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过或写过最可爱的鬼故事是什么?

  鬼故事,恐怖故事,电影什么都好啊

  再次更新,祝好。

  更新【27 故事扯淡局】2020.08.17

  27.故事扯淡局

  一众新来魂魄被几个鬼差堵在奈何桥头。

  鬼差对着几个魂魄指指点点,言辞颇为愤怒。

  孟婆循声过去分开众鬼差柔声劝解道,“凡尘俗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什么恩怨至于要在地府寻仇?”

  “孟婆您有所不知,这小子让我们恨得牙痒许久,终于逮住他了。”大头鬼差扯着脖子拽出自己的华为mate1010,打开知乎,页面还停留在刚刚浏览的地方。

  问:请问地府如何考核KPI?

  答:谢邀。地府考核KPI有其自身的体系,那日若不是我犯了戒......

  我叫苏荷,是地府的一名鬼差......

  大头鬼声泪俱下,“前日地府一年一度的公务员考试上,这是我唯一能看懂的题,千方百计偷偷拿出手机,打开知乎,想搜得一个标准答案,结果您看!”

  孟婆望去,满眼都是牵强附会的故事,没有丝毫干货。

  新来的一个魂魄外号鸭子,闻言抬头,言辞恳切,“我代表伤害过你们的一众强扯派向你们道歉,并就此立誓,再也不做这等牵强附会之事!”

  大头鬼差见鸭子满面的痛改前非,拢着众人悻悻散开,放众魂魄投胎往生而去。

  人间十八年后。

  鸭子打开最新款的华为mate1190,更新了知乎第3987版新版推送,打开热点榜单,第一个问题映入眼帘。

  问:分子动能由几个方面决定?气体在理想状态下为什么不计分子势能?一瓶氦气和一瓶氮气密度相同,分子平均动能相同,且为平衡态,问谁的压强大?

  答:“谢邀。分子动能的问题究其原因是人世间的问题,那日若不是我犯了戒去了地府......”

  鸭子刚刚打下第一行字,忽然哆嗦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摇摇头,眼里流露出渴望创作的炙热光芒,哒哒的打起字来。

  “我叫鸭子,是地府的一名大头鬼差.....”

  26.请假条

  最近几日地府的情绪空前紧张了起来。

  请假出门的恶鬼越来越多,阎王看了看这张略带潦草的请假条,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老张,无语凝噎,“最近纸钱外卖不好吃,出去揍揍孙子。”

  “老哥这。。?”

  阎王话音未落,老张已经当他默许急匆匆地扭身走了,黑白无常眉头双双一皱,直觉得事情不简单。

  “难不成这批恶鬼有什么图谋?”阎王深深看了二人一眼,“跟上去”

  人界。

  汹涌的生气澎湃如江河,魂灵的冷气与之格格不入,熙攘的人间游荡着一些失了神智无伤大雅的野鬼,它们东闯西撞,时不时会偶入他人梦境。

  方才匆匆离去的老张,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站在一栋房子门口,身上手中都有什么在反着荧光。

  白无常确认了好一阵,才艰难地扭过头望着一脸肃穆的黑无常,“他在??”

  黑无常慎而又慎地确认了他的想法,

  “对,他在。。。疏导交通。”

  “走了走了啊,赶紧走,别跑歪了!”

  “我们家小孙子这两天高考!别入梦打扰他啊!走了走了!”

  老张兴奋地挥舞着荧光棒,想到睡梦中安眠的小孙子,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反光背心都光彩夺目了起来。

  十年寒窗,一试锋芒。清晨一路走来望见整个社会都在为高考助力加油,地铁上,马路上,学校门口,处处可见祝福与守护。

  这是已经是最公平的一道桥梁,愿莘莘学子们得偿所愿,不负韶华。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祝好。

  25.清明

  奈何桥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小道士挽着袖子,跟着一众鬼差踩在忘川河里,泥土被他们踩得啪叽作响。

  “黑大哥,我们这是在干什么?”

  黑无常绷着一如既往的木头脸言简意赅,”撒网“

  撒网?小道士脑海里过了无数个激荡神往的画面,他小手叉腰,威武又兴奋地喊叫着,”是捉从这河里偷渡的鬼吗??“

  白无常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个爆栗,”谁们家鬼在这里偷渡!忘川河鹅毛不浮,初生的鬼魂入这里如下地狱十八层,鬼才想用这个偷渡!“

  他揪着小道士的耳朵,反复呢喃这最后一句,突然扑哧一笑,”也对啊,我们都是鬼。“

  ”那撒网干啥?”小道士挣脱一番耳朵被揪的疼了,索性挂在白无常身上,”逮鱼还是捞尸骨啊!“

  ”承寄哀思。“黑无常起身,忘川水从他身上顺滑的留下来,没有激起丝毫的波纹。

  话音刚落,遥远处的忘川河忽然有波涛推来,化作通天水幕,水幕中有繁星点点,有烛光万重,繁星如碎月光,烛火若倾天雨。

  白无常忽然也肃穆起来,开嗓高喊,“清明至,承哀思!”

  这句话如战鼓传音,往小道士身后众鬼差中层层传去,忘川河上无数张大网忽然绷紧,随波涛汹涌而来的繁星烛火皆被网住,沉寂一整年的忘川河忽然喧嚣起来,有鬼差检查哀思确定寄望何人,亦有鬼差穿梭其中,详实记录在册。

  这些哀思来自凡尘俗世的悼念亦或香火,皆会一一登记在案,转做所寄之人的来世福报恩泽。

  “有哀医者,李文亮众,记。”

  “有哀赴火者,何贵银众,记。”

  “有哀从军者,王伟众,记。”

  。。。。。。

  小道士在不绝于耳的嘈杂中抬起头,望见白无常红了眼眶,肉乎乎的小手抬到最高拍拍无常的脑袋以示安慰。

  白无常回过神,把小道士从身上薅下来放到地上,扭身回了奈何桥。

  “今年清明的哀思,倒是格外多呢。”

  “那些魂魄,想来会往生个大富大贵之家吧。”

  小道士双手结阴阳印,也想寄祝些什么,想来想去还是道了句,“祝他们来生吃喝不愁,顿顿大鱼大肉吧。”

  24.吹哨人

  “咳咳,咳咳。”

  小道士从山海一样的名册簿里抬起头,指着一个名字,望着虚弱的亡灵确认到,“死因?”

  “咳咳,死于疫病。”

  小道士皱着眉毛点点头,“最近怎么如此多的人死于疫病?”

  那亡灵闻言,悲痛地颤了颤,“怪我,怪我。。。咳咳,我若是呐喊的再大声一些,我若是发声的再早一些。。。”

  “也是一样的呀。”孟婆目光如水,温柔地望来,“你不过也是肉体凡胎,这人间的顽疾,这世间的冷暖,只你一人,是断不可改变的啊。”

  “那又该如何呢?”亡灵痛苦地颓坐在地上,“我这仓促的一生,又能给我的父母妻儿留下什么呢?什么都留不下,除了痛苦。”

  “不是的啊。”孟婆走到他的身前,抚摸着亡灵的头发一如宽慰一只困兽。

  小道士许久许久没有见到这么温柔的孟婆了。

  “你知道哨子吗?”孟婆柔声说着,“哨子会发出尖锐的声响,一如疆场上的战鼓,这是敌袭的警哨,是大战的擂鼓,因为有这样的声音才阻挡了一场被重袭的溃败。”

  “可是这又如何?这人间的万般龌龊仍在,少的只是我这样一个肉体凡胎。”

  “但是你听呀。”孟婆触摸着亡灵的右耳,忽然有庞杂的杂音化作长河破开虚空汹涌而来,是凡间的声音。

  有嚎啕大哭,有痛而扼腕,有慨然长叹,有默然啜泣。

  亡灵一时怔住,他透过音色长河望见万千发芽的种子,正蓬勃地生长。

  “那些种子是?”

  “是哨子,是战鼓,是不屈不挠的斗志,是温柔,是良知,是敢为人先的决然。”孟婆温柔地笑着,像是在给自己孩子最后的寄语,“是千千万万个你啊。”

  亡灵忽然潸然泪下,抖了抖肩膀,仿若卸下千斤重担,头也不回地踏入了汹涌六道。

  孟婆望着亡灵的背影,悠悠开口,“兹有医者,功德盖世,当转世为人,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无病无灾,喜乐安康。”

  小道士按照孟婆所言,找到方才的名字呢喃几声,奋笔疾书。

  “李文亮。”

  遥远处,白无常默然回首,只见黑无常食指作圈,放在嘴前,吹了个哨。

  这尖锐的声音响彻地府阴曹,久久不曾散去。

  谨以此文纪念李文亮医生。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为自由开道者,不可令其困厄于荆棘”

  23.奈何桥头的话痨书记员

  孟婆年事已高,阎王感念其功德,为她增派了一个捉鬼师充当书记员。

  捉鬼师是个鹅蛋脸的小道士。

  小道士捉鬼业绩差,被师傅遣来地府实习,技术没有法力不行,也只能当个打杂记录的。

  只是孟婆没想到,清净了几千年的奈何桥头,头一个书记员,是个话痨。

  “婆婆,婆婆,你今年多大了呀?”

  孟婆楞楞。

  “婆婆,婆婆,孟婆汤有香菜吗?万一有人不吃咋办啊?”

  孟婆咬了咬牙。

  “婆婆,婆婆,他们说你跟阎王有一腿真的假的?”

  孟婆脸色冰了几分。

  “什么叫有一腿啊婆婆,是阎王的腿借给你了吗?”小道士一脸心疼的看着孟婆,“那婆婆是残。。。”

  “不是!”孟婆锅碗瓢盆一扔,撸起袖子就直奔阎王殿誓要辞退这个话痨,忽然顿住,只听背后的小道士像是下了很久的决心,糯糯地说,“可是阎王大人日理万机,少了一条腿咋行?”

  “不然,把我的借给婆婆吧。”

  孟婆泄了一口气,身子忽然矮了半截,拖着脚坐回桥头。最近真是老了,走个路都费劲。

  其实这几千年的冷清日子也差不多过够了,来个话痨,还是不错的。

  小道士看着忽然温柔下来的孟婆,怯懦地张了嘴。

  “那我都把腿借给婆婆了,我那碗孟婆汤。。。能不能。。能不能不加香菜?”

  “算了不然还是把你辞了吧。。。”

  22.闺蜜

  宋大娘过世好多天了,隔壁的李奶奶总是缓不过神来。

  俩人一个胡同长大,自打光着屁股开始就在这座小镇里走南闯北称霸数座居民楼号称三街鬼见愁,无数辍学儿童被她们逼得走投无路重回课堂一不小心考出小城荣归故里。

  于是二人在小镇里声望日隆,只是后来李姑娘出去闯荡了几十载,回来时早已经是两鬓斑白的李奶奶。

  宋大娘可美坏了,两个小姐妹日日把茶狂欢棒棒糖代烟。

  “你得活得比我长,我们家的小子就怵你呢。”宋大娘总是这么唠叨,每到这时李奶奶都会翻个白眼,用没牙的嘴吧唧几口茶,牙间漏风地说,“还是你多活几年吧,老娘我可不想自己个儿跳广场舞。”

  李奶奶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十分鄙夷小镇上的广场舞,在那个《凤凰传奇》横霸小镇广场的年代,李奶奶已经潮到教宋大娘跳《小苹果》,一边纠正她的步伐一边撇撇嘴,“真不爱带你跳,笨的呦。”

  宋大娘也不顶嘴,只是嘿嘿地笑。

  “妈,天儿晴了,开窗透透气吧。”李奶奶的儿子推开老娘屋子里几乎长上的窗户,有清新的空气涌了进来。

  李奶奶被冲得一激灵,“叫你宋大妈去,广……”

  话没说完,她的嘴喏喏地啪叽两下,长长出了口气,身子都矮了几寸。

  儿子看得心疼,劝了一嘴,“宋大妈都走了三四天了,您老也不能老在家胡思乱想啊,哎,你俩不是最爱跳那个广场舞嘛,您要真想她,要不。。。再去跳会儿?”

  “想她?”李奶奶撇撇嘴,“我想她干嘛?我跟你讲啊,广场舞我都不爱带她跳,笨的呦。”说着说着,李奶奶斑白的手就拿起了小巧的音响,也不看儿子,弯着腰,“那就,那就去跳会儿吧。”

  夜色浓重,用过晚饭的人们都涌到了小镇中心的广场,滑旱冰的,搞对象的,卖彩灯的,跳广场舞的,乌泱泱的一大片。

  李奶奶穿过人群,默不作声地走到平常的小角落,不远处《小苹果》的声音响得很,这还是她带起来的潮流呢。

  她不屑地撅噘嘴,费劲地把音箱一开,《凤凰传奇》的声音冲了出来,却又被淹没在喧嚣的人群里。

  墨色的天空下,李奶奶蹦跶的身影,与周围截然不同,固执地有些可爱。

  “我知道啊,你最喜欢跳的,还是这个,嘿嘿。”

  “他们都说,人太老了,总能够看见鬼啊神啊得,你说我是不是老得要不得了。”

  李奶奶慢悠悠地跳着,“这些天啊,总觉得你在跟我唠嗑,像是要把没唠完得一股脑说完了,像是要把我不在的这几十年,都给我唠回来,可是啊你知不知道,你烦死老娘了嘿嘿。”

  宋大娘摇曳的灵魂有些虚浮了,一旁的小捉鬼师挠着头一脸怂相,“大娘,咱能走了不?”

  宋大娘抹了把泪噗嗤笑了,跟着音乐扭了起来,“跳完这把就走。”

  小捉鬼师虽然人怂,但是心里明亮的很,他看着李奶奶笑了笑,“这姐俩生生拖了这么老些天,还真不愧是三街鬼见愁呢。”

  21.山南头的傻和尚

  山北头的狐妖喜欢上了山南头的傻和尚。

  从此以后漫山遍野的山精妖怪都成了她的假想情敌。

  它日日躲在山腰上巨大的桑树后,叉着腰一个一个数过来。

  “隔壁小尼姑又对小和尚抛媚眼了,哼,我家小和尚没理她!”

  “那只修炼几十年的兔子精总是跑到菜田,骗我家小和尚的抚摸。”

  “妈的这年头鸡精都暗恋和尚了吗?和尚不瞅不下蛋?”

  “不过说起来啊,她们都不是老娘的对手哼。”小狐狸想着想着化作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和尚一瞅,眉开眼笑,“你个小丫头怎么又跑上山了。”

  隔壁的小尼姑看在眼里,眉眼落寞,微微叹了口气。

  “明光师兄少年天成,三岁通经脉,七岁明天目,也就那个蠢狐狸还拿他当正太哄。”

  一旁的兔子精愤愤不平,“哼就是就是,那个蠢狐狸不知道桑树后总有猎人布下陷阱嘛?要不是明光师兄,她被抓了多少次了?”

  这声音太小,被清风拂散,蒸发在巨大的夕阳里。

  彤红的光里,小姑娘宛若跟屁虫一般缀在小和尚背后,小和尚一扭脸冲她笑笑,满面天真无邪。

  20.新年快乐

  小明做了一整年的噩梦,临近过年终于清净下来,听着鞭炮声睡得賊香。

  “鞭炮还真是能驱邪呢。”他心里暗自开心。

  幽静的客厅里,鬼影重重,平日里为非作歹钻进小明梦里吓唬人的鬼缩在墙角鼻青脸肿。

  旁边围着一圈凶神恶煞的鬼。

  “就是你小子欺负我孙子来?”

  “啥?这小子敢欺负我重孙子?”

  “爸你排队,先让我揍他!”

  恶鬼欲哭无泪,人家过年接祖宗就接一两个,你们家至于过个年十八辈都回来串门昂?

  客厅里一阵鬼哭狼嚎。

  卧室里电视春晚唱着《难忘今宵》,小明睡梦里甜甜一笑。

  呢喃一声,过年好。

  19.两国鬼界友谊长青

  一圈小僵尸冒死闯进祠堂偷走神前红烛其目的丧心病狂。

  竟是为了给远道而来的吸血鬼托尼搞个生日蜡烛。

  “听说你们那旮沓过忌日流行吹这玩意?”

  1.

  小道士学了八年的捉鬼术,出观捉鬼却是战绩平平,在一众师兄弟里排行老末。

  师傅的功德簿里他每日的出勤都是红叉叉,这让他闷闷不乐许久。

  面对满屋子的小鬼,他鼓着腮帮子送出一口叹息,“唉,要不是舍不得看你们一个个去受那炼化之苦,我的考勤表,怎么会全是红叉叉?我不喜欢红叉叉!”

  “那你喜欢什么呢?”

  小道士亮着星星眼,“我啊,喜欢笑脸,那可是代表着无上的光荣呢。”

  话音刚落,一个小鬼缩着脖子递上一本自制功德簿,翻开来,是各色各样的小脸。

  小鬼羞红着脸,“笑脸我们不会画,鬼脸,中不?”

  2.

  “你的时辰到了。”

  黑无常照本宣科,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灵魂。

  “可是我才刚刚生下宝宝没有多久,她还要喝奶,她的爸爸还在出差归来的路上,这些天我走了,孩子会饿死的啊。求求你们了,让我先留下来照顾她行吗?”

  黑无常聋拉着脸,“生死有命不可违背,更何况你已是魂魄,接触不到孩子的。”

  “那要怎么办啊,我的孩子啊。”

  深夜的婴儿房里,白无常望了望黑无常木头一样的脸,又看了看在他怀里喝奶粉正嗨的娃娃,小娃娃时不时清脆地笑笑,扯动了黑无常的唇角,只是没几下,那脸又会冷下去。

  白无常咂么了很久,终于颇为无奈地开了口。

  “我怎么,总觉得我们的路线,好像走歪了呢?”

  3.

  床头的小姑娘正甜甜地睡着,怀里的玩具熊忽然钻将出来,小熊提剑握盾,冲黑白无常气势汹汹地吼着,“呔!贼人莫动,我少主清纯可爱生气磅礴,你们二人前来作甚?!”

  “不是......”

  “闭嘴!讨打!”

  屋外的风拂动姑娘的长睫毛,撩起玩具熊的骑士梦,它一跃而起,挂在黑无常的脸上扑打起来。

  黑无常躲着小剑,一脸委屈,“我们过路而已啊,过路而已啊。”

  小熊打得起兴,浑未听闻,气得黑无常冲着一脸懵逼的白无常大骂,“紧说别抄近路!别抄近路!还他妈路过小姑娘的卧室,不知道就这些玩具熊最不好惹啊妈哒!”

  4.

  老和尚捉了一辈子鬼,这世间最凶恶的几个鬼被他斗得成了遵纪守法好市民。

  除了打死不想往生投胎进入地府,他们平日的娱乐活动也就剩下打麻将斗地主。

  鬼生寂寞的很。

  后来老和尚死了,人间万鬼欢腾,总觉得激荡人心的时代终将再临了。

  奈何桥头,老和尚摇曳的灵魂忽然被喝住,几大恶鬼凶焰滔天联袂而来。

  排排站好。

  打头恶鬼的甩给老和尚一封信,清了清嗓子,“那边孟婆是我大嫂,拿着信,你的汤分量绝对足,咳咳,撑死你个老不死的。”

  第二个扔给他一块佩,“这玩意贵得很,阴间的鬼差最喜欢,拿着打点一下,往生的时候,保准投个好人家,嗯,对,这样省得再当和尚回来烦我们!”

  后面的长舌鬼拖着红舌头幽怨地往前凑着,“我最珍贵的就这舌头,给你你要吗?”

  老和尚连连摇头。

  “所以嘛,只能送你这串佛珠,奶奶的要不是兜天布包着,我哪敢碰这玩意,庙里的那群和尚说,这玩意,保平安。啊,对,就是说赶紧滚蛋。”

  最后一个恶鬼冲着老和尚眉心一点,助他魂魄坚韧起来,末了又忽然一脸嫌弃地挥着手,“去吧去吧,趁早滚蛋,别再让我们看见你个老不死的了。”

  老和尚转身走后,几个恶鬼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停。

  三年后的一个深夜,苏州巨贾李家生子难产,急坏了一堆产婆。

  此时的房顶上,四大恶鬼的麻将都打了三圈,长舌鬼数着滴滴答答的口水计时,“怎么还不生啊?”

  说着说着他忽然一顿,笑了笑,“那老东西,回来了。”

  此时,房间里终于传出了婴儿清脆地啼哭。

  于是李家产异子的事情第二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听闻那孩子肚皮上写着信,脖颈戴玉佩,手上握佛珠,更妙的是,眉心还有一点红。

  5.

  牛牛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而且还是个贪吃鬼。

  那个小东西吃过他的奥利奥,吃过他的士力架,还偷吃过他的抹茶蛋糕。于是他们之间展开了一场食物争夺大作战。

  “这就是你成为死胖子的理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牛被同学们嘲笑了很久,于是他终于决定跟贪吃鬼谈判一次。

  深夜的卧室里,牛牛披着被子瑟瑟发抖,小桌子上点着根翻出来的蚊香,蚊香旁,奶油蛋糕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贪吃鬼如约而至,摇曳的灵魂啃着蛋糕,满嘴奶油地点着头,“好说好说,不就是你叫上他们,我出来给你撑个腰嘛,有蛋糕吃,啥都好说,啥都好说。”

  于是第二天,牛牛家楼下的角落里,一群撅着的小屁股凑在了一起,围着一块蛋糕窃窃私语。

  “牛牛牛牛,它怎么还不来?”

  “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死胖子你耍我们呢啊?”

  牛牛被七嘴八舌的指责弄得满面燥红,眼泪汪汪地回了家要找贪吃鬼算账。只是贪吃鬼就像是收了报酬跑路的骗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上,老同学们还在满面嘲讽地谈着这件事,甚至死胖子的外号后,又多了一个大骗子的外号。

  牛牛失落地很,转身要走,却被同学拉住,“唉大骗子,今儿你生日吧,快,我们给你准备蛋糕了,奶油的哦。”

  牛牛回过头,一块蛋糕插着生日蜡烛放在桌子上,奶油散发着糯糯的香味。

  “快点啊,要不要再叫个贪吃鬼来试试啊死胖子哈哈哈。”

  牛牛委屈的很,合上眼睛就要许个愿。他本想祝贪吃鬼下十八层地狱,可是想起那个满嘴奶油的小东西,忽然心软,心里念叨着,算了,开心点吧,也许贪吃鬼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一切都是年少的梦罢了。

  灯火辉煌的大厅里忽然涌进一阵风,灯灭了。

  清冷的月光落在桌上,一个摇曳的灵魂提着染血的剑,一把抓起蛋糕啃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抱怨个不停,“那年我不过就是上厕所迟到了而已,你也至于咒我下十八层地狱啊妈哒!”

  牛牛望着许久未见的贪吃鬼,忽然想起自己觉得被骗的那日许下的冲动愿望,愣了愣,“那你,怎么回来的。”

  满屋子的同学安静地像是一群忽然噤声的鸭子。

  贪吃鬼瞥了他们一眼,扔掉血剑,翘着二郎腿在桌子上坐好,双手捧着蛋糕意犹未尽地啃了一口,而后满嘴奶油幸福感满满地冲牛牛点了点头。

  “妈的要不是为了吃你这口蛋糕,我犯得着从十八层地狱杀回来昂??”

  6.

  小姑娘近日来频频做噩梦,害怕的紧。

  听隔壁的黄大仙说要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贿赂鬼神,这样就会有鬼神前来护佑你。

  于是夜深人静的一晚,小姑娘郑重无比地从冰箱里请出了自己好几天舍不得吃的草莓冰激凌。

  放在客厅,哆哆嗦嗦就回去睡觉了。

  自此之后,真的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只是十八岁的那年,她做了一场大梦。

  梦里是铺天盖地小鬼过来吓她,却有一个壮汉虎目圆睁,把那些小鬼一一踹走了。

  安静下来的梦境里,壮汉转过身,低沉着嗓子,“自此之后你便成年,再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姑娘惊讶莫名,“你是谁?为什么要保护我?”

  壮汉闻言,忽然娇羞地挠挠头,“谁让杂家吃了你的冰激凌。”

  7.

  道士捉了半辈子的长发女鬼终于来自首了。

  以防万一,道士摆满了法器神符,严阵以待。

  长发女鬼却只带来了一把剪子。

  “我不入轮回,是以这般凄惨不堪的临死模样已经保持了很多年了。”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抓到你,为什么忽然自投罗网。”

  “只想求你,抓我之前,”女鬼艰难地笑了笑,“先帮我理个发。”

  道士懵逼。

  “因为,他今天去世了。挣扎了这么多年,为了就是见最后一眼。”

  道士忽然想起当年女人死去的时候,在她身旁撕心裂肺的男子。“可算起来,他有六十多岁了,已然老态龙钟了吧。青春容颜,不在了啊。”

  女鬼笑笑,脸上竟然飞起一片红晕,“那又如何呢。躯壳会苍老,青丝可白头,只有经年的思念,是丢不掉的呀。”

  8.

  小道士从师傅那里偷学了一个咒法,誓要自己抓到一只鬼。

  一日黄昏,小道士搭好陷阱便仰头睡去,第二日醒来,陷阱里憋着一只小兔子。

  小道士将它放走,复又搭好陷阱。第三日一看,又是那只兔子。

  循环往复七八天,道士终于毛了,“你是有多笨啊,我在捉鬼不是捉兔子啊!”

  后来道士没了心思,这陷阱就被荒废了。

  三年后,道士偶然想起,想要再拼一把。于是又去搭了一个陷阱。

  那日清晨,陷阱里终于憋住了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娃。

  “荒山野岭!哪里来的水灵灵的小女娃!一定是鬼了!”道士兴奋地摩拳擦掌,拔出宝剑。

  女娃娃一抖,变成了小兔子。

  “哈哈,又上当了吧!为了再骗你一次,我可是修行三年才成了能变人形的兔子精哦!”

  9.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鬼,叫书鬼。”

  老和尚眯着眼,木鱼铛铛作响,远处有钟声浩渺,波荡晚霞千重。

  小沙弥双眼晶亮,好奇地摇着头。

  “书鬼啊,就是吃书为生的鬼,它们的世界里藏着无数个斑斓的故事,有屠龙少年,有柳巷烟花,有独上刀山,有马归莽原。它们终生都在吃书的路上,终生都在寻找倾心的灵魂。”

  “什么叫倾心的灵魂呢?”

  “就是那种本为初见却恍若隔世的人吧。”

  “找到之后呢?”小沙弥好奇的紧。

  “找到之后啊,它会对那个人说呀,你好你好,我是小书鬼,我这里有无数个故事,可不可以慢慢讲给你听呢?”

  小沙弥听得入神,不曾见到老和尚落了泪。

  多年前你为何不告诉我,故事一旦讲完,你便魂消六道呢。

  “师傅师傅,那把所有的故事讲给你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老和尚望着远天的夕阳,“那可是一场,很长的告白。是藏在故事里,无数遍的欢喜罢。”

  10.

  小陶匠一辈子积德行善寿终正寝,捉鬼师前来接引,要渡他前往天庭。

  可他拒绝了,跟阎王要了一亩三分地,在十殿阎罗前,开了个陶俑铺。

  这铺子终日鬼流如织,不管是断胳膊短腿儿断头的鬼,都能在这里补齐全了,然后开开心心地奔往六道轮回。

  那日古佛燃灯游历三界,在这铺子前顿足长驻,躬身一拜。

  身旁随行的罗汉讶异,“佛祖,这阴曹地府,便是穷凶极恶的鬼,您在拜谁?”

  燃灯双眸开阖,“你看那铺子。”

  众罗汉望去,铺子前的队伍排出十里,老弱病儒,凶匪恶霸,都乖乖地在队伍里往前挪动。而另一旁,一个个魂魄出了铺子,荣光焕发,宛若重生。

  “那铺子,就是他的寺庙。”

  “那陶匠,就是这阴曹的佛。”

  11.

  夜深人静,几大鬼头凑在一起,愁容满面。

  “现在这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不大点儿的崽子,别看没什么阳气护体,可是啊,妈的背后有人儿啊。”

  另一个嘬了口烟,呛出眼泪,“昨儿个,想着教训一个小崽子,结果惹出他过世的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大姑大妈祖爷爷祖奶奶……妈的别提了,一帮人拎着菜刀撵了我三条街。”

  “呵呵。”最后一个鬼头手里拿着书冷笑一声“你们这算什么。”

  其余鬼头诧异地望过去,那鬼眼角坠着泪,“昨儿个误入一小姑娘的闺房,碰上了她过世的奶奶。”

  “就一个?”吸烟的鬼皱着眉头,“你打得过呀。”

  那鬼合紧了书,无语泪千行,书面上的几个金光大字晃得大家眼疼——《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她奶奶,是我高中班主任!!!”

  12.

  托尼老师握着剪刀忍了很久了。

  客人就是赖在座位上不走。

  他终于炸了毛,剪刀一扔,七彩长发一甩就跪了,“大姐,您别玩我了!您能做什么发型啊!!”

  “都行都行,一般人的就行。”无头鬼固执地说着。

  13.

  南南生下来就有先天性心脏病,经历大小手术十余场,还是在十岁那年遗憾离去。

  临走前,他眨巴着眼睛问妈妈,“妈妈,死了之后,我会去哪里啊。”

  妈妈捂着眼泪,冲他笑,“会去天堂,到了那里,你就可以随便跑了,再也不怕心脏疼了呢。”

  南南闻言,抬起小手拍拍妈妈白发丛生的头,“那就好了呀,别难过了,跑累了,我会回来看你的。”

  南南过世之后,妈妈终日悲痛欲绝,被诊断为重度抑郁。

  几经辗转,南南的父亲找到了一位精神疾病领域的专家医生,医生听完来龙去脉,屏退所有人,坐到了妈妈面前。

  他温和地笑着,“我见过南南了。”

  那位妈妈闻言,豁然抬头,泪水盈满了眼眶,“南南说什么了?他还好吗?有没有长大一些呢?想不想妈妈啊?”

  医生自始至终都在温和地笑着,“南南长大了一点,个子高了,也壮实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抱着个足球,脸上是芬芳的泥土,大概是在球场摔了个狗啃泥,我告诉他啊,我要去见你的妈妈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女人屏气凝神,止住了哭腔,“然后呢?”

  “然后啊,南南琢磨了一下,冲我挥了挥手,让我转达一下,他要入选天堂足球队啦,实在忙得很,就不回来看你啦。”

  女人愣了很久,忽然破涕为笑,复又哭得撕心裂肺,“这孩子,没心没肺的。”

  自那日开始,女人的抑郁症逐渐好转,男孩父亲回到那家医院想要当面拜谢医生,却发现,查无此人。

  而他所不能见的地方,捉鬼师柳玄道大刺刺地蹲在地上,终于把南南哄着进了轮回六道。

  末了,他抹了一把汗,长出一口气。

  “这年头,捉个鬼还得cosplay。”

  14

  小僵尸碰到小萝莉,意欲搭话,生恐惊吓到小姑娘。

  思前想后回屋穿了件最体面的衣服,兴冲冲地一跳一蹦跶。

  蹦跶到屋外,小萝莉恰巧走过来,小僵尸挥着手,“你好你好。”

  萝莉羞答答地扭头跑掉。

  小僵尸美滋滋地回了屋,一跳一蹦跶。

  后来小萝莉日日都来,日日都羞答答地跑掉。

  小僵尸好奇的紧,跟着她回了家。

  可那哪是什么家,竟是青云观。

  观里一老头拍着脑门连连悲叹。

  “死丫头让你去捉鬼,你日日红个大脸盘子回来干嘛?!”

  15.

  小萝莉不想捉鬼。

  小僵尸不想被捉。

  闲着也是闲着,两个小东西一拍即合,天天满山遍野捉兔子。

  山北头的兔子一脸懵逼,我他妈招你们了?

  16.

  小萝莉过生日,小僵尸没啥拿得出手的,回坟头挑挑拣拣,随便拿了个前朝夜明珠。

  小僵尸没生日,小萝莉说那就给你过忌日吧。

  啥,忌日你也忘了?

  那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小萝莉歪歪头,怎么说出来这么别扭。

  17.

  僵尸一辈子能过几个忌日?当然要珍惜。

  小僵尸掰着小兔子的爪子数了很久,忽然发现妈的自己想过多少个都成啊。

  山北头的兔子不是重点,多少个忌日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萝莉羞答答地送了礼物。

  小僵尸喜欢的紧。

  一双贼厚实的鞋。

  小萝莉红着脸,嘴要埋进脖子里,“我就是觉得,你最可爱的时候。”

  “是一走一蹦跶。”

  18.食梦鬼

  “世有恶鬼,以梦为食,吞梦魇,夺魂魄,横行午夜……”

  小道士捏着师傅的《捉鬼笔记》,眉毛软趴趴地拧在一起。

  他的身前,一只通体软糯的小兽想翘起二郎腿,触角般小巧的两根腿好不容易掰到一起,又啪叽一下自动弹回去。

  半晌以后它终于放弃,聋拉着耳朵,老神在在地开口,但是声音嘤嘤作响,奇异得很,“你师父那小子啊,根本就是当初上课不听讲,你看我这样的,像是横行午夜的恶鬼昂?”

  小道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看你这俩腿儿走路都费劲,怎么横行。”

  食梦鬼瞪圆了大眼,生气都呆萌得一比。

  “能有啥害处,不捉了。”小道士悻悻地收起捉鬼笔记,抖抖拂尘就要走。只是转瞬间佛庙里忽然灯火摇曳起来,有乌云遮月,他的背后,呆萌的小兽轰然膨胀,生出四翅,巨爪,倾盆大口,从他身旁冲过,掀起的大风险些将他翻个跟头。

  巨兽化作黑夜疾风,堕入不远处的村落消失不见。

  “看走眼了妈的!”道士抽出所有法器道符,足下生风,撵了上去,毕竟看这架势,自己闹不好不是这食梦鬼的一合之将,但是远处的村落毕竟还有人烟,不能放任不管。

  静谧的村落里,食梦鬼终于露出了贪婪的赤目,紧绷着躯体怒张倾盆大口,这巨口前的一扇窗户,是它与一个小姑娘中间仅有的屏障。

  小道士急红了眼,眼见姑娘的身体里有白气被吞食而去,抄起法器就砸了过去,只是那法器在空中顿住,被一柄秃毛拂尘接住。

  “师傅?”

  衣衫褴褛的老道踩着草鞋凉拖,明显是刚刚洗完脚匆忙而来,他苍白的须发倒竖,双眸空洞,陷在一种奇异的状态里。

  小道士大急,“救人啊师傅!那小姑娘要死了!”

  老道眸光如剑,顿了些许,“再等等。”?远处的食梦鬼忽然浑身丛生倒刺,一大团白气在它通体游荡,床榻上的小姑娘停止颤抖,冷汗褪去,竟然是甜甜地睡着了。

  “这……”小道士望着师傅绷着的脸忽然笑开,皱成一朵老雏菊,手舞足蹈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稍倾,挣扎半天的食梦鬼终于安静下来,身子抽缩成软糯糯的小兽,满头大汗,四肢软趴趴得吊在肥厚身躯上,“这些小崽子的噩梦,怎么一天比一天凶猛,现在孩子营养都这么好,脑洞都特么这么丰富了嘛?”

  小道士一愣,忽然记起年幼时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万鬼汹涌,要吞食他血肉,吸干他元气,那场让他颤栗不止的梦,最后荒唐结束,所有梦境里的恶鬼皆被琼吸海饮而去,安静下来的梦境里,曾有一个软软糯糯的小身躯,一瘸一拐,骂骂咧咧而去。

  “小崽子噩梦咋这么凶。”

  “贼特么凶哦。”

  小道士忽然笑了,鼻头一酸,“原来是你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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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笔下的世界送给你,所有的细雨清风,湖光水色,都能一一跌落进你天鹅绒一般的梦境里。

  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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