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悍记》莎士比亚
《驯悍记》的故事背景约为16世纪的英国。伊丽莎白时代,法律没有针对妇女地位的专门条款,但从婚姻、继承权等条款中可以揣测出妇女的社会地位。女性在婚前是父亲的棋子,若女性没有足够体面的嫁妆,就会被鼓励进修道院,成婚后女性便成为丈夫的财产。妻子被视为男人的私有财产,自然与丈夫不能形成对等关系。女性的重要使命就是嫁个好丈夫,因此,父母们不惜花费高昂的学费送女儿去学习舞蹈、交际礼节、精美的针线活,以及厨艺和家务等技能。女人为了突出细长的腰身,将木片、鲸骨或者金属制成的撑架紧紧地绑缚在自己的身上。由于撑架的束缚,许多女人在交际场合呼吸急促,脸部发红,这些"娇嗔嫩喘"的状态,正是刺激男人的因素。丈夫是妻子要绝对服从的主人,女性作为"第二性"或"他者",被排斥在男性中心社会之外。男人们在外喝酒狂欢,追逐名利和女人,往往被认为是一种社交时尚。女人却只能"嫁鸡随鸡,夫唱妇随",不允许有一点"出格"、"出轨"。
《驯悍记》取材于古代苏格兰民谣《一张马皮裹悍妻》,继承了宣扬大男子主义的历史背景及驯悍文学传统,"男尊女卑"的历史现实,使作者不自觉地从男性视角维护自己的话语权。莎士比亚对残暴虐待女性的故事进行了大改动,嬉笑怒骂取代了极端场面。
《驯悍记》是一部具有闹剧特征的典型喜剧。莎士比亚首先选择以"戏中戏"的形式,讲述了贵族戏耍乞丐的内容,即贵族遇见大醉伶仃的乞丐,利用自己的仆人和路过的戏班伶人为乞丐制造了一个虚假的生活场景和社会身份,以至于乞丐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身份,欣然的接受了自己新的身份、地位,欣然的和"太太"一起观赏戏剧表演。随后,莎士比亚对巴普底士他的两个女儿的婚恋生活进行了生动、形象的叙述,其间,莎士比亚运用了具有荒诞、诙谐特征的文学语言,例如,为了追求自己的心上人,路森修和自己的仆人调换身份,又假装是家庭教师与比恩卡亲近,随后为了身份不被揭穿又找人假冒自己的父亲,却没有料到自己亲身父亲又正好出现。如彼特鲁乔在自己的婚礼上迟到并且打扮得极为怪异,"他戴着一顶新帽子,穿着一件旧马甲,他那条破旧的裤子腿管高高卷起,一双靴子千疮百孔,可以用来插蜡烛,一只用扣子扣住,一直用带子缚牢;他还佩着一柄武器库里拿出来的锈剑,柄也断了,鞘子也坏了,剑锋也钝了。"可是,彼特鲁乔还是和富商的女儿凯瑟琳娜结婚了。莎士比亚运用滑稽的语言推动戏剧作品中情节的发展,使戏剧本身呈现出荒诞的艺术特征,同时对于相关人物角色进行形象的刻画,进而对当时英国社会现状进行反映和讽刺,比如,贵族戏耍乞丐,滑稽的表现出了当时统治阶级对于底层人民群众的欺压,而凯瑟琳娜嫁给形象上并不与自己匹配的彼特鲁乔则是因为在当时社会父权、男权具有统治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