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姐姐在火车站离奇失踪,七年后我刷一段视频,发现她的身影
作为一个人人都怕的女人贩子,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来。
也许,看完以后,你不会那么恨我!
1.见死不救
清晨。
我骑着摩托车回到院子里,一个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孩莫名地拦在我的车前,“救救我,救救我。”
我愣了好一会儿,没等我说话,孙无良和田小文骂骂咧咧地跟进来了。
田小文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臂,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四妹姐……”
他们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到我的脸,两个人都震惊。
孙无良愕然道,“你的脸……果然变得不太一样。”
我冷哼,“看什么看,毁容的女人你们还见少了?”语气尽量的云淡风轻。
那场车祸后,我的脸被烧毁了,要不是穿着从前的衣服,他们俩怕是认不出我来。
女孩一直在挣脱,哭喊着叫救命,她或许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淳朴的村庄,是没有影视剧里的英雄出来救美。
因为这是溪村,边缘的一个贫困山村,这里除了贫穷迂腐的人还有很多和她一样,被骗来的女孩,确切地说是被我,也就是黄四妹和孙无良,田小文一起骗来的女孩,她们最终成为了每家每户娶不到媳妇的大龄男人的老婆。
田小文看着女生笑得不怀好意,孙无良给他使了个眼色。
田小文收起猥琐地笑问我这大半年去哪了。
我眼神一凝,瞪了孙无良一眼。
“小文,干嘛问那么多,你四妹姐难道还能出卖我们不成?”孙无良笑着阴测测地看着我,“我们三合作了六年,你以为她失踪的几个月,能洗白自己?当初可是她提议……”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谁知道有几分真。
“别说这些话!”我呵斥他,“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人多难骗?为了找新的货,我这半年可一刻也没有闲着,跑了无数地方。”
然后,一只手轻轻摸着被两道长长的疤痕横亘的脸,“还差点把命搭上,老娘这叫‘劫后余生’,懂吗?”
田小文貌似没听懂,但惊呼,“不愧是我四妹姐啊!”
“那货呢?”孙无良感觉不太相信我。
“都弄出去了!”我从缝在裤子里的口袋里拿出一沓钱,给他们俩分了一半,“我要是想甩掉你们,还要回这地方?”
看到实实在在的钱,两人都不再言语。
我上前拉过浑身是伤的女孩,拖着她往村庄走,她看到是我,闹得更凶,张嘴咬掉我手臂上的一块皮。
我没防备,吃了一记痛,松开了手,女孩爬起来就跑。
“想死啊你!”孙无良一脚起飞,直踹她的胸口,“想死现在就送你一程!”
眼看着他又要踹一脚,我一巴掌扇过去,骂他,“你才想死!把货搞坏了还怎么卖好价钱?!”
孙无良到底是怕我的,我不在,他可以是老大,可我回来了,他在我面前还是要装孙子。
我淡淡道,“还是刘老头那家吧?我给她洗个澡,老娘亲自送吧,不然那个老痞子怎么肯痛快给钱!”
中午,我把洗干净的女孩子送去刘老头家。
刘老头五十来岁,老当益壮,老婆病逝以后一直想讨个年轻的老婆,看到我带来这么年轻好看的,火急火燎给我拿了三千块。
“老爷子,不是说好的四千块吗?”我拉着他,不让他带女孩子进房。
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少给钱,但他怕我,这个村子里的单身汉也怕我,随后他才把剩下的给我算清楚。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眼看着逃不掉了,女孩子忽然发了狂的冲过来,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你也是女人!”
她声嘶力竭地吼,“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能想象有一天你的女儿你的亲人也会经历这种事吗?!”
短短几小时,她的人生从普通平淡掉进一个可怕的深渊。
我愣了一下,来不及说话,就看到刘二爷从后面抱住女孩子,粗暴地把她抓去房间里了……
我转身离开,院子里那群本来在笑的男人看到我,都给我让了条路。
深夜,外面电闪雷鸣。
我一个哆嗦醒过来,却看到一个女孩子满身满脸是血地站在床边。
是……白天那个女孩子!
我吓得把放在枕头下的刀拿起来,女孩子不要命地扑了上来,我的刀掉在地上。
她用一双血手掐着我,我快窒息了!
“你见死不救!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一起……”她一边说嘴巴里一边冒出血泡,特别吓人。
2.被扎一刀
“啊!”再次睁开眼睛,外面仍然电闪雷鸣,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原来,是一场梦,幸好,只是一场噩梦。
我看了家徒四壁的房间,浑身发抖,我已经到溪村了,不用怕了。
我叫黄四妹,我从事着最危险也是最赚钱的勾当,用最低劣的骗局把善良单纯的女人骗到村子里,然后再换一笔钱,出卖别人的一生,也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几天后,听说那个女孩子用刀捅伤了刘老头,跑了。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刀,但村子里的人都料定她跑不远,全村人带上东西追了出去。
在这种事上,溪村的村民都挺团结的——因为很多人的老婆都是从我们手里用大半生积蓄换的,要是跑了,他们不可能有钱再买一个。
我没有参加追捕行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谁也抵抗不了。我也是,她也是。
下午,我来到老陈的诊所。
自从半年前的一宗交通事故毁了容貌以后,我性情大变,只要照镜子就会变得很暴躁。
我找在村口开小诊所的老陈咨询过,他说他治不了,说我的脸只有做整容手术才能修复。他还叫我去大城市找好的医生,他给我介绍,我笑着拒绝了。
他是一年前从隔壁村搬过来的,每天想找他聊天的女人不少,但都没有我年轻和好看,前提是我没有毁容的情况下。
村子里很多壮汉都敬我,因为我早些年就开始“带货”进村,解决了很多单身汉的需求,但他们也怕我,总觉得我冷血无情,但老陈却不怕我,眼神里坦荡荡的,偶尔也会跟我闲聊几句。
我总觉得他奇怪得很,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他的桌面上,回去拿时,发现他拿起手机来想划开。
我一把把手机夺回去,他抱歉地笑了下。
“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想起曾经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我质问老陈。
“你在说什么?”他温和地笑了下,“没听懂,我只想看看手机是谁的。”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企图。所以,我便经常借机去他的诊所,我这样的人时刻保持警惕总是有必要的,我一直这样说服自己。
那天下午,我去找老陈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小女娃看牙。
他们俩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漫天的阳光下,小女娃有一双黑宝石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跟村子里的其他小孩比,简直不能太漂亮。
也许是她生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想靠近一点看。看到我靠近,她立刻缩到老陈的身后,不敢看我。
毕竟,我是人人都怕的女魔头嘛。
那天,小雅没有按照约好的时间到老陈的诊所,我看到这个大男人急得满头是汗,后来索性关门要去她家找。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对人家女娃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黄四妹,你说啥?”
我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地跟着他去小雅家。
不曾想,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一声特别吓人的惨叫。
然后,我们一同看到小雅爸拿皮条发狂地抽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着寸缕,惨叫连连,手脚被厚重的铁链锁着,真是想跑也跑不掉。
如果我没记错,小雅有跟老陈说过他爸打光棍很多年了,怎么有个女人被她爸关在这里?
这个女人一看就感觉精神不太正常,疯疯癫癫,又哭又叫,一张嘴空洞洞的,没有一颗牙齿。
“大哥,你在干啥呢?”在我发呆的时候,老陈先我一步去阻止小雅她爸。
男人本来还举着皮条要抽下去,被老陈用手臂挡了下。
“疯婆子!”小雅爸后面还说了什么没听得清,无非都是在用粗鄙的语言骂人。
男人往死里动手,孩子哭声震天,这个状况是这个村子最常见的,很多人家都会上演,压根算不上奇怪。
老陈强行拉开小雅她爸,小雅爸看到我慌张地把女人推到小房间,关上小房间的门,
老陈:“四妹姐,这……”
老陈看我全程不说话,便给老陈拿了烟和酒,男人喝了几口就倒下了。
老陈问小雅刚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小雅警惕性很高,一开始死活不说,直到听到老陈温柔地说“也许我能帮到她”的时候,小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爸说,要是跟别人提起我妈,他就会打死她!”
我冷哼,“他前段时间还找孙无良说讨个老婆,说你妈死了。”
小雅:“你妈才……”
我瞪她,小雅抿着唇不再说话。
小雅想给她妈洗一下,但她力气太小,老陈又不方便,看向我,我主动请缨,说要帮她一起洗。
但小雅怕了我,不肯让我碰她,拿单薄的身体挡住了我,被我一下子就绕开了。
小雅妈很久没有清洗过,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也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她看上去浑身是病,皮肤烂得吓人。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至少不是这里的方言。
小雅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很是心疼她妈。
给她洗完,我用尽力气把不停挣扎地她扶去稍微干净点的房间。
但她哪里都不去,又四肢并用地爬回那个小黑屋。
跟其他被抓来的女人一样,被家里的男人打怕了,被折磨疯了,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久而久之灵魂也没有了。
在她那个又黑又潮还充满恶臭的小黑屋里,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本书,看得出来年代久远,书页都被翻烂了。
上面还有各种各样的血迹。
我把书拿起来慢慢地翻看着,浑然不知一双脚步停在我的身后。
刺啦——
“啊!!”
小雅妈不知从哪里抄来一把小刀,用尽力气扎进我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剧烈的疼痛让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惨叫一声便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3.你要干嘛
是老陈送我去医院。
他听到惨叫赶到房间,在小雅妈要捅第二刀的时候把我推开,救了我一命。
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到底图什么。他只说小雅妈捅进我肩膀的那一刀深得要见骨头了,他还说她精神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听了他的话,我手术完的麻药也过了,缝合的伤口疼得我冷汗、眼泪直流。
我流着泪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那个婆娘!!”
老陈吃惊道,“四妹,不要这样……”
“谁让她那么多人不惹,偏偏就惹到我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我在县城的医院养了很久才出院,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雅妈。
我怕引起轰动和麻烦,选了深夜的时间去小雅家。
溪村静悄悄的,如一只沉睡中的怪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我冲到那个关着小雅妈的小黑屋的时候,刚好看到小雅爸喝了几斤白酒,满身酒气地拽住她。
小雅妈的嘴巴被塞了东西,导致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的手脚被铁链锁着,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像是在人的心口上划上一刀。
“给我死开!”我震怒,把老头推开,让他滚一边去。
男人看清我的脸后,酒醒了一半唯唯诺诺地说,“四妹姐,怎么会是你?我做错啥了!”
“你家婆娘差点儿弄死我!钥匙给老娘。”
说着,我把小雅妈从地上抓起来,她手脚被铁链锁着,奇怪地惨叫着。
我要把她带走!
没想到才拉着女人走到外面,还有个人挡住我的去路,是老陈。
“你给我走开!”我冲他吼。
“四妹!冷静点!”他想拉我,却被我闪开了。
我冷静不了。
自从容貌被毁,我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处处与我作对,就连一个被骗来的疯婆娘也与我作对,我实在忍受不了!
我开车带她走,不知道能带她去哪里,只知道心里燃烧着一团火。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大雨。
被大雨冲刷过的世界,让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又可怕。突然,小雅妈醒过来了,跟我抢方向盘,我打她的手,“不要乱动!”
车子东倒西歪,我没办法控制住,直到撞上一棵树的时候,它才肯停下来。
……
那天以后,溪村的人都知道我想弄死小雅妈,因为她拿刀捅伤过我,还有人说我毁容以后人也变态了,喜欢杀人。
我每天都会去小雅家大闹,她的老头子怕了我,没功夫教训她,还偷偷地塞了不少钱过来,但也不肯把这个疯女人给我。
小雅妈一开始随我拖着走,后来我找麻烦的次数多了,她看到我就叫。而且只要我想把她抓走,她都会去撞墙,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然后小雅会跳出来咬我,保护她妈。
每次我都只能狼狈地离开他们家,当然很多次都是老陈拉着我离开。
我不知道老陈为什么总跟着我去小雅家。
在溪村里,年轻温柔、不会把女人当货物的正常男人应该没几个。但他是这样的人吗?
直到那一天。
孙无良和田小文从火车站带来了七八个“货”,听说他们用高薪骗这几个女孩来这兼职,她们一来造成了全村的轰动。因为他们俩第一次带回来这么多人。
逞威风似的。
但做这种勾当的,最惧怕的就是逞威风!
我看着这七八个女孩子站成一排被闻风赶来的单身汉围观,大声议论着。
“哭啥子!吵死了!”这些女孩子哭得凄凉,我看着她们惊恐且完好的脸就烦躁。
我一个个地看过去,其中一个女孩子长得顶好看,可惜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我抬头紧紧地看着孙无良。他察觉到我的目光,骄傲地抬了下下巴。
突然,老陈如一头野兽冲了过来,直直地撞上孙无良。
孙无良可是个痞子,莫名被撞,他当然是要还手。没想到老陈跟他对打了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你小子等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陈这么激动生气,他双目赤红,不怒而威,“你干的这些龌龊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了!”
“放你娘的狗屁!!”孙无良彻底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老陈扭打成一团,田小文也上手帮忙,我上前叫两人先把“货”带回去,孙无良踢了老陈一脚走向女孩,末了还对我轻蔑一笑。
一次带回来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孙无良一时风头无两。他说这些都是经过他本人精心挑选的,一个顶一个的好,价格还开得老高。
孙无良叫了两个大娘跟我一起给她们洗澡,洗到今天看到的最好看的女孩子的时候,她哭得几乎晕厥。
她说她是大学生,家里为了供她读书负债累累,她快毕业出来找实习,只想找一份工作,却被骗来这里。
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我觉得她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的女孩儿当中,最好看的一个人了。
不对,应该只算第二好看。
在我发愣的时候,孙无良在外面疯狂拍门,“黄四妹,你动作这么慢?洗个澡洗这么久!你转性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这次这般威风,我相信孙无良之后的行动都不会再叫上我——他一直都不服我,他想独干,能赚更多,还能让村子里的人都听他的话。
他想要取代我。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如此野心。
洗完澡,孙无良跟田小文一起把这些“货”带走,不再看我一眼。
入夜。
我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没想到老陈就在我家门口守着。看到我,他一点都不意外,“去哪里?”
“你干什么?!”我愕然。
“不要再去了。”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身边没有第三个人,却故意压了压声音,神秘地说,“我知道你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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