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请凝视我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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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删减版

  他们走到了宴厅的边缘,逐渐远离了人群,西弗勒斯停在了墙侧的门前,打开进去。

  哈利紧跟而进,这是宴厅旁的一个空置的偏厅。

  偏厅还算宽敞,头上的吊顶上的烛光暖黄,半破旧感的偏厅有点破烂,这个偏厅明显长久没有被使用过了。

  但他们才从昏黑混乱的宴厅脱离,哈利立刻牢牢关上身后的门,浑身松气了点。

  然后,西弗勒斯转过头来,他眼神凶狠地剐过哈利的脸皮。

  他阴沉的眼神,立刻让哈利察觉到了不妙了,哈利局促地轻退—— 这一秒,哈利的模样还颇为狼狈,脸上被挤得蝴蝶面饰都松动,差点就被掉下来了,哈利急忙扶着面具摆正。

  但下一秒,没等西弗勒斯凶狠的吐出词语,哈利身后的门,‘砰’的一声!

  在哈利进入不到一秒后,偏厅的门又被凶狠地推开了。

  西弗勒斯收敛了抵达薄唇边的话语,两人都警觉地转头看去。

  偏厅的门缝边,闯入的首先是一根手杖。

  它的敲击让门如同被撞开,就从精致的手杖尖,还有那只握着他的主人的手……

  西弗勒斯看着那根精致手杖,轻微眯起了黑眼睛。

  推开的门边,‘嗒,嗒’两声清脆的脚步声,某位不速之客,完整的闯入了他们的视线里。一个体型修长,穿着着黑色礼服的短发男人,仿佛抱有着某种‘目的’,追击着他们进了偏厅。

  来人在阴影中闪烁着危险红芒的瞳孔,他在踏步进入偏厅后,彻底暴露在了灯光之下,怪异的红光褪去了,但他依旧满是不怀好意,盯视着‘躲藏’在了偏厅里的西弗勒斯和哈利。

  他笑得阴险愉快说:“切瑞尔告诉我得没错。—— 这里有一只小老鼠。西弗勒斯,你终于愿意从二楼龟缩的小卧室里出来了?还是得到了教父的允许离开了?”

  西弗勒斯没有回应,他冷冷地吐出名字:“克莱斯。”

  哈利后退半步,低头把自己遮挡在西弗勒斯身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在匆忙间,哈利还摸索着松动的面具,他确定自己的面具没有脱落歪掉,没法让别人看见他的脸,还好没有真的掉下来。

  一分钟后,除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克莱斯外,他的身后,又紧跟着闯入了另外五只吸血鬼。

  哈利余光瞥视看去,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他在宴厅被围堵时遇到的‘切瑞尔’。切瑞尔的眼里正闪烁着报复,还有看好戏的快意。

  是他通风报信,哈利立刻判断出了这点。

  克莱斯和西弗勒斯彼此对视,他们盯着对方的眼神……都说得上充满了恶意。

  光从眼神就看得出来,西弗勒斯和克莱斯就认识,而且他们打过不少交道,熟悉得很。

  没等再多对峙,克莱斯居然从西弗勒斯的身侧越过了。

  他大步走进破败的偏厅,随意在几个凌乱的独立沙发椅边上,手杖敲了敲地板嘱咐。

  “大家都进来了,还站着干什么?来到偏厅不是要休息吗?坐。”

  克莱斯如同熟客,他‘命令’着他的同伴们跟上,逐个坐下。克莱斯杵着那根手杖,交叠双腿坐稳了,轻昂着头颅,对依旧站在门边的西弗勒斯,微笑疑问:“怎么了?也过来坐吧。”

  —— 所有吸血鬼都盯向了西弗勒斯。

  看他坐下,还是心怀鬼胎的想逃。

  西弗勒斯眯眼冷盯着他们,过了一会儿,大步走上前。

  哈利则假装自己是背景板,紧步跟在西弗勒斯一侧的身后,如同他是一个乖巧的仆从。他自觉站在了西弗勒斯的沙发后,装聋作哑,继续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西弗勒斯走到了一个独立沙发上,坐下,轻慢地交叠双腿坐稳。

  他冷漠的巡视他的‘同族’。

  “我听切瑞尔说了,”克莱斯在对着西弗勒斯说话……目光却缓慢挪动,落在后面的哈利身上,“是的,你带回来了一个不错的东西,西弗勒斯。”

  那种眼神意味不明,尖锐的瞳孔微不可见的闪过了红光。克莱斯对着哈利贪婪的上下打量,眼神里带着某种像看美味的、满意的餐点的食欲。

  他认出他了!哈利哪怕低垂着头,大脑也敏锐的啸叫起来。哪怕哈利不清楚,对方是如何确认他的身份的!

  就在哈利紧绷着手臂,警惕着即将暴露的身份——

  “—— 克莱斯,收起你的目光,如果你还要那双眼睛的话!”西弗勒斯的眼神闪过警告,低沉冰冷说,“他是我的。”

  面对着六位不善的同族,西弗勒斯的眼神闪过狠厉。

  其中五只吸血鬼自然不做声了,装聋作哑。缓慢的,西弗勒斯冰冷黝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克莱斯身上。

  终于,在这种警告中,克莱斯把盯着哈利的‘食欲’稍微收敛,还有那股贪婪的收藏欲望也隐匿了一点。

  但他却不像别的吸血鬼的那般顾忌畏惧,依旧反复不经意的扫视哈利,带着一种津津有味的恶意。

  但这一刻,克莱斯像突然转变了某个想法,他没有拆穿哈利,而是缓慢裂开笑容说:“我亲爱的兄弟,别心情这么糟糕。恭喜你终于接受食物了。对了,你真的……尝过了一点点,能让你长大的人血了吗?不是在骗我们吧?”

  几个吸血鬼也轻嗤嘲笑出声,难免语调意味不明。

  但西弗勒斯冰冷的深黑眼底,只平稳的闪过了残忍。

  然后,西弗勒斯也低声叹语了:“成长?长大?我以为那是你们这种,啊,抱歉,不怎么成器的下等存在。”他如同污蔑的冷漠说道,“抱歉,我忘了……‘你们’需要的这样。”

  眼见着其中几只吸血鬼闪过怒容,西弗勒斯依旧缓慢的露出愉快的笑容,他如同巡视着什么试验台上的活体材料,打量着他自己的‘同族’。

  “你们要是愿意的的话,我现在也可以让你们……深刻的体会一下,谁才是送到嘴边真正的食物。”西弗勒斯如同低喃的声音,非常清晰轻柔的危险钉般钻入这每一个人耳中。

  如同让谁回忆起了某些不好的东西。

  刹那,除了克莱斯,其余五个吸血鬼都变了脸色,怒色收敛,闭嘴不语。

  克莱斯却晃动着红酒杯,不在意地说:“切瑞尔告诉我,你的‘食物’不太正规,他是从什么地方偷溜进来的?”

  他刻意放重了字词,故意端详着西弗勒斯说:“想想看,一个从来清醒的第一天开始,直到现在都抗拒着吸血的,曾经的巫师间谍英雄,西弗勒斯·斯内普!啊哈,居然会亲自在外面寻了一个人类作为猎物。”

  克莱斯危险地愉快说:“这说明,他一定有哪里很特别,或者……特别美味?”

  如同一种臆想,克莱斯再次充斥着贪欲看着哈利,说,“……还是,斯内普,你在隐瞒什么?他,真的是你的‘猎物’吗?还是你偷偷放进来的老鼠?”

  “我们可都知道,你不能承认吸血鬼的身份,你和人类巫师是一条心的。”有谁插嘴说了一句。

  西弗勒斯轻微眯眼,克莱斯则警惕地盯了眼西弗勒斯的手,那只熟悉握过魔杖的手。

  但西弗勒斯没有动手,他很明确的说出哈利的身份,低沉说:“他是我的奴隶。”

  奴,奴隶?躲在后头的哈利,也呆了一下。

  旁边一个吸血鬼,却像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奴隶?西弗勒斯,你会拥有一个人类奴隶?”

  西弗勒斯眼神一厉,立刻让对方脸色微变,立刻闭嘴。

  他重新盯向克莱斯,而听到这句,克莱斯的红光微闪过瞳孔,也盯着西弗勒斯。

  安静了一秒,他才缓缓的重新笑了起来,平缓着友善说道:“我亲爱的兄弟,我的意思只是……”克莱斯继续优雅,却满是恶劣的笑容看着他们说,“你需要证明一下,不是吗?证明这位被邀请的客人先生,他的身份。”

  西弗勒斯的脸色发冷,威胁地眯成了缝隙,目光沿着高大的鹰钩鼻下滑,阴冷盯着这个家伙。

  克莱斯如同思索了一下,他慢吞吞的视线滑过哈利,轻轻勾着嘴角,然后,克莱斯笑得愉快的抿了口血酒,晃动着说:“……既然你说他是你的奴隶。”

  “但他依旧只是你的预备役罢了,对了,显然按照你的意思,你的小奴隶是自愿的咯?”

  他恶意的欢笑说:“既然是这样,身为奴隶的身份的存在,他怎么能站在主人的身边呢?”

  站在后面的哈利懵了,他暂时没能理解含义。

  同时,哈利的脑子转得快冒烟了,他着急想着他该怎么应对才是正确的?哈利深刻懊悔,他为什么不认真多了解点吸血鬼的秘闻?!

  克莱斯的嘴唇倾吐话语,邪恶微笑着冰冷说:“奴隶!西弗勒斯,你该让他跪下,让他匍匐在你的脚边。”

  “你怎么能够让他站着?多么可惜啊,你可以选择杀死他,或者……是的,让他亲吻你的袍角。”

  克莱斯打量着哈利的身材和脸庞,血红的薄唇阴险道,“他长得还挺算不错,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个?”

  哈利听得心猛烈一跳。

  接着,克莱斯的话语说得更加毫无遮掩了,“现在让他证明吧。跪下……服侍你。”

  他调笑着咽下暗红的血酒,满怀恶意地期待,端详着西弗勒斯的身上扣紧的黑袍,克莱斯继续挑衅,意味不明道:“作为一个合格的奴隶,他该为你解下黑袍,纾解你的所,有,口,口。”

  “如果你不懂得如何调|教|奴|隶,需不需要我的帮忙?”

  站在西弗勒斯后方的哈利,哈利的喉结轻微滚动,哦,好的……奴隶,除了能够充当食物。

  另一个层面意思:他是口口。

  再粗暴一点解释:除了贡献血液,他只要还长得英俊或美丽,再某些时候,他活该还会被肆无忌惮的享用、贡献给他们的‘主人’……。

  而且,身为奴隶,他显然也该是自愿的是不是?

  哈利咕咚的吞咽了一下唾液。

  此时,西弗勒斯暂时没有说话,他只是凶狠盯着克莱斯,冷冷地说出他的目的:“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克莱斯,那也要看你估量好……有没有这个能力。”

  “你在说什么呢?我的兄弟,我怎么会强人所难,夺人所爱呢?”克莱斯叠口否认,他像是找到了更好的说辞,突然,他的语调阴沉下来,“还是,你不能证明他的身份?”

  旁边,幸灾乐祸围观的吸血鬼,也开口了:“是啊,只是证明一下,做不到?”

  没等西弗勒斯阴沉的回应,哈利已经下意识走上前一步,他成功吸引了几只吸血鬼的注意力。

  西弗勒斯立刻像察觉到了什么—— 他没动弹,也不能动,然后哈利缓慢靠近……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侧。

  ……哈利缓慢的弯下膝弯,他轻轻的双膝落地,跪着依靠在了西弗勒斯的椅座边。

  他如此顺从,他的身躯表现得非常柔弱的跪下了,哈利的双膝依靠在西弗勒斯的脚尖,他跪伏在了柔软充满灰尘的地毯的上,

  然后,他如同小心翼翼的靠近,他遵照着他所得到的信息,下巴尖轻触着西弗勒斯膝上的袍角,如同判断着他的主人是否感到不悦……然后,哈利小心的低垂头颅,双唇轻轻‘主人’膝上的黑袍皱褶。

  几乎刹那,他就察觉到了西弗勒似乎浑身都僵硬了—— 哪怕从其他吸血鬼视角看去,西弗勒斯依旧只是冷漠得毫无变化。

  然后,哈利如同亲吻到了‘主人’的袍角后,他像得到准确的允许,恭敬地跪伏的准许。

  他乖巧的依靠着‘主人’膝上的黑袍,他专注着,依恋的靠着他的‘主人’……他的鼻尖在黑袍上轻轻磨蹭,呼吸着主人的气息。

  他就像是一只乖巧的、顺服的、真正的提供主人享用的,如此让人顺心的小宠物。

  刹那,就连克莱斯也似乎愣住了,他如同短暂的失去了怀疑,有点惊疑不定。

  这一刻,西弗勒斯的脸色终于彻底阴沉,有点铁青下来,他的手掌抚摸按住了哈利的黑发中,如同固定住哈利的低头,他宣暴怒阴沉宣告占有,厉声说:“我不喜欢让我的东西,在别人面前服侍我,现在你们想要的‘证据’,足,够,了。对吧?”

  “那么——”西弗勒斯神色阴沉,他这一刻看着克莱斯等人的目光,让其中几个吸血鬼瑟缩,紧接着紧绷得真的跳了起来!他们话都没说,其中三个吸血鬼,更是直接化作一缕黑暗消失跑了!

  因为,他们感觉得到—— 西弗勒斯·斯内普真的在这一刻阴沉思考,他要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克莱斯见自己的同谋都跑了一半,立刻也脸色一变,哪怕他有所不甘,依旧盯了眼趴在西弗勒斯膝边的哈利——

  西弗勒斯盯他的眼神愈加凶狠,阴沉问:“……不,你别走了,把眼神挖下来留给我做个纪念吧,吸血鬼的牙和眼睛都很不错……”

  不等克莱斯说话,旁边强撑着留下的两只吸血鬼,也打哈哈了:“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不到打扰了。”说完,一阵风吹过,两道影子也消失不见了。

  被所有同伴抛下的克莱斯,立刻来不及说半句话语,气急败坏,猛地挥袍,也席卷着立刻消失了。

  只剩下西弗勒斯·斯内普阴沉着脸色,还盯着克莱斯的最后余影。

  ……偏厅里安静下来,哈利还依旧紧绷了几分钟,才缓慢地放松下来。

  过了一分钟,哈利还捂住自己的脸,脸逐渐滚烫烧了起来,镇定,镇定,他死埋在了西弗勒斯黑袍上,僵硬住了。

  他精神上的小人,在疯狂对自己的拳打脚踢,哈利催眠着自己没事的,但他的鼻尖还嗅着那股浓郁的苦涩味道……哈利瑟缩的视线,不由地飘到西弗勒斯的,咳,这个距离是近了一点。

  哈利心里咳嗽了一声,紧急打算了脑子狂乱的想法。

  哈利稍微侧头,悄悄窥视着四周。

  “人已经走了。”西弗勒斯的声音在哈利头顶响起,非常不愉快的阴沉,他如同憋咽了某口气,暴躁地诅咒了哈利一句‘F’开口的词语。

  哈利被那句‘fuck’,弄得猛地打了个激灵。

  他浑身的寒毛在告诉他,西弗勒斯在诅咒他,必须,立刻,马上,他该如同一个弹簧一样窜得笔直!—— 然后,哈利才发现……他的双手,像无尾熊的爪子,死死扒着西弗勒斯的双腿,就像,就像他理所当然是个粘人的小妖精……

  哈利仓皇地抬头,赶紧离开西弗勒斯的腿。

  他的下颌在恍惚间撞磕绊到了,他的柔软的舌头立刻被牙齿刺破,疼痛让他的眼里飙出了泪光,眼眶立刻泛红,但哈利还神色恍惚,有点发愣地跪在西弗勒斯的脚边。

  “跪的非常舒服吗?”西弗勒斯阴森地问他。

  “没,没有。”哈利还呆抱着西弗勒斯的腿。

  “站,起,来,波特。”说着,他有点咬牙切齿说,“—— 不要告诉我,你腿软得起不来了?”

  “不,不是。”哈利急忙晃头,慌乱的手还缠在西弗勒斯的腿上,他赶紧踉跄的起身,站直了身体……不说还真不觉得,哈利就跪了一会儿,再站起来,他还真有点手脚发软,弄得他真像被哪个男人迷得腿脚发软了。

  噢,天杀的,哈利狠狠地在精神上给自己一巴掌,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抱,抱歉……”哈利站直了,双手规矩垂在身侧,他有点拘谨的嘟囔,就像只受到严厉训斥的一年级新生。

  西弗勒斯猛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他先是意味不明地盯着哈利几眼,然后飞快转身了。他走到偏厅的侧墙上的壁灯上,打开了一道浮现的暗门。

  西弗勒斯已经大步走了,哈利只好赶紧跟上。

  穿过门,已经到了一条走廊上,哈利身后的门消失。

  西弗勒斯回头,攥紧了哈利的手腕,拽过就厉声说道:“跟上。”他几乎暴躁地扯拽着哈利,大步飞快地走过走廊,来到了一个卧室的门前,西弗勒斯猛地打开,把哈利拽了进去。

  然后,在哈利被推了进去,西弗勒斯已经砰的一声,牢固的关上了门。

  这里是一个深色调的卧室,除了柔软的卧床,空荡荡的幽幽亮着点冷淡的莹白色灯光,这里明显归属某个人—— 西弗勒斯身后的门锁死死关上了。

  好的,现在他们终于暂时安全了。哈利下意识想。

  ……然后,他抬头,眼前的西弗勒斯走前了一步,哈利下意识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