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郑花甲的视角讲述亲情回归的故事,用喜剧化手法讽刺人物特征
作为剧场“原著改编”系列的第一部,2017年《花甲男孩转大人》入围了金钟奖的11个奖项,并且拿下了戏剧节目奖的殊荣,还走出中国台湾地区,获得了东京国际电视节的大奖,影响力可见一斑。
剧集以主角郑家长孙郑花甲的视角讲述了郑家这个大家庭亲情回归的故事。因为花甲阿嬷的突然病危,郑家五兄妹从各自的小家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大家庭中,就因为阿嬷的最后心愿,亲人之间开始相互指责,矛盾冲突愈演愈烈,眼看着就要分崩离析。但是最后这个大家庭还是因为亲情的回归团结在了一起,阿嬷也在众人的缅怀中去世了。
在这个剧集的叙事策略中,可以发现人物塑造与情感表达是一大亮点。
01情节的复杂化:家族关系与心理动机
乡土剧主要以中国台湾地区历史和风俗为素材,在台词上使用中国台湾地区方言,具有浓厚的转换期特有情绪与地域色彩。
因此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台湾地区的乡土剧是很有地域特色的,不光在中国台湾地区进行拍摄,而且大多选取中国台南等经济不发达的乡村地区,以闽南话为主要对白以争取更广大受众,因为中国台湾地区宗族意识很强,所以剧中大多表现中国台湾地区人的家族关系为主线内容。
在中国台湾地区的乡土剧中,总是会出现大量心理动机各不相同的人物,在《花甲男孩转大人》中显得尤为突出,我们可以发现以郑家祖宅为舞台,郑家五兄妹之间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以及心理动机被呈现在银幕上,人物关系复杂化与心里动机多样化有利于挖掘乡土剧的深度,因此剧中的五组关系极具代表性。
男主角郑花甲是一个延迟毕业了数年的应届生,他的爸爸郑光辉是郑家老大,现年58岁,因为年轻时脾气暴躁性格没担当以及人生事业失意,在繁星乡瑞安宫当乩童,他的妻子和女儿出走,家庭关系并不和谐。
二叔郑光煌表面上是家中最风光的人物,他是瑞安宫的主委,算是在基层从政的人物,明明是二哥却在家里要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爱吹牛、一家都有些势利眼,但是家庭关系并不和谐。
三叔郑光仁一直在越南做生意,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但是十分两面三刀,贪财,甚至连回来参加自己母亲的葬礼都一直在惦记财产的事情。
四叔郑光升本来是繁星中学的语文老师,自己年幼的儿子意外丧生后心魔盘踞无法自拔,与自己的妻子数十年无法沟通,是一个具有忧郁文人气质的人物。
五姑姑郑光好是地方法院的官,未婚,在郑家的存在感低。
不难发现郑家的五兄妹在家族关系设置上是非常复杂的,以小家庭为小单位可以发现,人物的心理动机都各不相同,人心不齐,家族内部也是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花甲爸爸当大哥但事业上却最是一事无成,妻子与婆婆的关系反而亲密与丈夫却是百般嫌弃;花甲的二叔有能力却又夜郎自大让全家都围着他转,妻子和儿子平时扮演出他想要的样子但是最后却趋于崩溃;花甲的三叔说着在越南做大生意,但是越南的妻子却将他在外面落魄的老底给揭穿;花甲的四叔有才却又逃避现实,与自己事业有成的妻子渐行渐远;花甲的五姑希望成为大家的黏合剂,不料却因为自己未结婚一直被当作失败者取笑。
小矛盾聚集成大矛盾让众人吵得不可开交,即将离世的老人家弥留之际都无法对自己五个子女放心,花甲面对着成人世界的幼稚与不堪感到十分无助。乡土剧将家庭关系的爆点浓缩在银幕之上,将乡土剧的表达推向更为深层的所在。
02文化观念层面:家文化与喜剧性
家是每个人生命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家庭作为组成社会的基础单元,家文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中华民族传统价值体系的核心。一个家庭可能会由性格各异的家庭成员组成,亲情是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共识,可以在家庭中解决许多矛盾。
《花甲男孩转大人》为了突出亲情回归的主题,用喜剧化的手法为郑家小家庭的人物设置了不同的矛盾。当这些矛盾碰撞之时,往往滑稽得引人发笑,这正是喜剧的讽刺效果。
喜剧化的人物通过巧合的设置,碰撞出人物身上的假、丑、恶。
例如郑家难得的团聚竟是因为阿嬷的病重,而阿嬷意外的弥留让大人们丑态百出:二叔郑光煌一家看似十分悲伤,实际上只是不希望阿嬷的丧事阻碍家中喜事;三叔郑光仁漂洋过海回来,假哭的背后打的是分家产的主意;四叔郑光升看似最明事理,其实也是怀着私心希望母亲带着自己意外死去的孩子去西方极乐…这些假、大、空的碰撞使得郑花甲对于成人世界失望至极,没有血缘的保姆与同学对阿嬷的情感更为真挚。
用喜剧化手法讽刺人物特征,郑家五兄妹的滑稽闹剧,更能唤起观众对真、善、美的渴望,更为渴望亲情回归。
解铃还须系铃人,剧中对矛盾的化解方式就是直面矛盾。通过寻找家产下落,许多受过阿嬷帮助的村民都自发过来看望她,连阿嬷最大的一笔借款主人也在阿嬷的追悼会上将阿嬷资助电台的故事公之于众。阿嬷的热情善良正直大方使得大人们羞愧难当,二叔郑光煌退出乡长选举,返璞归真,三叔郑光仁也回忆起妈妈对自己的关心与爱护。老太太的离世让原本分崩离析的郑家人感受到亲情的可贵,亲情回归。
在追悼会上,花甲情真意切的追悼文使郑家人不约而同落泪,也更为珍惜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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