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届中法卫生法国际研讨会“改良医学时代的超人类主义”会议实录
Emilie GAILLARD女士表示非常荣幸代表诺曼底——卡昂大学参加此次研讨会。Emilie GAILLARD副教授为我们介绍了诺曼底大学和平教习的设立、内容和目标，指出诺曼底大学和平教习致力于促进国际和平。其后，她介绍了自己负责的教学相关工作、参加的相关论坛交流，表达了对法国和其他国家进行交流的希望，也表示这次研讨会讨论的内容会具体显现在后续正式论文集等出版物之中。
Amandine CAYOL副教授
Amandine CAYOL女士简要介绍此次研讨会将集中讨论关于超人类主义的具体技术以及技术应用的必要性、目标、风险和管制问题。此外，还提到动物能力的改良增强技术及其目标、风险，以及要如何对动物进行价值保护，以及植物的改良技术引发的一些思考空间。
同时，Amandine CAYOL女士对Emilie GAILLARD女士正在参加的和平教习项目进行进一步的介绍，表示教习项目将整理研讨会的讨论内容并收录到其出版的一套丛书中，并且有可能会出版中文版。
最后Amandine CAYOL女士对所有主办方、此次研讨会的主要组织老师以及对本次研讨会做出支持和帮助的组织和学者表示感谢。
圆桌会议n°1
改良医学与人类增强：
医生和法学学者对超人类主义的争鸣
第一单元的圆桌会议由法国大陆法基金会执行董事Anne-Charlotte GROS女士主持。在本单元，共有八位学者顺序发言：诺曼底－卡昂大学私法学副教授Aurore CATHERINE女士的发言题目是《从治疗型医学到改良医学的出现》；中国政法大学解志勇教授的发言题目是《改良医学的伦理界限研究》；首都医科大学卫生法学乔宁老师的发言题目是《人工辅助生殖技术：生命伦理与法律监管的平衡》；卡昂大学医学中心终身教授Yves REZNIK教授的发言题目是《医疗人工智能：以糖尿病治疗为例》；卡昂大学医学中心终身教授Fausto VIADER教授的发言题目是《改良医学与神经科学》；重庆大学附属肿瘤医院神经外科主治医师阮健老师的发言题目是《从清醒脑外科手术到脑机接口，我们将要走多远？》；勒阿弗尔·诺曼底大学信息学教授Jo?l COLLOC教授的发言题目是《人工智能与认知能力的提升：优势与局限》；法国人类卵子和精子研究与保护中心联合会主席Nathalie RIVES的发言主题是《产前介入的改良医学：医师之见》。
Anne-Charlotte GROS大陆法基金会执行董事
Anne-Charlotte GROS女士祝贺本次研讨会的成功召开，并表示非常荣幸能够主持第一次圆桌会议。对大陆法基金会、法国大使馆的支持表示真诚感谢，此外特别感谢主办方和三位女士对本次研讨会的组织。Anne-Charlotte GROS女士表示期待和重视对人类增强技术应用的伦理立场进行严肃思考。最后，她对第一次圆桌会议的主题内容进行先导介绍。
Aurore CATHERINE副教授
Aurore CATHERINE女士的报告围绕医疗行为从“以修复为目的”到“以改良为目的”的发展变化。当前“修复医学”与“改良医学”之间界限越来越模糊，由此引发关于超人类主义是否属于医学领域的讨论，相关学者和医生对其结论各持观点。如何从医学上、法律上界定改良医学，是目前有待解决的问题。Aurore CATHERINE女士对治疗医学与改良医学之间的二分法关系进行探讨，并且将超人类主义仍然立足于医学领域，思考它的发展带来的医患关系的变化和所需要的改进之策，特别强调改良医学应用中医生和患者的权利出现了不平衡的现象，以及如何加强患者知情同意权的保护问题，提出需要重视寻求医患关系之间的新平衡。CATHERINE女士也谈到超人类主义、改良医学对平等原则、人类种族的冲击。科技进步使得人类的活动在很多领域超越了界限。
解志勇教授
解志勇教授表示本次发言将改良医学的伦理界限的内容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中国当前背景下改良医学的概念厘定；第二部分是改良医学实践在中国带来的伦理争议；第三部分介绍改良医学应当遵循的伦理界限并提出建议；第四部分对以上内容进行总结。
首先是概念厘定问题：改良医学在中国目前没有严谨的定义，一种看法是改良个体某些有缺陷的现状，第二种看法认为改良医学与增强医学应当是两个范畴的概念。改良医学分为两种，第一种是针对体细胞的改良医学，第二种是针对生殖细胞的改良医学。
其次是伦理争议问题：第一，改良医学可能侵犯人的自然性，对人的身体机能产生干预；第二，改良医学可能会侵犯人的自主性，如果父母单方面给胚胎或婴儿进行改良，将剥夺孩子拥有开放性未来的权利；第三，侵犯人类作为主体的尊严，将人工具化、客体化。同时改变人的道德理念、社会环境、交往方式；第四，给人类演进带来威胁，为个体带来难以承受的风险。
其后，解志勇教授介绍了伦理界限并提出建议，他认为改良医学属于医药卫生领域新技术，既要充分发挥其好的一面为人类造福，又要设定明确界限，引领该技术向有利于人类的方向发展。由此，我们必须设定以下几点规则：第一，针对生殖细胞和生育所实施的可遗传的改良医学必须全面禁止；第二，针对治疗性改良医学应严格审查。并举安吉丽娜朱莉的改良手术实例进行论证；第三，伦理委员会应该发挥实质性的作用，改良医学必须经过严格的伦理审查。
最后，解志勇教授进行发言总结，表示中国正在努力构建伦理法体系，我们应有清晰的认知，确立新技术的伦理界限是非常有必要的，我们应该对改良医学这项新技术进行伦理规制。
乔宁老师
乔宁老师表示将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探讨，第一，人工辅助生殖技术的超人类主义路径；第二，人工辅助生殖技术源流问题；第三，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伦理与法治问题；第四，对于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伦理监管与法律平衡。
首先，从人工辅助生殖技术的超人类主义路径上看，设计未来的人类，主要是通过设计胚胎的手段。同时乔宁老师介绍了人工辅助生殖技术的使用现状。
其次，谈及人工辅助生殖技术的源流问题，乔宁老师指出该技术产生的背景，主要是由于实践中有生殖障碍的夫妇占比较多，我国的不孕症患者数量也逐渐增多。同时，失独家庭的增多使得其在养老等问题面临较大压力。另外，她还介绍了我国对人工辅助生殖技术所进行的严格限定。
对于人工辅助生殖技术涉及的伦理和法律问题，乔宁老师认为有以下挑战：第一，对传统的婚姻家庭伦理的挑战，比如出现多母家庭、单亲家庭、亲属关系复杂家庭等等；第二， 涉及对代孕问题的法律规定及伦理思考；第三，胚胎或者受精卵的法律属性问题；第四，单身女性生育权保障问题。
针对上述问题应该如何平衡，乔宁老师提出以下建议：第一，国家应出台层级高的专项法律或者行政法规；第二，保障生育权的拓展权利。老师表示我国已有相关案例支持，例如轰动全国的胚胎争夺案件。国家公权力机关必须坚持鼓励生育原则、伦理监管、公平正义等原则 ；第三，建立多元化的纠纷解决机制，将人民调解和法院诉讼作为最后保障，强调法院要将法理和人情相结合，实现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
最后乔宁老师进行发言总结：我们对于发展及应用时的伦理和法律问题要进行事前规制，绝对不能放松监管，力求能够找到伦理监管与法律监管的平衡点。
Yves REZNIK医生
Yves REZNIK医生举例改良医学在糖尿病治疗中的应用。介绍了自动智能调节血糖的医疗机器：从几公斤重的背包机器到胰岛泵到自动测量血糖的轻便监测器和注射胰岛素的机器，再到设计算法实现监测血糖和注射胰岛素的智能闭环。Yves REZNIK医生向我们分享他们正在不断深化对糖尿病患者病情、并发症特别是眼部疾病、眼底疾病的监测、治疗的研究。此外也介绍了混合闭环在临床治疗中的应用。
除自动调节胰岛素机器外，还介绍了人工智能手术技术和医疗数据技术，表示可以将这些技术应用到临床领域。
Fausto VIADER医生
首先，医生认为医学首先的目的应该是改善患者状况，然后是改善健康人的机能。使用一些介入手段，目的是恢复患者在生理上的机能。viader医生也介绍了改良医学介入大脑功能修复治疗帕金森病症、改良医学在疼痛的闸门控制理论中的应用、脑机接口的应用帮助残疾病人或者无法表达的人移动肢体或者通过口头语言表达观点、以及肌肉刺激技术的应用。
最后，医生提出引发思考的问题，即有争议的问题是我们是否能模仿意识？能否将主体性模块化？每一个个体的意识能否被模块化？
阮健医生
阮健医生主要介绍了神经外科领域、脑机接口领域的技术进步以及面临的问题。
首先介绍大脑作为人体最重要的器官的复杂性，提出大脑信号传导和信号处理是我们至今无法知悉的领域。接下来对大脑皮层功能分区进行详细介绍。然后，通过生动的短片向我们介绍了神经外科领域技术的进步，例如神经外科进行开颅手术，通过脑植入设备，比如人工耳蜗，可以恢复一部分听觉。以及对于癫痫病人、帕金森病人来讲，通过植入脑起搏器可进行治疗。
其后阮健医生介绍脑机接口工作原理和作用：患者可以利用大脑皮层信号控制机械手帮助自己生活。并且提出目前最大的挑战是获取准确的大脑内的信号，我们还需要用一些非侵入式的设备获取信号。
最后，阮健医生对本次发言进行总结，他认为脑机接口是非常前沿的领域，发展至今受基础研究限制，短期内很难实用化。人工智能至今很难应用于实际，其伦理问题和法律问题不容忽视。
Jo?l COLLOC教授
Jo?l COLLOC教授为我们介绍了神经元系统的复杂性，并提出问题的解决方案。他提出随着年龄增长，人的认知能力发生倒退，我们现在要做到就是延缓人均能力的减退，拯救我们的理性。Jo?l COLLOC教授认为人工智能给病人带来语言、行动的希望，使得我们能够有行动的可行性。
Nathalie RIVES主席
Nathalie RIVES主要介绍个体出生前的改良医学，并且提及生育权的问题。主席从犹太基督教对生育的观点出发探讨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的问题，介绍了冷冻精子、体外受精、人工授精、试管婴儿技术的发展，指出一系列辅助生育服务随之而来。介绍法国目前对于单身女性、同性恋者辅助生殖的态度，以及试管婴儿是如何通过干细胞制造胚胎而产生。主席提到对于胚胎的使用问题各国的规定各不相同。目前，法国捐献精子、卵子的问题在现实中比较复杂，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对技术发展的限度问题，有些人支持新技术，有些人反对新技术，我们应该争取达成共识。最早我们是从医疗的角度想要治疗不孕不育，逐步走向了超人类主义道路，想要通过医学提高人类的生育能力。所有新技术的使用都需要符合法律规定、符合政策要求、符合伦理原则。人类辅助生殖法律在各国的规定不同，例如法国此前不支持单身女性进行辅助生殖，而在比利时和西班牙情况大不相同，表现为鼓励。
圆桌会议n°2
人类增强的社会视角
第二部分圆桌会议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法国伦理、科学委员会裁判官兼主席Christian BYK主持，由以下学者先后发言：诺曼底－卡昂大学社会学教授Frédérick LEMARCHAND就《我们可以改良人类吗？——人类学家之见》进行主题发言；洛桑大学人类学家、研究员Daniela CERQUI教授就《改良医学：不为人知的超人类社会？》这一主题发言；里尔天主教工艺美术学院教师、研究员Fernand DORIDOT教授就《改良技术、超人类主义计划和社会迷阵的哲学分析》这一主题发言；社会科学高等学院社会学博士Cecilia CALHEIROS就《自我革新、自我治理与生产本位主义：超人类主义者视角下的增强实践分析》这一主题发言；鲁昂·诺曼底大学哲学副教授Annie HOURCADE-SCIOU就《神经技术能否促进道德进步？》这一主题发言。
主持人Christian BYK
我们现在面临的社会充满欲望和冲突，对于这些困难我们应该把视角转向过去。虽然改进医学的概念与以前大不相同，我们应该明确我们对世界的观察是和以前不一样。强调思考该如何定义人类的属性？在此引用文艺复兴思想中的乐观主义以及启蒙运动的人权思想阐释人的普适性。并表示我们现在放弃对社会的改造，选择对生活的改善，从而进入新自由主义社会。人类增强是更快更高更强的观念，但是人与社会的固有关系被打破了，消费和享乐代替了社群和宗教的身份，今天的人面临的是不可知的边界——技术，只能在单独的社会文化里成为完好的自我。在此情况下人的生物属性也面临困境。
Frédérick LEMARCHAN教授
在人类学的视野中研究环境问题，探求人和技术、人和人、技术和人伦之间的关系。阐述人道主义、超人类主义以及增强的含义。通过回顾人被创造和发展的五个历史阶段展开对人的思考。从被创造到战争再到理性应用技术、尊重人的定义，科学进步与人类理性之间不断竞争，技术不断进入人类社会，影响人类的未来发展。教授表示对未来的人类观分成两种观点，第一种是超人类主义，即人类与技术交杂在一起，教授并不认为这种状况是有益的，如此一来人类将来会被技术完全定义，我们应当注重保留人的本质。另外一种观点是人与自然保持共生。人是脆弱的，我们无法预测和掌控技术在人体增强上的应用会给人体、人类种群带来的风险。强调我们应该考虑人与人、人与技术、技术与人伦之间的平衡关系。
Daniela CERQUI教授
作为人类学家，从社会学、人类学、哲学上思考人类发展和技术的问题。从时间上倒退一步思考人类历史，回顾人类是如何发展至今又是如何走向超人类主义的。从而找寻人类发展的拐点，来分析看待超人类主义。教授对传统医学、改良医学、超人类主义的含义和彼此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并且分析超人类主义会带来的各种各样的后果，对超人类主义的两种观点即支持与反对的论证及其价值观点进行阐述分析。
Fernand DORIDOT教授
教授阐述技术哲学给超人类主义的思考。首先，超人类主义是否属于技术哲学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是超人类主义是不是超过之前证成的范式？第三个问题是改良技术和社会之间的关系如何？针对三个问题，具体阐述了包括但不限于改良技术的定义、技术的社会原因和技术的社会结果在技术哲学历史中的发展过程。
Cecilia CALHEIROS博士
超人类主义是一场十分前卫的思想运动，它传递了一种乐观的讯息。当前的超人类主义已经应用在了改良医学领域，是符合人类需求的改造。它是一个星云，有很多的组成部分，我们比较常常看到的是改良医学，且都针对个体。同时博士从人的实践出发，非常详实地分析阐述人的吃药、运动、冥想等自我革新方法并且探讨超人类主义会不会发现并且改良人的弱点、开发潜能。
Annie HOURCADE-SCIOUFU副教授
生物医学技术是人类自我完善的方向，这其中道德发挥着重要作用。道德至上使得人达到幸福的状态：一是通过理性、二是通过情感。我们通过实验和教育能够获得理性。那么道德是否中立？不是的，道德的遵循与欲望的实现是相关的，它使得人拥有从决策到行动的动力，道德使得人选择正确的手段从而达到目的。所以，我们意图在道德追求理性的情境性下，增强人类。
SUMMER. TIME.
2021.5.11开幕式
开幕式由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王蔚副教授、巴黎第八大学医疗法和卫生法研究中心副主任Bénédicte BEVIERE-BOYER副教授进行致辞。
王蔚副教授
王蔚老师在会议的开始对到会的各位学者表示真诚的欢迎。之后，王蔚老师谈到自己收获颇丰的法国留学时光，联想到当下的新冠疫情，期盼疫情结束之后的中法两国学者就卫生法展开更加深入的交流。今天，中法两国的医学、法学、药学等不同背景的学者通过网络相聚在一起，通过立法层面更好地分析双方的逻辑框架与逻辑思维，讨论超人类主义相关议题，这本身就是一件超人类视角的事件。最后，王蔚老师对中法卫生论坛组织表达了感谢。
Bénédicte BEVIERE-BOYER副教授
Bénédicte BEVIERE-BOYER老师表示，开展交流对中法两方来说来说都非常必要且重要。她回顾了已经举办九届的中法论坛研讨会，表示这种交流是卓有成效的，之后也将会持之以恒地促进法国与中国在卫生法领域进行深入的讨论与交流。Bénédicte BEVIERE-BOYER老师对于5月10日的交流评价很高，感谢中国的老师如此生动且全面地向法方分享了中国的实践情况。老师同时对今天将要讨论的改良医学应当允许还是限制表示期待。发言的最后，Bénédicte BEVIERE-BOYER老师感谢中国政法大学的组织，感谢教科文组织的全力支持。
圆桌会议n°3
“改良”人类的医学——允许、限制抑或禁止？
第三单元的圆桌会议由法国保健和医学研究所道德委员会成员Bernard BAERTSCHI老师，以及首都医科大学卫生法学李筱永副教授主持。在本单元，先后共有八位学者发言：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王蔚副教授的发言题目是《超人类主义与健康权保障：冲突与协调？》；台湾政治大学许耀明教授的发言题目是《台湾地区有关改良医学的法律制度》；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张力副教授的发言题目是《改良医学中的政府角色：监管者抑或供给者？》；里尔天主教大学私法学Lina WILLIATTE副教授的发言题目是《法国实现人类增强的司法可行性》；中国政法大学刘炫麟副教授的发言题目是《超人类主义视角下的远程医疗：政策、法律与伦理》；中国政法大学法治政府研究院院长赵鹏教授的发言题目是《<生物安全法>和超人类主义生物医学新技术的研发》；清华大学药学院杨悦教授的发言题目是《改良人体功能的创新型药械研发监管问题》；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宋华琳教授的发言题目是《超人类主义与中国医药卫生立法的新发展》。
主持人Bernard BAERTSCHI老师
Bernard BAERTSCHI老师作为一名哲学家，表示很荣幸主持这次的论坛。他与李筱永老师将会各自介绍发言人，Bernard BAERTSCHI老师负责法国发言人，李筱永老师负责中国发言人的介绍。他提到，医学的使命是救死扶伤，但是随着发展，医学也逐渐具有预防的意义，比如疫苗。从天花疫苗开始，疫苗便拯救了许多生命。我们必须承认人的不完美，但人总是想要更上一层楼获得更多能力。而这种能力的获得，在Bernard BAERTSCHI老师看来，这取决于国家与社会背景。政体可大致分为至善的政体与自由的政体。至善的整体会以提升公民的生活为己任，会颁布更多禁止发令来保护公民，这可称之为家长式国家。而自由的政体与之相反。可否改良卫生与健康，便在此背景下产生较大争议。
主持人李筱永副教授
李筱永老师的发言主要围绕中国的医学伦理委员会制度。李老师作为医院的伦理委员会成员，将就佑安医院伦理委员会的运行情况进行了简单的介绍：伦理审查的对象包括涉及人的药品与器械试验；伦理委员会组成为医学、社会学与法学等混合背景的人员；只有伦理委员会批准后，才可以在人体进行试验；伦理审查的重点主要在于技术的适用对人体影响的风险高低；委员会的主要职责在于保护受试者利益。实践中，医学伦理委员会遇到的较为困难的问题是区分科研活动与医疗活动。
王蔚副教授
王蔚老师主要探讨了国家在法律与技术层面的态度。王老师提到，超人类主义主张通过科技发展的创新，而法律主张尊严与健康权，人之所以为人的保护。宪法学者主要关注的是科学技术与基本权利的关系，认为应当由宪法吸纳科技发展，进行价值渗透完成法秩序的统一。王蔚老师选择健康权作为着眼点，从宪法层面确认健康权作为论证起点。目前法律规范体系中不同的部门法均有相关条文，但对法律与技术发展的态度有所不同。《民法典》第1008条、1009条就基因编辑进行规定，在预防和治疗领域预留一定空间，或许可以认为《民法典》在此持较为宽容的态度，鼓励科技研究。而《刑法》修正案十一将非法行医罪中加入了基因编辑的内容，这种严苛的刑罚功能一定程序体现了立法者的限制态度，这种情况或许会对技术发展有一定限制作用。之后，王蔚老师对健康权的权利归属进行探讨，并提出三个问题：（1）健康权的内涵是否包含改良的权利？（2）法律关系如何构造？（3）如何将健康权与其他基本权利相关联？发言的最后王蔚老师指出，科技满足了人们的需要，但是其也产生了人类权利的更多想象。在技术发展的今天，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因为贺建奎等负面案件就停止前进，而要在技术和法律的平衡中实现科技的发展与人类的进步。
许耀明教授
许耀明教授首先感谢受到论坛的邀请来谈论基因技术、伦理与社会等方面的内容。随后，他表示非常开心和大家分享台湾地区的法律规制。
许教授指出，超人类主义是指通过使用科学与技术提高人类生活水平的活动，其主要目的是提高人的能力。保守主义者把其视为另一种形式的后人类主义，描述人类后代的活动；而存在主义学者认为，我们受限于肉体与精神，一种无法超越的存在性，这就产生了优生学的争论。许耀明教授认为，严格来说，对残疾人的权利予以保护是狭义的超人类主义。超人类主义不可回避的一个问题是公正性问题。富人因社会资源的倾斜更易获得提升自身的权益；而对穷人来讲这种提升是非常困难的。我们应当从基本人权层面考虑公正性的问题。此外若可以自由选择更改，那对后代的选择是否应当允许？这种可能会影响社会结构，充满基因歧视的行为，让下一代面对起跑线上的不公，从而造成广泛的社会不公。
许耀明教授最后指出，我们对超人类主义的讨论，主要是科学技术的进步，通过修改法律，创设新的法律制度，来实现社会的理解与进步。而平等权作为基本权利中很重要一部分要得到重视。社会中的共识很重要，我们要用多元主义的做法解决这些问题。
张力副教授
张力老师就改良医学中政府角色是监管者还是供给者进行了讨论。张老师的讨论主要可分为三部分：
（1）正常运转的市场中政府为何介入。政府的介入表现了人类对改良医学的复杂心理。这种复杂心理包括：期待、基于传统伦理的反感，以及审慎的心理。政府在此处的介入体现了硬家长主义色彩。
（2）政府介入后的问题。介入的问题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作为公民基本权利的健康权的性质，张老师认为应当是积极权利；在契约自由领域，张老师主张实现公益原则下对的市场化。另外，关于社会正义，我国的《基本医疗卫生与健康促进法》第10条、第11条、第15条予以明确规定。
（3）政府介入后所扮演的角色。张力老师认为，政府扮演了混合型的角色。首先是监管者的形象，政府对市场、社会、公立组织进行处罚、许可、刑罚等实现监管。其次是供给者的形象，通过对公民，或市场、社会提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来实现。考虑到基本医疗卫生服务概念具有开放性，供给者责任内容也具有开放性。
张老师提出了一个开放性的问题作为结尾：若新冠疫情的挑战严重到一定程度，影响人类社会的存续，采取基因调整便改善状况，那政府是否要采取措施支持这种技术？
Lina WILLIATTE副教授
Lina WILLIATTE老师指出，超人类主义作为一种现象，是后人类主义的过渡阶段，在很多科幻作品中可看到它的影子。人的躯体作为人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不允许被任何人侵犯的，因此不能通过优生学的举措来改变人类。但是我们可以采取某些基因技术，法国民法典现有的法条也给超人类主义提供了一些空间，这种规定扫除了一些适用障碍。但超人类主义的适用对象是健康人，若其目的在于健康基础上增强，则是不具备合理性的。法国刑法规定，实施非法的基因改造技术，具有此种举措的人会被处以三十年，以及七百五十万欧元的刑罚。该规定主要是为了保护人的尊严与人的完整性。在公序良俗上，躯体作为人的承载物，是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因此对后代会进行增补性的技术因违背伦理观念而明令禁止。
Lina老师最后抛出了一些问题：全世界的文明的归属是哪里？我们会如何对超人类主义进行抉择？也许所有的文明都会有共同之处，找到出路。超人类主义可能会受到崇尚自由的法律人的赞同，我们也需要做更加接地气的研究，以及修订相应法律来适应超人类主义的发展。
刘炫麟副教授
刘炫麟老师就超人类主义视角下的远程医疗服务发表了一些见解。
远程医疗服务是一方医疗机构邀请其他医疗机构，运用通讯、计算机及网络技术，为本医疗机构患者提供技术支持的医疗活动。我国的远程医疗的外延要窄一些，这与我国医师需要注册于医疗机构才能执业的法律管制和现实国情密切相关。远程医疗的促成因素可分为外部动因与内部动因。外部动因是指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以及老龄化社会的挑战。内部动因是指优化医疗资源配置促进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区域医疗资源整合共享，以及促进远程医疗服务的规范、持续与健康发展。远程医疗的伦理问题包括：（1）改变了传统的面对面诊疗方式；（2）限于复诊还是放开初诊不确定；（3）医保的不健全，患者的就诊费用有可能增加；（4）网络药品的销售，是否会带来新的健康威胁等。
自由讨论环节，观众提问：法国的基因检测为什么会被禁止？这种检测是否应当入刑，是否对其过于严苛，应当给予更多发展空间？Lina老师回应到，基因信息及技术的适用具有一定限制，人们可以调控，但是不能对基因进行增补。唐氏综合征是其中一个例证。若有这样的例子，社会是可以接受对基因的控制的。但是这并非打开了基因检测的大门。这只是我们对具体问题的一个回答，对于不同的问题，需要具体分析。
赵鹏教授
赵鹏教授的分享主要围绕《生物安全法》中生物医学新技术研发的二元架构管制背景展开。《生物安全法》出台之前，许多临床试验并未被监管，存在很多漏洞；而《生物安全法》出台之后，规制思路更强调风险预防原则以及伦理规范的适用。中国在生物安全法批准前的生物安全新技术，只是在医院层面审查同意。新的法律实施后，存在重大伦理争议的、或者重大风险可能的，要纳入政府批准范围。国家层面附属的伦理机构在过去是缺失的，但是新法颁布后的伦理机构设立已经提上日程。赵老师提出，中国的伦理立场可能与法国存在差异，其中，最典型的体现为：中国无宗教背景，对人的理解并非从宗教立场出发。这种背景很可能会导致两国的伦理观念产生较大差距。赵鹏老师看来，跨文化的交流实现的同约立场很重要，但是伦理的差异化背景也应当得到重视。现阶段，我国对于潜在不产生物理伤害的议题持较为开放的态度，也更加强调公共利益的实现。
杨悦教授
杨悦教授就改良人体功能的创新型药械研发监管问题提出了一些看法，主要分为三部分：
（1）改良人体功能药械的界定：改良人体功能药械是指利用基因工程、干细胞、芯片植入等其他技术手段，改良人体的基本功能，使人体具有超越常规的能力的药械产品。它可以使人类更加强大，比如更加聪明、长寿、抗辐射、铁凝和力量更强，断指在生长等等。它以“神经-心理-增强”的方式，提升人体的功能。
（2）改良人体功能药械的监管挑战：现有科技判断的局限性导致最终的评判结果不确定。监管考量主要聚焦于个体风险获益，以及外部效应。
（3）当前改良人体功能药械的监管法规。临床试验要遵循赫尔辛基宣言的规定，干预措施要有希望挽救生命，重建健康或者减少痛苦。而改良功能的药械明显不符合该规定。其监管法规现状特点是医疗技术与药械监管法规并行，但无具体针对的法律规定。
总体来讲，改良人体功能的药械监管存在空白，应当进一步明确相关法律要求：除了个体风险获益、人群风险获益考量之外，还要增加一处风险获益考量。除此之外，改良医学更多是属于医疗技术的范畴，因此省级卫生健康部门应当加强监管力度。
宋华琳教授
宋华琳教授聚焦法律与伦理间的关系，他提出，法律和伦理的关系是改良医学中很重要的一方面。我们未来可以考虑中国卫生行政部门，医药卫生部门，制定伦理审查原则，促进伦理审议。
（1）在卫生立法中的关照。医疗新技术的开发过程中，要关注受试者的知情同意权。患者处于信息的弱势地位，这是患者捍卫自己身体权、生命权、健康权的重要保障。医疗卫生人员要有说明义务，向患者说明具体情况。还应当保障患者的隐私权。
（2）药品立法中的关照。《药品管理法》总则中强调了药品的临床试验要符合伦理原则，进行伦理审查。伦理委员会要真正发挥作用，要独立、客观、公正，保障受试者合法权益。《生物安全法》34条也规定了生物实验的开发应当符合伦理原则。
自由讨论环节，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行政法学博士王晓淑就改良医学提出了一些观点：改良医学应当区分针对体细胞与遗传细胞。改良医学的主要目的应当是预防和治疗疾病。另外，要慎重考量，这些不得损害公共利益，也不能只是看到当代的利益而忽略未来世代的利益。
圆桌会议n°4
改良医学发展对人类延续的挑战
第四单元的圆桌会议由雷恩政治学院副教授、诺曼底和平讲坛总协调员Emilie GAILLARD女士以及中国政法大学法治政府研究院张莉教授主持。在本单元，先后共有八位学者发言：里尔天主教大学副教授、人类学家、社会学家和心理分析家Paul JORION先生的发言题目是《1975年阿西洛马（Asilomar）会议精神能否抵御星球大战？》；急诊医生、电子医学健康专家Lo?c ETIENNE先生的发言题目是《从高级伦理概念谈对人类生存条件的保护》；国家科学研究中心社会学和法律科学研究员Aurélie MAHALATCHIMY女士和艾克斯-马赛大学公法学副教授Guylène NICOLAS女士的发言题目是《基本权利是人类改良医学的边界》；鲁昂·诺曼底大学私法学副教授Amélie DIONISI-PEYRUSSE女士的发言题目是《预防型医学抑或防护人类的努力》；诺曼底－卡昂大学私法学副教授Amandine CAYOL女士的发言题目是《从改良医学到身体所有权：向身体资本主义迈进？》；巴黎萨克莱大学私法学副教授Alo?se QUESNE女士的发言题目是《超级战士的诞生：改良医学的机遇和挑战》；图卢兹第一大学公法学教授Xavier BIOY先生的发言题目是：《基因组编辑是人类进步吗？》。
主持人Emilie GAILLARD副教授
Emilie GAILLARD副教授感谢各位学者积极参与本次会议。Emilie GAILLARD副教授认为本次会议主要探讨科学研究的限制和边缘，超人类主义的边界是什么？最后，Emilie GAILLARD副教授简要介绍了接下来几位学者发言的主题。
主持人张莉教授
张莉教授表达了自己对超人类主义的研究兴趣，并结合自己对法国法律的了解对超人类主义的研究边界表达了自己的初步见解。最后张莉教授期待各位学者对超人类主义的相关问题展开讨论。
Paul JORION副教授
Paul JORION副教授介绍了1975年阿西洛马（Asilomar）会议精神就是阻止人们对于生殖基因过度干预，防止其对人类社会产生危害。对生殖基因的干预看似像星球大战一样很遥远，但是我们还是要考虑这些关乎人类命运的主题。
其次，Paul JORION副教授认为对于新技术关键在于如何运用。新技术的应用要确保个人的权利不受侵犯，并且使得全人类受益，而不能将部分人置于新技术之外。
最后，Paul JORION副教授针对生殖细胞基因编辑提出自己的看法。Paul JORION副教授认为一些生物的基因可以自行进化，人类的干预并非必要，甚至还会改变原有的进化路径。目前有四十多个国家明令禁止生殖细胞的编辑，这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到底什么样的编辑对我们是有利的，未出生的孩子拥有开放性未来的权利，这些国家的决定也体现了我们对人类尊严的尊重。因此Paul JORION副教授认为我们目前不应该对人类的生育谱系进行改善或改良，应该保持人类的自然性。
Lo?c ETIENNE先生
Lo?c ETIENNE先生已经做了四十年的急诊科医生。Lo?c ETIENNE先生认为现实世界正在向虚拟世界转化。在虚拟世界中，我们将从现实中获得的知识变成数据。如何去管理和规制数据，这是虚拟世界对人类和伦理提出的挑战。同时我们应该思考，在医疗上如何避免人与机器的脱钩，实现机器世界和人的世界的耦合。
Lo?c ETIENNE先生认为战胜死亡是超人类主义的一种追求，而疾病是正常的现象，死亡也可能随着疾病而来，我们真的要寻找避免疾病和死亡吗？如果人的寿命无限制延长，在当前资源紧张的世界，人类还要怎么存在呢？
Aurélie MAHALATCHIMY研究员和Guylène NICOLAS副教授
Aurélie MAHALATCHIMY研究员和Guylène NICOLAS副教授认为，我们人类一直在进行着对自身的改善，比如一千年以前一些埃及人就在用木质的假肢。关键是我们该如何控制新技术，如何确保平等的实现，如何把保障平等权写进法律。法国1994年的《生命伦理法》就确定了尊严、平等、友善、人体非财产性等基本原则。
发展超人类主义也有可能促进不平等。我们能够批准有治疗目的的改良医学技术的发展，但是治疗和增强的界限在哪里？这个界限就是人类尊严。在法国，代孕是禁止的，因为它不是对人体机能的补充，而是增强，代孕可能会导致人的工具化。另外，一个社会要有包容性，制定政策时，要避免对现有的健康选择和未来的健康选择造成压迫。
Amélie DIONISI-PEYRUSSE副教授
Amélie DIONISI-PEYRUSSE副教授认为，通过预防也能改善人的状态，因此预防医学是改良医学的一部分。对于预防性的基因组编辑，我们需要区分两种做法：一种是去除某些不良基因的技术；另一种是增强某些基因而对生殖细胞做出转变的技术。第一种技术不会产生太大伦理争议。第二种技术有很大争议，在法国被禁止。因为对基因组的转变，会对后代产生影响，我们不能任意实施。
超人类主义的到来会对预防性医学的发展有什么影响呢？Amélie DIONISI-PEYRUSSE副教授认为：合乎公共利益且不会威胁到某个个体的预防性医学是可以实施的，而有优生学危险的预防性医学应该受到规制，对后代有不确定危险的预防性医学应该被禁止。总体而言，我们应该采取一种谨慎态度，放慢脚步，保护人类的长远发展。
Amandine CAYOL副教授
Amandine CAYOL副教授认为，超人类主义的目标就是超越人类自己的能力，让人类成为自己的主人。这种目的和方向可能会把人的身体视为资本。而法国民法典规定人体具有非财产性，不能将人体作为物，进行价值的交换。因此，个人对身体不享有所有权。如果把身体看做个人的财产是非常危险的，这可能会导致人被商品化，侵犯人的自由。
Alo?se QUESNE副教授
Alo?se QUESNE副教授认为士兵是会参与到战斗之中保卫国家的人，士兵的体质要优于一般人，所以有了增强士兵的想法。2020年，法国建立了一个军事伦理委员会考虑增强士兵的相关问题。
Alo?se QUESNE副教授认为增强士兵的存在是具有合理性的，因为增强士兵能更好地保护人民。在改良和增强之间存在区别，改良是追求正常的状态，增强是把士兵强化到极致。如果通过医学的方式把士兵加强到超级战士，要顾及士兵的知情同意权，所有的医疗行为都需要获得士兵的知情同意。士兵有特殊身份，必须要遵从上级的命令，法律也承认士兵在某些情况下必须服从某些义务，这种特殊身份对士兵的知情同意产生了影响。军队医生开出的增强士兵的药物要有司令部的命令。
Xavier BIOY教授
Xavier BIOY教授认为，基因编辑和超人类主义之间有很密切的关系。法国禁止对生殖细胞基因编辑，因为它关系到人类后代。超人类主义也会带来一些优生学的风险，只有治疗疾病的改良医学，才是符合人道主义的。
Xavier BIOY教授呼吁对于基因编辑和超人类主义的问题，应该由国际社会取得一致共识，因为这涉及到全人类的未来。同时，一些大型公司的基因编辑行为也应受到规制。
闭幕总结
中国政法大学科研处副处长、法治政府研究院教授王青斌和勃艮第大学名誉副教授No?l-Jean MAZEN做了闭幕总结。王青斌教授认为本次研讨会讨论的问题十分前沿，涉及多个学科，虽然很多问题没有达成共识，但是这种研讨对促进立法和实践的发展很有启发性。在改良医学方面，王青斌教授认为有些底线不能触碰，在充分保障当事人知情权的基础上，可以进行有限的改良医学。最后，王青斌教授感谢组织会议的多位老师和参会的各位专家和翻译人员，希望以后中法学者能有面对面交流的机会。
No?l-Jean MAZEN副教授认为，科幻是幻想人的未来，科学是发明人的未来，科学能扩大人的边界并提升人的能力，法律应该为科技的发展规划蓝图。No?l-Jean MAZEN副教授认为本次研讨会的主题应该是改良医学。在人工智能时代，治疗医学和改良医学的界限是模糊的，各个国家都应该加快规制步伐以适应这种变化。最后，No?l-Jean MAZEN副教授感谢本次研讨会的所有参与者，特别是会议的组织者。No?l-Jean MAZEN副教授认为本次研讨会展示了中法两国对不同问题的考量，本次研讨会中的许多问题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意义。
微信编辑：李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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