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敌国质子为保他的命我自愿和离,谁知竟反遭他通缉落魄逃亡

  01误会频发

  骆府挂满红色的绸缎,门廊乃至屋檐都不放过。

  全府上下,上至老爷姨娘下至丫鬟家丁都在为这场大婚做准备。

  骆玉笙穿着大红的喜服坐在屋里满心欢喜,由着她们给自己做妆面。

  看着铜镜中的人,皓齿红唇,柳叶细眉,流苏样式的发饰对齐的垂在耳边,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美,他一定会喜欢的吧?

  丫鬟小苏说道:“小姐,你真好看,比那京城第一美人都要好看 ”

  女子爱美之心都是有的,骆玉笙听到这话自是格外欢喜的。

  平日里撒野惯了,不喜欢这些胭脂水粉,没想到,原来可以如此好看。

  “就你会说!”

  小苏不知拿什么去了,趁这点时间骆玉笙不停的往窗外看去,似乎在等什么人。

  “小姐,姑爷还没来呢!”

  小苏看出小姐的心思,打趣道。

  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还贴心的切成小粒,方便贴了妆面的骆玉笙食用。

  “小苏,就知道你最好了”

  “早就看出小姐你饿了,宴会还有好长时间才会开始,可是公姑爷怎么还不来?”

  虽是疑惑,但还是被骆玉笙听进耳中。

  十六岁嫁人,在骆府本就是违背家规的,再加上自己排在末尾,却是第一个嫁人的,本就让爹爹不高兴,如今女婿却对女儿不重视,骆府会沦为街巷的谈资。

  但骆玉笙不在乎,能让意中人迎娶自己,骆玉笙就像是炸开锅的爆米花,兴奋不已。

  “没事,他会来的,不着急。”

  “小姐,姑爷再不来,吉时过了,就不吉利了,老爷会怪罪的。”

  这时三姨娘从外面走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红盖头,绣工极好,一看就是有心人所为。

  “玉笙,盖上姨娘给你绣的盖头,也算是带着家人的祝愿,走吧梁儿来接你了。”

  “好。”

  三姨娘是爹爹在娘死后另娶得夫人,原本是绣场的绣女,却意外和爹爹认识,这才做了夫人,但三姨娘对自己是极好的,也同自己的母亲一样照顾自己。

  所以关系才如此融洽。

  “祁梁,你终于来了。”

  大红色的盖头遮住了骆玉笙的容貌,可单看那身段,也是上乘。

  骆府门口的祁梁扶着骆玉笙上了马车,走了。

  骆老爷看到祁梁那小子的脸,气个半死,丝毫没有亲切之意,女儿去了肃王府,可是要吃亏的。

  “臭小子,摆了张臭脸,看老夫怎么对付你。”

  背手进了府,骂骂咧咧的。

  大姐陪着爹爹进府,大哥则是看着小妹的接亲队伍。

  “感觉有问题,是什么呢?”

  灵光一现,“小妹有危险!”

  立刻骑上马就朝接亲队伍奔去,可为时已晚。

  数十黑衣人袭击了队伍,其中一黑衣人正拿着刀刺向轿子。

  “小妹...”

  说着将怀中的短剑扔向黑衣人,正中喉管,一命呜呼。

  轿中的骆玉笙取下发簪当做防身的武器,等待时机,冲出轿子。

  若不是这繁琐的婚服挡住自己的身手,骆玉笙可以将在场的所有人斩尽杀绝。

  看到祁梁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骆玉笙就该知道,遇人不淑。

  可她就被这个空有外表的人蒙了心。

  02入了歧途

  大哥赶忙冲过来。

  一顿怒吼。

  “祁梁,我敬你是条汉子,能挨下我飞龙局的十二飞龙鞭,如今恢复自由身,怎么,后悔娶我小妹,想要杀人灭口了?”

  “不敢,只是重伤未愈,不能动武,这才没有上前帮忙。”

  “姑且信你这么一回,若是我小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骆玉杉不介意再让你吃上几鞭。”

  

  “走小妹,哥哥亲自送你进肃王府,免得有人再要取你性命!”

  重新盖上盖头,骆玉笙坐上轿子,剩余还活着的人抬起轿子,朝肃王府去了。

  进到肃王府,骆玉杉差点气吐血,除了门口石狮子上飘着的红丝带外,再无红色的踪迹。

  “祁梁,这就是你对我们骆府的态度对吗,这就是你对皇上指令的不满对吗”

  听到哥哥的吵嚷声,骆玉笙忍不住自己揭了盖头。

  看到眼前萧瑟凄凉的景色,失望涌上心头。

  自己满心交付的男人对自己竟是如此敷衍了事。

  “哥哥,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理应如此,你不必担心我,今日发生之事,请不要告知爹爹”

  骆玉杉觉得自己妹妹是不撞南墙不死心,铁了心要嫁给这祁梁,奈何不过,只好离开。

  丫鬟带着自己进了肃王府,进了这深窟之中,肃王府的大门紧闭,院中宾客全无,不似骆王府那般热闹。

  “这处院子是给你准备的,没有必要之事,不得离开此处,明日回门之后,就不要离开此处”

  祁梁留下这句话,离开了,接连几天都不曾出现。

  “夫人,这里不比骆府,若是吃了苦,只能憋在心里,起居没有丫鬟照顾,你可受得了”

  “公子说了,你若受不了的话,现在回骆府还来得及。”

  “受得了,告诉祁梁,一月来我院和我吃一顿饭,这是条件。”

  丫鬟将原话告知祁梁。

  “夫人就说了这些?”

  祁梁有些不相信,跋扈的骆玉笙会说出如此。

  “夫人就说了这些。”

  “你先回去吧!”

  “遵命。”

  骆玉笙看着院落的萧条,心想,真不知道祁梁是如何长大的,生活在如此环境,怎么会高兴的起来,怪不得每天一张臭脸,好好的俊俏公子,成了黑脸阎罗。

  骆玉笙还在畅想如何将这萧条院落变得富有生机,便出了大事。

  如今郾国国力衰弱,郦国国力强盛,风水轮流转。

  “爹爹一定十分发愁,这可如何是好”

  所嫁之人是郦国质子,爹爹若是急火攻心,怕是要送了性命。

  “放我出去”

  骆玉笙被侍卫拦在门口,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意思,王妃出门都是不被允许的吗”

  “王爷有令,王妃出府要有王爷的腰牌才可以”

  “什么腰牌,你把话说清楚?”

  “腰牌在王爷那里,请王妃不要为难我们。”

  找到主院,骆玉笙推门直入,“祁梁,我要回骆府,腰牌在哪?”

  祁梁坐在桌前,平淡如水的问道:“你要做那腰牌什么?”

  “回府,看我爹爹!”

  “我陪你去。”

  听到陪你去,骆玉笙高兴的不得了。

  “若你一人回去,皇上怪罪下来,我肃王府又要受连累。”

  这句话,泼在骆玉笙身上,冰冷彻骨。

  “原来只是为了颜面,是我骆玉笙连累了你。”

  绝望涌上心头,骆玉笙痛苦不已的捂着胸口,离开。

  “王爷,你为何这样说,你明明是关心王妃的。”

  “不必多说,我是郦国质子,她是高堂之女,本就不是一路人,维持距离还是应该的。”

  “可......”

  祁梁摆手让他出去。

  “是,属下遵命。”

  骆玉笙站在门口等啊等,怎么也等不到祁梁出来,刚要转头去找,便撞到祁梁的胸口。

  淡淡的味道传来,让骆玉笙极为安心。

  儿时的回忆让骆玉笙不能忘怀,祁梁是骆玉笙所见众皇子中最为优秀的,不论是外貌,言行还是品格都是上乘。

  可他却是众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一问才得知,祁梁是郦国质子,终究是个外人,终究不被人重视和爱护。

  骆玉笙从小就是个跋扈的主,又得皇帝喜爱,自然和皇子的关系亲近。

  可她又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主,见不得其他皇子欺负祁梁,总要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至今那些皇子们还会议论起为了祁梁不要命的骆玉笙。

  03八年前

  “你怎么又受伤了?”

  骆玉笙童声稚嫩,言辞却是怨恨。

  “还不是八皇子和十二皇子到处说你坏话,我看不下去,就和他们两个打了起来,他们两个居然在我面前耍奸计,叫了一帮皇子出来教训我,我又不是善茬,一拳一个。”

  “吹牛是不对的,你要是一拳一个,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老古板,不想和你说话,处理完伤口我该回家了,要是让爹爹知道,又该训我了。”

  骆玉笙起身就要离开。

  “好好好,我是老古板,把药上好你再回去,若是露了馅,我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还差不多。”

  这才老老实实的伸出手,让祁梁处理伤口。

  “你个小傲娇,长大以后谁会娶你啊!”

  祁梁认认真真的给骆玉笙处理伤口,低着头。

  “嫁给你呀,我这样的性格,估计没有那个公子敢娶我,他们不要我,我就嫁给你。”

  祁梁神情严肃的看着骆玉笙。

  “胡闹,我是质子,你是高堂之女,若是嫁给我,你爹爹会难过的。”

  “我不在乎,真到那时候我就找一个方法,让爹爹不难过。”

  祁梁无奈的摇头,只好不再作声,以防骆玉笙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

  祁梁推开趴在自己胸口的骆玉笙。

  “发什么呆,不是要回骆府吗?”

  “对,快走!”

  骆玉笙拉起祁梁的手就往马车上走。

  祁梁也没有松手,二人进了马车,面对面的坐着,一时无语,直到骆府门口。

  因为没有提前通报,骆府看到小姐回来,也是惊恐万分。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骆玉笙思念父亲心切,不顾阻拦就冲进府里。

  看到父亲躺在床榻上,担忧之心骤起。

  连忙询问大夫。

  “我爹爹可是急火攻心?”

  “正是,老爷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老夫开了几副药,给他喝下去。”

  “辛苦于大夫了。”

  祁梁坐在大厅,等着骆玉笙回来。

  “祁梁,我今晚可能要在骆府住下,爹爹的病情不容乐观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你先回去吧!”

  “今夜我陪你,让下人安排房间就好?”

  “肃王府离不开你,你确定要留下陪我?”

  “本王说话算数。”

  “小苏,带王爷去西厅安排住处。”

  “是。”

  骆玉笙先一步离开。

  “小苏,带我去你们小姐闺房。”

  “可是...”

  “照我说的办就好。”

  “是,王爷。”

  骆玉笙的闺房十分干净,充满少女的馨香,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骆玉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走上前才发现是祁梁。

  “你怎么在我房里,我不是让小苏带你去西厅的客房吗”

  “若是在西厅,你会过来住吗”

  “自然是不会,这是我家,当然要在我房睡了”

  “这不就对了,防止他们觉得我们夫妻不和,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今夜我在闺房等你”

  “不对,我屋里只有一张床,咱们两个人,怎会住得下”

  “无妨,你睡床,我睡地便好”

  骆玉笙自知祁梁执拗,便不再多争论谁睡床的事,拿上东西便要离开。

  “去哪啊”

  “阿姐前段时间说了媒,如今媒婆正在大厅里等着,我收拾些东西给姐姐送过去,也显得体面些”

  “去吧”

  骆玉笙一头雾水离开,心想自己是不是过于听祁梁的话。

  这是一种病,该治。

  由于爹爹的病情,骆玉笙在骆府待了数日,祁梁在骆府也陪了数日,姐姐的婚事却没有定下,骆玉笙曾问姐姐,遗憾吗,姐姐只能无奈的叹气摇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自己执意要嫁给质子祁梁,让爹爹在朝堂之上脸面全无,这才让爹爹急火攻心,可是如果不嫁,祁梁的境地就会陷入僵局,没有亲人在此,他的未来也是渺茫的。

  皇帝对祁梁的打压,骆玉笙即使不在高堂之上,也能略知一二,嫁或者不嫁,对自己都是无所谓的,但对于祁梁却是不同。

  此刻骆玉笙的不忍竟害了自己和骆府的每一个人。

  骆府日日衰退,皇帝的不闻不问,着实是让老臣心寒了一片。

  第二年开春,骆老爷便离世了。

  骆府从红色的喜庆变成了白色的孤寂,看着骆玉笙落寞的背影,祁梁做不了任何事,自己做的越多,才会真的将骆府陷入深渊之中。

  归根结底,他们二人,总归是殊途,孽缘啊。

  算命老头看到骆府的现状,噫吁道。

  骆玉笙为父亲披麻戴孝一年,便和皇帝请命上了战场,所有人都猜测,骆家小姐受不了一年便会回到郾城。

  没想到。

  在那荒凉的北疆守了三年,凯旋而归之时还领回来一个少年,众人看这少年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祁梁,就连皇帝老儿都觉得他们二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直呼诡异。

  可这少年,竟然是一个哑巴,不会说话,痴痴傻傻的,整日里只会往那高树上爬。

  “恭迎将军归来”

  骆玉笙一身战甲还没来得及脱下,就被唤了来,可见皇帝十分着急北疆的战况。

  “参见陛下”

  “骆爱卿快请起,听闻北疆首领自愿归顺我郾国,可是真事”

  “回陛下,千真万确,我和我一同回来的少年郎,便是北疆首领之子,潼湖”

  皇帝听了这样的消息,笑开了花,就连在场的大臣也是松了口气,原先嚣张的北疆这么快就归顺郾国,就差郦国那块难啃的木头还没有服软。

  “骆爱卿,虽说郦国将质子祁梁交于我郾国,但丝毫没有归顺之心,如今出了你这样的大将军,看来是我郾国的福报”

  骆玉笙怎会不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但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吞下郦国那块肉,那不比登天还难。

  为何郦国敢连连冒犯郾国,如今这天下大势已定,为何皇帝还要执迷不悟,爹爹就是死在这样的国君手下,着实是冤啊。

  若不是爹爹临死之前说出了真相,自己怕还要活在皇帝的欺骗之中。

  装疯卖傻谁不会,卖弄可怜谁不会,为何自己就被欺骗了。

  “骆某定当为郾国攻下郦国”

  “好好,有爱卿这番话,朕就放心了”

  骆玉笙不如爹爹那般可以舌战群儒,随便找了个借口便离开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皇宫。

  这红墙黄瓦到底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到底是人心难料还是自己过于单纯。

  回了肃王府,看到自己原先种下的植株不仅没有枯死反而茁壮成长,心里还是欢喜的,想到自己离别三年的祁梁,还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04

  “祁梁,我回来了”

  走到书房门口,隐约听到有人在房中议论自己。

  “王爷,你确定这事要瞒着王妃吗”

  “不必多说,我心意已决,王妃凯旋而归自然是好事,但我二人志向不同,留在这里不见得是好事,有些事总是要说清的”

  “王爷三思,王妃对王爷的心思,众人都看的清楚,怎么王爷您就看不清呢”

  “这是我的事,出去吧”

  “遵命”

  侍卫不太情愿的离开书房,看到站在门外的王妃也是一惊,但又碍于王爷,不好多说,便匆匆离开。

  骆玉笙害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三年前的逃避就是为了此事,终究是命运弄人,躲不过。

  骆玉笙当做没听见他们的话,笑脸盈盈的走进书房。

  “祁梁,我凯旋而归,你不应该给我好好的庆祝一下吗,摆一张臭脸,难看死了”

  祁梁弹开骆玉笙的触碰,一本正经的说道:“想要什么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可不是你骆玉笙的风格”

  “老古板,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算了,礼物吗,就是全心全意的陪我玩七天”

  祁梁有些不敢相信。

  “你确定,就这么简单”

  跋扈小姐的模样再次出现,骆玉笙仰着头说道:“本小姐说话算数”

  “好,从明日起,本王陪你七天,全心全意”

  骆玉笙转身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又转过头“谢谢你,帮我照料植株,这三年,辛苦了”

  骆玉笙纵使有千万言语想要表达,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少女的柔情是不会被这三年所抹去的。

  祁梁从不觉自己有怎样的魅力可以让如此优秀的骆玉笙爱上自己,但事实就是如此,可是祁梁忘了,忘了多年前,他也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是大家闺秀所钟爱的人,是八年前骆玉笙就想嫁与的人。

  第一日

  “今日你只需陪我到街上走走,我想要买什么,你付款就好,不用多说话,陪着我就好”

  “好”

  第一日,正如骆玉笙所约定的那样,把街上稀罕玩意都看了个遍,买了糖葫芦,泥人,还买了明月阁的胭脂水粉。

  夜里,骆玉笙悄悄站在书房门口,陪了祁梁一夜。

  虽不能同床共枕,共度这夜晚也算是满足了。

  第二日

  “今日你只需陪我到那凤凰山上走一遭,听闻这个季节的凤凰山上有萤火虫,看了萤火虫,我们便回来”

  “好”

  小苏知道小姐是怎么打算,并不希望小姐这样做,急忙劝阻道。

  “小姐,姑爷要是知道了,会怪罪的”

  “无妨,这条命早就交到他的手上,还会在乎这些”

  骆玉笙使劲捏着小苏的肩膀说道:“小苏答应我绝对不能让骆府陷入绝境”

  如今这朝堂局势已经不如三年前那样,人心都在变,为了安身立命,他们会做出什么勾当,没人知道。

  哪有什么北疆质子,也只是为了哄骗皇帝的借口罢了。

  “这山里有些凉了,将衣服披上吧”

  看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当初的自己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如今在看到,多少有些湿人眼眶。

  祁梁在前面走,扫除一些障碍,骆玉笙在后面跟着,可是祁梁忘了,她现在是郾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哪里需要什么保护,祁梁一点也不了解自己。

  骆玉笙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却又把这点温柔记在心里。

  此次离别不知何时会见,骆玉笙的心疼的要死,伸手想要拉住祁梁的衣袖。

  再等等,马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纷繁乱世,过上平静的生活。

  萤火虫从前面不远处的山洞里飞出,绿色的荧光飞向天空,躲进树丛。

  “祁梁,其实,八年前的我们也看到过这样的美景,你当时为了救我被蛇咬了,神志不清,就是在这个山洞,就像此时此景,那是我见过最美的光景”

  “我没有昏迷不醒,我看到了,更看到你因为我受伤哭成大花脸的样子”

  祁梁想到当时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骆玉笙却没有笑,有些犹豫和凄凉的说道。

  “那时的我们,都太过于美好,人总是会变得,祁梁,你说对吗”

  不知是环境氛围,还是天色过暗,祁梁的意识有些模糊,有些昏沉。

  骆玉笙扶着祁梁走到山洞,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再见祁梁,你房中的和离书我已签好了字,大约三炷香你就会醒来,倒时也有人来接你回去,我知道你的计划,但我不希望你的计划中没有我,更不希望未来的我们是兵戎相见的宿敌,我们的命运不该如此,我心悦你”

  祁梁的脑中只剩一句,我心悦你。

  你是年少的欢喜,更是我一直以来的梦。

  骆玉笙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时之间,朝堂就像是炸了锅的蚂蚁。

  大将军不见了,北疆质子也消失不见。

  很难不让人想到其中因果。

  05

  皇帝本就是生性多疑,如今骆玉笙将所有嫌疑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祁梁倒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祁梁,王妃真是好样的,带着敌国质子跑了,该当何罪”

  “骆大将军早与我和离,臣哪里有罪”

  看到祁梁手里的和离书,皇帝气的当场吐血。

  “我要诛骆家九族,我要杀光他们,给朕的江山陪葬”

  可还没诛九族,皇帝便一命呜呼了,整个朝堂成了一盘散沙,无用的皇子不能继此大任,竟让一个质子夺了天下,说来也是怪,这质子登位居然没人敢阻拦。

  更可怕的是,几位皇子更是诡异的接连死去。

  骆玉笙坐在茶摊,听几个闲聊的活计聊天,这才知道如今朝堂换了天地。

  从原来的民不聊生到如此盛世,着实欣慰。

  付了茶钱在街上到处走动,四处墙上都贴着自己的画像。

  大写的通缉令刺痛了骆玉笙的心。

  “我骆玉笙帮你登上皇位,你却想要我性命。”

  回到骆府,一片死寂,大门紧闭。

  敲门也没人应。

  “有人吗?”

  “公子,你来找人啊?”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大婶问道。

  “是啊,我是骆府一个丫鬟的远方表哥,前段时间她写信告我说有活干,我这才赶来的。”

  大婶想了想。

  “有些时候了,就在前不久,骆府发生了场大火,52口人,全没了,烧的面目全非,尤其是那个叫小苏的丫鬟,就是那个经常在我家买冰糖葫芦的丫鬟,惨死了,那天好像他们家大小姐大婚的日子,真是造孽啊”

  “肯定是那个扫把星惹的祸,多好的一家人啊,就活了一个大公子,还被衙门的人给带走了,你说他们惨不惨”

  “快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婶不和你说了,要是让衙门知道和这家人有联系,怕是要吃上几鞭了”

  看着大婶匆匆离开的背影。

  那种恨从心底发出。

  “哥哥还在地牢,我要去救哥哥”

  骆玉笙这几年过得并不好,逃亡和生存成了每天要思考的问题。

  北疆曾想纳自己当将军,却因为故土和思念的人回到这里,现如今,才是个天大的笑话。

  郦国日益增长的势力,祁梁还有什么不满吗,为什么还要残害我骆玉笙的家人。

  恨从心底而生。

  拿上行囊当中水壶,骆玉笙到一条无人的小溪旁,摘掉脸上缠着的纱布,看到湖面上显现出来的那张狰狞的面孔。

  北疆特有的蛊虫 ,寄生在活人体内,却以腐肉为生,算得上救自己一命,可惜没有及时从小孩那里得到治疗的药剂,脸就成了这个模样。

  本就不是倾城貌,如今成了这幅鬼样子,骆玉笙自己都觉得命运不公。

  

  “这仇我一定会报,祁梁我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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