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写一个小说?
谢谢各位大佬拜托拜托拜托辽
孩子饿傻了
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永远都是。这是母后告诉我的。
我外祖曾经是丞相,也曾有过只手遮天的岁月。父皇是皇爷爷最看中的皇子,母后是独女。
一切都水到渠成,母后嫁给还是太子的父皇,生下皇兄,父皇登基。
只是后来啊,外祖辞官还乡了。父皇迫于朝臣的压力开始了选秀。
月秀姑姑告诉我,父皇和母后也曾有过海誓山盟,他们也曾牵着手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父皇今年六十九了,我是他的第二十三个儿子,前面的第二十哥今年十岁,他们全部都在去争那个皇位了,整整争了十年,父皇在七十九死了,我今年十岁,争到位置的八哥杀疯了,把哥哥门都杀了,我看着这个可以做完父亲的男人,八哥的最小儿子老三比我大一岁,八哥抱起我,对着下面的大臣说 我们兄弟和睦,太平盛世!从此我就注定当一个闲散王爷,以保王命。结果八哥只活了十二年,原因是以前的哥哥门儿子太多了,有几十个断断续续的一直造反,八哥是被累死的。结果八哥在断气前的前一天把我们活着的皇帝血脉都集合在一起说:先皇生了太多儿子,这些儿子又不安稳,都是炸雷,我身受此害,为了我的继承人皇位的安稳,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跟着我去黄陵做兄弟,第二自宫做太监可以多活几年。你们怎么选!
我考虑了很久,我,李作者太监了!
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
我叫逢七。
年纪最小,依然逃不过和亲的命运。
我在宫里时,爹不疼娘不爱,及笄不久,就被送到敌国和亲了。
我嫁的人是敌国的大将军。嫁过去时,他还在前线和我方军队打仗。大将军名叫纪宁,是这个国家赫赫有名的战将。我的国家一向重文轻武,再加上我的父皇实在不是个当皇帝的料,这次战斗更是节节败退。最后,连战争都还没结束,我就被送过来示好了。
我来了这儿两个月,除了皇帝召见我两次象征性地问候一下表示基本礼仪外,我基本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大将军府人也很少,除了几个老奴,连个人气也没有。
我的身边只有一个陪嫁丫鬟,也是从小陪我长大的人,叫佩声。大将军府倒是没有难为我们,衣食住行都安排地恰当。只是,人生地不熟,又是这种身份,能去哪里呢?于是,我和她就在这府中这般过了两个月。
佩声总是替我委屈。其实,我并不在意。要知道,在宫里时我的待遇也不比这儿好上多少。宫内人心算计,我又实在不擅长。嫁到这儿来,说不定是最好的结果。
空闲的时候,我喜欢在府里走走。府里老奴很多,但都很祥和,待我也好。我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生活。
那天,我心血来潮去了池边坐坐。却发现早有个黑衣的年轻男子站在那儿。府中不会轻易让人进来,看来,是大将军回来了。我还从未见过他呢,不由得有些紧张。但我还是走了过去。
“我,我是…”我手里的帕子都被攥皱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介绍我自己。
“我知道。”他笑得很温和。
“你不必担忧,一个女子卷入国事自是艰难。我已有心上人,不能留你良久。你若愿意,风波过后,我会为你拟一个新身份,你自可以去寻你的新人生。你久在宫中,我会派几个妥帖的人帮你操持。总之,我会给你一个自由安稳的生活。”
“…好,谢过将军。”
他真是个好人啊!
这样坦荡温厚的人,心上人应是怎样的女子呢?
将军回来了,说明战争结束了。毫无疑问,我国大败。
北齐的庆功宴上,我和将军坐在一起。北齐皇帝重重地赏了他。举朝上下都在庆贺这场胜利。
我在那么明亮的光下,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沉。即使我对我的国家没有过多的感情,此时此刻,依然感觉像是被人扒光。也许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吧,一个战败国的公主,和他们坐在一起,共享这次胜利。
我闭了闭眼,强忍下眼底的泪。
也许是身边的人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面上未变,却在案下轻轻拍了拍我以示安慰。我抬眼看过去,他面庞沉静,似乎与这场庆功宴毫无关系。有时我竟不信,他是那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很多时候,他更像是个文公子。
“快结束了,再忍忍吧。”他低声说道。
“爱卿,看来你对大燕的公主非常满意啊!”皇帝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你也回来这么久了,朕还没正式赐婚呢!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日子,我看不如就…”
我心里一惊,不是为我,是为他。
他心里藏着自己的心上人。可如果皇帝赐婚,他的心上人就不能是明媒正娶了。他喜欢的人,应该也是个极好的女子吧!
好歹我是一国公主,又是皇上赐婚,他怎能拒绝呢?我偏过头看了看他,他的手攥得极紧,却始终沉默。
我顿了顿,还是福身上前。
“陛下,陛下赐婚乃是我的荣幸。只是,战败之身如何承受正妻之礼。我心悦将军,自愿降身为妾,服侍在将军左右。”
耻辱!这才是耻辱!自找的耻辱!我都是为了些什么才这般自贱呢?
皇帝笑了,听得出来他甚是愉悦。
“既然公主爱意如此恳切~”他的声音刻意拉长,像是一把锯子在磨我的羞耻心。“那便允了吧!”
“谢陛下隆恩!”我跪伏在地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句话消散了。
强撑着回到席上,他的眉头紧皱。
“你实在不必…”
“我是为了自己。我知道你的计划是要我诈死。可如果陛下赐婚,我的位子太过显赫,莫名死去岂不招人生疑?一个小妾,死便死了。谁在乎呢?”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说了一句:“多谢!”
你看,他还是懂的。所以,我也不算白做这一回。只是从此,我这个公主终究是不再了。
成了妾,一切都如此容易了。他们对我,无非要一个羞辱,风头过去,无人问津。
以防万一,我还是在将军府中多待了些日子。将军对我,真真是好的。如果不是早知道他有心上人,我都要怀疑他对我是不是有那么一点情意了。
人之大忌,就是做梦。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乱想。这么多年在宫中,我都是靠着这句话勉强活过来的。
“公主…”
“别这么叫我了,我早就不是了。”我冲他笑笑,“其实一直就不是吧。我娘亲不过是个宫女,偶然被临幸了就有了我。地位卑贱啊,地位卑贱。到哪里都是一样!”
晚上的风吹的人心里有些凉。
“倒是将军,我一直好奇,将军的心上人是怎样的女子?”
他难得有了些踌躇,有了些羞涩,这下像一个怀春的少年郎了。
“是南风群主李梁瑜,西南王的女儿。西南王一直镇守边陲,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镇守边陲吗?想来,也是个英姿飒爽的好女子。”
“是啊,她很厉害!”将军脸上显出怀念的神色,他嘴角带着笑,眼里思念溢出,我移开了眼睛。
“那位群主知道将军的心事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的。”他的笑收回去了,“我就是为了她才投身军戎。可是我现在已是将军,她又是手握重权的西南郡主,怕是…”
“那将军有何打算呢?”
“我原本就是为了保护她,即使最终无法厮守,我也定竭我之力护她万事周全。”
“若真是这样,将军不觉得委屈?”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可委屈的!”他这下笑得像个将军了,颇有些豪气。
“人生在世,本也不是全为了儿女私情。我和她,我们都在为了家国大义而活。她一个女子,常年在边疆镇守,大好年华淹没于边陲荒野。她都不喊委屈,我又怎敢?”
他的声音在夜风里掷地有声。眼里带着光,光里有女子的影子。我看着他,很清楚地感受了内心的悸动。但我也觉得,我配不上这样的人。这样清醒,自制,心怀天下的,痴情人。
“那么,就祝将军得偿所愿,万事胜意!”
他说得对,人不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活的。也许,我也要真的开始新的人生了。由我自己掌控的,鲜活的人生。
时过境迁,白驹过隙。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四年。我和佩声离开了将军府,在将军的帮助下开了家食肆。我虽在宫中长大,却因不受宠,很早学会了自力更生。佩声更是经营的一把好手,又有将军明里暗里的扶持,食肆终于是有声有色地开了下去。
在这四年里,我才算真正看过了人世。做生意,就是笑脸迎人的活计。刚开始,佩声还一度觉得折了我们的尊严,不肯让我去前面招待。我知道她还是心疼我,但这样的话岂不是更说明我什么也不行了吗?做不成那样英姿飒爽的女子,起码也要自食其力养活自己,不然怎能被别人看得起呢?磨砺了四年,终于也能自如地应付各种客人了。
食肆本也是消遣之地,难免有各种人谈着各种消息。听他们说,北齐和大燕又打仗了。大燕现在已换了新主,是我的四哥哥,一个极为好战之人。这次战争,也是为了巩固他在大燕的地位,夺回本属于大燕的阿勒川。
北齐领兵的还是纪宁。他这些年偶尔会来这儿看看我俩的生活,虽然一共也没见过几次,我俩却聊得极为投缘。有时谈到那位西南郡主,他的眼里全是苦涩。西南郡主年岁渐大,北齐皇帝想借此机会削一削藩。西南王世代镇守西南,在那一带根深蒂固,由不得他不防备。
“你要眼看她嫁与别人?”
“她那样烈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嫁人的。此时我若求娶,只会徒增陛下的疑心。对她,也是难堪。”
“那要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一牵扯到他们二人,我总是比他还要着急。
“此次征战,我不能输。阿勒川靠近西南,届时我会和她一同作战。如果赢了,我就能以牵制西南王的理由求陛下赐婚。”
“陛下会信吗?”
“会的。因为这是理由,但不是借口!”
“你……”
“我是郡主的爱慕者,更是北齐的臣子,定当誓死效忠北齐和陛下。”
“那,西南王?”
“我曾在西南王手下当过兵,我相信他的为人。正因此,我才有这份底气。我相信西南王绝不会反!”
“那,削藩一事,终是难以避免吧?”
“西南边陲乃重地,绝没有比西南王更适合的人了。陛下不会不知道的。他只是想试一试西南王府的忠心罢了。若我到时提出赐婚,再和郡主相互配合,也许这件事会有转机。”
“公主知道你的用心吗?”
“她还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会懂。”
北齐和大燕的仗一打就是一年。前方不断有消息传来:纪宁受伤了,纪宁胜了一场。消息起起伏伏,让人放不下心来。
偶尔佩声问我:“姑娘,您希望谁赢?”
我希望谁赢?我不知道。
我在大燕宫中生活了十几年,我是大燕人的想法早已根深蒂固。可是,来到北齐后我才感受到真正的人情味儿,感受到温暖。这些年里,身边的邻里街坊都帮了我不少忙。一时之间,我竟也不知,我到底希望谁赢了。
“我希望战争早日结束。”
大战终于结束了。纪宁终究还是赢了。他班师回朝的消息和西南郡主进京的消息一起传到了我耳朵里。他赢了,他的计划会顺利吗?那位郡主是什么样子的呢?他俩会有好的结局吗?
还有,我呢?
我喜欢过纪宁,这是不假的。我知道他心里只有那位西南郡主。这并不让人难过,我喜欢他,这不是他就要喜欢我的理由。相反,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会发自内心地为他们高兴。我并不对那位西南郡主存有一份嫉妒或者别的心思。纪宁是很好的人,能被他那般爱着的,一定也是顶顶好的女子。我只是想问一句自己,我呢?
佩声这些年里也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开始真正踏实地生活。她这些年跟着我出了不知多少苦头,却一直陪在我身边。现在,她身边也要有了一位陪她走下去的人。那人是个小贩,人不太聪明,但踏实肯干,对她也是真心地好。佩声怕我一个人孤独,不肯答应他。这怎么行呢?我劝她,就算他们成亲了,她还是可以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经营这食肆。说实话,食肆能开起来,佩声的功劳远大于我。几番劝解,佩声答应了。小两口成亲后,都在食肆里干活,平常也有个照应。有时看着他俩,还是忍不住会羡慕。我漂泊半生,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遇见属于我的那位良人呢?
纪宁终于是回来了,道旁人声喧嚷。我挤在人群中间,透过人之间的缝隙向他招手。我知道他听不到,但是大家都在这样表示欢迎。我也想。
高头大马上是一身盔甲的他,沉稳之气更重,脸上带着浅笑。身旁的马上便是那位郡主了,虽是女子,却把盔甲穿得利落精神,不输将军,脸上细眉飞扬,眼睛黑亮有神。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郡主。
真般配,我笑着退出人潮。我真替他欢喜。
没几天,他们二人竟来到了我这儿,这让我一时慌张,有些窘迫。
李梁瑜大大方方向我抱拳行礼:“逢七姑娘,久仰大名。在下李梁瑜,你也可以叫我李南风。”
我瞧她一副江湖儿女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也学她的样子回礼:“久仰南风郡主大名,快坐下尝尝我的手艺吧。”
我张罗着二人坐下。纪宁缓缓开口:“我跟郡主说了你的事,她便一直想来跟你结识一下。”
我以为她是介意我俩的过去,正要开口解释。李南风就给了他一拳:“你说的什么话,这意思多让人家误会呀!”
“我话还没说完嘛。”纪宁委屈地皱着眉,倒是难得的温软。“你这一拳就哐当上来了,还说我呢,你这作风叫人看了才误会吧。”
我瞅着他俩来来回回,“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两人这下倒是安静了下来,像是被人看破了般带了些不自然的神色。
“我去帮你。”纪宁抢先一步起来同我到后厨端菜。
“恭喜将军,如今这情形,我真替将军高兴。”我带着笑意真心恭喜他。
他却带了愁色:“只是前朝情形还是不大明朗。”
“将军有这份功绩,陛下看在眼里定会相信将军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将军别太担心了。”我只能这样安慰他。
他点点头,又看看我,带着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将军,怎么了吗?”
“你,你觉得你在北齐怎么样?”他这样问。
“自然是好的,自力更生虽然累些苦些,心里却是踏实得很。”我以为他是担心我近来的生活,连忙说道:“现在佩声也在这里安下了家,我们的食肆也很是稳妥,这样的日子是我以前都不敢求的,这一切多亏了将军。”
他沉默不语,然后冲我点点头便走了出去。我想着他的举动,总觉得奇怪。他那么郑重,重得像许下一个既定不改的承诺。
事情终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发展。李南风的婚事没有成功争取下来。即使纪宁已是军功赫赫,可没有陛下的信任,就没有转圜的机会。
这几天在食肆里忙碌时听到几个客人闲聊。一个人随口说起了李南风:“谁要能娶到这位郡主可就是积了大德,也倒了大霉喽。”
“这怎么说啊?”有人问到。
“你们想啊,能娶她说明啥,说明陛下信任啊,不然能把人嫁他啊?为陛下排忧解难,那以后还不有的是机会?”
“那你咋说倒了大霉呢?”
“啧,咋还转不过劲儿呢?那郡主,那西南王府是泥捏的啊,心里说不定多么不乐意呢。这要嫁过去,还不得闹得家宅不宁啊。”
几人就着菜下着酒,嘴里毫无顾忌:“害,要我说怕什么,大不了多娶几房妾室嘛,有了陛下依仗,就算她战场厮杀又如何,到时候娶进了家门,锁进后院,还不是操持家宅的夫人一个?男人还不是美人在侧嘛,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我毛巾直接甩到了桌子上,把他们吓了一跳:“哟,老板娘今天火气蛮大嘛。”
“人家一介女流,为了你们镇守边陲十几年。你们不懂感恩就算啦,还这般随意嚼舌头。良心都被狗吃啦?”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还是不消停:“那本来就是这样嘛,女子怎能上的了台面,这样出来招摇,岂不是让夫家人丢脸。哎呦,咱忘了,老板娘还没夫家呢,要不看看我们怎么样啊?”
我正要发作,一把刀飞过来插到他们的桌上。我回头一看,是李南风。
“女子上不了台面,难道要你们这些嘴上吐垃圾的废物草包上台面吗?就你们这样儿的,上了战场我一刀砍一个,叫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阴狠狠地往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几人彻底安生了。
“南,李姑娘。”我连忙改口,怕被人认出她来。“你怎么来了?”
“路过了想起你就来看看,正巧碰见了这档子事儿。那肯定是要教训教训这些大嘴草包们啊!”
她故意扬起了声音,生怕他们听不到。
“市井生意,这是寻常。倒是你,不要介意他们的话。”我拉住她的手。
“我要是介意,早就砍了他们了。”她笑得爽朗。
“你的事,可有转机了?”我小心翼翼问道。
“算是有吧。我这次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个。此次战胜,陛下大喜,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讹大燕一笔,敲打一下这位新登基的大燕皇帝的野心。他打算派人出使大燕,纪宁正在争这个机会。”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他不是个武将吗?这种事能插得上手吗?”
【已完结】
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
我出生那年父皇已经五十六,而母妃却只有十七岁
大抵是为了确保我们母子俩以后的生活,父皇一意孤行封了母妃位柔妃,成了宣德朝第五位妃子
按后宫品级,只应有四妃,这也惹来不少非议。
听母妃说 我尚在襁褓之时,父皇便喜欢我,恨不得日日带着我
我五岁那年,父皇说,若我早生二十年,必定封我为太子,母妃一惊,说不可乱说,但父皇却哈哈大笑
这话,传出去其实也没人信
如今的太子,乃是嫡长子,文武兼修,德才兼备,是继位的最佳人选,我若早生二十年,估计也无济于事。
只是,我与太子,并不熟,只见过几次。
八岁那年,父皇病了,病得很重
我想去看他 可是母妃不许,怕过了病气
我说,我不怕
可母妃抱着我说 我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希望我出事
我想问,那父皇怎么办,但对上母妃梨花带雨的一张脸,我说不出来。
半个月后,父皇召见了我,他瘦了很多。
我说我想他,他什么时候可以好
父皇摸摸我的头,说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孝敬母妃,做个富贵闲王。
没几日,父皇便驾崩了
太子登基,母妃也成了太妃,因为我的缘故,没有送去太庙。
守灵的时候,我哭得难受,太子,哦应该是大皇兄看到了,让人把我带下去歇歇,免得哭坏了身子。
这还是我记忆里大皇兄第一次和我说话,很温和,看着那双和我相似的眼睛,我想他应该以后好好待我吧。
我想的没错,大皇兄确实对我挺好,前面我前面没有成年的哥哥们都被赶出去,而我还可以和母妃留在宫里,不用母子分离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我新认识的大侄子,大我二十岁的大侄子,他会带我玩,给我讲新奇的故事。那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的感受,很新颖,还会给我送各种宫外的小玩意
不过,我不太喜欢他送的陶瓷娃娃,那是小姑娘玩的。
喜欢的我就放在我屋子里,不喜欢的母妃就一一收好,从前母妃不喜欢我和别的哥哥一起玩,但如今却不一样。
我问母妃为什么
母妃说,是因为父皇不在了。
我想了想,理解了这句话,以前父皇还在,虽然偏宠我们母子,但总容易遭人嫉妒。那些大我几岁的哥哥,嘴上说带我玩,但总是使坏。
我三岁那年不小心掉进池塘,就是他们搞鬼。所以,母妃不敢让我与他们接触。哪怕,我一个人有些孤独
可如今,父皇不在了,那些哥哥也被敢赶出去。我这个曾经最受宠的小皇子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也没人关心了
所以,母妃不再阻止我
日子慢慢过去,我听人说,侄媳妇病了,病得很严重,我特意和皇兄说了,出宫去找大侄子。
但和我想的不同,大侄子似乎并不难过
我问他,媳妇儿快不行了,你怎么不难过?
她要去陪允儿,我有什么难过的。
允儿,是大侄子的女儿,只活了三岁,而大侄子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个女儿。
那你不会舍不得她吗?
我们早晚都会遇到的。他这样说。
九岁的我,不太明白,回去说给母妃听,母妃只道,我长大以后就懂了。
夏天,侄媳妇没了。
秋天我再见到大侄子,他似乎还是老样子,给我带礼物,给我讲故事,对上他殷切的目光,我突然有一个想法,“你不会把我当儿子了吧?”
毕竟,我和他这个年纪,说父子也说得过去,他又没儿没女,我又没爹,他这样对我不会觉得自己在养孩子了吧
他拍拍我的脑袋,“想什么呢?”
“那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谁对你不好?”
我想想,好像大家都对我很好,皇兄皇嫂对我也很好,长兄如父,但皇兄大我太多,都快可以做我爷爷了,自然对我这个没啥威胁的弟弟有求必应
母妃也是从小就宠我,凡是我要的通通都给我。
“也对哦!”
“走了,送你回去。”
“我都这么大了可以自己回去了。”
“算了,上次你不就是被柔太妃教训了。”
我十岁那年,皇兄给我换了一个太傅,一个更严格的太傅,我不喜欢,闹着要换回去。
可皇兄不同意,因为原来的太傅已经退休了。
“那就再换一个。”
“你都多大了,怎么就知道玩玩玩。”
“我不管,父皇说我做个富贵闲人就好。”我辩解道,但皇兄的脸色突然就不太好,我想他可能想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也对,作为嫡长子,期望太高努力就要更多
“算了,你以后可别后悔。”
“不会的 ”
十二那年,母妃的身子一天天不好,我很担心,但母妃说,我不要这么悲观
可我乐观不起来,生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你长大了,以后没有母妃陪着,也要好好的 ”
母妃到底是走了,我拉着她渐渐凉了的手不想松,却被皇兄让人把我拉下
我没有母妃了,也成了一个孤儿
哪怕,皇兄对我好,大侄子也安慰我,可是,我都接受不了
母妃去了的第三个月,大侄子终于再娶
这是他第三个媳妇,他邀我过去,可我拒绝了,害怕扫兴
但我听说 新上任的侄媳妇很得大侄子喜欢,为了她,大侄子竟然自请离京调往江南,正因为她喜欢江南
我去找他,问他知不知道,这一去,相当于放弃了皇位
“你想做皇帝吗?”他问我
我摇头,“我也不想 ”
“可是,你走了,我又只有一个人了。”
“别怕,阿盼你以后会遇到更多人 ”
他走了,但书信礼物从来没有断过,除了不能见面,似乎他一直在。
十五岁,皇兄准备给我选皇子妃,我说,我要漂亮的
皇兄笑我,他已经有些老了,笑起来更像父皇了。
【1.13】
十六岁,成亲
皇子妃漂漂亮亮的,很和我心意,皇兄封了我安王,从此以后,我就是亲王,开心
有了王妃之后,我才明白什么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实在是太喜欢这种日子,比读书有意思多了。
怪不得,父皇当年后宫里集了那么多美人,因为会上瘾。不过,我有王妃就够了。
如果说,有没有遗憾,其实也有。一是母妃到底没看到我成亲,二是成亲时,大侄子也没过来。
几年后,我带着王妃南下
正巧赶上训安的花灯节,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我不曾来过
因为,我在花灯节上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我想念了很久的大侄子,一个则是我那早已经入土为安的母妃
而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
那一瞬间,我的心突然就凉了,一股寒意蔓延到四肢,仿佛可以把我冻死,我甚至可以听到血液凝结的声音。
我僵硬地拉着王妃,带着她转了出去
回到客栈,我还是头脑一片空白。我不敢想,也不能细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知道母妃还活着,我应该高兴,可是,她和大侄子为什么会那么亲密,亲密到我觉得害怕,到底,我算什么?
冥冥之中,我为父皇抱不平,他那么喜爱母妃,母妃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尝试着忘掉这一幕,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但是,我不能。
回京后,我迫不及待找上皇兄,如今的他,越发像父皇了。
可我却不知道如何问出口,我想了很多,想问他,是不是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
可皇兄还是看出了我的异常,只是开了头,我就被他套了话,说到最后,我已经哭了。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终于给我讲了一个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这才知道,我的出生到底是多么肮脏,亏我曾经还自鸣得意,我是父皇最宠爱最年幼的孩子,到头来,都是假的。
原来,母妃从一开始就是大侄子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正妻,只是我父皇,不,他也未必是我父皇,爱美色,看中了母妃。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所以,为了整个太子府,大侄子只能拱手相让,而母妃只能忍着委屈入宫。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如何反抗,反抗的结果是什么
代价太严重,以卵击石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所以,只能选了最简单也是最无能的方式
从此以后,宫里多了因为宠妃,而不久之后,先皇又赐了大侄子一门婚事。
母妃入宫很快有了身孕,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母妃也不知道。
可是,她想赌一把,所以,求了皇兄买通了太医,谎报了月份
而先皇,则觉得自己老当益壮,对我这个儿子越发疼爱。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母妃不让我去见病中的先皇,因为,她巴不得他死。
这就是为什么她喜欢我和大侄子玩,因为,她希望,我们是父子,而大侄子送我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何尝不是借我的手送到母妃那里。
我浑浑噩噩的回去了,脑子里还回想着皇兄的话,他说,希望我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受害人。
可是,我呢
近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出身高贵,可竟然是乱伦的产物,我只觉得肮脏又可笑
【1.26】
回府后我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夜,只觉得整个人都难受。年幼时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显得可笑而荒唐,那些我曾经的疑惑,似乎也都有了答案
但是,却颠覆了我近二十年的认识
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
傻乎乎开开心心做个富贵闲人,浑浑噩噩到死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自己是先帝最喜欢的小皇子
可我为什么要知道呢
天色渐亮,王妃过来送早饭,我说我吃不下,打发她离开。
午饭的时候,已经没胃口
到了晚饭时,王妃闹着要进来,侍卫不好阻拦,到底让她得逞了。我住嘴想说她,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
她扑过来抱着我哭,我下意识得抱着她,我也想哭,可是,会不会很没面子啊
但我忍不住,只和她抱头痛哭,虽然我不知道她哭什么
不过,痛痛快快哭一场,虽然没面子,但心里还是轻松了不少
皇兄很久没有召见我,我想他大概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见我,毕竟,挑明真相之后,大家都尴尬。
可能这也算大侄子远走他乡的原因
年底的时候,我照例入宫,皇兄拍拍我的肩膀,说了一句抱歉。
我摇摇头,其实,纵然一切都与我有关,可是,我也要承认,过得最不好的人并不是我。反而是因为他们各自的愧疚,让我这些年过得很好。
从小到大,有疼爱我的父皇母妃,有待我极好的兄长,还有那个陪我玩了好几年的大侄子。虽然,一切的起源都是父皇,但是,我扪心自问,真的恨不起他,因为他对我极好,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世。
应该是没有,不然,不会给我取名为盼,他说,我是他期盼来的孩子,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都给了我最好的,丝毫没有让我来承担他们内心的不满与怨恨。
只是,我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说了就回不去了。
所以,年后我向皇兄请旨,说想游历山河。皇兄沉默良久,说希望我可以留下来。
我摇头,合格的富贵闲人,不应该将自己局限在一处,太狭隘了。拗不过我,皇兄到底是同意了,只是叮嘱我时常回来看看。
只是,我想我是不会时常回来了,尽管这里有我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可也时刻提醒我,我的身世到底有多肮脏。
王妃倒是很开心,毕竟作为女子,出嫁就应该相夫教子,根本就没时间也不允许出门太久。
出发前,王妃开开心心得准备了好多东西,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听她叽叽喳喳说着哪里好玩哪里有趣,我突然觉得,也许我们这一路上也会发生很多有趣的事情
见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看我只在书里画里见过的景色
或许,哪一日我有勇气了,可以带着王妃去大侄子的府上一坐,聊一聊我这一路上的风景,也见一见他等了十几年的心上人。
———————————全文完—————————
不知道算不算甜,我自己写的还是蛮带感的。
私设:宫中妃子等级只有三种,皇后,主妃,次妃。 大将军>大司马,大司马类似万夫长。
1.
我是父皇最小的孩子。
整个后宫除了我都是男扮女装的,这事绝密。
我出生的时候,母后已经45岁高龄,她和父皇一生恩爱,父皇一生未纳妃,后宫就只有母后一人,人丁不兴,母后连生了九胎,全是女儿,我是最小的女儿,可根本就不需要女儿了,所以我成了父皇最小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太子阿九,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随着我的降生,此前要求父皇广纳宫妃,兴旺子嗣的言论也就随之消失了。
我才健健康康长到12岁,55岁的父皇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母后一起驾崩了。
从哪之后,还在上学的我在辅佐大臣的帮助下开始处理事务,才知道父皇的工作量有多大,恨不得做到每分每秒的时间都精准到位,以至于小小的我,就暗自下定了决心!将来我一定要广招后宫多生孩子!不能像父皇一样,把偌大的江山都让我一个人管,忒累了。
13岁,我招了第一位妃子,阮妃,他是丞相幼子的书童,我瞧他模样非常可爱,于是给他换了个身份,作为富家之女,嫁入了皇宫。
14岁,我又纳了两位妃子。
16岁哪一年,直接广招了十位美人,其中最让我头疼的是我的大将军,也就是魔教教主,他天天唯恐不乱,撺掇我跟他浪迹江湖。
22岁的我,博爱又多情,黄袍加身,英姿勃发,不用说,我又纳妃了。
魔教教主不干了,纳妃那天他被我按在床上,威胁我说:“萧九禹!你要是再纳妃,我就把你是女的身份捅出去!让全天下都嘲笑你。”
“那你儿子也做不成太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开始是因为什么才答应穿这一身女装。”我眼都不眨一下,专心的扒他的绯红的衣衫,啧啧啧,练武功的人,身材就是好啊。
“什么破太子,不当也罢!你当我是真的想要这位置!你也太小看臣妾了!”还是气呼呼的,被我吻得堵住了后半段。
耳鬓厮磨间,我勾人的说:“留下来做我的皇后吧。帮我生个儿子。”
此情此景谁能阻挡,魔教教主更是难当,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声音压得极低,满是情欲,显然忍不住了,各种不满都消失了,化成了一声宠溺的“好。”
2.
我怎么遇到魔教教主的呢?
辅佐大臣总共三位,这是我父皇给我钦点的,相国和左右丞相,都是跟着父皇打江山的大功臣,相国是我的亲叔父,当年跟着我父皇东征北伐,屡建战功,对我父皇一直忠心耿耿,我父皇托孤,自然有他。
但我父皇没有想到的是,他一驾崩,没过两年,相国排除异己成了摄政王,又过两年竟然想要逼我让位。
我在那个夜里被暗杀,无奈逃出宫外,流落江湖,从小同我一起长大的暗卫带着我进了一个什么狗屁的教派,这教派有点意思,汇聚了天下有名的贵公子,各个容貌冠绝,一身白衣闲情逸致,而且极爱打扮,全部清一色的男性,却各个把女性的神态体貌拿捏的极其精准。
我的天!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这可不就是我理想的后宫吗?
我还在想怎么才能攻略下这个教派的,让他们赶紧统统进我的后宫,我的暗卫心神领会,直接轻车熟路的带着我去见了教主。
我跟他走了一路,最后来到一处装饰极其考究的,不亚于皇宫的一处房间,喜好竟然都完全符合我的口味,简单,大气却又不至于朴素。
问题是房间里压根没人。
我跟我的暗卫大眼对小眼,“你们教主人呢?”
暗卫噗通跪下,莫名脸红,一副娇羞模样,“回陛下,在下既是xx教教主。”
我......
我一瞬间都蒙了!
我的暗卫竟然是个魔教头子?我还一直不知道?是我父皇的人办事不行?还是我太傻?还是这人的本事通天能瞒天过海?
我还没想明白了,就被魔教头子,我昔日的暗卫,投怀送抱。
要是平常我肯定不会拒绝,定会好好翻云覆雨一番,但是我太懵逼了,赶紧叫停,“大胆!放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没办法,进入角色太久了,看我下意识的反应都练得极其出色。
魔教头子脸更红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诉说着无尽的思绪,他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到, “我知道阮妃其实是个男儿身,我本无意冒犯,实在是......阮妃身材高大,我就好奇了一下,虽然我不是断袖,我......我对其他男子毫无感觉,但是对您......是奴才罪该万死,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当今朝廷,相国欲对您除之后快,今夜,我就会按照计划行刺相国,为您除却后患,让您今早回宫,此番凶险,自不必说,我恐再无相见时......陛下,我爱慕您已有十一年,就算是为您粉身碎骨浑不怕......”
有卫如此,夫复何求?
我扶起他,温声道:“摘下你的面罩吧,让朕看看你。”
暗卫有暗卫的规矩,是不以面目示人的,包括皇帝,皇帝是看牌子认人的,我看了看他腰间的牌子,是卫七。
面罩下,是张干净清爽的脸庞,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我笑容可掬,说:“活着回来。”
他欣喜的抬起头,眼里都噙着泪花,“诺!”
3.
后来卫七跟我说,我笑得活像一个LSP。
卫七活着回来了,那是必须的,我早就布好的局,就等着我叔父跳坑,如果他跳坑了,那么就坐实了反逆之心,后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左右丞相。左右丞相义正言辞,我就顺水推舟赦免了叔父,将他贬到边疆,做个后半辈子依然无忧的王爷。
这事尘埃落定,已经是一月之后。
本来国力就强盛,我父皇虽然子嗣稀薄,但是励精图治,将一切打理的欣欣向荣。
我解决我叔父之后,就轻松了一大截。
无事可做的我,又开始筹谋选秀。
由内院的嬷嬷们帮我处理的,全部是老规矩,男子换成身家清白的小姑娘,再正正常常的入宫。
这次大规模选秀,入了十位新人。
我第一夜临幸的就是我的暗卫,卫七。
暗卫的训练方式及其残酷,都是才学会走路的小孩子,在开口说话之前就已经学会了拿刀,在学会识字之前就已经深刻了解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取人性命。
暗卫从小就知道谁是他必须舍命保护的人,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无可救药。
但暗卫是否有能力活到见到主人的时刻,这可是个未知数。
我第一次知道暗卫的存在,是父皇在我顽皮之后,罚我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面前,彻夜抄帝王书,天知道我跪了多久,腿都麻了,笔都拿不住了,又觉得很委屈,为什么姐姐们能做的事情我不能做,我就哭,后来越想越委屈,就越哭越凶,有个带着面具的小孩子在店门口拘谨的瞧着我,在我看到他之后,怯生生的拿出一块桂花糕,“殿下,这个可好吃了,是师父给我的,我给你,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好了,这小孩成了替罪羊,被我骂的狗血淋头,“没见识的,这有什么好吃的!你把本宫当成了什么!”
我从小就霸道固执极了,如果不是我确实聪明机智,就我这性格,早被我父皇锤死了。
小孩哪见过我这架势,直接被我骂哭了。
我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于是又反过头哄他,我给他吃我最喜欢吃的燕窝羹,又给他看我最喜欢看的仕女图,我告诉他,我将来长大了,我就要娶上面的美人,我将后来也赏你一个,让你跟着我一起享福。
小孩破涕为笑,苦恼的挠头,“可是师父说,暗卫终生不能嫁娶,暗卫是皇帝的人,生死皆为皇族。”
我这才知道,他不是什么旁人小孩,他是是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开始挑选的暗卫,跟着我一起长大,隶属于我的暗卫。
而我后来才知道,暗卫在吞不能反抗的药丸之前,是万万不能在主子面前现身的,这事被发现,是要杀头的,好在我年纪小,玩心重,转头就把事忘了,只是很久很久之后才想起来,也曾好奇过,为什么他明知道会死,也还是要出来安慰我。
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哄得就是卫七。
4.
初夜的卫七很忐忑,裹着锦被送到养心殿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死死地盯着床上俗气的大金龙被。
我调笑,“爱妃,来,看看朕,怎么,难道朕还不如这锦被好看?”
“不敢妄言,圣上恕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脸似乎要滴血了,我瞧着那耳朵尖都要红透了。
我使坏的坐了起来,他就像一只受惊的飞鸟一般,嗖的一下就从被子里飞到了龙床底下,光溜溜的一片肉色,看得我血脉喷张。
他吃的苦必然很多,全身都练得十分紧实,除了那张脸干干净净的,身上到处都是或深或浅的伤痕,肌肉玲珑有致,充满着野性的力量,却又爆发到恰到好处。
血都往一处涌,明明是秋末凉爽的天气,却觉得反常的热,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脚踩在地上,他显然被调教过,识趣的跪在地上舔了舔我的脚指头。
“嘭——”似乎有什么在我的脑子里炸开了。
后面就.......
总之很疯狂,也很愉悦,卫七再知道自己不是断袖之后,激动的都快哭了,后面全程很爽,爽到每根脚指头都打直了,年少人的气血本来就旺盛,颠鸾倒凤,甚至都记不得到底几回,只知道锦被上浸满了汗水,连床榻也湿了,我记得第二天早朝我迟到了,被右丞相严词批评,可我却一点不生气,反而觉得浑身通透。
啊,后宫果然是个好东西。
要是再多生几个娃就好了。
有如此伟大抱负的我怎么可能囿于一人,才第七天,我就开始积极的召其他妃子侍寝。
第一天,内监告知说:新妃抱病,不敢惊扰圣上,请问圣上可需要替换其他娘娘吗?
第二天,内监告知说:新妃失足落水,不敢惊扰圣上,请问圣上可需要替换其他娘娘吗?
第三天,内监告知说:新妃丧亲,不敢惊扰圣上,请问圣上可需要替换其他娘娘吗?
......
我下旨谁要是再敢被翻了牌子还不侍寝的,统统诛九族,这事才消停了下来。
不过这些人都十分无趣就是了,虽然长相各异,长短也各异,但是偏偏性子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来二去我就腻了。
还是我的卫妃好。
就是那段时间我喝的茶水味道很不对,甚至有时候我都兴趣缺缺,牌子都懒得翻了。
5.
卫七醋劲很大。
起初看不出来,我最初还担心他性子太过于能忍,怕他再宫里受了欺负,我刻意时时关照他,吃穿住行,无不按照我的标准来,赏赐是明目张胆的赏,宠幸也是明目张胆的宠,晚宴,宴客,游行,祭典,无不把他带在身边。
他低着头,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着他对我思慕之情的时候,谁能想到他有着虎狼之心。
我后悔是真的。
但是舍不得也是真的,这宫里有几分真情,我可是在清楚不过了,帝王之家,有的只有尔虞我诈,例如我叔父,倘若不是我提前换了替身,让他杀了我的替身,我再手持玉玺前去捉拿,谁能相信他对我有杀心呢?
也就因为这份真情,我格外的珍惜。能诚心实意的为我舍命的人,我觉不相信他会害我。
他说他想和做暗卫时一样,能时常在我身边,我准了,我还十分配合他。
后来把他性子养起来了。
我想着召妃侍寝都不行,有这念头都是罪过,可怜我明明风流倜傥,结果只能天天抱着卫七的腰肢唉声叹气。
就连微服私访带的也是他,江南是历来皇帝最爱的城市,我也不例外,美男俊女,十分颜色,醉人至极,谁人不爱。
一日我不过多看了一眼酒楼里弹琵琶的伶官,卫七就气的一连三天没跟我说话。
这小性子使得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我亲自烤肉,哄他开口了,他问我,“你跟那伶官熟吗?”
“不熟。”
“是,一开始不熟,等你招进宫里就熟了。”
“......”
“然后在床榻上聊着聊着,就三分熟了。”他慢条斯理的给烤肉翻了个面,还顺手拨了拨木炭。
怎么烤个肉还能烤出这么多问题?
“然后,再冒个油,渐渐的七分熟。”
我脑仁疼,我觉得这比丞相给我出的治理难题难多了。
“再一不小心,就全熟了。”
“所以?”我简直不明所以。
“你就是跟那伶官很熟!”
何以得出这个结论的!
“放肆!你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吗?”我怒了,气的口不择言,将他罚跪了一个时辰,外加抄十遍女子规。
之后他老实多了。
我以为的。
那日我俩就是午后小息一下,我发誓我就是翻了一下身而已,老结实的龙床轰隆一下,塌了!原因是我最宠爱的卫妃花了整整一个晚上,偷偷的将龙床的四个角全都给锯了。
下午天还没黑,宫里传遍了:
圣上和卫妃娘娘大半中午不睡觉,把龙床都搞塌了。
这下没人不知道我极宠卫妃,宫中无人不以卫妃为首,卫妃得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就知道,卫七哪里是老实了,明明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报应啊,报应!
6.
小贵子说:“皇上,您的娘娘们可真是一位比一位清心寡欲,历代皇宫,只要宫妃众多,难免会有争宠的,就您调教的好,我看娘娘们各个都十分自洽。”
废话能不自洽吗?
整个后宫就15位娘娘,其中12位都是卫妃娘娘的人,能有人争宠才怪了。
没错,我16岁招的那一批,入选的全部都是魔教的人,卫七早知道我多情风流,为我在民间选了一批死士,从小用秘法养着,武功诡秘卓绝,教导出来的言行举行无一不妩媚风流,真真尤物,无不叫天下的公子小姐们失心疯狂,多少人只是为了追随卫七手下的死士,抛弃家业,悔婚悔嫁,散尽家财的数不胜数。
故而被称魔教,他们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更有着无可比拟的财力,可惜这个魔教教主是个醋坛子,不然想想都美。
某日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把这十一个人弄进来的,于是我在喂饱他之后,把他搂在怀里,温言软语道:“爱妃,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办到让他们全部入选的。”
“臣妾安排的可并非只有十一人。”
“......那是多少?”
“倾尽全教之力,共365人。”
“广散网?妙啊。”
他巧笑嫣然,不以为意,“帝王之家,庇佑天下苍生,周身护卫却只有十一名暗卫,这远远不够万无一失,是以臣妾多安排了一些。”
没错,我的那群爱妃白天穿着妃子的薄纱裙,晚上蒙了面,上了房梁,就是除了我的暗卫之后,最坚实的壁垒。
我不是没有被行刺过,只是从那九位妃子入宫之后,再也没有不归之人入我十丈之内。
我抱住他,诚然欣慰。
但是我依然有苦恼,这几乎快成了我的心头病,“只是,爱妃,朕已经成亲多年,时至今日,从一小儿长至翩翩少年郎,依然无一儿半女,在这么下去,朕的江山就要亡了,不然朕再招点妃子,兴旺子嗣......”
果然,他对我想要纳妃的事情非常不满,瞧瞧,瞧瞧,我这才开个头,脸色都变了,罢了罢了,大不了不说了。
“圣上,臣妾斗胆,您不知道为什么您一直无子嗣诞生吗?”
我微微一怔,这算是什么问题?
“圣上,自古以来,都是女子受孕......”
......晴天霹雳!
那天我的三观塌了。
7.
孩子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很快就查出来了,我的饮食里被丞相下了避孕的药,也就是,丞相那老贼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
我扬天长啸,丞相您安得什么心!为何不让我受孕啊。
丞相淡定的叩拜,毕恭毕敬,“先皇要我助陛下稳固天下,这是先皇遗愿,在您20岁前,不能让您有孕。”
摊上我这么一个风流成性的皇帝,丞相超碎了心。
也因为这老贼的事先安排,导致没人敢矫正我一门心思想要使我后宫那群娘娘受孕的心。
导致我虽然是个打桩机,但是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一次喜讯都没有。
白瞎我那么期待的瞅着妃子肚皮的眼神。
想起我懵懂无知的第一次,温柔的阮妃,手把手的引导我宽衣,抚慰,一寸一寸的去探索那片未知的领域,阮妃温柔的呓语,还有泛着潮红的脸颊,明明生疏的要命,却还是红着脖子耐心的引导我,一步一步进行,律动是生命最美好的动作之一。
一而再再而三。
门外的内监唱了三遍,“是时候了。”
我还恋恋不舍。
阮妃眼眸含春,如水荡漾,“圣上,您是九五至尊,应当克制,切莫因此伤了圣体。”
我最听美人言。
我还记得我还盯了好久阮妃的肚子,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肚子没鼓起来。
阮妃总是一副极度羞愧的模样,脸红得滴血,细声说,“是臣妾年纪太小了,还不大成熟,故以难以受孕。”
所以我第二批娶得妃子各个都比我大8岁,怎么着也得成熟了吧。
结果还是没有动静。
阮妃又细声细气的解释道:“定是皇帝太心急了,再等等,说不定等您到了17岁的年纪,就能成了。”
阮妃也是丞相过手的,不得不说,被调教的十分到位。
老贼!骗得我好惨!
丞相白了我一眼,“你要是有你父皇的一半心思,我也懒得管你。”
8.
父皇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啊。
我毕生的理想就是多养孩子少看折子,夜夜都是温柔乡。
还好,还好,我有贤内助,又有中坚力量老丞相,除了随着我的年纪渐长,天下富庶,朝内也开始出现要早日添子嗣的言论。
18岁的我,终于怀了。
那天我在早朝的时候,听着朝上报着边境满族情况的时候,忽然头晕,如果不是内监总管扶着我,我瞬间就倒下了。
下了朝,我首先找了老丞相,又密令找了太医诊脉,脉象有喜。
这真是大喜!
可也有大忧,边境满族,蛮夷之地,一直蛰伏,招兵买马,如今已经兵强马壮,恐有来犯之危。
这块心头刺让我日夜不安。
从我怀了开始,卫妃就开始天天跟我算日子。
哪日是他侍寝的,哪日是其他妃子侍寝的,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还是不是他的,他霸道切固执,我罚他跪了三天,他还不死心,非要算个究竟,甚至赌毒咒,说如果我对不起他,他就要永远离开这个皇宫,离开我这个负心皇帝。
期间还不忘撺掇我放弃江山,直接撂下这么诺大的摊子,和他一起浪迹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
我说,我是帝王,真正的帝王不是摆脱危难的国家,而是帮助国家摆脱危难。
他说,如果我爱他,就跟他走。
他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可是他的口头禅。
我说,“你说的那是我父皇。”
他答,“先皇做的了,如何您就不行?”
我说:“那你怎么不说我皇爷爷生了18个儿子呢?”
“后来龙之夺嫡。自相残杀,是以先皇克己守礼,励精图治,圣上应当以先皇为榜样。”
“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因为皇爷爷生了18个皇叔,我王朝江山,岂有如此波澜壮阔之景?”
他说我强词夺理,生气了,不想理我,半夜跑到房顶呆着不给我睡。
不管我怎么仰头哄他,他就是不下来,还给我盖了印,“负心汉。”
敢问,我到底哪里负心了。
宫中十五人,我偏偏就独宠他一人,朝中那群没事干的老臣,天天催命,劝我应当雨露均沾,我都没答应。
怎么就算是负心汉了。
这也只能想想,最后我还是哄他,答应他不论如何,这孩子都是他的,由他来抚养,这才算完。
之后,宠妃卫妃有喜的消息,传遍天下,普天皆庆。
卫妃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身体一天比一天笨重,渐渐的,都不怎么出入了,就连皇帝都不事早朝,日夜守护着卫妃。
19岁那年夏天,边境来犯,我秘密生下了皇子。我疼的迷迷糊糊,大骂边界蛮夷,大骂他们犯我边境!杀我民众!夺我疆土!
接生的稳婆说,“错了,是位小公主呢。”
我疼的快断气了,闻言怎么都不肯睡死过去,强撑着瞪着稳婆,一字一顿的说:“来,你跟我重复一遍。”
稳婆不明所以。
我咬牙切齿,没生之前,我以为不过尔尔,哪知道生孩子是灭顶之灾,稳婆都快被我瞪得跪在地上起不来了,我才稳住了气息说:“恭喜皇上,这是位小皇子呢。”
稳婆固然不清楚我是皇帝,但也知道她接生的是个大人物,这雕梁画栋的地方,本就不可能是平常人家。于是一脸哭丧着,哆哆嗦嗦的念,“恭喜皇上,这是位小皇子呢。”
看,我的傻卫妃,老子生了个小皇子呢,骄傲吧!
9.
夜深人静了,卫七坐在床边帮我清理身子,他也不嫌脏,清理了半盆血红的水,末了,他竟然红了眼,半晌没说话。
他说,“这不是皇子,阿禹你别嫌我话直。我不想将来我们的女儿,也受你这样的苦。”
我如果不是实在气弱,我定要指着他的鼻子骂,以下犯上,欺君妄言,不顾君臣之礼该当何罪!
接下来,他跪在地上,傲骨嶙嶙,一身红妆,满头金凤钗,碧玉步摇也依然挡不住他的满身英气,“阿禹,下令让我去军营吧,我帮你平定蛮夷之祸,而国家需要一个真正的皇子,我,我能否,再给你生个皇子?”
倘若给他一把佩剑,再换一身金盔铁甲,宝马配少年,整个天下都在那少年的胸怀里。
我又哪有任何理由,去阻止这样的一位少年?
更何况我是一位帝王,纵然我爱红颜,爱床榻之欢,但我并非不是明君。
皇子换蛮族。
我应承了。
批文很快下来了,宫里的卫妃忽然受到了冷落,因触犯圣怒,被贬入冷宫,并剥夺了妃位。
军营里多了一位极其爱笑,眼神深邃,但却有光,身形窈窕,但却遍布旧伤的百夫长,“在下卫七,日后就是我带你们了,兄弟们,请多多指教。”
如果说当朝大将军是锤子,无所不利,那么卫七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又快又准的划开了蛮族腹地,他极会笼络人心,不知道用何技巧,让蛮族俘虏信服与他,跟着他一起反攻蛮族,他又极其擅长闪电战,一战即退,退而后隐,来去如风,取粮与蛮,用马于蛮,常常以寡敌多,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不过三月,就传来大捷,又一月,边境匈奴黜退,百姓得到短暂的喘息。
从百夫长到千夫长,再到大司马,短短半年,连跳三级。
年底传来捷报,大将军即将班师回朝。
我大喜过望,对着女官手里的婴孩笑道,“你的母妃今天就要归来了,开不开心?”
我一身绛纱袍,金冠玉纶,策马立在长安道,亲自迎接这位新诞生的战神归来。
我满心激动,恨不得立马上前探查他身上是否又添新伤,但君臣之别,不允许我如此。
礼拜大将军,迎入宫门,他立在大将军身侧,骑着同样一匹黝黑发亮的骏马,看起来黑了也更壮实了,眉目间还是那般的凌厉飞扬,果真就是那柄最利的刀。
酒宴还没结束,我就忍不住了。
我的爱妃就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忍得了,平日我重重繁文缛节都不想理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如此的思念一个人,以至于六宫粉黛无颜色,唯有这人的一个回眸才能百媚生。
我牵住那人的手的时候,我就觉得我疯了,逢场作戏我都不想演了,我就想拉他退至无人的后殿,甚至都等不得去主殿,那里太远了,我想压倒他,就地扒光他的盔甲,卸掉他的发冠,我想吻遍他的全身,每一寸。
我要确认他还是不是那个完完整整的他。
我也这样做了。
宴会一场混乱,不明所以的看着当今圣上的我,拉着刚刚崭露头角就锋芒毕露的大司马,一路狂奔离去。
我失态了。
而且相当失态,枉顾君王之威仪,是年已经20岁的我,被左右丞相恨铁不成钢的训诫了整整一个月。
那日事毕之后,卫七的衣裳都懒得穿好了,美好的肉体还在散着热气,他就地躺在散落了一地衣裳的地板上,笑眯眯的问我,“怎么了,就这么想我?”
“怎么,你不想我?”
“圣上,妾还欠你一个皇子呢!怎么会不想呢?”温湿的气息,轻轻的喷在耳畔,痒的人浑身燥热,也是一缕夺命香,勾走了我最后的七魂六魄。
我心情大好,再一次抱着我的爱妃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我的立场,代价是我大病了一场,冬天的后殿太凉了,而我仗着年轻肆意妄为,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
10.
“不斩蛮族,誓不归!”
年关刚过,边境蛮族由蠢蠢欲动,大将军带着卫七再次出征,而我依依惜别,亲自登台远送,现在朝野皆传:皇帝和新任大司马关系不斐。
甚至民间都在疯传皇帝有龙阳之癖,事关皇帝威严,这下老丞相坐不住了,马不停蹄的给我又安排了几个妃子,然后安排了人员查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并严惩继续传谣的人员,如果不是我拦着,说不定又要演变成一场文字狱。
虽然美人在怀,可我却不再像往日那么兴致高涨,反而兴趣缺缺,唯一的乐趣就是翻看边疆的折子,看卫七怎么结阵,怎么练兵,怎么带着八百人和仅仅七天的粮草,直奔8万蛮族人口的敌营,活捉了蛮族首领,甚至不折一兵一将,无伤而返,大将军评曰,此子天纵奇才。我也诚以为然。
我吩咐要格外关注大司马的衣食住行,生怕怠慢。
可卫七竟然嫌我给他被的粮草太多,太慢,整整十车,直接给我扔了,赏给了疆界的平民。
再后来,无捷报可传了,我就收到了这样的信息,大司马何时起居,何时吃饭,何时操练,何时说话,说的是什么。
一字一字,化成一音一容,在我的脑海里活色生香。
我长这么大,从未牵挂过某个人,也许真是卫七太过不一样,他是我的暗卫,更是暗卫之首,他是我的妃子,更是魔教之首,他是我孩子的母妃,更是无往不胜的大司马。
这样的人忠心于我,我有何不满。
每日固定的早朝,再处理完政务之后,若无他的消息,我就显得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之下,我就只能去找阮妃。
阮妃温婉,也通透,明白我心思,于是我翻他的牌子最多,几乎一整个月下来都是他,我们什么也没做,只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说笑几句,便合衣睡下。
是年,初夏,我又有孕。
这事密报传回军营,不日便有一封密信从边疆八百里加急传回,内容简略:圣上,可是阮妃有孕?
废话,他现在远在边疆,阮妃是除他之外的主妃,除了阮妃之外还有那个妃子合适?
可我忘了那人原本就是个醋坛子,而我夜夜和阮妃同榻,本就触了他的逆鳞,这他倘若还能忍,但在孩子的问题上,就如同领土一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犯我者,虽远必诛!
果不其然,不过数日,传回的日报就变得极其不正常,例如大将军问司马可有婚配,大司马回大将军不曾,大将军问,可有中意的待字闺中的小姐,大司马又回,没有,全凭大将军做主。又过不久,大将军来信了,请我给卫七指婚。
这下我炸了,判笔都被我当场摔断,书房里传世的砚台也被我砸烂了,赐个鬼的婚!他可是我的爱妃,是有夫之妇!何来再娶!放肆!大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将我皇威至于何地!这该死的卫七!
我不顾丞相的劝诫,执意为平战乱,定要御驾亲征,亲临战场!
再不去我的头顶就要成为呼伦贝大草原了!
此事急!一刻都耽误不得!
11.
“后来呢?”白瓷一般的少年郎好奇的张望着,他有着一双和他母后一样的深邃眼眸。
“您伟大的父皇带去了身怀六甲的阮太妃,您在军营里出生了。阮太妃生下了太子您。”太傅尚还年轻,是新进的一批官员,是由卫大将军亲手提拔培养的,但学识了得,为人刚正不阿,故以被任命为太子太傅,可现在他有一项非常头疼的差事,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少年太子看出了太傅的踌躇,笑着说:“这我知道,我母后跟我说过我生母就是阮太妃娘娘,也跟我说过,是阮太妃娘娘不想要我,还是母后将我接过去抚养长大的,母后还常常要我做圣贤之人,切勿怪我阮太妃娘娘,她说阮太妃娘娘也是身不由己,虽然我没见过阮太妃娘娘,但是我不恨她,如若有机会,我也会将她当成母亲,好好照顾。”
太傅擦汗,心中觉得对不住如此善解人意的少年,“后来的事情,您也知道,帝王瑞祥,卫大将军神威无边,大获全胜,把蛮族打的数十年不敢来犯,之后,帝王归都,卫大将军镇守边疆,此后的时间里,先皇一直励精图治,继而开启了太平盛世,我国国力之盛,史无前例。”
少年太子相貌像他母后,可这灵性,却十足的像他父皇,只见他狡黠一笑,露出个和外表极其不相符的成熟表情,“太傅,您要说的不是这些吧。”
确实不是。
只是太难开口啊。
太子才13岁,先皇和皇太后两人就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实在费解。
太傅又擦汗,咽了口唾沫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极其重要,太子您不要过于悲伤。”
“太傅您说,学生洗耳恭听。”
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口,太有违仁义道德了,他到现在都不懂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差事,最后非要交给自己来说。
太傅痛苦的脸都扭曲了。
少年太子却不以为意,甚至仗着少年天性,撒了娇,“太傅,您就说嘛,我您还不放心呐?”
太傅再一次的擦汗,仔细的看了看太子的脸色,末了才小声的嘟囔了几个字。
“什么?”太子没听清。
可怜的太傅只得又重复了一边,“先皇和皇太后驾鹤西去了......”
太子笑眯眯的凑近瞧太傅,看得太傅汗毛直竖,只听少年人爽朗的笑声,“哦?是吗?明明才刚刚围猎回来,我父皇亲手猎了一头老虎,我母后猎了一头熊,今天就驾崩?才35岁,正值壮年的父皇和力大如牛的母后是怎么做到突然驾崩的,我看他俩是效仿皇爷爷,撇下这江山,去过神仙眷侣的逍遥生活了吧。”
全部被识破,太傅只能尴尬的陪笑,他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说,在平定边疆之前,皇太后就已经和先皇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一旦太子有能力接管皇位,那么先皇就必须带皇太后一起离开皇宫。
对!他绝对没有违背目前已经不知道云游到何处的先皇,更更更加没有辱没卫大将军交给自己的职责。
“那我今天是皇帝了?”太子的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
“登基大典在一月之后。”太傅狂擦汗。
少年满是聪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倒霉的太傅,“太傅,我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呢,为什么我父皇的喜好那么特别,后宫的太妃娘娘们,各个人高马大,不似普通女子娇柔美妙?”
这个问题让太傅更虚了,那汗水如瀑布,如暴雨。
怎么办,有人救救太傅吗?
这满后宫除了太子的正宫娘娘,都是男扮女装的,这事要太傅如何开口啊。
这先帝旧事,人尽皆知,唯独即将登基的皇帝不知道。
太傅在线提问:这事说出来,会欺君吗?会被砍头吗?会被诛灭九族吗?
众人望向作者,作者腼腆一笑,答:不知,请耗子尾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