习惯了这种日常生活,情况就有所改善了。在接受治疗之前,Norrin没有说话。但几周后,ABA的治疗师让Norrin用手指指着字母。最终,他学会了在一块白板上写字母、自己的名字和其他单词。他可以沟通。
今年10岁的Norrin每周在家接受15个小时的ABA治疗。他现在还在美国的一所学校上学。他的治疗师帮助他练习适合他年龄的谈话和社交技巧,并记住他的地址、父母的名字和电话号码。
奎诺尼斯-丰塔内兹说:“我感谢ABA以我无法做到的方式帮助了他。”“特别是在最初几年,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没有ABA疗法,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近年来,Quinones-Fontanez和像她一样的父母对ABA治疗产生了质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一群非常善于表达和发声的成年孤独症孩子。这些倡导者中有许多人小时候就接受ABA,他们说这种疗法是有害的。他们认为ABA基于残酷的前提-试图使孤独症孩子“正常”,这是心理学家Dr. Ole Ivar Lovaas在1960年代提出的目标,他为孤独症开发了ABA。相反,他们所倡导的是接受神经多样性——即孤独症孩子,或者,比如说,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或妥瑞综合症孩子,应该被视为天生的不同,而不是不正常的,需要治疗。
“ABA对父母采取了一种掠夺性的方式,”孤独症自我倡导网络的主席、神经多样性运动的杰出领袖阿里·奈曼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与ABA提供者合作,你的孩子就没有希望了。”
此外,这种疗法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Ne'eman说。大多数州涵盖孤独症治疗,通常包括ABA——可能是因为它的历史悠久。但在加州,例如,想使用其它方法的父母必须自己出资。
这些批评并没有使Quinones-Fontanez想要放弃Norrin的ABA疗法,但他们迷惑了她。她说,她能在某种程度上看到倡导者们在说什么;她不希望她的儿子变成一个“机器人”,仅仅是为了让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而重复社会上可以接受的词语。有时,Norrin会在街上走近友好的人们,问:“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而不是等待答案,因为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只知道做好他的那部分,”她说。
ABA可能会对她造成伤害的消息让她很难过。“我尽力做到最好。我绝不会做任何伤害我孩子的事,”她说。“这对他有效;我见过它起作用。”
ABA到底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已经成为了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话题- - -这样一个爆炸性的话题,以至于除了它的支持者之外,很少有人愿意公开谈论它。许多被要求为本文接受采访的人都拒绝了,他们说不管自己站在哪一边,他们都预计会收到负面反馈。一位和她患有孤独症的女儿一起写博客的女士说,她不得不关闭了一篇文章的评论,这篇文章批评了她们参加ABA强化项目的经历,因为评论的数量如此之多-许多评论来自ABA治疗师为该疗法辩护。颇具影响力的倡导组织“思考者孤独症指南”的共同创始人Shannon Des Roches Rosa表示,当她在该组织的Facebook页面上发布有关ABA的信息时,她必须留出几天时间来调整评论。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的观点都很强烈。与此同时,像Quinones-Fontanez这样的父母则夹在中间。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想为这些孩子做正确的事情。但那是什么?
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人们对孤独症还知之甚少,一些患有孤独症的儿童接受了传统的谈话治疗。那些有严重症状或智力残疾的人大多被送进收容机构,前途暗淡。
在这样的背景下,ABA起初似乎是一个奇迹。在早期,Lovaas也依赖于精神疗法,但很快发现其无效并放弃了它。直到Lovaas成为Sidney Bijou的学生,Sidney Bijou是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行为学家,他本人曾经是传奇实验心理学家B.F.斯金纳的学生,事情才开始发生。
例如,斯金纳曾用行为方法训练老鼠推一根能促使食物颗粒释放的木条。在他们掌握了这个目标之前,他们朝这个目标前进的每一步都会获得一粒小球的奖励。动物们重复这个练习,直到他们做对为止。
Bijou考虑在人身上使用类似的策略,判断口头奖励——比如说“干得好”——将作为足够的激励。但正是Lovaas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
1970年,Lovaas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发起了“青少年孤独症项目”,目的是将行为主义方法应用于孤独症儿童。该项目确定了成长为ABA的方法和目标。议程的一部分是使孩子尽可能“正常”, 通过教授诸如拥抱和长时间直视别人的眼睛等行为,孤独症儿童往往会避免这两种行为,使他们明显不同。
Lovaas的另一个关注点是那些明显像孤独症样的行为。他的方法不鼓励(通常是严厉地)刺激(stimming),这是一系列重复的行为,如拍打手,孤独症儿童用来驱散精力和焦虑。遵循Lovaas程序的治疗师们通过拍打、喊叫甚至电击孩子来劝阻他们的这些行为。孩子们不得不日复一日,一小时又一小时地重复练习。从这些早期练习的视频中可以看到,治疗师拿着一些食物提示孩子们看它们,然后用这些食物奖励孩子们。
尽管它有管制的性质,但对于父母来说,这种疗法似乎比他们的孩子所面临的收容更好。1973年,洛瓦亚斯对他的病人进行了第一次研究,20名患有严重孤独症的儿童在他的机构接受了14个月的治疗。
根据Lovaas的报告,在治疗过程中,孩子们不恰当的行为减少了,而适当的行为,如说话、玩耍和社交非语言行为,则得到了改善。有些孩子开始自发地进行社交活动并使用语言。在治疗过程中,他们的智商也得到了提高。
一到四年后,Lovaas对这些孩子进行了跟踪调查,他发现那些回家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应用这种疗法,比那些去其他机构的孩子表现得更好。尽管参加ABA的孩子并没有像Lovaas所期望的那样与同龄人区分开来,但他们似乎确实受益了。
987年,Lovaas报告说他的治疗取得了令人惊讶的成功。他的研究包括19名每周接受ABA治疗超过40小时的孤独症儿童,“在他们多年来大部分醒着的时间里“,他写道,还有一个对照组,19个孤独症儿童接受了10个小时或更少的ABA。
在治疗组中,有9个孩子在智力和教育上都达到了典型的里程碑,比如在公立学校一年级就取得了优异的成绩。在语言或学习有障碍的班级中,有8人通过了一年级,平均智商达到70。两个智力严重受损的孩子进入了更高级的教室,但仍然严重受损。相比之下,对照组中只有一个孩子达到了典型的教育和智力功能。六年后的一项后续研究发现这些结果几乎没有差别。
这些方法向父母们承诺了其他人没有的东西:希望他们的孩子能过“正常”的生活。父母们开始要求这种疗法,很快它就成为了新诊断出孤独症的家庭的默认选择。
Lovaas的ABA是一种公式化的、一刀切的疗法,在这种疗法中,无论孩子们的发育年龄如何,大多数孩子都是从同一个课程开始的。
Michael Powers是康涅狄格州格拉斯顿伯里特殊需要儿童中心的主任。20世纪70年代,他在新泽西州的一所孤独症儿童学校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治疗师坐在桌子的一边,孩子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他们一起经历了一段照本宣科的过程,一遍又一遍地教孩子一项特定的技能,直到孩子掌握了它。
Powers说:“我们这么做是因为这是当时唯一可行的办法。” “教育孤独症儿童的技巧还没有发展到可以扩展的程度。” 回头看,他发现了缺陷,比如要求孩子长时间保持眼神交流,这让人感到不舒服。“五秒。这是我们试图建立的一项技能,就好像那是一项关键的技能,” 他说。
人们越来越怀疑这些技能在现实世界中有多有用——孩子们是否能将他们从治疗师那里学到的东西转移到自然环境中。孩子可能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看着治疗师的眼睛,尤其是在有提示和奖励的情况下,但仍然不知道在社交场合该做什么。该疗法的厌恶训练成分也引起了批评。许多人发现惩罚孩子的“坏”行为(例如拍手和声音爆发)的想法难以忍受。
多年来,ABA更多地成为了一种试金石——一种基于分解技能并通过奖励加以强化的方法,其应用更加灵活。这是一个涵盖了许多不同类型治疗的大保护伞。
目前在实践中的许多变化包括关键反应训练(PRT),这是一种基于游戏的互动模式,它回避了传统ABA的“一次一行为”的练习,而是针对研究显示的儿童发展的“关键”领域,比如动机、自我管理和社交活动。另一种是早期开始丹佛模式(ESDM),这是一种以游戏为基础的疗法,主要针对1 - 4岁的儿童,在一个更自然的环境中进行——例如,一个游戏垫,而不是标准的治疗师-儿童的模式。这些创新部分源于早期诊断的趋势,以及对适用于幼儿的治疗的需要。
每一种ABA通常都与其他治疗打包在一起,比如语言治疗或职能治疗,这样就不会有两个孩子的项目看起来是一样的。因此,当被问及ABA是否有效时,许多专家回答说:“这取决于孩子的个体。”
时至今日,人们对Lovaas的尊重与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一样具有矛盾的矛盾态度。他因将范式从绝望转变为可治疗而倍受赞誉。“愿洛瓦亚斯安息,他确实是站在最前线的;30年前,他说我们可以治疗孤独症儿童并有所作为,” 费城儿童医院孤独症研究中心的成员Susan Levy说。Levy说,如果没有他的热情,许多代孤独症儿童可能已经被送进了收容机构。“他必须得到赞扬,因为他敢于冒险,说我们可以做出改变。”
考虑到治疗方法的多样性,很难掌握ABA的证据基础。没有任何研究证明它有效。把孤独症儿童纳入一项测试新疗法的研究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把他们纳入对照组。大多数父母都渴望开始用这种标准疗法来治疗他们的孩子。
有大量关于ABA的研究,但很少有研究符合随机试验的金标准。事实上,在Lovaas 1987年的论文发表后,第一次对ABA的随机试验直到2010年才发表。研究发现,在两年时间内每周接受20个小时ESDM治疗的幼儿比在社区中获得常规护理的幼儿明显受益。
那一年,美国教育部的什么工作交流中心(教育实践的科学证据来源)的一份报告发现,在58项关于Lovaas ' ABA模型的研究中,只有1项达到了它的标准,另一项只有保留意见。
这两项研究发现,Lovaas风格的ABA能在认知发展、沟通和语言能力、社交情绪发展、行为和功能能力方面带来微小的改善。这两项高标准的研究都没有评估儿童的读写能力、数学能力或身体健康。
第二年,美国医疗保健研究和质量机构委托对治疗孤独症儿童的研究进行了严格的审查,得到了类似的结果。在159项研究中,它认为只有13项质量良好;对于ABA式的治疗,综述主要关注为期两年、每周20小时的干预。
该综述得出结论,早期强化行为和发展疗法,包括Lovaas模式和ESDM,对于提高一些儿童的认知能力、语言技能和适应行为是有效的。2岁以下儿童ESDM强化干预的结果是“初步但有希望的”。该综述的作者写道,几乎没有证据可以评估其它行为疗法,也缺乏信息,不知道哪些因素可能会影响疗效,以及改进是否可以在治疗环境之外延续。
Levy是该研究的专家小组成员,他说,虽然支持ABA的证据并不全是高质量的,但该领域的共识是基于ABA的治疗是有效的。
Levy说“有很多很好的临床证据表明,它在帮助幼儿学习新技能方面是有效的,并且可以适当地干预可能会妨碍进步的行为或特征。” 她说,还有其他类型的ABA可能更适合年龄较大、不需要太多支持的孩子。
广泛地说,过去30年的研究支持ABA的使用,Volkmar同意。Volkmar说:“这种方法对那些有传统挑战的孩子尤其有效。”这些孩子可能无法独立说话或活动。但是,这些正是抗ABA激进主义者说需要从治疗中得到保护的人。
大多数专家承认,对一部分孩子来说,ABA可能不太合适——比如说,那些不需要太多支持的孩子。研究的一个活跃领域是扫描儿童的大脑,试图了解谁会做出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很可能,随着我们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我们会看到孩子的大脑对治疗没有反应。他们将成为一个重要的团体,”Volkmar说。“我们对他们了解不够。”
如果能够识别出那些没有预期神经反应的儿童——或者能够将那些有预期神经反应的儿童划分为有意义的群体——可能会使调整治疗成为可能。
“总有一天,基于这些资料中更多的信息来匹配治疗方法会很好,而不是一种模式适用于所有的治疗,”Karen Pierce说,她是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孤独症卓越中心的副主任,她使用成像技术来研究孤独症孩子。“如果我们了解得更多,治疗就会更成功。”
2007年12月,纽约出现了一系列勒索信样式的标志。其中一人写道,“我们有你的儿子。我们将确保他在活着的时候不能照顾自己,也不能进行社交活动。” 署名是“孤独症”。该标志和其他标志是纽约大学儿童研究中心发起的挑衅性广告活动的一部分。
这场运动无意间激起了一些倡导团体对提供ABA的中心的批评和愤怒。许多直言不讳的积极分子曾经接受过ABA,他们拒绝接受这种疗法的方法和它的目标。
当时还是大学生的Ne’eman站在了反对的前沿。对ABA的一个主要批评是:持续使用包括疼痛的厌恶疗法,如电击,来阻止诸如自残这样的行为。Ne'eman引用了2008年对“积极行为干预”领域的领导者和学者的调查—强调可取的行为而不是惩罚破坏性的行为的ABA技术。即使在这些专家中,也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认为电击有时是可以接受的,超过三分之一的人表示,他们会考虑使用感官惩罚——比如难闻的气味、难闻的东西或大声或刺耳的声音。Ne'eman称这些数字“令人不安”。
他和其他人还反对他们所说的Lovaas的根本目标:让孤独症儿童变得正常。Ne'eman说, ABA的治疗师们仍然很重视这一点,他们经常受到希望孩子融入社会的父母的鼓励。但是,“这些并不一定与人们为自己设定的目标一致,”他说。
ABA的核心问题是“人们把注意力放在改变行为上,让一个孤独症儿童看起来没有孤独症,而不是试图弄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表现出某种特定的行为,”Reid说,一个患有孤独症的年轻男子,他在2到5岁之间接受了治疗。(由于ABA有争议的性质并为了保护他的隐私,他要求不要使用他的全名。)该疗法对Reid有效。实际上,它运行得很好,以至于他没有被告知曾经诊断过,就被纳入幼儿园的主流。但他在学校被欺负和欺负,总是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原因是他不理解的,直到他在十几岁时得知自己的诊断。他的治疗师和后来的父母都教导他要为自己的重复行为感到羞愧,他认为父母只是听从了专家的建议。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些是他孤独症的症状。
Reid说,他担心ABA会迫使孤独症儿童隐藏自己的本性,以便融入其中。他说:“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不再为自己是孤独症孩子感到羞愧,这是因为我有机会向其他孤独症孩子学习,让自己为自己感到自豪。”
畅销书《看着我的眼睛》的作者约翰·埃尔德·罗宾逊在40岁时被诊断出患有阿斯伯格综合症。
由于他的诊断很晚,罗宾逊自己没有接受ABA,但他已经代表那些接受ABA的人参与了这个问题。他设想为孤独症孩子建立一个ABA的地方——只要它做得好。这意味着要注重教学技巧,而不是努力使孤独症相关行为正常化或抑制:例如,帮助一个无法交流的孩子开始与学校里的其他孩子交谈和交流。他说:“这是改变生活的好方法。”帮助高中生或大学生变得更有条理的ABA治疗师也是如此。重点应该是学会在个人选择的领域发挥作用,而不是改变自己,Robison说。
Robison说,这种方法需要孤独症孩子的监督。他说:“ABA项目和从业者需要接受他们建议治疗的成年人的指导。”“过去不清楚的是,我们是客户;我们(应该)对发生的事情有发言权。”
支持者说,科学家也需要对ABA可能并不对所有人都有效这一事实持开放态度。例如,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患有失用症或运动规划困难的儿童有时能够理解指令或请求,但可能无法在心理上对口头请求做出身体反应。
Ido Kedar在16岁时出版了自己的回忆录《Ido in Autismland:爬出孤独症的沉默监狱》,他在博客中写道,他的前半生“完全被困在沉默中”。Kedar每周接受40小时的传统ABA治疗,此外还有语言治疗、职能治疗和音乐治疗。但他仍然不能说话,不能用非语言交流,不能听从指令,也不能在被要求拿起正确数量的棍子时控制自己的行为。Kedar明白他的要求,但不能协调他的知识与他的身体运动。当ABA的治疗师报告说他“没有数字感”时,他感到很丢脸。
许多研究ABA的研究人员欢迎像Kedar这样的声音输入。“我觉得能和成年孤独症孩子谈论他们的经历是最美妙的事情,” 位于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的语言和听力科学教授Annette Estes说。“我们都有很多东西要互相学习。” Estes领导了两项针对孤独症早期症状儿童的ESDM研究。她说,她听到的最糟糕的故事不是来自那些接受过创伤治疗的人,而是来自那些根本没有接受心理治疗的人。
她说:“他们有在学校被欺负的可怕记忆,没有人帮助他们,没有人接纳他们,没有人帮助他们交朋友,没有人帮助他们处理棘手的社会情况。”“我收到很多人的来信,请求我们把这项服务扩展到成年人,帮助他们学会如何约会,减少孤独和孤立。”
这种讨论不可能轻易结束,与此同时,家长们必须尽其所能。Quinnes - Fontanez说她理解反对aba的观点,但是她想知道那些不需要太多支持的人的观点在多大程度上适用于她的儿子。她说,ABA为他工作:“我不认为这是虐待。”
她说:“我是他的倡导者,我将为他主张,因为他自己无法做到这一点。”“我尽力去理解他。”
1987年,心理学家Dr. Ole Ivar Lovaas报告说,他发明了一种疗法,可以使一些孤独症儿童在7岁时的行为与正常儿童无异。他的方法是“应用行为分析”(ABA),包括每天几个小时的练习,在练习中,孩子的某些行为会得到奖励,而其他行为则会受到劝阻。
但洛瓦斯夸大了自己的情况:在他的研究中接受治疗的19名儿童中,只有9人继续达到了典型的发育里程碑。
尽管如此,由于孤独症治疗方法的缺乏,ABA还是迅速流行起来,并成为目前最常见的孤独症行为疗法——但它并非没有争议。ABA也是在儿童早期进行大多数干预的基础。孤独症研究中公认的观点是,早期干预为孤独症儿童的健康提供了最好的希望。但是这些疗法有多有效呢?
以下是研究人员对早期干预的了解。
ABA是儿童早期最受流行的治疗方法。ABA现在指的是一大类使用奖励来鼓励和强化一系列技能的疗法。
其中一种治疗,即早期开始丹佛模式(ESDM),在玩耍过程中运用ABA的技术来帮助孩子表达情感,形成关系和说话。通过促进积极的互动,该疗法旨在帮助孩子在认知和语言的同时建立社交情绪技能
另一种基于ABA的主要干预,称为关键反应治疗(PRT),也在玩耍中应用。它的目标是发展的关键领域,如动机和自我管理,而不是具体技能。这种方法教孩子如何对语言线索做出反应。例如,当孩子要求玩具时,治疗师或父母要孩子给玩具起名字。这个孩子一旦遵守就得到了玩具。
其他基于ABA的治疗方法针对特定技能。例如,一种名为联合注意、象征性游戏、参与和管理(JASPER)的疗法关注的是社交技巧;在离散试验训练(DTT)中,治疗师将目标技能分解成更小的步骤。另一种被称为基于孤独症研究的教学策略(STAR)的方法将PRT和DTT应用于课堂。
一种较新的治疗方法针对的是社交障碍。这些疗法不是用奖励来改变行为,而是让孩子练习参与社会互动。例如,在一项名为“学龄前孤独症交流试验”(PACT)的治疗中,治疗师教家长识别并回应孩子的交流尝试。
儿童每周接受长达40个小时的基于ABA的早期干预。治疗可能会持续数年,在大约5岁时会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少。
田纳西州纳什维尔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 University)的听力与言语科学、精神病学与行为科学教授斯蒂芬?卡马拉塔(Stephen Camarata)说,鉴于这种时间承诺,家长们往往会尝试那些被称为速效疗法或奇迹般疗法的不太知名的疗法。然而,帮助孩子学习技能需要很长时间。“这不是一个快速的过程,也不是一个神奇的过程,”他说。
少得令人惊讶。伦敦国王学院临床心理学主任Tony Charman说,大多数早期干预措施都没有经过随机对照试验的检验。例如,在去年的一篇综述中,五项研究中只有一项是随机的;该研究表明,接受治疗的孤独症儿童比未接受治疗的孤独症儿童更有可能被安置在主流教室里。
查曼说,即使存在对照试验(就像JASPER和ESDM一样),参加试验的人也常常太少而无法得出有关疗效的明确结论。
在2018早些时候发表的一项大型分析中,显示出一些积极效应的试验样本量和效应量都较小。
而且,和孤独症研究的其它领域一样,早期干预的研究也存在多样性问题。许多研究主要包括白人儿童,因此研究结果可能不适用于其他孤独症儿童。很少有研究对各种疗法进行比较,或者跟踪它们的效果是否持续。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精神病学和行为科学教授Sally Rogers说:“我们没有太多证据表明这些干预在20年后会有什么效果。”
早期干预通常是在孤独症确诊之后进行的,所以它的开始取决于确诊的年龄。在美国,大多数儿童在4岁以后被确诊。
在某些病例中,更早开始治疗是可能的,而且更好。所谓的“兄弟姐妹婴儿”(baby sibs),即哥哥或姐姐有孤独症的孩子,患孤独症的风险更高。去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在接受了为期五个月的以视频为基础的改善父母和孩子之间交流的治疗两年后,兄弟姐妹婴儿的技能有所提高。
2014年一项针对11名婴儿的研究表明,那些在7到15个月大时接受ESDM适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