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西师范大学附属外国语学校(二附)就读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嗯好像还没看到关于我大附外的问题于是就问啦 听学长们说以前的校长在任时比现在的好多了啥的 总之 从前的附外是什么样子呢?

  我只想说,你们看到的,只是你好学生眼里的二附,是一个学霸的,功利的二附,如今,在我毕业六年以后,我想以一个差生的身份,解读我眼中最真实的二附。很遗憾,那样的二附,你们再也见不到了。那是一个圣诞节可以到女生宿舍平台狂欢,享受尖叫和水盆洗礼的学校,那是一个可以晚上用201卡打电话打到睡着的学校,一个为了制造偶遇不停去小卖部的学校,一个凭借身材长相体育才艺赢得欢呼的学校。而学习,成为了一种完美的陪衬。至少我的初中高中过得充实美好,毫不后悔。甚至,像大学那般血脉喷张的生活,我过了十年。这十年,教会了我义气,教会了我责任,教会了我爱,教会了我承担。正因为这些,我才有现在的生活。如果不是二附,我不会活的这么精彩。还记得我高一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就读桂中,三个月,打完比赛,参加完市运动会,我就回到了二附,不为别的,因为你不可能在一个玩儿不尽兴,学不开心的地方多待。正因为二附高压的学习状态,时任校长的先进管理,让这个二附显的特别。人人把学习挂在嘴边,更多的人还有别的心思去释放青春。只可意会。谢谢当时身边的姑娘们,不点名,也谢谢当年的喷子们,老子的记录还在纸上,我的冠军奖杯还在二附的荣誉室,而你们是我最好的动力。二附的魅力,在于你可以证明你自己,只要你强,你就是焦点,这些回答里,有一位师妹是我的好朋友,可能,她私下里跟我的感觉一样。但我想说只有06级前的校友才最有发言权。我们的球队,我们的文艺,我们的奥赛,不是只有成绩说了算,更多的是那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现在的二附呢?最可怕的不是有人学习不好,最可怕的是没有人引导学生走向他的目标。我对附外最大的感情,就是在于我碰到了好的老师把我引导了现在这条路。精神图腾的强大就是附外人的认同感,这个高中的疯狂不在学业,而在于他强大的塑造性格的能力。只可惜,小朋友们,很难找到他了。我一个差生都能混到现在这样,何况学霸呢。呵呵。呵呵。爱和感觉不靠说,精彩与否看你的选择,只能说,附外在选择我,我还是,终生荣耀。别人可以诋毁,但牛逼的人永远牛逼。

  实话说,FLSer是很“傲”的。

  每次看到“全广西第一”、“高考成绩广西十X连冠”的宣传文字,对内调侃时,其实大部分FLSer只是会心一笑,甚至会自嘲;然而对外宣传时,尤其是面对南宁二中、南宁三中、柳高同学的揶揄,FLSer则誓死捍卫母校声誉,说起一本率时那叫一个豪气冲天。FLSer的“傲”,可见一斑。

  其实,出了广西,或者说出了桂林,这份“傲”又能如何呢?犹记得初中刚毕业时到南宁走亲戚,坐公车时偶遇一位很能侃的老大爷,不停地给我传授各种人生经验,问起我的学校时,我骄傲而又故作低调的回答“广西师范大学附属外国语学校”,谁知那老大爷语重心长的说“小伙子,本科学校一般不要紧,考研时加把劲,争取到重点大学读研究生!”我愣是良久没反应过来。后来想想,可能是自己长得比较老气,加上老大爷可能有些耳背,估计是把我当成隔壁大学外国语学院的本科生了。

  进入大学后,总免不了自我介绍的环节,有时候不知道说什么,看见有人豪气的介绍自己毕业于某所闻名全国的重点中学,就顺便说了一下毕业于广西师大附外。然而几次下来,发现其实说不说都一样。由于本校招生向当地人倾斜,别人介绍自己的中学,其实是在短时间内呼朋唤友的最佳办法。至于师大附外,本来学生基数就小的可怜,再加上出了广西,其实no one care。

  很多人谈到所谓的高考工厂衡水中学,这种比较其实是不恰当的甚至是没有意义的。可以看出,FLSer对衡水模式或许抱着一种“怜悯”的心态,我曾经也是这样。但是,当我和那些毕业于全国闻名的重点中学的学生接触时,他们数量众多、各式各样、发展成熟的社团让我感觉到只有羡慕的份。不要说我大附外也有很多社团,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每一种中学教学模式的出现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我们“怜悯”工厂式的中学,难不成要“跪舔”那些各方面都亮瞎眼的中学吗?

  广西师大附外,其实是“比下有余,比上不足”的。所谓比其他学校更胜一筹的英语,总的来说,的确不假;然而当我见识到其他外国语学校毕业生的英语水平时,只好由衷的佩服。所谓相对宽松的学习环境、丰富的课外活动,要是这些都如此值得骄傲的话,那么发达省区的重点中学估计只好笑而不语了。所谓一本率的确是傲人的,然而大家想想,从初中开始垄断尖子生源,这难道不应该吗?所谓高考成绩的确是漂亮的,但若是这样,一所“外国语学校”和普通中学又有什么区别呢?当然,你要是满足于“高考成绩广西十X连冠”,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校高考成绩的确是辉煌的,但我们是否想过为什么?用考试筛选学生,留下了脑子比较好用的;用高额的学费过滤家庭,弃掉了家庭条件艰苦的。我们的学生更加天资聪颖;我们有不少家长具有本地政、商、军背景,他们更重视、更有资本投资孩子的教育。衣食无忧的家庭、优秀的老师、竞争激烈的peer pressure,这些都为高考成绩奠定了起跑线基础。

  优异的高考成绩的确可以证明我校是一所成功的中学,但是否能证明我校是成功的外国语学校呢?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不论是众多的北外保送,还是日语、法语等第二外语课程的尝试,我校还是朝着外国语学校的方向努力的。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校似乎被束缚住了,或许是因为没有了某校长对外语教学的执念,又或许是高考大环境使然。不禁让人唏嘘。

  以上这些,我并没有给母校献媚,是因为我不爱母校吗?当然不是。我感激广西师大附外6年的栽培。基于广西的经济发展水平,能就读于这样一所中学是我的幸运。而正是因为对母校的爱,我才更不希望它故步自封。作为一所中学,它的成绩自不必说;但是作为一所外国语学校,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至于FLSer的“傲”,大学前甚至刚进大学后的一段时间内,不免自我陶醉一下。当我们见识到更大的世界,相较于本科出身以及个人能力,师大附外的名号已经不能带来多大的加成时,我们或许不那么主动谈及。但我们仍然会记得We are the scholars of the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and regard it asour life-long honour,待到成为下一个贺雯,再名正言顺地“傲”一回也不迟。

  自我感受,二附就是一个被童话和美梦装点的草原,优胜劣汰是藏在甜美的糖果下面。

  学校在学习期间提供大量的机会和丰富的学习资源,这是其他学校可能比不上的,同时它也让学生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这也是其他学校比不上的。

  学校的生源很好,来这里读书的不是是尖子,就是有钱,有权,有势的尖子(……),总之都是素质很高家教很好的人。他们会不知不觉的影响你的行为,谈吐,习惯……

  所以来这里读书给我最大的影响就是开拓了自己的眼界,也培养了我最初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感谢学校的寄宿制度,让我和优秀的人成为同学并朝夕相处,我能够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同时也可以去观摩学习他们的品质,所以才造就了如今的我。

  我看之前其他答主都有说的,二附的人或多或少总会有点‘‘傲’’,不过也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学校这么好呢?

  总之一句话,我们是附外的主人,并以此为终生荣耀

  我是来唱“反”调的哈,在你们眼中,附外始终是完美的,但在我眼中,它并不是。但是,正因为它有很多的不好,甚至丑陋的东西,我才真正成长。写在这里也是记录一下脑海里零碎的印象吧,不写下来就只会慢慢飘散了,说的都是真事,很容易就推测出我是谁,就不匿名了。

  关于附外的好,太多太多,比如说学习和能力两手抓,考试周临近的时候同样重视文艺活动,到了高三仍然不停Performance,等等,前任之述备矣。但是附外也有很多很多不美好的东西,但是我同样感激这些不好,让我看清楚一些东西,想清楚一些问题。

  在上附外之前,我是一个很听老师话的学生,因为小学的时候因为三角形外角和的解题方法跟老师顶嘴被我爸妈狠狠地批过,同时我的骨子里也是又红又专,就是当年听到美国911新闻的时候心底里有些幸灾乐祸那样。

  我主要说说附外的老师。

  可以说,初入初中的时候,我的心里老师都是神圣的值得尊敬的,直到附外改变了我这个观点。这虽然现在看来很普通,老师都是人,但是当时对我绝对是一个颠覆三观的事情。

  比如说某女老师L1,我从未想象过我可以讨厌一个人讨厌到这种地步。

  可能大家还不知道,我们那个时候,男女生还是可以同桌的,现在估计大家想象不到《同桌的你》是怎样的景象了。因为当时出现了某些“早恋的苗头”,当时该女老师“为了统一管理”便在周末晚上把全年级不回家的同学全部抓到两个教室自习,而且分男女教室。这种近似于傻逼的做法很快招致众人反感,但是她是年级长,你有什么办法呢?我当时周末并不住宿,就想在教室看看书跟同学聊聊天,她竟然想把我也拉进去,最后责令我回家。于是有同学愤而上贴吧发贴吐槽,她于是便把那个同学抓出来狠狠训斥警告(她不会查ip,抓出那个发帖的同学只是因为当天晚上让去自习的时候那个同学瞪了她一眼)。后来她就学会逛贴吧了,直到前段时间,又有人吐槽她,她还一边声称“好伤心”,一边施加压力让人删帖。

  更可笑的事,当年我初三因为状态不太好,第一次月考掉了很多名,正巧当时贴吧上有帖子讨论我会泡妞,她看到了,于是第二天下课我在走廊上正巧站在某个女生身边说两句话的时候她把我叫过去,含沙射影地冷嘲热讽,而且还在培优班里公开嘲讽。与此相对比的是我当时的班主任H在跟我聊的时候明确地跟我说“这是别人乱发的,别往心里去。”

  另一件事是她对“早恋”这件事的双重标准,当时有某女生谈恋爱被她知道,然后她“非常友好地”处理了这件事情,因为那个女生的家长是当时校长L的同学。

  再说某男中层领导L2,让我见识了原来老师的拍的马屁是如此的可笑。当年学校扩招宿舍住不下,女生被迫到学校外面的师大宿舍去住。周一晨会,该男中层是主持人,当时的校长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是哭出来了,然后他的台词依然是“校长热情洋溢的讲话,回顾了我校……,深刻总结了……,展望了……”其实是一大段很好的马屁,但是校长可惜校长不争气地哭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记忆犹新,跟前校长有关。大家可能还记得每年校运会地发言稿都是“金秋十月,桂花飘香,我校迎来了第XX届校运会”,而十月的桂林天气已然肃杀,只穿短袖会觉得很冷。当时的校运会流行入场式表演。搞个入场式几十个班每个班一个节目要两三个小时。然而偏偏有一次,天公不作美,校运会刚开始就下起了雨,本来天气就很冷了,雨一下这温度骤降。然而偏偏这时候据说该前校长请来了所谓电视台记者,下令校运会在雨中举办,于是大部分同学就在雨中开幕式上淋了至少一个小时,我们班就有一个女生受冷而晕倒抽搐被班主任抱到一边,录像我都还有。当时我冷到牙齿都打扣了。而他呢?主席台能挡雨啊!这种事情蠢到简直不可想象。

  嗯还有某中层领导T,某次升国旗的时候因为旗杆老化没升上去,就扣了某班很重的分。与之对比的是,当年历史课,突下大雨,正好是我们班的值周升降国旗,同学正要冲出去降旗,某历史老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不用去管,当时很红很专的我们并不理解,因为还沉浸在文革那时候为了一头猪就可以奉献生命的盲目激情里。现在明白了,我们需要捍卫的不是某种仪式,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国家。

  可以说这些姑且称作老师的人,教我见识了各种奇葩,让我不再很傻很天真地一根筋想问题。

  当然后来更有一些奇葩的事情,比如装信号屏蔽器啦,然后学生写匿名公开信就抓起来处分啦,等等。

  当然还有个别在自主招生名额上帮熟人亲戚操作的老师,我并没有被操作过,所以我就不说什么了。然而,优秀的学生,就算你操作最终也会初中,而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强行抹上去也只是浪费名额而已。

  在附外需要感激的有很多老师。他们给了我充分的自由,行动上的和思想上的。

  比如说某英语老师。当年班会让我上去讲,于是我就把当时学雷锋的行为形式化的反思上去讲,把形式化学雷锋的种种现象批判了一番,顺带批判了一下“城乡清洁工程”里领导们全部上街扫地,还写了一篇充满反讽的学雷锋征文,当时的班长都看不下去了,后来直接跟班主任说,但她并没有打断我或者说什么,也就默许了我的这种独立思考。而到了高三的英语课课前Presentation我又做了一个关于the Censorship of the Internet in China的话题,她竟然让我讲了一整节课。

  还有某语文老师,他上的课不只是上课,他还关注国家大事,关注时事民生,并跟课文结合起来抒情议论,以至于某些老师称他为愤老,非常有趣。不过有时候脱离课文的话会让某些同学觉得跟学习无关,于是想让他多讲题,并在教评上提出来说他上课的东西跟课程无关,还好我当时在教评现场,直接当场叫板反驳。这是与我相当契合的忧国忧民富有情怀的老师,提供了很多角度给我思考。

  还有某数学老师,我当年是搞竞赛的,信息学,这是一个边缘竞赛科目,因为跟高考无关,所以在某些老师眼里是不务正业。但是他当时竟然鼓动我停课去搞竞赛,这我当时是没有打算的。于是当我这物理课上“出逃”的时候物理老师表示了不悦。更感激的时候,高二暑假的时候我忽然不想高考想出国,于是就决定到处考试到处飞,月考什么的都没参加,班主任并没有说什么,默许了我的这种行为。而知道当时我在准备托福的英语老师页心知肚明地上课不点我发言,让我一个人龟缩在角落背单词,虽然最后由于匆忙没有申请成功,北大但保送考试也失败了,高考的理综也发挥失常,但是正是因为那段时间的努力我英语成绩倒是突飞猛进,直接从120+左右的水平飙升到了140+,同时也为研究生的出国申请积累了很多的经验,于是现在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到了这个心目中的顶礼膜拜的神圣学府。

  其实还有很多老师可以写,然而要写代码去了。

  我的感受是,感谢附外留念给我带来的一切,我在这里度过了难忘的青春期,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了纷纷杂杂的事,同时结识了现在的女友。我始终以作为附外人为终身荣耀,但是那些丑陋的东西,我并不因此而把他称之为美,或者选择性遗忘。

  我叫张越。弓长张,越是越王勾践的越。

  这是一个看一眼后丢到花名册里就再也不会被回忆起来的普通名字,正如我这张普通的脸一样。许多年后的某一天,当我在工作单位遇到了一个高中同校的小师妹时,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个词来形容我的的长相。

  其貌不扬。

  我认为这是在不进行人身攻击的前提下,对我最中肯的描述了。

  而此时,这张脸的拥有者正挤在人堆里,仔细的搜索着眼前的一张红榜——广西师范大学附属 外国语学校07级高中部分班情况表。

  说起这所学校,那可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带过了的。

  广西师范大学附属外国语学校,简称二附,因为它是广西师范大学的第二所附属中学。学校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共用一个校园,位处桂林三里店,离广西师范大学仅有五分钟路程。虽然它建校时间不长——从1984年开始算,到我初中入学的那一年,刚刚好二十年——但就在九十年代中期,其高中部办学以来,高考一本率几乎年年在桂林市排第一,在我高中毕业的第二年,一本率甚至高达恐怖的80.6%。话虽如此,但其办学规模较小,一个高中部总共才六七个班,三四百号人,这也就成为了同省名校如南宁二中、三中等不承认其夸张一本上线率的直接原因。但这也足以让桂林这个三线小城的家长削尖了脑袋送自己的孩子挤进这所名校了。

  我爹妈就是其中之二。

  零四年春末,我以桂林市前90的成绩免借读费进入二附的初中部浸淫三年。三年后,我将再以每年六千块的借读费再次进入二附的高中部浸淫三年。爹妈去学校交钱的时候蹬了我一眼,数落我这三年都退步到哪儿去了。我不以为然,谁说我退步了?

  我只是没进步而已嘛。

  此时,人群前部一个头儿超过一米九的竹竿儿喊了我:“张越!咱又在一个班啦!五班,五班!”

  是王克,我初中的死党。

  王克,浓眉大眼,一头利落的寸发,凭借着身高在我们学校的绝对优势和还能说的过去的球技成为篮球场上的常客,钢琴电子琴双料十级,英语极好,幽默。本来凭借着这些软硬件条件他能算是那个年龄段最受女生欢迎的类型,但他有一严重缺点,葬送了他初高中六年的破处梦想——他讲话爱喷口水。曾有一都市传说,说如果某天你心情失落而阳光正好,你一定要找王克给你开导开导,因为在那样的暖阳下,透过他喷薄而出的口水,你一定能看见最美的彩虹。

  而这之所以只能算都市传说,大抵是因为敢于尝试的人都已经死了吧。

  王克曾自封钢琴王子,而最为一个也是从小学习钢琴的我来说,这绝对不能容忍。所以我曾经试图和他争夺这个称号。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摇了摇头道,这你就别和我争了,我一米九多,钢琴王子,不错,很好。你一米七多,最多……封你一个钢琴才子吧。

  总而言之,王克的出现让我开始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怀有一丝期待,这货在初中毕业时给我的同学录上写下“再也找不到像你这样的好兄弟了”。

  这句话直到现在我都记得。

  我挤开人群,对着面前五班的学生名单朝他扬了扬眉毛:“怎么样了?”

  作为初中睡在我下铺三年的兄弟,公厕中随便一闻都能找到哪个坑是我蹲过的王克,对于我这个小动作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只见他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说道:“一个都没,初中班里长得好看的一个都没分到新班。但是……”王克话风一转,狡黠一笑,指着名单上的一个名字说道:“你认识她吗?”

  我顺着王克的手指看过去。

  周晨羽。

  “周晨羽?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和王克沿着主干道往教学区走去:“以前初中好像听原来八班的人提起过。”

  “哥,你是从来不看年级排行榜的吗?”王克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什么排行榜?长得漂亮?成绩好?”

  王克无奈:“在二附这么个人才济济的地方,想在这两个榜上占据一个席位虽说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全年级只此一人——周晨羽,这个集智慧与美貌与一身的女子,以一人之力独占双榜鳌头。这在二附这么些年来的办学历史上也是少见的哦。”

  “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人?!”虽然成绩是客观事实存在且无法作假,但我着实对王克的审美持怀疑态度。以我和他同学三年的经验看来,基本上只要女生五官整齐四肢健全,那他对其的评价就不会低于“很好啊”。所以我基本无视掉了他的这番话,“周晨羽”这个名字也被我抛到了脑后。

  穿过主干道,左拐走进高中部,在六角形教室对面那栋楼二楼的第一个教室就是五班。教室门口站着一个前额稍微有些干净的中年小老头儿,我估摸着就是我们的班主任了。

  “新来的同学先到讲台上去看看座位表,等大家都到齐了我们再开始讲事情。”小老头儿咪咪笑着朝我和王克示意道。

  “老师您贵姓?”王克微微弓着腰,一脸谄媚。

  小老头儿扬起那张还算干净的脸,谦和的说道:“我姓何,名斌兵。”

  我的座位在第二组最后一排的右边。我特地留意了下教室左下角靠窗的那个在影视作品中只有男主角才会坐的位置,然而我发现那里做的是个女生。

  坐在我前面的王克已经和他的新同桌就教室后门外那个漂亮女士到底是学生家长还是老师而热烈的讨论了起来。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时,左边传来了一个无比雄厚的声音:“你好,你是张越吧?我叫吴穹,我们是同桌,很高兴认识你。”

  我转过头去,然后我立马确定了一件事:这个叫吴穹的同学肯定不是顺产的。

  他的脸……太方了。方到如果是顺产的话,肯定会卡住拿不出来。

  出于礼貌,我主动伸出了手:“你好你好,方同学……噢不,是吴同学,吴同学。”

  吴穹是个很奇怪的人。

  如果单单从他方的不能再方的国字脸和雄厚的声线上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刚正不阿、为人正直胸前红领巾臂上红袖套高声呼喊“为社会主义奋斗终身”的三好青年。但没交谈几句,我就已经被他普及了一套FSB法则——用以在不方便明说的场合讨论女生颜值等级。

  “F是‘fuck her’的意思,代表超漂亮;S是‘sure’的意思,代表还满意。以后看到女生你就说简称就好了。”吴穹朝右前方刚进教室的那个女生努了努嘴:“比如说这个……唔……我给个s8吧。”

  “这我最多给个s3。发型不好看……哎,等下,这FSB的最后一个字母B是啥意思?B开头的单词……没有能代表难看的吧?”

  吴穹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的说道:“B是‘不行’的缩写。”

  就在我和吴穹在对女性最重要的生理特征达成空前一致的时候,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让人心里瘆得慌的莫名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严、白、然!”我和吴穹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只见一白皙且略微丰满的女子咧着嘴从教室门口冲了进来,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使劲拎着另一男生不放。

  “S2,不能再多了。”吴穹叹息道:“那个男的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严白然!我们居然还在一个班!”女生心满意足的看了看座位表:“我就和你隔了一个走道哦,老同桌~”

  “男、男女授受不亲,龙悦你、你注意点影响!”严白然绕着桌子躲避女生各种诸如捏耳朵、摸脸蛋等亲昵动作,一脸生无可恋:“我居然和你这种人做了一年同桌……我同桌真是个傻逼……”

  “你同桌才是傻逼!”龙悦啐了一声转念一想,似乎是自己被骂,刚要回击一句,班主任慢悠悠走上了讲台。

  “来来来,大家都坐好。”何斌兵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

  何斌兵说他三十岁有余,我不禁开始怀疑这个余没有九也有个七八,至少前额没剩多少的头发能证实我的这一猜想。

  “哎,你初中哪个班的?”我保持面朝前方,小声的问吴穹。

  “八班,最后那个。”

  “八班……?那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周晨羽的?”

  “你已经是今天第五个像我打听周晨余的人了……”吴穹的向左前方扬了扬下巴,我顺着看过去,只见那个方向上几乎全都是短发披肩的女生。

  “你到底是说哪一个?”

  “就这个啊!”吴穹用手遮住了嘴巴,突然怪叫道:“周晨羽后排有人找你!”

  “你有病啊!”我脖子一缩,立马拿印着校规的A4纸遮住脸,对旁边的吴穹一阵咒骂。

  吴穹一脸坏笑:“不是你让我告诉你是哪一个的嘛。你再不抬头看,人家周大美女都要回过头去了哦。”

  我慢慢的把眼睛移出A4纸的边缘,却发现真如吴穹所说。

  “反正也不急这一下,来日方长。”我悄悄伸了个懒腰,手撑着脑袋面向左边,躲着八月初下午炎热的日光。

  后来在王城对面的老王宵夜摊上,吴穹趁着酒劲说,要是当时是雨天,我可能就不会为了躲避阳光而看向左边,也更不会有接下来那么多事。我喝多了没说话,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不可能总是阴天,哪怕只有十分钟的晴朗,这个故事也会翻开扉页,并一字一句的写下去

  只是现在老王拆了,取而代之的是曲折蜿蜒且灯光缭绕的东西巷,虽然佳肴美酒众多,我和吴穹他们却再也没聚过。

  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女孩的笑脸。

  怎么形容这张笑脸呢?

  好像大雨过后被骄阳占领的蔚蓝天空,一碧如洗,抬头就能拥抱风,伸手就能抓住云,没有一丁点杂质。

  “吴穹你看,左边那女孩笑起来真好看。”

  吴穹回头看去,两秒后转过来问我:“你审美出现问题了吗?”

  “你懂个屁。”我对他的嘲讽丝毫不在意:“F9,妥妥的F9。”

  “居然不是F10?”

  “F10是属于贾静雯的。”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左边那女孩:“演赵敏的那个贾静雯。”

  在我一直向左偏的眼睛和脖子进入酸胀期的时候,我才发现何斌兵的讲话已经进入尾声。

  “无论如何,在接下来一个礼拜的军训中,我们五班,将作为一个集体,为了最后那天的汇报演出一起努力。希望大家都不遗余力的投入到其中!”何斌兵收起了他能将嘴角皱纹体现的淋漓尽致的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像个军人一样!”

  “女兵诶!”王克那位我还不知道姓名的同桌转过头来,色迷迷的舔了舔嘴唇:“三百多人参加的制服PLAY诶!”

  “你能再傻逼点吗……”我朝他瞥了一眼:“你见过有穿款式宽松迷彩短袖的平胸女人玩制服PLAY?”

  每次当你在教室里和伙伴说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整个教室就会顿时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静静听你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眼下的事实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话音一落,全班人都哑巴了。

  我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让自己与何斌兵的眼睛连线慢慢的消失在王可的肩膀上,可何斌兵的眼睛太小,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他在盯着哪里。

  “讲文明,上讲台上来。”

  我慢吞吞的移开凳子,低着头往讲台上走去。王克的同桌走在我前面,昂首阔步。

  我心想这小子脑子是不是有病?要被班主任尅了还这么潇洒呢?

  待我们在讲台上立定站好,我扫了一眼全班,发现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讲台。

  “他果然有病!”我以此得到证实。

  “这位同学,你是叫张……张越是吧?”何斌兵努力往上耸着额头,好让他自己的眼睛看起来显得大一些,但其实这样会让他脑门上的皱纹更多,我也不好拆穿他。

  “是的何老师。”我像一个被抓住的公车痴汉一样畏畏缩缩。

  “我叫蒋文明上来,你上来干嘛?”

  “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我辜负了附外的校训,不配做附外的主人并以此为终生荣……等等!”我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过头去指着刚刚昂首阔步走上讲台、比我高半个头的王克同桌讶道:“你叫蒋文明?!”

  “是啊!”这个有着几乎盖过眉毛的温顺直发的黑框男生点了点头对我咧开嘴笑。

  “嗷,我明白了。”何斌兵一拍手掌:“你也想军训的时候在队伍里喊口号?”

  “不好意思老师我搞错了!”向何斌兵鞠了一个躬后我转身就往台下走去,这时我才发现刚才全班人奇怪的眼神他妈的竟然是在我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吴穹在座位上笑的直抽抽。

  我给了他肩膀一拳:“你他妈才有病吧?!刚我上去的时候你这怎么不拉住我?!还是不是兄弟了?!”

  “我也蒙了。”吴穹收起笑容,盯着我认真的说道:“我还真以为,真以为你是上去要和蒋文明抢着喊口号的呢。”突然他一个没忍住,捧着肚子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这样说你信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刚想再咒吴穹几句,却发现吴穹身后那个干净的笑脸也正对着她右手边的同桌呵呵呵的笑着。有那么一瞬间,我确实是感觉到她偷偷看了我一眼。那双笑起来能眯成两道残月的眼睛让我第一次在这个万般只有读书高的校园里感受到一丝莫名的喜悦。

  “那眼睛,笑起来真好看。”我摇晃着脑袋看着吴穹:“要是你笑起来也有这么好看就好了。”

  吴穹打了个冷战,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朋友,请把你的收从我的大腿上挪开。”

  “那今天就先这样。”何斌兵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五点,给你们四个小时出学校吃晚饭以及购置生活用品。九点整必须到宿舍。好,现在解散。”

  我和王克决定找个馆子为我俩的新同桌接风洗尘,考虑一二,我们决定在校门外的一条昵称叫“文化垃圾场”的步行街里找个馆子。

  “老板,三份鱼香肉丝饭,一份青椒肉丝饭。都加饭啊!”找了个靠近空调的位置坐下来后,我朝收银台那儿戴眼镜的男老板喊道。这家店的名字叫“上海饮食”,然而除了男老板那种买啤酒按两算还要兑水的模样像极了小说里传统的上海男人外,我在店里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像上海的地方。

  话虽如此,这家店的饭菜还是可圈可点的,不然我和王克也不会选择来这家店了。

  好吧我承认我和王克在摸摸腰包后才发现,我俩在上礼拜三就已经把所有的零花钱都交给盛大的掌门陈天桥了。

  王克和蒋文明吃光了自己加的那份饭不说,还把吴穹的加的那份饭给吃的一干二净。幸亏我誓死守护了我的那一份才没被这两个饭桶抢走。

  “喏,分你一点儿?”

  “我不饿,你吃呗。”吴穹慢条斯理的嚼着饭菜:“我肠胃有问题,感觉不到饿的。”

  “这敢情好。”嘴角还黏着饭粒的王克双眼一亮:“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免费加的那份饭都给我吧哈哈。”

  王克初中时曾保持过一个记录,那就是在学校食堂二楼吃面的地方,往一碗面里加了二十八片午餐肉。那时候一个星期的伙食也才五十块,他二十八片午餐肉花了我半个多礼拜的饭钱,这让在场看着他吃,自己却咽着口水的我唏嘘不已。

  只是这唏嘘只持续了半个小时,因为他还没走回宿舍,就把整整二十八片午餐肉外加三两煮面全都吐在了楼道里。

  我刚想用这件事情嘲讽他,却不想饭馆的另一头传出来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呢?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们四个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高年级男生对着身后一男的大骂,似乎是因为对方不小心将菜里的汤汁弄到了他的那件白衬衫上。

  那男生似乎一下子蒙了,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严白然?!”我们四个异口同声道。

  被骂的男生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教室里被龙悦追着到处跑的严白然。

  “怎么回事?”蒋文明率先冲上去挡在了严白然的身前,朝那个高年级的瞥了一眼后,又看向严白然:“你弄的?”

  严白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他伸腿故意绊我。”

  “那你道歉了吗?”

  严白然点了点头:“我还说帮他洗干净,他也不理,就一直骂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绊你了?”高年级的站起来,用手指着蒋文明身旁的严白然不依不饶:“老子腿长,就爱放在过道上,你自己眼瞎不看路么?”

  看着这高年级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头,蒋文明咧嘴轻笑了一声,拉着严白然向后退去。

  “你笑屁啊?别走!”看着蒋文明莫名奇妙的笑,高年级的仿佛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捞起袖子刚准备冲上去,却不想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就向前摔在了地上。

  “哟,这位学长,行此大礼,欲意为何啊?”蒋文明一脸坏笑。

  “谁他妈伸腿绊我?!”高年级的满脸通红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发现左边一穿着迷彩服的新生坐在座位上打着饱嗝。

  “你他妈活腻歪了?敢伸腿绊我?”高年级的一把抓过新生的衣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罗放在这一片是谁?!”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绊你了?老子腿长,就爱放在过道上,你自己眼瞎不看路么?”新生依葫芦画瓢的复述刚刚这个叫罗放的对严白然说过的话,从座位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罗放这才发现这个新生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这人正是王克。

  此时,我和吴穹也围了上去,虽然我俩身高不够,但人数多,充个场面还是可以的。

  罗放发现我们五个穿的清一色迷彩服,扭了扭手腕沉沉的说道:“全是高一的?呵,现在学弟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你们哪个班的?”

  “你不是说你在这一片是那谁谁谁嘛。”王克一脸欠扁的表情,双手一摊:“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在这一片是那谁谁谁吗?”

  不知是不是被我们激怒到极点了,罗放不怒反笑:“好,好,哈哈。我亲爱的学弟们,你们要知道,在二附想要搞垮一个人,除了拳头,还有更多更好玩的方法。”罗放像电视剧里那样放下一句狠话,推门离开:“我们走着瞧。”说完便跨上门外的那辆配色夸张的死飞走了。

  “围观的人还有吗?”保持着最后造型的蒋文明一脸冷酷。

  吴穹一脸失望:“从头到位就没有过好吗……连老板都进厨房去了……”

  “失败……”狼牙山五壮士的造型顿时散开,我从王克的背上跳了下来:“虽然我一句话没说,但这场面没我肯定不行!”

  “可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吴穹摸了摸下巴:“这小子……跑的也太快……”

  吴穹话音未落,老板从厨房走了出来,眯眯笑着朝我们说道:“哟,吃完了啊?我在厨房好像听见你们和刚刚那人说话来着,他是你们同学吧?他还没给钱呢,你们把他钱付了吧?”

  “操!”

  饭后,时间尚早。五人小团体决定无目的的在学校周围闲逛几圈。吴穹本意是想把自己的FSB法则普及给王克他们,结果却以失败告终。

  首先是王克。此人热衷于和各种长得不错的妹子搭讪,并且技巧上乘,方式千奇百怪。对于这种人你想让他在私底下评论一个女孩而不冲上前去耍帅,这还不如要了他的老命。然而被搭讪的姑娘大多数竟然也受撩,一是因为和王克聊天确实轻松幽默,二是因为想在桂林这个南方小城见到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们一致认为,如果一个女孩喜欢上王克,那么她一定是对王克的穷追不舍感到厌烦却无奈,为了暂时稳住他而不得已出的下策。然而我们谁都不会想到,在两年后,居然真的有一女孩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他俩的那份感情就如同对这个严禁早恋的学校无声的抗议,热烈的像夏至正午的太阳,又温柔的像阑珊夜空里的月亮。

  住校的第一个夜晚本该是欣喜和好奇的,可对于我们这帮从初中甚至小学就在住宿生活中摸爬滚打起来的老油子,这不过是又一个在卫生间喷头下对着气窗外闪烁的繁星引吭高歌的平凡夜晚。

  唯一值得兴奋的,也就是身旁这群将要在一个屋檐下共度三年高中时光的舍友了。

  我们被分在风雨球馆下由小半个乒乓球室改装的宿舍里。这里被人称作兽族地洞——噢,对了,在那个年代,人皇SKY还没被人嘲讽为“旗帜盖”,因2005年WCGsky人族夺冠的热潮还没散去,“时尚先生”封面上他与韩寒、郎朗、丁俊晖举着红五角星的帅气照片让懵懂的少年看到了逃学打游戏也有出路的曙光,所以我们这代人深受其影响,在日常生活与魔兽争霸3融会贯通,例如把班上一个表面上长相憨厚内心却淫荡无比的男生叫做大G,再比如把几个人围着一个挤来挤去的行为叫做“M起”,还有就是把新搬入的那个冬凉夏暖的宿舍叫做“兽族地洞BO”。

  现在回过头想想,除了那个一帮人捂着下体对着一个同性扭动的行为无比傻逼外,剩下的那些回忆真的是令人怀念无比。

  回到正题。兽族地洞里住着加五人小分队一起一共八个人,其余三人一个是上文中提到的大G,原名朝继达。这个名字让我浮想联翩,他到底是什么超级大呢?再想想他的外号,大G……大……鸡?

  我不敢往下想了。

  还有一个叫齐德龙,外号龙哥的,温文尔雅,只是爱出汗,一天到晚拿着个比我手臂还粗还长的保温杯泡养生茶。龙哥之所以被人取了一个类似带头大哥的外号,估计是和他的体型有关。升高170,体重170 ,dota里的痛苦之源见过吗?力量19,敏捷19,智力19,三维一样。

  说的就是龙哥。

  最后一个名叫张洪洲,黑脸帅小伙一个。关于他的传奇事迹,在此不多赘述,因为至少在你看到的这篇小说中,他算是四个男主角中的一个。

  此刻,张洪洲正一个人抱着把吉他在下铺弹着周杰伦的歌,嘴唇嗡动。突然,因认识新面孔带来的喧闹停了下来,大家都坐在床上,安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生不说话。空气中混杂着沐浴露的和淡淡汗臭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还未干透的头发冒着热气,鬓角滴落到席子上的也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水滴,几双手和着弦音,轻轻拍打着床沿。也不知道是谁先跟着唱起来,浅唱与低吟顺着头顶上呼呼转着的吊扇流淌。夏夜里蝉鸣蛙叫,夜风吹着主干道旁的树叶沙沙作响。宿舍楼的走廊里偶尔传出一阵打闹,转而又化成爽朗的笑声。附外就在这别样的协奏曲中沉沉睡去,而属于我们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未完待续。20160712

  关于这么久没更新的一点苍白解释:

  对于我们这种企业里的人来说,但凡文笔稍微好一点的,七一绝对是最忙的……这半个月来,我帮领导写的在X代会上的发言报告和各种稿子不下30篇……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玩屁股……噢不,我才没有198块钱呢(斜眼笑

  总而言之就是……差不多告一段落了……今后能正常更新了……

  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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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小学在中美时,夏令营军训的第一天,天刚刚亮我就兴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期待着住校生活的开始。

  而此时,我依旧在地平线刚开始泛红时就醒了过来。

  因为王克那孙子醒了。

  清醒着的王克无时无刻不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会触碰到他的G点。这种情况直到他开始钻研物理后才有所改善。

  不得不说,王克安静的干掉一个又一个物理竞赛题的样子还挺帅的……的确挺帅的——这就是后来何溪妍爱上他最直接的理由。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八点整,所有人集合在师大生科院前的空地上。

  何斌兵依旧一副小老头的模样,背着手站在前面训话。刚才列队时,男女生按身高分别排成了两列一共四队。我悄悄的问站在我身旁的吴穹这样何斌兵这样分队的目的,吴穹不假思索道:“保证队伍的纯洁性。”

  我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并开始幻想站在我正前方的那个背影。略微蓬松的披肩短发,一米六的个头。她到底拥有着怎样的脸呢?

  过了不久,我们的教官跑步到场。军训开始。

  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学习军训动作,教官让前两排女生向前迈出两步再向后转,他就在男女生队伍间演示列队的基本动作。

  当女生转过来的那一刻,我这才觉得何斌兵的决策英明无比——头一天下午因坐在教室最后而无法看到全班女生正面的我站在男生队伍前排,居然得以清楚的逐一浏览所有女生。一张张白净的脸蛋上还洋溢着清楚的气息,微微隆起的胸部暗示着哪怕是正处在发育期的身体被最普通的军训服所遮盖着,也开始有了迷人的曲线。而站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有着微微上挑的眼角与薄薄的嘴唇,一张瓜子脸也是恰到好处。

  唔,很漂亮。

  正当想提醒身旁的吴穹注意她的时候,我无意间撇过女生的第二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笑容。

  是坐在我左边左边再左边的那个女生。

  她不经意的抬头,似乎看到了我的目光,便瞬间收了笑容,用前面女生的头躲闪着我的视线。

  而我分明在她脸颊上看到了一抹绯红。

  “男生,第一排第四个,出列!”

  教官的一声命令将我遐想的思绪拉回到操场上来,我向前探了探身子朝排头数去,第四个是……

  我?!

  “就说你呢!”教官指了指愣住的我说道:“我在讲动作要领,你却伸长个脖子在那里瞎看,看什么呢?有那么好看吗?”

  “报告教官,啥也没看!”

  “名字报上来。”

  “张越,弓长张,越王勾践的越!”

  “张越是吧?”教官哼哼两声:“那么喜欢看,怎么不叫张看呢?”

  “教练请问你贵姓?”

  “看来你耳朵没你眼睛好啊?我刚刚都说过了,我姓杨,白杨树的杨。”

  “那……”我摆出一副天真且崇拜的模样:“你觉得当兵对你来说是一件特伟大的事情吗?”

  “那是当然!祖国和人民的安慰都需要我们军人来维护,你说我们伟大么?”

  “那你为什么不叫杨伟呢?”

  被罚跑操场对于我来说是常有的事。

  但被罚绕着操场跳一圈却是头一回。

  我和一只脑残的兔子一样绕着操场做深蹲跳,只要一有偷懒的念头,跳跃的节奏慢了下来,杨伟那小眼睛就远远的定在了我身上。还说叫张看呢,就他这姿态,他才应该叫杨看。

  路过其他班的训练场地时,以前初中认得的人朝我吹着口哨打着招呼,我本来觉得丢脸无比,不想去理会,谁知道在最后两百米时,原来初中班级的班花、现在在高一一班的江芊芊居然对我喊道:“张越加油,加油哦!”

  受宠若惊的我一扫脸上的疲惫,挂起我标准的十五度微笑,朝她挥了挥手,并在保持深蹲跳的同时面向她鞠了个躬。

  结果我发现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所以我毫无悬念的面朝下摔倒在了地上。

  而这也没有引起杨伟的同情心。

  当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的回到班级队伍时,杨伟只是扫了一眼我流血的左膝盖,半个字都没多说就让我回到队里继续训练。

  “敢和教官结梁子,你胆子不小啊。”吴穹悄悄的说道:“这接下来的日子你可就难捱了。”

  我不以为然:“怎么会。教官才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你觉得呢,大G?”

  站在我左边的大G沉吟片刻,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和教官叫板,让别人觉得你桀骜不驯。叫你深蹲跳就深蹲跳还不偷懒,让别人觉得你服从命令,是条汉子。唯独只理会美女的呐喊助威,让别人觉得你也食人间烟火。最后以一个戏剧性的跌倒作收尾,又能让人在钦佩你人格魅力同时,也能忍俊不禁的笑出来。”

  “那这么说……”我自己都没想到这会对我带来这么深远的影响,不禁欣喜问道:“我是不是要火了?”

  “如果是在其他高中,或许会有花痴小妹妹因为你这么爱出风头而对你爱慕有加。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二附。在这个地方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天才,一种是傻子。你觉得你是天才么?”

  我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没事。”大G趁教官转过去的空档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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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校内相册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几张照片

  

  当年高一教室最后一排,短发的这个在拿着国产手机玩超级玛丽,6的一逼

  

  某一张高三的试题

  

  高一分班时大家含泪在教学楼前合影

  

  高中最后一天黑板上的倒计时

  

  毕业晚会。

  现在看来,那些时光好像就在昨天。

  --------------------------------未完待续。20160714

  军训本来应该是无聊至极的,可当你左右两边都是逗逼的时候,整个军训的定义就另当别论了。

  大G总是问我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比如在教官喊口令的时候,他会突然说:“你知道什么叫‘稍息’吗?”

  我楞了一下,好像自己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便摇了摇头。

  大G狡黠一笑:“稍息就是稍稍的休息。”

  我还没听清他说什么,吴穹就已经在一旁咧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了。

  “这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三年后,我在毕业晚会上问吴穹当年那个关于稍息的桥段。

  “你看啊。”吴穹故意微微扬起头,好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有些时候,笑话本身并不好笑。但在那样枯燥无味的日子里,若不强行给自己找点乐子,你会被生活逼疯的。就比如现在……”吴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眶微微湿润:“我再给你说个笑话吧。我们……毕业了,哈哈。”

  那是我头一次见吴穹哭。

  或许是因为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训练,军训的日子过的特别快。汇报演出那天,蒋文明咿咿呀呀的喊着,领着队伍从师大操场的主席台前正步走过。我用余光瞟了眼周围这帮渐渐熟悉的面孔,大概明白了这之后的时光肯定会如同头顶那轮不知疲倦炙热的灿烂千阳般热烈而让人心生温暖。

  散场后,何斌兵把所有人集中在教室,宣布开学前放假的注意事项。我大致听了一二,无非就是让我们不要下河游泳,谨慎结伴出行,预习高一功课等等老生常谈的问题。百无聊赖的我在刚发下来的学校介绍小册的背面默着后弦《昆明湖》的歌词,吴穹凑过来看了一眼说:“哟,字不错嘛。”

  “瞎写着玩呢。”

  这句话放谁那儿听着都是谦虚。

  “严白然的字也很好看,不过不是和我一个类型的。”

  “唔……班里人才真多。”吴穹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黑板上何斌兵写下的“加强新同学之间的联系与交流”几个字,一把夺过我那张还没写完歌词的小册子,拍了拍王克的肩膀递了过去。

  “写上名字、QQ号还有电话号码,往前传,一个一个写。”吴穹示意道。

  蒋文明闻言,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泡妞高招嘛。”

  “说起来好像你不需要一样……”王克龙飞凤舞几笔,占据了空白处的开头。

  “我本来就不需要,我……”蒋文明欲言又止:“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吴穹一脸不正经:“可以啊你,这还没开学呢,你就搞上啦?”

  “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蒋文明翘起个二郎腿,得意的摇头晃脑道:“你们懂个屁!”

  小册子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我手里,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和数字。王克刚想凑过来看,我立马将册子藏到屁股地下:“一个号码五块,先钱后货,童叟无欺!”

  “我操,这么黑心!”王克大叫一声:“还是不是兄弟了!”

  “在金钱和女人面前还有真正的兄弟吗?”我一脸奸商的表情逗着他:“废话少说,下次去神港你包不包网费?”

  “包包包,我包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将册子递了过去:“不过你不是有周晨羽的联系方式吗?你那个女狗肉初中不是和她同班吗?”

  “谁说我要她的了?”王克拿出笔,在手上抄着什么。蒋文明趁他一个不注意,强行把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反应过来的王克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小!我看到一个小字!”蒋文明喊道。

  “小?!”我和吴穹把册子抢了回来,一个一个的找着:“小……小……这里!冯毓小!这个叫冯毓小的!”

  似乎是我们叫的太大声,前排一个面庞清秀的女生转了过来,满头问号。

  “蒋文明,知道你们几个天天混一起关系好。”何斌兵在讲台上示意道:“等下散会了你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现在先别开小差。”

  我们仨把头低了下去,却止不住的笑。

  “放心,哥几个立马帮你搞定!”吴穹踢了踢王克的凳子:“这个至少有个F3哦。”

  “人家哪还需要你搞定。”我呵呵笑着附和道:“他初中外号你们知道叫啥吗?秒秒钟!秒秒钟搞定女生!”

  大家一阵嘻嘻哈哈,我看了一眼其他人,基本也都没有在听何斌兵讲话。估计何斌兵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能无奈的笑笑,摆了摆手说道:“好吧,大家军训都辛苦了,大家记得到时候准时来报道。现在,我宣布,二十天假期开始,大家散会!”

  “老师再见!”

  (七点半的动车回桂林,各位周末快乐!)

  ----------------------------------------------------------未完待续。20160715

  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饭菜备好,恭候我多时了。

  “怎么样?和新同学混熟了吗?班主任怎么样?我听说他是第一次带高中的班,会不会没有经验啊?”老妈一上桌就连珠炮似的向我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嗯嗯,都挺好的。”被学校食堂的饭菜摧残了六天的我一顿狼吞虎咽:“老爹你的手艺快赶上饭店的大厨了。”

  “那当然。”老爹从厨房里解开围裙走了出来:“你爸我要是在你们学校旁开个饭店,不分分钟秒杀你们那些什么‘上海美食’啊、‘阿珠玛’啊什么的。”

  “是嘛,我才不信咧。”

  “要不是工作忙,我真的就……”

  “知道啦知道啦,您多说多少遍了……”我一口把已经放温了的鸡汤喝完:“我先回房间了,老师让我整理班级通讯录呢,今晚我就不洗碗啦。”

  收拾碗筷的老妈白了我一眼:“说的你之前好像洗一样……别弄太晚了,明天又起不来吃早点。”

  “明天我约了王克看电影呢。《不能说的秘密》,周杰伦的哦。”

  “好了好了,快去房间里吧,早点弄完早点交差,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我应了一声便关上房门,打开电脑,没花多久便建了一QQ群,把班里所有人都拉了进来。

  同学们的新鲜感在军训结束后仍未散去,群里热闹了好一阵,也在接近零点的时候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漫无目的的逛了逛学校贴吧和QQ空间(那时候很流行的),发了篇日志诉说我曼妙的腿光荣负伤——这种从侧面描写出我受伤后仍坚持军训的感人事例是对我坚强品质的完美烘托与赞扬。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有了一条回复。

  ——“噢,原来那个摔了一跤的人是你啊。”

  这是什么情况?!

  这条留言既没有被我大无畏的精神所感动,也没有被我坚毅不拔的品质所吸引,仅仅是用一个“噢”字的开头和一个句号的结尾就把我打发了?这和毫无感情色彩的陈述一个既定的无聊事实有什么区别?!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冲上去和她理论一番。

  可再一想想我这件事好像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我准备偷偷点开一下她的QQ空间,从而得知她的QQ号,再略微调查,就能明确到底是谁这么不识抬举,以后等我在学校飞黄腾达了就给她小鞋穿。

  可转念一想只要我点进去了她的QQ空间,就会留下我来访过的记录,她会不会因此觉得我喜欢上她而在跟踪她?

  ……

  几番挣扎过后我发现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让人觉得我心机颇深,索性我什么也不做,以不变应万变。

  就在此时,空间消息的提示音再次响起。我点开一看,一个人在我的日志下面对刚才第一条留言回复道:

  ——“这么晚还在逛空间啊紫紫?”

  这第二个留言的我认识,是王克。

  “紫紫?”我从一旁拿起那个写满了班级同学联系方式的小册子一个一个往下找。

  她叫夏紫紫。

  -------------------------------------------未完待续。20160716

  第二天从大世界出来后,王克一直和我就周杰伦与桂纶镁第一次回家时看到的那个中年妇女是不是中年时期的路小雨而争论不休。王克认为因为在第一次两人回家时,主线时空并没有被改变,他俩上楼时看着他们的正是中年时期的路小雨。而我更倾向于后者。

  “不可能都是悲剧的!”王克吃着大世界门口那家路边摊里的臭豆腐,言论下的斩钉截铁般坚定:“按你这样说,穿越回1979年的周杰伦因为认识的不是爱上他的那个路小雨这样也算悲剧的话,这部剧也太惨了点。”

  “谁告诉你不可能是悲剧?!”我捏着鼻子躲闪着那臭到极点的味道:“说不定许多年后我们这帮人全部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

  “嘿嘿,其他的还好说,这绝对不可能。”王克咧开嘴朝我一笑,臭豆腐的气味又扑面而来。

  “你怎么专门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吃?”我皱着眉驱赶他:“你没嗅觉?”

  王克立马从一次性碗里夹了一块放到我面前,一脸认真:“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骗你不是人!”

  “滚……”

  还没等我“蛋”字从嘴里出来,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个身影,一口把王克夹着的那块臭豆腐吃进嘴里。

  “嗯~张越你居然不吃,太可惜了。”

  “蒋文明?!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就许你们两个基佬来电影,不许我来啊?”突然出现的讲文明砸吧砸吧嘴,一脸满足。

  “又不早说,电影都看完了你才来……”王克把碗里最后的汤汁都一点不剩的喝了下去,在便打了个饱嗝儿:“走走走,神港走起,我包网费好吧。”

  蒋文明一反常态的推脱道:“不了,我还有事儿。”

  “哟,什么事儿比上网还重要啊?”我一脸不屑:“除非拿女人来推脱,否则今天你跑不掉了。”

  蒋文明不置可否的笑笑,对旁边的商店招了招手。只见从商店里蹦蹦跳跳的跑出一女生,穿着清凉,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我给你俩介绍一下,我初中同班同学,也是我女朋友,李貌。木子李,相貌的貌。”

  “我操?”王克顿时傻在了原地:“你们一个讲文明,一个讲礼貌,我操?你在逗我吧?”

  蒋文明一把搂过刚过他肩膀的李貌,朝王克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我是在逗你吗?”

  “不不不,我祝你们百年好合,祝你们婚礼越办越好……啊呸,不好意思我太惊讶了……那啥,我叫王克,和蒋文明是同桌。这是张……”

  “不用介绍我不用介绍我。”我呵呵笑着说道:“我俩小学一个班的,互相认识,认识。”

  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其实此刻我内心波澜不小。我和李貌虽说是六年级时同在中美读的宏志班,可除此之外相互之间基本没有什么交集。李貌在当时也算是名人一个,因为在考二附的时候,她力挫班内许多尖子生,以94分成为桂林市第一名,也算是轰动一时的一匹黑马。在他们初中的那个班,学生的学号是按照入学考试的成绩来排的,李貌理所当然是1号,而蒋文明……

  “所以说你俩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我委婉的提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未完待续。20160716

  “说来话长……还是长话短说吧。反正现在除了你们没人知道,你们也绝对不能透露出去……”

  “这是好事啊……”

  “对于你们来说是好事,可对于我来说……”蒋文明一脸无奈:“开学你们就知道了……”说完便朝我们摆摆手,头也不回的搂着李貌进了电影院。

  “有奸情。”王克摸了摸下巴:“总感觉会这巨大的疑团背后会牵扯出一个凄美绝伦的爱情故事。家族利益纷争,财团内斗,长子与私生子的遗产争夺……你说!他俩有没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一番云雨过后在手臂内侧发现了儿时记忆中对方的胎记,可生米已煮成熟饭,他们决定突破道德和伦理的底线,不顾一切的在一起,然后在……”

  “等等王克,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傻逼吗?”

  “从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是不像的。”

  “那我的感觉就不会错了。”我拍了拍王克的肩,一脸真诚的对他说道:“既然这样,你肯定是个傻逼。”

  本以为严苛军训后的慵懒日子会过的让人放松惬意,可从小过惯了集体生活的独生子女们在冗长的假期末尾却开始显得焦躁不安。尤其是王克这一帮永远都坐不住的主儿,恨不得每天都是电玩网吧篮球场三点间的转悠。但毕竟大家口袋里的银子都不多,偶尔能出来在钟楼吃一顿正宗油炸王就已经是奢侈无比的生活了。

  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终于在正式报道的前一天迎来了转机。

  这天下午,王克借了几张身份证,邀上大G、蒋文明还有我来到神港玩魔兽标准对战。除我之外的三人在魔兽上的造诣都颇深,特别是以操作兽族擅长的大G,每每都能从《大众网络报》上率先学得各种大赛的先进战术从而在网吧里引人围观,而蒋文明用细腻的操作以男巫绞肉机发展起来的骷髅海战术也能不时的引起旁人的赞叹。可我就比较悲剧了,作为一个轻微社交恐惧症的患者,只要在公共场合有陌生人在场,我的手就会止不住的颤抖。所以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在一旁上上网看看小说,并不会参与到其中。

  此时蒋文明男巫已经到达8个、车绞肉机到达3辆、骷髅海即将成型,可王克所用的暗夜毕竟有自爆小精灵这一神物,几番来回,蒋文明的屏幕上方还是出现了“无维修费用”五个绿色大字。

  “GG思密达。”王克把键盘一推,嘻嘻笑道:“你这战术还是拿去打人族好一点。”

  “不应该啊,这战术我研究挺久了的啊。”蒋文明一脸不服,ALT+QQ退出后立马又建了一个TS的图:“这把我有失误,再来再来。”

  “不过说实话,骷髅海战术在菜鸟房用处比较大,毕竟战术漏洞还是挺明显的,硬伤,改不了。”大G转头看了眼战况后说道。在虐了一个Tower Rush的人族后,他又开始研究他从《大众网络报》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的兽族Tower Rush流。

  “王克不是菜鸟?!被方予庄用万金油单手操作虐的死去活来,我好歹能和他打个平手好不好?”蒋文明挥手催促道:“快进快进,再不进算你输!”

  王克刚想反驳,却被人群中一个不同寻常的声音给打断。

  “按照你这样打,再来几局你都打不赢他。”

  “卧槽谁说的?”暴脾气的蒋文明把鼠标往桌上一拍,站起来指着声音来的方向说道:“不服出来SOLO!”

  我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一脸学生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一眼蒋文明说:“你出击的时间不对。”

  “这和时间没什么关系,时间再对也不行。”王克双手撑着脑袋,王克自信的扬了扬脑袋:“暗夜完克骷髅海战术,这是共识嘛。”

  “我来和你打一把。”来人没有反驳王克的话,而是示意蒋文明站起来,自己坐在了机器面前:“还是你暗夜我不死,开始吧。”

  二十分钟后,对抗结束。

  围观的人群在哪个学生离开后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屏幕前的一动不动在研究着刚刚那局录像的王克。

  “别看了。”我指着屏幕上战争迷雾下王克的暗夜说道:“你二本升三本时拍下的第二个BL和二发的PANDA注定此时木材紧缺,他能在这个时候以还未完全成型的骷髅海RUSH你,简直就是天降奇兵。”

  “然后我只能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精灵大量自爆,二是用小鹿和一小部分精灵拖住,等我的熊下来。对于第一种,他一TP,恢复了再来,我是死;对于第二种,无视少量小精灵的自爆,摆出腐地慢慢磨我,我还是死。”王克分析出了接下来的局势,不禁皱眉:“这人挺专业啊。”

  “不仅是挺专业啊,啧啧。”翻着最新一期《大众网络报》的大G把报纸翻到其中一页:“他是极其专业。”

  我们凑过去一看,只见报纸里最新的热点新闻上一行大写加粗的标题赫然映入眼帘:VS一房无名路人出奇招完胜SKY。接下来满满一版的都是战况介绍。而文字下方,那个路人的VS账号也被公布了出来。

  CHENYX_91。

  和刚刚打败王克的那个学生所用的VS账号一模一样。

  走出神港后,王克怂恿着大家来到微笑堂后面的王婆香辣卤——这个在校内上被传成十块钱就能吃到撑的麻辣烫小店。开店的是几个体重至少超过150斤的胖大姐,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来往的顾客。我思索着她们是不是经常偷吃自家的麻辣烫才会长成那样,而第一个牛肉丸入口后,我的想法立马被证实了——

  汤底料足,肉丸够大,连飘在卤汤上那一层厚厚的辣椒都恨不得让人舔干净。

  本来还想尝尝鸭脚鸭翅冬瓜啥的,可大家摸了摸口袋,只好忍着口水作罢。

  “不知道今天那人是哪个学校的。”蒋文明砸吧砸吧嘴说道:“打败人皇SKY诶,这么屌的人居然被我们撞上了。”

  王克不以为意:“人家SKY说不定也没怎么认真玩呢。现在的媒体,抓住一点风吹草动就大肆宣扬,太浮躁太浮躁。”

  大G叼着筷子细细思索:“他的水准应该和我还有方予庄差不多……不,应该比我们还要强那么一丢丢。”

  提到方予庄,我似乎想起了什么。这货居然没来军训,我明明在分班表上看到了他的名字。

  “说起来……明天就要开学了。”我看了看其他几人,似乎只有王克对这件事特别期待——他只要一兴奋,就会咧开嘴嘿嘿笑,并挠几圈他圆不溜秋的寸头。

  “你没事吧?”蒋文明也发现了王克的反应,用手捅了捅他说:“是开学,又不是开饭,你笑个毛啊?”

  “你还不了解他?”没等王克开口,大G就一口看穿一切的语气:“除了魔兽、物理和女人,还有其他能碰的到他G点的东西吗?魔兽,今天爽过了;物理,他都自学到高二了;唯独剩下的……嘿嘿嘿,就是女人咯!”

  王克继续保持着他二逼样的傻笑不说什么,而是掏出了他那山寨机捣鼓了起来。作为夜屎佬中的典范,蒋文明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伸长了个脖子瞥了眼王克的手机屏幕,大叫道:“哟!女人的头像!叫‘夏’……”王克一把扯过蒋文明,死命捂住他的嘴,蒋文明只有乌拉乌拉的发出怪叫。

  如果当时的我听到了蒋文明喊出的这个字,可能往后的一切都将重新写过,成绩,事业,名誉,包括此生唯一一次的初恋。但恰巧那时我因为大G的话陷入了短暂的神游中,在那个艳艳烈日下一个没有空调只有呼呼转的吊扇的小店里,热浪一波又一波的冲刷的我的身体,蒋文明和王克互相欢乐的嘲讽着,大G在一旁评头论足。而彼时我的眼前,氤氲的空气中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先是背,再缓缓的转过来。我从未听见过她对我说过一言一语,可任凭周围喧嚣吵闹,我却能听见她的声音。

  夏紫紫。

  对,她叫夏紫紫。

  --------------------------------------------------------未完待续。20160729

  二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许多的人可以带着不同的面具在这个面积不大却远近闻名的校园里生活的怡然自得,面具的内容不尽相同,可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最终的目标却大抵一样:挤进年级前90名。按照往年经验来看,常年保持年级前90名的人最后基本都进了985高校,这也就意味着重点大学在向你肆意呐喊,为你抛出人人梦想得到的橄榄枝。

  走在开学第一天的校园主干道上,蒋文明指着不远处两个在初中时常年霸占年级前十的熟悉面孔对我说:“你知道我们和他们最明显的区别在哪里吗?”

  我不明所以。

  “他们中的一人对另一人说自己在玩的时候,那人自己可能是在发了疯的学习。而当我对你说我在玩的时候……那我一定真的就在玩。”蒋文明不屑的把头转了回来:“他们是骗子,我们才以真诚相待。”

  我无比赞同的拍了拍蒋文明的肩:“你这总结的真好!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考一百多两百名的原因。”

  “还有三年呢。”蒋文明白了我一眼:“你怕什么。”

  此时,已经报完道的人三三两两结伴的在塑胶跑道上散着步,篮球场上也有着热血少年在挥洒汗水。远处的校门口写着“欢迎2007届新同学”的红色横幅随着门外两行并排的桂花树迎风飘摇,桂花还未成熟,却已有了淡淡气息,混着雨后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心神清宁。九月初上刚越过屋顶的太阳摇曳着洁白的云,在湛蓝无比的天空里显得格外耀眼,我用手遮挡着阳光环视了整一个生机勃勃的二附校园,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是不是真的该努力一把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蒋文明拉扯着进了教室。教室里同学们基本已经来齐,喧闹了几分钟后,班主任何斌兵才姗姗来迟。

  只见他径直到讲台上拿起一支粉笔,拂袖在身后的黑板上挥毫起来。

  “班……干……竞……选……会?!”

  “没错!”在大家的惊呼中,何斌兵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嘴角一扬,似乎感觉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在本学期正式开始之前,我需要选出一些人来协助我和各任课老师,以帮助同学们在今后一段时间里共同进步,共同成长。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就是为了要大家凭着对身边的人第一映像来投票和支持。如果一个人第一眼给你感觉是好的,那么你潜意识里也会对他信任多一些,这样我们才好开展工作。好,现在大家随意上台,随意发言,并说出你想要竞争的职位,开始吧!”说完,何斌兵插着个手站到了教室门口看着面面相觑的大家,嘴角笑容若隐若现。

  何斌兵这一招打了我们一个始料未及,谁都不会想到开学第一天他就来这么一出。不过我转念一想也是好事,这样至少不会出现私底下拉票的情况。我环视了一圈教室,几个身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是些一看上去就适合搞政治工作的面孔。

  不过话虽如此,似乎谁也没有勇气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毕竟竞选就像无底价拍卖一样,第一个叫价的人叫什么样的价,叫法如何,都将影响整个现场的走势。

  就在大家的躁动与不耐烦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一个人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走上了讲台,在黑板上班长二字后面用粉笔一字一顿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周晨雨。

  原来她就是周晨羽?!

  我想起了军训的时候恰好站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总是在我和她对视的莫名瞬间低头轻甩额前的刘海,粉白的皮肤下那抹不易察觉的脸红也被夏日刺眼的阳光给晃了过去。可我似乎从没注意过这张脸,而是总在女生的第二排寻找那个开学第一天涌上我心头的单纯笑容。

  此刻,讲台上的那个女孩转过身来,我这才算正式认识了这个集美貌和智慧于一身的传奇人物。

  “大家好,我叫周晨羽。原来是二附初中部零四级八班的。”周晨羽甜美且温暖的声音在教室里弥漫开来,似乎有魔力一般,让教室后面昏睡的吊车尾和教室前排叽喳不停的娘炮注目于讲台上,静静的听着她的一字一句。

  可整个教室里,却还有两个人在开小差——

  王克在抽屉里偷偷的摆弄着他那山寨机,双手飞快的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对台上的周晨羽没多大兴趣。而我也在看了他一眼后陷入沉思。

  这货对大众女神居然不感冒?!那他还在分班那天神乎其神的表现出自己对周晨羽的崇拜呢?

  在下个瞬间,我突然想起在来之前的路上和蒋文明的对话。初中做了三年咸鱼的我们几个,在人生的第二道起跑线上,居然会有心妄想着再次尝试翻身。此刻,眼前浮现起不久前爸妈拿着那一摞钱走进学校的歌画面,真真感觉到了自己就像一条被卖到竹篓里淌着泥水拍打着身体的咸鱼。

  “希望大家支持我竞选班长,谢谢。”思绪缥缈间,周晨羽已经完成了竞选发言,微微鞠了一个躬,便在掌声雷动中走下了讲台。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和下台时倩影,我自嘲的笑笑,想着我这一芸芸众生中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与周遭这一群道骨仙风的得道仙侠相提并论,便无奈的伸了个懒腰,就此打消了竞选的想法。

  “第二组最后一排那个,资音。你举手了是吧?很好很好,快上台来吧。”

  何斌兵一脸笑呵呵,鼓着掌欢送我上台。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事情似乎正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去。

  “张越你还真上?!”蒋文明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你这是要起飞的节奏吗?!”

  “我被这老狐狸坑了!”我朝他愤懑道:“我只是伸个懒腰,没举手!”

  “瞧瞧这苍白的解释。”吴穹对我嘿嘿一笑:“没事,等下哥上去陪你!”

  “信你才怪……”我一边咒骂着何斌兵一边慢慢磨着步子走到讲台上,思索着到底竞选一个什么好,发现周晨羽的粉笔字写的异常好看。身为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为数不多的优势领地竟然被女流之辈肆意碾压,这的确是不能忍的事情。没思考太多,我提起粉笔就在周晨羽的名字下挥毫几下,“张越”二字雄劲里又透着一股温柔,笔锋回环之处又带着一丝决绝。然而在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后,无意间瞥到了名字左边我所竞选的职务:副班长。

  我操???

  (忙了一个月,又从公司总部调回分部,终于又有时间码字了……)

  -----------------------------------------------未完待续。20160825

  我曾经在一本书的卷首语上看到过说,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与神奇,当时代需要时,英雄总会在各种巧合下登上历史舞台,从而挥剑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一直以为这句话是对英雄和历史这二者共生共灭的最好诠释,可直到我站在讲台上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句话只是用来安慰那些被推到人潮前沿傻不拉叽的出头鸟的。

  比如现在。

  何斌兵朝我微微点着头,好像在示意我该给讲台下那五十几双眼睛的拥有者说点什么。可这压根儿都只是个误会嘛。

  “额……唔……这个嘛……”作为一个轻微社交恐惧症患者的我,在接下来的十秒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组织出来。这十秒对我来说的煎熬程度不亚于中考后得到两A两B两C的成绩单时内心的崩塌。豆大的汗珠顺着衣领淌进衣服里,我甚至都能感觉得到它贴着我平坦的胸肌和小腹浸入内裤边缘。我伸手松了松领子下唯一一颗扣子,眼神开始下意识的往教室后排飘去。

  王克和蒋文明在盯着我,等我开口说话。吴穹拿着笔在纸上面写写画画,第一组后排一个微微发胖的女生嫌弃的看了一眼邻座那个长满络腮胡的男生,却又在男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后捂着嘴巴偷笑。上午的阳光从教室东面的楼顶上洒下来,最明亮的一抹印在了第三组最后一排的桌子上。座位上的女孩儿一个翻着书包,另一个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嘴角依旧挂着她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笑意。

  而此刻,我觉得那抹笑意比窗外的阳光更加明亮,也更加温暖人心。

  “张越,怎么了?”何斌兵见我许久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来的我,似乎觉得这偌大的教室也没那么令人心慌了:“我在措辞呢。”

  “那你想好怎么说了吗?要不你先下去想想,等下一位同学说完你再上来?”

  “不用了何老师。”我深吸一口气,朝他咧嘴一笑:“我准备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时的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我具体说了什么,似乎已经记不起来了。唯一有印象的是,当我鞠躬后,台下掌声不断,偶尔还有几个注入王克、蒋文明这样的二货大声且有节奏的喊着我的名字,搞得我脸恨不得和猴子屁股一样红。

  之后,吴穹果然兑现了他的诺言。在我之后,也上台发表了竞选感言,并且竞选的职务和我一样,都是副班长。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可不想这个这么重要且能在今后的生活中获得无限便利的职务落入他人之手。

  当天下午,统计结果出来了。班长毫无疑问的被周晨羽拿去,而副班长的选票竞争就显得颇有悬念了。班里54个人,有27个人投给了我,26个人投给了吴穹。

  “差点你们就一半一半了。”吃饭的时候蒋文明思索着:“不过你说是谁这一票弃权了呢?”

  吴穹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我们几个谁当不都一样嘛。”

  -----------------------------------------未完待续。2060827

  晚自习的时候,老师被叫去开会。何斌兵临走前叮嘱我们,可以小声讨论与交流,切忌大声喧哗。可他后脚跟刚迈出教室,王克和蒋文明这俩嘴巴永远停不下来的暴动狂热分子便坐不住了。自从军训过后,他俩就迷上了听张洪洲弹吉他——唔,在我的理解中,王克是去打探初中和张洪洲同班的周晨羽的消息的,而蒋文明呢,纯属没事找事,凑热闹。此刻,王克把张洪洲撩到我的座位旁,回过头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冷笑话。

  说到冷笑话,张洪洲可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父母都是北方的他一张黑脸上棱角分明,颜值颇高,普通话也极其标准。在班里的人都熟络后,龙悦便挖掘出了他的潜力。军训的时候,她曾腻腻的带着笑对张洪洲说道:“洲洲学长,我是水瓶座的,你是什么座的呀?”

  只见张洪洲略微思索了一阵,一脸认真的对龙悦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肉做的。”

  我们一致认为在对抗诸如龙悦这种强权与黑暗势力的手段方面,张洪洲比严白然高了何止一个档次。

  就在王克被张洪洲的一个冷笑话弄得前仰后合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从教室最前端传来:“大家好,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了,我们是学生会的。”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女二男三个学长学姐模样的人。

  “胡小雨?!”坐在第一排的娘炮韩鹏捂嘴大叫道:“二附女神?!”

  胡小雨——这个名字我还是听说过的。

  关于她我在此也不想赘述,能证明她容貌的最有力证据就是,在我们初三的某天清晨,她捧着杯热水从我们年级一班外的走廊走过,教室里一个叫李奇的学生在目光追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流出了两行鲜红的鼻血。

  那种小说里才会有的桥段就真的发生在二附的校园里。

  而此刻,别说胡小雨了,哪怕苏有朋版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最多看一眼就放边上——

  因为在胡小雨身后的那两个男的中的一个,对于我、王克、蒋文明、吴穹还有严白然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哟哟哟,真是冤家路窄。”吴穹放下手中的课本,轻呵了一声。

  那人正是罗放。

  罗放似乎还没发现我们的存在,毕恭毕敬的跟在胡小雨身后,露出一副无处献殷勤的模样。

  “各位新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代表校学生会来宣传的。”胡小雨示意身后两人将传单给每组的第一桌往后传:“新学期开始,校学生会即将进行新一轮的招新,希望各位新同学踊跃参加,积极报名哦!”

  王克和蒋文明用眼神示意了我,他们也发现了罗放的存在,我低声说道:“这次不能放过他,上次这货钱都没付就跑了,速度想个对策!”

  “可是胡小雨在啊,嘲讽他肯定会牵连到胡小雨吧?”

  “我来支开胡小雨,剩下的交给你们。”吴穹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来支开?”蒋文明一脸不可信:“你怎么支开?”

  只见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我们看。

  屏幕上一男一女做着鬼脸,虽然都被奶油涂花了脸,但隐约还能分辨的出模样。

  “卧槽?!你们什么关系?!”

  “想太多了你!”吴穹看也没看王克的一脸蒙蔽,而是微微起身朝教室前示意了一下:“她是我姐。”说完便猫着腰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而讲台前的胡小雨也随后和罗放二人低语了几句,往吴穹的方向快步跑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蒋文明呆呆的掏出纸巾,将惊讶中的王克张大的下巴里流下的口水擦了擦,喃喃自语道:“太疯狂了。”

  “快!”短暂失神后的我反应过来此时时机正佳,拍了拍王蒋二人,让他们别犯二:“快想办法!”

  -------------------------------------------------------未完待续。20161003

  (这两天是WX的大婚,看着朋友圈里一张张照片,我思绪澎湃丢下工作又偷偷写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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