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荐书丨拷打灵魂掘进人性 追问世道直指伦理——丁伯刚全新作品《天问》面世

  杀入文坛,一路奔突

  始终保持寂静却深沉的写作姿态

  以潜心开掘的耐心追索与发问

  直抵时代病灶

  天问

  

  丁伯刚,原籍安徽怀宁,1961年生。在《收获》《当代》《钟山》《上海文学》《中国作家》《青年文学》《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杂志发表或转载过长篇小说《我敢靠谁》、中篇小说《天杀》《天问》等二十余部。出版有中篇小说集《有人将归》、散文集《内心的命令》、长篇小说《斜岭路三号》。

  格非/钱文忠/程永新/徐则臣 联袂推荐

  相对于事件本身的烈度和戏剧性,丁伯刚更为关注这些事件在人物心理上的投影。对人物心理细致入微的省察和准确描摹,使他的叙事风格独树一帜。

  ——格非(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

  不读丁伯刚,也许少了悲怆。但不知丁伯刚,则是时代的荒唐。

  ——钱文忠(著名学者、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

  丁伯刚的小说无论涉及什么题材,总是带着生活之重人心之痛,总是缠绕着形而下的磨难,呈现形而上的求索。拷打灵魂掘进人性,追问世道直指伦理,这就是丁伯刚的叙事天然具备重量和质地的秘密……

  ——程永新(著名编辑家、《收获》杂志主编)

  在《宝莲这盏灯》中,作者对笔下的人物相当宽容,悲悯之情弥漫全篇,正如张爱玲所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小说细节缜密,纯朴感人。光明和陈宝莲形象饱满地站在纸上,就像我在乡村的那些邻居。他们的生活和内心于我有着切肤之痛,这也是我推荐该篇的理由之一。

  ——徐则臣(著名作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天问》目录

  宝莲这盏灯

  何物入怀

  唱安魂

  天杀

  天问

  精彩试读

  

  天杀

  有一游魂,化为长蛇,口有毒牙,不以啮人,自啮其身,终以殒颠。

  ——鲁迅《野草·墓碣文》

  于是我的处境很有些尴尬。我一直以为,女子的身体应该极其柔软,轻盈,用手一抓,便像棉花或白云一般。小洪一点也不缺少女性的柔美,她的体态让我一见就着迷。今天我意外发现,小洪的身子又粗又壮,硬邦邦的,一手搂过去,好像没有边际。我试着把她抱起,谁知好重,简直没法撼动她。我说不出地扫兴。有些悲凉地想:“怎么,我这么快就抱到女人了?与女人拥抱,就是这么回事吗?”这太平凡了,太无味了。我真不应该这么随便。小洪的主动更让我失望。女子应该含蓄些。感情是缓慢发展的,应该半遮半掩的,哪能像她这样。

  “我喜欢你!”小洪说。我一阵难过。我也应该说一句“我喜欢你”。但我实在受不了。一切都这么做作,这么虚伪。小洪完全是故作亲热,我也应该这样故作亲热的。我连听听也受不住,怎能说得出口呢?我把脸埋进她的颈项,装作激动过分,说不出话。

  “你的心怦怦跳。”小洪说。

  “嗯。”我答应着。暗暗地无可奈何苦笑:“见鬼,我完全无所谓,半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时候心跳了?真可悲。”我吻她的脸,又吻她的唇。她的脸发烫。嘴唇薄,吻时微微张开。这又让我奇怪,小洪的嘴唇那么丰满,红嘟嘟,吻了却干燥得很,没长肉似的。她的舌头一探一探,我觉得这是种暗示,便慢慢吸着。后来干脆全拖出来。那么长,吓我一大跳。舌头又缩回去,怕是不舒服,我也就算了。后来我很茫然,就这样一味抱下去吗?我早想放开手了。只是怕得罪小洪,怕她知道了我的失望,仍旧敷衍着。为免得冷场,又试图把她抱起。她双脚腾空,又大又笨,大狗熊一般挂紧我脖子。这很让我厌恶,但又不能松手。松手她便掉到地面了。我踉踉跄跄站不稳,都快摔倒了。小洪问我累了吧,我说不。忽然起了一个讨好她的念头,要她相信,我爱她爱得不顾一切了,便使出最大的力气抱她。

  小洪许是好感动,引了我一只手到她胸前。她又解开外衣的扣子。我正插进,她又将内衣解开了。没想到这么无保留。摸了一会,又有些茫然。不就是两块肉吗,老这么摸下去也不行吧。她这么郑重地把自己的东西推荐给我让我摸,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意思我没体会出。琢磨好久,终是没结果。我不知怎么办好。为免得小洪伤心,便装作热切的样子,伏身用嘴吻。我怕她奶头上有垢泥,没敢衔进口里,抿住双唇夹了夹。吻了右边的,又去吻左边。勉强挨过一会,又没事干了,不知下一步如何办。好在她表示要扣起衣服。我松了一口气,起劲地献殷勤,要帮她扣。衣服绷紧了,扣不进。我提议坐倒,让她躺我怀里。就这么完了?我这样想,觉得很对不起人,过意不去。我又埋下脑袋用劲热吻,显得恋恋不舍。她问我累了吧,我说不。其实我真累了。坐处的地面又不平。但我不好说。以为谈恋爱时讲累,便太少诗意了。我咬咬牙说不。过会她又问累了吧。这时我那没搁稳的腿已累得直抽搐。于是让她掉个方向躺。后来天空下些小雨点,小洪说要回去。我为显示自己的幸福,便提议:“我们就这样过一夜吧。”她没作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