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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朋友在谈论旅行的时候,总把西藏的雪山和内蒙的草原看做是圣地,是这辈子一定要去的地方。从草原上回来的朋友在聊起草原的话题时总会吸引很多人围观,问及草原到底什么样,他们总会讲些马奶酒和手抓羊肉来敷衍了事,再问些其他的呢,他们总是不愿多说,“去看看吧,有些东西,我讲不出来。”
七八月的草原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为了这最美的时光也为了朋友口中那讲不出的感觉,我终于踏上了通往草原的路途。在去草原的路上,我一整天都处在极度的亢奋中,念叨了多少年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场景,终于一幕幕地如同电影般在眼前舒展,那种心灵深处的震撼让我几乎落下泪来。一路上隔着车窗玻璃不停地按着快门,一头牛,一群羊,甚至连草原上一棵孤独的老树都不愿错过。记录下的这让人心动的时光,可以让我在多少年后的某个平淡日子里,跟着相片重新找到这个地方。
我去的草原叫做“希拉穆仁”,蒙语意为“黄色的河”,也是距呼和浩特最近的牧业区,从呼和浩特往北穿过大青山,坐车约2个小时就能到。从车上一下来就有热情好客的蒙古族小伙和姑娘来献哈达和“下马酒”,一口饮下,口齿留香,酒劲不大,但已经能让人血液加速。喝完酒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骑马场。一位蒙古头头先宣讲了一套:来到大草原上,骑马要注意安全,不要挎长带子的挎包,容易出危险。接着介绍骑马的价格:骑马逛五个景点,每人500元!四个景点每人400元!时间也就一个多小时。一听还真是大惊失色,这么贵!摸摸羞涩的钱包,还是算了吧,不骑了,迈开双腿,遛遛草原也是挺好的。
希拉穆仁草原的草不高,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但顺着绿草能看到地平线的辽阔之感仍让我心潮澎湃。没有高楼大厦的阻挡,一眼能看到天的尽头。沿途的马群仿佛知道我这个外乡人的心意,一群又一群从我身旁经过,或笃笃急驰,或低眉俯首,吃吃草儿,嗅嗅花儿,更有一只顽皮的,干脆在草地上打着滚儿。同行者称其擦地以挠痒,我则更倾向于是马儿的友好之举。平日里在城市正襟危坐衣物一尘不染的同伴们或席地仰卧,眯眼看云,或端着相机跟在马群后面一阵狂拍,一个个童心未泯的样子。到了草原,什么烦恼杂念都可以抛却,而真性情则被瞬间激活,这就是草原之所以让人心向往之的原因吧!
到了晚上,一阵草原风后,天逐渐转凉,从郑州北上一直短裤T恤的游客都已经冻得起鸡皮疙瘩。看完为游客表演的篝火晚会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换上长裤外套坐在草原上看星星。草原上的夏夜极美,即使月亮很大,仍能看到很多星星。深夜了,但草原的东方仍有一丝粉红,似乎太阳马上就会升起。靠着蒙古包,坐在草地上,能听到蛐蛐声,边上有人在喝马奶酒,那味道和青草香夹杂在一起,能让人马上醉倒。
在灿烂的星空下,突然想起朋友说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当别人问起时,我也肯定是说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