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的思维有多可怕?
是你远远想不到的。
首先蟹妖。
正好碰巧我的妈妈就是个精神病人。
她患的是抑郁躁狂症。
发病的时候精力很充沛
可以几天几夜不眠
可以连续24小时骂人
精神亢奋到你无法想象
她骂人的时候不会无根无据
反而会揭露人性最黑暗的一面
比如那个当官的养了小三
比如家里谁表面客气背后数落他人的
当然,也有不存在的一些幻觉
比如外公去世了
她却说和我说外公其实没死
被家里人施了障眼法
她亲眼看着家人夜里偷偷去挖坟
外公现在被偷偷供养着
不给他自由…
还有许多许多…
她所幻想的事情
不能说一点也不关乎现实情节
反而是从现实中延伸出去的另一个世界
她病情稳定的时候
她就不会有这些幻觉
倒不是精神病人的思維可怕,而是,比如說精神病人的妄想,大部份都是被迫害妄想,幻覺的內容也大部份跟被迫害有關。
這可能是因為(只是我的猜測,沒有確切證據),「恐懼」是人類最本能的情緒,因為「恐懼」這個情緒是最直接跟生存相關的。所以大概也是最容易被激發的情緒。一旦理智的控制能力受損,最先失控的情緒就是「恐懼」。
精神病人如果會有攻擊性,大多數也是因為被迫害妄想和幻覺,讓他們以為別人要傷害他們而自我防衛。
2022年10月17日 01:15
预约一月份带母亲去这边知名的脑科医院看诊。期间多次打电话咨询医院多方对比,最终选定这家。没有残疾证,老家不好办理,需要病人在家居住两年以上,由县定点医院进行确认,并且亲属不低于两次探视每星期。我没办法把母亲一人放在老家,没有人照顾,最终还是只能倒腾在自己身边。希望能够向评论区康复案例靠齐。
2022年09月10日
又是一年中秋节,父亲失踪六年,母亲依旧疯疯癫癫。
昨天下午放假回家,母亲依旧是骂骂咧咧,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时而自己说到笑,时而讲到怒气值拉满,大声叫骂。
从今日凌晨03:00一直无休止的自言自语到目前07:30分,实在是受不了,自家人都无法忍受,又谈何外人呢?也真的是挺对不起人家,只怪自己没本事吧,不能带母亲去一个更好的环境。(挺到现在我真的好累好困好无措,不知道以后的路会是怎样的)
我内心是有一点期待的,期待父亲哪一天回来。哪怕自己知道这是最没有可能的事情。
时常会感叹命运不公,二十出头的年纪,人家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小棉袄,逢节假日万家灯火,喜气洋洋,尝尝妈妈做菜的味道,这些都是我这终此一生无法体会到的事了。我也想我有爸爸疼、妈妈爱。
好抱歉,这会我已经哭得不能自己了,好恨我自己。
前些日子叔叔打电话问我今年有没有想法回家过年,回家,家在何处。家里还没有修房子,几十年以前的老破屋已经没办法住人了,这也是这四年多没有回家过年的原因。
2021.12.12
很感谢评论区各位哥哥姐姐的关心,没能及时回复大家真的很抱歉,最近感觉我个人都要抑郁了,母亲这段时间超级狂躁与易怒,真的说难听点,是要搞死我。看到有位同志疑问到,父亲是否出意外了,大家都联系不上,其实没有的事,失踪那天去到他工作的地方找相关领导调了监控进行查看,那天是下午的时候,监控显示他接了个电话,一段时间后就出厂门骑着摩托车走了,他这个人比较精明,有人说他是不是被骗去传销了,那是不可能的 。
后面在当地警局报警,但是没用,人家不受理,又因为我们是外地人,总感觉人家是带有色眼镜看我们。
有一个小插曲,其实我不喜欢“粤”人士,从我上六年级开始,直到初二,给班里的男同学亦或是极个别女同学进行了长达三年的校园欺凌。那段日子真的很灰暗,不想提及。所以导致了我现在自卑的性格。

下午不多时点房东又再次发来信息,上次因为母亲上楼去拆掉空房间的锁匙老板已经发过单子过来让赔偿了,最近天气降温,想着洗澡买个热水器回来安装,我很怕触电之类的,所以基本避免用热得快之类的烧水棒,都是煤气烧热水来洗澡的,后面有段时间想来想去还是在屋里安装一个热水器好一点,也没有买多贵,六百来块,刚装上没几天还好好的,大概是三四天左右那会,我下班回来整个热水器箱体以及相关零配件都不见了,我问她,不回答,我感觉自己到达一个临界点了,就吼了,后面就是无休止的大喊大叫,找也找不见,多半是扔在外面给收费品之类的捡走了吧,真的搞得心烦意乱。夜深人静时想起来这些真的是泪流不止。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甚至会有种想法,要是我和母亲同时解脱了会不会更好。路过福彩店,买上两元,也会期待今夜的大奖会不会归属于我,这样就有钱带母亲治病了,家里欠下的债务也可以解决了,这样还可以回老家修房子了,也可以对我二叔好了,十年在外,回去之日,还是给父亲抛弃之时。总说关关难过,关关过,我这关什么时候才过啊。“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2021年4月25日,早晨五点,爷爷因病去世。从此除了母亲再无牵挂
(我很想念我的父亲,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都已经带着我妈妈和我生活那么多年了,却在我17岁那年出走。至今21年已经第四个年头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回来,我会好好和你一起照顾妈妈的,你对我不好,我也不想过多去回忆,这一刻,我宁愿咱们家是清洁工人,环卫工人,哪怕是社会最底层人员也好,我也只希望有个完整的家。)
今天是2020年10月1日,本该是一家团聚的好日子,从十一点入睡到现在凌晨五点一直不得安睡。
我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病,时常发起病来自己一人自言自语天南地北地大声乱骂。精力充沛,仿佛铁人一般,不知疲倦。父亲早在17年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从我记事起母亲似乎就已经神智不太清晰了。哦,我的母亲是76年的,算下来她已经疯癫了二十来年了,因为我父亲的离开,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也并未去参加高考,今年因为疫情,出去自三月份出去工作到中秋回来看她,就在昨天为止,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是良好的,到了夜晚,那尖锐的叫骂声阵阵入耳,听的我是焦躁不安。
还有一个特别显著的特征,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摔东西或者是扔,这些年以来,小到牙刷毛巾,大到电磁炉,电吹风,煤气灶,煤气罐,电风扇,桌子板凳之类的总是会在某一天回来突然不见,你问她,她也不说,问多两句就开始骂起人了,几个小时不带停歇那种,更甚时,回来衣物棉被等也被扔在了门外。
我们租的是出租屋,一排靠在马路边上那种,有时回来你会发现整间屋子被搬空,找不见人,后面你又会知道她自己一人时撬开了房东的其他出租屋把它们搬了进去,任你怎么说也不搬回来那种急了直接上手拿棍棒打人。因为这个,我们已经成为这一条街中的笑话了。
去年没有回老家过年,留在了这边,租在我们隔壁的一位邻居回家过年去了,某天回来,发现她把别人房屋给撬开了,并且自己买了一把锁回来锁上,变为自己所有物,任你怎么劝说就是不拿钥匙出来,说两句又是上手打人,后面管不住了,就只能等到邻居回来帮忙给他敲门了。我仅有的一点自尊心都没有了。
母亲还有一种行为,看到的都是自己的,因为是在外面的小镇,也类似农村那种,有老太太种地,她就老是去掐别人的菜因为这个已经是三番五次被人找上门要求勿去采摘,作为子女,我很无奈,把她锁在屋里又不行,把她放开她又要去惹事生非。看到别人的屋里没人她会自己进去翻找合适的她会拿出来,在此我想对我母亲所拿过的人家说们说声对不起。
我可怜我的母亲,我也可怜我自己。
为什么我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呢?
我恨我的父亲,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作为丈夫在小孩未成年时抛妻弃子。
中秋节至,月向人圆,此生与我再无关系。
2021.03.14
这段时间真的很烦,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我真的找不到地方去诉苦了,借这篇回答我想把它记下来。
从我五六岁记事起母亲便是疯疯癫癫的,说疯倒也不像一般疯子一样,十一岁以前,我和母亲独自生活在老家的瓦房里,就我们娘俩和爷爷一起生活,爷爷总爱打我,没有原因,母亲做饭分不清是生是熟,炒菜总是很咸,十一岁以前我吃的每一顿饭都是生的,无法下口的,偶尔有亲戚可怜会带我去他家吃一顿,也会说一些让人很难堪的话,以前小不懂得这些,现在想想人家真的只是看你可怜才给你一口饭吃。
这里我并不想称他为父亲了,仅以他代称
十一岁那年,他在外打工回来了,把我们娘儿俩接出去,那时我想当然的以为能得到缺失的父爱了,都是我多想了,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跳到另一个地狱。在外面他酗酒,爱抽烟,喜欢买码就是香港六合彩那种,他赢了倒还好点,能给我们好眼色看,一旦那天输了回来看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顺眼,随手就是拿起衣架往你身上招呼,铁的那种,打在身上真的很痛,很痛。他的性格遗传了他父亲,脾气爆,爱打人,我娘娘(就是我爷爷老婆),在很年轻的时候就被爷爷家暴上吊在老房子主屋悬梁上了。
总是一个不着调就会挨骂挨打,虽然经常被打,但是我也没有改掉爱哭的毛病,性格也是软软糯糯的,很自卑。
和他在外面一起生活11底-17年上半年,中间这六年七年不到的时间,是我们父女俩这辈子在一起也是最后在一起的时间了吧。
我是18届高考生,但是却没有参加高考。
17上半年,我班班主任,她人真的很好,因为异地高考在这个身份要达到的条件挺多的,我们家当然达不到,所以没办法只能办理转学回老家参加考试,因为这个高一刚分班的时候班主任也已经找我谈过话了,说如果能满足异地高考的话就安心在这里读书,不能的话让我父亲尽早的帮我转学回去,她也帮我查了下我们老家的高考,因为考卷不一样教育教法会有很大差别,我回去和他说了,他没怎么理会,说到时候再看,一转眼就到17年下半年了,高三了,时隔一年,我依旧不能参加异地高考,后面是班主任出面找他跟他谈了很久,他才在17年最后一学期帮我在老家找学校办理转学。
17年中,是我人生最大一次曲折
刚开始转回去读书,我寄住在叔叔家里,生活费他说每个月会帮我打给叔叔交给我,让我不用担心,学校是小县城里的,薪资水平总体不高,但是物价消费却是极高的。
在外面读高一高二时,由于学校太远,不得已只能住宿,他每个星期给我的是50元,饭钱是学期开始前冲进卡里的,所以一日三餐吃食堂,我没有额外的经济来源,每个星期往返学校需要32元(12元大巴+4元镇巴去学校*2次)所以我手上会还剩下十八元,这是给我的零花钱以及文具支出以及买我的个人用品。这些我像海绵一样挤着用也是不够的,他却总是说我用钱多,不知道节省,我的每一笔支出都给他算的死死的,我是女孩子,我有生理方面的支出,没有人教我,我也不会,我懂得的知识还是同学教我的,有时我没有钱买,就去问同学借。穿的衣服也是很破旧那种,青春期男孩子都爱打扮更何况女孩子了,所以初高中阶段我都是自卑,小心翼翼地生活学习着,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在老家,他开始说的是一星期给我五十生活费,包括我在学校的一日三餐,新学校是整个县城唯一高中部,评上了省重点高中,所以教学比较严格,周六需要上半天课,周日晚上也要上课。五十管车费伙食以及在学校的开支。一周我就全算进去平均一天花费八元,临近高考,早上六点几起床,晚上十点半才下课,总是会饿,有的时候饿起来肚子直接咕噜噜的响起来,后面我叔叔看不下去,打电话和他说了学校情况,才同意把我生活费给到一百块,一个月四百块钱,后面他又打电话给我,开口就是骂我的话,人家上学就花十几二十块,怎么到你这里就要几百块钱了,说我骗大人要钱花之类的,说得很难听。我叔叔有个女儿,只比我小两岁,也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在初中部。
我和她每周是一同去上学的。学校饭堂是即时消费的,和先前外面不一样,不需要统一缴费到食堂。每周生活水平较先前好很多,但是也不能吃上比较好的饭菜,早餐吃馒头,午餐吃面,晚餐也是吃面,面便宜三块多一碗,这样就可以省下几块钱买些许学习用品了,我叔叔给他女儿是一周两百,因为她准备中考了,考虑到她比较辛苦,所以生活这方面都力所能及照顾得很好,偶尔撒下娇,这周生活费可能是二百七八或三百,这些都是我羡慕不来的。我叔叔人很好,很温柔,对我也很好,后面他女儿和他说我一百块钱在学校很难吃得好,所以每周天他都给我两百块钱,知道他不会给我那么多,所以叔叔也说让我别担心钱的问题,先好好读书参加高考,真的,每每想起来这些我都很难过,我不喜欢寄人篱下的生活。
17年7月,我回到老家,九月份开学,这样的日子到了十月份,中旬左右,某天,我姨打电话给我,问我爸爸有没有给我打电话,我说没有怎么了,后面就说没事,让我好好读书,后面周末我回到叔叔家,问他,他说我爸爸说是今年准备回家修房子,前几天说准备回来了但是这几天电话就打不通了,打他电话不通,也没打电话回来。
在这里我想说一下,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在我临近回家读书以前他给我开了一张卡,存了一千上去,并嘱咐我不到要用的时候不能去动它,我记在心里,也就没有用。哪怕一开始只有五十一星期我也没有去动它。现在想想那会那他已经是埋下伏笔准备丢下我们娘儿俩了吧。
后面叔叔段段续续给他打电话依旧不通,可我这边还是要继续上学的,叔叔不忍心让我出来,他自己掏钱给我上课,包括后面寒假学校想借此补课,自愿性的大概是四千多左右,我叔叔也毫不犹豫的给我交了。我没钱,我更是知道钱的重要性,我暗暗记在心里,有那么一天我赚到钱钱了,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我叔叔。
就这样,从打不通电话那一刻起,他连人带着记忆一起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后面家里彻底断开仅有的经济来源,转眼17年接近年尾,18年到来,那会我已经抱着不参加高考的心理了,我也和叔叔说过不想浪费钱了,叔叔就一直劝我,知道我担心钱的问题,他也就和我说,让我不用担心,我是他亲侄女,带我读几年书也没什么关系。后面因为钱的事情我和新学校班主任吵起来了,最后一学期,也就是18年,我已经是不想参加高考了,学校有个自主单招,我报名了,但是新学期的学费教辅资料和择校费(外转入学生每学期都要交1200)加起来六千多是必交的,我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但是这笔钱无论如何也要交,我不懂,为什么,我不听课,我也不用教辅练习册为什么还要交钱,就是因为穷,所以会对金钱特别敏感,因此我和班主任吵起来了,后面班主任打电话给我叔叔让他到学校来,他们在楼道里谈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我的耳朵里,
:是这样的,他爸爸失踪了,没得钱交学费,所以她现在交不出那么多钱。
:那你是她哪个?
:我是他叔叔,她现在住在我们屋里
:哦哦,你好是这样的,学校规定***什么什么之类的
总之说了好久,无外乎一句话,不管你读不读,最后一学期该交的钱一分都不能少它,后面我叔叔给我交了,我却辜负了他的心意,执意去单招,走单招其实我也抱着不做题的心态去的,但是,谁又不想读书呢。
单招试题简单只需考语数英难度相对高考简单很多很多,我去了,但是我没有做试卷,就这样我回来了,过多一月查成绩,没到线,所以单招没有走成,叔叔以为我是没有认真看题所以没考到,他又怎会知道我去了但是我卷面空白呢,后面回来我和他说我不参加高考了,叔叔给我做了很久的思想课,让我别放弃,我又何尝想呢?那会年级不大点懂得的不多,不知道什么助学贷款之类的,就铁了心不去参加高考,叔叔拗不过我,就答应了,后面交了钱,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拿到,就是已我没有学业水平考试成绩为由,没有我的毕业证,呵,读了三年书,最后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我是有学业成绩的,在高二那年在外省考过了,也办理了成绩转移,这边学校就以无成绩为由,不予办理我的高中毕业证,那段时间我偷偷在被窝里哭了好久,我在想我该怎么办,我没有毕业证,我去哪里工作,我该怎么生活。
后面四月份拍毕业照片我也没有去,就这样17年下半年历经了最大的曲折,父亲抛妻弃子,我成了没人要的小孩。
后面在叔叔家里待了有一周多时间,估计是婶婶也厌烦了,吃饭间和我叔叔说让我和她去上班,婶婶在加油站帮人做饭,每月是1600元,加油工作人员是1800+提成
这里缺一段忘记保存了不然可能我这一生就毁在那里了,从此自甘堕落。
就这样他再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18年下半年,从一开始的1900每月,到后面我拿到了2300每个月,工作时间还是每日11个多小时,在那几个月里我想了很多,不想就这样在这里工作一辈子,我想出去。
后面我和组长提出了辞职,大概是在七月份左右,因为一开始是感觉呆不下去,所以很早就有辞职的想法了,可是组长不批,因为辞职的人太多,上面要求每条产线每个月只能离职一人,我们所在那条线最近都已要离职三个人也就是最早我走只能在十月份,后面到了十月份,本该我离职的,有个大叔非要走,并且出示了疑似精神疾病相关的证件,厂里不敢多留,就让他走了,他一走,我就没得走了,我去和他们理论,我说不过,后面还被说哭了,本来我的性格就不是那种刚硬的人,经不住别人说,后面组长劝我做完今年再走,他给我加工资,我觉得能接受就答应了,次月工资到账收到3400多元,也并不是加了很多,全勤每个月是两百,加上上个月每天中午都要连班吃完饭12:40就要进去上班晚上十一点多才下班,这份工资其实算下来不是很高,同月车工人员的工资大多都在1w+.
就这样我继续做直到临近年关,他们又换了套说辞,还是不批辞职,我想过自离,并且付诸行动了,我离开车间那会,组长和车间主任打了个电话,后面出来拦住我说是同意我辞职了,正常手续离职工资会发给我,就这样我又继续做了,现在想想,套路不是一般的深,同意的当周不知星期几了,外贸单催发货很紧,成型线人手不够(成鞋产线)来面部要人,后面组长就找我我说,那边人手不够,我们这边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但是必须要调一个过去,不只是你,面部每条线都需要抽一个人,后面才知道,调过去的都是要离职的人,临近过年放假最后两周19年2月份左右,我一直在成型线工作,在哪里我才体验到了通宵达旦的上班,早上七点要上班,中午连班,晚上上到12:00,再晚点就是凌晨过半,宵夜也只是一碗蛋炒饭,只是蛋少的可怜,就这样我在那里上了我在这间鞋厂的最后两周,有几天我在成型中段,要接触到氯水什么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我根据人家说的直译过来的,隔天我就满脸起脓包,其痒无比,我和组长说,不能干了,能不能把我调回去,只换来个不行,还说是不是我吃错食物还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上火了之类的,我好气。后面估计是觉得这样对我不是很好,走之前和我说给我加多几百块,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加,19年4月收到了最后一笔工资3945。
你觉得什么是痛快?痛并快乐着吗?
她用刀割断了自己的肌腱,她说,唯有这样我才能有些许“真实感”。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提到“真实感”。我倒是知道,痛,会让多巴胺分泌得更多一些,这是躯体面对疼痛的自保,不至于让外伤扰乱了理性。抑郁症的患者手中的美工刀俨然成了她寻求意义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竭尽全力,让自己不那么难过,她和我说:“我觉得自残很痛,痛快的痛,痛而不苦”。
成瘾,这是我面对她时,想到的一个词。你喜欢自残的感觉,是这样吗?“对的”她说,“这和抽烟一样,压力大了我也想像你们男生一样抽烟”。她把手机的声音调到极大,似乎在给自己鼓劲,“我觉得说“ziwei”这个词,会让我很不堪,但是割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一场拉锯战,结局就是高潮”。
条件反射。偶然的外伤竟给她阴郁的日子带来些许不堪的“起色”,这“起色”通过传入神经,通过中枢,形成思维,形成判断,形成愉快感,“痛,即畅快”。
行为成瘾。病人不可自制地反复渴求从事某种活动,全然不顾这样做会给自己带来恶果,但无法控制,走火入魔。
我有一对爱我的父母,他们为了我,付出了所有。
所以我会为了他们,不惜一切地,拿到最好的成绩,因为我输不起,我不能输。
我走在悬崖边缘,稍不注意,就会粉身碎骨。
1、
在四院下指如雨地敲打键盘采访了一整天后,累的像只汪,背上电脑想尽快速蹿回窝里躺平,撤退时却在走廊里遇到一辆急匆匆推过的担架车,上面用磁控保护带固定着一个年青女孩——长发散开在脸上,苍白纤细的手腕上缠缚着白色绷带,有斑斑的血迹渗出来,狰狞地绽放着。
女孩一直在剧烈扭动,试图挣开束缚,嘴里不住地哀求:「求求你们放开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病,让我喝点自己的血就好了,那样我会舒服点……」
两名中年男女一左一右紧跟在两旁,神情激动,语无伦次地叫喊:雨馨,雨馨,我的乖女儿,你别吓爸(妈)啊,你才十八岁啊……
小田可能是接到了电话,导弹般弹急射而来,帮忙推起担架车就往前冲。
「喝自己的血」「十八岁」等字眼,顺着耳膜炸进了心里,我胸口猛然疼了一下,转身跟在他们身后小跑了起来,却被小田挡在了救护室外。
和我一起被挡在门外的还有那对父母。他们像两只绝望的陀螺,抱着头在原地打转。那位爸爸不住地撕扯自己的短发,拿手抽打脸,妈妈的上齿铡着下唇,两只手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着。
我能理解那份煎熬和疼痛,拿出纸巾递了过去。女孩妈妈擦过泪后突然跳了起来,开始捶打丈夫:「接到通知书后你是不是埋怨她了?是不是?雨馨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拼命啊……唔唔唔……」
那位爸爸一声不吭地任由妻子捶打,她打着打着慢慢停了下来,抱住丈夫失声痛哭。那个满脸沧桑的中年男人瞬间也泪流满面了。
我的泪已在心里决堤,怕冲破防线漫出来,转身逃进了小田的办公室。
几十分钟后,小田回来了。我连忙走向前问:「情况怎么样?」
「伤口止住血了,应该没事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陈雨馨精神上的确出了问题,她爸妈进来看她,竟大喊大叫说他们是坏人,让警察把自己的爸爸妈妈抓起来……唉!」她摇摇头。
「怎么回事?」孩子牵动着整个家庭的神经,对于这个意外闯进采访计划的女孩,我特别想弄清楚原因……
「具体原因只能等她情况好点了才能进一步了解。不过我和她小姨住同在一个小区……」
「能联系上陈雨馨的小姨吗?」依目前的情况,她父母是不会接受采访的,我想先问下她小姨。
「能。但要采访的话,得等陈雨馨情况稳定了,不然人家会给你轰出来。」小田叮嘱。
几天后,我约了陈雨馨的小姨在茶社见面。
要了一泡小青柑,雨馨小姨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小青柑,带我们雨馨喝过一次,她很喜欢的。后来朋友送了一盒,心想等报到时让孩子带到学校喝,谁知道……」
小姨有点说不下去了,擦了下眼睛,平静一下情绪后说:「我们雨馨很乖的,各方面都很优秀,从小学时读的公立学校,到初中高中的**私立学校,一直是全校第一。」
她的眼睛里尽管还有泪水,但提及外甥女,整张脸打了柔光般亮了起来。看来陈雨馨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的代表人物。
「你姐姐姐夫是做什么的?」我问。雨馨小姨说的「**私立学校」在省城,素以教学成绩好、北大清华上线率高而闻名于家长界,但学费也是不菲的,据说每年最少也得十二三万左右。
「普通的上班族。」
「那他们的工资够雨馨的学费吗?」我犹豫了一下又问。我们这种五线小城,普通上班族的话,两人月工资加起来不过五六千块……他们的收入,能够支撑雨馨高昂的学费(和他们的收入相比,这学费的确可算是高昂)和生活费吗?
「哦,为让雨馨有更好的前途,我姐姐姐夫也是蛮辛苦的,晚上下班后还要在夜市摆小吃摊到深夜,后来又和朋友一起盘了个特产店,才能送雨馨上那么好的学校。雨馨读高中后,我姐干脆辞职到省城陪读去了。不过孩子那么优秀,他们辛苦点也值得了。亲戚朋友都羡慕我姐姐姐夫福气好,生了这么乖巧的女儿。」雨馨小姨做着注解。
「你姐姐辞职去陪读?」我有点惊讶。
「是呀,雨馨班里几十个同学的家长都陪读,要是我姐不去,我们家雨馨没人照顾,输在起跑线上怎么办?」小姨理所当然地说。
如今陪读现象越来越普遍,我不可知可否地点点头。
我的表情可能令她误会了,为表明陈雨馨的确很优秀,她强调:「不骗你,我们雨馨真的很优秀的,不光学习成绩好,课外兴趣班也同样出色。」
「雨馨除了学习外,都报有哪些班啊?」陈雨馨苍白的脸、瘦弱的肩这些天一在我眼前晃呀晃的。
「读高中之前,音乐、美术、国学等有十来个吧。那孩子就是个天才,随便去学个舞蹈,都能跳出个业余大赛的冠军;练了几年书法,全市少年书法比赛第一名。这么说吧,琴棋书画,我们雨馨样样精通的。」
「雨馨的梦想是什么?」陈雨馨身上的光环,风干了小姨眼中的泪,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还能是什么,肯定是上北大清华呀。打她三岁起,我姐和我姐夫就为她定制了这个梦想,然后一家三口齐心协力朝那个方向努力。」
「你姐姐姐夫为什么那么执著于让女儿读北大清华呢?」我问。
「唉,我姐当年学习很好的,上北大清华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我们家孩子多,供不起,她只读了个中专,所以她拼了命也想让雨馨读北大清华,替她完成梦想。」小姨解释,「当然,我姐和我姐夫并不想让孩子变成书呆子,所以才给她报了那么多的兴趣班。」
孩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很多人却把他们当成了反转命运的法定。
2、
「雨馨,有说过累,或者压力大吗?」
小姨摇摇头说:「这个我倒没听说过。光听我姐和我姐夫逢人就夸,说孩子懂事成绩好,闭着眼睛都能考上北大清华。不过……」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
「高考前,我姐说雨馨一直做恶梦,我打电话向小田咨询,她当时外出学习了,介绍了个医生给我姐。不过后来也没听我姐说啥,问题应该不大吧。」雨馨小姨很笃定地说。
我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和雨馨小姨又聊了一会儿,她传递的全部信息不过是——陈雨馨听话,懂事,成绩优异,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结束同陈雨馨小姨的对话后,我联系了小田,打探出她之前介绍的是心理科的刘大夫后,便直奔医院。
我到时,刘大夫刚去参加陈雨馨的会诊回来。
「刘大夫,陈雨馨的爸妈高考前带她来找过您?」我问。
他点点头,满脸惋惜地开始讲述当时的情景。
「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陈雨馨的父母带她来找我,大夏天的,那孩子竟然穿了厚厚的两层衣服。她说自己经常做恶梦,梦里被人追杀,无处可逃, 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头发也掉的厉害的。我问她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她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没啥压力……」
陈雨馨嘴上说着压力不大,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了一眼旁边的父母。他们听女儿这样说,似乎才放心了。
「那些细微的动作被我看进了眼里,我意识到陈雨馨可能另有隐情,借口说做测试,让她父母回避了。」
父母离开后,刘大夫鼓励陈雨馨将心里话说出来。她脸上乖巧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沉默着,低头不语。刘大夫见此情景,便知道她的心思很重,劝她学会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良久后,陈雨馨总算开了口:「叔叔,我其实……其实压力挺大的,非常非常的大……」
陈雨馨家境平平,爸妈却坚持要把她送进高收费的私立学校,因此她必须保持最好的成绩,才觉得对得起父母的付出。
陈雨馨说着就哭了:「初中时还好点,升入高中后,感觉大家就被推进了一架快速运转的机器,稍有懈怠,就会被甩出去摔死。而我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勉强保持『全校第一』,但看到爸妈为了自己那么辛苦,我连说压力大的权力都没有,我妈为来陪读还辞掉了工作,她把人生的希望全押在了我身上啊……所以他们问的时候,我都会说挺好的,没啥压力。而我爸妈也把我的话当成了真的,逢人就说,凭我的成绩,闭着眼睛都能考上北大清华。我们每个月也就休息一天,那天我们家会被带着孩子的家长们围得严严实实,不是来向我爸妈取育儿经的,就是来向我取学习经的……在亲朋好友们羡慕的眼神中,我身上的压力就变成了一座大山,后来就开始做恶梦、掉头发。」
刘大夫唏嘘不已地转述着刘雨馨当时的话。
「针对陈雨馨的病情,您当时是怎么处置的?」我问,手心里的汗都攥成了小湖。
「高考在即,那孩子不可能入院治疗的,我只能劝导一番,给她开了些缓解压力的药,叮嘱她高考结束就过来复诊。虽然陈雨馨不让我把实情告诉她父母,我还是把他们叫进来,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一下。她爸妈当场表示,孩子将来幸福就好,不会替她规划人生的。可他们不知道,他们定义的『幸福』,在孩子眼里就是被他们整天挂在嘴上的『北大和清华』。」刘大夫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也是一声长叹。重压之下,哪个孩子抗压的脊骨能屹立不倒?
刘大夫摇摇头接着说:「后来趁她爸妈去拿药的时候,我给她出主意,经常和好朋友们倾诉一下,也不失为一个解压的办法。可她说自己在省城读书,而她喜欢交往的朋友都在家,而且是她爸妈眼中的『坏孩子』,就算回去也不允许他们有太多的交流,微信和电话号码都让拉黑删除了。」
一个优等生喜欢和「坏孩子」交往,我有些诧异。
结束和刘大夫的谈话后,我打电话给雨馨小姨,询问关于陈雨馨好朋友们的情况。
「哦,你说的可能是那两个死妮子吧,都在某职高上呢,整天就知道惹事生非,我姐不让雨馨和她们来往是有道理的。那个马楠楠(化名)就是我们小区的,最近被学校停课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种孩子怎么能让我们雨馨接触呢?」雨馨小姨快人快语地说。
「能帮忙让我见见她吗?」我的心咚咚地跳得飞快。
「就在我们的一楼住呢,刚才我上楼时,看到她回来了。」
……
找到陈雨馨的朋友,或许才能还原一个立体多维的陈雨馨。我从四院出来,打车直奔雨馨小姨所在的小区。
按照雨馨小姨的指点,我很顺利就找到了马楠楠家。可刚走近,就有东西「嘭」的一声砸在了窗户上,飞溅的碎玻璃像锋利的暗器,呼啸着朝我袭来。我扭头躲避着,但还是被其中一枚击中,擦伤了耳垂。
「啪」得一声脆响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怒吼:「马楠楠,我也是第一次当爹啊,我一直努力学习怎么当个好爸爸,可你咋就不能消停点啊,你让我开着火箭都跟不上你闯祸的速度!」
隔着破损的窗户,我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和一个中年男人大眼瞪小眼地在屋里对峙着,红着眼睛,大喘着气,像一大一小两只犄角顶犄角的困兽。
听闻我是因陈雨馨而来,马楠楠迅速撇下那只中年「困兽」,随我走出来,坐在了小区里的长椅上。
没有想象中的敌视和沉默,她竹筒倒豆子般开始讲述关于陈雨馨的事情。
3、
「我们,哦,也就是我和吴桐(化名),小学时和陈雨馨同校,她比我们高一届。为了和我们一起玩,她会帮我们做作业。初中时她去省城读书就不在一起了,但放假回来,她还会帮我们做寒、暑假作业,然后我们陪她逛街、胡吃海喝,做一些你们大人……不允许做的事……」马楠楠麻利的讲述到这里突然磕巴起来。
「你们都做了哪些……我们大人,不允许做的事?」马楠楠嘴里的陈雨馨,和家长们眼里的「优等生」有太大的出入,我的心跳猛然提了速。
「答应不告诉老马,我才告诉你——」她的眼睛往家的方向斜了下。
我明白「老马」应该是那个大吼着「第一次当爹」的男人,点头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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