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神母亲病重,我提出假扮夫妻才救她,他却借此假戏真做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墨沉沉的乌云压在天边,暴雨将至,明明是午后,天光暗得像日落后的傍晚。

  市郊正在建的圣隅集团高档楼盘工地上,一小簇人群聚集在某栋还未完工的楼下方,一边议论着一边齐刷刷抬眼朝楼上望,气氛变得很是紧绷。

  一个身材瘦小的建筑工人摇摇欲坠地站在楼顶最边缘,沉默而木然。

  消防车停在附近,巨大的气垫铺在楼下,但楼层太高,真坠楼的话,还是凶多吉少。楼上有道穿着桔红色消防衣的身影,隐蔽地、缓缓地靠近楼边的工人。

  轻生者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消防员已经接近了他,却不敢贸然出现。

  远处驶来几辆黑色的轿车,人群里有人焦急地喊:“老郭你莫犯傻,公司的人来了!你和人家好好说说!”

  工人站直了,望着停下来的轿车,扯一扯嘴角,喃喃道:“来了好,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要死在这些狗日的眼前……”

  轿车里的人陆续下来,只听人群里一声惊呼,楼顶的工人身体一歪,从楼上直直倒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他身后紧跟着跃下一道桔色身影,将他一把紧紧揽住,腰间的安全绳将两人吊在半空。有其他的消防员迅速赶上来将两人拽上来。

  一辆始终未开车门的轿车里,圣隅地产的经理忍不住低呼一声:“这消防员也不要命了,真跳啊。”

  后排坐着的一个年轻女子,一直侧头看向车窗外那道桔红色的影子,眼神平静,若有所思。

  骆铮一直把人抬上救护车,看着车开走,才解下腰间安全绳的扣子,问旁边的队员小何,“怎么回事?”

  小何一边准备登记资料,一边道:“听工友说,他家里老妈病故,请假回去料理丧事,回来就被辞了,工资扣了大半,老婆又闹离婚,一时想不开。”

  小何摇摇头,心有戚戚焉,“小老百姓,生活经不起一点波动,稍有点儿差池就全盘崩溃。”

  骆铮摘下头盔,短短的头发上都是汗水,他皱着眉,越发显得五官冷峻,眉眼深邃。

  轿车里,陈经理回头,“盛董,我出去收一下尾,今天不凑巧碰到这种事,要不改天您再……”

  女子不易察觉地弯一弯唇角,淡淡道:“我去吧。”说罢拉开车门下了车。

  骆铮正看着小何和工地负责人登记救援情况,只听一道悦耳的女声传来,“骆队,今天多亏你,才没出大事。”

  骆铮回身望过去,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子站在眼前,暗条纹修身套装,刚刚过耳的短发一半别在耳后,眉眼精致,笑容恬淡。看上去和高级白领倒也没什么不同,只一双眼里的目光温和而镇定,细细看去竟有一丝降尊纡贵的意味。

  骆铮还没说话,旁边工地上一个小伙子朝着女子一群人的方向冲过来,“现在敢出来了,刚刚他妈干吗去了,丧良心的资本家……”

  女子身后有几个黑衣男人迅速走出来。骆铮皱眉,手一伸将那小伙子挡开,“有什么事找正主儿,朝个女人使什么劲。”

  他看似阻止他,实则在保护。

  女子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来,“看来要和骆队正式认识一下。我是圣隅集团的执行董事,我叫盛赞。”

  骆铮诧异,这么年轻的董事,还是个女人。转念就明白了,圣隅,盛赞,原来是盛家大小姐。

  他手上全是刚刚救人时弄上的铁刺,灰土,还有血迹,他戴上手套,淡淡点点头,“骆铮。”

  盛赞微笑地收回手,并不见尴尬,“这位郭师傅的事,我们很遗憾。公司有人事规定,不能轻易打破。不过他的医疗费误工费,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个人都会给予帮助。”

  骆铮的确有点关心那位郭师傅,但又觉得这些盛赞没必要和自己交代,只略一点头,“好。”转头便去吩咐兄弟们撤离。

  盛赞却又叫住他,“骆队,这么晚了,圣隅在附近有酒店,不如请大家先去吃个便饭。”

  骆铮看她一眼,“不用了,我们有纪律。”

  盛赞看着他,柔柔一笑,“好,那我不勉强。再见,骆队。”

  回程的路上,有队员说起今天惊鸿一瞥的盛赞,嬉笑道:“这种大小姐,看一眼都够做半个月春梦的,也不知道要是娶了她是什么滋味儿。”

  骆铮垂着眼勾嘴角,“女人拉了灯不都一个样,还能是什么滋味儿?”

  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哄笑起来。骆队长一向很少加入这种话题,今天却笑得比谁都肆意。

  回到队里,有人喊:“队长,你家里来电话,说你妈在医院,让你赶紧过去。”

  骆铮赶到医院,蒋宁迎过来,“哥,妈上午疼得厉害,做了CT,医生说复发了,让赶紧准备做手术。”

  骆铮走进病房,蒋宁轻声道:“刚睡了。”

  母亲病容憔悴,安静地躺在床上,瘦小孱弱。骆铮走出来,眉头紧锁,面色阴沉,“你今天怎么没上学,爸呢?”

  “出去借钱了。哥,”蒋宁低头,“我不想上学了。”

  骆铮回头看看她没说话,蒋宁自己先急了,“一个专科生,出来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还不如早点找活干,补贴一下家里,妈一天的药费就两千多块……”

  骆铮伸手去摸烟,没摸到又收回来,他不耐烦,“这些事不用你管,回学校去。”说罢转身走出去。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骆铮在医院楼门口站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消防器械公司的销售。他沉吟一下,破天荒接起来,缓缓道:“我要是答应你说的事,回扣你能给我几个点?”

  三天以后,肖局长朝着骆铮拍桌子瞪眼,“我知道你没要回扣,我就问你是不是答应过他们?”

  骆铮面无表情,“差一点。”

  肖局长指着他说不出话,“你个……钱一分没拿着,倒惹这一身腥!你要是真拿了,这身制服给你扒下来都是轻的!”

  他转了两圈,看着部下叹一口气,“你家里困难我知道,那也不能搞这些邪门歪道!”他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扔过来,“不多,给你应应急。”

  骆铮不动,“你这点私房钱够干吗的。”

  肖局长又怒了。

  门外有人等候多时,战战兢兢敲开门,“肖局,圣隅的盛总来谈消防共建的事,等半天了。”

  骆铮转身,看见盛赞一行人走进来,她微微笑着颔首,眉目婉然,“肖局。骆队,你也在。”

  骆铮皱眉略点一点头,趁众人寒暄,匆匆走出去。

  他站在后院的训练场上抽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静静走过来一个人,他没回头,身体却无声地绷直了。

  “骆队经济上,遇到难处?”盛赞的声音很柔和,措辞委婉。

  骆铮弹一弹烟灰,不看她,“和你有关系么?”

  盛赞不以为意,微微笑,“虎落平阳,英雄落难,都是让人扼腕的事。我能力有限,但经济上,还是能略尽薄力的。”

  骆铮不习惯她的说话方式,不耐烦地掐了烟,“用不着,欠别人的我睡不着觉。”说完转身要走。

  “我要对价的。”盛赞走过来,仰头看着他,缓缓道,“骆铮,我帮你渡过难关,你和我契约结婚。”

  ……

  几个小时以后,骆铮在警察局见到一身狼藉的蒋宁和继父,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对盛赞那番话的反应很可笑。

  蒋宁瞒着哥哥逃课去酒吧打工,被几个喝多了的混混往车上拖,恰好遇见来接女儿的蒋父。蒋父正愁苦郁结,见状冲上前就打,人打伤了两个,自己也一身青紫。

  骆铮对蒋宁怒不可遏。

  蒋宁大哭,“哥,妈这期治疗费少说要四十万,爸为了凑钱去借了高利贷,妈为了省钱偷偷地拔针,你为了搞钱差点违反纪律……你让我这学怎么上啊……”

  蒋父捶自己的头,“都怪我没本事,怪我没本事……”

  骆铮闭一闭眼,他刚刚跟盛赞怎么说的?他把烟气吐到她脸上,笑得恶劣,“老子再穷,也没兴趣做鸭。”

  他苦笑,骆铮你哪来的底气呢?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保了人出来,已经是凌晨。骆铮给父女俩叫了个车送回家,自己顶着夜色离开。

  第二天一早,盛赞的车开进圣隅广场停下,突然又向前开了一大截,直直停在圣隅大厦楼门前。

  楼门口,骆铮靠在墙上,在初秋清晨的薄雾里,淡淡抬起眉眼,眼里一片沉寂的平静。

  司机打开门,盛赞下车走到他面前,目光柔和,语气温婉,“骆铮,我明白你为难,但为了家人做出牺牲,应该无损男子汉的尊严。”

  她妆容完美,姿态优雅,像他想象里的公主。

  不,她什么都不明白。

  骆铮第一次直视着她,眯起的眼里目光难辨,心灰意懒地勾一勾唇,“承蒙盛小姐看得上我,骆某听凭差遣。”

  盛赞和助理吩咐几句,骆铮的困境迎刃而解。

  骆母被转到私立医院高护病房,手术迅速排上日程,专家会诊,药品器械一律都用最好。

  蒋父的高利贷全部还清,蒋宁得到了专升本资格,还有对口的实习工作。

  于是骆铮再无退路,沉默地配合盛赞办手续,办婚礼,出席各种应酬场合。

  他本就生得好,宽肩窄腰,眉目深邃,气质硬朗,稍事修饰便英俊逼人,无论在各种高端场合,都引来无数瞩目。

  随之而来的,还有好事者弄清楚他身份后的窃窃私语和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还有队里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听闻后不知不觉的生分疏远。

  还有老领导再发脾气时不易察觉的忌惮收敛。

  还有继妹不可置信的质问——“哥你就这样把自己卖了,你让妈就算病好了又得多难过多自责!”

  骆铮沉默地对一切照单全收,并无怨怼。只因心里那些每时每刻不断层积的不可言明的欢喜。

  盛赞,他从看见她第一眼就惊为天人,情愫暗生。高不可及的盛家大小姐,他曾看都不敢让自己多看一眼的女人,如今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加班回来晚了会和他歉意地说声对不起,早上起来在客厅遇见会蓬着头发说一句早安,一起出门应酬前会为他整一整衣领,介绍他身份时会柔柔微笑地看着他。

  她看他时,好像眼里只有他,让他有种她真的爱他的错觉。这错觉让他暂时忘记这种关系的实质,饮鸩止渴般沉迷。

  秋末时候,骆母出院了。难得喜事,继父张罗着一家人吃顿团圆饭,打电话通知骆铮。

  骆铮放了电话,坐回餐桌吃饭。

  盛赞拿起餐巾拭一拭嘴角,从长长的桌子另一头看过来,“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骆铮顿了顿,没抬头,“你不用回去。”

  盛赞摸一摸脸颊,轻轻道:“丑媳妇见不了公婆么……”

  骆铮抬头,盛赞看着他笑,那笑容如此温柔亲近,让他一瞬间忘记今夕何夕。

  骆家父母使出浑身解数来收拾了房间,又在厨房里准备好菜。

  盛赞穿着柔软的羊绒裙坐在逼仄的沙发里,她尽量自在地冲骆铮笑一笑,却不知自己完全是白费力气,她整个人和周围破旧暗淡的一切如此违和。

  骆铮垂眼失笑。盛赞极少流露这样局促而小心的神情,却让他胸中情潮翻涌,再也控制不住视线的温度。

  他转身出去抽烟。

  蒋宁被父母催促着端来一盘水果,冷着脸放下。盛赞坐直身子微笑,“谢谢妹妹。”

  蒋宁哼一声:“当不起。”

  盛赞微笑不变,却也没有碰那盘水果。

  蒋宁到底沉不住气,“你这样把我哥绑在身边有意思么?你这么有钱找什么人不行?非要勉强他?”

  她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家里能渡过难关全赖面前这个人。

  盛赞不以为意,微笑轻道:“我就要他。”

  蒋宁眉眼间流露厌恶,“你们这种大小姐,兴致来了就随便玩弄别人,你懂得什么叫尊重吗?懂什么叫爱吗?”

  盛赞看着她,目光温和中隐带锋芒,“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是真的爱慕你哥哥呢?还是,你并不觉得他有那么好?并不觉得他值得?”

  “你!”蒋宁道行浅,被说得哑口无言愤然起身。

  盛赞眉目含笑,“妹妹,我冒昧提醒你一句,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伦理上,也是实打实的亲兄妹。”

  蒋宁脸色“唰”地惨白,她二十年的隐秘心事,被陌生人一语道破。

  蒋宁逃一样跑出去,和进门的骆铮差点撞到一起。骆铮皱一皱眉,“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个冒失样儿。”

  盛赞微笑,“小女孩儿嘛,活泼一点也好。”

  骆铮看着她笑,“说得好像你多大似的。”

  他好像这么一会儿就想开了什么,打通任督二脉,一身清爽,魅力全开,笑起来每个眼神都迷人。

  盛赞眼里难得流露一丝慌乱,转开目光,脸颊泛粉。

  晚上沈氏地产集团举办私人晚宴,邀请的都是本市有影响力的企业家。盛赞携骆铮出席。

  最初的寒暄过了,盛赞知道他不习惯,便单独去应酬。

  骆铮慢慢喝了一杯酒,一边打电话到队里确认下周去津港支援化工厂爆炸救援的行程,一边习惯性地观察酒店的消防设施。

  走着走着就到了露台附近。玻璃门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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