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F(拳皇)XIII(13) 官方背景故事(1/2)
紫苑所投出的长枪将禍忌贯穿并将其杀死,之后紫苑便消失于异次元的裂缝。但是,残党们却如嘲笑HEIDERN所率领的调查部队的成果般出现在他面前。他们所说的「遥远的异地」是什么。为何要执着的追求OROCHI之力。另一方面,ASH CRIMSON打倒了八神 庵,并摆脱了ELISABETH的阻拦,继神楽之后又取得了八神 庵的「力量」。八咫已破碎,八尺瓊亦落坠。三神器只余下草薙之剑。但是,八神受到活性化的OROCHI之力所支配,草薙 京被其袭击,现在亦身负重伤倒下了。※ ※ ※时间到了。相继遭遇事故,担心是否该举办的KOF。可是,由于某人的强力推动,KOF反倒以史上空前的规模来进行。在世界各地的舞台,以空前的规模开办的异种格斗技大会。在各种绚丽的报道中升温。强者们收到了邀请信。寄信人则是…… 『R』!
沿着厚重云层覆盖下的低空飞离的飞机的引擎声,转眼间,盖过了对话。目送飞机远去的二階堂紅丸将背包放在脚边。相对的,DUOLON却空着手。若是这神出鬼没的男子的话,绝对容易理解。基本上,这个男人跟自己是住在不同世界的人吧,紅丸一直那么认为。「——住院了?」刚才被引擎声阻拦的问题,DUOLON重复着。「草薙京吗?」「只是住院检查吧。——若说重的话,为阻止八神而面目全非的真吾倒是伤得不轻。光是全身的骨折,没几个月是难得治好了」尽管如此,可谓是命好吧。跟“血”之暴走的八神庵面对面,只受了那种程度的伤,那可应该算是侥幸吧。双手插入风衣口袋,始终站在离紅丸稍远位置的DUOLON,静静地闭目叹息。「……那么你也要回国了吧」「恩,是啊。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地。即是说,他想要组队的队友已别无其他了?」「是那样吗」「就是那样」紅丸点点头,笑着继续道。「——你,还在寻找那个男人吗?」「哪个男人?」「别装糊涂啊。我之前亦跟那个男人见过面的?」「……是吧」作为被称作飞贼的暗杀集团的一员的DUOLON,一直都在持续搜寻着背叛了整个族群的父亲——龍。本不应该在公众场合露面的DUOLON,再三出场“THE KING OF FIGHTERS”,亦是为了搜寻龍的行踪吧。拨起随风摇曳的金发,紅丸说道。「若有了那个男人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抱歉,二階堂。拜托了」「不用这么客气啦。——作为交换,若见到那小子也请告诉我」DUOLON一时语塞看着紅丸。「……你跟ASH有什么过节吗?」「我倒是没什么,但那家伙应该有吧。——结果,大家都中了ASH的奸计吧?」「又是草薙啊……真像监护人啊」「啊」再次被苦笑打断表情的紅丸,瞥了一眼手表离开围栏站起身来。「……就到搭乘时间了」「多保重」对着已经将包背在肩上走出去的紅丸,DUOLON淡淡地说。并不像是送别即将远去的友人,冷漠且毫无感情的一句话。紅丸转过脸隔着肩膀面向DUOLON。「——说不定,很快便会出乎意料的再见吧?」「既是如此,不过到时就不会是队友了」「……或许吧」又是1架,巨大的喷气式飞机降落在跑道上时带起很大的风。风吹乱了长发,亦再次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由于强风而转过脸之后的紅丸,再想和DUOLON说话时,刚才在那里的黑色长影,已经不见踪影了。「……真是如我所说啊」小声哼了一下,紅丸的背包慢慢摇动起来。 ◆◇◆◇◆这里的地价究竟多少,对于紅丸这个门外汉来说当然无从判断。但是,可以想象绝对不便宜。在那样的地方,能修建这样广阔的住宅,除了本身的财力以外,还需要与之不同的,其背后足够的影响力。然而,对于如今自称为神楽家的古老的家族来说,实际上亦是有足够的实力。紅丸蹲在宽广庭院中的池塘边,呆望着其中游动的大鲤鱼,听到如微弱丝绸般的声音后回头看去。「什么时候回日本的?」问这话的,正是身着淡紫色浴衣的黑发日本美人——神楽ちづる。「几个小时前」「真羡慕你轻快地脚步啊」ちづる带着有点孤独的微笑,在正对庭院的房间走廊,将浴衣袖口漂亮地整理好后坐了下来。感觉今年日本的夏天较往时更加闷热。但是,ちづる的脸色不大好看,在这避暑之地却是有别的原因吧。待家中的佣人将冰凉茶端上来退下后,紅丸直截了当地问道。「状态方面还是那样吗,ちづる小姐?」「恩。身体方面没什么大碍,但“力”的方面——」「是吗……」「对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恭祝夺冠,二階堂君」「哪里。对战的对手中途“失踪”所以不战而胜?z这可不是能挺起胸膛向人报告的结果」弯腰坐在长凳上,大口喝着杯子里的凉茶。冰冷的涩味滑入紅丸的喉咙深处,甘甜则在口中回荡扩散。现在的心情,确实远不及优胜时的光荣。所以紅丸,甚至宁愿以败者的身份返回日本。神楽家的现任当家神楽ちづる,还有草薙流的继承者草薙京,以及八神流的八神庵——。他们3人,是已被神话化的远古时代,与正欲肃清傲慢人类的地球意志“OROCHI”战斗,并将其封印的“三种之神器”的末裔。在现代复活的OROCHI,于激斗之后3人再次将其成功封印,但是,在上上次的“THE KING OF FIGFHTERS”之时,遭遇到可与OROCHI匹敌的强大敌人。“从遥远的异地来的人”——。他们是那样称呼自己的。有着人类一般的姿态,但是,却是与人类不同的异种族。对于他们所说的“遥远的异地”,ちづる他们也无从知晓。不过,能够确定的是,他们的目的是被封印的OROCHI之力。为我的主人献上OROCHI之力——。在“三种之神器”面前第一个出现的“遥远的异地来的人”的成员,叫作無界的男人,清楚的那样说着。因为碰撞,杯中的冰块发出响声。好似厌烦般的蝉鸣不知何时亦停止了,拉下了让人感到不适的沉默的帐子。依然凝视着脱俗的庭院,紅丸开口说话了。「——那么,ちづる小姐。现在,OROCHI的封印怎么样了呢?」「很遗憾……因为我的力量被夺走了,OROCHI的封印又再次被解开了」ちづる淡淡地回答,紅丸瞥了一眼她的眉间,无法容忍的羞愧之意刻在其间。「被解除封印的OROCHI,会否已在何处复活……了呢,可能吗?」「那个应该没有吧。当年,GOENITZ杀害我姐姐的时候,封印就已经被破坏掉了,但OROCHI的复活还需要几年的时间。况且,那时我们再度封印的OROCHI尚未完全复活,而在与草薙和八神的战斗之后它亦相当虚弱了」「也就是说,OROCHI再次获得实体复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吧」「我也那样认为。……然而,从封印中解放的OROCHI,现在在哪里,我也无从判断。那个OROCHI之力,也许已经被叫做無界的男人,献给了他的主人了——」「ちづる小姐也无从判断吗?」「……真是惭愧啊」压着黑发,ちづる低下头。「如今我已失去了“八咫之镜”的力量,也无从察觉OROCHI的气息了」「ちづる小姐不必责怪自己。都是那该死的小子干得好事」虽然利用ちづる的是那些自称“从遥远的异地来的人”,但实际夺走她的力量的,是ASH CRIMSON。自此,ちづる的神器的力量——封印OROCHI的“护者”的力量,被夺走了。ちづる一边慢慢地摇着扇子一边说。「ASH CRIMSON……他究竟是什么人呢?」「我也很在意那个。……他,似乎跟那些冗长名字的家伙们好象互相认识吧,但具体有什么关系我也无从得知」在过去,紅丸曾2度通过KOF大会与ASH碰面。简单来说,大概就是身世不明,满脸雀斑的小子吧。使用着与京或庵不一样的绿色火炎的那个少年,在想些什么,为何而行动,不要说紅丸了,就连本应是老友关系的DUOLON也不知道。紅丸离开长凳再次站在池塘边,凝视着倒映在平静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找不到答案的诸多问题在脑海中回荡。「ASH和那些家伙……若是同伴却又认真的战斗,但也没有过去起就是敌人的感觉」「一定有什么共同的目的,那个少年却背叛了——这样想应该可以吧?」「或许吧。……只是,和我组队过的ELISABETH女士,说过她和ASH有着共同使命的同志。若是背叛的话,宁愿是她被ASH背叛。ASH那家伙, 胡说什么已经忘记那使命了」前次KOF中,紅丸随着DUOLON一起,由ELISABETH BRANCTORCHE作为队长一同组队参战。ELISABETH自己,参战的目的以及与ASH的关系等,一说这些关键的事情就保持沉默闭口不语,但在紅丸看来,ELISABETH和ASH似乎有着相当亲密的关系。立起长长的金发,紅丸夸大的叹息着。「大概ELISABETH她,对于ASH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应该是全都知道的。……但是,不论我问了多少次都不肯透露。大概,将来也是完全无可奉告吧」「从那人的立场来判断。……也许,和之前的我有些类似吧」「类似的立场……?」「恩。“遥远的异地来的人”……将其比作OROCHI一族的话,将其视为宿敌的ELISABETH BRANCTORCHE正好就处于我的立场。若是那样的话,ASH CRIMSON就是——」「你是说,从“三种之神器”之圈中脱离的八神庵,是吗?」ちづる转过身,紅丸眯着眼睛。「或许。在敌对的ELISABETH BRANCTORCHE和“遥远的异地来的人”之间,ASH穿梭于二者之间,其位置来看确实难以判断是谁的伙伴」「总之,ASH本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有抓到他本人才能知道了。虽不能算是顺便,但也要取回你的力量」「但是,连当事人的所在地都不知道……」「就快知道了」在那样断言的紅丸的耳边,此时又清楚地响起最后见面时ASH CRIMSON的话。「那家伙,在夺走八神所持的“八尺瓊之勾玉”之力逃走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下一个就轮到京了」ASH他,在得到ちづる的“八咫之镜”之后,在前次大会上,又得到了八神庵的“八尺瓊之勾玉”的力量。目前曾2次锁住OROCHI的三种之神器,仅剩草薙京所持的“草薙の剣”了, 还留在真正继承者的手中。而那个ASH,夸口说连那最后的一个,也一定会要夺取的。咬紧没有血色的薄唇,ちづる喃喃道。「即使OROCHI之力尚未被他们夺走,若ASH得到了草薙之“力”,那就再也无法封印OROCHI了」「一定要阻止他们」紅丸白色皮裤的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从目前来看,ASH并不会从正面跟京直接交手吧。趁着混乱——或许,会在下次的KOF舞台设下陷阱」「那么——?」「啊。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回日本呢?当然,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来看看你的脸呢」拿出挂满吊饰的手机,紅丸如作怪相般摇晃着,跟ちづる使了个眼色。「——又到队友会面的时间了。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容我就此告别吧」 ◆◇◆◇◆对于在干冷的河北大地生长的DUOLON来说,江南的上海犹如异地之邦,然而每次到访时那怀念的感情,或许是由于过去在这里的积累吧。DUOLON的朋友,曾发牢骚说这里一年比一年越来越难以居住了。于在现可说是作为世界的经济中心的中国,比首都北京更加繁荣的上海,为何说难以住在这里——那或许只是因为,他是那种只可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才能生存的类型吧。古旧的街道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建造的美丽的摩天大楼,社会底层的混混,都在一点点的改变着生活方式。甚至惯用暴力的黑社会成员,在这个城市,也得学习用文雅的方式装饰外表。但是,他不同。不论时代如何变迁,城市的风景如何变化,他却无法接受自己的改变。所以,才感觉在全新的上海难以居住吧。那个死板男人的名字,就是SHEN·WOO。DUOLON为了来见那个男人,所以回到上海。上次KOF之后,SHEN·WOO,与队友一道突然失踪了。部分传言说已经死了,但是DUOLON却不相信那个。他知道SHEN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死掉的男人。那想法是正确的,一到上海就立刻被证实了。「……到哪也都是引人注目的男人啊」看着下面健在的SHEN·WOO,DUOLON淡淡地微笑着。从高处开着的天窗,DUOLON坐在窗框上朝下看去,就在10分钟前还是在庆贺的场面,转眼变作凄惨的打斗场面。这个西餐厅的大堂,正在为其所有者新安清会的会长——所谓的中国黑手党的老大,召开庆贺六十大寿的宴会。多半的出席者,理所当然的,是组织内的成员。那大厅里,SHEN在用巨型卡车撞开其墙壁后,就对因惊愕而停止嬉戏的男人们展开了袭击。即使在KOF场上,也从未见到过这么华丽的演出。被货车撞飞,或在乱斗中被打翻,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全都翻掉,排放在那里的酒和料理全被反倒在地。毫无预兆下,为庆祝老板生日而聚集在此的黑社会成员,接连不断的被打倒,爬不起来。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的男人们,在SHEN的暴力面前,别无它法惟有屈服。或许是害怕射中同伴,男人们没有拿出枪,但即使他们开枪,从卡车突入到最后男人们昏倒在地的时间只是稍稍推迟而已。总之,SHEN的战斗力是压倒性的。SHEN的格斗流派,即便从武术这种名词来联想的流畅华丽等是毫无干系的。和DUOLON那种,悄悄走到敌人背后施展致命一击的隐秘方式不同。粗暴地挥动手脚,散播谩骂的同时,把可触及的东西接连不断的打翻的战斗方式,将其称为打架再合适不过了 。最后,长的稍微肥胖一些未能及时逃离的老板,在挨了铁拳后连牙都全被打碎,DUOLON这才轻快地落到惨剧现场。「——呼」抖落拳头上的血渍,SHEN环视已经变得安静地大厅后,若无其事的向站在卡车旁的DUOLON挥手。「哟」「……真是潇洒啊」「对于做出挑衅之事的对手,就应该给予相应的惩罚」SHEN满意地扬起嘴角,其间,可看到那发达的犬齿。DUOLON瞥了一眼倒在SHEN脚下浑身是血的老人,这才询问到。「这伙人对你这家伙做什么了吗?」「他们竟然雇了杀手来要我的命」说着,SHEN很麻烦似得拉下包扎在手腕和头上的绷带。绷带下的伤口差不多开始愈合,但看来,正如SHEN所说的,是在跟那些杀手们战斗时所造成的。既然SHEN还活着,那么暗杀自然是以失败告终,就此放过要杀害自己的对手,SHEN可不是那种好男人。SHEN听到远处传来的巡逻车警笛声后,耸着肩膀对DUOLON说。「——啊,详情以后再说。在造成更大麻烦之前,就从围观者较少的后门退场好了」「即便到了这步田地亦不能对警察哭诉,黑手党可谓是做了一桩赔本买卖呢」「恩,不错呢」卡车就扔在那里,SHEN大步跨过一个个虚弱呻吟着的男人们直走过去。DUOLON在看看那些半生不死的黑社会成员后,又是依旧叹息着。「——对了DUOLON」一边走进稍显脏乱的阴暗小道,SHEN对DUOLON开口了。「什么事?」「你这家伙,知道ASH在哪吗?」听到这个本是来询问的问题后,DUOLON苦笑了。「什么啊,喂?有什么好笑的?」「没……连你这家伙也不知道吗」「啊?连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啊?」「我来找你,就是以为若是你的话说不定会知道ASH的下落」「嘁……」听了DUOLON的话,SHEN皱着眉头磕着嘴。或许是感觉到SHEN的怒气,正在找寻剩饭的野猫们,慌乱的逃走了。立起外套衣领,DUOLON侧目看着SHEN。「……究竟跟ASH发生了什么事情?」「恩,很多事情吧。……虽然想起来也气愤,但要如实说出的话,正是ASH陷害了我」二人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已向着已习惯了出入的运河边的酒店了。大大地向西斜照射的暗红的阳光,在没有人气的仓库街,将二人的身影拉的很长。SHEN微微擦拭脸上的伤,向DUOLON询问。「……那么,你为何要找ASH呢?」「正确来说,并非我在搜索。——记得那个叫ELISABETH的女人么?」「啊,那个曾和你组队的女人吗?」「是她要找ASH」「为什么又找呢?」「详细情况我也没听说。……不过,好像和那奇妙的一伙人有些关联吧」「哦」打了帮腔的SHEN的脸上,浮现出令人联想到狰狞野兽般的笑容。SHEN让人看到这种表情时,就是大概嗅到在哪会有快乐的争斗的气味之时。「……实际上,ASH想要做什么,我也并非完全没有兴趣」「是吗?我可没有兴趣」「或许吧」SHEN所感兴趣的,只有和强者尽情战斗吧。在某种意思下,是非常容易明白的男人。「……若找到ASH的话,就自然会出现那样的对手吧」「即使不出现也好,这边亦不能任由ASH就此下去。你也知道,交情再深厚也该有礼貌吧?——尽管能如以前般吵闹作乐,但也不得不先解决那混蛋所干过的事情」「就是那样吗」「就是那样」「具体呢?」「很想揍他1拳」SHEN念叨着朝空中打了一拳。「……不过,因那家伙如同我的舍弟般。所以关于陷害我那件事,就那样便可一笔勾销了」一边无畏的笑着,SHEN揽着DUOLON的肩膀,步入熟识的酒店。即使不用SHEN说,DUOLON方面,也已经忘记了黑社会的事情了。尽管作出那么华丽的打架也好,对SHEN来说,只是理所当然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紅丸到矢吹真吾的病房探望他,但探访时间却快要结束了。「抱歉,久违后忘记了日本的交通阻塞。本打算早些来的——」「不,别这么说。来了就很感谢了!特意来访真是抱歉,二階堂君」真吾在床上坐起身,便立刻向到来的紅丸低下头。「哟,大門先生!好久不见了」「恩」先来的大門五郎,表情照旧和往常一样回应着。当然,大門绝对不是为此事不高兴,紅丸亦明白这一点。从木讷的柔道家表情的细微变化就能读到这些信息,可见二人交往多深。紅丸在圆管椅子上坐了下来,再次看看全身都被绷带包扎的真吾,好似带着某种意味的点头。「……意想不到的精神百倍啊,木乃伊男」「哪里,只是因为,身体顽强是我唯一的长处吧」「恩,好象确实如此吧」「喂,紅丸君!实在是有点那个了,不是应该说没有那回事吗?」对于紅丸冷淡地回应,真吾惟有苦笑着挠头。与草薙京,八神庵一起于前回KOF中出场的真吾,在大会终了后为阻止突然“血”之暴走袭击京的庵,被打得全身重伤需入院治疗数月。在没人扶持下还能坐起身来谈笑风生,的确可说是真吾顽强的证明。入院还不到半个月就能这样的话,很快就会嚷着要下床恢复训练吧。矢吹真吾,就是这样一个有着鲁「——话说回来,以真吾的身份还能住上单间真是有些奢侈啊」「啊,安排在这个病房,多亏了神楽小姐」「ちづる小姐吗?」「是的。虽然我说并不需要,但她说,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是这样啊……」真吾,与可谓是水和油的京和庵一同组队,努力使二人一同战斗,这亦是那个失去了“力”的ちづる的愿望。原本,对于真吾的负伤,ちづる没必要感到亏欠。格斗家负伤除自己以外跟其它毫无干系,何况真吾这样的情况,又不是ちづる拜托他出场的。但是,尽管如此,ちづる还是有所谓若自己的“力”没被ASH夺走的话的想法。如今导致八神庵的“血”之暴走的原因,显然就是由于OROCHI的封印被解除的缘故。ちづる因为那事而特别责备自己吧。确认会面的剩余时间后,紅丸问真吾。「——因为你立刻便被打倒于是想问也问不了了,那时候,那里发生了什么呢?」「抱歉,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八神君突然失去理智,要袭击草薙君。我,虽然无论如何也要帮草薙君,阻止八神君——」没再说下去,真吾低下头。「……不要太在意」大門轻轻拍打真吾的肩膀。「确实如此。就算当时在场的是我和五郎君,恐怕也阻止不了暴走后的八神。那样的他,简直就是怪物」那样的话不应该成为安慰的话语,紅丸也知道这一点。但是,现在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还能对真吾说别的什么了。「……那么,不久后ASH就出现了?」「啊,对。……不过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总之,ASH君从背后靠近八神君,好象说的是什么……鬼火吧?说着,真的就出现了那样的东西,突然被抽了出来,之后八神君也倒下了——」「然后我们就赶到了吧」「大概吧……」紅丸他们赶到时,京和庵,还有真吾,都失去意识倒在那里。只有ASH一个人,在雨中露出不悦地冷笑。「……那么,之后ASH怎么样了?」「逃走了」自觉被逃掉是一种屈辱,紅丸的表情扭曲了。「我和DUOLON,还有ELISABETH——想3人一起抓到他,却在那眼前,如烟一般消失了」「消失——了!?」对于少有的显露出顿狂之声的大門,紅丸以苦涩的表情那个肯定到。「啊。那个,应该是“镜”之力了」「神楽小姐的……?」利用原本是ちづる的“镜”之力,ASH在紅丸他们眼前消失了。那也意味着,ASH已经能将那种力量完全作为自己的东西运用自如了。而且,紅丸由真吾的话中确信,ASH也成功夺去了八神庵的力量。下次再会时,或许ASH,连“勾玉”的力量亦能运用自如了。大門眉头紧锁,抱着胳膊。「……继神楽和八神之后,ASH的下一个目标毫无疑问就是京了……」「是啊,关键是京那家伙在哪里呢?」「…………」真吾和大門彼此对望,无言的摇摇头。「不是入院检查吗?在哪个医院?」「就是这家医院,不过还未开始检查就跑掉了——」「那个笨蛋……!」手扶着额头,紅丸叹息着。?好似因很唠叨般被护士赶走,紅丸和大門离开了医院。已经日落时分,闷热的盛夏傍晚降临了。在街灯照耀下的马路上并排走着,紅丸问大門。「你觉得京那家伙,现在在做什么?」「呃……」「会不会,又去深山里了?」「……之前有一次,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吧」「啊。大概是不想让人看到他努力时的样子吧,可他的情况,未免有些极端了」虽然是偷袭,但被八神一击打晕亦是事实,或许对京的打击也太大了吧。为了雪耻,京在暗中磨练技艺亦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京那边像这样不要紧吧」「让他一个人行动岂不是更危险?」「但是,那家伙可不会高兴被我们护卫吧」「……确实如此」「最终,如今想让自己变强的话,只有靠自己了。我们亦是那样吧」大門重重的点头。多次站在柔道界顶峰的这个男人,对于磨砺自己是多么严苛是比谁都更清楚的。「之后要在意八神的动向了——不过,京那边有所行动的话,亦自然会动作吧。而我们所能做的是……」「怎样,紅丸?不如明天到我大学的道场来训练吧?」「哎呀,饶了我吧」抬头看着露出粗豪笑容的队友,紅丸掺杂着苦笑耸耸肩。「这边可是刚刚才回国啊?时差还没倒过来,明天就好好休息吧」「开玩笑的。健康状态的管理也是很重要的工作」「……五郎君说笑了。明天要下大雨了」用笑声强压心中的不安,紅丸抬头看着少有星星的夜空。 ◆◇◆◇◆在大教堂险峻倾斜的屋顶边缘坐下,双脚悠闲得摆动着,向星辰寥寥的夜空伸出手来。对于指甲彩绘的完成度满意的笑着的少年,于那指间燃起绿色的火炎。那火苗,一会儿红色,一会儿蓝色,每次轻轻摇曳都会变色。凝视着那个的少年的嘴角,展现出难以形容的干涸笑容。塞纳河北岸,巴黎18区。在城市最高山丘上建立的大教堂,即使在巴黎亦是首屈一指的观光名胜,但来到这里的却并非观光客。「——ASH·CRIMSON」对于忽然传来的女子的声音,少年将手中明亮的火炎捏碎并转过视线。「你抢走那些力量,不会只是为了玩赏火炎吧」「是牡丹……吗?」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那里的——稳稳地站在同一个房顶边缘处的女子后,少年冷淡地微笑着。「——特意来蒙马特只是为了说那样的事,你们这些家伙,确实很有闲啊」「无聊」被称作牡丹的女人愤然扬起眉毛,将手中的白色信封扔给少年。「……这次大会的“邀请信”」「哦」瞥了一眼指间那以老式红色蜡封的信封,少年微微动了动布满雀斑的鼻子。「——连这个也给我?真是忠实啊」「就要完成最后的阶段了,可别大意了?」「别把我当作你的部下了。能不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命令我?」「你这家伙——」少年傲慢的话语激怒了牡丹,但是,立刻便克制了怒气并大大地叹息。「……对于自己的立场,稍微冷静的思考一下吧。没有我们的帮忙会有你这小子的今天——再这么嚣张的话,不怕被灭了吗?」「多谢你的忠告,牡丹。为了不被称为“没用的家伙”而努力加油吧」「还有个事」「还有什么?」「……那个BRANCTORCHE家的女人,为了搜寻你已经到巴黎来了」「BETTY?」瞬间,少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但那惊愕的表情立刻便被笑容所掩盖。「若是碍事的话就由你小子去收拾吧」说完,牡丹的身影在这能俯视巴黎市的殉教者丘陵消失了。「啊……」少年简单地将邀请信放入口袋,一边玩弄长长的刘海,一边厌烦似得发着牢骚。「BETTY还是依旧那么认真啊。还以为能再悠闲一阵子呢……」下一个瞬间,少年的身影在红色火炎的包围下,从现场消失了。 ◆◇◆◇◆THE KING OF FIGHTERS即将举办。——以上『R』收到这内容简单却令人惊愕的邀请信时,二階堂紅丸稍微觉得有些惊讶,并非那简单的文字,而是距离上次大会后这么短的时间便决定举办今次的大会。「寄信人是『R』——吗。令人怀念啊」看到那熟悉的红色蜡封,不由自主的说。「这次的举办者……究竟会是谁呢?」一个人占据了青色敞篷车后坐的大門,此时也看着同样送到自己这里的邀请信,低声说道。「RUGAL不是和他的根据地一同自爆了吗——」「若从ちづる小姐的情报来看,今次大会甚至动员了世界各国的媒体,好像是要作大型的宣传活动。等召开正式的记者招待会时,举办者的身份就能确认了吧」随着车载收音机中播放的曲子,紅丸跟着节奏握着方向盘。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的敞篷车身,在阳光下反射出青色的光辉。「——京那小子,竟然和回国的我相反得去国外修行」「比起深山老林,这样才像他」「是啊,一贯不喜欢努力的京都率先开始修行了,这边亦要努力啊」紅丸和京取得联络是昨晚的事。不过电话中却并未说明详细情况,只是说明天回国让去机场接一下这种简单的通话,紅丸听后,之前生气的心情,在确认京平安放心后便烟消云散。在爱车停在宽阔的机场停车场,紅丸扬起嘴角。「啊……好久没这样了,日本最强队伍再次组成」OROCHI之战的时候,NESTS之战的时候,总是在结局的时候就会回归。虽然KOF的常客队伍有许多,但紅丸自信的认为,他们自己才是最强的。巨大的喷气式飞机随着一阵噪音缓缓降落在跑道,紅丸和大門走向机场大厅。 ◆◇◆◇◆从戴高乐机场以法兰西岛进入巴黎市内的DUOLON,瞥了一眼因时差而哈欠连天的同伴后,浮现出冷冷地微笑。「……喂?」察觉到DUOLON视线的SHEN,扬起眉毛问。「与这花之都不合衬的男人很珍奇吧」「无聊」「……趁现在事先说明吧」剪票后搭乘通往地上的手扶电梯的DUOLON,先给谩骂着的SHEN打了预防针。「这次的队长,也许是你最讨厌的那种女人」「伶牙俐齿为人高傲而且倔强是吗?」「全对」「喂」「而且,对方最讨厌的男人,或许就是你这样的」「喂」「知道这些事了就好好合作吧」「说起来倒轻松……还有,若是想要将我加入队伍的话,不是应该让对方到上海来迎接才对吗?」「不就是想说她是那种不知谦虚法则的小姐嘛。……高傲的性格确实有些难受,适当的招呼一下就可以了」「嘁……和你不同。我这个老实人若是生气的话一定会清楚的说出来的」「那个无所谓啦。……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要找出ASH。可别忘记了哦」「不用你说。……那小子,若不狠狠一拳把他揍哭的话我可不会消气」把已经揉的皱巴巴的邀请信硬塞进口袋,SHEN重新戴好手套。从地下铁大厅走到地面上,巴黎的阳光迎照在身上。看来不仅是SHEN,实际上就连他自己也感觉到不适合这个城市,DUOLON一面想着一面踏上巴黎的大地。
青翠的草原上,泛起层层波浪。传承了古旧传统和使命直至现代的那一族的居所,如今已自然地融入到法国南部,往时的模样已几近不再。残存少量水源的喷水池和烧焦了的石柱,像是在诉说着往日那绚烂华丽的往事。抬头看着失去了上半身女神像的ELISABETH,眯起眼睛回头仰望天空。将广大豪宅和居住在那里的一族燃尽的大火,究竟过去了多少年呢――。如今反思过往,那场大火,是否是某种预兆,又或是某人的计划。不论怎样,就在那天,继承重大使命的人只剩下两个了。从那天开始,两人便如姐弟般生活。但是,如今另一半亦不在这里了。「…………」手中握着往日在这个庭院拍的几张照片,身穿丧服的ELISABETH,已经站在这里许久了。「……大小姐」「知道了。……再一下就好」背后传来了老人的声音,ELISABETH轻轻地摇了摇头。又一阵风吹过,拂起了隐藏着ELISABETH面容的黑色面纱。 ◆◇◆◇◆依旧将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SHEN凝视着桌面上装着浓缩咖啡的杯子。反复摇动膝盖,正好显示出这个从上海来的男人的焦躁。将剩下的半杯浓缩咖啡一口气喝光后,SHEN眉头紧锁。大约不到3秒——从DUOLON预测的3秒后,SHEN举起拳头,正要击打在桌子上。「好了」就在桌子即将被击碎之前,SHEN的拳被DUOLON伸手拦住。SHEN朝DUOLON瞪了一眼,结果什么也没说,只是咋舌挣开了队友的手。因艺术家和观光客而热闹的蒙马特,在初夏第一缕晚霞的装点下光彩夺目地闪耀着。步道上被拉长了的男子们的影子,亦显露着某种艺术性。对于身后有着种种阴暗的DUOLON,自己正身处不适合的场所内,不禁露出苦笑。也许是听到那细小的笑声,SHEN再次将目光射向DUOLON。「……有什么好笑的?」「没,我只是认为,我们不应该来这里」「并不是因为想来才来的吧」SHEN用手指弹着咖啡杯的边缘,愤然吐出一句。「——嘁,这家伙在打什么算盘啊?」「什么?」「喂,我们可是被特意叫出来的啊?」「是啊」「这边是两个人,对方才一个人啊,若是那样的话应该是对方来上海才对吧。……那为何我们要大老远的来法国?」「因为是被叫来的嘛」DUOLON若无其事的答到。当然,SHEN不会对那个答案满意的。「那个——」「……似乎来了」DUOLON说完,SHEN似乎很不愉快地回头望去。「抱歉久等了」到达后的ELISABETH,诚恳的低头向二人道歉,但并未提到迟到的理由。SHEN粗暴的将椅子弄得咯嗒咯嗒作响后站起身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身着丧服出现的ELISABETH,夸张的耸耸肩膀。「非常迟来的出场啊。而且很爱打扮啊。——从舞会归来吗?」没有理会SHEN那讽刺刻薄的话语,ELISABETH从手提袋里取出一个白色信封。「——邀请信?」「没错」「有啊」「那就没问题了。——大会首战当天,开赛前1个小时在会场见吧」「啊!?」ELISABETH淡淡地说出这话后,SHEN扬起眉毛。「——你这家伙,我们可是绕地球半周特意来到此处?什么意思,让人等了这么久,这样就完结了!?那样打1个电话不就好了!」「算了,SHEN」为了劝阻咬定ELISABETH的SHEN,DUOLON站起身来。「——反正我们的初战会场便是法国。当作是提前来到欧洲这样便会好想一些吧?」「来巴黎观光么!?你这家伙,刚才不是说不适合这样的场景么?」「不愿观光那就去吃螃蟹吧?」「你啊——」「开个玩笑」在这期间,ELISABETH已经离开了这里。远处ELISABETH的背影,并不似往日那般刚毅,而是非常渺小。一同目送ELISABETH的SHEN,小声哼响后喃喃自语。「……那个大小姐,究竟和ASH有什么关系呢?」「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总觉得是亲戚一般……只是,有什么更深的东西吧」「将其全部隐藏并寻求帮助,会很麻烦吧,呃?」「若有不满的话寻找其他成员吧?」DUOLON静静地看着SHEN。「……现在有能接受你的熟人当然是好了」「确实,我现在可是有不少敌人哦」如同揶揄自己一般,SHEN翘起嘴唇笑着。「……若是这样就叫ASH那混蛋请客咯」「什么意思?」「吃螃蟹啦!——这次大会结束后,3个人去吃吧」“KING OF FIGHTERS”——在世界各地转战的第一格斗大会于盛夏开始。待结束时,大概已经到了秋天了。对于大闸蟹的季节,或许还为时过早,但对于性急的SHEN来说却是刚刚好。SHEN毫无拘束的将手搭在DUOLON的肩上。「——那么,先找个地方喝1杯吧」「有地方了?」「有啊」「正有此意」DUOLON脑海中描绘着巴黎的地图,走上通往附近地铁的道路。即使是在不熟悉的土地上,也能凭借对地图完美的记忆行动,这就是作为暗杀者而成长的DUOLON与生俱来的习惯。冰冷的阴影落在通往地下的阶梯之时,SHEN向DUOLON询问道。「这是去哪里啊?」「13区」曾是越南和旧印度以及东南亚殖民地的宗主国,法国是欧洲居住华人最多的国家,巴黎的13区则存在着世界首屈的巨大唐人街。去那里的话,应该能选择到合适的美酒佳肴吧。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心情平静下来。突然,SHEN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地上。「……怎么了?」「没事」夸张的摇着头,SHEN露出挖苦的笑容。「——关于战斗的理由,每个人都不同吧」「事到如今说这个」「啊,事到如今。……别人的情况可不是这样」「……走吧」在SHEN之后,DUOLON的身形也消失于地下的阴暗之中。比起阳光照射在花之都的温暖,阴暗和冰冷,才是更适合自己的感觉吧。 ◆◇◆◇◆日落前后,风稍微强烈一些。直至刚才,被夕阳的暗红色渲染的SACRE-COEUR寺院的白色墙壁,才被微弱的白色照明照亮。观光客的身影,比起白天少了许多,但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到了那孩子的气息」ELISABETH,对身旁的老管家说道。「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那孩子曾来过这里」「大小姐」「不用担心,爷爷」ELISABETH对不安的老管家作了一个小小的微笑,脱下了附有黑色面纱的帽子。「我并没变得消极。今次的那个……只是,作出觉悟而已」「觉悟……?」「那孩子若彻底忘记了使命的话——那个时侯,这种觉悟是必要的」「大小姐,那样也太……!」「没事」ELISABETH握紧拳头,白光如针般细小地溢出来。ELISABETH发出的光芒推开黄昏的暗淡扩展开来,照出她自己的脸庞。「只要我的心中还有光,一定……!」
北半球迎来夏天之时,南半球正在惜别晚秋。比那季节还要快,年轻人正在周游世界。但是,那旅途也将要终结。略带阿根廷探戈的哀愁旋律,在这个背街亦能听的到。已在这个国家滞留了一个多月了,若连一个探戈的步调也没记住的话,一定会被紅丸叫做笨蛋吧,但年轻人来这里的理由并非学习舞蹈。一面随着探戈的旋律吹着口哨,双手却依旧插在皮夹克的口袋里,年轻人走在被霓虹灯的微光照耀的步道上。之后——。年轻人突然大步退后。「————」肩上的背包就此掉落,轻轻的握拳摆好架势。在那脸颊上,红色血线微微浮现。「……你这家伙,究竟是谁?」朝着通往漆黑的方向,年轻人低声问道。「草薙京——是吗?」从黑暗中随着带有嘲笑的声音一同出现的,是洋蘑菇发型的高瘦少年,还有不自然的靠在少年身上的短发少女——二人都有着比黑暗更暗的眼睛,肤色病态似得苍白。「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啊」依然注视着二人,年轻人——草薙京悄悄地轻压脸颊上的伤痕。「……又是那些人的同伙吗?找我有什么事?」「…………」少年没有回答京的问题,手中玩弄着好似细绳的东西。看着那手中的东西,京眯起眼睛。少年手中的,是黑色的皮制眼罩。京看到那个后,脑中浮现出老练独眼雇佣兵的姿态。若这个少年,是从京脑海中浮现的男人那抢夺的眼罩,那他的实力绝对不一般。穿着夏装的少年的体格,以格斗家来看太过瘦弱,但那柔弱外表的背后,总觉得蕴含着不同寻常的力量。「原来如此。不只是老鼠而已吗。——那么,究竟找我有什么事?若依旧沉默不语那就是没事了,赶快让开」「气势相当不错呢」少年如扮怪般将眼罩戴在右眼上,留有长指甲的右手不礼貌地指向京。「……虽然这是初次问候,但和预想的完全不同呢,草薙京。难道“剑”的继承者只有这种程度吗」因偷袭而刻在京脸颊上的浅伤,少年和少女看了一眼,窃笑起来。但是,对于完全轻视自己的态度,京却并未感到生气。宁可在那嘴角,显露出大胆的笑容。 「你们这样的家伙,以这样的口吻来询问是否还早了100年呢?」「什么——」「还未发现吗?」京反过来指向少年,少年夏装的胸前,意外地变作白色灰烬粉碎了。「……!」少年的表情变得惊愕。他在暗中偷袭京的那一刹那,京的脸颊上被切下一片皮肤的同时,朝着少年的要害正确无误地——已经是给予了十二分留手的一击。若京有那样的打算的话,此刻的少年,说不定早已在草薙之炎的包围下倒下了。出于这样的判断,少年对京那侮辱的语调全然消失了。「……似乎和预想的不同呢。有些出乎意料了」「能够明白是最好了」京轻轻摇头,嘴唇扬起。「——那么,这次该轮到你了!」「等等」京正要拉近距离之际,少年将不明的白色物体投向京。「——?」瞬间接住的京,不由地皱起眉头。白色信封上的红色封蜡上,那里写着“R”的装饰文字——哪点都是似曾相识的东西吧。京将视线转向黑暗中的来访者,怀疑地问。「……你们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若你逃走便没办法了吧。慎重起见,便亲自将邀请信送到你手里。——虽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吧」少年叹着气耸耸肩,开始和一直沉默地让人心寒的少女缓缓后退。「确实给你了,草薙京。也许,你在搜寻的人也会出现吧。……努力奋战吧」「多管闲事」京看着少年回到黑暗之中,再次看着邀请信。即使不割开封条,内容亦能被预测到了。拾起背包将信封硬塞进去,京笑了。「不过,只要能燃起斗志便无所谓了。——我只想好好教训那家伙一番」 ◆◇◆◇◆等待信号灯的时候,将后视镜的角度稍作调整,二階堂紅丸向草薙京问道。「——我说你啊,去探望过真吾没啊?」「没必要吧」「ちづる小姐呢?上次八神好像来过吧?」「更没必要吧」硬生作答后,京打着哈欠打断对话。一个小时前,在机场和久别的草薙京再会,还好仍旧是老样子。难以亲近也是老样子,年纪不小了,却还仍旧残留着孩子气也是老样子。虽然是从国外武者修行归来,但被锤炼的似乎只有肉体部分吧。从后视镜中与后座的大門五郎交换了视线,紅丸微微地苦笑了。「……怎么了?」京以锐利的目光斜瞪着紅丸。「什么啊?」「笑什么?」「没啊」「……哼」将副座大幅向后倾斜,京看着窗外。「——对了大門喔」「怎么了,京?」「你,正职那边没问题吗?」「我是常作为第一柔道家的。不用担心啦」安静的让爱车启动的紅丸,在大門一本正经的回答后接了一句。「大門先生,在大会结束前都要停止讲师了」「哦,那对于学生们来讲是不能战败的吧」「当然,不能战败。……对你来说亦是一样吧?」「……算是吧」车窗外,绿色如风速般流去。朦胧的注视着那个,京露出笑容。「——喂,紅丸,大門」「怎么了?」「事到如今再来说,可以吗?」「什么啊,说吧?」「这次的大会,虽然不知道主办者是谁,但在背后操纵的应该是那一伙人」“从遥远的异地来的人”——在至今的大会中,紅丸和大門,也跟被那样称呼的人遇见过。他们也应该清楚那些是很恐怖的敌人。京预言过会与那些人战斗,然而,紅丸和大門,依旧对此面不改色。「算了,早知如此了」在侧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紅丸看了京一眼。「俗语亦说敌人越强则越有意义吧」抱着如巨木树枝般的胳膊,大門露出大胆的笑容。「——确实是事到如今」「恩。真的是是到如今了」「讨厌」京如怄气般闭上眼睛。 ◆◇◆◇◆年轻人回来的时候,北半球已是夏天。夏天让他们的内心燃烧起来。平常的伙伴,平常的夏天,还有,那男人也许会——。能够让京燃烧,就足够了。
美利坚合众国,位于南镇东岛的PAO PAO COFFEE 1号店,对于作为格斗家而立足的人们来说,如同某种圣地般的存在。这个南镇,原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异种格斗技大会“KING OF FIGHTERS”的发祥地。而南镇夜晚提供令人兴奋的格斗的PAO PAO COFFEE,成为炫耀自己能力的格斗家们的竞技场,可说是及其自然的事情。 ◆◇◆◇◆在令人想摇动身体的ベリンバウ的旋律中,重叠着人们明朗的笑声。虽是可被称为傍晚的时刻,但在被鸡尾酒杯照亮的店内,早已被等待夜晚表演的人们挤满。内心似乎很高兴,如何也无法说明这熟悉的兴奋感,情不自禁跟着节奏踏步的JOE HIGASHI,但是,从2楼的阳台席向下层看去时,每次都好像不太愉快的叹息着。好像不太愉快——其实不是,现在的JOE,是非常的不高兴。「哎,那对引人注目的兄弟……」将手插入短大衣口袋里,JOE抬头看着天花板。「竟然要超级巨星,这个JOE大人等这么久,他们亦能作为大人物了啊」「究竟谁是超级巨星啊?」JOE的桌子上,店长RICHARD拿来一大杯啤酒。在众多客人中,能让RICHARD亲自尽服务生的义务的,只因对方是熟识的JOE吧。在JOE面前并排放下啤酒和油炸鳄鱼块后,RICHARD苦笑着。「TERRY迟到了啊,哎呀,这个应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吧,但ANDY也迟到确实是很难得啊。——究竟怎么了呢?」「……反正不是号的理由」抓起大啤酒杯,JOE一口气喝完啤酒。JOE HIGASHI作为现役泰拳王和呼声最高的史上最强冠军,和被称为南镇之传说的TERRY BOGARD,以及骨法高手TERRY的弟弟ANDY BOGARD 3人,在这次的KOF上组队出场。同是一流格斗家的3人,目前为止亦是以这个阵型多次参加KOF。尤其是在众多队伍激烈争夺的大会中,数次作为优胜后补,最老的常客队伍。但是,最近JOE和ANDY因各式各样的事情无法参加大会,TERRY只有找寻其他队员继续报名,这3人许久没有一同参赛了。可是,TERRY和ANDY却迟到了。JOE已经在这里等了30多分钟了。JOE生气的理由,正因如此。JOE反手拿着叉子,一面叉起鳄鱼块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一面低声咒骂。「那对金发长毛兄弟……如果再过30分钟还不来的话——」「喂,JOE,来了啊」「什么?」被RICHARD拍了肩膀的JOE扔下叉子从扶手将身体伸出去,入口处,金色长发在背后垂下的青年和黑发美女并排站着。那是久违的ANDY BOGARD,和他的恋人——自称——不知火舞。「啊!那里!喂,JOE!」也许是察觉到了正俯视自己的JOE和RICHARD,舞笑容满面地朝那个方向挥手。「那些家伙……又在故意让人看到他们黏黏腻腻……!」看到舞紧紧挽着ANDY的胳膊,JOE咬牙切齿。「呃?怎么了,JOE?在说什么?」「松散了啊!ANDY这家伙,竟然散漫得神魂颠倒了啊——」「我想ANDY那并不算是松散吧……难道,JOE先生,你是在羡慕ANDY吗?」「谁说过那样的事啊!」因醉酒以外的理由满面通红,JOE敲打着桌子。那边,ANDY和舞上来了。「哎呀,JOE!」「好啊?」「不好意思迟到了。飞机晚点了」知道JOE等得焦躁,ANDY伸出右手。如何也是这个男子爽朗的笑容。「嘁……飞机晚点那就没办法了……」知道了迟到的理由,JOE的怒意渐消。取代握手将叉着鳄鱼块的叉子交到ANDY手中,故意干咳了几声。「——啊,TERRY那家伙怎么还没来?」「哥哥?啊,不清楚啊。还没有来啊?……那个?想不到油炸鳄鱼块的味道这么好」ANDY挨着JOE坐下来,一边咀嚼着肉块,一边向RICHARD叫了啤酒。「我也要啤酒,RICHARD先生!」在ANDY边添了张椅子的舞,非常精神的举起手。「OK,啤酒」「啊,那个,可否加上庆祝胜利派对的预约呢?」「庆祝胜利的派对?」舞说完,JOE皱起眉头追问。「——喂舞小姐,这次的大会你也去吗?」「嘿嘿?当然咯?」从袋子里取出白色信封,舞满意的微笑着眯起眼睛。「该怎么说呢?瞧,若没有我的话,这个大会可就得取消了。正因如此,这次的优胜应该是由元祖女性格斗家队获得。真不凑巧?」「你怎么想?从日本开始就一直是这个语气」用扇子遮着嘴自信大笑着的舞,ANDY只能无可奈何的叹息。JOE喝光啤酒,嘴唇上扬。「啊,是在梦中吧?反正这个冠军,是我JOE大人以及快乐的兄弟们的队伍的」「久违的出场了,大家的拳头似乎在咯咯作响啊」在JOE的桌子上并排放下大啤酒杯,RICHARD也开心的笑着。「——瞧,让先生们久等的传说之狼,似乎总算是到了?」RICHARD越过肩膀指向后面之际,TERRY正好上楼了。在那旁边,不知为何会有MARY的身影。看到TERRY和MARY并着肩,JOE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嗨!好像大家都到齐了!」推起帽檐,TERRY开朗的使眼色。「怎么了啊,哥哥,这么晚才到」「昨晚就到南镇了,但长途旅行的疲累让我在候车室睡了一觉。而后,醒来时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慌乱中联系MARY,以哈雷全速送我过来的」斜视以堂堂的口吻说话的TERRY,MARY夸张的耸耸肩。「真是希望这边的状况能稍微设想一下。还以为因久违了有电话来,谁知道是急匆匆的将其送来PAO PAO COFFEE,真是的」「抱歉抱歉,真是得救了,MARY」「可不是抱歉了事啊!」JOE一脚踢到椅子站起来,插进TERRY和MARY的对话中。指着TERRY的脸,大声喊道。「——嘿,TERRY!若是因做错事而道歉的话,在MARY之前应该还有个对象才对吧,啊!?」「……怎么了,JOE?为何这么激动?」「我是说要先道歉!你啊,在这之前也让我这样等过——」「那样说来,稍微听到些流言」无视JOE的愤慨,ANDY好像表情深刻的说。「——这次的大会,那个RAIDEN和HWA JAI好像和KIM先生一同出场吧」「RAIDEN和HWA JAI……是有过传闻,难道那人,这次打算让他们改恶从善吗?」「哈,再强的家伙出场也没问题,不到分胜负的时候说了也没用」「一点也没变呢,TERRY」如同填补久未相见的时间般,TERRY他们欢乐的交谈着。看到这一切的JOE的拳头开始震抖,TERRY如同想到了什么似得说道。「——难道,让你变得这么神经质的就是因为这个?你和HWA之间有过不少纠葛吧,JOE?」「啊!?谁神经质了!?」「呀,就是你啊。……刚才起就很激动」「可……可别太过分哦,你这家伙!」完全没有胆怯之意的TERRY的态度终于让JOE容忍袋子的细绳断掉了,他抓起眼前的桌子翻过去。「嘿,等,等一下,怎么了,JOE?已经喝醉了吗?」「闭嘴!你这混蛋先来感受一下队长的伟大吧,然后给我好好的道歉!」「虽然没有明白……OK!那就在大会前再次确认实力吧!」「可别笑得这么爽朗啊!」越过阳台座位的扶手,JOE和TERRY跳下1楼的擂台上。世界知名者的登场,令观众们立刻大声欢呼沸腾起来。「气愤,兄弟两竟然故意让人看到甜腻的样子——!」「你说什么,JOE?观众席太吵听不清楚!」「没什么!」注视着轻快踏步的TERRY,JOE脱下短大衣。依然是阳光的微笑,但TERRY全身充满的霸气亦是JOE已明白的。「……不过,尽管如此,有些事还是必须弄清楚啊。那就是谁才更强——」从心底深处涌起的沸腾斗志,使体内的酒精在那一瞬间蒸发掉了,JOE的醉意全无。虽说一开始是因为缺乏男子气概的愤慨,但强敌在前,自然而然的在脑中充满了战意。结果,JOE,也是因能和强者战斗才高兴,某种意义下是很单纯的男子。「来了,JOE!」从轻快的脚步一变,TERRY冲向JOE。确认TERRY的实力丝毫没有减弱,JOE高兴的全身发抖。「喝呀!」一步也没后退,宁可自己向前冲去,JOE出拳了。「看着吧……在决出优胜的瞬间,谁得到的声援更多,就是我,JOE HIGASHI大人!」
原创翻译,如有雷同,那不用问,肯定是别人抄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