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未婚夫要跟我分手,说他还忘不掉初恋,我该留住他吗

  

  我定定地看了顾星辰半晌:“为什么是我?”

  “因为念念不忘,肖想经年。”他勾了勾嘴角开口道。

  “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他对我招手。

  我弯腰凑到他面前,他伸手在我眼角摩挲一下:“还记得这个疤吗?”

  我的眼角有一条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疤,是被人用新书割开的。

  “你就是当年那个胖子?”我福至心灵。

  “呃……”他像是被噎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缓了会才淡淡道:“不,我不是,我是当年一砖头锤爆他狗头的那个爸爸。”

  “……”我愣了下,有些呆怔地问道:“为什么锤爆他狗头?”

  顾星辰低低笑了两声,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因为他把我心爱之人的眼角划破了啊”

  1

  我和安禾在一起三年。

  那天我刚下班回到家,他醉醺醺躺在我的小沙发睡觉,外面在下雪,可他睡得脸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我忍不住趴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皱了皱眉头清醒过来,眼神闪烁着跟我说分手。

  我愣了下神,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还说:婉婉,我们到时候早些结婚吧。

  可是今天他告诉我:“素离回来找我了,我们在一起九年,她把最好的都给了我。”

  我脑子有一瞬间的发蒙,问他:“那我呢?”

  明明我跟着他的时候也是最好的呀。

  我在他之前也没有其他人呀。

  为什么只有素离给了他最好的。

  他侧过头去不看我:“可你比她要年轻。”

  他倒是没有渣男的本质,不喜欢年轻的,选起年纪大的来了。

  我一时间有点想刺他两句,可是,我知道我要是跟他吵起来就平白给了那个女人机会了。

  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故事,她在安禾考公读研失败的时候和安禾分的手。

  安禾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遇到了我,那个时候我事业上正春风得意,偏家里死命催我找男朋友。

  我在公园慢跑的时候撞上了安禾,他把我脚都撞成麻花了,于是有些忐忑不安地从山上一路把我抱了下来。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

  遇到我之后的安禾人生就像开了挂,做什么都顺利,不到三年的时间爬上了h市青年俊杰榜,昨天才刚上了电视,今天他前女友就跟他联系上了。

  动作委实有点快。

  安禾是我的初恋,我并不想和他分手,于是我爬上了沙发,慢慢地消化了满腔的怒气,然后心平静气地问他话:“你确定要和我分开吗?我今天买了你最喜欢吃的大螃蟹。”

  他很喜欢吃我做的饭,有空闲的时候他也会亲自给我做,他经常会夸我眼睛很漂亮。

  所以我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用他最喜欢的饭菜挽留他。

  他朦胧的醉眼里果然出现了一丝丝恍惚,然后只有一刻,他说:“还是分开吧。”

  我曾经跟他说过,让他不爱我的时候就告诉我,我允许他跟我说分手。

  所以当他真的这么做的时候,我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了,于是我站了起来,利落地将他在我房里的东西都打包了个干净,堆成一堆放在了门口的位置。

  安禾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抽烟,漂亮的陶瓷烟灰缸上面堆放了一整缸的烟头,他静静地看着我。

  “离婉,我从没见过你这样没有心肝的女人。”

  “怎么?非要我跪下来求你不要走气氛才对吗?”我将那个烟灰缸也拿了个小袋子连着灰一起帮他装好了,打开了家门。

  

  他沉默地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了眼我们共同居住了三年的小窝。

  这房子是我租的,他有钱了之后说要给我在市中心买一套,但我没要,因为我跟他本来就在经济上有很大差距了,我不想别人说我图他钱。

  我长得很好,就算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在小吃街上跟他一起走,别人也会叫他叫老板。

  他的哥们儿都说因为我长得实在太精致了跟谁在一起都像在图他钱。

  我待安禾是真心的,所以最怕别人说这些。

  只是可惜了,不管怎么样一颗真心还是走不到最后。

  我摇了摇头把胸口闷着的一口气吐了出去,“动作快点吧,安禾,我晚上还要加班。”

  安禾以前总说我工作太辛苦,要我辞职换个轻松的,或者直接他养我,还好没有听他的。

  “是不是我一旦走出了这个门就没有机会反悔了?”安禾提着他的箱子出了门,到了这时候他反而有点犹豫了起来,一向冷酷的脸上也带出点孩子气般的脆落来。

  我沉默了一会,淡淡地开口道:“安禾,我跟你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说过,我从不吃回头草的。”

  安禾脸色变了变,他嘴巴张合了几次,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我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我怕我动作再慢上一点点,眼泪就会忍不住流出来。

  遥遥曾经跟我说过不要找这种有这么长一段感情的男朋友,当时我没听,我觉得安禾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就没什么不可以的。

  门外很安静,没有轮子滚动的声音,我知道他一直没走,所以不敢哭出声音来。

  一大瓶的烧酒灌下去,眼泪就像清水一样流出来。

  安禾曾经说过我,性子太烈了,像个男孩子。

  他刚认识我的时候我什么都会,也有大把的力气,后来他说我不能这样子,要适当地给他些机会。

  于是我也开始当起了拧不开瓶盖的小女人。

  一大瓶酒很快喝光了,头有些痛,我打开花洒冲了个澡,在肆意喷洒的水声中,我终于听到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安禾他,带着我的三年离开了。

  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晚上了,我摸了摸枕头湿了一大片,开始歇斯底里地想安禾。

  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方面做得那么的潇洒,一方面又想打开窗子跳下去。

  手机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下,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安禾的。

  我把他号码拉黑了,顺手打了电话给遥遥,约她出来喝酒。

  遥遥有些吃惊,她知道我从来不在外面喝酒的。

  我故作云淡风轻地告诉她:“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失恋,要不要庆祝一下?”

  遥遥在电话那头噎了一下,很快行使了他闺蜜的职责:“马上来,十五分钟。”

  我在家里也无所事事,所以提前下去等遥遥。

  外面有点黑,还有些混乱。

  我一下去就看到一堆人围着一个人狂按闪光灯。

  有大病的样子。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有人在我们楼下拍,一点隐私都没有。

  我照着路上明灭不定的路灯杆踢了脚,发泄自己有些不满的情绪。

  路灯杆也不知道啥材料做的,被我踢了一脚,发出老大的一声:“哐”的声音。

  那群人被我吓了一大跳,纷纷朝我这边看过来。

  我心情差得很,在酒精的作用下呲牙咧嘴冲他们吼:“干什么?!再拍喊保安把你们抓起来。”

  为了增强效果,我又哐哐在拿杆子上面踢了好几脚。

  那群人无动于衷站在那,我一不做二不休地往保安室走了过去,倒不是真喊人抓他们,就是我感觉还得站半天想去保安室坐一会。

  看我真往外面走了,那群人快速地往小区侧门的方向散掉了。

  我在保安室头脑发昏地坐了一小会,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压低了声音跟我说话:“刚刚谢谢你呀。”

  声音还怪好听。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一小截利落精致的下颌骨。

  对于这种遮遮掩掩的人我向来没啥好感,粗声粗气地回答道:“快别谢我了,少招惹乱七八糟的人过来是正经。还有,大半夜的带什么帽子,我头上绿成这样你看我戴不戴?”

  对面显然没搞懂我话里的逻辑在哪里,但还是听从安排地把帽子摘了下来:“抱歉,打扰到你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长得真特么帅,俊眉修目,笔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

  可惜我这人有些死心眼,爱谁觉得谁最帅,现在在我的眼里天王老子没有安禾帅。

  对面这人给我的感觉只停留在看上去有些眼熟,但也没觉得有多熟的样子。

  我粗略扫了一眼,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对面的男人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诧,他愣了一会,把脑袋凑了上来自己开始找话题:“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有些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挡我光了,走开点,还有别搭讪我,没微信号。”

  他:……

  2

  等遥遥过来的时候我都睡得有点迷糊了,她居然没像往常那样关心我,反而一脸兴奋地晃着我道:“你猜猜我刚刚在保安室门口遇到谁了?”

  我努力压住了翻涌而上的呕吐感,打了个酒嗝含混道:“谁啊?”

  遥遥这会像是想起了她来干啥的来了,她收起了一脸兴奋的表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你这是喝了多少呀?”

  “两斤……”我头痛欲裂补充道:“白的。”

  “你……”遥遥叹了口气,手贴在我头上探了探然后将我扶了起来:“算了,回去吧。”

  我其实也不是非要去喝酒,就是难受得不行,想找个人陪陪我。

  这三年我每次打开房门家里都是温暖而干净的,安禾喜欢自己动手搞卫生,他说婉婉,我只要一想到你住在我打扫干净的屋子里我就会很开心。

  我有些轻微的近视,在家又不喜欢戴眼镜,自从有一次我踩着积水摔了一跤撞在桌角上以后,安禾就细心地把家里所有尖锐的家具都包了一个小角。

  我总忘记带钥匙,有一次被锁在门口等了大半夜,那以后安禾每次出门都会在我的包包最里面放一片备用。

  安禾安禾安禾,如果没有人陪着我的话,我只要一静下来就满脑子都是安禾,可是我这么喜欢的安禾,他现在不要我了。

  我抱着双膝坐在床头上,默默地流着我不曾在安禾面前落下的眼泪。

  遥遥进来帮我倒了一杯水,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沉默着陪我坐了一晚上。

  因为上班的地方离我这里远,第二天她早早的就出门了,给我留了牛奶和面包。

  我食不知味地嚼了片面包又喝了口冰凉如水的牛奶,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再没有人会像安禾那样细致认真的计算好我起床的时间然后帮我温好面包和牛奶了。

  无精打采地化了个淡妆出门去,在楼下又遇到了昨天那个鸭舌帽,外面在下雪,他蹲在屋檐之下百无聊赖地扒拉着雪玩。

  我没搭理他绕了过去,他却像只藏獒般一下子蹿了上来。

  “呼,总算是找到你了……”他今天掩得比昨天还严实,一张大口罩上面是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上眼皮的褶皱处还有一小颗颜色偏淡的小痣,眸光开阖间,说不出的撩人。

  我今天本就起得晚了些,再加上心情不咋地,自然没空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当下面色不善地盯着他问道:“你想干嘛?”

  他眼睛里面又露出了跟昨天一样不可思议的表情,招摇的桃花眼眨了眨,居然流露出一丝委屈的痕迹。

  我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反省了一下也感觉自己态度并不算友好,于是放软了声音哑着嗓子道:“有事吗?”

  他也不知道想起了啥,目光闪烁了一下,干巴巴的道:“我昨天落了一份合同在门卫室,门口保安以为是你的给你放包里了。”

  这样吗?

  我低下头在包里翻找了一下,还真有,随手抽出来递给了他。

  他接过去看了眼,一副谢天谢地的表情:“耽误你时间了,你去哪?我送送你吧?”

  我看了眼手机,被他这一耽搁,是有些迟了。

  因为平日里安禾都会开车送我去上班,我也乐得偷懒便一直没买车。

  这会赶车可能赶不上了,大雪天打车也难,我想着能蹭上车倒也不错,于是只沉吟了一会便跟他道谢道:“麻烦了。”

  他弯了弯眼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应该的。”

  这几年托安禾的福我也大概认识一些奢侈品,看这男人的穿搭估计他家境应该不错,然而我还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坐上全球限量款跑车。

  对面的人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雪太大了,开这个抓地力强,安全点。”

  我倒是也没多想,这市里面有钱人多如过江之鲫,什么样本事过什么生活,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就行了。

  车是好车,但车主的技术真心不咋地,一路上他都在全神贯注地做着各种高危动作,我沉默地看着他再一次有惊无险的急刹车避开了一次追尾,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要不我来吧?”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没事没事,这车我不常开,现在差不多熟悉了。”

  好在我单位并不算太远,紧赶慢赶得总算在上班之前到了大门口.

  我望了眼后轮已经陷进门口花坛的豪车,牙疼得跟门卫室里的小魏打了声招呼,让他帮忙处理一下。

  鸭舌帽如蒙大赦地从驾驶座滚了下来,欢天喜地地跑到车屁股后面去推车了。

  ……

  一进办公室就撞上了人事处的周晓晓,她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道:“婉婉姐命好,男朋友又换新车。”

  她趁着同事聚会的时候明里暗里勾搭过安禾几次,安禾在鉴定绿茶这方面倒是做得很好,没用我出手就不动声色地将她挡了回去。

  她自己得了个没脸,倒恨起我来了,时不时就爱刺我一两句,我平日里也懒得理会她。

  只是她今天运气有些不好,正撞我枪口上了,我将手里的包往座位上一扔,单手撑住了下巴,笑吟吟开口道:“干卿何事?”

  安禾说我平时看着脾气好,但气起人来也挺要人命,他说这样就很好,总不会吃亏。

  就这样的周晓晓,再来一个估计也不是我对手。

  这要是在平常,我们两个干了这一回合她就该撤了,但是今天明显不太一样,她被我呛了也没有生气,反而神秘兮兮地凑到了我面前:“婉婉姐你猜我昨儿晚上在夜市遇到了谁?”

  我垂着眼睛没看她,将办公桌上隔夜的红茶倒在专用垃圾桶里面,转身到饮水机接水,她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跟着我:“我看到了安禾姐夫在喂一个女人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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