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稚嫩成年人的深夜矫情
加完班的时候,已经又是一个零点了,关了电脑,准备关灯锁门下楼回家,探身往走廊里一看,又黑又长的走廊,楼梯看不见了。整个办公区黑压压的,我缩回到办公室,心里就有些慌了。
给大哥打电话,他从单位过来,上楼,接上了我,坐上他的小电车的我从紧张的情绪下放松下来,发现工作一天的我头很晕,眼睛也痛,成都的大晚上好冷,我往他后背方向蹭了蹭,忽然发现他穿个半袖就来了,都没来得及套个外套。我埋怨他:这么冷你怎么就穿个半袖,他答,他不冷,热着呢。我鼻子就有些发酸了。想着一会儿就到家了,也就宽了宽心。
到家里楼下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完,让我自己先上楼,他还要回单位。我怔了一下,点点头。
我一个人上楼的时候,一节一节的亮起的楼灯,突然在想,大家,都这般辛苦吗?
想起这几年,读书的时候,整月整月的在外出差,黑天连白天的测量任务。
上班了,加班不断,偶尔也要熬上几个深夜。
大哥这个月已经有超过10次,过了凌晨2点下班了。看他我就不敢喊自己辛苦。
9月的日子,真的把我俩好好的鞭策了一顿,牙痛没日没夜的折磨我,不吃止痛药就没法入睡。开启了漫长费用高昂、费时又痛苦的牙齿治疗。
9月的月初,大哥骑车去交材料,从电瓶车上摔下来,擦破了脸、胳膊、大腿,腰上的裤腰带都蹭破了一层皮,飞起了皮絮。讥讽的是他摔完后,找个诊所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穿着磕破了的裤子鞋子,满身是灰,胳膊上,大腿上,缠着渗着血的纱布还来医院接治牙的我吃饭,然后要送我进去加班准备测量大赛的培训。看见他的那一刻我就吓傻了。
可能怕我担心,他一直过分兴奋的笑嘻嘻说就是看着吓人,一点不疼。可我还是吓哭了。
为了让他不那么担心我,还是去吃了饭,我俩都没吃几口,我尽量显的轻松点,我打趣他骗公司的工伤补助。在我的坚决下,由我把他送回家然后再自己骑车回单位加班,回单位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的大哭了起来。
等到单位的时候,因为我来的太迟了,大家等我不到都结束了,我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的时候,整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一边处理我白天未处理的工作,一边断断续续的哭了一个晚上。我嘲笑自己没见识,这点事就慌了神。
床上被他滚满了血印子,摔倒的第二天,因为实在疼痛难忍,他乖乖去了医院,揭开纱布的时候,医生说他够草率,这么大面积就随便找个地方包扎了,感染了之后怕是要植皮了。
大哥在家修养了三天就上班了,腿不能回弯,胳膊倒只能弯着抻不直。最不能让我理解的是,即使这样,他也要坚持载我,好像让我载着很丢脸一样。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的新皮肤终于见一点起色。
紧凑的工作交织在一起,我忙的焦头烂额,加班和我的牙痛,他的挫伤痛,导致我俩都睡眠不足
苦不堪言
可我俩都有个约定俗成的文儿,不喊苦不抱怨。
当然,还是有让人喜悦的人,喜悦的事。
话说到这,整个人也仿佛从那一刻迷茫中走出来了。影子也渐渐清晰了。
我不知道,多年以后我们会不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我只知道,保持冷静,一直前行,就是对的。
今晚话有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