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的日常生活,你想不到
我是一名狱警,常年与犯人们打交道,远离城市,面对生离死别早已习惯。每每有年轻狱警来到的时候,我总会笑着对他们说:“别害怕,这里住着的,都是普通人。”其实我也是刚来到这,是为了顶替我弟弟。我的弟弟,因为一场事故去世了,我总是故作坚强,但也因经常梦见他而沾湿了枕头。
这座监狱,关押的都是重刑犯,十年以下的都达不到标准,所以被冠以暴力、残酷、危险与死亡等名号。周围也没什么建筑,门口是一片荒地,正中央是一座无名的坟头,于是领导感觉晦气太重,便在大门两旁安放了两座硕大的石狮子,整日瞪着那座坟。
因为是重刑犯所在的监狱,所以除了众多和我一样的狱警,还有许多武警——以暴制暴的高效武器,我们不允许随意开枪,而他们,可以。
再说犯人,他们大多被判无期徒刑,小部分死缓和死刑执行前逗留的,还有一部分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所以不安分的都是前两种。他们整日都瞅着放风的日子,然后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似乎在谋划着自己的后半生,当然都绝不是在这里度过。有期徒刑的犯人们整日盼望着立功减刑,所以常常冒着生命危险给我们提供其他人的密谋内容,当然,这有真也有假。减刑,是从来没有过的,这种话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目的是让犯人们互相监督,确实让我们省了不少心。
说也奇怪,这天,监狱里送来了一名犯人,却只有三年有期徒刑,押送的武警解释说,别的监狱都已经满员了,所以先送我们这关着,等那边有地儿了,再送回去。我们也不好再问什么,把转移的相关文件接收后就给这个犯人分配了房间。
这人看着很镇定,眼神坚毅。我问他犯了什么事,他说抢劫,我又问他为什么去抢钱,他说他抢的是人。我惊讶地顿了顿,接着问他抢的是什么人,他没在回答,一直盯着前方。在带他去房间的路上,我自言自语地说:“这里都是重刑犯,他们有时候做事很绝,根本不想后果,说实话,你不该来的,可既然来了,就好好保护自己,别和他们混在一起。你才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所以可别做傻事啊!”他冲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监狱里的生活是单调和枯燥的,犯人们还有工作可做,而我们每天都只做一件事,那就是看着他们,没有休息,没错,是时刻看着。我们睡觉的房间里都装上了警报器,只要稍微有点动静,就响个不停,有次一只猫不小心碰上了铁丝网,于是它响了一夜。
对于那个三年的犯人,我一直都在好奇着,而他一直也没有被转回去。每当放风的时候,我都会找他聊两句话。他对我还算得上尊敬,所以也会有问必答,只是每当问到有关他抢的是什么人的时候,他就再也不回答,只是一直盯着前方。就这样,我们相处着,偶尔还会给他一些照顾。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或许还有一点:它记录了每个犯人进来的开始,也记录了能走出去的犯人们的结束,也许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个刑满的犯人办好了出狱手续,临走前他和我们一一拥抱,我们劝他好好生活,他说他一直都是。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信,寄信人一栏写的是“那个三年的伙伴”,我便知道是他。信中是这样说的:
“尊敬的严同志,感谢你三年来对我的照顾,这三年我过得很好,没有一点压抑和自卑,原谅我一直保留着一个秘密。
那天,我的恩人因为得罪了一个刚出狱犯人而遭报复,当我我和他在一块,眼看着他被一群人用刀捅倒,我冲上去想把他抢回来,在争斗的过程中,失手把一个人打成了重伤。在医院里,我和恩人住在一个病房,眼看着他去了另一个世界。
你知道吗,来这个监狱是我坚持要求的。
我的恩人叫严誉,十年前我在这里认识了他,我想回到这里再看看他。他和你一样,也是名好狱警,都拯救了我。”
我叫严名,是一名狱警,是严誉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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