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存在的“夜叉”

  背景:《原神》1.3版本“海灯节”之后

  (正文部分)

  旅(荧):唔,啊——哈(打了个哈欠),有时崭新的一天呐,嗯——好,决定了,美好的一天从明天开始。呃啊——唔呣。(睡下)

  派:旅,旅行者,出……出事了啊,魈他……(突然飞进来)

  旅:(打断)派蒙啊,吃完了吗,今……

  派:(打断)哎呀,不是,魈,魈他晕倒了!

  旅:嗯——嗯!(起身)哪,在哪!

  派:望舒客栈里。

  【传送锚点jpg.】

  (踏楼梯声,木板吱呀声,翅膀开展声,木门破开声,静——)

  撞开木门,里面便是魈的住处,而此时他正无力地伏在石桌上。

  魈:唔……旅,旅行者吗,呃……有失体统,本仙……

  旅:(打断)你这是……先等等,我扶你上床。(扶起魈)派蒙,去接杯水去。

  旅行者将魈扶在床板上,让他躺下。魈的脸色发红,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密布着,他倚在床头,仍想坚挺着坐起来,他眉头微皱,眼睛微眯着,在微张的双唇间有些急促地喘着气,上身轻薄得如细纱般的衬衣被汗水浸透得有些透明,若隐若现的肌肤显得越发的红润,在初生的绯红曙光中,那如同十五岁般清秀的少年的面孔不时地紧绷着,数粒晶莹的汗珠滑落侧脸,所留下的水迹在屋内的朦胧昏光中隐隐闪烁,片刻间,竟显得有些涩气,他拼命支撑着身体,仍尽量淡然地望着旅行者。

  魈:没事,我……

  旅:(打断)行了行了,不就是几千岁的少年吗,再长寿也得给我老实养着病。

  派:我回来啦~给,水。(递给旅行者)

  旅:(接过水)(对着魈)先把水喝了,再给我安慰地躺下。

  魈:(接水,一饮而尽)

  旅:好了,躺下。

  魈:(乖乖躺好)

  旅:好,如果还有力气的话——可否给我讲一下发生了什么?

  魈:唔……面…具,碎,碎了…怨魂…在…我,我身上,呃…还…还有,豆,豆腐(紧眯着眼,吃力地)

  旅:嗯,我知……等等,豆腐?(望向石桌)呵——派蒙,你呀……

  派:(嚼着杏仁豆腐)哎嘿嘿……

  旅:哎嘿什么呀,嗯——怨魂?面具碎了……唔,(望向派蒙)好了别吃了,话说关于怨魂,派蒙有想到什么吗?

  派:唔呣呣…怨魂吗?往生堂的胡桃小姐呀,好歹是天天都和魂魄什么的打交道的嘛,她肯定是有法子的。

  旅:好,那就先去趟往生堂看看吧,(对着魈)你呆在此地别动,我给你买两个橘子……呃不,去请个人,(转向派蒙)走吧,快去快回。

  魈:豆…豆腐…

  【传送锚点jpg.】

  (往生堂前)

  旅:胡桃小姐在吗?

  店:哦,你们找胡堂主是吗,她就在后院,不过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她。

  旅:唔好……话说胡堂主……原来胡桃姓胡吗……

  派:嗯,毕竟蝴蝶也姓蝴嘛。

  旅:emmmmmmmm……

  (后院)一名棕栗色头发的少女正拿着一柄长斧胡乱劈砍着身前的一堆木头,并时不时咧嘴笑着,院内,飞散的木片、扬起的灰尘和木屑,以及此起彼伏的嬉笑声,互相糅杂混合着,呈现了一幅生机盎然的景色。

  派:这就是不要我们打搅的意思吗…(对着旅行者)

  旅:唔…(走向前)胡桃你这是在……

  胡:哦旅行者啊,哈啰哈啰,(把斧头抛了出去)当然是在作棺材呀!(咧嘴笑着)

  旅:是在做棺材…呃不,果然是在做棺材吗……(无奈)

  胡:是啊是啊【尽管是给自己做的呐】,那么两位来即是顾客,走便是鬼魂,本堂主钦心筹定双人套餐,两位的话,唔……是,是可以打三折的呦。(艰难地)

  派:话说只有鬼才会需要这样的服务吧!呃对……鬼确实需要呐,哈哈,好,好冷(尴尬地)

  旅:三折吗(嘀咕道)

  派:喂,话说你不会是心动了吧!

  旅:鬼才会心动咧,话说鬼没有心吧…呃好冷……咳咳,正经些,三折…胡堂主,最近堂内生意很冷清吧?

  胡:【鬼又怎么没有心了】【堂内生意冷清了也好呀,就不用……】

  旅:(见胡桃未反应)胡堂主?

  胡:(打了下激灵)啊啊,当然冷……(停顿),所以阁下两位意定……(搓着手)

  旅:不可能的啦!嗯——我有一桩大生意,只有您才能干的大生意,不知——意向如何?

  胡:当然啦,只要是有关钱的事,谁会不喜欢呢?那说吧,你要本堂主干什么?

  旅:唔……送去三千年间的众多怨魂,胡堂主应该……

  胡:【三千年……已足以生情了吧,它】呃啊,开,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哈哈哈,(仰头)小菜一碟啦。【到底是……】(凑向旅行者的脸)那~money?(搓着手指头)

  旅:哈哈哈,胡堂主见笑了,鄙人总会有一两小钱的,那不知具体是……

  胡:嘻嘻,给您打个亲友会员活动促销老顾客限时折扣专享价,仅要一百万摩拉呦。

  旅:堂主客气了。【话说老顾客是什么鬼啊…老顾客都是鬼呐】

  派:一百万!喂,旅行者,你到底瞒着我藏了多少啊,我出去买好吃的就给我几百摩拉呀!(生气地跺脚)

  旅:嘿嘿,要不然给你表演一个五口三百万摩拉,你永远不知道摩拉对于旅行者们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概念,(望向胡桃)那胡堂主还要准备一下吗?

  胡:不用不用,只要带上这把斧头就行了。

  派:啊?这……(吃惊)

  旅:(对着派蒙)嘘!是胡桃小姐呢。

  派:(顿悟)啊对,是胡桃小姐呐。

  【传送锚点jpg.】

  (客栈中)

  胡:大体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毕竟仙家的事儿咱也不知道的啦~

  派:胡桃小姐不知道吗?他可……唔!(被捂住嘴)

  旅:(捂住派蒙的嘴)啊,他呀,也没什么,就当是一名触犯了禁忌的清秀少年就行了,(打碎刚修好的木门)喏,正躺在床上的那位,(小声嘀咕)尽管他是被迫触犯的……

  魈:(撑起脖子)旅行者,这…这位是……

  旅:往生堂的胡堂主,来消除你身上的脏东西的。

  魈:往…生堂,唔…凡夫俗子怎…怎得,咳…咳咳……

  旅:好了好了,别摆架子了,老实躺好等着吧。(对着胡桃)那胡堂主,事不宜迟——那个,您,您怎么了……

  胡:三千年间的怨魂啊,这个味道在老远就嗅到了,真的是,这种事情,怎能不让人兴奋呢?啊哈哈,咦嘿嘿诶啰……(表情逐渐“可爱”起来)

  旅:堂主等……

  胡桃突然向石桌突进,握着长柄斧,侧起身,接着腰部突然发劲,将斧刃挥向桌腿,“碰!”随着巨声,桌腿应声而断,撞破了木窗,飞了出去,厚重的桌板随即砸向了地面,掀起了一些灰尘。她托起桌板,丢到了房间中央。“接着是……”她咬破手指,熟练地在桌面上画着图案,吸吮了手指,将长柄斧放在了桌面,而后站了起来,“落!”随即一声令下,一股刺人冰冷的感觉迅速扩满了整个屋子,她盘着腿坐了下去,结了阵手势,“宿!”这种冰人肌骨的寒意渐渐消失,一切似乎都是刚睡醒的样子。

  派:感觉胡桃小姐有些恐怖呢,哈哈……

  旅:派蒙闭嘴,(转向胡桃)那堂主,现况如何?

  胡:呼,真的是(抹了把汗),早知道就应该加些钱的……嗯——怨魂已收了不少,接下来我要回堂里进一步处理,那有缘再见了。(抓起斧子)(跳出窗外)芜湖~起飞喽!

  旅:唉不是等等啊,钱还没收!(喊道)唔……算了,之后再给吧。(回头)嗯!魈你怎么站起来了,(快步走到魈跟前)你应该再休息会的。

  魈:呵,感觉已经好很多了,不会……(腿突然软了一下,身体前倾)呃…唔呵……

  魈突然倒了下来,倾在了旅行者的肩膀上,无意间触及在脸颊上的青绿发丝,不停慌跳的心脏,两人的眼睛望着对方,是那么得近,瞳仁中映射出的清秀少年,温热的脸颊,微微发烫的身体,伴随着口中轻微哈出的水汽,他抿了下嘴,皱起了眉头,双手扶着旅行者的肩又立了起来,回过头去不知在看着什么。

  旅:哈……是杏仁豆腐的香气呢。那个,魈大人不会是害羞了吧(一脸坏笑),这可是我的荣幸呢。

  魈:胡说,我怎怎会因红尘凡俗而动了情…(有些激动)只是有失体礼。唔…身体不适感确实消失了,不过仙力似乎少了许多……旅行者,算是我的最后一个请求,嗯……

  能否帮鄙仙再寻找一幅“容器”,绝不强求。

  旅:是魈大人才有的求人态度呢(继续坏笑),不过“容器”是?

  魈:就是面具。

  旅:面具…吗?嗯……哈!(阴阳怪气地)咳咳,纵观整个提瓦特大陆谁人戴面具,除降魔大圣外,唯有一人……

  魈:那人是……

  旅:“公子”!

  派:呃……旅行者,愚人众除了“公子”外,大多人也都戴面具,而且……是个丘丘人就戴面具吧!

  旅:那好,向黄金屋前进!

  派:喂,不要不听我讲话啊,喂!

  【传送锚点jpg.】

  (黄金屋内)

  达:这个机会还挺……

  旅:随风而去吧!

  达:呃啊!(一阶段破)

  旅:趁现在!

  魈:(风轮两立)无趣!(夺走面具)

  达:喂,喂!等等,为什么我的面具还能被抢走啊!这,这是在打副本啊。(系统:哎嘿!)

  旅:魈,戴上试试吧。

  魈:(戴上)啧,无用。(扔到地上)(一枪打碎)

  达:(一脸呆然)他们是在干啥……对,一定是不想让我进入二阶段,哼,可你们怎么也没料想到我还有第二副面具,面具可是男人的浪漫啊!(掏出第二副面具)旅行者,直接来吧!

  旅:没用的话我们就走吧,魈。(系统:是否退出副本?)(是)

  达:呵——哈!人呢!

  (黄金屋外)

  旅:嗯——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再给你做一副吧。

  魈:(缓缓伸出手,又渐渐放下,支支吾吾地)嗯……

  旅:怎么了吗?

  魈:不…没……

  旅:好,那就……唔…所以系统就应该给些配方书才对啊。嗯?那是,(大声地)嗨,钟离先生!

  钟:(看了眼魈)嗯,旅行者。

  魈:(嗅嗅)【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可问您是?

  钟:哈哈……一个无事的听书人罢了,早上刚吃的杏仁豆腐,身上可能会有些味道,让这位小兄弟见笑了。

  魈:呃不,没……【错觉吗……】

  旅:钟先生来是?

  钟:过来取“钱包”而已,不过,见旅行者有些困惑,不妨借一步说话。

  旅:好,(跟上)魈的面具……

  钟:(向上仰头深思)若他愿意的话,去找风神便可,魈神之眼的来因,巴巴托斯比我更了解,我一听书人也给不了什么建议。嗯,不说别的了,那,旅行者,有缘再会。(径直走进黄金屋)

  (黄金屋内:“固若金汤。”“呃……啊!”“天动万象。”静——)

  旅:(回到黄金屋前)走吧,去蒙德找风神去喽!

  魈:等……

  旅:怎么了吗,魈?

  魈:(迟疑)没……只是没出过璃月。

  旅:吼?原来夜叉大人这么怕生的吗?(坏笑)

  魈:(背过身)不,没有……

  旅:(继续坏笑)

  魈:唔……走吧。

  【传送锚点jpg.】

  (酒馆内)

  魈:第一次出璃月,作为护法夜叉,我……

  旅:哎,没事没事了,没有面具你也没法好好做夜叉不是嘛,要不然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就行了。

  派:(四处探望)好了,看来风神不在一楼呢,走吧,上二楼看看。

  魈:蒙德的神明吗?

  (酒馆二楼)

  温:哎,真的,真,真的已经喝不下了,嗝,哎嘿嘿。(抱着酒瓶)

  旅:(捂了捂头)干点正事吧,巴巴托斯。

  温:啊,旅…嗝,旅行者啊,欸,后面的,嗝,那位是,哎嘿,哎嘿嘿,呃…呕。(呕吐中)

  旅:行了,快去醒会酒吧。

  魈:这…是风神吗?只要打败了她,蒙德就是璃月的了。(默道)

  旅:好了好了,请收掉你这危险的思想,少年,啊~(哈欠),又有哪个神明是靠谱的呢?

  (a few minutes later)

  温:哈喽哈喽,旅行者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旅:先说明一下,这位是魈,璃月的护法夜叉,然后……

  温:(打断)好的,面具是吧,唔,材料是……(神明的细语)

  旅:嗯…嗯,好……我明白了,不过你为什么知道……

  温:胡编的…呃不,是神明间的秘密哦,诶嘿。只要三瓶至纯苹果酿就好啦,货物一经销出,一概不退回哦,另外,请当面付清。

  派:这种似乎被欺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小声对旅行者抱怨道)

  旅:嗯——是温迪呐。(掏着背包)给,“生命之水”哦。

  温:这样可不行哦,旅行者(有些愠色),苹果酿就是苹果酿,别的可是糊弄不了的。(坚定地)

  旅:先闻一下酒的品色再说也不迟啊,呃啊~

  温:怎么会有比酒庄更好的酒呢,(嗅嗅)哈啊…有,有点上头,(嗅嗅)嗨哎…呼…呣…哈…哈,晕晕的,(嗅嗅)呃诶…嘿嘿…嗝…唔…呃…呼,呼呼…(倒地)

  旅:走,走吧…唔——赚了两瓶酒呢。(慢吞吞地)

  派:诶,就这么不管他了吗?

  旅:不然还要给他租个旅馆吗……派蒙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派:不是,风神大人睡着了,不如我们……诶嘿嘿,勒索一笔。

  旅:老爹说过,要用欺诈打败欺诈,但,一个卖唱的…又能有多少钱呢?

  老爹:哎呀~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还有一件事,你说的老爹都懂。

  魈:旅行者,这便是外来的文化冲击吗?

  旅:嘻嘻……(垂着眼皮)

  【传送锚点jpg.】

  (炼金台处)

  旅:唔——没想到这风玛瑙的渣子竟然够了,本还想去练练手呢,算了,力气留给狼王吧。好了好了,走吧,魈,我们先去摘清心去吧。(腿突然一软)哎?眼前好像…有些黑……

  ……

  (望舒客栈内)

  魈:哎,凭你一届凡人还在我面前逞什么能。(见旅行者要起身)坐下吧,从见你就没吃过食物,桌上是杏仁豆腐……除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合你的口味,唔…不,是什么还能吃。另外我在璃月已过三千载,不过数株清心,让本仙去摘便是,你本有恩于我,我又岂能继续欠你的人情,(见其又要起身)坐下,一人便已足矣,你,反倒会拖了我的腿,走了。(推门而出)

  派:(咀嚼着豆腐)旅行者,他都这样说你了,你还不生气吗?

  旅:哼哼……这才是他的温柔之处啊,啊给我留点豆腐,(吃了一口)唔…是他的味道呢。

  ……

  旅:派蒙,这天都有些黑了,魈他怎么还没回来?

  派:哼,肯定是他太逞强了。

  旅:嗯,是啊,太爱逞强了……等等,他不会去攻占蒙德了吧,还是说…刷狼本去了!走,快走,派蒙你找温迪落实一下,我去北风狼那边看看!

  (于此同时,另一边)

  魈:唔,没想到这俗物居然风免。哼(冷笑),不过我也确实是太依靠这业障的力量了,真是个无能的仙人,喝啊!

  天色已近昏暗,狼王那扑朔着寒气的冷眸仍迸发着利光,映在它那锋利的前爪,颚口上的尖牙,每一次的撕咬都在寒空中留下一道道深蓝色的裂痕,在这些狰狞的光砾中,魈坚挺地闪躲着,额头上的鲜血滑落左眼,握住长枪的臂膀,关节咔咔发出来哀鸣。突然,他的脚下在冰迹上打滑,身体向右倾来,而此时,狼爪已向他的脸挥近,他那金色的眼瞳中也一并迸发出了寒光。

  魈:到此为止了吗,呵,这一天,终于……

  旅:(突然持剑抵在魈前,接着与魈一起被狼王击飞)咳,呦(吃力地),“三无”仙人也沦落至此了?

  魈:你一凡肤俗体之人怎么来这里插手,不用你碍事!

  旅:喂,论在蒙德的阅历,我也能算上是你的仙人了,你一几千岁的老骨头在这装什么啊,况且我也不是没单刷过狼本,也不明白到底是谁拖了谁的后……

  魈:(扑倒旅行者,狼爪抓在了他的背上)呃啊!唔,所以现在到底是谁碍了事。

  旅:(血液溅到了脸上)喂,你!(带着哭腔)

  魈:无伤大雅,仙体不会那么容易损坏,稍作歇息便可,唔,咳咳……

  旅:(对着狼王)喂!你不知道主角说话的时候是时停的吗!

  狼:我老狼数载守在这里,给予无数试炼者试炼,见过秒我的,见过耗死我的,见过一直嗑药的,还从没见过在我面前秀恩爱的,我重申一遍,我是狼王,不是电灯泡,更不是单身狗!吼——!(二阶段开)

  旅:喂,还没打半血呢,你这进入了二阶段是什么鬼啊!

  狼:是单身的力量!

  旅:艹,你就是单身吧喂,自己都承认了啊!

  魈:这到底是在……

  旅: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狼:我老狼怎得不敢。

  旅:单身狗王!

  狼:汪!

  旅:噗呲(噗嗤一笑)

  狼:(突然站立)单身竟是我自己!不——嗷啊!汪!

  旅:噗哧(噗嗤一笑)

  狼:(石化中)

  旅:得手啦!(刺中狼王心脏,狼王应声倒地),(感叹)啊,真是一场酣汗淋漓的战斗呀!

  狼:卑鄙的外乡…人……(game over)

  魈:热血…起来了…呃…(缓缓站起)(忍不住吐槽道)

  旅:啊,你起来了,怎么样,厉害吗,这就是石粒!那狼王还说什么秀恩爱,哈哈…恩爱……唔,恩爱啊,嗯是恩爱呀,恩爱……(脸渐渐地红到了耳朵根)(一直看着魈)

  魈:哼,恩爱,哈,哈哈本仙怎可入了红尘,只是些必要的交流,看只是你自作多情罢了,俗物怎可明我仙人的处世之道(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怎可明了啊,哈哈……(远去)

  旅:喂,大圣,快收了神通吧!算了,奖励奖励…唔,狼骨有了…嗯?魈走远了吗,嗨呀,真的是,到底是谁更多情啊!

  【传送锚点jpg.】

  (天色已全然暗了下来)

  旅:魈,你知道吗,特瓦林原是蒙德守护神呦。

  魈:就像夜叉那样……

  旅:它比你高。

  魈:(无奈)愚蠢,这些脏旧的外壳本就是应挣脱出去的东西,又怎能在这一方面与他人力求争比。

  旅:嘻嘻……好的呐,一米五的脱俗少年。(坏笑)

  魈:……罢了……给,杏仁豆腐(递给),嗯……(背过身去)好歹打得快些吧,你可……

  旅:懂,魈大人,不会拖你后腿的。(吃吃)【味道好特别,是仙家的美梦吗】

  魈:知…知道便好,唔,走吧。

  (风龙废墟内)

  温:(站在龙背上)呦吼!旅行者,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在想我呢?

  旅:也没多久啊,就,就才一下午没见啊,啊哈,啊哈哈…(心虚)不知巴巴托斯大人在这里是……

  温:当然是来讨酒喝啦~(皮笑肉不笑地)

  旅:(退出)(系统:诶嘿)诶嘿什么呀!这是第几次系统出问题了!那个…风神大人啊,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把剩下的两瓶还你咋样,能先放我们走吗?

  温:扔给我吧。

  旅:(扔出两瓶“生命之水”)那现在……

  温:不,不行哦,神讨厌说谎之人,(吸上一口)哈啊,上头…所以来陪我玩一会吧,哼哼。

  旅:不是说好……(被打断)

  魈:神明也会说谎吗。(带些愠色)

  温:(再吸一口)哈,当然。

  魈:怎么可能!(激动地)

  旅:魈,你…怎么了?

  魈:抱,抱歉,有些失态了,但……我一直坚信,帝君他不可能欺骗我,他没有陨落,所以,直到现在,我仍在等待着他……不,是帝君在一直等待着我,神明是绝不会说谎的,无论是三千年前我背负了夜叉的教条的那一刻,还是如今我半人半仙地游离在这俗尘之间。呵,风神?我从未承认过你配当神明,既然这样,那就请你陨落,巴巴托斯。(方欲跳起,被旅行者按下)

  旅:魈,你先冷静些,你……你不知道,其实温迪他也是有难处的。

  魈:哼,难处?难处就是谎言吗。我知道我可能有些孩子气,但对于我自己,有些事情是不能背叛的,所以,旅行者,让我任性一次吧(脱开旅行者的手),靖妖傩舞!(越起)

  温:哎呀呀,神明除了撒谎外,也是会生气的哦(板着脸)。(对着特瓦林)老朋友,帮我解决下私情呗,就当欠你个人情了。

  特:吼!(挥向魈和旅行者)

  魈:啧,(抱住旅行者一跃而起)旅行者,帮我限制住那半神,至于这蜥蜴,给我半分钟。

  旅:(睁直着眼)唔……嗯!(搂住魈的脖子)

  魈:那——上吧!

  魈腰部发劲,上身转体,顺势脱开双手,旅行者脚踩在他的膝盖上,用力一蹬,向温迪的方向飞去。魈受力迅速下坠,他微曲着双膝,半跪着,在残柱搭成的平台上向后滑行了几米。旅行者在半空中下落着,此时特瓦林的龙爪已向旅行者挥去,魈见状右腿蹬地起步,踏起长风飞到高空,对着挥出的龙爪,倒调身体,紧握长枪,背着灌起的狂风顺势而下,将龙爪砸进了平台的乱石中。复跃起,以枪尾击戳特瓦林下颚的柔软处,顺势翻在脖颈,回头:“撑得住吗。”此时,旅行者反手锁着温迪,正对他灌着名为“生命之水”的酒精溶液,而温迪早已全然不动弹了。旅:“一切顺利!”魈微微笑了一下,举起枪柄,极力地向龙的头颈砸去,“喝啊!”随着沉闷的巨声,特瓦林倒在了石柱上,无力地嘶哑着,吼着。

  旅:呼——结束了,还蛮简单的嘛。(将温迪从特瓦林背上拖下)

  魈:(解除状态,摊坐在乱石中)嘶——呃啊(捂住头),唔,果然以自身来充当“容器”还是太勉强了吗……哈啊……啧,该死,这业障竟得寸进尺!(更用力地捂住头,枪倒在了一边)

  旅:魈……(扔下温迪,跑了过去)

  魈:不要过来……嘶——抱歉,旅行者,等会我可能不会再温柔了。

  旅:不,到底是怎么回事……唔(被魈掐住脖子,举了起来),喂…你……(抓住魈的手腕)

  温:(醒了)嗯——这是什么情况呢……啊,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睡了……(躺下)

  旅:喂……你倒快来帮忙啊……

  温:啊——酒劲好大呐~

  旅:一瓶原酿……

  温:成交。(站起)(巴巴托斯hanxin)

  旅:神明在你心中…就那么……那么廉价吗。

  巴巴托斯悬浮在废墟的夜幕上空,在夺目的流苏般的衬托下,身后显出了淡淡的光晕,祂的神情端庄,任周围的狂风肆意地喧嚣着,脸上一丝颜情的不挂正宣誓着自己的傲洁与威严。祂转而望向魈,缓缓抬起手,释放了一阵风压,魈扔走了旅行者,被风压逼迫地退了几步,转接向巴巴托斯跃起,却又被风压压在了碎石中。

  魈:吼!(支撑着站起)

  旅:咳咳咳……注意下力度啊!

  温:缠泥于魈身的不速之客,请你离开,不然接下来就不是风压这么简单了。

  魈:(仍在挣扎)

  温:嗯,是这样吗。(落下,将手放在魈的头上,集中风元素于手心)那,就由我来送客了。

  旅:等……

  温:我自有轻重,散吧。(释放)

  魈:(被风元素穿过)(倒在地上)

  旅:(跑过去,试了下魈的呼吸)怎…怎么回事…没…没气了,(一下瘫坐在地上)(过了几刻)喂!你不是说下手有轻重的吗!

  温:他确实不应失去气息的,是不是你试错了。

  旅:怎么可能啊!(倒伏在魈的身上)……(默泣)……

  魈:咳……唔——好重,(坐起身)旅行者…你这是……

  旅:(望着魈,突然哭得更厉害了,紧抱住魈的脖子)呜……哈——啊!

  魈:(一脸滞然)(又笑了一下)没事…没事了。

  温:啧啧啧……

  旅:(带着哭腔)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不应景的声音啊!

  魈:她是……

  旅:风神啊。

  魈:(突然起身,紧张地盯着祂)巴巴托斯……

  旅:好了好了,是风神驱逐了魈君身上的脏东西哦,不用这么警戒的。

  魈:业障……变弱了。(摸了摸胸口)

  旅:嗯嗯好好感谢巴巴托斯大人吧,干了件正事哦。

  魈:嗯…确实是我添的乱,我的错。不过……我仍无法原谅你对谎言的轻视。

  温:我喜欢开玩笑,但我从不欺骗谎言,我会对自己的谎言负责到底……所以,我更希望蒙德的生灵会在我的谎言下变得安定,而我也不必因你而改变了自己的观念。

  魈:你……

  旅:好了,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嘛,大家各让一步不就行了吗。

  魈:唔……算了,没想到最后竟被一个万物生厌的女人教训了。

  旅:女人……你不会认为温迪是女的吧。

  魈:脸庞如此清秀……她…是男的?

  旅:(点头)而且他哪有魈生得清秀啊。【诶,其实魈女装也不错欸】

  魈:你那表情…是在想什么非分之事吗。那他为何会衣着得如此淫乱。

  温:(脸突然一红)(解除hanxin)又…又不是我想这么穿的。还有,你们当着本人的面讨论性别也不好吧!

  旅:嗯——鲁迅先生说过,我们璃月的最伟大最永久,而且最普遍的的艺术也就是男人扮女人。

  魈:为何是璃月……你为什么要用如此下流的颜情我着本仙,而且完全…曲解了意思吧,这话真是先生所说……

  鲁迅:我……这话我还真说过。

  温:别说了,快停下来啦!呼——唔……真的是,刚好,特瓦林的脚指甲也有些长了,给,指甲盖,两瓶原酿哦。

  旅:……这个还能卖的呀,呃不,这就是强买强卖啊!

  温:诶嘿。

  旅:不要诶嘿了啊!(掏包)给,原酿(递给),(收下龙爪)魈,走路了。(退出副本)

  温:哈哈,愿风神忽悠你们哦,嗯?话说这酒瓶是不是有点轻(打开瓶口),啊,空的!

  旅:诶嘿,反客为主!

  温:算了,不追了……到底…到底来……你也不是把谎言当作了一种慰藉了吗,魈。

  【传送锚点jpg.】

  旅:哎对了,魈你刚才是不是说我重了。

  魈:唔……只是有些压迫着我的心。

  “真正的反客为主”

  (黄金屋)

  旅:啊,公子哥,你好啊。

  达:这个机……

  旅:随风而去吧!(公子一阶段破)

  魈:无用!无趣!无能!(公子二阶段破)

  达:好了,先停一下!二位大佬又来欺负我这一只小小的70级公子干啥。

  旅:材料。

  达:那可以打更高级的啊。

  旅:懒。

  达:旅行者,你真的要这么决定吗,我可保证,我是绝对不会掉你想要的材料的。

  旅:(邪恶地笑,满目狰狞)你,是在拿生命威胁我吗?

  (7×n天后)

  魈:旅行者,我们已经解决掉多少次公子了?

  旅: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片面包吗?

  魈:我只吃杏仁豆腐……那公子,似乎没有骗我们,不然,去90级的公子那里一趟吧。

  旅:为什么不去80级的?

  魈:估计又会被他说以大欺小了吧,呵,以强欺弱,这不应才是人之常情吗。

  旅:行了,别动用您仙人的大智慧了,90级的本有点棘手了啊……

  魈:这天底下又有什么真正棘手的事,都只是因本心不一罢了。

  旅:你的意思是……

  魈:出了事端由我铲平即可,这本也是夜叉的一种责任。

  旅:噗——哈哈……

  魈:你笑什么。

  旅:拜托,别用那个少年的脸,比我还矮的个头说这种话啊,哈哈……(抹了下眼泪)嘛,虽然这不是第一回了,但还是好想笑,是气氛的问题吗……哈哈……而且这不就是“莽”吗。

  魈:行了,住口,你这丫头,若不是活了三千年的本仙,谁还能将你压住。

  旅:欸,魈君想要压住我吗,紧紧地压住吗?

  魈:(恼羞成怒)走了!

  旅:好了,我错啦……哎,不是,等等我啊!

  (黄金屋内)

  达:两位,鄙官在这里恭候多时……呃,好大一股柠檬的酸味,你们……

  旅:嘿嘿,偷袭,九十多级的达达鸭。(处决,公子一阶段破)

  达:啊,这,是怎……

  旅:谁让你架势条被酸满的。

  达:这又不是魂like游戏啊!哼,算了,(第二阶段)旅行者,你们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游戏结束。

  旅:呦,这不可达鸭吗,起范了哦,那……啊!(一根水箭矢飞了过来)

  魈:注意(一枪挑飞箭矢),啧,强了太多了。

  达:(瞬移到魈前)嗯,不错呦。

  魈:糟糕!(被公子捅伤,倾倒在地)唔……该死!旅行者,先跑!

  旅:你给路打油呐~

  达:好,好快……唔,就这样逃出去了吗,也好,这样就只剩下你和我了,仙君。(走到魈的跟前)嗯,其实我仰慕您已许久了,真没想到鄙人有朝一日能和你独自相处。哈哈……放心,不用紧张,现在我的身份是达达利亚,不是要办公事的“公子”,而是,来解私情的!

  达达利亚突然向魈的腹部猛踢过去,魈用胳膊抵挡住,想后方飞了出去,“真不愧是是仙人,体力恢复得那么快,不过没了面具,量你还能撑多久!”达达利亚瞬移至魈的面前,用力把弓臂挥在了他的身上,魈被震起,达达利亚顺势向上踢着他的后背,将他踢到了远处。魈浑身擦伤,嘴角渐渐流出了血液,粗喘着气,他咬起牙,立起身来,半跪在地上,紧锁着眉头,一直冲着这眼前的敌人盯着,“靖妖傩舞!”魈嘶喊着,握紧了枪头。“哈,最后的挣扎吗?可怜的仙人啊。”说着,达达利亚摆出了一幅同情的表情,缓缓地向前走着。魈突然起身冲来,提着枪,向达达利亚突进,举起枪尖,直向他的脖颈戳去,在枪头即将刺中咽喉的那一刻,达达利亚拿弓臂弹开了这道闪烁的银光,魈顺势转身又抡了一枪,却又被防住了,“哼,力道尚可。”“啧!”魈随即疯狂地挥舞着长枪,如骤雨般纷纷而下,却无一例外地落在了达达利亚的弓臂上,伴随着细密的金属撞击声的,是渐欲迷人眼的锋芒与火花,是达达利亚的笑颜,是护法夜叉满目的狰狞与疮遗。“怎么,魈大人这是着急了?”魈仍旧疯狂攻击者,眼眶似乎在渐渐地撕裂,幽深的裂口渗出了粒粒的血珠,齿间的猩红更是成股成股地流下,洒落在因一直处在高负荷的状态而不停抽搐的双臂上,渐渐凝结成痂,支离破碎,就像此时魈的全身一样。他踉踉跄跄地近着达达利亚的咽喉,飞舞的枪尖仍被全数地弹开,“魈大人,您要是再这么下去,可是……”达达利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向后撤跳开:“呼,架势条差点满了,险些……不过,接下来向鄙人展现您最优美的风姿吧。”他提起弓弦,高pin地射着,这些由水凝结而成的箭矢悉数向魈飞来,魈架起枪,却仍被高速的水矢弹飞了。“呵,大人的风姿真是优美呢,可惜…表演已经要结……”“处决!”旅行者突然从空中落下,予公子以致命一击。地面塌陷了下去……

  旅:喂,魈!(飞奔过去)这…不行,快跑吧。(扶起魈)快啊,快啊!(方要退出)

  达:(三阶段)(一击将二人打飞)(紧跟着瞬移过去)别着急,游戏才刚开始呢,(标记旅行者)那——尽情享乐吧!

  旅:(跳开魈的身边)(打开背包,食用食物)(标记生效)唔……哈啊——呃……

  达:那继续吧。(标记)

  旅:可恶,(再次食用)回不到魈的身边,退不出副本……呃——啊!呼……

  达:(标记)

  旅:(打开背包)已经饱腹了吗……咳……哈啊!呜……(倒在地上)

  达:那——再见了,游戏结束!(举起武器)

  旅:结束了……吗……

  钟:(突然出现)安如磐石。

  达:(武器被弹开)啧,钟兄,插手私事不像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旅:钟……钟离,你…怎么……

  钟:七八十级的钱包已经空了,到这里来取新的钱包而已。

  达:哼,之前的我可不是能和现在比拟的。

  钟:天动万象——(达达利亚石化)(取下公子面具)

  达:(三阶段破)(后退)不……你不要过来啊!

  钟:(慢慢走近)只是来取钱包而已。

  “……那一天,达达利亚又想起了……”

  (系统:挑战成功)

  钟:(在达达利亚的身上摸索了一阵)旅行者,给,你要的材料。

  旅:唔……可魈……(擦拭魈脸上的血迹)

  钟:旅行者,把魈背到客栈里,我应该有些办法。

  (客栈中)

  钟:(把着脉)唔……(捂起头)……还是……(声音颤抖)

  旅:(带着哭腔)魈……他!他……

  钟:不……魈……它没有多大碍,你将它所遗失的怨魂取来便可。

  (a few minutes later)

  旅:【没想到一说明原因,胡桃就把斧子直接塞给了我,以为还要挺麻烦的】(推开门)长柄斧拿来了,那接下来……

  钟:用这暂时储存的“容器”接触一下魈的额头。

  旅:这样不就……

  钟:不……魈……他数千年与业障为生……某种意义上,唔……业障已是他的一部分了……

  旅:(默默道)钟先生……有些奇怪呢,算了,先把魈唤醒吧。(用斧柄触碰魈的额头)(见许久未醒,脸向前凑近着)还…还没有醒吗。

  魈:(突然睁开眼,坐起身来)(两人的鼻尖触碰到了一起)呃……

  旅:唔……(抱住魈的头)醒了……太好了……没事,没事就好……

  钟:(对着达达利亚)我们走吧,在这里有些不应景。

  魈:哼(哼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出事端,只是小睡了一会……不过,(摸了下胸口)体内的业障似乎激增了,这……你能讲一下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旅:(娓娓道来)……不过这样的话,要抓紧时间做面具了,魈就在这里休息吧,清心给我……

  魈:养息?不必了,早已是恢复如初的躯体。若不信,你看一下身上的伤痕便是。(站起来)

  旅:(绕着魈)欸,真的哎,(摸摸)都成疤痕了,(捏捏)皮肤好细啊。

  魈:(红着脸)喂……你……

  旅:(揽着魈的腰,一下将魈扑倒)(趴在魈的怀里)(眼眶发红)真的……没事真的太好了。

  魈:(停顿了一下)呵,谁让你认识了本仙呢。(微睁着眼,轻轻笑着)

  旅:(擦了擦眼角)(嗅嗅)嘿嘿,看来仙人是不会代谢的呢,不过,身上一堆灰尘,魈大人……一起去洗个澡吧。

  魈:我回山中洗浴便可,你……

  旅: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举起魈)

  魈:快住手!

  旅:(撞开木窗)好了,不要挣扎了,魈君现在可是连我这样的凡人都推倒不了的,没有力气的你就趁早放弃,乖乖就擒吧,啊——哈哈!(把魈扔了出去)(自己跟随着跳了下去)走喽!

  魈:(堕落着)这种不应拥有的尘世的感觉……如果我没有身为夜叉的责任,或许……【就真的会笑得更尽兴了吧……】

  旅:不愧是快乐的风男,坠落得真是快呐!

  魈:风太大了!你说什么?

  旅:嘻嘻,没什么!

  (扑通,呜噜呜噜……咕嘟嘟……)

  旅:哈啊!(从水底游上来)落得好深呐,魈,没事吧。

  魈:(浮上来)唔……咳咳!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高空落水很危险的吗。

  旅:嗯,确实很危险,衣服都贴在身上了,有些难受……嘻嘻,你背着我干什么?

  魈:还说呢,衣……衣布都湿透了……(颤抖地)

  旅:噢,对啊,洗澡应该先把杂衣脱下来的。(脱脱脱)

  魈:(用余光看着)(脸更红了)不…本……我不是这个意思!快穿……(话音未落)

  旅:(脸有些红)原来是这意思吗!(吃鲸)好哦……魈…好变态……(把最后一层“杂衣”脱掉)

  魈:(见状)(将旅行者揽在胸前)别…别闹了,别…不要为了别的事物伤害了自己……附近可…可能有人的啊!

  旅:(眼眶发红)(停顿了许久)我……所以,魈君……(望向魈的眼睛,凑近着)你喜欢我吗……

  魈:嗯……当然,我也一直……唔……(停顿)所以……不要伤害自己了……

  旅:(微笑)那魈君,能请你——也不要伤害自己了……好吗?

  魈:旅行者你是……我——(抱得更紧)不会的,除了因你以外,我不会再去伤害自己了……(注视旅行者许久)谢谢你(微笑)……(脱下外衣)给,快点穿上吧。

  旅:嗯,(慢慢穿上)(脸红得更厉害了)衣服……半透明的…而且衣服的破洞,肉…肉都勒出来了,更…更涩了,魈…好,好厉害。

  魈:为什么你第一次夸我是在这种地方……

  旅:哎嘿嘿,抱歉……好啦,我换上泳衣就是了,那你也……

  魈:(支支吾吾)唔……也不能只让你这么不体面,我更衣便是。【不只是你不体面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你那更不体面的裸露着的心】(背过去)(脱脱脱)

  旅:(摸着魈后背上的线条)身材…好棒(默默道),那个,我帮你搓背吧。

  魈:(打了个激灵)唔……好……(小声地)

  (之后他们洗了个爽)

  (岸边的沙地上)

  旅:(掏着背包)喏,正新鲜的浴衣(递给),然后…唔……凉鞋(递给)。(自己也换上衣服)

  魈:(接过)嗯……(慢慢换上)

  旅:那先把正事儿办了吧,走吧,做面具去。

  魈:唔……(迟疑不决)

  旅:怎么了,是对我刚才的“服务”不满意吗?(坏笑)

  魈:不,怎么可能……呃不,不是的,我没……不,我……我是……(语无伦次)

  旅:噗——哈哈……好了,快走吧。(拉着魈的手)

  【传送锚点jpg.】

  (璃月港的炼金台旁)

  旅:好啦,让它自己做着就行了,走,让本导游带你去逛逛璃月港。

  魈:唔……走吧。

  旅:(停下)那个……

  魈:什么?(停下)

  旅:就是……(拉着魈的手)嗯,好了,走吧。

  魈:(停顿)嗯,走吧。

  (a few minutes later)

  旅:(望着一旁的服装店)呀,一不小心就走到这里了呢……那——先给魈君买身衣服吧。(阴阳怪气)

  魈:等一下……我穿那身旧的行当就行了,用不着你破费。

  旅:旧行当……等等,你说的不会是全是破洞的把我的肉都勒出来的那件半透明的纱布吧,还对人家的身子那么在意吗,魈还真是有情趣呐。(坏笑)

  魈:为什么那件衣服的前缀会那么长……我对新旧什么的并不在意,只是已穿了数千……糟糕。(捂住嘴)

  旅:吼吼……数千,魈大人……(疯狂坏笑,表情逐渐变态)

  魈:行了…买就便是,走。(进入)

  旅:哼哼哼……好哒!(跟上去)

  (服装店内)

  旅:好了,跟着我吧,量魈也不会挑衣服。

  魈:我不触及已数百年,如今又怎得明了你们的认知。(跟着)

  旅:行,我挑我挑了,唔……让我看看……

  魈:旅行者……(无奈)

  旅:嘿嘿,咋咧?

  魈:这里是女装区……而且,(看向旅行者的脸)你为什么要冲我笑……(意识到了什么)快走了!

  旅:真的是……女装有什么不好的。好了,让我看看男装(一脸不愿意),唔……觉得还是绿和黑适合你,嘛……米忽悠的美术不会让人失望的,(向四周环视)嗯,就那件吧。(左看右看)(搬来梯子)

  魈:我上去拿吧。(跃起)(腾空)(脚尖轻触梯面)(轻轻取下)是这件吧,(跳下)(见旅行者未动)嗯?怎么了,是这件吗?

  旅:魈的大腿好白呐。

  魈:沐浴的时候还没看够吗,哎——就知道不该自作多情让你去拿的,我……

  旅:那意思说魈君是想看我的……吗?(脸红)真的是,沐浴的时候还没看够吗。

  魈:呃……(背过身,抬起头)数千年……来参供者无数……你这娃娃又怎看得上眼。

  旅:【唔,为什么我会因为一堆不在的人吃醋啊喂!】反正我不管,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嘶——不对啊,应该是她们吃我的醋才对,嗯!那快点吧,试试我给你选的衣服,(按着魈的双肩)快走吧。(推入试衣间)(关门)【哼哼……等这一刻好久了】

  (a few minutes later)

  魈:(开门)(默默道)唔……这衣服竟如此合身,(张望)嗯?旅行者呢……

  ?:(出现)(凑近着魈)啊!是真人呐,呃不,真仙呐!(眼睛放光)

  一名少女立在魈的身前,她侧理着刚盖过睫毛的前发,一袭翠绿的如琼浆般细腻滑润的后发延及至腰间,两侧的侧发经过精细梳理编制成了两小束麻花辫,夹杂在细密的其他的发丝中,左侧的麻花辫耷拉至左耳的前方,右侧的则是和其他的发丝一起拢到了右耳后,露现出了右耳上悬挂的一颗浅绿的四方的微小水晶。米白色的无袖衬衫打底,配之以绕在衫肩上的翠绿花纹,纽扣紧绷着,拉扯着的素雅的衣褶中,有一抹淡淡的粉白忽闪忽现着。玉冰般轻柔细腻的薄纱制成的外衣披盖于身,过于宽大的袖口下垂着,金色的细丝盘绕其中,左手腕上的两幅祖母绿色手镯叮当作着响,映射出金属的光芒。下身是一袭黛紫色的短百褶裙,伸出了色彩略为深邃的墨黑,两条灰绿色条带系于腰间,闪烁的金色斑驳攀附其上,条带拖于后方,略长于裙摆。腿上未及膝的灰色长袜,踩着一双矮跟的黑色浅口鞋。脸颊上桃面淡妆,平素的胭脂,微粉的双颊,水润的腮面,楚楚动人是流光泄玉。丹唇口也只是粉淡地添饰着,如暖雪般温润,如凝浆般滑弹而又柔美,在清光下细细地映射出甜美的华光。她向前探着身,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魈,琥珀色的澄澈瞳仁中有一少年睁直了双眼,似是有些吃惊的样子,她的嘴角微微斜起,挑动着新月眉,拨动起狭长的眼角,微笑着,似是刚做了一场美梦。

  魈:唔……这位姑娘,你是?

  清:啊!我,我的名字是清,清心的清,是一名致力于研究历史的学者,也是——仙人永远的追随者!嗯——之前与旅行者有着几面之缘,一听到您的事就赶忙过来了,我真的挺羡慕旅行者的,能和您这样的人物相处旅行,所以,现在我可以遇见您,真……真的是万生有幸!(激动)当然为了见您,我特地准备了一身束装,(转一转身)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仙气,(再转一转身)那个,还有呐……(看见魈凝滞的表情)唔……抱歉,我…是不是说得有点多了……

  魈:(笑)无妨,不过,这位姑娘,可问旅行者在哪里?

  清:哦,旅行者去做别的事去了,说是想给您个惊喜,还不让我告诉您……欸!我是不是说出来了啊!(捂脸)啊,怎么办,怎么办……(惊慌地)

  魈:【那家伙还嫌给我添的乱子不够是吧】那姑娘你来找本仙是……

  清:我是您的追随者,是来追求您……唔……追求您的签名的!啊,清,你在干什么啊!(小声道)

  魈:这样吗,纸笔给我,(接过)如有疾苦,直呼吾名便可。(签名,递回)(默默道)哎,那家伙,算了,在“容器”那里等吧……(对着清)那,这位姑娘,本仙还有急事,有缘再会吧。(转身)

  清:等……(有些哭腔)

  魈:怎么了?(有些愠色)

  清:我……我喜欢仙君您!(眼角带着泪水)

  魈:……抱歉,本仙已有意定之人了。

  清:(跪坐在地上)这…这样吗……(微笑)是,是旅行者呐…哈哈,哈啊——(哭泣)

  魈:哎……算了。(离开)

  清:(看见魈离去)啊!等…(跑过去)等下,(被衣架绊倒)呜啊!(侧摔在地上)呜……脚,脚踝,好…好痛,(捂住脚踝)疼…疼疼……

  魈:(见状)(奔过去)走,先带你去药店。(扶起)(背在背上)

  清:(脸色通红)唔哇哇!

  魈:抓紧!

  清:唔……(紧搂住脖子)

  魈:(默道)唔……后背……不对,我在干什么……(说道)姑娘,走了!

  (a few minutes later)

  (药店外)

  清:(一瘸一拐)只是脚伤而已了,不用这么捉急的……

  魈:(搀扶着清)你的脚伤是因本……因我而得的,所以…算了,没事就好。而且那医药钱还劳烦了你……

  清:嘿嘿,这是什么话呀,就当仙君的签名费就行啦。(胳膊搭在魈的肩上)

  魈:慢点,台阶很多,之后……叫我魈就行。

  清:魈,魈,魈!诶嘿嘿,那之后魈也要叫我清喽!

  魈:嗯,清。

  清:啊,好害羞啊!嘿嘿,魈可以陪我走一小会吗?就一小会儿。

  魈:嗯,毕竟你的伤……

  清:不是的啦,这都是我自己……唔……哇!看,纸灯欸!(指)

  魈:清对这个很感兴趣吗。

  清:嗯,毕竟之前不久就是海灯节啊,话说魈来看宵灯了吗?

  魈:(默道)海灯节啊,赔旅行者……(说道)嗯,来参观了。

  清:人间的节日怎么样,为什么我没见到魈呢?

  魈:充满烟火气吧,我驻足远望……为的就是不触及凡尘。

  清:为……什……

  魈:如今已不是当年帝君所南征北战的蛮荒了,神明、仙人、夜叉……或许应退出历史的舞台了。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因果,或许应由你们凡人来掌握,而不能一味地依靠着我们这些遗留的仙人了。

  清:所以……那还有人陪着你吗,(望向魈的眼睛)陪你看灯吗?

  魈:有……孤独……只有孤独陪伴着我。(仰起头)那些前来拜访我的,来供奉我的,或托梦请我来铲除恶疾的……纵使我无数次地拯救世人于危难之中,他们却总是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与其说崇敬我,更不如说是对我由自产生的一种恐惧,这或许是我咎由自取吧,以夜叉的这份姿态。而你却胆敢依在我的身上……至少谢谢你吧,愿意接近我这抛弃尘世……不,是被尘世所抛的护法夜叉。

  清:这样吗……嘻嘻,没事,仙人不是很帅的嘛,再加上那种酷酷的神秘感,怎不会让人主动接近呢?所以,至少下一秒,下下一秒,下下下一秒都有我陪着你的。(仰起脸微笑)

  魈:可当百年之后……

  清:之后再说吧,我只想要现在的魈好。

  魈:谢谢……(转过头去)【尽管这只是一届凡人的说辞吧】

  清:嗯?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转去头啊。(突然转身跳到魈的面前)啊——呜啊!(后倒在地上)唔……忘了脚受伤了,好痛……嗯?魈你怎么又背对着我了?

  魈:(向下指了指)注意形象……

  清:形……形象?(意识到了什么)唔——唔呀!(把裙子向下遮了一下)没……没看到什么吧……

  魈:(扶起)走……走吧。

  清:唔……啊,所以说!

  魈:(沉默)

  清:哼……这样嘛,没事没事了,唔……对不起,刚才把你弄得那么窘迫。

  魈:不……无碍,倒是你……

  清:嘻嘻,好啦,接下来就是下一秒的清和下一秒的魈了,上一秒的事就统统忘掉吧。嗯——走吧,去万民堂吃点宵夜吧。

  魈:不,我……

  清:没事,我请客啦,就当是被收保护费了,(见魈不动,想去拉魈)哎——糟了!(向前摔倒)啊——痛痛痛……

  魈:(扶起)哎——我们走吧。

  ……

  清:啊,对了,一直想问你哎,“魈”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魈:你问这事……

  清:嘻——当然是一个学者所必备的素养啦!

  魈:名字的由来……这是一件很深沉的事……

  清:要是魈不想说的话那……

  魈:无妨,你若是想听,我说就便是……你知道“魈”这个字的意思吗,清。

  清:(摇头)不过,这个字听起来并不怎么吉利……啊!抱歉……我……

  魈:呵——的确是的,其实“魈”本意上指的就是山魈,妖鬼的一种,一种不存在的生物。不过照这描述,倒却是挺形象的,与那个旧事的我相比……

  清:所以……取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魈:“魈”这个字是帝君赋予我的,如此,才让我从一只喋血的“山鬼”变为了如今拔除业障的夜叉,让一件残损的“用具”拥有了真正的意义。对于“魈”字面的本意,我并不是怎么在意,所在乎的,是它所背负的使命……以及帝君所给予的那份信任吧。名字,其实只是一种代称罢了……

  清:或许帝君只是想让你记住原来的那个自我呢?

  魈:原来的?

  清:那只山鬼啊。

  魈:那种东西有什么值得记忆的,杀戮吗?

  清:那种单纯的自我吧。

  魈:什么……意思?

  清:就是多吃几口杏仁豆腐吧,那不是魈追寻的“美梦”吗?

  魈:尽管是在俗物中求寻的吧……若是还有机会的话【我还有机会的话】,你会见到我在绝云间中留给你的杏仁豆腐的。

  清:是仙人的浪漫呐。

  魈:(嘀咕道)是夜叉的教条啊……

  (路过合成台)

  魈:(默道)合成台……旅行者到底……

  清:(小声道)等等那是……啊!钟离和达达鸭【为什么偏偏碰到他们在听书,不过应该没事吧,我都这样了,他们……】

  魈:怎么了吗。

  清:没有啦,我们快走吧,肚子已经有点饿了。

  魈:嗯,你注意点。

  钟:这位小兄弟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吗。(起身走过来)

  魈:嗯,还多谢您的相助。【又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到底……】

  清:(对着钟离摇头)

  钟:哼……这位是?

  魈:她叫做清,不小心伤到了脚,所以陪她医了伤。

  清:(默道)哈——不愧是钟离……差点呢……

  达:旅行者,我们又见面了。(径直走来)

  清:啊!旅行者就在旁边吗?

  钟:(捂头)

  达:好了,别装了,刚才还打过架的,就是化成灰我也……

  清:化为尘埃吧!(达达利亚化灰)

  魈:清,你……

  清:啊,好了好了,是旅行者。

  魈:所以……到底是……

  旅:(甩了一下头发,头发变为了金色)头发嘛……注入风元素就行了,再补了下妆,换了换衣服……噢,还有这个……是风史莱姆哒,至于脚伤……(踩了两下)唔……就是想知道魈喜不喜欢这种风格的女人,嘻嘻,所以,(双手合十)魈,非常抱歉!【不过,魈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呢】

  魈:唔——唉,无碍。

  旅:欸!为……为什么?

  魈:你既然心出愧疚,那我又怎能……【毕竟这也是我仅有的,所能珍惜的事物的】

  旅:(长舒一口气)呼——不过,实验证明,魈完全不会应付女人。

  魈:你……

  旅:哈哈……抱歉抱歉,时间也差不多了,那钟离先生,我们先去做面具了。魈,走啦。(拉着魈跑过去)

  钟:(默道)但愿一切顺利吧。

  旅:(来到炼金台旁)嗯,看来就只剩下上色了……(研磨清心)唔——作为补偿,就由我来给面具涂色吧,毕竟估计魈也没有什么艺术才能。好嘞,上了。(饱蘸笔墨,一蹴而就)

  (a few minutes later)

  旅:(使用风元素)慢慢吹干。嗯,大功告成!(瞥了一眼魈)所以……魈,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是我做错了吗……

  魈: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旅行者,这一切……都是白费的,在收集材料时我就应该告知你的。面具不是装饰……是容器,是业障的困囚之地……抱歉,这样做出来只是什么都没有用的外壳,害你白白……

  旅:这是哪回事,至少过程不是很有趣嘛……(带着哭腔)可……魈,你这样不就会……

  魈:没事……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而且我早已……

  钟:抱歉打扰一下二位(走来),可否将此面具给鄙人一瞧?

  旅:唔……(递给)

  钟:这样吗……(拿住)嗯,好了。

  魈:(拿在手上)嗯?这个感觉……难道您是!

  钟:嗯,不必言说。

  魈:终于……帝君,护法夜……

  钟:不必言说,我已没有了神之心,已是陨落的神明,旧事……也不必再提及了,现在我只是一个名为“钟离”的听书人,尘世闲游罢了。

  魈:【尘世闲游吗……只有我还在……】【夜叉到底还有没有了意义……】

  旅:好了好了,快停下你们旧日的私情吧,搞得我跟电灯泡似的,那魈,事不宜迟,先戴上面具吧。

  魈:唔……(迟疑)

  钟:(见状)这种事情总要有些仪式的,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再戴也不迟……见两位劳累,鄙人为二位备了些酒菜,若不嫌弃,请与鄙人酣至夜半可否?

  旅:当然,走吧(拉住魈的手),哎,等等……钟先生带钱包了吗?

  钟:这次自然是没有忘的,(走到达达利亚的灰旁)(掏出了一袋摩拉)请——

  旅:嘻嘻(拉着魈),走喽!

  (成就达成:“只有达达利亚受伤的世界”)

  魈:(默道)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五百年前就好了,至少……不会是我……

  (至夜半)

  旅:(带着醉意)那个……魈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探险啊,不要作……夜叉了。

  魈:(未喝多少酒)(望向钟离)

  钟:(千杯不醉)哼……(微微笑了一下)

  魈:或许偶尔放下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以我的余生去陪同旅行者吧……至少……】【是给原来的我一个交代吧】

  旅:那——那意思是!(激动)

  魈:我不作夜叉了,旅行者……(站起)那,再次见面,从今开始,我将会陪你游历提瓦特。

  旅:(抱住魈)啊哈,真是太好了,魈能加入!呃……呕——(呕吐)

  魈:呃……(皱眉)哎——(对着钟离)帝……不,钟离先生,让你见笑了。

  钟:无妨,带旅行者行下酒吧。

  魈:嗯,好……那,再会。(扶走旅行者)

  钟:(望着二人远去)你终于替他作出决定了吗,也好……就当做对他的一种慰藉吧……(饮酒)

  (于此同时,另一边)

  旅:呃喂,魈……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独处了呢(走着),(掏着包)给…把衣服换下来吧……(递给)

  魈:(搀扶着)(接过)嗯……挺清净的,远离喧嚣了……好了,坐在山崖边吹吹风吧。(扶着坐下)(换好衣物)(坐在旅行者旁边)

  旅:喂……魈……(趴在魈的怀里)

  魈:唔……你身上的酒气好大,不难受吧……(摸着旅行者的头)

  旅:哈啊——魈……那个……你知道我给你挑的衣服为什么那么合身吗?

  魈:(摇了摇头)(继续抚摸着)

  旅:嘻嘻(微眯着眼)……洗澡的时候,魈的腰真的好细啊。

  魈:你是那时候……(微笑)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情呢?(平静地)

  旅:喜欢你呀,所以就要去追求啦。

  魈:在某种意义上……这些都是……

  旅:对哒!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套,唔……你不会生气吧……(望着魈)

  魈:(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就算会……也已经不值得了……

  旅:嗯?你说啥子?

  魈:不,没……

  旅:真的是……都跟着我了,感觉魈还是神神秘秘的,哼。唔……嘻嘻…喂——打桩机(凑近魈的脸),(坏笑)你的“打桩”技术怎么样?

  魈:打桩机是什么呀……是要问下我的战斗风格吗……嗯,在众多的战斗技巧中……打桩算是我最擅长的方式了吧,怎么了吗?

  旅:听起来好厉害呐……(微眯着眼)(贴近魈的上身)(手放在魈的双肩上)(脸继续靠近)那……要来打我的“桩”吗?嘿嘿……(眼色迷离)(脸颊赤红)

  魈:(头向后倾)(身子后斜)(双手撑地)(注视着旅行者逐渐靠近的眼瞳)(脸色微红)打……你的桩?什么意思……嗯!(脸突然变得通红)此……等!你,你怎得说出此等污言秽语!

  旅:(将魈按倒在地)嗯哼哼,那——听懂了的魈不是一样肮脏吗……“肮脏”得就像凡人一样呢……(将魈的手腕按在地上)身体倒是挺诚实呢……(开始脱开魈的衣服)

  魈:呃……嘶——快停手吧。(挣扎不动)什么……我的力气竟没有旅行者的大……

  旅:嘿嘿……你这种姿势是使不上力气的,不过……还好给你换了件带扣的睡衣,不然……还是挺不容易扒下魈的衣服呐……(继续撕扯衣服)

  魈:之前……呕吐……

  旅:对了~又全都是计哦,所以……你就从了我吧,魈君~(扒下魈的上衣)(松开抓住手腕的手)(趴在魈的身上)(触摸着魈僵直的上身)哼哼……(微笑)又上当了,这样的魈君,果然最喜欢了呢……突然……有些困了呢,魈的气息……好温暖……好舒服……(睡着)

  魈:呃……(抬头看着旅行者)睡着了吗?(默道)唔……奇怪的,一种奇怪的,涌入心头的感觉……心跳得好慌……现在看来,我也十分“肮脏”了,这种世俗的感觉……算了。(起身)(给旅行者带上衣服)(生起篝火,架起帐篷)(抱起旅行者)【唔……好轻】(放进帐篷里)(望着旅行者)【穿着衣服睡觉很难受吧……嗯,只是换下来衣服……】(脱下旅行者的外衣)【身体……好软,呃……你在想什么】(盖上被子)(摸着旅行者的脸)(脸逐渐靠近着)【走吧……】(转身走了几步)【呃……好奇怪的感觉……唔……】(回去伏身在了旅行者的脸旁)(亲吻旅行者的脸颊)(起身)【唔……走…走吧】(离开帐篷)

  旅:(突然睁开眼)(脸色酒红)(嘟囔道)我都这样了,那家伙还是那么矜持,不过……(微笑)哼哼……

  魈:(坐在山崖)【就在这里守着吧】【晚上会有业障出没的吧……可我已不需要这么做了】(抬头望向惨淡的圆月)【风,有些冷……一如既往的冷,不过……身体倒挺热的】【千年间的月亮……没有变过,但…我上次这么触动是在五百年前了吧,五百年前我的伤痛……五百年间我的沉寂……那个男人的离去】

  (天方初亮)

  旅:唔——完全睡不着呢……呃,宿醉了……头,好痛……(爬起)(望了望身上)【那家伙倒是脱个精光】(懒散地穿上衣服)【话说仙人是会睡觉的吗】(向帐篷外探出头)(见魈正躺在地上)【哈,睡着了呐……这样也不怕着凉】【那——给他个惊喜吧】(蹑手蹑脚地靠近着)

  魈:(察觉)旅……行者……(有些吃力)

  旅:切——被察觉到就没意思嘛,真的是……魈真是不解风情呐。(见魈没有回应)嗯?怎么了……吗(慢慢靠近)……呀!(吃惊)魈!(半身跪下,伏在魈的脸上)(手抚摸着脸旁)脸……脸,好白……(颤抖)(带着哭腔)【不行……我要先镇静,魈……魈他现在一定比我痛苦多了……】(长舒一口气)呼——好,(坐下)(怀里抱着魈的头)魈……怎么了呢(低沉),给…给我说一下吧……(哽咽)

  魈:(支撑着坐起来)(低着头)(背对着旅行者)你喜欢我吗……旅行者。(紧锁着眉头)

  旅:【为什么你还在逞强】嗯,当然,最喜欢了,所以……(眼眶通红)

  魈:(苦笑)那你……喜欢魈吗……

  旅:喜欢……魈?(背后一阵发凉)等会,这,这是什么……意思……(瞳孔震动)

  魈: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不是魈。(仍埋着头)

  旅:不……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什么的,三千年确实……确实非常孤独……所,所以不要……(带着哭腔)

  魈: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五百年前的琐事,那个男人的离去……占据了他的身体的我。他的消失……我并不知情,兴许是他终于走火入魔了吧,留下来一具空壳,然后我受迫地替代了他的位置,被一阵莫名其妙的笛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侵占他的皮囊,却妄自地以为这样就获得了所谓的“自由”……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只是失去了千百年间一直倾诉的同伴,拥有了接下来百年间……的孤独。我不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一直去模仿他的行为、语气、性格以至于爱好……或许夜叉是不能消失的,对吗?呵(苦笑),他是如何承受住这千年间的疾苦的……相比那个男人,我不是太差劲了吗,一味地去模仿他……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性格。有时,我也在怀疑自己……为什么……要以那个男人的方式,尽力活着……至少是蒙骗自己……可我怎么可能忘记,我,便是那最肮脏的生灵啊!(停顿)呵(苦笑),可能……我连生灵也不是吧……对,千百年间我也在除退着业障,在嗜杀着自己的同伴,这又怎能算作生灵呢?于是……我的恶报来了,五百年的放纵,终将酿成恶果,而如今期限已至,于是……在客栈中,我开始消散……消散着自己,如果我就那样默默地消逝就好了,那些夜叉的丰功伟绩早已刻在石碑上了,唯留给世人当作宴酣之余,而不会有人记得这个被业障附身的降魔大圣……或许魈就应该以这种方式不遇人间。如果真的就这么消逝就好了,可谁知那小家伙正从一旁偷吃着豆腐……然后你来了……与你的陪同中,我不断丧失着自我……原来的那个自我,原来的职责,原来的能力,原来对这世界的感触,原来的无事胜过无欲,以及……原来的空虚感,一并殆尽不见了。所以……至少谢谢你吧,最终,我,和他已不再是那个千岁的夜叉了……(停顿)(撕扯开脸上的皮囊)(面对着旅行者)里面漆黑一片吧……(停顿)对不起,让你喜欢上了一个末路上的业障。

  “与魈的日常”

  “与业障的日常”

  旅:(眼角晶莹)所以说……我喜欢的,竟是业障吗……

  业障:“竟”吗……(哼笑)对啊,就是那个亲手解决了魈的脏东西啊!(有些哭腔)

  旅:你胡说!(流泪着)不要……你才是我的魈……你才是我的魈啊!哼哼……(哭笑)你看,连你……都哭了……

  业障:怎么可能,我……我连一幅正常的面孔都没有啊……(颤抖地)

  旅:(拥上去抱住业障)(亲吻)骗人……你的嘴唇,都比我还热……才不会是业障,所以……做我的“魈”,好吗?

  “魈”:你的……好,只是做你的“魈”。(似笑非笑)

  旅:(带着哭腔)来吧……魈,很累了吧……膝枕哦。(苦笑着)

  “魈”:你这样可是会沾染上业障的。(无力地)

  旅:这样不是更好吗……你已经是我的魈了……过,过来吧。(让魈躺在自己的大腿上)怎……怎么样,舒服吗……

  “魈”:嗯——(颤抖地)

  旅:(哭笑)魈……你的颜色在变淡呢……

  “魈”:嗯,时候也不早了吧……旅行者,最后……你能帮我戴上面具吗?

  旅:当然可以。(苦笑着,表情逐渐僵硬)(扶起魈)(轻轻戴上)

  “魈”:感觉……在消失,旅行者……

  旅:嗯?(笑着,眼角流着泪)

  “魈”:你说……我能抓住那些漂浮的风微粒吗……

  旅:当然了,(带着哭腔)现在……现在的魈可是凡人呢……

  “魈”:凡人吗……(握住飘过的风微粒)【熟悉的感觉……吗】【现在……对不起和感谢都说不出来了吧】

  旅:在消散之前,让我也属于你……好吗……魈?

  “魈”:(起身抱住旅行者)(身体不住地颤抖)(又无力地躺回)

  旅:嘻嘻……说,说好了哦……拉钩。(伸出左手)

  “魈”:(伸出左手向上举着)(嘴唇动了几下)(微笑)(身体破碎)(化成了星碎的绿色光砾)(钻入了面具里)

  旅:(向前抱住)魈!(哭丧着)(怀里只有一副面具及一颗微粒)所……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握住晶粒)(倒在地上)(无力地)到底要说什么……【或许我已经知道了吧……】

  派:(在道路上出现)终于回来了,喂,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旅行……(看见旅行者身上的面具)(飞到旅行者身边)(沉闷地)温迪已经告诉我了,魈……唔……(见旅行者未动)好了……没吃早饭吧,你想吃什么?

  旅:杏仁……豆腐……(无力地)

  派:杏……喂,旅行者!(抓住旅行者的上衣)(缓缓放下)不要,不要……(哭着)忘记这些……好吗?我们还可以继续旅行的。

  旅:派……派蒙,(笑)对不起,不要……我不能忘记这些……

  派:旅行者……(哭着)你的……你的选择吗,可……可派蒙……

  旅:派蒙,当你见到那个人……告诉那个人不用……不用来找我了。

  派:不,不要……(弱弱地)旅,旅……行者……这样吗……那给,杏仁豆腐……(放下)旅……旅行者,还,还能再会的吧……(笑,眼角划过泪光)(转身离开)

  旅:对不起……对不起了……派蒙……

  (天边逐渐散出了绯红……)

  旅:天,亮了……该吃早饭了。(拿起豆腐,吃)【豆腐……凉了】【魈最喜欢的味道……】(放下盘子)【护法夜叉……】(拾起盘子,摔碎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片)(用碎片在额头上划出伤痕)(把微粒塞进伤口中)【好……疼】(伤口渗出鲜血,没过了微粒,在额头上凝结成了一个赤红的菱形)【感觉……有什么忘记了】(头发增长,从发梢开始变得墨绿)【清……吗……】(走进帐篷,换上清的衣服)(扎起马尾)【不……我现在……是夜叉了】(提起魈的长枪)(把面具侧挂在头上)魈,该走了……

  (于此同时,另一边)(黄昏之时)

  钟:(独自坐在石椅上)(观望夕阳)(沉默不语)

  达:噢,原来钟兄在这啊,(坐在钟离旁边)怎么了吗,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钟:唔……三千年来,五大护法夜叉终还是全部消缄了……魈,我终归还是没有让你等到……

  达:魈……(默道),钟兄,不知可与鄙人喝上一杯,本公子请客。【我……应该是他的挚友吧】

  钟:(思考片刻)那公子,请……

  (望舒客栈下)

  达:为什么这次想在这里吃?

  钟:换换口味罢了……

  达:那好,老板娘,来几份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哦对了,再多点一份杏仁豆腐。

  钟:老板,你们客栈的一个常住客是不是不住了。

  老板:嗯,不过新搬来了一位姑娘。

  钟:姑娘……

  老板:不过说来也倒巧,这姑娘长得清秀的很,翠发碧眼,袍袖薄纱,您还别说,和那之前的住客颇有几分相像……哎,先不说了,客官,这就给您上菜。

  (几月后)

  派:欸嘿嘿,鱼汤来喽!哈哈哈,独自一个人享受这么一大锅鱼汤,多是一件美事啊!果然没有旅行者抢就……就蚌埠住了啊——旅行者……【之后又去找了趟温迪,把钟离修好的魈的旧面具给了他】【话说卖唱的竟然也会吹笛子吗,吹完之后就把面具给了我,到底是要干啥……】【还说之后我就知道了……如今的神明都这么不靠谱了吗】所以……(抱起面具)这破面具真的能把旅行者带给我吗……

  (酒肉过后)

  派:哈——酒足饭饱,趁现在天色还早赶紧再去捞一条吧,嘿嘿,走起!(“扑通”跳入湖水中)欸——那条鱼怎么不动的……正好,偷袭!(双手抱住)(突然被“鱼”拖走)唔哇——鱼活啦!(和“鱼”一起飞出水面)咳咳……飞鱼……好棒……嘿嘿嘿……(紧紧抱住“鱼”)

  ?:应急食物……

  派:嗯?应急……(缓缓睁开眼)啊——你是……

  (于此同时,另一边)

  旅:不知派蒙怎么样了……(坐在客栈里)(望着手中的面具)【不戴上面具,即使打倒的业障也无法回收】【我却还是无法成为真正的夜叉吗……】【真的要戴上面具吗……成为真正的夜叉】【如果这样的话……我也会被反噬吧】【可魈……应该不希望我成为像他一样的夜叉的吧】【到底……】【魈……业障,能力,愿望……魈他在面具里吗】(迟迟戴上面具)【魈的感觉……】

  “魈”:呦,好久不见,你戴上这幅面具了啊,唔……仙君。

  旅:魈……

  “魈”:笑一笑吧,强撑为夜叉的滋味不好受吧……作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

  旅:魈(哭泣)……呜……呜……

  “魈”:怎么又哭了……放心,之后的三千年……有我陪着,所以放心地去做自己吧。

  旅:(嗫泣)那魈君饿了吗?(笑)

  “魈”:一碟杏仁豆腐。

  旅:好——(抬起面具)(夹起豆腐含下)(盖上面具)(嚼嚼)(吞下)……怎么样?

  “魈”:你在客栈吧……那里的杏仁豆腐。

  旅:不愧是白吃白喝真君呢,话说魈为什么会喜欢吃杏仁豆腐啊?

  “魈”:只是在追求“美梦”而已……追求夜叉的千秋大梦。【可不存在的事物才叫做“梦”,不是吗】

  旅:仙人的大智慧呢。

  “魈”:呵呵,现在你可没资格说这句话了。

  旅:嘻嘻,那魈还想再做一次“美梦”吗?

  “魈”:嗯——

  旅:(又嚼了一块)“美梦”呢……

  “魈”:说到那里,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一下。

  旅:什么东西啊?

  “魈”:你看了就知道了。

  旅:真的是……魈都会卖关子了,在哪?

  “魈”:床板下……

  旅:好~(掀开床板)呃啊!(被弹出的长枪贯穿胸口)(翻倒在地,洞口向外喷涌着鲜血)魈,这是……(血液逐渐蔓延满了整个地板)

  “魈”:对不起……不要因为我的责任而成为夜叉,千年的孤独足以使任何生灵的精神暴毙,与其这样……(停顿)对,对不起……只有缺失了……才能去弥补,对吗。【就这样忘记我吧,忘记吧,就像我从来没有来过】

  旅:这……这样吗。(吃力)没,没事……没事的,谁让我喜欢上了一个千年的夜叉啊……【这部分缺失,用什么弥补,也已弥补不下了】【而且……我也很累了】唔……血液……好温暖……好温暖,感觉…越来越冷了……魈……冷,我好冷……

  “魈”:那……现在呢。(附在旅行者身上)【希望你能想着自己,就像想着我一样……】

  旅:这……这是……

  “魈”:是我的体温吧……

  旅:那你……

  “魈”:不说了吗,我会陪你的……

  “陪你——一起变成风微粒”

  “陪在你一旁的——风微粒”

  “夜叉的报恩”

  (“魈”就此消散)

  ……

  旅:唔——(迷迷糊糊醒来)这……是“美梦”吗……(戴上面具)不在了……一切,都不在了……(僵直地躺着)【这才是夜叉真正的痛苦吗】【不想动……什么都不想】【好累啊】【快点吧,什么都好……结果了我】【夜叉……好痛苦】(泪从眼眶中滚落出来)【为什么他要做这种事情啊!】(捂眼痛苦)【等……等下,手上这印记是……】【魈的图案……】怎么可能啊!(拿起长枪)【快给我结束啊!】(正要刺向胸口的一瞬间,停了下来)【等……枪的手感……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弥补不足以成为夜叉的缺口……】【不要……不可能……】靖妖…傩舞……【涌上心头的热感,一种令人不快的力量……不,是心生胆颤】【就因为这个吗……呵呵……呵呵……是他的作风呢……】【活着吗……】(枪从手中滑落下来)【带着……他的一份】【可我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动力】(望向手背)【印记也消失了……】【没有什么留下来吗……】【又是席卷而来的……孤独……】【再哭一会吧,哭一会……心情就好了】

  ?:旅行者,你……醒了啊……(推门而进)(眼眶通红)

  旅:啊……你,你是……是魈,(顿了片刻)(爬将起来,跑过去拥住他)哈……哈啊——(嚎啕大哭)

  魈?:没事……了。(抚摸着头)

  旅:终于……(突然后退,望着他)(转而又拥抱上去)你,怎……怎么会在……(带着哭腔)

  魈?:“容器”……找了一幅“容器”。(拥得更紧)饿了吧,吃什么……(摸着头,望着旅行者)

  旅:杏仁……豆腐……(眼眶通红)

  魈?:嗯……(走出,把门带上)

  旅:好奇怪……【魈就这么活……不,出现过来了吗,那之前的印记是……】【而且……他好拘谨,是不太适应新身体的缘故……吗】【容器?帝君给的吗……他说的……感觉有所隐瞒】【而且,魈只知道杏仁豆腐……根本就不会问我吃什么……】【但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情况……】

  魈?:(端着杏仁豆腐进来)旅行者……

  旅:啊,魈,那个……

  魈?:(打断)那小家伙没有和你一起吗……(低沉)

  旅:唔……嗯——你为什么知道她没有跟我……

  魈?:(移开身子)

  旅:来……了?(看见派蒙正浮在门口)派……蒙……(凝望着)

  派:(哭着)旅……旅行者,你……你个混蛋!啊……哈——哈啊……(哭着,锤着旅行者的肩膀)

  旅:派蒙……(蹭着派蒙的脸颊)

  派:不要……不要走,好吗……(带着哭腔)

  旅:(望着魈?)

  魈?:(笑)

  旅:不,我们走,一起走……(对着派蒙)

  派:啊——(哭得更厉害了)

  魈?:在客栈下来遇见她偷吃……想着给带上来了。(走到桌旁,把盘子放下)行了,先别叙旧了,把豆腐吃了吧……

  旅:嗯!

  魈?:之后……就把夜叉的身份抛弃了吧,我们一起走。

  旅:嗯,什么!【为什么……】不,那个……我,我想先一个人吃着饭,你们先出去一下吧……

  派:为什……

  魈?:派蒙,走吧。(走出,关上门)

  旅:他究竟也不是魈啊……【魈不会轻易放下执念,也知道放下执念很难】【所以,他更不会简单一句话就让他人轻易地舍弃了自己的选择】【他……到底是……】

  (于此同时,另一边)

  派:旅行者是不是……

  魈?:早已察觉了……

  派:啊!那你还为什么……

  魈?:或许,我们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才是最好的吧,若是放不下执念,这样……也别无他法了吧……

  (于此同时,另一边)

  旅:【我……应该知道是谁了吧】【可为什么要装成魈的样子……】【不,这或许是我的错吧,若不是场骗局,我……真的会走吗……】【我对于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其实我……是想走的吧,毕竟都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台阶可以下了】【可……这对于魈不是太不公平了吗】【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若魈残留的意识还在,我应该早就不会……】【魈他为什么要离开……】【……其实我知道的吧,只是不愿去接受……不愿接受你这种强迫让人接受的做法,尽管只是为了我】【明明连你都想让我离开这趟浑水,可你也知道……我心里放不下的就是这趟浑水啊】(哭笑)

  (于此同时,另一边)

  派:可这样的话,旅行者的心里会十分难受吧……

  魈?:肯定会的……也正因如此,才设了这个骗局,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骗局。自己明明知道,却苦苦不想让自己知道,所以才用欺骗去麻痹自己,谎言不失为一种保护……一件事物的逝去……是近几无法磨灭的,只有用时间去慢慢减轻,去忘记这种负罪感,才是最有效的……一起去旅行吧,岁月会冲淡一切,谎言也将会成为真理。当放下执念的那一刻,便是容装剥落的时候。至少……这是我所能做的了……

  (于此同时,另一边)

  旅:所以魈,求你不要用自己身上的伤疤去保护身边的人了……【已经晚了呢……已经都晚了呢……】【夜叉……还要继续当的吧,为了那只可怜的山魈】豆腐快凉了……快,快吃吧……(无力地夹起一块豆腐,咀嚼)等等……这个味道……怎会与“美梦”如此相似……

  (于此同时,另一边)

  派:旅行者……你——到底……

  魈?:哼(哼笑),若仍不愿意,就让她被迫接受这份谎言,给她一种明知是骗局,明知追根下去就会身心俱伤,也要不停探寻下去的借口吧……用我身上这唯一令她心存疑点的地方……【是的啊,我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深渊……就暂搁一下吧……】时间差不多了,应该也吃完了。派蒙,去叫一下吧。【五百年……也总要履行一下亲人的义务吧……】

  派:好!(推门飞进去)

  魈?:(拿出魈的旧面具)【喂,魈,听得见吗】

  魈:【呵,我没有那么嗜睡,唔……又要给那业障收拾后事,真不让人省心】

  魈?:【你不会留恋吗,对于它的离去】

  魈:【留恋啊……算了,本就是一段不应存在的感情】【孤独也总是要留给时间的……而身为夜叉,就必然要适应孤独……】

  魈?:【就像夜叉必须要遵循的准则一样呢】

  魈:【这只是我活得更加轻松的方式罢了】【希望你可以守护好这个骗局……无论是对于我,对于你,对于那个旅行者,还是对于那业障……】

  魈?:【毕竟我也有我的立场要做的东西】

  魈:【是吗……呵呵……只是没想到会与你合作】

  魈?:【哼,是啊……那最后,合作愉快】

  魈:【最后……希望你可以给那个“我”堆一堆土吧】

  魈?:【会的】

  魈:【另外,按我教你的做法,吧“美梦”放在它的墓前】

  旅:(推开门)OK!那——【魈的旧面具……】欸——那是魈的旧面具吗?(望着魈?)

  魈?:(收起)装饰罢了……

  旅:真是个难舍难弃的人呢。(坏笑)

  魈?:你手里不也是抱着我的枪。

  旅:嘻嘻……让您仙家见识一下我打桩的本事。那——

  派:旅行者,去旅行吧!

  魈?:走吧。

  旅:走喽~

  ——The End