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5岁,见到了38岁的前妻,我28岁的媳妇却说,我对不起她

  

  三月中旬,S市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我妻子晓岚说:

  “老公,这周末,咱们带孩子去公园看桃花吧?”

  我笑笑,放下手里的建筑图纸。“好啊。”

  其实我答应她,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有没有时间。但是我有太久没带她们娘俩出去玩了,我作为丈夫、父亲,太不称职了。

  但这又怨不得我,我当初选择了建筑行业,如果不在年富力强的时候有所作为,我以后拿什么给晓岚母女幸福呢!

  我看着我们两岁的女儿果果,一种无名的爱意油然而生。我爱她们。

  事情也果真凑巧,周五,公司的杨总告诉我:

  “小峰,你跟进的那个项目,最近先缓缓,这周日你不必去工地了。”

  

  我很高兴,但我还是装作心事重重的样子问杨总怎么了。其实不外乎是工程款的问题,我明知故问罢了。

  到家后,我才把我的喜悦心情发泄出来。晓岚知道我周末休息后,更是高兴了。她马上说去超市购物,准备周末到了公园后的吃食。我说天不早了,明天去吧。晓岚不依,我们一家三口又去了临近的好乐购超市。

  在超市,晓岚除了买周末游玩的食物,又特意给我买了一瓶白酒,和几样小菜。我本来不喝酒的,让她不必买。晓岚笑着说:

  “老公,咱们俩有多久没有一起安逸的吃饭了?”

  我心一沉,不再劝她。是的,我有太久没有陪她一起吃饭了!

  到家后,我看着孩子,晓岚在厨房忙碌。我觉得这一刻好温馨啊,我甚至想,我是不是辞了建筑工程的工作,随便找个活干,比如在马路边修电动车,天天在家里陪她们啊。我笑笑,我明白,这只不过是我的妄想罢了——即使我愿意那么干,晓岚也不会同意的。

  晓岚是个好女人,我不该让她受一点委屈!

  

  那夜的晚餐让我毕生难忘,我们像新婚燕尔的夫妻一样,我给她夹菜,她对我敬酒。但是,正在我俩你情我浓的时候,张翠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本来不打算接她的电话的(因为我不知道这是她的电话),太煞风景了。可是我又怕是哪个领导或者员工打给我的,我接了电话。

  但是我即使接通了电话,也没有马上想到是张翠,我只是觉得对方的声音很熟悉,直到我问她是谁的时候,她说“我是张翠”,我喜悦的脸马上止住了笑容。我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直到我紧紧关好卧室的门,我才问张翠:

  “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边的张翠显然迟疑了一下,最后她有些企求的对我说:

  “小峰,我到S市了,有点急事想让你帮个忙。”

  我问她什么事,一边听着门外的动静,我怕晓岚突然过来问我是谁。

  还好,晓岚没有来。

  

  张翠对我说,她带着孩子来到了S市,有点急事要和某个人见面,但带着孩子去见人家不方便,问我能不能帮忙看两天孩子。

  “小峰,真的,就两天,麻烦你了!”

  我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张翠都要哭了,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果然,我听到了她的哭声,她说“算了”,然后把电话挂断。我心一颤,叹了口气,又把电话拨了回去,说:

  “好吧。”

  张翠很高兴,我听到了她破涕为笑的声音。“小峰,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挂断电话后,内心五味杂陈,这件事我该怎么对晓岚说呢?

  张翠是我的前妻,她带着现任丈夫的孩子来S市办事,让我帮她看孩子……晓岚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和我大闹一场,她会不会说这孩子是我的,然后和我闹离婚……

  

  我双手使劲抱头,我想,我真不该答应张翠,这叫什么事啊!可是如果我不答应她,我内心的良知一定会谴责自己:张翠以前对我那么好,我这点忙都不帮她,我还是人吗!

  可是……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

  晓岚在餐厅叫我了,我只能尽力平复心情,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然后开门笑着往餐厅走。

  晓岚问我谁打的电话,我骗她说领导打的。晓岚马上谨慎地问我:

  “是不是这周末休息不了了?”

  我忙说“不是”,晓岚才又笑了起来,给我倒酒、夹菜。但此时我内心极其苦恼,我该怎么对她说我要带别人的孩子,一起去参加咱们的“春游”呢?

  我还是和晓岚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直到晚上九点钟,我女儿果果彻底熟睡之后,我才对晓岚说:

  “晓岚,有件事我给你说声,你要不同意,我就……”

  

  “什么事?”晓岚扭过头打断我,“不用说了,什么事我都同意!”

  我一怔,内心惭愧无比。“晓岚,有个朋友这周末有事,想让我帮她看两天孩子,你要……”

  “好啊,”晓岚笑着说,“太好了,正好有个孩子陪果果玩!”

  我张了张嘴,想说“是个女同事的孩子”,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我不该以自己的过错,让晓岚承受。可是,如果明天晓岚见了张翠,我该怎么解释呢?我不知道。我只能什么都不想,强迫自己睡。但是,愈是如此,我愈无眠。

  于是在黑暗的夜里,我抱着晓岚想到了前妻张翠。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我二十七岁,已经在社会上拼搏了三年,但仍一事无成。我甚至想,实在不行,还是离开S市回老家算了。

  但正这时,我应聘去了一家建筑公司,在这家新公司我总算稍有了点起色。但是,这也只是“稍有”。

  这家公司里面的人看着很忙,又看着很闲。他们会客客气气地对我打招呼:“小峰,忙啊!”我笑笑点头说:“您好!”之后,各人钻进自己的办公室,紧闭的大门让你猜不透他们在做什么。 我只知道我什么事都没有,我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填充某个职位的空缺,就像有块地闲着,人们随便撒了点种子。

  我过得极其烦闷无聊,像一只关在铁笼里的猛虎,看着自己的大好日光虚度而逝,却又无计可施。

  差不多就是这段时间,张翠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说句实话,张翠的出现就像是从地面冒出来的:我在办公室里坐着看电脑,有人拍了下我后肩,我回头看,是张翠。

  我办公室的房门关着,我也没有听到她开门的声音,所以我说她是从“地面冒出来的”。

  她笑着对我说要我过去帮她装下打印机。对于一个美丽的女同事,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就随她去了她的办公室,花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帮她装好了新买的惠普打印机。也就因为如此,我和她成了朋友。

  她告诉我她叫张翠,南方人,她在企划部工作。

  “我们部门,就我和白总两人,她经常出差,所以企划部经常只有我一个人。”

  我点点头,看着她温润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我不知道回她什么。

  “所以说嘛,你以后没事了,可以来我办公室歇着。”她又说。

  我说“好的”。但我也只是把她的话当做客气话,说过了,也就算了。不过我真的成了她办公室的常客,我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我太无聊了?还是因为我无事可做,想找个人聊天?又或者,张翠的美貌吸引了我?

  

  总之在这个无事可做的公司,我成了张翠办公室的座上宾。一开始,我还怕有人给领导打我小报告,可事实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谁有空管我啊。我和张翠的感情,像一粒实验室的种子胚胎,生根,发芽。又或者说,我像一只“流浪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在办公室的那段岁月,张翠像个小资青年,每天都在变换着自己的模样。比如她今天穿着一件及膝的连体白裙(没穿丝袜),明天就换成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她眼睛不近视,但她隔三差五的会戴上一副黑框眼镜,加上她柔软的黑色秀发,她身上尽显女性的妩媚。

  她不笑,或笑,都不显露牙齿;她抬手伸足,透露着一股雍容华贵。这一年她才三十岁啊,这种阅尽人事的风情,深深地吸引了我。

  而我所能给她谈的,不在乎自己空有的一腔报复。此外,我就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看着梦想中的“女神”。

  不可否认,我们关系飞速发展,我们由“朋友”发展成了“恋人”。这期间大概经历了两个月时间,奇怪的是,她办公室的“白总”始终没有出现过。白总好像在做“好事”,给我们创造环境,成就我们的姻缘似的。

  

  三个月后,我和张翠的关系在公司人尽皆知了,我原以为大家不看好我们。不料所有人(包括公司的一把手赵总)都祝福我们,我和张翠就在同事们的祝福声中,迈进了婚姻殿堂。

  这一年,我二十八岁,张翠三十一岁。我俩结婚后,我住在了张翠S市三室一厅的单元房内,拥有了一辆奔驰smart小汽车。每天早上,她开车拉我去单位。我在单位依然无事可做。但我为了避嫌,去张翠的办公室减少。

  张翠曾经问我:

  “小峰,你对现在的生活满足吗?”

  我笑了笑,说“满足”。其实,我说的是假话。人是最不知足的动物,我有什么可知足的呢?我有吃有喝,有房有车,难道我就该满足于现状?我就该将自己的宏图抱负丢于脑后?我不满足!我想有所作为。我不想让别人把我看成吃软饭的男人!

  “小峰,你想要孩子吗?”张翠笑着对我说。

  我说“想”。张翠甜蜜的笑了。

  但是,我们结婚四年,(差两个月五年),直到离婚,张翠也没有怀上过“孩子”。

  

  为此,我们去过数家权威医院检查,但结果都是我们俩人是正常的,有孩子只是早晚的事。

  在我们结婚后的第四个年头,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依然恩爱,但我能明显感觉到张翠对孩子的期盼。这表现在我们去公园看到了别人家的小孩,张翠总会蹲在孩子们跟前,拉拉孩子的小手,或者抚摸抚摸他们的小脸蛋。最后,她从衣兜里拿出一颗进口的糖果送给那孩子,才意犹不舍的和我离去。

  我不知道小孩们的父母会不会在我们走后把那颗糖果丢弃,但我知道这种昂贵的进口糖果,张翠连我都舍不得给。她笑着对我说:

  “小峰,这是专门给孩子们买的,你不要偷吃。”

  我笑笑,想,我要变成个孩子多好!

  最终,我们两人因为没有孩子而离婚。张翠提出离婚的时候眼含热泪,她说她无能,不能给我生孩子。我当然不同意“离婚”了。但张翠拿着刀威胁我,说我不和她离,就死给我看。她流着泪,把水果刀放在手腕的动脉上。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了她。

  但我们一“离婚”,所有的一切马上“变了”。

  ……

  

  那夜我大概是后半夜三点钟睡去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睡梦中有没有再做梦。直到上午八点一刻,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我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乏力,精神不振。

  电话是张翠打来的,我接通后,她告诉我到我家楼下了,让我下去接下孩子。我说好,就挂了电话穿衣。

  此时晓岚和果果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显然她们已经吃过早饭了。我对她说了声“朋友来了”,然后就开门下楼。我怕晓岚跟在我身后,这样她见了张翠,我该怎么解释好呢?

  好歹,善解人意的晓岚并没有跟来,就这样我在五分钟之后,见到了张翠母女。

  张翠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头发在脑后扎着条独辫,没戴眼镜,却戴着一副黑色的口罩,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右手拎着一箱儿童牛奶,左手则拿着一个“好乐购”超市的购物袋,里面鼓鼓囊囊。

  她身边的孩子,大概有一米左右,穿件红色小袄,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她头扎着两条小辫,也戴着口罩(红色)。这孩子很瘦,双眼皮,眼睛很大。

  

  “小峰,麻烦你了!我后天下午五点来接。”

  张翠说话的同时,把左右手的东西交给我。

  “小雪,跟着叔叔听话,妈妈后天就来接你。”张翠又说。

  我让她把东西拿回去,不用这么客气。张翠只是说:

  “收下吧,给孩子买的。”

  她看了我两秒,又侧身弯下腰抱了下女孩,然后转身走了。

  我和张翠的女儿小雪,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了,才上楼回家。

  小雪很懂事,她主动要帮我拿东西,我说不用,然后她就静静地在旁边跟着我。我们到家后,小雪自觉的脱鞋换拖鞋。晓岚笑着走过来,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吃了。之后她坐在房间角落的一张塑料板凳上,低着头,不发一言。小雪很腼腆。

  我看了晓岚一眼,她也正好在看我,就对我说: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我没有意见。我女儿果果高兴的手舞足蹈。我们开始准备。

  我背上双肩包(里面都是吃的东西),然后一手拉着果果,一手拉着小雪,开门,坐电梯,下地库开车。

  

  在我们坐上车后,我特意看了一眼旁边停的那辆奔驰smart,它身上落满了尘土,该清洗了。

  我们去S逝的西郊,哪里有一个刚建好特别大的湿地公园,在这阳春三月,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游玩的场所了。

  我们到达湿地公园的时候,大概是上午十点,然后分分工,我负责背包,晓岚看两个孩子,就开始了游玩的行程。

  这个季节,迎春花已经开了,黄黄的一片。其他的,比如桃花、海棠花、樱花,等等等,也都争相斗艳,美不胜收。无疑我们是极快乐的。

  我们走了一小时,孩子们已经走不动了。晓岚建议我一人抱一个,到前面的凉亭后,开午餐。我没有意见,于是晓岚抱果果,我则抱小雪。

  但是小雪却说:

  “叔叔我不累,我可以自己走。”

  

  她哪里不累啊,她戴着口罩的嘴呼呼喘气。我让她把口罩摘了透透气,她摇摇手不摘。最后我还是抱起了她,好歹凉亭没有多远了。

  在凉亭里面,晓岚拿出了面包、牛奶、矿泉水、烧鸡等吃食,我们开始午餐。此时小雪才摘下嘴部红色的口罩,我看到了她的面容。那一刻我忽然内心一颤,这孩子有一种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是她长得像张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此。

  显然晓岚看到小雪的面容后,也吃了一惊。她手一抖,把打开盖的矿泉水碰倒了。我连忙把矿泉水放正。但我和晓岚的内心变化,只发生了几秒钟,随后我们又恢复了常态。

  吃完东西,我们稍作休息,就又开始了游玩。果果和小雪俨然已经混熟了,小雪就拉着果果跑在我们前面,有说有笑的。这时候,晓岚把头凑近我,似乎是无意的说了一句:

  “老公,你发现没有,小雪和你长得真像!呵呵……”

  

  我吓了一跳,但晓岚马上说和我开玩笑呢,然后她就紧走几步,去追孩子们。

  我忽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见到小雪面容时内心的颤抖——是啊,她怎么长得像我呢?

  我们一直玩到下午四点,太阳偏西,风有点凉了,我们开车回家。

  那一晚,晓岚自告奋勇要陪两个孩子睡,我就独自睡在另一个房间。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但想的最多的是:小雪的爸爸长什么样?

  周日,晓岚说带两个孩子去游乐场玩,我没有意见,所以这一整天我们几乎都泡在游乐场里。下午两点,我们才在附近的饭店吃了午饭,然后驱车回家。

  到家后,晓岚又张罗着给两个孩子洗了个澡,然后就是等着张翠的到来了。我们热热闹闹过了一天半,临别时刻反而清净了下来。倒是两个孩子依依不舍,你拉着我的手,我拉着你的手,说着只有她们才懂的语言。

  

  下午五点,张翠准时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告诉小雪她妈妈来接她了。她忽地眼含热泪,对果果说了声“妹妹再见”,然后对晓岚鞠了个躬,就和我下楼了。

  张翠还是穿着那件黑风衣,所不同的是她今天没戴那副黑色的口罩,让我看到了她几乎没有发生变化的面容。她拉住小雪的手,笑着谢谢我,然后对我点了点头,就带着小雪转身走了。

  我内心波澜起伏,我想叫住她们,和张翠说几句话——那怕只问她一句:你过得好不好?但我还是没有那份勇气。

  我在楼下站立了很久,直到一个熟人问我“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我才转身回家。

  我到家后,忽然看见晓岚站在阳台的窗旁向外眺望。我叫了她一声,看到了她泪流满面的脸。

  

  我又恢复了往常早起晚归,忙的像狗一样的生活。我也似乎将张翠、小雪母女的出现忘记了。我周围的一切依然是我熟悉的人或物,但我清楚,所有的人或物,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着改变。

  晓岚是从什么时候变得沉默的?我具体说不清楚。但二十八岁的她性格是开朗活泼的,这种“沉默”好像她从来不曾拥有过。

  某天晚上我问她,是不是病了?她疲惫的看着我,我发现她眼圈红红的。

  “老公,没有。”

  “那你这是怎么了?整天闷闷不乐,谁惹你生气了?”我说。

  “没有……”她眼睛湿润了。

  我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那你这是怎么了,能给我说说吗?”

  晓岚哭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流到了我的肩膀上。

  “你真的想听吗?”

  “想!”

  接下来,晓岚给我讲了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故事。

  

  男人和女人极其恩爱,女人大男人三岁,像宠着弟弟一样爱着她的老公。

  他们在一家单位工作,他们就是在这个单位里面,相识,相爱,相亲的。

  男人家庭一般,但女人家里有钱有势。因此男人娶了女人,房子、车子,水到渠成的拥有了。他们两人在外人看来恩恩爱爱,但其实女人心里明白,男人不甘于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他是学建筑的,他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

  可是一个人没钱没势,想要有一番作为,那谈何容易呀。男人也明白这点,他曾经的勃勃野心在逐渐消退,只能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暗自伤怀,唏嘘不已。

  这一切,女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结婚四年,没有子嗣。这倒不是因为男人或女人有毛病,只是女人不想怀孕,偷偷服用避孕药罢了。

  女人在做一件大事,她想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男人了却心愿。她找到了自己最有实力的一个朋友,说明了来意。她朋友笑着说,她只要答应一件事,就帮她。

  女人很高兴,说自己答应。但当她朋友说出来要她做的事后,她却踌躇了。因为女人朋友要她和男人离婚,嫁给自己。

  女人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朋友喜欢她,她原本想,自己都结婚了,以前的事也就过去了。不料,她朋友依然爱她。

  女人陷入了进退维谷境地。她委婉地劝老公放弃以前的梦想,和她长相厮守。她老公虽然表面答应了,可是那种耳鬓厮磨的心灵感应,让她知道她老公是违心的——他不开心。所以女人一狠心,为了男人,答应了她朋友。

  

  “老公,你对不起她!”晓岚哭着,双手使劲掐我的胳膊。

  我不知道对晓岚说什么,我却在她的哭声中,想到了我和张翠最后一次去医院做体检,初见到晓岚时的情景:

  “晓岚,这是我老公,喊姐夫。”张翠笑着对晓岚说。

  晓岚红着脸,喊我“姐夫”。

  我看着身着白大褂的晓岚,对她点头微笑。

  走出医院,张翠问我:

  “小峰,有一天咱俩离婚了,你一定要娶了晓岚,她是个特别好的女孩……”

  “老婆,你说什么呢?”我打断她,“我怎么可能和你离婚呢?并且我也不喜欢晓岚。”

  张翠笑。

  我又说:

  “老婆,你发现没有,晓岚长得像个‘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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