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生巍】毃响~幸福的钟声(6)
暮色渐渐降临,应该人声鼎沸的美高美酒店,不见前来玩乐的客人,因大门二侧站满像是混混、打手,保镖的人潮, 本来要来找乐子的人们,看了那些凶狠面孔,二话不说立马调头离开,猜测着今天晚上可能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虽然美高美门口前面广场站满黑鸭鸭一片人群,但可以看得出二边的人所属不同势力,左边的聚集的人相较多了右边二倍,但大多一副各屌儿啷当嘴脸,每个人手拿着长刀经常乱挥着,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混混;右侧的人虽然较少一些,但统一穿着深色轻便西装,眼神稳重平和直视前方,训练有素的排排站在,即便人少但整体气势并输人,并不会让人感到寡不敌众。
这样的场景让人回想起快一个月前罗氏大楼前,也是集合这么多人 ,当时吃瓜看戏的人以为罗氏要易主,原来今天晚上才是真正火拚的重头戏。
这时罗浮生神情严肃凌厉,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美高美,他跨出的每个脚步感到非常沉重,经过门口前面广场时二边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通路,右边的保标看到罗浮生后非整齐有精神的喊出声:“大哥”、左边到是三三两两的叫:“罗少”。
当罗浮生穿过人群走到美高美的大门前停下来,他闭上了眼睛然后双手放在门把上欲打开这个富丽堂皇的门,但这门似乎千斤重般难以推开,罗浮生的手臂都浮出青筋似乎花费全身力气还无法开启。
站在罗浮生身后的罗城等了一会,看罗浮生都没有动作,叫了叫,“大哥?”
“唉,走吧,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的。”罗浮生听见了罗城声音,叹了叹后将手腕一转用力一推将大门推开,往里面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对身后的说,“罗城陪我进去吧,其他人都到退至跟门外的兄弟们等我即可。”
罗浮生退去其他五个心腹后,便跟罗城穿过走廊进到大厅里,原该是一小桌一小桌的桌椅,这时全被撒走,放置的是十足贵气的沙发套椅及桌子,而沙发上坐着的是退隐许久的洪帮第一当家洪正葆。
洪正葆穿上最爱的暗色长袍马挂,右手拿着拐杖笔直坐在昂贵的沙发长椅上,散发的气势仍锐不可当,看不出是引退许久,不理琐碎杂事的掌权者。
罗浮生与洪正葆二人眼神对峙,空气也渐渐凝重,侯力、罗城其他在场的小喽啰都不敢大口喘气发出一点声音。
静默许久后,罗浮生知自己是晚辈且洪正葆还是养大他的人,于是率先开口,“义父,好久不见,怎么突然来美高美也没跟我说。”
洪正葆冷哼的回应,“我要不来,岂不知你要造反了。”
“我从15岁开始进洪帮,出生入死拚命,为洪帮打下天下抢尽所有地盘,又费尽一切心思洗白走入正途,可以说对洪帮、对义父誓无二心,怎么可能造反,义父您多想了,但容不下我的一直是义父。”
“荒唐,我容不你,怎么可以把洪帮第一把交椅交给你,你想洗白我给你人力、权力玩洗白游戏,即便洪帮变成罗氏这中间我从未过问,你怎敢说我容下你,真是狼崽子之心。”
“义父,我并没有眼瞎心盲,明面罗氏高层都听命于我,实际上有一半的人几乎都撒换成你的人,即便其他还没有选站的,现在也不太敢听我命令做事,这叫掌权。”
“浮生要不是你太令我寒心,我会再调动我的人手去插足你罗氏的事业。”
“我做了什么事让义父寒心,从小到大我都听从于你,为了洪帮安定的未来,更不畏艰难带领大家走入正常生活,不在打打杀杀,舔血过日子。”
“罗浮生你还强词夺理,从你把沈巍带进门时,我就知道他有问题,要没有他我洪帮可以把势力延申到西江去,成为东西江最大帮派;要没有他在三前年为洪帮打天下的那些兄弟们也不会被自己人杀死;要没有他你现在不会来忤逆我。”
“义父,为什么你要这么看待沈巍,他是我的爱人,好不容易追回来,放在心尖人呵护的人,没有遇他我真的不知道在那些年在黑道上混的日子有什么意义。”
“胡涂、胡涂、太胡涂了,你我一心教导到大,期许你成为洪帮第一把交椅,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一个的男人寻死觅活,亏他还一个高知识分子,根本就像妲已祸国殃民不知廉耻,早在三年前他就该为那些被你杀死的兄弟陪葬。”
罗浮生听到义父如此贬低沈巍非常急的向义父解释,“那些人犯了洪帮的大忌贩毒、贩卖人口、奸淫虏掠,丧尽天良屡劝不听,更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绑架小巍,下药想要强他,要不是如此我会不留情面直接杀他们,他们做尽坏事不堪为人,不配做我们洪帮的兄弟,真得不是沈巍的错。
洪正葆听到气的直站起来,手上的拐杖用力敲打的地板, “好、好、很好,好的坏的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三年前的事情也成定局我也不在提,就来说说你今天的来意,我看看你怎么跟我解释。”
“我希望侯力跟我去警察局自首,他不该伤害小巍,他该去接受刑法审判。”
“侯力为洪帮一直尽心尽力,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让你带走他,更何况你那个沈巍没有死不是吗?。”
“义父,侯力差点杀了沈巍,我念及旧情才让他去自首,不然我早就…杀…”
洪正葆听到罗浮生护着沈巍又气起来打断他的话,“沈巍又是沈巍,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宁愿要他要不要跟林家的女儿结婚,你以为现在在东江的地位很稳固吗?”
“我处心积虑的安排你们二个联姻,好坐稳罗家在东江第一的势力,你是要闹到何时,沈巍这件事到此为止直接做罢,林小姐那边也别在查了,是我默许的侯力的,沈巍死了才能把你拉回正轨,没想到他命大,我不可能接受他的,你下个月直接跟林家小姐结婚吧。”
罗浮生被逼急红了眼眶,“义父,你别逼我,我今天来一定要把侯力带走,人证我也有了,林大哥那边也谈好,我不可能放过伤害小巍的任何一个人。”
洪正葆怒目圆睁看着罗浮生,“逆…子…啊,侯力去做这件事是我同意的,这么看来真正的主使者是我,你也要把我抓去关吗?啊!。”
“义父,我今天只要把侯力带走,至于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之后义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再过问。”
“罗浮生你确定要为了一个不知羞耻的男人跟义父撕破脸吗,今天你敢用武力把抓走侯力,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先请出洪帮家法,把你逐出洪帮撤掉罗氏的权力。”
站在一旁的侯力整晚都是胆颤惊心,深怕请出洪老爷来对付罗浮生没有用处,但依罗浮生重伦理情义的人来说,不可能不卖洪老爷面子,随后又听到洪正葆要请出家法,嘴角不自觉往上微笑,罗浮生上家法这下子八没死都去了半条命,而还把他的权力收回,再怎么傻也不可能选择一个没什么用的人,自己怎么说应该都安全吧。
正当侯力觉得自己应该能逃过这一劫而高兴时,听到〝蹦〞的一声,他吓得抬起头看到罗浮生双脚直直落下跪在洪老爷面前,额头大力在地板上磕头说着,“第一下,感谢义父收养我给我一个温柔的庇护所。”
〝蹦〞第二声,“第二下,感谢义父从小把我培养长大,我没却没有依照您铺的道路前进。”
〝蹦〞第三声,“第三下,浮生不孝脱离洪帮后无法在奉养照顾您老人家,希望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洪老爷,这三下磕完后,您我再毫无关系,待家法施行完毕,请您不要再阻挡我把侯力带走。”罗浮生说完准备接受洪帮家法时…
“唉啊,好一个父子情深的大戏吶,在外面听的我实在不得不为洪老爷鼓掌,果然是一个大人物啊,没权没势的人活该就被踩在脚下不配当人看吧。”
洪正葆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穿着白色西装带了一堆人直接闯入美高美内,很不高兴的问,“你是谁?这么没礼貌,不知今天美高美没有对外开放吗?”
“哦,我是沈家目前的负责人沈夜,请叫我夜尊大人,关于洪老爷口说的"礼貌"嘛,对于没有开化灵智的X牲来说,应该不懂这二个字怎么写。”
洪正葆听到沈夜没大没小有的话气得大喊,“侯力,叫人来把这个不长眼的人赶出去。”
“洪老爷最好别轻举妄动,尤其是你现喊的这只狗,最好也给爷好好站着别跑,不然十分钟内我必把美高美给铲平。”
“狂妄,来人啊…”洪正葆活到这个岁数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叫嚣。
沈夜身体微微倾斜向洪正葆探去,“老头,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在开口,不然你以为我怎么毫发无伤的进来,外面那些没什么战斗力的混混应该都倒在地上趴不起来。
“你…”
“好了好了,小夜别闹,该说正事,说完我们赶紧回去。”站在一旁的程慕生阻止沈夜一直怼洪正葆,怕他把事情愈搞愈糟。
“哼…,这位气宇不凡的就是东江目前的最有话语权的大佬罗浮生是吧!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来跟你们讨个说法,就不请自来,打扰你们不好意思啊!”虽是如此说,但沈夜并不觉得打扰人家,还自顾走到单人坐沙发椅坐下转问罗浮生。
“我记得罗氏与你们并无太过深交,而这次标案罗氏也是光明正大拿到项目,不知我底下的人怎么惹你不快,需要来美高美讨说法。”罗浮生终于看到这次插足东江势力的二个人物,不知他们今日为何而来,他特别感觉到戴面具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
“只为一人而来,还是这位洪老爷特别看不起的人,〝沈巍〞,他是沈家的另一个重要继承人,在你们的地盘被重伤,还是一只自以为事的哈巴狗,不知你们要怎么给我交代。”沈夜拿着自己的令牌在手上转圈把玩,玩世不恭的口吻丢出一个重大的消息。
另站一旁的侯力整个人开始紧张,沈巍他不是个孤儿吗?要不是罗浮生一直护着他,那能在东江崩达到现在,明明是一个不足为惧的小人物,怎么突然有显赫身份,完了完了这下洪老爷不知还能不能罩得住他。
洪正葆眉头一皱,质疑沈夜的话,“你这小子不要口说无凭,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怎么上门来讨说法,就不知我拿出证据后,洪老爷是不是愿意把人交给我处置。”
罗浮生听到沈夜手上有证据很是惊讶,虽然林大哥有抓到的那犯人愿意指认侯力,但难保他最后改了供词,最后还是无法抓林天婴及侯力入牢,便紧张开口,“沈先生,你手上真的有……”。
程慕生看到沈夜看过来的眼神,认命开口,“罗董,你别心急,等小夜跟洪老爷处理好,我们在再来谈,就麻烦你先安静的看着。”
“洪老爷,这U盘里存放沈巍在8月16号当天,在罗氏大楼的被您得力助手"侯力"及林家小姐"林天婴"等人用钝器、重物及枪枝给杀害;您的义子在势力单薄下明知凶手是谁却苦无证据提供给警方抓人,今天呢小夜卖罗董一个面子,特来美高美为他出力,希望您高抬贵手让我们带走侯力。”
“一群毛的还没长齐的兔崽子,随随便便一个U盘就要抓人,谁知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就是故意要和我做对是吗?”
程慕生不徐不缓的回着,“洪老爷这么说就不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侯力杀害的是沈家继承人还是小夜重要的哥哥,您说重要的亲人被残忍对待,该不该为他讨个公道。”
“哥哥”,罗浮生讶异叫的出来,巍巍的亲人。
沈夜白了罗浮生一眼,转头对洪正葆说,“老头,你能收买人,别人当然也能,别总以为可支手遮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呢真该感谢我哥哥为人正直,我不好动用私刑,所以只能备份一份U盘给交警方,为他讨个公道,算算在过半小时至一小时左右警方的人就会到场,我的人呢会好好的守着美高美,你别想再护着侯力,不然我一定跟你死鱼破网。”
侯力这下脚软了,TMD该死的沈巍、该死的罗浮生,这下死都要拉一个人垫背,不管豁出去了,“罗少爷、罗二当家的,真是高招啊,勾结外人来打压自己的人,还说得这么好听兄弟兄弟,我贱命一条不怕死,即便我进局子,我相信我一定能被放出来,什么U盘什么人证,说不定是假的、乱唬人的;不过我替老爷子不值啊,老人家辛辛苦苦把罗二当家养大,没有回报恩情就算,还把帮里搞的乌烟瘴气,现在还帮忙外人,有这样的人带领怎么可能在东江称霸,洪老爷你要三思啊。”
“侯力,今天即便没有沈家的人来,我一样会有办法把你带走,真以我拿你没办法,我罗福生做事无愧于任何人,义父的恩情无以为报,刚刚三个响头愧对义父栽培,而我愿意归还罗氏所有股份、权利,不再管理任何一切事情,最后浮生愿意接受洪帮最严厉家法处制,家法后罗浮生跟洪家、罗氏再无任何瓜葛关系,请义父成全。”罗浮生本就打定主义,要与洪正葆断绝关系,离开东江,不然他永远无法护住沈巍。
“罗…福…生,你真的要为一个男的放弃你的事业你的前景。”洪正葆这晚真是被气的疯了,右手撑着拐杖,左手抓在胸口的衣物,似乎再来个刺激就要心脏病发。
“是的,义父,我这几年拚了命要把罗氏壮大,最终就是要带给沈巍一个富余安定的生活,但我选错了路,为这些莫虚有的东西冷落他快三年,沈巍其实要的不是这些,所以今天我来美高美本打算就是要把侯力带去警局,把事情告一个段落再去跟义父请罪离开东江,过着自己的生活。”
“好…好…好…罗浮生…我知道。”洪正葆非常痛心疾首,为了一个世俗无法容忍感情,宁愿走着歪路。
“这二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接下来是洪帮的家事,你们就不宜在场,麻烦你们出去外面等候,不送了…请。”
“小夜走吧,接下来是洪老爷的家事,我们就不便在场去外面等候吧。”程慕生听到洪正葆赶人,便带着沈夜离开,在美高美门外等候警察到来,再叫辆救护车准备救人。
侯力看外人都离开,走到洪老爷身旁,“大当家,要开始吗?”
洪正葆不发一语,坐回沙发椅上。
“罗二当家的,麻烦请。”侯力看着罗福生,看到底是谁先死,不要以为真把我捉进警局真能把我如何。
第一条:脱离洪帮则违背歃血为盟誓言,兄弟之血不可白流,需利刀深刺双脚,流出鲜血以还昔日打拚之兄弟。
罗浮生跪在洪老爷面前抽出口袋的蝴蝶刀,用力往二脚的大腿猛刺还转了一圈抽出,血液立即喷出狂流,不一会儿地板沾满了鲜血。
第二条:脱离洪帮则违背同生共死誓言,兄弟之躯不可白死,长棍杖打100,
粉身碎骨以祭惜日献躯之兄弟。
洪正葆所带的12位刑堂执事,举起手边长棍排成二排,罗浮生撑起身子,步履艰难走过每个执事落下的杖刑,每一棍都极为狠重,正常人壮汉被打个50下就去掉半条命要躺在医院一个月左右,罗浮生只能硬咬着牙撑挺过这100下棍刑。
第三条:脱离洪帮则违背信义誓言,对兄弟之不仁不义,依阶级地位,罗浮生需断去手脚筋以儆效尤。
洪正葆听完侯力说出第三项家法时,实属不忍再怎么说罗浮生也是他从小拉拔到大,”住手,念在罗浮生的功劳及苦劳第三条就算了吧!放人。”
侯力见洪正葆心软心急了,不弄死罗浮生,换他有苦头吃,今天不管如何一定要弄死他,于是拿起桌上放的玻璃瓶走去,用劲全身力气往罗浮生的头重重击下,“洪老爷仁慈不追究,而我还是洪家的第三当家为了死去的弟兄,断手断脚免了,但这一下是你该受的。”
罗浮生因流血过多又加上身体的100下长棍重刑,最后头部又受到下重击,终于撑不下去,昏迷过去。
“大哥,大哥”罗城从一进美高美后,听从罗浮生的命令,不管任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也不可开口说一句话,真的该庆幸今天晚上有其他的人来帮忙,不然侯力的人再加老爷的人,会是一场难打的仗。
“哇呜…哇呜…哇呜,哦一…哦一…哦一”,美高美外面来了好多台警车跟救护车,洪正葆感到心力交瘁,不想再多滋生事端开口跟候力说,“侯力,你等等就主动跟警方走一趟吧,必竟沈巍的家人找来,我们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你放心不会让有事的,不过你心里要有个底,可能会辛苦个三、四年。”
最后在沈夜、程慕生的监视下,警察带走侯力,救护车载走了罗浮生,这夜注定开启了东江势力混乱的一晚。
离警方人员要来抓候力的时间点往前推一小时,美高美酒店外的街道上停了一辆银色骄车,车上坐着的是一男一女。
坐在副驾的女生开口说,“今晚美高美似乎不平静啊,看来还有其他人插手管这件事,侯力今晚应该会被警察带走,那林天婴也会跟着进警局了,这二个人不能留活口,不然把我抖出来就糟,不过…我应该先打电话通知林大小姐这件事,后续杀沈巍的事就交给我吧。”
坐在驾驶坐的男生回着,“那你还要看到最后吗?杀沈巍的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也不知罗浮生把他藏到那?就不知道待在美高美门外的那二位是敌是友,对于要立足于东江会不会是个阻力。”
“不了,走吧!现在要注意的是侯力跟林天婴会不会把我给拱出来,要赶紧安排一下。”
医院
另一边待在医院的沈巍,不知为何晚上整个人有一点心神不宁,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正要吃晚餐的他拿着汤匙不停在碗里搅拌,井然一脸不赞同的问,“小巍,没有胃口吗?还是嫌我煮的粥不好吃呢?”
“昂,没…有不好吃,就是有点没胃口。”看到晚上换井然出现在病房,沈巍心中叹口气,唉…其实也不用换人来照顾我。
赵云澜带沈巍晒完太阳回病房后,又接了通电话急忙着离开,走到半路才想到没有人照顾沈巍便又打电话给井然。
“不行哦,还是要我喂你呢?”井然一直克制自己想来医院照顾沈巍的心情,当接到赵云澜的电话,立马放下手边的工作,回家熬粥及炖补汤带到医院给沈巍吃。
“那…个,井然…不用这么麻烦啦!我自己吃。”面对温柔的井然,沈不由自主的想跟他保持一点距离,这情况跟当初清醒时想离逃离罗浮生的感觉又是不同的,看到罗浮生时心带了庝痛又有点委屈,但又忍不住想靠近他,没见到人时又会想念。
“小巍,叫我小然好吗?不要总对我这么舒离,我是自己愿意对你好的,不要有负担。”
“恩,好的,小…然。”
“快吃吧,吃完就该吃药休息了,我今天在这陪你。”
井然笑笑的看着沈巍,本以为等这次的招标项目处理完,小巍跟他回意大利时,就会有机会追求他陪伴他身旁,但没想到这一场事故,似乎又回到原点,或许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奢求吧,不管他有没有记忆,对罗浮生是不是失望,小巍始终还是只爱着他。
“小然,那…个不好意思,可以帮我问一下罗浮生明天会来找我吗,呃…恩因为赵云澜突然说有事要处理,我有一点担心他们是发生什么事呢?”沈巍很不好意思请井然确认罗浮生的行踪,但是他有种直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井然眼神略微一暗,勉强挤出笑容,“好的,我晚点等帮你询问,乖,先把粥跟汤吃完吧。”
“好。”
井然照顾的这一晚,沈巍让自己早点入睡,跟罗浮生在时不同,想要浮生陪他聊天,最后让罗浮生哄许久才愿意入睡。
井然看到沈巍入睡后,在他的额头轻轻的一吻,或许该放下了,好好处理你的正事比较要紧。
“沈家,沈…夜,程慕生…他们二个跟小巍有什么关系吗?”井然喃喃自语的看着在睡觉的沈巍,想到一年半前在意大利工作时,顺道参加家程真真家宴时,遇到一个很像小巍的人,而自己在有点醉酒当下不小心认错人,跟程真真打听之下,也只知是表哥程慕生所带来的人,但她也从没有见过那个人的面孔,听说总是戴着面具。
林家府邸
“大哥,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啊,你居然帮着外人,要让我坐牢。”林天婴在客厅对着林启凯歇斯底里的叫骂着。
“小妹,我这么做就是在帮你,自从你归国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变得如此心计、不择手段,到底怎么了。”林启凯看着妹妹,自从三年前回国遇见罗浮生后,吵着父亲要跟浮生结婚,不顺心意就大吵大闹;又不知从那得知浮生喜欢的是沈巍后,一直给沈巍制造麻烦,寄恐吓信、找人抢劫、在他学校散布谣言,甚至还想要下药,所幸没有酿成大祸,而沈巍又顾及交情并没有跟浮生说,而这次心大到已经要找人杀他…唉。
“你们还敢问我怎么了,我15岁被坏人绑架被一点被强后,父亲跟大哥完全没有安慰照顾我,还嫌弃般的急忙把我送出国,一年也没来看过我几次,你们知道我一个人在国外被欺负的惨吗?如果我自己不强硬起来,你们现在就看不到我。”
“小妹,我和父亲并没有嫌弃你,当时你的心理有创伤又怕触景伤情所以才把父亲才把你送离开东江,这些不是可以去伤害别人的理由,我承认我和父亲对你疏于照顾,而你在国外被人欺负可以跟我们说啊,你从未说过,我和父亲都以为你在国外过的很开心。”
“你以为我没有说吗,但你们都忙着工作,电话没几句就挂掉,到国外也匆忙见一面就走,我早就对你们灰心,也终于知道不要总妄想依靠着别人帮你,所以我也成长啦,只要有钱、有势力,有人脉,狠一点别人就会怕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哥我说的不对吗?”
林启凯看着妹妹,她的想法完全扭曲,还有办法纠正回来吗?真的该把她从牢中捞出来再送出国吗?
“不过我猜测沈巍应该是没有死透吧,不然依罗浮生个性他早就上家门要把我弄死,还等到现在由大哥来跟我说教,不过警察要抓就来抓吧,我相信有你们周旋,我是不会有事的,对吧。”
林天婴气的是自己的亲人,居然联合外人要把她交给警察,对于被判刑这件事到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知道父亲是不可能会让她牢里受罪,而且也相信许星程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唉…走吧小妹,我带你去警局自首,这样还有机会被减刑。”林启凯本来打算天婴进牢时,再用关系把她捞出来,但看今天的谈话,天婴该好好为自己所犯的错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